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个不停?”
塔罗答道:“听说六夫人的侍女如花,抚得一手好琴。”
加迪夫颔首说:“我也听六夫人提起过,她既然有这样的技艺,不能埋没了,下次我如厕时,记得叫她来跟前抚琴,听着也通畅些。”
塔罗连连点头:“正是,所谓物尽其用,人尽其才,老爷对她有知遇之恩,她必感恩回报。”心中暗想:老子也有偷窃的长技,即便给你知道,你也会用到茅厕里头去。
加迪夫朝他一挥手:“你去吧,给我好好查查库房,若有闪失,唯你是问。”
塔罗唯唯诺诺,倒退着出了房门,方才转过身来,脸上掠过一抹阴戾的神情,氤出阵阵凌人的寒气,让旁边侍立的仆从激灵灵的打了一下寒战。
后院的琴声委婉连绵,如蛙声应和,似拍岸涛声,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
乐可听得如醉如痴,像被摄去了三魂六魄,不由自主地与琴声遥相应和,他的双手如在抚琴,夹在指头缝里,时而拨动,时而敲击,与丝弦音律相应,或缓或急,忽高忽低,二女屏气凝神,不敢少动,有如花坞春晓,好鸟乱鸣。
随着琴声回荡,他手上的动作愈急,六夫人还能稍稍自持,八夫人却是娇喘连连,身子颤栗愈烈,忍不住就要叫出声来,好在急中生智,将手上剥好的葡萄塞进自己嘴里,没有当场失态出丑。
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仿佛黑夜里亮出一轮明月,雨笋落壳竹林,似风似雨似花似幻似雾似虹似霓又似梦。
六夫人心在颤抖,已然把持不住,八夫人连身子都在颤抖,乐可双手如有魔力,十根手指各有所长,根根有用,或拨弄,或轻抚,跌宕起伏,丝丝入扣,令人欲罢不能。
忽然拔了一个尖儿,像一线钢丝抛入天际,几啭之后,节节高起,如两条灵蛇在幽谷深涧中盘旋穿插,顷刻之间,周匝数遍。正在撩乱之际,陡然一落,房中仿佛有一点声音从地底下发出。
二女都想将乐可推开,却又不舍。
高亢激越时飞溅入云,低徊曲折时如坠幽谷,这如同是一股清流,在遇到阻挡后,涌动旋徊了许久,突然在阻挡它的乱石中找到了缺口,便一涌而出,然后就在高低起伏的原野上恣意奔泻,忽而急流滚滚,忽而柔波绵绵。
霍然一声,人弦俱寂,六夫人和八夫人有说不出来的妙境,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无一处不伏贴;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吃了人参果,无一个毛孔不畅快。
五夫人和七夫人看着她们只顾笑,都忘了出牌。
如花从瑶琴边站起身,过来屈膝说:“抚得不好,让夫人和少爷见笑了。”
乐可慢慢抽出手,笑着说:“我刚才向你偷师,学了两手,抚得好不好,要问两位夫人才知道。”
六夫人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娇嗔道:“别说了,只是抚一曲就让人受不了……”压低声音又说:“她们俩还没抚呢……”
乐可说:“那我坐过那边,请如花再抚一曲好了。”
七夫人摇手笑说:“你想抚,我们还不想听呢!都不知道是听琴,还是听她们两个咦咦呀呀地叫!”
