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欺骗人,如果你真的不再喜欢展麒,并且乐意接受这门婚事,你就不用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风青阳一语道破。
「我只是在烦心公司的事情。」她慌忙辩称。
「你知道姓余的是个怎样的男人吗?」妄想要成为他妹夫的男人,风青阳当然已摸清他的底细。
「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不好色的?人总会有缺点,尤其是像他这种被宠坏的天之骄子,风流一点也不足为奇。」她不以为然地耸肩。
她的大方只因为她根本不在乎、不在意对方,这种婚姻有何意义?「你真的可以和这种男人同床共枕,忍受得了同床异梦的夫妻生活吗?」
「我清楚知道自己要嫁给什么样的男人。」那是以后要面对的事情,风青盈现在压根儿不愿去想。
「为了家族而牺牲自己的幸福,值得吗?」他紧握拳头,看着长久以来疼爱的妹子,他好心痛。
「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没人强迫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她扯出一丝笑容,想要安抚哥哥胸中酝酿的怒火。
他端详着她,感到心灰意冷,想不到他们的价值观已截然不同了!「我对你很失望。」
「哥!」她惊讶地伸手抓住哥哥的手臂,喉咙哽咽不能言语,他冰冷的眼神陌生无情。
「如果要用妹子的终生幸福来换取风家的兴盛强大,我绝对不会高兴,我只会感到无比羞耻惭愧。」风青阳第一次甩开妹子的手,二十多年的兄妹感情首次出现决裂。「这种家不要也罢。」
寒着脸的哥哥深瞥她一眼后,头也不回的走掉,虽然风青盈很想要追上去解释道歉,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熟悉依赖的背影离去,她在夜风中打了一个哆嗦,双手环抱着臂膀,害怕地颤抖。
只要婚事一天未敲定便还有转圜的余地,虽然男方家长已诚意表态,女方家长亦欣然接受,但这门婚事最终还是得由两位当事人亲自点头才能确认。
风青盈知道余信基是不可能认真谈情说爱的男人,要他收心养性结婚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他竟会应允婚事,一定是心怀不轨,与其和这种狡诈的男人大玩猜谜游戏,她决定问个清楚,免得糊里糊涂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抒情柔和的音乐醉人,幽暗微弱的灯光别具情调,双双对对的情人在舞池内相拥起舞,气氛有点火辣煽情。
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偌大的u型沙发上,余信基亲密地挤在风青盈身边,大掌搭在沙发椅背上,有意无意碰触她的香肩、把玩她的波浪鬈发,还不时偏过头饱览春光。
清凉的蕾丝花边背心展露出傲人的丰满上围,短裙下的双腿修长匀称,二十二寸小蛮腰若隐若现,炎炎夏日女人就是该打扮清凉、展示美好身段嘛。
这身他十分欣赏的时尚打扮却令风青盈开始感到后悔,都怪她一时疏忽大意,忘记了今晚约会的对象是匹狼,她真想把男人的眼珠子挖下来,教他不能再肆无忌惮地吃冰淇淋,还有把他的手足折断,看他如何乱吃豆腐,然而她最想做的就是直接把这匹色狼送去屠房阐掉。
唉!枉他长得人模人样,行为举止却与末开发的野人无异,她就知道男人全都是色狼,容易被「下半身」左右思想、影响行动。
「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谈?」余信基跷起长腿,佣懒地靠在沙发上喝酒。
