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遭遇前夫

遭遇前夫第6部分阅读

    想。

    躺上床的另一边,伸手揽过发呆的女人,居然发现她穿的是丝绸质地的睡裙,喉头一颤,他想立刻要她。翻身就将女子压在身下,欲火早已燎原,却听见她似乎有些胆怯的问话,“子涔,那一天,我,我看见……”

    身体依旧滚烫无比,但脑子却清醒了一半,他帮她问出口,“那个女人?”

    见她默认怏怏的埋下头去不再说话,子涔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傻丫头,你认识的,是沈医生。”

    “啊?”诺言的嘴巴几乎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那时候沈医生的老师正好是我父亲的主治医生,她来纯粹是因为工作。你不会怀疑我跟沈医生有什么吧?”

    满意的看见怀里的女人露出无比惊讶又满是悔意的迷人眼神,子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再不迟疑的含住她娇嫩的双唇,双手攀上顶峰肆意起来……

    诺言被子涔欺负得娇喘吁吁,似乎连思考的能力也失去了。

    他刚刚说什么?

    在那种情况下,在她满怀喜悦的想要告诉他她有了他们的宝宝的时候,居然看见家里有另外一个女人,更无法相信的是这个时候自己的丈夫居然对自己疾言厉色,更是要自己打掉孩子,让自己离开,说不想看见自己!她怎么可能不乱想?

    现在,他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指责自己的怀疑?!

    她很想用实际行动来表示自己的愤怒,她不要这样被他吃定,但传进子涔耳朵里的却只有无限魅惑的娇喘声,愈发的叫他欲罢不能……

    第二十二章巧遇

    诺言刚打开画廊的门,就有一个身影风一般从她身侧刮过先她一步闯进了画廊,惊恐之余定睛一看,方振衣正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对着她一脸神秘兮兮的笑,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噤声关门。

    “怎么了?”诺言惊讶。

    方振衣却犹自伸出双臂笑着看她,“宝贝儿,过来。”

    诺言走过去,却是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到底怎么了?”

    方振衣一脸失望,头疼的说,“狗仔队。现在我可是本市最具报道价值的新闻人物!”

    “对不起。”

    诺言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语气很是自责。

    方振衣却说,“别对不起了,我大度着呢!我方振衣要什么女人没有,心不在我这儿的女人要来也没意思,以前我那是跟你玩玩儿,你可别当真。不过,现在我还真有事要你帮帮忙。”

    -

    方振衣要诺言帮忙的事就是陪他去参加一个宴会,说是很普通的一个宴会,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以朋友的身份陪同出席而已,但方振衣没说他为什么一定要她陪他去,因为碍于他们以前敏感的关系,诺言还是迟疑了很久。

    后来方振衣说,苏诺言我帮你那么多次,你帮我这一次都要考虑这么久,我以前怎么就那么对你挖心掏肺的,你可真没良心!诺言觉得理亏就答应了。振衣还能这么跟他说话,说明他还是愿意跟她做朋友的,他们的关系除了摘除了名义上的男女朋友关系之外,一切都没变。

    -

    丰宇二十九楼。

    子涔正在审阅和冷氏合作的最后的方案,陆风敲门进来,一本杂志随手扔在他的办公桌上。

    娱乐时代。封面图片一分为二,一张是方振衣怀拥一美女,美女羞涩的踮起脚献吻;另一张,是医院的床铺,子涔抱着一个女人吻得热烈。这张封面的焦点就在于,两张照片,三个主角,女主角是同一人。

    “什么意思?”

    子涔抬头随意睨了一眼,复又埋下头去继续翻阅文件,语气没有任何波动。

    陆风问,“你真不介意?你们两年前结婚,她离开后却跟另一个男人不清不楚,而这个男人还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你会不会觉得你管得太多!”

    “那倒没有”陆风翘起腿笑,“我没想管你,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看看平时冷静理智到雷都打不动的何子涔是不是真的这么看的开!”

