书名:恶魔的爱女

恶魔的爱女第4部分阅读

    的,甚至邀请了魏方集团的创始人,以及他的独生子出席。”火惹欢连连深呼吸,凝聚勇气,存、心跟他卯上。

    媚儿曾经说过,若是上官厉失去理智,她是天底下唯一能让他恢复冷静的人。

    这是不是代表,他真的有一点点在乎她?

    那一丁点的可能性,让她心中燃起希望,不肯轻言放弃。

    “把详细的资料拿给我。”他陡然下令,果真停下脚步,没再往门口前进。

    太好了,有希望!

    火惹欢咻的滑下,粉脸上忍不住满是欣喜。

    “要资料就自己动手来拿。”她一咬牙,克服羞怯,脸儿红红的把资料塞到胸前,尽力制造两人接触的良机,希望多模个几次,他就会上瘾。

    黑眸一眯,室内瞬间刮起寒风。

    “拿出来。”

    “来拿嘛!”她低声说着,只差没动用激将法,骂他没胆子。

    她是不是该准备些烈酒,把他灌得半醉再行动?三年前的那一晚,趁着浓浓的酒意,他可是大胆的吻她、爱抚她,将一切做尽了呢!!

    想起那晚只差“临门一脚”,就可以做完“全套”,羞意染上粉顿,粉脸变成红苹果。

    眼前的画面实在是儿童不宜,定睿伸出手,遮住小釉的眼睛,免得她提早被污染了。

    “乖,小釉不要看,会被教坏喔。”唉,惹欢姊姊平时的优雅都不见了,这会儿可主动得紧呢!

    眼看上官厉不肯行动,脸色愈来愈难看,火惹欢首先退让,默默把资料抽出来,不敢把他逼过头。

    “好嘛好嘛,那大家各退一步,只要你答应留下,我就把资料给你。”她委屈的说道,只要能留下他,一切都好商量。

    黑眸瞪着她,不知是否看错,里头竟有一丝丝的莫可奈何。

    上官厉一咬牙,下了决定。

    “我留下。”

    偌大浴池的边缘,上官厉仰躺着。

    略长的黑发散在有力的肩上,肌肉贲起的双臂搁在池边,黝黑的肌肤上布满了水滴,漂亮得偈是野生的猛兽。

    他紧闭着双眼,眉头紧撑,全身的肌肉紧绷着,就连温热的浴水也不能让他松懈。

    魏方集团。

    浓眉皱得更紧。

    这个名称始终搁在他心里,代表巨大的仇恨,除了上官媚,没人知道这个秘密。只有上官媚知道,他的仇恨有多深,浓烈到不惜代价,即使玉石俱焚,也要对方对付出代价。

    为了复仇,他在多年前筹备了一项计划——因为脑海中浮现的甜笑,浓眉稍微松开。

    只是,想起火惹欢即将在他计划中所扮演的角色,浓眉再度聚拢,还打了好几个结。

    “该死!”他捏紧拳头,朝坚硬的大理石用力打去,完全没察觉痛楚。他的冷静一旦扯上她,总是宣告失效。

    条地,他全身一僵,察觉浴室之外的隔间,传来细碎的声响。

    “惹欢姊姊,这是什么?”小女孩的声音,很低很清脆。

    “呃,男人的裤子。”火惹欢小声回答。

    “但是睿睿没穿这个。”小女孩回头,去拉定睿外头的裤子,想一探究竟。

    “我年纪还没到嘛!”定睿连忙扯住裤头,小声解释。

    火惹欢出来打围场,制止一场内讧。“你爸爸跟妈妈独处的时候,就会穿这个。”这是成年男人的内裤,当然是在私密的时候穿啊!

    “那时候爸爸都光溜溜的。”小釉据实以告。

    门外一片死寂。

    无意间得知别人家夫妻密辛,火惹欢的脸儿烫红,连忙转移注意力,专心忙起此行的目的。她蹲得很低,往浴室的大门匍匐前进。

    “里头没声音,老板真的还在里头?”定睿小声问,乐于转开话题。

    “不知道。”火惹欢瞪着紧闭的门,用唇语交谈。

    他们听不见动静,索性偷偷摸摸的趴在地上,从地板与木门间狭小的缝隙偷瞧,想看看里头可有一双大脚丫口踏来踏去。

    还没能瞧仔细,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上官厉腰间围着毛巾,身上还滴着水,站在门边,看见她跟两个小孩维持怪异的姿势,趴在地砖上,努力想偷看浴室内的情况。

    三双眼儿同时迎上黑眸,尴尬万分,简直想就地挖洞钻进去。

    “呃——”她脑中灵光乍现,小手连忙在地毯上乱摸。“隐形眼镜呢?我的隐形眼镜呢?”她低垂着头,掩饰粉颊羞窘的嫣红。

    真是丢脸啊,竟被他当场逮着了,他会不会以为,她是个爱偷窥的女人?