尽管如何反感厌恶,风青盈也没有表现出来,她维持着一臂之遥的距离,侧身睨着他。「我想知道你对我们婚事的看法。」
他半眯起眼眸看她,吊儿郎当地问。「你想要什么答案?」
「如果我要求听到余公子的真心话,相信也不为过。」她则靠在沙发上和他面对面,本来娇柔的嗓音更显悦耳。
「我会得到同等待遇吗?」他轻摇酒杯,带笑的眼眸欣赏着眼前的诱人曲线。
「当然。」她尽力忽视男人肆意的目光。「你真的有意结婚吗?」
「怎么可能!」他抿唇浅笑,毫不掩饰玩世不恭的态度。「我可还没玩够,怎么会看不开自掘坟墓。」
「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婚事?」果然如她所料。
他直瞅着她瞧,戏谑十足的笑容加深。「因为我知道你比我更不愿应允这门婚事,而你们风家比我们余家更希望促成这门婚事。」
她美目一眯,这个男人好可恶!「所以你在故意为难我,打算看一场好戏。」
「回答时间结束,现在由我来发问。」他倾身放下酒杯,顺势欺近她,在鼻尖几乎碰上的距离下看着她。「如果我没看错,你应该已经心有所属,对不对?」
想不到会轻易被他看穿,风青盈并没退却回避,不动如山地低笑。「别告诉我你会介意。」
「我只是好奇,风家真的如此想要和我们结亲,还是另有隐情?」诱人的红唇近在咫尺,教他心痒难耐,真想要一亲芳泽。
「两者都是。」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令她浑身不自在,她往后一靠,随即碰上他的大掌。
他趁机搭着她的香肩,指尖轻柔地抚摸。「不会是棒打鸳鸯这种老掉牙的故事吧?」
这个男人的心思实在太敏锐了!既然彼此都把话挑明说,她不妨碰碰运气。「你可以回绝这门婚事吗?」
「那可不行。』余信基j整以暇地伸出另一只大掌滑过她的脸颊,将她散落的几缙发丝绕往耳后。「坦白说我对你很感兴趣,我喜欢征服聪明的女人,如果得到你的唯一办法是结婚,我不介意做出小小牺牲。」
「为了得到一个不爱你、而你也不爱的女人,值得吗?」她抬手轻拢发丝,手肘似是无意却暗暗用力直戳他的胸口。
暗吃闷亏的男人识趣地退开一点,她果然是朵带刺的玫瑰。
「我从不做亏本生意的。」他给她一个自信帅气的笑容。「看到你之后我发觉这门婚事不错,而且商业联姻也没什么不好,婚后不但可以继续游戏人间、在外面如何花天酒地妻子也不会过问,而最重要的是只要我喜欢,绝对可以向妻子行使丈夫的权利,这种婚姻生活应该挺惬意的。」
「想当余家大少奶奶的女人何其多,乐意当这种妻子的女人大有人在。」就是他这种很会算计、凡事占尽上风的优势令风青盈痛恶。
「可是要找个门当户对、才色兼备的女人不容易,而且还要冰雪聪明、成熟世故。」他不怀好意地把视线往下飘。「再加上魔鬼身材的大美人更是难得喔。」
「难得余公子赏识,我真的要感激流涕了。」她挤出虚假的笑容,眼前这个不折不扣的「混世大滛魔」快要令她抓狂。
「那倒不必。」搭住香肩的大手轻带伊人入怀,余信基贴着她的脸庞,嗅着她身上迷人诱惑的芳香。「贵为武术世家之后,风二小姐身手了得人尽皆知,想必闺房的表现亦同样出色,令我十分期待。」
双手抵住他的胸膛,风青盈考虑是否该掐死这个男人好替女性同胞除害,不过她最后选择较温和的方法,本来抵抗的双手改而暧昧地游走,更热情地在他耳际吐气如兰。「余公子想提前确认吗?」
他不客气地搂住她的小蛮腰、亲吻她的粉脸雪颈,相当享受美人投怀送抱。「你这个纵火元凶,不把火苗扑灭别想走。」
「我十分乐意效劳,而且保证让你毕生难忘。」她娇笑后柔媚地推开他,纤纤玉手拿起酒杯,然后朝他暧昧地眨眼举杯,下一秒钟,便把满满的酒全倒在他裤裆间,再天真无邪地笑问。「现在火灭了吗?」
余信基的脸色瞬间铁青,不过他很快敛下所有错愕震怒的情绪,继而开怀地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全不介意胯下湿漉漉的狼狈模样,笑声更是豪迈爽朗。