    “你赌的什么?”子涔头也不抬的问。

    “黑屋的年卡一张”陆风志得满满的说,“郁维说你一定没那么大度。我就不信,你何子涔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你就不是一般的男人!”

    -

    宴会就在当天晚上。

    下午答应方振衣之后她根本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告诉子涔就被他缠着逛街买东西打扮,直到晚上八点准时出现在灯火辉煌的宴会大厅里。

    大厅因为他们的出现安静了很久,诺言突然就觉得自己来错了,这种时候,她居然会犯这种错误,心里不免对方振衣有些恼,一转头,却见他身边不知何时已经多了另一个女子。

    女子身材火辣娇艳如花,对方振衣撒着娇,“振衣,你怎么才来啊?”

    方振衣标准的花花公子笑容,立刻搂上女子的腰对着她的耳朵说了什么,女子娇笑连连,然后方振衣回头对诺言说,“我离开一下,你去那边坐吧,要什么自己拿,我不陪你了。”

    “你--”诺言微恼,“方振衣你到底搞什么鬼!”

    “乖乖的,不许先走,也不要激动,听话,我过会儿找你!”

    -

    诺言找了一个较远靠窗的位置坐下,不知道为什么,子涔的电话从下午开始就一直打不通,他也没打电话给自己。刚摸出电话准备再打给子涔,却无意间瞥见花园里的那个熟悉身影。

    何子涔一身深色的西装,英俊的面容,挺拔修长的身材,谈笑间唇角带着淡淡的自信的笑意,跟他走在一起的中年男人同样是西装革履,人看起来却是成熟老练许多,两个人慢慢的朝大厅走来,似乎相谈甚欢的样子。

    诺言很惊讶,但第一反应却是不想让子涔看见自己在这里。

    -

    子涔进了大厅之后又和几位看似熟悉的宾客聊了一会儿,并没有看见诺言,诺言却在角落静静的注视着他。

    还是那张英俊不凡的脸,还是那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笑容,却似有似无的带着她不熟悉的疏离,身旁有女人刻意靠近,子涔竟也没有避开,脸上的笑容不变。

    方振衣挽着美女在中央跳舞,目光时不时投向角落的诺言,再看看另一边恍如未觉的何子涔,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浮上俊颜,音乐演奏到高嘲,抬手将手中的美女挽出一个高难度的花式,赢得了阵阵掌声。

    似乎觉得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子涔突然回头朝诺言所在的位置看了过来,却只看见一抹白色的裙角,俊眉微微敛起。

    -

    诺言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站起身来不再迟疑朝外走,却同时被两个男人拦住。

    “你怎么在这里?”子涔冷冷问。

    “先别走。”方振衣笑着说。

    “我……”诺言说不出其他话来。

    第二十三章真心

    诺言低着头,心不在焉的听着子涔的训斥。

    “怎么在这里?”

    “怎么没有回家,我打电话回家没人听,画廊也没人。”

    “你喜欢这种聚会?”

    “苏诺言,你说话!!”

    方振衣懒懒的靠在大厅门口,唇角噙着明显的笑意看着站在花园不远处的子涔和诺言两人。

    一个表情冷冽的得似乎随时要吃人,一个,态度温驯得似乎随时等着被吃,这两个人,真的是很难才能见得到的外型气质甚至连相处方式都如此相称的情人,还真是让人嫉妒。

    不过,苏诺言,你真的确定现在站在你面前的那个人还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吗?

    不急,他真的不急。

    -

    几分钟后,子涔牵着诺言回到大厅,用很严肃的口吻对倚在门口方振衣说,“方总,我不介意你和我太太继续做朋友。不过,像今天这种场合,请你要懂得适当的避嫌!我不想我太太的生活成天受到媒体的关注和马蚤扰。”

    方振衣却只说了一句,“诺言,我是真的有事情找你。”

    三人再次同桌而坐,惹来不少猎奇的目光。直到宴会厅门口出现了另外一对俊男靓女的身影,诺言坐如针毡的感觉才稍稍得到缓解。

    方若菲挽着陆风的手臂进了大厅,方振衣回头对诺言正色说,“你劝劝方若菲,陆风不适合她,在我的忍耐到达极限之前,让她趁早死了心!”