    “你没有近视。”上官厉冷冷的戳破她的谎言,不给她台阶下。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近视?离开台湾三年,你都偷偷在关心我?”小脸充满光彩,眼儿闪闪发光的看着他。

    这么说来,他还是很关心她喽?心中流过甜甜的暖流,她好想抱着他猛亲,宣泄心里的狂喜。上官厉眼中光芒一闪,眉头皱得更紧。

    “你来做什么?”他不答反问。

    “替你送衣服。”她笑得眼儿眯眯的。

    “不需要。”他冷漠的拒绝,不想跟她有太多牵扯,担心剪不断理还乱,到时候苦心所布的棋盘变得一片混乱。[哦。]她好失望,小脸垮下来,默默把衣服搁在一旁,还附赠哀怨的眼神,气这个冰雕男不解风情。

    眼看情况有些僵,一旁的定睿扯扯小女孩子的衣服,拼命使眼色。

    小釉接收到暗示,深吸一口气,然后陡然迈开双腿,小小的身躯往浴池里跳去。

    扑通一声,小釉摔进浴池,在水中浮浮沉沉。

    [啊,小釉]火惹欢喊了一声,声音比平时夸张,有几分的不自然。

    又是扑通一声,纤细的身影一晃,她跳进浴池里救人了。

    第七章

    (本章字数:5671更新时间:2006-8-817:32:00)

    偌大的浴池里水花乱溅,当火惹欢跳进去的瞬间,身后那一大一小也有了动作,也不管浴池水并不深,里头的人并不需要救助,立刻就表演英雄救美。

    男人救女人,男孩救女孩,分别把怀里又软又香的人儿拖上地岸。

    捞上来时,小釉全身僵硬,一动也不动,像块木头似的,仰躺在池边,嘴巴抿得紧紧的。

    火意欢则是勒紧上官厉的颈子,不放过任何接触的机会,把娇躯往他赤裸的怀里送,还很技巧的弄掉他腰间的毛巾。看见久违的“东西”时,粉顿几乎要烧起来。

    啊,不行不行,可不能看傻了,她还有计划要进行呢!

    “咳咳咳——咳咳——”火惹欢倒在他怀里,装腔作势的咳了几声,之后身子一软,紧闭上眼睛,像是失去意识。

    上官厉眯起眼睛,黑眸中透出怀疑。

    “呃,她大概是吓晕了。”定睿还在打圆场,努力说服。

    “她会游泳。”他挑起浓眉,温热的水从他额上,滴落在她的肌肤上。

    娇嫩的少女身躯,因为这轻微的刺激,稍微抖了一下,眼儿却还是紧闭的,像是连呼吸也停了。

    “那大概是哈晕了。”只剩定睿有发言权,他纵然冒着冷汗,还是尽力苦撑大局。

    但是,这好困难啊!在上官厉锐利的目光下,没有几个人能把话说完,更何况他还要硬着头皮说谎。等到谎言被揭穿,他会不会被压进浴池里,喝饱一肚子的热水?

    “我们试试人工呼吸,来啊,老板,我们一起做啊!”定睿劝说着,开始亲自示范。他坐在浴池边,鼓起勇气,豁出去的低下头,嘴巴噘起。

    两张唇还没贴上,小女孩突然张开眼睛。

    “咻!”小釉吐出长长一口气,艰难的坐起来。

    “睿睿,不呼吸好辛苦。”她抱怨着,像小狗般把全身的水甩干,爬过来戳戳双眼紧闲的火惹欢。“姊姊,我不要吃布丁了,这样累累]她明明会游泳,为什么要假装不会?

    怀疑变成肯定,黑眸眯得更紧,从共犯一路扫到主嫌身上。

    情况不对,溜之大吉—.