此时,闻风而至的服务生已忙不迭地递上毛巾,主动地提供包厢及更换衣物给贵客。
造成这种场面的罪魁祸首,畅怀快意的心情没能维持多久,他刺耳的笑声令风青盈头皮发麻,姓余的果然是个厉害人物,iq和eq绝非普通人所能比拟。
「你这种灭火的方法的确新鲜,可惜完全不管用,还把我心中那道火苗煽动得更旺盛。」他阴冷的眼眸梭巡这个胆色过人的女人,低沉的语气不愠不火。「我决定了,余家太少奶奶的位置非你风青盈莫属,不过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届时我会教你付出双倍的代价。」
不待错愕的女人回答,嘴角含笑的男人从容不迫起身告辞。「不介意我不能送你回去了。」
「请便。」风青盈面无惧色,眉开眼笑地朝他扬扬手道:「难得今晚这么高兴,我还想多待一会儿呢。」
「奉劝你一句,玩火终会自焚。」余信基没理会四周的好奇目光与窃窃私语,神色自若地给了忠告后,随服务生离去。
可恶!看来这个男人真的和她杠上了,以姓余的妄自尊大的性格怎忍受得了被女人耍弄,今晚的耻辱他一定会双倍奉还,不过管他的呢,她风青盈也不是泛泛之辈,看他们谁比较倒楣吧。
突然一抹黑影罩在头上,风青盈轻抬起头,还以为是去而复返的男人,殊不知竟是久违的熟识身影。
这种酷热天气还穿得一身劲黑的男人,几乎与闇黑融为一体,整齐笔挺的衬衫还只打开一颗钮扣,真要他这种特殊体质才忍受得了炎热。
风青盈看着男人优雅地坐下,任由大掌取走她手上的酒杯,她始终抿唇不语。
「别喝这么多。」熊展麒神情平和恬淡。
他绝对不可能是纯粹偶然遇见她。「你全看到了?」
「非常精采。」他朗目饱含笑意。
想到余信基刚才的狼狈样,她噗哧地笑了出来。「活该!那是他自作自受。」
「如果他真敢对你怎么样,他绝对出不了这个门口。」他悠闲的道来。
其实熊展麒不像表面般悠然自得,试问看到喜欢的女人和其他男人表现亲密,怎会无动于衷,只是修养风度极佳的他没有表现出来,或许该说深藏不露的他习惯敛下所有情感,尽管打翻醋坛子,也能沉着忍耐。
「你一直跟踪我?」不难想象这是他适时出现的原因,
「是暗中保护。」他摇着食指更正。
「原来你所谓的保护就是大方地看着我跟其他男人约会、被占尽便宜也不出面制止。」风青盈心里颇不是滋味地娇瞠,眼看她被男人欺负,他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竟然如此不在乎她。
天知道他忍耐得有多辛苦!「难不成你想看到两个男人为了争风吃醋,而大打出手的场面?」
「应该满精采的。」她托着香腮想象,娇憨地眨动羽睫。
他瞟她一眼,不知是否酒精作祟,她的神态有点迷糊可爱。「我可不保证能手下留情,不把姓余的打到重伤。」
正合她意呢。「听起来不错。」
「难怪人家说红颜祸水。」知道她压根儿没把姓余的放在眼里,他安心不少。
「对呀,所以熊大少爷最好远离我这祸水,免得不吃肉也沾得一身腥。」她鼓起腮帮子,扬扬手示意他坐开一点。
他反过来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可是我早已泥足深陷,没办法全身而退了。」
「就算两个星期没联络、也没见面,熊大少爷还不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她满不是味儿地揶揄。
熊展麒怎会放任她胡来而置之不理,两星期以来虽没联络,但他对她的行踪可是了若指掌,办事一向小心谨慎的他,认为与其正面冲突伤和气,倒不如暗中密切观察一切比较妥当。
「如果我说已经憋得得内伤、吃醋吃得快患上胃溃疡,你是否高兴点?」熊展麒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似是而非地笑说。
衬衫底下的心跳强而有力,规律起伏的胸膛传来微妙电流,她有点腼腆地抽回手。「当然。」