八夫人回嘴说:“那就再抚一曲好了,我倒想听听你怎么个叫法。”
四位夫人笑声不绝,正说到兴头上,这时门外进来一名婢女,朝六夫人福了一福:“老爷请夫人们过去叙话。”又说:“叫如花把琴带上,也一起过去。”
如同投石落水,激起了河边的野鸳鸯,众人都是意兴阑珊,只有如花想道:“莫非是老爷听懂了我的琴音,要与我鼓瑟和鸣?”心中暗暗欢喜。
几位夫人虽然不情不愿,也只得牵牵绊绊的站起身,六夫人和八夫人都要更衣,让别的人先行一步,她们随后就来。
房内空了出来,六夫人掩上房门,只剩下她和乐可两人。
她身着金色纱衣,里面的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若隐若现,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裹住玲珑剔透身段,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妩媚雍容,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幽香暗传,遍及全身,令乐可遽然失了魂魄,上前将她一把抱住。
六夫人拨开他的手:“别闹!”她解开束腰软纱,倚着乐可,撩起罗裙,将内穿的亵裤徐徐除了下来,一时间尽现裙底春光。
本地女子日常服饰为上身着襦袄衫.下身束裙,以红裙最流行,她们将绢称为纨素,“纨素三条裙”指的是绢做的裙子。布帛门幅狭窄,一条裙子通常由多幅布帛拼制而成,市面上有各式各样的裙子,如弹墨裙、凤尾裙、月华裙、真珠裙、郁金裙、石榴裙等,六夫人的一身装束,非富贵人家不可比拟。
她当下急着更衣,只好不避乐可的目光,将“上半身是诱惑,下半身是陷阱”的格言显露无遗,入目圆润如玉,无物可以遮羞。
乐可伸手一摸,笑着说:“六姐姐,你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忍着点,湿了这么一大片,换来换去的多麻烦。”
六夫人嗔道:“你还说!要不是你乱来,哪会搞得人家这么狼狈。”
乐可说:“咦,怎么又怪我?大家好好的听琴,你看八姐姐就不像你,听得不知多入迷。”
六夫人掩嘴笑道:“那小妮子,只怕现在还在滴水哩!她平时有事没事,都要对着根小黄瓜发半天呆,给你这么一鼓捣,今晚怕都睡不着了。”
六夫人用旧衣擦拭了一番,打开衣柜,从里面翻出一条干净的亵裤,乐可扯住不让她穿,六夫人—肌妙肤,珠圆玉润,凉嗖嗖的好不自在,急道:“好弟弟,快放手!我要去迟了,不好交待。”
乐可说:“我觉得你这样子,不穿比穿更好看。”
六夫人说:“那我就这样光溜溜的出门,人人都可以看了去,你舍得么?”
乐可撇撇嘴,心道:“又不是我老婆,有什么不舍得的?”
六夫人端详着他的神色:“你肯定要说,反正不是我老婆,无所谓,对不对?”
乐可被她喝破心事,讷讷地接不上口,六夫人说:“别说你没老婆,就算是有,你倒是想想,能不能像姐姐这样,由得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老婆能给你的,姐姐都先给你了……小冤家!你却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六夫人的手指头戳到乐可的额头上,似嗔似怨,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发出诱人的邀请,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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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夫人激|情后的温热身体,微微泛红,乐可适才的粗暴耍弄,并没有让她觉得难受,毕竟,痛楚与快感极为酷似。
乐可心下歉疚,将她搂在怀里,一只手在她的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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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美妙的色境
六夫人激|情后的温热身体,微微泛红,乐可适才粗蛮的捻捏拨弄,并没有让她觉得难受,毕竟,痛楚与快感极为酷似。小理
乐可心下歉疚,将她搂在怀里,一只手在她的间轻抚,柔声说:“在我心里,早把姐姐当作老婆了。”
乐可与她耳鬓厮磨,神态很是亲密,六夫人“叽”的一声笑,把脸侧过一边,说:“我给人做了老婆这么久,没享过一分乐处,倒是有了你这个弟弟后,日子快活许多,要是将来有一天,真的做了你的老婆,反倒没了乐趣,保不定我又会去找个弟弟,你现在给人戴绿帽,就不怕以后自己也戴上绿帽?”