    眼看东窗事发,定睿抱起小釉,什么话都没说,火速畏罪潜逃,溜出浴室。

    浴室里只剩下两个人,她还躺在瓷砖上,只觉得愈来愈冷,忍不住要发抖。她的眼睛偷偷张开一条缝儿,瞧见他气得脸色铁青。

    “还不起来。”他俯视着她,揭穿她的小计谋。

    “起来就起来嘛!”她嘟呓着,湿答答的从瓷砖上爬起来,一脸的埋怨。真讨厌!就连假装溺水,他也要拆台,不肯替她作人工呼吸。送上门的肥肉都不吃,他是头壳坏去吗?想到自己己竟爱上这么个冰雕男,她就想叹气。

    气温很低,这一场溺水的戏,演得她全身湿淋淋的,连花瓣似的唇都有些发育了。“哈啾。”她揉揉鼻子,这回是冷到发抖。

    突然,腰间一阵力道传来,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冰冷的娇嫩肌肤,接触到暖而结实的男性肌肉,热热的温度让她舒服得想叹息。

    上官厉像拎小鸡似的,把她拦腰抱起,往浴室外走去。

    “我们要去哪里?”她勉强抬起头问他。

    “你的卧室。”

    “我还是睡在我们的房间。”她指挥着,放松全身让他抱着。

    我们的..

    简单的三个字,意外的触动心弦,热烫的温柔流过心间,软化他的冷酷。

    主卧室的陈设没有任何改变,就连床上都还搁着两个枕头,像是他还睡在这里,从来不曾离开。她很固执的维持现状,就是要等他回来,执意留在离他的心最近的地方。

    上官厉没有说话,先将她放在床上,黝黑的双手落在她潮湿的衣服上,俐落的解开扣子。

    他在替她脱衣服!?

    “你在做什么?”她狐疑的问,很用力才能克制红唇不往上扬。怎么了?他开窍了吗?

    “替你换衣服。”语气平板,动作倒是轻柔。

    “脱掉就好,不用再穿上了。”她的声音好小,脸儿红红,有些害羞。

    他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双手没停。

    “枪伤的伤口在哪里?”他问,缓慢褪下她的衣服。

    唇角往下垂,笑容都不见了。唉,他只是在担心枪伤,怕她不好换衣服,所以纡尊降贵的代劳,并不是要对她不轨。

    “呃,在胸口。”她意兴阑珊的回答,顺从他的动作,把外衣脱下,上半身只剩下蕾丝内衣。

    冷空气袭来,她抖得更厉害,一条暖暖的大毛巾落在她身上,开始擦拭冰冷的水珠,把肌肤上的水分都吸走。这种感觉好温暖也好熟悉,从好小的时候,这些暖意就围绕着她——除了妈妈之外,只有他能给她这样的温暖,而他给予她的,又更深刻一些。

    黝黑的大手滑啊滑,来到她胸前,动作变得强硬。在洁白如玉的肌肤上,有一处覆盖着纱布,纱布上掺着红色的血迹。

    “你竟然还把伤口弄湿—.”咆哮声响起。

    她绝着脖子,耳膜里嗡嗡作响。“我——我忘记了嘛!”忙着色诱他,她连自个儿身上有伤都忘了。“柜子里有衣笙留下的药膏,我重新上药就是了。”她放低姿态,拼命求饶。

    上官厉瞪了她半晌,目光凌厉得有些奇怪,而后才转过身去取药膏。

    她拿起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头发,小脑袋瓜子还在乱转,努力想拖延时间,增加两人独处的机会。

    身后突然砰的一声,她吓了一跳,差点摔下床铺。

    火惹欢匆忙转过头,看见上官厉的手紧握成拳,用力敲击着桌边,因为力道太大,关节处流出鲜血。

    “你在做什么?”她惊叫一声,立刻扔开毛巾,跳到他身边,捧起他的拳头察看。老天,都撞出个血口子了,铁定疼极了。

    她想也不想,把他的拳头举到唇边,将鲜血吮干,嫩嫩的唇舌扫过他的伤口,手忙脚乱的翻找ok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发现,他高大的身躯有些颤抖。

    “痛不痛?”她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吹着伤口,希望能减缓一点疼痛。

    他紧抿着唇,脸色阴沉,没有说话,视线仍是瞪着她半裸的胸前,眼中有愤怒的火焰窜动。

    “你在生气?”气到需要敲桌子泄愤?

    “对。”

    清澈的眼儿亮起来了。“为什么?”她追问。

    可能吗?他是在心疼她受伤吗?

    上官厉不说话,挪开拳头,用拇指抹去她唇边的血迹,转身走回床边。

    “喂,你别不说话,回答我蔼.”她亦步亦趋,咚咚咚的跟着走回来,活像个小跟屁虫,坚决不肯离他太远。

    他打开药膏,脸色还是很难看。心里怒气蒸腾,一半是气属下们没能保护她,让她受了枪伤;另一半,则是气愤自己竟然放任她身陷险境,看见她的伤口时,他差点失去理智,恨不得把洛尔斯的人都抓来血祭。

    为什么滴水不漏的自制,遇上她就宣告无效?她明明只是他的棋子——下棋子的人,被棋子影响得理智全无,这盘棋要怎么走下去?

