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救他的命,只有这个薇薇安精心为他配制的天仙子。
黔面人的攻势再急,也会有招式间暇接的空当,对于乐可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一掏,一洒!
天仙子的药粉瞬间弥漫在空气里,黔面人迎面而倒,一举扭转局势。
这个动作在乐可脑中不停演练,他的手指已经触到了天仙子纸包。
呼!
黔面人用小留手,跳刀虎走,赶一步上前,使出一招“龙扫天下”,朝乐可拦腰横砍,来势迅如奔雷,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好在乐可原本站立不稳,被带起的疾风袭得仰面而倒,刀尖从他的腹部掠过,将衣襟划开一道大口子,乐可再次摔倒在地,肚腹上一道横向的血路随即涌出。
连续“啪、啪”的几声轻响,腰间的天仙子纸包散落在地,声音虽轻,对乐可来说,却犹如晴天霹雳!
乐可倒在地上,最近的纸包离他只有一步之遥,那是维系他的生命的最后希望,要是平时,一弯腰就能捡到,但现在,他只能伸长手臂。
黔面人嘴唇边浮起一抹诡笑,眼中的杀气无比凌厉,他看见的不是一条手臂,那只是带肉的人的骨头。
黔面人双腿跨在乐可和天仙子纸包之前,举刀过头顶,朝地上猛砍下去,这根本不是什么招式,也无须招式,只是在砍伸过来的肉。
乐可刚伸出手,就急速缩回,刀面紧贴着他折回的手臂砍在地上,迸出几点火星,他感到一阵剧痛,右小臂上一块带毛的皮肉,已经被锋利的刀刃削落,混杂在潮湿的沙泥地里。
他已经遍体麟伤,生命像只小鸡一样,被死神抓在手里!
突然间,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人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刻,才能激发出深藏在身体内部的潜能,乐可最后的希望也失去了,能指望的只有他自己。
雅丝丽曾经教过他内功心法,但他却走偏了路,身上内力全无,但他勤学苦练,根基一点点地变得厚实,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体内蕴含的能量骤然爆发出来!
他觉察到了自己的不同。
体内的异能被唤醒,突如其来的,他拥有了常人所不能企及的能力,从来没有人获得过这种超乎寻常的异能,没有!从来没有!无论是地表人还是地心人,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只是那么一刹那间的变化,他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他。
乐可一声大吼,抡起手臂,朝身侧的刀背猛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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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性的乐可终于出现了,他面临着即将到来的一系列的杀戮和征服,也就是说,男的杀掉,女的留下征服……咳!这猪脚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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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嗷!”
乐可一声惨叫,砸在刀背上的手臂非常疼,比被刀尖划破的伤口还要疼。
这无疑让人大跌眼镜,刚刚获得的超强的能力,不像设想中那样,将大刀砸成两截,飞出三、五步开外,令黔面人知难而退,相反,它连自己的手臂都无法保护,和没有获得这项能力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疼痛使人清醒,乐可并没有丧失信心,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有能力击败眼前这个凶狠的黔面人,虽然这种能力刚刚才被唤醒。
黔面人抽回刀,刀背永远砍不死人,他手腕一抖,舞起一点刀花,身体舒展,手中刀高高举起。
只是在这一呼吸间,乐可看见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如同鹰隼一般犀利的眼,恶毒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是专程来寻你晦气的,你已经死到临头了。”
这就是他真实的内心写照,他早知道自己是谁,但他杀戮的,从他的眼,从他的脸,从他的身上,以及每一个举动,都无法掩饰地表露出来。
“他要砍我的腿!”
乐可的脑中掠过这样的念头,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吸气收腹,双腿猛然上提,向后翻滚!
这动作非常危险,他一旦猜错,就是把身体蜷缩起来送到刀下,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黔面人的刀已同时劈下,与乐可的身体在半空中交错,“咔嚓”一声,砍在乐可原来放腿的位置上。
“他要收刀,迈前一步,往我腰上劈过来!”