「我答应给你时间,在你还没给我答复前,我想要尊重你的意见。」他不再儿戏,一脸认真地坦言。「况且就算我当时阻止你去相亲,你一定也不会听我的话,我可不想和你大吵一场后不欢而散。」
他的细心体贴教人又爱又恨。「言下之意是就算我决定嫁给其他男人,你也没意见?」
「你决定了?」他扬一扬剑眉,不动声色地问。
「没错,你会祝福我吧?」风青盈挑衅地迎向他莫测高深的脸庞。
「我以为小孩子受过教训便会学乖、不会再犯错,显然你受的教训还不够。」他半眯起眼眸,不置可否地说教。
「你该说我拥有不屈不挠、冒险犯难的精神。」她好胜地昂首反驳。
「虽然你的勇气可嘉,但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掉落悬崖,而不伸出援手。」
「那你打算如何拯救我这只迷途小羔羊?」
「本山人自有妙计。」他可不是省油的灯。「总之我不会大方到把喜欢的女人拱手让人。」
她随即抓住他的话柄。「你不是说会尊重我的决定吗?」
「放心,我会让你作出绝对明智的决定。」他促狭地眨眼。
「真有自信喔。」她努努嘴讥诮。
熊展麒笑而不语,瞄一眼舞池后,一把拉她起来。「陪我跳一支舞。」
舞池内三三两两的情侣缓缓起舞,不过正确来说应是随意移动脚步而已,志不在跳舞的恋人只想更靠近对方,亲密地互相拥抱、感受彼此热情的气息。
风青盈双手慵懒地拴住男人的颈项,放软了身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泛红的脸蛋埋在他胸膛上如小猫眯般磨缯。近来常要提高警觉和余大色狼周旋,害她神经紧绷、身心疲惫,现在总算可以放松下来,依靠在温暖强壮的臂弯内j好喘息了。
任由顶着几分酒意的女人在怀里撒娇,熊展麒紧拥她的柳腰,带着电流的大掌轻柔地在她的背部来回游走,似是柔情的抚慰,亦像是热情的挑逗,薄唇则有意无意地诱惑、亲吻她的发丝耳际。
一个令人心动陶醉又激|情浪漫的夜晚,正在拉开序幕。
第十章
「气死我了。」风青阳气极败坏地来回踱步,昂贵的波斯地毯已不知被他用力践踏了多少回。「我真想直接把她捏死,一了百了。」
他之所以这么激动,全因劝阻不了妹子的愚行,还有让他相当恼怒的家人。
反观熊展麒则心平气和许多。「就算你再生气也于事无补。」
风青阳霍地停下来,面向冷静无比的男人双手插腰。「你快想办法阻止这门婚事,咱们绝对不能让盈丫头做傻事。」
「她不会听我们的劝告。」
「那你打算袖手旁观,任由她胡来吗?」
「我相信她。」熊展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试问他们二十多年来的感情,岂是一个莫名蹦出来的陌生男人所能比拟的。
「你真的半点也不担心?」风青阳端详着眼前深藏不露的男人,虽深谙他一向临危不乱,但攸关喜欢的人多多少少都会着急失控吧?果不其然,在他一派雍容闲雅的坐姿下,不难发现他正不停转动手上的笔杆,力度及速度都有点异于平常。
「与其担心绝不会发生的事,我倒比较烦心该如何说服两家长辈接受我和青盈的事。」熊展麒要顾虑的事实在太多,相较之下风家和余家的婚事比较容易解决。
风青阳冷静下来,这的确是最大的障碍,其实他早巳想到一个办法,本来不知是否管用,不过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配合得刚刚好,应该是实行的最佳时机了。
「先下手为强。」风青阳弹一下手指,笑咪咪地搭着熊展麒的肩膀。「你们索性把生米煮成熟饭,届时妹子已是你的人,她一定走不掉,然后再弄个宝宝出来,看老头们还能拿你们如何,我就不相信他们会狠心把自己的子孙杀掉。」
果然英雄所见略同!熊展麒会心一笑,虽然这是最有效率的办法,但这种毫不光明磊落的手段,如非迫不得已,他也不想使出,不过既然为人兄长的都大力赞同了,他岂有客气之理。
「青盈可是你的亲妹子,你就这样把她卖掉,你这个哥哥还真大方。」