    “过来。”他简单的命令,眉头打结。

    她乖乖坐好,只差没有双手背在身后,等着他检查手帕卫生纸。

    “我坐好,你会告诉我,刚刚为什么生气?”她凑近,肌肤滑润的上半身只穿着蕾丝内衣,迸放着纯洁的诱惑。

    “不要讨价还价。”他警告,专注在她的伤口上。

    黝黑的指沾起药膏,将透明幽香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怕弄疼她,他的动作很轻很慢,在红肿的伤口边缘绕着圈子。

    “会疼吗?”他问道,因为眼前的美景而呼吸不稳。

    蕾丝内衣薄得很,托出粉嫩的浑圆,而伤口恰巧在浑圆之间,有些红肿,看来怵目惊心。

    “不——不会——”她轻喘,声音类似呻吟,全身都泛着淡淡的粉红,想到三年前的半场云雨。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动作惹得她脸红心跳,几乎要喘不气来。

    是不是她的思想太邪恶?这么简单的动作,也能让她全身发烫,双脚几乎使不上力气。

    “子弹没有穿透?”上官厉深呼吸,咬紧牙根,柔嫩肌肤的触感,还留在指尖,他的拳头收紧,不经意的滑开。

    “啊!”她低呼一声,娇羞的成分多于惊吓。

    无巧不巧,这么一滑,粗糙的指尖恰巧扫过柔嫩浑圆的顶端,粉红色的花蕾在蕾丝下挺立,即使隔着布料,那可爱的形状也看得一清二楚。两个人的身体,都因为这意外的接触而猛然一震。

    暧昧的气氛弥漫四周,两人的视线都有些迷蒙,对上之后就扯不开了。

    他的视线好专注,炙热得快把她熔掉了,那样的眼光,她先前只见过一次。那时候,他的额上有汗水,两人都是赤裸的,她的腿儿盘在他的腰上她先前的刻意营造,都比不上此刻的巧合来得煽情,气氛一触即发,连她都浑身发烫。黑眸注视着她,深邃闪亮,缓慢的靠近,薄唇间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肌肤上,又酥又痒。

    火惹欢期待的仰起头,红唇微张,等着他的吻。薄唇靠得好近,她甚至闻到他的气息,双手紧握着裙子,抖个不停——上官厉低头,注视着地轻颤的粉脸,粗糙的指尖在嫩嫩的肌肤上滑动,看见她抖得更厉害。

    “穿上衣服,免得着凉。”理智又在最后一刻发作,他冷漠的下令,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只有黑眸里的光亮,泄漏他的情欲。

    啾啾啾。

    等待落空,她一脸无奈,嘟着嘴模拟亲吻时的声音,聊胜于无的安慰出困己。眼角一瞄,察觉他想开溜,她连忙开口。

    “喂,我也要去参加拍卖会。”她提出要求,捞起被单遮住上半身。反正他没兴趣,她还是包紧一点的好,免得待会儿感冒,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不行。”并不意外的,他照例拒绝。

    她不死心,继续逼问:“为什么?”

    “你不能跟魏方集团的人见面。”这次,他甚至没有回头。

    “是暂时不能,还是永远不能?你是认为时机未到,还是已经改变主意了?”

    她握紧拳头,眼睛瞪着他宽阔的背部。

    上官厉没有说话,听出话中的玄机,转过身来瞪着她。

    “你还是打算把我嫁给同父异母的哥哥吗?”她平静的问道,半跪在床上看着他,模样无辜极了。跟他认识多年,她头一次看见他被吓得目瞪口呆,看来她的宣告,效力可不亚于轰炸广岛的原子弹。

    室内岑寂,上官厉瞪着她,黑眸中尽是震惊。

    “你知道?”生平头一次,理智罢工,他全身僵硬。

    “我知道。”火惹欢点头,仰头望着他。

    上官厉大步跨了过来,伸手扣住她的下颚,笔直的看进她的眼睛里。

    “你知道多少?”他咬牙,剩着她。

    “全部。”小小的声音有些心虚,必须连连深呼吸,才能够继续往下说。“我十五岁生日那天,媚儿将一切告诉我了。包括你收养我的目的,以及心中的盘算。”

    知道她的心意,上官媚让她自行判断。

    她那早逝的母亲,是魏方集团总裁的情妇。这个弃她们母女不顾的男人,也是杀死上官兄妹父母的凶手。

    抽丝剥茧说来,反倒单纯得很,她是他仇人的亲身女儿。

    上官厉会收养她,是为了她的血统。他打算将她调教成毫无瑕疵的名门淑女,赋予她强而有力的背景,让她以“绝世”养女的身分,嫁入魏方集团。凭着她的身分与美貌,魏方集团的人绝对乐于从命。

    他最终的计划,是当着仇人的面,宣布这桩乱囵的丑闻,给予仇人致命的一击。

    这复仇的计划,缜密而邪恶。她思考了很久,相信他肯定是恨到极点,幼年时心理有了严重创伤,不然哪能想出这么变态的方法?