乐可不假思索,侧身一滚,骨碌碌地像个圆筒滚开,地上留下一滩血迹。
黔面人收回刀,大踏步上前,朝乐可横腰直劈,这手刀他早已算计好,十足十的把握,可以将乐可拦腰劈成两段,绝无避开的可能。
地上已经没有人,他依旧劈下来,即便地上已经没有人!
电光火石间,他无法更改在脑中做出的决定,乐可死里逃生的秘诀,就是比死神快一步做出预判。
黔面人稍稍错愕,提着刀呆站在原地,乐可已经在他面前站起身,动作并不仓促,而是很慢很慢地站起来,因为他预先一声大喝: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这就是乐可在死亡的边缘地带唤醒的异能,这种能力是他梦寐以求的,但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可以拥有。
他的身边环绕着众多秀色可餐的花季少女,宁贝的张狂,薇薇安的矜持,雅丝丽的清高,萝莉的娇憨,小美人儿的若即若离……每一位都令他难以割舍,但他总是猜不透女孩的心意,在这上面所花的心思,比修炼功法还要勤苦。
厚积而薄发,乐可的努力得到回报!
直到生死关头的那一刹那,在浑然忘我的境地里,如一道灵光射入心田,他忽然捕捉到了人的!
人是的产物,生命是的延续。
一个人就像一条的溪流,它流淌的不是溪水,而是人的各种。
原始的以诸如衣、食、住、行、性、尊重、认可、快乐、自信、幸福、自由等物质或精神的需求形式出现,这些不同的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不同人身上尽情表演,因而构成了多彩纷呈的世界和千姿百态的人生。
与生俱来,是本能的一种释放形式,不仅不会消逝,它反而会随着时间的发展,不断演变和繁殖。小理
人被控制着,人是的奴隶。
如果能把控人的,将拥有驾驭一切的威力,并将无往而不胜,成为不凡的人。
乐可拥有的正是这种能力!
他在黔面人出手之前,已经洞察了对方内心的欲求,顺势而为,无论黔面人如何疯狂砍杀,他仍能制胜于无形。
“你在怀疑……怀疑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在怀疑自己的刀法,是不是退步了,为什么总砍不到我。”
乐可静静地对黔面人说,偶尔间断,捕捉空气中弥漫着的,对手不知觉间发散出来的信息。
黔面人猛然一抬头,表情惊愕,带有一种被人喝破心事的惶恐,但接踵而来的,是双目中暴射的精光!
“你想……杀人!”
黔面人施展的“龙穿玉洞”招式,已经顾不及做起手式,直接朝乐可的心口上步突刺,乐可轻巧地闪过,旋即从他身侧的地上打滚翻过,连他下一招即将使出的“滑切式”都预先躲过。
看穿对手的,等同于预知下一步的行动。
黔面人身形一滞,犹豫着这招使还是不使,他不知道自己的念头一起,已经形成,立即被乐可敏锐地捕捉到了,抢先一步,现在已经到了他的身后,这一招无论使还是不使,都已经毫无意义。
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对手,身无武功,却比任何武学大师的眼光都要奇准,甚至连自己心中所想,都会被他看穿。
黔面人茫然地转过身,乐可朝他脸上一扬手,“嘭”的一下白雾罩面,眼前的人影很快模糊起来,黔面人僵着腿往前走了两步,“咣当”一声大刀落地,人也跟着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乐可伫立不动,冷冷的看着黔面人在跟前倒下,他刚才没由来的往地上打滚,其实是为了拾起一包天仙子,黔面人已是强驽之末,从他被乐可看破招式的那一刻起,倒下只是时间问题。
乐可稳定心神,平静地呼吸着,左手在渗血的腹部一抹,血流得更多了,他撕下两块稍稍干净点的衣襟内幅,包扎住腹部和右手臂上的伤处,红红的血液在月光的辉映下格外刺眼,半边的衣服上都沾了血,像是为他所施的成|人礼。
乐可捡起散落四处的天仙子纸包,对躺在地上的黔面人,和他旁边的大刀,看都不看一眼。
这只是个拦路的,更大的挑战在后头。
黔面人身手不弱,刀法更是力道十足,他在林中警戒,挡住乐可的去路,只能说明一件事——这是事先的安排,他在保护重要的人物。
两人的打斗声,在静夜里分外刺耳,只要附近有人,不会听不见,但林中的出口处,一直悄无声息。
那里是贮藏白菜的地洞所在,在无数人的的驱使下,白菜成了主宰一切活动的源动力。
黔面人眼睁睁地看着乐可往前走,他想起身,却支配不了手脚,他想叫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是薇薇安为心上人特意打造的致胜武器,她还在雅楼里等着他,乐可心里有一个强烈的按捺不住,他希望薇薇安能够像自己一样感知到:
“我已经成为了你心目中的他,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把他带回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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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厉害的武器不是红樱短枪,不是天仙子,而是控制自己的……
靠!说得像个大师似的,我要是控制得住,还会写这么暧昧的小说吗……
以上都错了,最厉害的武器是你手中的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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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大老二
地洞前的月光下,立着两条绰约的人影,一人身穿灰衣,另一人身穿白衣,听见脚步声,两人转过身来,见乐可一身的血迹,他们并不惊讶。小理
乐可衣衫褴褛,半截被撕去的前襟下,露出被血染红的腹肌,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像穿着锦衣华服一样骄傲。
他手无兵刃,而他们同样两手空空。
灰衣人抢前一步迎过来,说:“兄弟,这次敝上亲自过来,要和你们塔罗副总管见面谈谈。”
乐可认出他是昨晚见过面的思本旦,见他一瘸一拐的,伤势还没痊愈。乐可淡淡一笑,说:“我出来的时候,塔罗副总管特意交代,所有事情由我全权做主,若是有人问起他,就说他身体不适,不良于行。刚才我怕三头狗惊吓了自家兄弟,把它带回庄里拴了起来,因此来迟了,累两位久等,却不知兄弟这次来,有何见教?”
乐可根本不提刚才的打斗,那只是一段小插曲,真正的戏文,现在才开始唱。
思本旦问:“可否请塔罗先生出来一见,就说敝上亲自在此等候。”
乐可说:“真是不巧,塔罗副总管身体不适,不良于行。”
思本旦还待要说,背后的白衣人忽然插话道:“这位兄弟直言不讳,豪爽豁达,正是共商要事的人,又何必再见塔罗?”
那白衣人月光下的侧脸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白皙的皮肤,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一双仿佛洞察世事的耀眼黑眸,身上无一丝匪气,倒像乱世中的翩翩公子。
思本旦躬身让过一旁,白衣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乐可,嘴角微微翘起,乐可想感知一下他的意图,却完全捕捉不到信息,心想:“难道他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马上转念道:“他是海贼,要比平常人强烈得多,只是我打完架累了,感知不出来而已。”
他还是能隐约感觉到,这人对自己并无太深的敌意,他有心套近乎,假装诧异地说:“这兄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咦,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白衣人含笑说:“我与足下一见如故,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乐可心想:“我怎么会跟你相识,塔罗才是你的老相识!我已经来迟一步,最好把他们引到庄里去,当面揭发,让塔罗原形毕露,我再将这一洞的白菜据为己有,让他们鬼打鬼去。”
当下呵呵笑道:“能交到一位知心的好朋友,比什么白菜值钱多了!兄台远来是客,就让小弟作个东道,去庄里摆个酒席,我们边喝边聊,谈谈理想,谈谈人生,大家不醉不休,还可以比赛尿尿斗远……嘻嘻!想起来都让人心驰神往,恨不得马上就去。”
白衣人一怔,眼神中也流露出几分热切,说:“原来尊兄精于此道,说来凑巧,小弟亦有此好,平时处理完公务,时常和属下比赛尿远,既可增进感情,又团结了帮中的兄弟,还能调剂生活,陶冶性情,实在是一举多得。”
乐可觉得他语气真诚,说得都是实话,心想:“我只是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男的跟男的有什么好比的?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白衣人接着说:“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有一次我们帮中兄弟海边聚饮,有了几分酒意,我提议大家排成一排,朝大海尿尿,以射得最远者为优胜,众兄弟轰然响应,纷纷掏出家伙,一时间众尿齐发,场面壮观,我亲自在一旁监督,有两个不尿的,被我命人当场割了,连尿尿都不会,留来何用?”