乐可想不到她说出这番话来,迟疑少许,硬着头皮说:“戴就戴好了,到时候,我天天晚上折腾你,多少水都给你榨干了,你去外面见到长得帅的,想流也流不出来。”
给他这么一说,六夫人笑得花枝乱颤,极其妖娆艳冶,别的女人使人日久生厌,而她,越是给人满足,越是使人饥渴。
乐可心痒难禁,又要大动,由于血气旺盛的关系,他极敏感地倾向官能的感觉,兽性快感与渴求的细腻神韵相混合,故而他经常爱慕女性,也努力于得到女性的爱,不住地追求官能的喜悦,上永无魇饱且终生逐色,在美妙的色境里徘徊不去。
六夫人止住他说:“真的不行了,再拖延一会儿,我们俩都要死在这里了。”
她挣开乐可的手,匆匆套上新的亵裤,将里衣抚平,乐可见她圆润如玉的肌肤,被层层叠叠的亵衣、长裙裹住,心中难免失望,脸上随之现出郁郁的神情来。
六夫人虽然与他相处日浅,却深知他的秉性,一双妙目看定在他脸上,微笑说:“我房里不会有别人来,你先在这等我,要些什么吃的喝的,叫小丫头侍候就是了,我去应付一下就回来。”抚着他的脸,轻吻了一下,这才兮步迟迟的出了门。
农庄主人的后院门禁森严,普通人别说进入,要从门前经过,都必须绕着路走,乐可仗着六夫人亲弟弟的名义,出入无阻,但大白天的,即便是色胆包天,也要避人耳目,加迪夫又是个生性多疑的人,若不是眼下病体未复,只剩躺在床上哼哼的气,哪能由得他肆意妄为。
乐可独自在房里无所事事,他想留下打听消息,却不知道塔罗拉了老桩头做替死鬼,在库房里翻箱倒箧,搞得人仰马翻,个个不得安生,一轮闹腾下来,将篡改过的帐目拿去交给加迪夫,说是数目清楚,并没见少,但老桩头看管不力,让好些白菜烂了菜心。
加迪夫勃然大怒,骂道:“老桩头迷糊没用了,叫他到菜地里浇水去,若不是看他在我府上效力了几十年,我一脚踢他去当奴隶,看他还有什么啰嗦的……”
可怜老桩头尽心尽职,倒落下个菜园浇水的下场,塔罗瞒上欺下,一手遮天,地位更加稳固,他心中踌躇满志,想趁现在顺风顺水,干多几票,等赚个盆满钵满,溜之大吉,去南方的市镇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做一世的富贵翁,事后加迪夫就算捶胸顿足,以头抢地,又能如之奈何?
其时大陆上三个帝国鼎立,强权分据,分别是夏西古国、印加王国和巴比伦帝国,各据其地,分庭抗礼,历年来相互间多有征战,说来好笑,竟无一例外为白菜而起。
吐鲁番盆地是大陆中部的一个山间盆地,位于夏西古国的西端。它是一个典型的地堑盆地,也是大陆地势最低和夏季气温最高的地方。
盆地边缘群山环抱,最高的博格达峰终年积雪,盆地的地下水资源十分丰富,在山间沟谷呈泉涌出地面,并汇成河流,河流两岸田园苍翠,风景秀丽,盛产蔬菜瓜果。
流水使吐鲁番这块土地充满生机,这里太阳辐射强,气温高,热量丰富,利于植物生长;昼夜温差大,异化作用弱,因而所产长绒棉、瓜果品种优异,尤其是以种植白菜驰名大陆。
吐鲁番的白菜品质优良,汁多、味美,晶莹鲜嫩,营养丰富,是白菜中的珍品。盆地东西两侧山峰对峙,沟内泉水欢流,果树丛生,清爽宜人。一行行参天白杨郁郁葱葱,满沟满坡的菜地层层叠叠,一棵棵的白菜如翡翠般嫩绿,晶莹夺目。其每年的白菜产出,不是黄金岛所可以比拟的。
吐鲁番盆地的白菜久负盛名,其地理位置正好处于三个帝国之间,争竞抢夺在所难免,战争的结果是妥协,各自划分了一块区域,即便如此,每年的争端战祸从未平息。
黄金岛在夏西古国境内,位于大陆的最东端,远离战场,天然环境优越,适宜白菜种植,为加迪夫和凡尔塞两大豪门所把持,几年下来,两家皆成巨富,兀自屡有冲突。
围绕着一棵小小的白菜,多少功名利禄由此而来,多少人为之铤而走险,塔罗身在宝山中,岂肯空手而回?他处心积虑,打压排斥异己,归根究底,都是为了偷得白菜,中饱私囊而已。
乐可叉着手转了好几圈,到六夫人的床上躺下,双臂靠在脑后,嗅着枕被间余留的幽香,理了理数日来的思绪,想到:“到现在还水静鹅飞,没一点动静,看来一时半会,还扳不倒塔罗。”