    对亲身父亲没啥感情,她反倒比较心疼上官厉。

    知道来龙去脉后,她窝在棉被里哭了三天,多半是为了他的仇恨而哭,而很少的一部分,是为了被他设计而哭。三天后她爬出房间,坚决反抗到底。

    “她说,如果我想离开,她会帮助我;如果,我决定留下来,她也会帮助我]帮助我得到你。她在心中默默补上一句,但没说出来,知道这句话绝对会让他暴跳如雷。

    “我要杀了她!”轰轰轰,霸王龙喷火了。

    “不行。”火惹欢摇头,坐在床边晃脚。

    “为什么不行?”

    “因为很多人都在排队。”别的不说,洛尔斯那些人,肯定乐于把上官媚送上西天。

    “你为什么还要留下?”听见这么邪恶的计划,她为何还不离开?他是准备将她推入地狱的魔鬼,而她却还死缠烂打,就是要跟在他身边。

    她耸肩,笑得很灿烂。

    “为了你。”她的回答好简单,很是理所当然。

    上官厉呼吸一窒,脸色惨白,高大的身躯有些摇晃。“你明知道,我只是在利用你。”

    她连忙冲过去,扶着他到床边坐好,还体贴的用手帮他煽凉,怕他吓昏了。

    “我知道啊!”知道是知道,不过可休想她会乖乖被摆。“你不觉得,碰了我,或是把我弄大肚子什么的,再把我嫁出去,对他们的打击更大吗?]她双手一一起煽动,还怀希望的提出建议。

    [你说什么?!]咆哮的声音更大,他用力抓扒黑发,被她弄得心烦意乱。

    他没有想到她会知道,也没有想到,她明知道内情,却还肯留下来,用最单纯的手法,宣告她纯洁无垢的爱情。

    他更没人到,事到如今,他根本没办法把她拱手让人。想到她会属于另一个男人,他就激动得想杀人。。

    ??她的提议虽然荒谬,但是无疑却更能报复仞人,为什么当初她没有想到,不肯碰她?

    保持她守壁之身只是借口,实际上他心知肚明,是不愿意伤害她。???在不知不觉间,她在他心间扎得那么深,棋子有了意识,早早摸透了他的目的,还反过来整治他,用那双无辜的眼儿折磨他好多年。

    “啊,你觉得不好吗?我只是想帮你。”地垂下眼睛,遮掩笑意。

    嘿嘿,话是这么说啦,不过以他的责任心看来,她就不相信,他要是吃了她,还会舍得把她往外推。如果他真的这么恶劣,早在三年前就把她吞了,哪里还会逃到国外去?

    “你真的不要我吗?”她扯着他的衣袖,做着确认动作,可怜兮兮的问,委屈极了。

    “该死!”上官厉咒骂着,甩开她的掌握,起身离开主卧室,速度之怏,只差没有拔腿狂奔。

    这简直是世纪奇观,“绝世”内的流言说不定真有几分正确,他的确孬种,竟会被一个小女人吓得数次临阵脱逃。

    “还逃—.上官厉,你还给我逃?!]火惹欢低声喊道,握紧小拳头,气得全身发抖。

    她也不去追,只是坐在床上眯起眼睛,半晌之后嘴角才浮现坏壤的笑容,那模样跟上官媚倒有几分神似,又邪又坏,让人看了胆战心惊。

    看来,不下猛药不行了!

    第八章

    (本章字数:7567更新时间:2006-8-817:33:00)

    书房里弥漫着酒的气味,上官厉脸色铁青,灌下大量的酒,地上已经散落不少空瓶。

    他错了,复仇计划出了大差错,他一向冷酷无情,她却花费数年的时间,滴水穿石似的,渗透进他的心里,事到如今,窈窕的身影烙在他心中,挖都挖不掉。

    她无疑是个难得的大奖,为什么还要拱手让人?!

    该死,他该拿她怎么办?