「我也是为她的幸福着想。」风青阳一举打在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身上,然后两人继续密谋大计。「还有就是……」
没错,先下手为强,风青阳完全说中他的心事。对付冥顽不灵的女人,如不把她逼到走投无路,她是不会下定决心的,所以他才会把怀中的小女人吃掉。
熊展麒拥着熟睡的风青盈,他为自己的疯狂失控感到不可思议,他们离开酒吧后直接来到酒店,甫一进入房间,他便迫不及待亲吻她,直把她吻得昏头转向,不让她有犹豫或后悔的机会,他燃起的激|情之火一发不可收拾,将他们燃烧殆尽。
两人的衣服早已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他是那样急切疯狂地想要拥有她,想要疼爱她的渴望让他的身心炽热发烫,他感觉自己像个青涩的小伙子般,冲动热情得不像个情场老手,他只想把她占为已有,让她成为自己的,从此不再放手。
这种前所未有的强烈占有欲,教他有点吃惊,感觉一直潜藏在体内的情感全被释放,长久以来控制压抑得极好的情愫引爆开来—
「你怎么笑得一脸贼兮兮的?」
娇柔带点沙哑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风青盈腾出双手抚摸着他满是胡渣的脸庞,然后十指梳理着他凌乱的黑发,他这副不修边幅的放浪模样让她感到陌生,还有昨夜的狂野行径足以让她对他完全改观,原来不管平日多温文冷静的男人,都会有热情失控的一面,他虽然粗扩霸道得像是换了一个人,却仍教她怦然心动。
他们到底是怎么开始的?对,就是始于他那一句教人脸红心跳的邀请。「今晚不要回去,我想和你在一起。」
这种含蓄的暗示虽不露骨,但星星之火足以燎原,他的举手投足慵懒性感,彰显着无可抵挡的男性魅力,诱人的醇厚嗓音无异是动情的催化剂,这个该死的男人根本就是存心诱惑她,拐骗她上床。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促狭地轻啄她的小嘴。
「熊大少经验丰富,这种『喜事』的体验可多了。」她酸溜溜地挖苦。
「可是和喜欢的人一起体验是头一遭,原来感觉是如此棒,简直妙不可言。」他埋首在她的颈肩,勾住她柳腰的手更是不规矩了起来。
她一把抓住他的大掌,再用力推开他。「你别误会,不要以为我和你上床便是答应和你一起。」
「我知道,只是因为我的技巧太好,你抵抗不了我的诱惑,所以才会在意乱情迷下和我上床,对不对?」他反手扣住她的皓腕,欺身压住她。
「你知道就好。」她娇艳诱人的脸蛋绯红。
他性感地半眯起黑眸,不怀好意的视线梭巡她饱满的酥胸。「那我只好继续令你失去理智,让你今后再也没办法拒绝我。」
「别……」
熊展麒瞬间吞噬她的红唇,一记缠绵深吻过后,他附在她耳垂柔情地低诉。「我爱你。」
虽然全身骨头酥麻、心底飘飘然,她仍不依地唱反调。「我不爱你。」
「不要紧,我爱你便已足够。」
「我……」
他再次堵住她的小嘴,把她吻得喘不过气、理智全失,然后再度重复那句话。「我爱你。」
抵不过他的柔情攻势,风青盈心醉神迷地娇笑道:「讨厌!你别老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那我身体力行做给你看。」他戏谑地对她上下其手。
她忍不住高呼低喘,不停躲避。「可恶!你别想占我便宜。」
「那我大方点,把便宜全给你。」他捉着她的小手,使坏地拉往自己的男性特征。
她忙不迭抽回手,捶打他的胸膛。「老天!你别这么变态。」
「我不是早告诉过你,我有很多不同面貌等着你逐一去发掘吗?」
熊展麒像是印证自己的话般,给她一个火辣辣的热吻,尽情放肆地缱绻缠绵,把男性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以下就是儿童不宜了!