他转念又想:“海贼约我今晚在地洞前见面,究竟去还是不去……那些海贼哪是好惹的,跟薇薇安说说而已,何必真的去跟他们硬碰硬?等天一黑,我就先去把地洞里的白菜搬回来,让他们干等着好了。”
海龙帮的人即便有备而来,不管是谈判还是以武力要挟,最后都扑了个空,势必恼羞成怒,怪罪到塔罗头上,两边鹬蚌相争,乐可当渔翁得利,不失为一条好计。
已近日落时分,乐可等得不耐烦,从床上下来,回去自己住的雅楼,一来看看薇薇安的花可以开了没有,二来填饱肚子,等天一擦黑,就近钻狗洞出庄。
刚打开房门,就见四位夫人袅袅娜娜而来,乐可不便就走,随着她们转回来,却见各夫人脸上俱有愠色,小心翼翼地发问,七夫人嚷道:
“那老鬼自己要死了,还想拉我们陪葬!干你娘!张开腿他也是干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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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粗口一爆,像点着了火药桶,其他三位夫人不甘落后,满嘴污言垢语滔滔不断,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乐可听了半天,忽略掉不雅字眼,竟然什么也没剩下。
如花被加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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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任人宰割
这句粗口一爆,像点着了火药桶,其他三位夫人不甘落后,满嘴污言垢语滔滔不断,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乐可听了半天,忽略掉不雅字眼,竟然什么也没剩下。
如花被加迪夫留下,说是要听她弹琴通便,另有侍女端上茶来,连头都不敢抬,快快拿着茶盘出去,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八夫人说:“你还让他上,我一看见他那身老皮,就恶心得不行。”
七夫人说:“不让他上又能怎么的,他口水流你一身,还不是更恶心,不如快点了事,该洗的洗,该擦的擦,身上还干净些。”
五夫人一向持重,这时却突然插上一句:“你外面能洗,里面却怎么洗?”
七夫人驳道:“那老货还能在里面留下多少?你以为是……是他?”她的目光在乐可脸上一打转,玉颊微晕,声音也弱了下来。
乐可呆头呆脑地坐在旁边,自己把自己当做透明人,众夫人似乎现在才意识到他的存在,不约而同止住了话头,气氛也缓和了下来,八夫人像是想起什么,忽然“噗哧”一笑,说:“他……他倒真是挺多的,都过了好久,我一动,还会流出来。。。”
五夫人笑说:“你是第一个,当然多了,等分到我们时,就没那么多了。”
八夫人不服气地说:“谁说的?那天明明是六姐第一个去,你第二个去,我只排到第三,要说多,也是你们前面分得多。”
五夫人还没答话,七夫人手指着她们说:“好啊,好啊,一个个都瞒着我,怪不得我叫你们去看他,你们都推来推去,还假惺惺地说他伤没好,不能操之过急,原来自己私底下一个接一个地溜了去,回过头来还要充好人,这下不打自招了吧?”
八夫人说漏了嘴,不敢回言,五夫人帮她出头说:“你说起来倒是理直气壮,好像自己没去一样。”
七夫人刚说:“我当然——”想起那天自己也和乐可厮混了一个下午,底气顿失,改口说:“要怪也是怪你们领的头,我落在最后罢了。”
她们只顾斗嘴,八夫人却有了别样心思,她挨着六夫人坐,伸臂搂住她的香肩,吃吃笑说:“六姐你是当头的,你小小声告诉我,有多少……”
六夫人别过脸,笑而不语,八夫人伸出两根手指头示意:“这么多?”
其他的人也不再争辩,只看着她们低声作崇,六夫人笑着摇头,依旧不说话,八夫人问:“是多了还是少了?多了……少了?”