    门无声无息的被推开,高大的身影从阴影中出现,深邃的银眸带着很浅的笑士忌。

    “酒醉容易误事。”话说如此,智者却又替他斟满一杯酒,存心要让他更醉”些。

    “你知道?”上官厉冷笑,猛地放下酒杯,睨着智者。

    “事情发生后,惹欢小姐找上官小姐商量,而上官小姐赞同集思广益这句话。”智者徐缓说道。

    “有谁知道我三年前离开的原因?”他眯起黑眸。

    “您该问,还有谁不知道。”银眸中笑意更浓了些。

    上官厉低咒一声,双手刺痒,渴望亲手掐死上官媚。看来,三年前半醉之下,差点吃了惹欢的事情,早成了“绝世”内的闲话主题。

    火惹欢的确聪明,懂得找上官媚商量,两个女人联手,所搞出的小把戏,简直可以把一个男人逼入地狱去。

    智者从衣袖内抽出一张印刷精美的帕子,往桌前一搁。

    [这是什么?”上官厉一脸嫌恶,浓眉紧皱,无心搭理。

    “喜帖。”

    “撤下。”就算是天皇老子结婚,他也懒得去应酬。

    “这场婚宴您可能会想出席。”智者说得慢条斯理,把喜帖摊开。

    “谁的?”

    “惹欢小姐与魏方集团继承人的婚礼。”智者勾起嘴角,看着老板。“她为了帮助你,照着你的计划进行,嫁给她同父异母的哥哥。等到婚礼过后,您的复仇大计就大功告成。”他平静的宣布。

    啪啦一声,酒杯被猛地捏碎,上官厉的脸色由铁青转为死灰,全身肌肉紧绷。

    婚礼?!那小女人趁他在欧洲,自作主张,把该做与不该做的事,全都做荆但自个儿攀上魏方集团,甚至还搞出个婚礼,如今喜帖都送上门来了,而他身为监护人,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她说,这是一项惊喜。”智者微笑。

    惊喜?说是惊吓还差不多!他都快被吓掉半条命了。

    “叫她过来!”咆哮声响彻云霄。

    “这点恐怕有些困难。”智者说道,把喜帖推到桌前。“婚礼在今晚举行,她已经出发,您要是动作快一些,还能赶上喝喜酒。”末了,还火上加油的问一句:“要我替您备车吗?”

    话还没说完,皮椅已经被踹飞,高大的身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连大门都被强大的力道踹开,重重撞击在墙上。

    智者微笑,走到窗前,看见上官厉搭车绝尘而去,赶着去抢回心爱的女人。

    火惹欢的这剂猛药起了作用,逼得他做出决定,这场复仇的诡计,要是进行得顺利,就将以喜剧落幕。

    银铃轻响,雪白的波斯猫踱步进来,逗留在窗前,添洗着前足,接着侧头看向窗外,看来十分寂寞。

    “啖。”它看着智者,低声啖呜,有几分像在抱怨。

    智者回以微笑,银眸闪动,双手靠在窗格上。

    “别急,再等等,你的主人就要回来了。”他对着猫儿说道。

    那个魔女引起马蚤动后,又将回到这里,筹备下一步的诡计。在未达目的之前,她势必不会罢休。

    愿上帝保佑那个被她视为猎物的男人。

    新娘休息室设在饭店的最顶楼,景致幽雅、设备奢华,可以俯视整个城市。

    她注视着窗外,穿着连身的丝绸洋装,黑发披散在粉嫩的肩上,新娘礼服被搁在床边,连封套都还没拆开。

    “如果老大没来呢]神偷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频频看着窗外,紧张得很。

    “他会来的。”红唇往上弯,笑得有些狡猾。

    “我是说,如果他不来呢?”他擦擦冷汗,很怕再度被上官厉逮着。

    “他不来,我就嫁,把他活活气死。”她平静的宣布,转过身来,粉嫩的脸上容光焕发。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歹毒手法的]神偷双肩一抖,不安的瞪着她。?他记得惹欢妹妹小时候好可爱的啊!难道女人长大后,都会变坏吗?

    她笑而不答,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昂贵的珠宝把玩着。

    [话说回来,魏方集团倒是把这场秘密婚礼办得挺像样的,完全照你的要求,只宴请极少数的人参加,有些人送了红包,来喝喜酒,却不知道今晚的新娘,究竟是哪家的闺女。神偷摸摸下巴。