乐可听了暗暗心惊,这白衣人看起来温文尔雅,对敢于抗命的下属却毫不留情,下手狠辣,尿尿游戏中可见一斑,必是海龙帮中不同凡响的人物。
乐可抚掌笑道:“割得好,割得好!天生我材必有用,若只是用来尿尿,岂不是大材小用,暴殄天物?当然应该用来尿尿斗远,方才不辜负父母含辛茹苦,一点点拉扯大。”
思本旦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只怕他们说得兴起,马上就要现场比赛,心中懊悔刚才去林中小解,应该忍住以备不时之需。
白衣人果然应道:“尊兄见识高明,一语中的。小弟生平最恨那些随地小便的人,污染环境倒是小事,但好不容易蓄满的一泡尿,白白浪费了,他却不懂得珍惜,实在可怜可叹!”
白衣人摇头叹息,满面愁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虽然他的说法匪夷所思,但乐可却完全感觉不到他故意作伪,或是曲意逢迎,而是出于一片至诚。
乐可安慰说:“人分三六九等,不一而论,吾兄乃高人雅士,曲高和寡也是在所难免,只需洁身自爱足矣,何必理会那些世俗小人?他们每天劳劳碌碌,吃饱就拉,哪里懂得尿尿的高雅情趣?”
白衣人听了心中欢喜,大起知己之感,慨叹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若是早些认识尊兄,每日聆听教诲,也不致虚度年华了。”
乐可心念一动:“他好像想对我说什么!”
白衣人朝乐可当头一揖,说道:“在下浪迹江湖,自身的名字早就记不得了,江湖上的朋友抬爱,称我为大老二,着实惭愧得很!”
思本旦从旁插话说:“这是我们海龙帮当家的大老二,二爷!”
海龙帮纵横沿海,横行无忌,大老二是这帮杀人越货的强贼首领,被官府悬赏捉拿,人人皆知,多哈在海边巡哨,主要就是为了对付此人,他却敢深入险境,且向初识未久的乐可吐露身份,可见胆色过人,并非是只会比赛尿尿的纨绔子弟。
乐可预有所感,并不讶异,朝他拱拱手说:“久仰大名!能和大老二月下交谈,一起探讨尿尿的意境,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只可惜此处无酒,不能尽兴,不如借步庄中,我们再把酒言欢如何?”
大老二微微一笑,说:“只怕打扰不便。”
乐可说:“有什么不方便的?大家都是男人,不像小姑娘扭扭捏捏的,动不动就说不方便,就算真的前面不方便,后面也行呵,我们又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只不过不走前门走后门,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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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这尿尿的描述大有深意,并非空|岤来风,后文自有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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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情投意合
乐可东拉西扯,只想诱他进庄,大老二笑着说:“尊兄豪放不羁,无所顾忌,小弟自愧不如。今日能与兄相见,足慰平生,小弟不才,尚未请教尊兄高姓大名?”
乐可捏了个假名说了,大老二说:“原来是可乐兄,我们情投意合,相见恨晚,谈了这好一会,也该尿尿了,不如我们就在此解衣,月下对尿,也是人生一大雅事。”
思本旦听说他们要月下对尿,不需自己参与,松了一口气,忙过来请乐可就位,乐可无可推托,只好哈哈一笑,过来与大老二并肩而立,撩裤齐尿,尽显“情投意合”,其乐融融。
乐可见大老二紧瞅着自己胯下,脸上一副垂涎欲滴的神色,猛然省悟:“他对尿尿如此热衷,我早该想到了,一下不防备,还是着了他的道!”