六夫人略一点头,八夫人将手指头张得更开:“这么多?”
六夫人摇头,八夫人两根手指头不够比划,伸开两只小手掌追问:“这么多?”
六夫人拉着她的两只手掌,上下拨开一尺高低,八夫人惊问:“这么多啊?不会吧?”
六夫人又好气又好笑,扭过头对乐可说:“这丫头疯了,把她拖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剥了衣裳,你爱怎么折磨她都行。”
乐可这时候才搭上话,懦懦地说道:“我怕她会折磨我……”
众夫人皆失笑,六夫人笑骂:“没点志气……”八夫人却说:“五姐说你偏心,你还真是偏心,怎么对她们都好好的,只说我一个折磨你?”
四人之中,八夫人年龄最小,不能说幼稚,不能说无知,只能说过于单纯,时常被其他人作为调笑的对象,这时她没来由的嗔怪乐可,倒让他不知该如何作答。小理
五夫人替他说:“你也太小心眼了,你有没折磨他,我没看见,不敢说,但是先前他折磨你们两个,你们又扭身子又叫,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只顾取笑八夫人,却把六夫人也扯了进来,两人都不依,很快同声共气起来,六夫人说:“这我就不懂了,大家坐着听琴,觉得好呢,喝一声采也是人之常情,觉得不好,也可以不做声,这跟谁折磨谁有什么关系?”
八夫人马上附和说:“就是呀,五姐一脑门子的心思,不知道想到哪条邪道上去了。”
五夫人被她们挤兑得下不了台,红着脸说:“好啦,算我多嘴多舌,下次他把你榨干水,我也不多说一句话。”
乐可没有她们的言语的机锋,只有傻傻旁听的份,等她们稍稍气平,才问明白缘由,原来加迪夫中毒后身体虚弱,卧床不起,要她们日夜轮流服侍,给他喂饭、喂药,侍候他吐痰、如厕,四位夫人心有不甘,忿忿不平,当面又不敢发作,回来后喋喋不休,埋怨加迪夫不近人情。
乐可只好替加迪夫善后,对她们一一劝慰,使出浑身解数,极尽所能,这才令四女转嗔为喜,等吃过晚饭回到雅楼,天已经全黑了。
外间的小床上摊放着许多新衣服,满满地堆了大半床,薇薇安听见他的脚步声响,从里屋迎出来。
乐可眼睛望着一堆的新衣服,正要问,薇薇安说:“石磨刚刚出岛回来,说这些衣服都是按店铺老板推荐买的,穿了肯定好看,我告诉他你不在,他就走了,说是明天再来。”
乐可过到床边,拿起衣服细看,见都是女装,质地颇佳,内、外衣俱全,不禁咋舌,想着石磨老粗一个,却有这样的急智,懂得找店铺老板帮他挑选,以前倒是小看他了。
乐可说:“这些衣服都是买给你的,你试穿一下,看看好不好。”
乐可怕她还在生气,言语都陪着小心,薇薇安却一脸平静,摇头说:“不忙试穿,你先进来一下。”
乐可随她进到里屋,见茶桌上放着十几个折叠成三角形的小纸包,旁边还有一些未收拾的工具,墙角却拴着一只小黑猫,见有人来,“喵喵”地叫个不停。
乐可笑着问:“你喜欢养猫吗?这只也太丑了,改天我帮你偷只好的来。”
薇薇安不答话,右手从茶桌上拿起一个纸包,对乐可说:“学我这样做。”她用左手紧紧捂住口鼻,乐可不明其意,也学着她的样子捂着口鼻。
薇薇安走上前,离小黑猫五步开外,右手两根手指捏住纸包边角,用力一抖,纸包忽地向前,内纸翻外,喷出一股白雾,弥漫在小黑猫周围,乐可正看得有趣,却见小黑猫不再叫唤,站立不稳,忽然摔倒在地,双眼圆睁,眼珠子看着人滴溜溜地转,却又动弹不得。
乐可又惊又喜,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薇薇安伸右手捂住他的口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两人四目相对,等白雾渐渐消散,薇薇安才放开手,微笑着说:“这是我用马鞭草、毒参茄、番曼陀罗和天仙子等草药,混合调配出来的麻药,制成粉末,无论人畜,吸入口鼻后马上瘫软,浑身无力,虽然神智清醒,却控制不了手脚,就像醉死一样,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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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分两种:一种好色,另一种十分好色;女人分两种:一种假装清纯,另一种假装不清纯。
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清纯的男人,既不好色,也不投票。
我会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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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情花开
乐可惊奇地问:“你哪来这么多的草药,弄出这个宝贝来?”