无可否认两人有了亲密的关系后,感情迈进一大步,尽管风青盈嘴上不承认,心中早已有了决定。经过浪漫激|情的一夜后,她再也割舍不下这份感情,更离不开喜欢的男人,现在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嫁给余信基,至于如何向家人交代,则要从长计议了。
带着甜蜜愉悦的心情回到家里,风青盈很快就察觉到一股低气压,异常凝重的气氛教她顿感不安。
「不好了,小姐。」一名女佣神色匆忙地迎上来。
「发生什么事了?」风青盈敛下唇边的笑意。
「青阳少爷和老爷刚才大吵一场,他们吵得很凶,而且还差点动手打起来,老爷被气得昏倒了。」
风青盈吓了一大跳。「爸爸他情况如何,要不要紧?」
「老爷已经没事了,现在正在休息。」
「他们是为了什么事情吵架?」老哥他真是的!为何总要顶撞父亲?
「是为了小姐的婚事。」他们的吵架声惊动了整个宅第,风家上上下下无人不知。「余家今早过来拜访老爷,并正式提亲,少爷知道老爷欣然答应后,便大发雷霆,还威胁老爷如不取消这门婚事,他便不当继承人,还要离开风家不再回来,老爷一气之下便把少爷赶出家门、嚷着要和少爷脱离关系。」
什么?竟然是为了她!「哥哥人在哪里?」
「少爷回房拿了一个背包便走了,我们谁都阻止不了他。」
「爷爷他们没有插手吗?」虽然老哥任性妄为,但一向深得爷爷的疼爱。
「老太爷他也劝阻不了少爷,说留待老爷亲自处理。」
看来固执己见的父亲和哥哥连天皇都不给面子了,谁都不肯卖人情让步,他们这次一定闹得很僵,情况相当糟糕。唉!还是先看看父亲的情形再作打算吧,风青盈二话不说走向父亲的房间。
「妈妈,爸爸身体如何?」风青盈瞥一眼床上熟睡的父亲,没有上前打扰。
和母亲一起退了出去,她们在偏厅坐下来小声谈话。「放心,爸爸没事,只是一时气昏头,晕了一会儿。」
「哥哥真的离家出走了吗?」老哥实在太没分寸了,竟然这样不成熟。
母亲点头,回想起父子俩争得面红耳赤、如仇人般反目,她便十分忧心。「青阳的脾气是说到做到,他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肯回来。」
「我会去找哥哥,好好劝劝他。」虽然风青盈没多大把握,上回在凉亭和老哥谈不拢后,他好像还在生她的气,一直没有机会和好如初。
「青盈,现在家里全靠你了,不管是会馆还是公司你都要多替爸爸分担。」这个不肖儿子委实令人头痛,幸好女儿懂事,从不用他们担忧。
「我会的。」话虽如此,风青盈却感到汗颜,她的心情异常沉重,现在风家的担子全落在她肩上,教她如何还能自私地选择自己的幸福?
甜蜜幸福的夜晚如昙花一现,爱情只能是水中月、镜中花的美丽憧憬。
要找到风青阳,当然要先从他的好兄弟下手,风青盈故而在第一时间约熊展麒在公园见面。
「我们才刚分开不久,你这么快便想念我了?」熊展麒一把搂住她吻着。
风青盈没心情说笑,神色凝重地告诉他。「老哥离家出走了。」
「何时发生的?」他双手圈住她的小蛮腰,好整以暇地问。
「就在今天,我刚才回到家里才知道……」她突然察觉出异样,蓦地住口。「你早已经知道,还是你们串通好?」
她的心思真敏锐!「你胡说什么?」
「别想隐瞒我,老哥突然离家出走,你没道理一点也不惊讶。」她素指直戳着他的胸口,满心不悦地质问。「老哥在哪里?」
「你放心,青阳自有打算。」他忙不迭地陪笑讨好。
「你们果然串通好了,是你教唆他用离家出走来要胁父亲取消婚事吗?」
「你本末倒置了,这是青阳自己想出来的办法。」