原来大老二素有断袖之癖,就像乐可喜欢和女孩比赛尿尿斗远一样,他也喜欢和帮中兄弟斗尿远,只不过是对象不同,却都是真情实意。他对乐可一见钟情,之前多用言语试探,现在见了真章,贪婪的神情就再也掩饰不住。
这一尿撒完,乐可如释重负,倒不是出于空仓的缘故,而是被大老二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他暗想:“此地不宜久留,要是再跟他‘情投意合’下去,说不定会被他抓去当押寨夫人,还是尽快摊牌,打发他们走算了。”
乐可于是说:“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们也不要猜来猜去了。你这趟来,不外乎是为白菜的事,但塔罗副总管贪得无厌,自己想独占六成,买卖是做不成的了。前段时间他支使多哈在海边巡逻,就是不想让你们上岸,来找他的麻烦。”
多哈武功过人,大老二也对他心存顾忌,见他总在海边徘徊,海龙帮的人只能远远避开,大老二这次来,本来就想找塔罗问个明白,听了乐可的说法,自然深信不疑,说道:“可乐兄以实相告,小弟不胜感激,但你回到庄里,如何向塔罗交差?”
乐可慨然说:“既然交了你这个朋友,我当然要担些干系,回去以后,我就说没见到你们,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大老二沉吟了一会,说:“塔罗只是贪财,倒也不难对付,你回到庄里,不妨告诉他,说我答应他的条件,以后四六分成,他占六成,其它一切照旧。”
大老二一谈正事,神态截然不同,与刚才猥亵狎戏的神情判若两人,他若无精明过人之处,不可能会成为海龙帮的二当家。
乐可不料他会首肯,心中大为懊悔:“早知道这样,我就说三七开、二八开、一九开,非逼得他恼羞成怒,和塔罗撕破脸不可,这下倒变成了替塔罗坐地起价,白菜却要被他们搬走。”
大老二诚挚地说:“可乐兄弟,我们是一起尿出来的兄弟,交情不比他人。塔罗见到地洞里的白菜不翼而飞,恐怕会跟你为难,我跟他握手言和,一来买卖细水长流,都有赚头,二来也可以让你有所交代,岂不是比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要好?”
乐可无话可说,恨得直咬牙,他伸手摸摸腰间的天仙子,暗想:“等他们开地洞搬菜,我就冷不防给他们来一下,要我牺牲色相也就算了,不跟你计较,反正我早就习惯了,要拿白菜等于劫财,非跟你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大老二扬扬手,思本旦会意,到林中的隐蔽处搬出一条布袋交给乐可,里面沉甸甸的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乐可觉得入手很是沉重,大老二说:“这是前几次卖菜所得,按六成折算,共是金币一千零七十八枚,你拿去交给塔罗,告诉他:以后还像以前一样,他单日放菜,我们双日来取,所不同的是,每次取菜时,我们都会将上一次的卖菜所得,放在地洞里,他一心求财,自然不会有异议。”
乐可脑中一时还转不过弯来,问道:“那地洞里的白菜……”
大老二笑道:“我的手下早已经取走了,若今晚来的是塔罗,一言不合,只怕连他都会带回山寨里,这一地洞的白菜,再加上之前所得,我们也不吃亏。不料阴差阳错,却结交了你这样一个好兄弟,不枉我亲自来走一趟。”
乐可这才明白,原来他早有准备,在自己到来之前,地洞已被搬空,大老二留在原地,只是等他来上钩而已。
大老二眼望着乐可,脸上现出怜惜之意,交谈了许久,乐可身上的血迹已经干了,空气里残余着淡淡的的血腥味,这少年的智慧和勇气都要胜人一筹,能赤手空拳的走到这里,说明林中布置的快刀手挡不住他,而他由始至终,对之前的血战一句也不提及,举重若轻,这份自信更是让人心生敬意。
大老二说:“今日事今日毕,小弟还有公务在身,就此告辞,只盼兄弟下次得闲,能来我寨中盘恒几日,我们对酒当歌,再来探讨尿尿的无穷乐趣。”
乐可诺诺连声,心里却巴不得他快走。大老二忽然问:“贵庄中有个女奴叫薇薇安,可乐兄是否认得?”