薇薇安嫣然而笑,说:“你不是替我找了个徒弟吗?我这徒弟不学无术,却收集了一屋子的药材,我去他那里挑挑拣拣,又叫他帮着熬浆磨末,忙乎了老半天,才制出这个麻药来。小理”
乐可喜不自胜,说:“这哪是普通的麻药,简直就是天赐的宝贝,我给它起个名字,嗯……就叫天仙子好了。”
薇薇安说:“药里本来就有天仙子的成分,这名字起得挺贴切。”
乐可脑中掠过雅丝丽的影子,说道:“有了天仙子这个宝贝,我就可以为所欲为,管她武功再高,兜头兜脸地撒过去,把她放倒在地,收拾得她服服帖帖。”
薇薇安取出一棵樟脑丸,交给乐可说:“这是解药,放在鼻子上嗅一嗅,马上就能解除药性,不过这天仙子麻药对人体无害,只是暂时麻倒而已,就算没解药,也会慢慢恢复过来。”
乐可笑着说:“等她能动了,早被我骑在身上,除了乖乖听话,还能够怎么样?”
薇薇安说:“就怕对方人多,一份剂量不够,要多撒几份才行。”
乐可说:“人多更好,一次过把她们放倒,全都剥了衣服,光溜溜地排成一排躺在地上,哪个不听话干哪个,旁边的人看着只能干瞪眼,想想都觉得过瘾!”说完哈哈大笑。
薇薇安也不禁莞尔,又说:“海贼不是吃素的,还是别太大意。”
乐可的笑声戛然而止,这才醒悟,原来她制作麻药,是为了帮助自己对付海贼,不是用来窃玉偷香的,更不敢透露刚才龌龊的心思,他说:“薇薇安,你总是为我着想,我能够有你在身边,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薇薇安低下头,轻声说:“你今晚去跟海贼见面,千万要小心。我……我不想死,只想你平安回来。”
乐可冲口正要说:“我守在你身边,不去见海贼了。”转念又想,“她费尽心思,就是为了让我成为心目中的他,我一天做不到,她就不会为我花开,虽然不说出来,但是她的心意,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我既然想她花开,就要做能让她开的事情,男人能做什么,让女孩花开?当然不能只耍花枪,而是要实打实地干!显示点男子气概出来,反正带着这些天仙子,有如神助,海贼再多几个也不在话下,去就去好了,怕他什么!”
薇薇安是一个纯真的女孩,情窦初开,憧憬着迷恋的爱,童话般唯美动人。
乐可的爱欲里有无法阻止的兽性,不但从一个享乐移向另一个享乐,而且经常能很巧妙地发现新的享乐,这些事因情愫而复杂,绝非轻薄而已,但他所谓的幻想,情感,,其实都离不开男女间的那档子事。
“食色,性也。”
对薇薇安来说并不成立,起码对现阶段未经人事的她不成立。
而对乐可而言,却是天经地义的事,从他失落到地心世界的那一天开始,从未有过拯救苍生,称霸新大陆的念头,一门子心思,是为逐爱而来。
有了天仙子护身,胆气立壮,乐可将纸包放在腰间藏好,薇薇安又叮嘱了一些使用的注意事项,乐可答应了,出到外间,到小床上拿起两套衣服放过一边,对她说:“这两套我留着送给姐姐,你快把旧衣服换了,等我回来时,只想看你穿得漂漂亮亮的。”
薇薇安恐他分心,也不再执拗,满口应允。忽然听见里屋发出声响,两人进去一看,原来是小六在扒拉着睡在地上的小黑猫,见它不抗拒,抓手拿脚的玩得高兴,大有趁机非礼的倾向。
两人相对失笑,乐可朝窗外望了望,见半个月亮斜挂着,有几颗星星在闪烁,他微笑着拍拍薇薇安的小脸,也不道别,转身出了房门。
草丛间的萤火虫翩翩起舞,一团团、一簇簇的发出点点火花,像在替人照明,乐可早己驾轻路熟,从篱笆下的窟窿钻了出去,走在昏暗的林间,四处静悄悄的,小径上落了一层树叶,斑斑点点,就像一条花皮蛇。
这是一条蜿蜒的小径,通向未知的暗地,小径的尽头,等着他的,或许只有一把锋利的刀!