    魏方集团涉足拍卖业多年,规模却比不上绝世,这几年来继承人接手后力图振作,但是经营了几年,也不见起色。

    [他们很愿意配合。]她拿起新娘捧花,抽出一枝玫瑰。

    她交代过,婚礼必须秘密举行,连宾客都必须过滤,虽然条件有些古怪,但看在镏金山银山即将入门的分上,魏方集团笑咧了嘴,努力筹备。

    [哼,当然愿意,你对他们来说,简直是老天砸下来的大礼,魏方集团还乐得跳病床,拖着独生子却叩谢列祖列宗。]神偷冷哼,很不以为然。

    魏方几十年前在美洲商场上,可是有名的狠角色,干过的坏事比山还高。如今年老体弱,报应全来了,事业跟身体都糟得一塌糊涂。

    [许多人都对这场婚礼有所期待。]她耸耸肩,模样优雅,只有紧握捧花,?扭成了十个白玉小结的手,手稍微泄露了她的紧张。

    如果上官厉不来,她真的就可以死心了。那代表着,她多年的爱恋付诸流水,他选择复仇,没有选择她。

    小手一紧,柳眉一皱,捧花发出嘎啦的惨叫。

    哼,如果他不来,她就算是化身为厉鬼,也绝对不放过他!

    粉嫩的小脸,因为做出最坏打算,显得杀气腾腾,有点吓人,跟她纤细娇柔的气质完全不相称。

    神愉撇撇嘴角,俐落的一跃而起,迅速往门口走去。这惹欢妹妹的神情,愈来愈像那个魔女,让他看了手脚发凉。

    “我先走一步,免得让老大看见我在这里,让他猜出,这桩诡计我也有——”

    声音停滞,转为半死不活的喘息。“老、老、老、老——”老了半天,说不出下文。

    该死,他的运气为何这么背,老是被当场逮着!

    门被打开,上官厉缓慢的走进来,黑发凌乱,黑眸盯着火惹欢,比刀刃还锋利可怕。黝黑的额上有青筋抽动,连拳头也握得死紧,骨骼嘎嘎作响,不知道想掐死哪个倒楣鬼。

    “呃,老大,新郎呢?”神偷小声问,以小碎步往门口移动。

    “他不会来了。”上官厉冷冷的说道。

    喜气洋洋的新郎被五花大绑,捆在饭店顶楼,正对着万家灯火哀嚎,因为惧高症作祟,吓得快要尿裤子。

    他想破脑袋,还是想不透,到底是做错什么,连美丽的新娘都还没碰着,就惨遭准岳父大人袭击,从新郎被降格成囚犯,搁在窗外吹冷风。

    “滚。”这回的指示,比三年前更简洁,代表上官厉的、心情更恶劣。

    神偷点头如捣蒜,立刻滚出房间。

    “你来了。”她走上前来,笑容恬淡,心里其实松了一口气,几乎要站不祝不,她还不能示弱,这场戏还没演完—.“回去。”他阴狠的说道,咬牙切齿,脸色好狰狞。

    “不。”她转过身,拿起粉扑,装模作样的扑打脸蛋。从镜子里,可以看到他铁青的脸色、难看得很吓人。

    只是,现在他的脸色愈难看,她可就愈开心,连红唇都因为强忍笑意而颤抖。

    “不要再胡闹下去了!”他咆哮,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凶狠的握住她的手腕,黑眸逼视着她,气得七窍生烟。

    粉扑掉在地上,咕咚咚的滚了两圈,被上官厉”脚踩扁。

    她仰高头,手腕被他握住,柔软的身子索性也往他怀里倒,软软的贴着他。

    “谁在胡闹?你想复仇,我就让你心愿得遂,帮你去复仇。”她轻声说道,清澈的眼儿眨啊眨。

    简单几句话,让他的黑眸一凛,迸射狂怒。

    “我改变主意了。”他咬牙切齿,字句从牙缝间挤出,拉着她就想往门外走。

    “是暂时改变主意吗?那我回去也没用,你还是会找到适当时机把我嫁了。”

    她握着捧花,隔着花束看着他,露出最无辜的表情。“媚儿说过,这是你收养我的真正目的。”

    “够了!给我回去。”咆哮的声音,快把屋顶给掀了。

    清澈的眼睛,因为狂吼的风压而贬了两下,临危不乱,镇定得很。

    “冷静一点,我这是帮了你,你别生气。”她用力把双脚定在原地,不肯被他拉动。

    “我很冷静。”他咆哮。

    “你这样还算冷静?”清澈的眼儿愈瞪愈圆,忍住身子没倒退。

    霸王龙喷火了。“我冷静的时候就是这样子!”

    她咬住红唇,知道此刻要是敢笑出来,肯定是火上加油。

    深吸一口气,小的调整脸部表情,她还设法让大眼里盈满闪烁的泪光,加强无助娇素的形象。

    “你这么激动作什么?就让我嫁了吧,反正你又不要我。”她握紧新娘捧花,心儿坪枰的跳,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浓眉紧皱,黑眸阴鸶,他瞪着她不说话。

    她的心愈跳愈快,几乎要迸出喉咙,小手渗满冷汗,连棒花都快被她捏断了。

    上官厉到底还要不要她?自从妈妈死后,她就没有亲人,也没有家了,这些年来,是他让她有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如果他不要她,她还能上哪里去?