    方振衣出口要她帮忙的这件事实在让诺言吃惊不小。她想不出方振衣到底有什么理由拆散妹妹的因缘,不仅如此,他还直接当着子涔的面这么看低他的朋友。子涔呢?却依旧冷着脸,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

    诺言觉得左右为难。

    在她看来,方若菲对陆风似乎是真心,而陆风此刻的温柔体贴也丝毫看不出逢场作戏的成分。两个人怎么就不能在一起?

    若菲眼尖一下子看见坐在最外面的诺言,笑嘻嘻的挽着陆风走过来,绕过大厅的柱子看见坐在里侧的方振衣,笑容僵住。

    本以为振衣今天只不过是用她来试探一下若菲对陆风的感情,若菲那边应该没有直接表示过自己的意思、哪知,两人才一对上眼,若菲居然拉起陆风掉头就走。

    “方若菲!”方振衣站起来,一改平日嘻哈不正经的作风厉声叫住若菲,“你敢走试试看!”

    若菲果然停住,却不肯回头。陆风不想和方振衣搞僵关系,一直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放开若菲的手。

    诺言看看若菲,又看看陆风,再看看振衣,最后看看子涔,只觉得一个头变成两个大。谁教教她要怎么收拾这种局面,她一点经验也没有。

    “若菲,先坐下吧”诺言小声的说,“很多人看着。”

    她真的被记者写怕了,最近连报纸杂志都不敢看,不想明天都登上本市的娱乐版头条,这一次说不定还是五个人一起上,会被写成什么样她真不敢想象。她还要不要活了?

    “嫂……诺言姐,我们坐一会就走。”若菲和陆风坐下,仍有余怒的说。

    “哦,好。”

    诺言找不到开场白,聊天实在进行不下去,然后有一个人打破了这要人命的沉默。

    说话的人是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子涔,他说“老婆,我们回家。”

    诺言呆住。

    她有没有听过?他,他怎么能用那种口气说出这么,这么温情的话。

    “老婆,回家!!”子涔又一次冷冷的说。

    诺言终于相信,面前这个帅得人神共愤也又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还是很有幽默感的,不过她似乎听见了有人磨牙的声音。但子涔却不管那么多,拉起她就走。

    “等,等等,子涔,我……振衣他……”

    但是不行啊,她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子涔,被拉着越走越远,视线被遮住之前,她看见方振衣和方若菲真的吵起来了。

    -

    诺言和子涔走后,宴会厅的角落只剩下方振衣、方若菲和陆风三人。气氛像绷得紧紧的弦,随时都有爆开的危险。

    “方振衣,你管好你自己,我不要你管我!”若菲直截了当的说。

    振衣没有说话,点了一支烟,夹在手里吸了一口似乎努力忍下什么,他只对陆风说,“请你先离开一会儿,可以吗?”

    陆风走了,方若菲也没挽留,有些事,她必须为自己争取。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离开他?”振衣问。

    “我为什么要离开,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方振衣,爸爸都没这么管过我!”

    “为什么?”方振衣笑了一声,“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你知不知道?他有真心吗?方若菲你傻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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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真的不知道是谁傻?

    若菲无情的回击,“我们都傻就你聪明方振衣,你聪明,你怎么让嫂子跟别的男人跑了,你不是全天下只爱她一个宠她一个,她怎么还是离开你了?你知道怎么爱人吗?你到底爱过人吗?”