没有别的路,他一旦踏上,就不能回头。
脚步声在幽静黑暗的林中响起,沙沙,沙沙……
一步……
两步……
“她为什么总是这么矜持?”乐可在心里问自己:“如果她不喜欢我,又怎么会一心一意地为我着想,可是,如果她喜欢我,为什么总要拒绝我?”
漫漫的小道上没有答案,风,丝丝缕缕的,带着几分温柔,漫动着林中的柳梢、树叶,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
“他为什么总是那么莽撞?如果他爱我,不会不明白我的感受,不会不懂我的心,如果他不爱我……可是,他怎么可能不爱我?”薇薇安痴痴的想,她倚在过道的围栏上,双眼望着庄外,除了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这一对堕入情网的少年男女,再远的距离都不能阻断彼此的心意,他们相互的牵挂,让心有灵犀一点通变得那么真切,他们在彼此交心,就像常人在面对面交谈。
男的一步步的走,女的一点点的痴念。
“我的要求也不过份,只想亲眼看一看她的花开,可是连这样也不行。”
“他的心意,我怎么会不明白。可那是我身上最隐蔽的地方,连我自己都不敢触及,怎么能让他一个大男人,轻易的拨开?”
花儿生长的地方,如雪如玉,洁白万顷,流光溢彩,璀璨晶莹,是男人止步的去处。
就像它所在的地方一样,这花儿起初是白色的,如脂,如玉,如雪,是那么娇嫩,那么水灵,那么晶莹,那么透亮。中央有淡红的花蕊,散发出淡淡幽香,婀娜多姿有如风中摇曳的清秀佳人,不问尘事,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多变的风貌如梦似幻,花朵的花柱伸长于唇外,宛如蝴蝶的触须一般,随时翩翩起舞,含情的模样如此惹人怜爱。
“我只是看一看而已,又没说想要怎么样,你老是遮遮掩掩的不让看……”
“真的吗?你真的没看见过吗?好好想一想……”
花儿含苞待放,看起来饱胀得马上要破裂似的。羞羞答答的花骨朵,仿佛是一位胆怯羞涩的小姑娘,怎么也不肯绽开笑脸。
“那是晚上,还隔着一扇门,当然不算。”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虽然……虽然很久没照过镜子了,可是我知道,它还是那么粉嫩,那么可爱,你要是靠近前看,肯定要伸手过来。”
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抚摸,小骨朵一点点的鼓了起来,露出红嘴圈儿,像是已经抿嘴含笑的小姑娘。
“不要嘛……”
随着手指头的上下滑动,娇嫩的花蕾微微颤动,那白玉般的花苞,渐渐地裂了开来,嫩白的花瓣从花托中间轻轻地探了出来,迎风初绽,半藏半露,悄悄散发着醉人的女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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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销魂处的花瓣
“可是你知道,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意味着什么吗?把它交出去,就等于把自己整个交出去,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不再属于自己,而只属于他。”
抵不住手指不停的撩拨,花儿以惊人的速度奇迹般地怒放了,外面的花瓣展开了,露出嫩嫩的小莲蓬,花蕊也从圆盘之间冒出来,在清风中微微颤抖着,使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清香。
“你总是说我冷淡,可是你仔细看看,它哪有一点冷淡的样子……”
在最迷人的处,托起一团花瓣,微吐红点的小花苞,像姑娘扬起的笑脸,洋溢着青春的光彩。
“等一下……”
那盛开的花像是一片片胭脂,成对成对的花瓣粉红粉红的,娇嫩得仿佛吹口气就能化成水。
“听我说……”
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花的香甜气息,沁人心脾,使人像喝醉了醇酒,轻飘飘,晕乎乎的,陶醉在这份美丽之中。
花朵的绽放只是它心中爱的一次迸发,它永不凋零,演绎着生命和爱的力量。
“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了,它会为我而开,同样的,我会努力去做那个开启它的人。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我要和你一起,看着它慢慢的开,看着它一点一点的变红……”
夜,已经很深了。晶莹的星星在无际的灰蒙蒙的天宇上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伸展在黑夜中的土道,弯弯曲曲,像故意在捉弄人,不时露出一点点踪影,不时又隐没了。林中发散着磬香气味的野花和树叶,融入在浓郁而又清新的空气里。
小径再长,也有走完的时候。
在黑暗中呆得久了,视力出奇的好。乐可的视线透过伞状的槐树枝桠,甚至可以看见深藏叶蔓中,开得十分茂盛的金银藤,还有旁边闪着寒光的一把刀!