    黑眸紧闭,良久没有睁开,他的身体僵硬,像是石雕一样,一动也不动。

    他不要她了吗?

    火惹欢的鼻头一酸,眼泪像断线珍珠,滴溜溜的滚下眼眶。她转过身去,双手捣着眼儿,止不住那些眼泪。

    她的眼泪像引信,点燃他眼中闷烧多年的炸药。条地,黑眸中烈火狂燃,阴霾一扫而空。

    “该死,谁说我不要你。”上官厉吼叫出声,黑眸闪亮。“你只能是我的!我的!”有力的双手握住她,发狂的摇晃,将她用力压到胸口,恨不得将她揉进血肉里。

    他改变主意了,仇恨与计谋都可以滚到天边去,这么一个大奖,他要留下来,绝不拱手让人。

    “你不把我推出去了?”她小心翼翼的问。

    “不!”坚决的回答。

    “也不会不要我?”她又问。

    “不会!”这次的回答更肯定。

    “老天—.我还以为你这个笨蛋、水远不会说出口。”、心中的大石落地,她又哭又笑,扑进上官厉怀里,攀着他的颈子,双腿环住他的腰,啾啾啾啾的赏了他好几个香吻,嫩嫩的唇印在薄唇上。

    他就是她的亲人,他的怀抱就是她的家。

    [这辈子我不会让你走了,你是我的。”上官厉握紧她的纤腰,抵在她唇边低语。撇开那些研恨,原来他的渴望这么的清晰。

    生涩的吻显出天真的诱惑,虽然先前袭击他很多次,但她的技巧还是差得很,丁香小舌迟迟不敢探出。

    这样的诱惑,却让上官厉失去理智。他低吼一声,接手主控权,大掌握在她脑后,灵活的舌深入她口中,翻搅柔嫩的舌,汲取她的香甜。

    比起以往,这次的吻格外火热缠绵,煽情得很。火惹欢轻轻颤抖,喉间发出轻微的啖呜声,身子酥软无力。

    她的两腿无力,环不住他的腰,只能慢慢向下滑落,要不是他霸道的钳制,大概已经软倒在地了。

    低下头,她才发现缎带被解开,黝黑的双掌正在粉嫩的肌肤上游走,她频频发抖,咬紧红唇。

    “呃,你在做什么?”她的脸儿红红的,埋在上官厉的胸口,不敢抬头。

    “实行丈夫的权利与义务,尽快让你成为我的,免得夜长梦多,你又给我惹出麻烦。”他的声音因为欲望而更加低沉。

    “但是,你又不是我丈夫。”她小声抗议,先前求之不得,这会儿真枪实弹要上阵时,她还有些”害怕羞怯呢!

    “很快就是了。”他双手一抱,将衣衫不整的她打横抱起,跨步穿过起居室,走到内部的卧房。

    床上的新娘礼服碍眼得很,他冷哼一声,将倒楣的礼服踹下床。

    火惹欢咚的一声落在软软的床上,只偷瞧”眼,接触到他专注炙热的目光,脸儿就更红。

    “你……你要看多久嘛?”她低声说道。

    “看一辈子。”

    颁长的身躯挣脱衣物的束缚,赤裸上身的他,更显得黝黑精壮,结实修长的体魄来到床边,温热的肌肤接触到她的,让她抖得更厉害。

    宽厚的大掌从后方伸来,覆盖住软嫩的浑圆,重新宣示所有权。

    她全身一显,发出几声娇柔的喘息。随着他或轻或重的恣意揉弄,她轻轻咬着下唇,红唇间逸出难耐的娇吟。

    “呃阿嗯”她喘息着,大眼有些迷蒙。

    粉嫩的圆臀,就坐在他的双腿之间,洋装的下摆早已卷上大腿,晶莹粉嫩的腿儿暴露在他眼前。

    咦,她坐到什么“东西”?又热又烫,抵着她最娇嫩的那一处——她偷偷瞧着,发现抵着她的,是他腿间热烫如烙铁的坚挺,俏脸瞬间更红更烫。

    啊,久违了。

    他露出有些邪恶的笑,在她又羞又怕的注视下,略微挺起有力的腰,强迫她坐下,隔着布料以热烫的欲望摩擦她腿间的柔嫩。

    虽然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