「即使你们要阻挠婚事,老哥也不用离家出走,你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她直觉事情并不简单。
他爽快招供。「破坏婚事只是其中一个目的,他主要是想帮助我们取得长辈认同。」
「我不明白。」她一脸疑惑。「老哥把父亲气昏、一走了之,在这个非常时期我不可能做出忤逆父亲的事情,更遑论丢下家人置之不理。」
「没错,现在风家要靠你来支撑,所以正是最适合摊牌的时机。」他一瞬也不瞬地睨着她。
她美目一睁。「你想以此要胁家人就范,逼他们接受我们?」
「这是我们手上的筹码。」
「我不要!』风青盈反感地一把推开他。「你们怎么会想出这种卑鄙的作法,实在太卑劣了。」
他就知道心高气傲的她会无法认同,熊展麒按住她的双肩柔声问。「青盈,你愿意跟我远走高飞吗?」
「我……」她霍地抬头,在他深邃炯亮的目光下她不愿说谎。「现在不行。」
「所以这是唯一可以让你继续留在风家,而我们又能够在一起的办法。」他苦口婆心劝说。「你别浪费青阳的一片苦心,他不惜和风世伯大动干戈,也只是想要让我们得到幸福。」
「就算得到风家认同,你们熊家又如何,你的家人可以接受我们吗?」他一直只为风家烦心,好像从不把熊家放在心上,但不理会并不表示问题不存在。
「我不介意,我说过我早有舍弃家人的觉悟。」
「我不能够这么自私。」
他无限深情地吻上她的额头,把她紧拥人怀里。「我真的半点也不留恋继承人这个身分,就算得不到家人的谅解祝福,即使要我和全世界为敌,我都不在乎也不后悔,你是我想要珍惜宠爱一辈子的女人,我不想白白错过。」
「为什么你要这么傻?为我这个自私的女人牺牲这么多,值得吗?」她环抱住他的腰嘶声低喊。「你为了我连家人部可以割舍下,而我却一直放不开手、作不出选择,妄想爱情和亲情并存,不想舍弃任何一方。」
「你不用取舍,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而失去自己所珍惜重视的亲人。」他铿锵有力地再三表示。「只要让我爱你就足够了。」
「傻瓜!」她十分感动心疼。
熊展麒双掌轻托起她的脸颊,瞅着她的两泓秋水要求。「答应我,无论处境如何艰难都不要退缩,让我们一起去克服,直到争取到家人的认同为止。」
「嗯。」她的心不再动摇,如愿地给他承诺。「我答应你。」
风青盈踮起脚尖,攀附着他的颈项,主动献上红唇,印下誓盟的烙印。
「我们何时向家人坦诚一切?」既已下定决心,事不宜迟。
「当然越快越好,你需要我陪你一起面对家人吗?」他不放心地问道。
「不用。」她想要自己去面对。「不过我有点担心余信基不会轻易罢手。」
「把他交给我,我会摆平他。」其实熊展麒早想去会一会余信基,好好教训这个色胆包天的男人。
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厌恶鄙视,她不禁揣测。「你不是真的打算用武力解决,把他打到重伤吧?」
「我可是个文明人,如非必要我不会动武。」没错,他只是要把那个男人的无礼放肆加倍奉还而已。
「他不是个泛泛之辈,你要小心。」她提醒。
「我会的。」他倒要看看这一号人物有多厉害。
「老哥打算何时回来,他真要在我们得到家人认同后才肯回家吗?」虽说是权宜之计,但惹双亲伤心是不争的事实,可想而知老哥当时说的话语气有多冲,否则强悍的父亲也不会承受不了。
「他有事情要办,暂时不会回来。」希望青阳一切顺利。
「什么事情?」
「无可奉告。」
「你们鬼鬼祟祟在干什么?」她狐疑地挑眉。
「秘密。」他把食指放在她唇办上,故作神秘地眨眨眼。
什么嘛,这两个满脑子鬼主意的男人到底在计画着什么呢?