刀随人动,一条黑影倏地从树后跃出来。
他挡住去路,刀尖直指乐可的咽喉处。
没有喝问,在静谧的暗夜里,一点声响都会造成很大的动静。
他全身穿着黑衣,头上还扎着黑色的头巾,脸上有明显的刺字,这是一个曾经被黔面的人!乐可来不及细看,甚至还没开口,他已挥刀斜斜地朝他劈过来。
“呼”的一声!
此时此地,出现的只有海贼,不会有别的人。
这一刀未必会要他的命,但至少是卸下一条膀子再说!
乐可“啪”的一声摔倒在地,刚一交手,他已经倒地。
但他是主动摔下,刀势来得太快,太突然,闪避已经不及,只有倒地,才堪堪避过刀锋。
黔面人一刀砍空,毫不停滞,随即收腹提气,接连朝地上的乐可猛砍。在月光的映射下,他一张烧毁的丑脸分外狰狞。
黔面是一种酷刑,专门用来对付杀人越货的强徒,这种刑法又叫墨刑,对于普通囚犯而言,是在人犯的脸上刺字,而对于大j大恶之徒,则会用烧红的铁面具,覆盖在他的脸上,使其留下永久的印记,即便逃亡,也会被人一眼认出来。
面前的这个黔面人,无疑是后者。
乐可就地打滚,朝小道旁滚过去,这时没有更好的办法,稍有一点迟疑,刀锋已经砍到身上。
他的手已经伸到腰间,那里带着救命的天仙子,可是他无暇取出,黔面人一刀接着一刀,如同不断涌起的海浪一样向他袭来。
这时候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都会令他送命。
黔面人绝非善类,从他们踏上到这个岛开始,就随时准备杀人。小理他很清楚乐可就是同伴约来的人,但这并不会让他迅猛的出手稍有阻滞。
要想震慑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他吃点苦头。
这些苦头,有可能是砍掉一条臂膀,或者是削去半边脑袋,再来慢慢说话。
道旁有一棵小树,乐可滚到跟前,双手扳住树根一翻,顺势翻身到小树背后。他满脸俱是惊惶之色,口鼻间发出“嗬嗬”的呼气声,不但自己听得见,连对手也听得见。
黔面人这一招是狂风刀法中的“碎星斩月”,刀法全是攻势,狠准威猛,被乐可堪堪避开,去势不减,朝小树直劈过去。
眼见小树将被一刀劈断,刀锋倏忽停住,仅仅触及树皮的外层,连一道刀痕都没留下,这力道的控制和拿捏,恰到好处。
黔面人不会把力气花费在砍树上,他要砍的是人。
他并不着急,对于放在坫板上的肉,谁都不会着急。
乐可在地上侧滚翻转,帮助他借势起身,他的身体还没保持平衡,已经伸手去掏腰间的天仙子,这时候如果还有什么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