    一连串的反问让振衣一时怔忪。

    若菲说,“你说的没错,我最恨那种把女人不当女人的男人,男人凭什么就可以不负责任的左拥右抱,所以我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他。可是那晚我们喝醉了,上了床,那是我的第一次。”

    振衣愕然,面前这个从小就习惯了她任性妄为的女子竟让他觉得有些陌生,或许,他从来没有真懂她。

    “你们这些花花公子是不是都有非处情结,觉得动了chu女特别麻烦?他根本没有想到我是第一次,所以第二天就跟我闹失踪,避不见面,可是他招惹了我就想走,我是不会这么放过他的!”

    “不管你怎么说我,反对我,总之我知道陆风现在就是爱我,我也爱他,我们要在一起你管不着!”

    “哥,现在我才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嫂子,为什么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又不停的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这样的话,就算你真的爱她又怎么样?嫂子的性格虽然比我好,但是我看得出来她骨子里跟我是一样的,你连爱她最基本的表示都不能做到,她怎么敢从心底接受你!充其量,你只是她的好朋友。”

    第二十四章明斗

    刚到家,诺言就接到方振衣的电话。

    “先别说话!听我说!”

    诺言握着话筒,静静的聆听。

    “若菲说我没有爱过你,刚才我也在公寓楼下想了很久,好像是真的,我不爱你,苏诺言,真的不爱!你是我的小白鼠,我只不过想拯救你。”

    “想想当初在法国的时候你一副痛不欲生寻死觅活的样子,再看看现在重新活过来的你,我觉得自己功劳挺大的,我是迷恋这种被自己拯救的人依赖的感觉。”

    “直到今天之前我都还在等一个机会把你从何子涔身边抢回来,苏诺言,你不知道我为你做了多少事情,不过我现在不打算告诉你了!”

    其实,他一直在等那个人对他说,

    “方振衣,你什么时候才能收收心?”

    “方振衣,你再敢去找别的女人我一辈子都不理你!”

    他一直在等她对他表现出在乎哪怕只有一点点,他的“改邪归正”只需要她的一句话,他便可以为她赴汤蹈火。

    可是,她却只是说,“方振衣,下次找女人不要在家里,不要让我看见。”

    那时他便在心里自嘲的想,那又有什么不同,苏诺言你在乎的从来不是你面前的这个男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在乎我一点?

    直到方若菲对他说了那一通话,方振衣才觉得自己真的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诺言静静的听着什么也没说,直到振衣对她说,“你下来,我在你楼下!”

    诺言急匆匆跑下楼,就看见方振衣倚在车旁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颓废又茫然。

    “上车,陪我去个地方。”他说,“这辈子,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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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居然放心让你单独跟我出来?待会儿回去他不会找你撒气吧!”在车上,方振衣半开玩笑的说。

    诺言说,“他出去了。”

    轮到方振衣惊讶,“这么晚?”

    “嗯,说了12点以前回来,让我别等他,可是我睡不着。我想等他。”

    振衣不再说话。

    夜晚的海边什么也看不见,远处那片漆黑的天幕,连星星都没有,唯有在沙滩上肆虐的仲夏夜的风吹乱了诺言的发。

    整整一个小时,没有人说话。

    一个小时后,振衣站起来结束这场无声的折磨,“回家,我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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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涔笔直的站在公寓楼下,脚下满满一地烟头。

    下车之前,振衣问她,“那件事你告诉他没有?”

    诺言不解,然后看见他笑得不怀好意,“你跟我的孩子,方慕言,他知道吗?”

    振衣将你跟我三个字咬得特别重,诺言差点从座位上摔出门去。

    “方振衣,你不要乱说!!”

    气急败坏的吼他,却明显的有些底气不足,心情也突然沉重。

    振衣还想说什么,子涔已经来到面前,“谢谢你送她回来,再见方总!”