在清晨时分跑步是余信基每天的习惯,不管夜生活如何精采多姿,他都坚持上班前要好好舒展筋骨、整顿身心,这是他锻链身体的其中一个方法,而且运动过后头脑会特别清晰,有助于应付一整天忙碌烦琐的工作。
但是今天多了一名不速之客,他出门不久后,随即发现被人跟踪,不过他装作没看见,一如往常地先在路边拉筋热身,并暗中戒备着。
果不其然,高大的陌生男人正朝他前来,会是绑匪吗?可是这男人看起来斯文潇洒、步履优雅自信,不像是流氓恶棍。
「余信基先生。」
「你认错人了。」
什么认错人了?你这个免崽子,长得人模人样的衣冠禽兽,他怎么可能认错!熊展麒在心中愤然咒骂,上上下下打量高大健壮的男人,评估他可承受的力度,很好,体格不错,他可以不客气地使出全力了。
半秒钟也没迟疑,熊展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狠又快的拳头结结实宝打在余信基错愕的俊脸上,把他整个人打飞出去。
余信基连连退后了好几步,有点眼冒金星的他眼明手快地抓紧栏杆站稳。其实余信基本身也是黑带高手,而且早已有所防备,但仍然躲不过这一记拳头,只因对方出手实在太快、拳头又太重,绝对不是普通人所拥有的矫健身手。
感到满口浓稠的血腥,余信基随地一吐,然后用毛巾拭抹沁血的嘴角,这个男人干什么,专程来找他打架吗?好呀,他绝对奉陪到底,看谁的拳头比较厉害!
二话不说,不甘示弱的余信基扑上前欲还以颜色,两个男人还没好好沟通,就这样莫名其妙打了起来,果然是「文明人」的沟通方式!
已有百年基业的熊家算是较为开明的家族,对儿孙们采放任态度,不管是家规还是祖训都不会太严厉苛刻,在自由的家风下,家人感情比较深厚,凡事都可以商量斟酌,个人意愿绝对获得尊重。
书房内,一代宗师熊爷爷和儿子、儿媳默不作声安坐着,三人神色凝重、眉头深锁,全因孙儿刚投下一颗威力惊人的炸弹,经过他们多番唇舌劝阻后,熊展麒仍执意孤行,不肯改变初衷。
这个一向深思熟虑、沉着稳重的儿孙本是最信赖可靠的继承人,想不到头脑冷静、处事精明的男人也会脱轨,居然做出不计后果、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如果他只是一时冲动做出这等没理性的举动倒还好,偏偏他比所有人都还要来得心平气相,情词恳切地剖白自己的感情,这下子不论是开明的双亲,还是守旧的爷爷都无话可说了。
「抱歉,这是我的人生,我不会为了先祖们的约定而放弃自己的幸福。」熊展麒谦恭地重申,神情平静却坚定不移。「我心意已决,如果你们要革除我这个继承人,甚至把我逐出熊家家门,我都会遵从。」
熊展麒知道家人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一时间要他们接受可能有点困难,但他有信心能得到家人的谅解,即使最后他们仍然反对,那他顶多是离开熊家,家人不至于会绝情到反目决裂的地步。
熊展麒没再说什么,向家人弯腰低头致歉后,步出书房,他刚关上房门便与怒气冲冲的弟弟熊展麟打了个照面。
相较喜怒哀乐全形于色的弟弟,他这个哥哥算是不擅表达情感,再加上弟弟有着强烈的竞争心态,一直不想输给凡事优秀过人的哥哥,故而兄弟俩的感情一向不亲。
其实熊展麒不太懂得和弟弟相处,所以总是笑容可掬地包容弟弟的冒失莽撞,任弟弟如何挑衅都不为所动,久而久之他们的关系便变得客气疏远,实际上他心底非常疼爱这个率真的弟弟,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熊展麟对着老哥吹胡子瞪眼睛,却不肯先开口说话,他希望可以听到哥哥的真心话,即使只有一次也好,他很想看到哥哥的真性情,像一般家庭的亲兄弟彼此无话不谈、争吵打骂,而不是客气有礼的对待他。
「以后家里就靠你了。」熊展麒扯起一抹常有的温柔笑容,轻拍弟弟的肩膀。
熊展麟紧握拳头,力道之大教指节泛白,更发出「喀喀」声响,他始终没有挽留擦身而过的哥哥,尽管心中极度愤怒,想要撕破那张虚伪的笑脸。
果然是只深藏不露的狡诈狐狸,竟然就这样一走了之,把责任全推给他,在他一次都还没打赢过他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