乐可吃了一惊,精气神骤然提升,感知到大老二的注意力集中,等待自己的回答,脸上作出一副茫然的表情:“薇薇什么安……这是谁呀?”
大老二点点头,说:“或许她不是发配到这个海岛,也未可知。”
乐可知道他在试探,只是虚晃一枪,刚才要是接口,势必被他套出话来。乐可装作关切地问:“这女奴是什么人,这么要紧,莫非她是你的仇人?”
大老二却不细说,只道:“我大哥大老大托我打听,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乐可意想不到,薇薇安竟然会和海贼扯上关系,他虽然一时隐瞒住,但日后大老二见到塔罗或沙罗曼问起,一样会暴露行藏,瞒得了一时,瞒不了长久,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大老二找她的目的。
乐可聚精会神,捕捉大老二流露出来的,却察觉到他心情变化,不再像之前一样放松,似乎要做出一个决定。
大老二一挥手,思本旦曲起尾指,在口中打声胡哨,周围的林中,影景幢幢站起十几条人影,个个手持长短兵器,或刀或剑,或枪或棒,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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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失身
十几名汉子都是身穿黑衣,头扎黑巾,与林中遇见的黔面人同样装束,过来站在大老二的身后,乐可这才知道,原来大老二早已布下人手,自己在林中的一举一动,都在海龙帮的监视之下,他若是心起杀机,即便自己击败黔面人,也会被其他的刀手砍成肉泥。
大老二朝乐可拱拱手:“可乐兄,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衣衫一摆,率先前行,思本旦和其他人随后跟上,簇拥着大老二穿林而去。
乐可呆了半晌,今晚一波三折,起初打算来地洞搬走白菜,被大老二捷足先登,想激怒他,让他和塔罗翻脸,却阴差阳错促成了交易,最后还平白得了千金。
月上三梢,平静如水。
林中有凉风吹过,乐可醒过神来:“他自动送上门,不要白不要。”捻指算了算,今天正是双日,塔罗和沙罗曼蒙在鼓里,正要庄中倒头大睡,天道酬勤,做贼也要勤劳肯干。
他背起装着金币的布袋,绕过树林,静悄悄地回到庄里。
薇薇安仍然未睡,房中点着一盏油灯,小六已现出身形,在圆桌前上窜下跳,把水果盘中的香蕉,当作树上的果实摘采。听见房门响,薇薇安迎上前来,她果然换了一身新衣,丰容靓饰,俏丽俊逸,却掩饰不住脸上焦急的神情。
在他迈出房门的那一刻起,她就在等待他的归来。
她换上新衣,是为了在他回来后的第一眼,看见自己的美丽,或者,在他不回来的时候,让这份美丽随他而去。
他总算回来了。
“她要问,‘你怎么受伤了’。”乐可闭上眼,在心里感知着。
“你……你怎么受伤了?”薇薇安惊问。
“她很着急,又很担心,她的情绪波动,肯定要问,‘伤得重不重’。”乐可收集着她散发出来的每个信息,捕捉她的心意变化。
“你……伤得重不重?”薇薇安声音里带着哭腔。
她心神不定的等了一个晚上,却等回了浑身是血的心上人,而且他不言不语地站着,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薇薇安柔肠寸断,双手扶在他的腰间。
乐可睁开眼,微笑着亲亲她的脸颊,薇薇安也不避开,扶着他坐在黄花梨木圈椅上,自己转身匆匆出了房门。
“她一门心思想着找药。”乐可刚才在林中力乏,捉摸不透大老二的想法,对薇薇安的心思却是一猜一个准,果然听见隔壁空房门响,薇薇安拿着药箱进来,给他敷药。
乐可不无遗憾地想:“我要是早有这本事,等她想要时,再给;不想要时,求也白搭。哪还会去干偷偷脱人家女孩子衣服的傻事?”