    振衣潇洒的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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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以为会发生什么,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回到家,两个人一前一后洗了澡,诺言躺在床上等他,后来子涔上了床,诺言伸手关了灯,直到耳旁传来子涔均匀的呼吸声,诺言闭上眼睛,安静的入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已经被男人压在身下,浑身热得发烫,有一种感觉让他们急于找到彼此宣泄,他弄疼她了,却依旧没有停止,汗水浸透了诺言的发丝,让她头一次有了无力承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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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日子如指尖流沙,过去了,不留痕迹。

    期间,诺言打过一次电话去法国给慕言,然后开始期待着三个月后她就可以去法国见到他。

    再然后,诺言终于开始觉得做全职太太的日子太过无聊。

    子涔太忙了,自从两个人重归于好之后,除了他晚上回家,她几乎见不到他的面,又不能去公司找他,怕影响公共秩序。每天在画廊和家里两点一线的穿梭,很难想象,当初她是怎么凭着初为人凄的喜悦和在何子涔太太的幸福光晕笼罩下,在家里对着满屋的死气沉沉的家具和画板度过了那半年的时间。

    陆风和若菲还是在一起了。

    振衣却没有再找她,连电话都没再打一个,诺言打过电话过去,他的口吻却是没变,只是说最近在搞一个方案实在是忙得难以抽,最后他说,“让你老公别那么拼命,非要和我争个你死我活,做生意不要把私人恩怨牵扯进来,吃亏的是他自己!”

    诺言打电话去问迟月,从她口中得知,还是关于冷氏的案子。

    迟月说,原本冷苏最后选择的是天阳,给出的理由的天阳是有悠久发展历史的庞大家族企业,是结合价格、实力和名誉等各方面因素考虑作出的决定,但就在冷苏和方振衣签约的当天,子涔一通电话让冷苏迟疑了。

    子涔给出的条件是把价格再下调百分之5%,5%对于数目这么大的单子来说,省下的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资金。所以,在业内早已以斤斤计较出了名的冷苏决定签约延缓,内部再行商议后决定。

    丰宇的人都不知道子涔为什么这么执着要和天阳争这笔单子,降价5%对丰宇来说基本就赚不到什么利润,而方振衣似乎也和子涔扛上了,双方相互压价,打起了价格战,而冷苏就一再延后签约日期,指不定在背后笑得多得意。

    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意气用事,偏偏何子涔和方振衣这两个被誉为顶级精英的男人似乎都是为了争一口气而争斗。

    迟月说,这几天丰宇内部都要闹翻天了,不少高管在背后对子涔的意见很大,连陆风也无法劝服子涔。

    -

    晚上子涔回家的时候,诺言找了个机会问他关于冷氏的案子。

    一是迟月让她劝劝子涔不要拿整个公司的前途和人赌气,说是那样即使签约成功也会遭人话柄,失去同伴的支持;

    二是她觉得子涔这么做一定是和自己有关,他表现得这么明显,虽然不是直接对她,但她如果连这么明显的迁怒都看不出来,就真的枉为人凄。并且,她和方振衣的事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针对方振衣,也就是在针对她。

    什么也不对她说,也不像以前那样生气了就对她发脾气,吼她,一点也不像过去的何子涔,她甚至很没有骨气的希望他像以前那样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苏诺言!你走开,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然后,她就站在原地等着他回来哄她。

    爱一个人,才会嫉妒,那是方振衣对她说的话。他说,诺言我知道你不爱我,永远也不会,因为我在你眼里看不见任何嫉妒的火焰,甚至连一丝火星都没有。

    但她不要这样的嫉妒,她也没有觉得开心,她只觉得这样离子涔的心很远,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这个男人。

    -

    今晚子涔很早就回家,因为看见诺言没有做饭,就自己换了衣服去厨房。

    诺言注视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鼓起勇气走进去,从身后抱住他。

    明显感到他的身躯一僵,声音却听不出情绪,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止,“怎么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诺言突然觉得心疼,想说的话堵在心口再说不出。

    “我就是想抱抱你。”

    她贴近他的背,轻轻的说。

    第二十五章哭泣

    子涔放慢了动作,感受着身后的温暖,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诺言从后面把脑袋凑上来,“子涔你把土豆切成丁干什么?!”