他笑着说:“你放心,我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不信,我把衣服脱完了让你检查。”
薇薇安低眉垂首,知道他有心安慰,也不接话,手脚麻利地帮他敷好右臂和腹部的两处伤口。
乐可把布袋放在桌上,“嗒”的一声响,把小六吓得窜过一旁,呲牙裂嘴地示威。
掀开袋口,一堆金灿灿的金币露了出来,在油灯的照耀下,金光四射,将乐可的一张脸映成足金色,
薇薇安讶然问:“哪来的这么多钱?”
乐可信口胡吹,说:“我和海贼大战三百回合,当头的贼首抵敌不住,就叫手下一拥而上,我用你给我的天仙子一撒,把他们全部放倒,他们害怕了,求我饶命,宁愿交钱赎身,我这才放他们回去。”
他忽然想起来,说道:“有一个海贼问起你来,说是海龙帮的大老大托他打听,想找你的下落。”
薇薇安惊奇地问:“海龙帮的大老大?干嘛找我?我不认识这个人。”
乐可知道她不谙世事,从不说谎,跟海贼更扯不上关系,但大老大为何会打听她的下落,用意何在,却是无从知晓。
乐可笑着说:“肯定是你太过貌美,芳名远播,连海贼都想来打主意。”他拉起薇薇安的手,一本正经地说:“为了以防万一,从今晚开始,你必须和我睡在一起,而且是要脱衣服的那种,这样才能确保安全。”
薇薇安挣脱他的手,说:“你又来了!我既然能配出麻药,也能配出毒药,海贼要是真的来抢我去,我就服毒自尽,尸身随即腐烂,决不苟且偷生。你要是不信,我吃一颗给你看看。”
乐可吓了一跳,连忙退开几步,说:“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又着急了,什么不好试,拿这个闹着玩?”
薇薇安见他面色仓惶,掩嘴轻笑,柔声说:“我又不是神仙,哪有这么快变出毒药来,我只是跟你开开玩笑,你别当真。”
乐可拍着胸口,上前将她搅入怀中,说:“你吓死我了!这种毒药说什么也不能配出来,我宁愿自己死一百次,也不愿见你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薇薇安倚在他的胸前,仰脸望着他问:“要是我真的被海贼抢走,失了身,你……还会要我吗?”
乐可知道这时不能有任何的犹豫,他直视薇薇安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听好:不管发生任何事,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纯洁无瑕的,我不要你为我守身,只要你安全,无论如何,我们终究会在一起,快快乐乐的,一辈子都不分开!”他素无贞操的观念,对失不的更是不以为然,若是细究起来,他自己早己给了四位姐姐,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时常回味无穷。因此他对薇薇安说的这番话,也确实是真情流露。
薇薇安轻轻闭上眼睛,感受这份体贴的温馨,她说:“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若是守不住身子,即便你不嫌弃我,我却过不了自己这关,只能等来世,有了干净的身子,再来服侍你了。”
乐可感受到她内心的安憩,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凄楚,他隐隐生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紧紧地搂住薇薇安,好像生怕她突然从空气中消失一样。
这也许只是一句玩笑话,但他对薇薇安太过在乎,生怕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薇薇安嘴角浅笑,说:“你累了大半夜了,我却说这些没由头的话来烦你,只是我自己胡思乱想罢了,你别往心里去。”
乐可喃喃地说:“薇薇安,你不要离开我……”
天空披上了厚重的黑大衣,银白的月光倾泻到窗外的树上,婆娑的树影如鬼魅,虫儿在清脆地低吟,徐徐的风吹响了风铃,为宁静的夜伴奏。
薇薇安收拾起东西,帮乐可脱去外衣,服侍他躺下,才回到外间。乐可听着风铃叮当的声音,如情侣般的私语,又如柔和的入眠曲调,梦是如此宁静,身边却没有薇薇安。
这一觉又是睡到日中方醒,乐可一边吃着午饭,一边手抓着金币把玩。薇薇安神色淡然,既不欢欣,也不失落,就好像她从奴隶晋身为侍女,一样宠辱不惊。乐可却是乐不可支,忽然间有了这么多钱,满脑子想着怎样花掉,他第一次感觉到海岛太小,金币无用武之处,巴不得马上出岛,去找地方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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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暴富后,做些什么好?
当然是砸票,重重地砸,让别人感受到你的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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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鱼水之欢
乐可塞了一把金币在怀里,先到帐房,让帐房先生兑换成银币,这才晃晃悠悠地往后堂来。
进了院门,看见如花在庭院中的石凳上乘凉,一问之下,说是六夫人在房中午休小憩,乐可想了想,将银币掏出来,一叠叠垒在石桌上,如花瞧得两眼发直,乐可笑着说:“这两天几位夫人身体不适,各房里侍候的姐妹们都辛苦了,这些钱你帮我分下去,大一点的丫头一人分五枚,小一点的丫头分三枚,要是有多,你自己收起来就是了,不用还给我。”
如花欢喜无限,没口子的答应,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赏之下会弹琴的丑女也变成勇妇,如花将银币掳在怀里,乐颠颠地跑去找人分钱。
乐可轻轻闪进六夫人房中,随手拴上房门,他走进里屋,见六夫人睡在床上,鬓云乱洒,酥胸半掩,睡意正浓,连有人来到床边都浑然不觉。
乐可悄悄从她的领口伸手进去,将巍颠颠的一团握在掌心,六夫人陡然惊醒,见是他,嗔怪道:“吓了人家一跳!老这么鬼鬼祟祟的!”
乐可笑着说:“你睡你的,我鬼鬼祟祟做我的,有什么相干?”
六夫人想拿开他的手,他却不肯放,僵持了一会,六夫人无奈,只得由他,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六夫人低声说:“你来得不是时候,大白天的,许多双眼睛盯着呢!”
乐可说:“天上掉银币,她们只顾捡钱,眼睛都盯着钱呢!谁还有空留意别的。”
六夫人心下明白,问:“你哪来这么多钱?”
乐可说:“你不是说我晚上做贼吗?当然是偷来的。我自己花不完,分一些给别人花花,也省得你们还要贴钱,给这些丫头堵上嘴。”
六夫人说:“我还正想着这事呢,八妹又是个大手大脚惯的,月钱还不够自己花,我虽然管着庄里的事,但银钱老头子看得紧,每月几个帐房点着数,我也没法子可想。”缓了一缓,她又说:“你哪里弄来的钱,我也不过问,不过你自己要小心,别被人捉住马脚。”
乐可说:“你放心吧,这些钱不是庄里的,我自有门路,不会明知道你当着家,还给你捅篓子。”
六夫人说:“你做事有主见,我从来都不担心。”见他手上用力大了,推了他一把,又说:“刚见到你时,只以为你是一个俊俏的小后生,没想到却有这样的本事。小理”
乐可俯下身,在她耳边悄声说:“我还有别的本事藏着,要不要掏出来给你看看?”
六夫人扭过头,一口咬住他的嘴唇,用力吸吮起来,两人纠结了好一会,乐可踢掉靴子上床,正要大施身手,一展雄风,六夫人却阻住他说:“过一会儿我就要去侍候那老东西,拖延不得,你不如夜里再来,我叫如花给你留着门,别现在弄得不上不下的,好似昨天一样。”
乐可喘息着说:“你错了!昨天是下面,今天是上面,几时有过上下都得手的?你一走了之,却苦了我上不去,下不来。”
六夫人在他脸上掐了一把,说:“小祖宗,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昨晚为了你,一整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