    拿刀的手一滞,索性咚咚咚的将土豆丁剁碎,脸上的表情不变,“做土豆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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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言终于确定了子涔真的在生气,子涔从没有这样对她生过气,怏怏的突然觉得无所适从,便挪动到一边,开了水龙头就着稀里哗啦的自来水胡乱的清洗蔬菜。

    背后的温暖消失,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然后子涔听见诺言轻飘飘的说话声,像来自很遥远的地方,英国?还是法国?那一段他和她没有任何的交集的绝对空白!

    她向他解释,“我跟振衣其实没什么的……”

    这不像她。

    子涔很肯定这个时候的苏诺言不是他所认识的苏诺言。她难道不是应该理直气壮的指责他的妒忌,“何子涔,你什么都没搞清楚就乱吃什么醋?!你还推我!我恨死你了!”

    然后再可怜兮兮的扯着他的袖子,“子涔,之前是我不对,但是你乱吃醋更不对,我先道歉,然后你再跟我道歉!”

    “对不起!”

    子涔记得自己几乎是毫不迟疑的说出。

    她却笑盈盈的看着他,“没关系的,子涔,其实一点儿也不疼!”

    他更加的内疚,但是有些权利却是他必须争取的,“以后不要补习了,那个人也不要见面了!”

    “好!”

    诺言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她默认了他的霸道他的专制,并且甘之如饴。

    那现在呢?

    久久得不到子涔的回应,诺言担心的转过头去,却正好对上子涔也看过来的目光,深深的,像一潭深水,隐藏住他此刻的心思。

    -

    对视良久,子涔终于说话,“能不能不再见面?”

    终于承认,何子涔的感情世界里的理智、冷静,他的无动于衷在眼前这个女人面前不堪一击,对感情他依然霸道依然专制,他要她就要她的全部,一切一切,恨不得将她随时随地捆绑在自己身边,任何人都不可以窥视!这就是他的爱,除非他不爱了,否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或许,早在他两年前将她赶走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的身边会出现另外一个男人代替他的位置守在她身边,可是想到是一回事,听到和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陆风猜错了,他很介意,并且这种介意已经在心头压抑了很久,从她第一天回到这里,从他第一次听见她以方振衣的女朋友的身份回到这里,他该死的介意得不得了!所以他才几次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对她冷漠对她粗暴,只不过是一种发泄!

    只是现在他不能发火,他必须小心翼翼,只是生怕再次吓走了她。

    子涔注视着诺言的眼睛,等待她的回答,那眸光闪烁的一瞬,令他心头微颤。

    -

    诺言明白子涔指的是什么?

    但是这样是不对的。

    “振衣只是我的朋友,我们清清白白的没有别的关系,子涔你不要乱想!”

    “振衣帮了我很多,你不能干涉我交朋友的自由!”

    她的目光那样坚定,她的口气那么不容抗拒。

    方振衣是谁?该死的,他是谁?

    诺言,你告诉我,方慕言又是谁……

    -

    一声叹息。

    诺言听见子涔说,“苏诺言,你变了!”

    然后只剩下一室空寂。

    和好后的第二十八天,诺言第一次哭泣。

    “我变了,我告诉过你我已经变了,可是我也恨自己为什么变得不够彻底!为什么,还爱你!”

    “子涔,你怎么不问问这两年我是怎么过过来的?”

    “而这两年,你又在哪里?”

    “子涔,变的人,是你……”

    一室冷清,子涔没有听见。

    -

    出差在外,晚上回来时间只够先码这些,就更了吧。最近发现文的形式比较惨淡,大概是情节的安排出了问题,亲们如果有意见不妨提一提。

    第二十六章原点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诺言的心理障碍性神经疼痛就是从那个时候落下的。

    在那一段不论睁眼闭眼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何子涔的日子,他对她笑的表情,他发怒的表情,他陷入沉思中无比认真的表情,他对她动情时候的迷醉表情,那些甜蜜与心酸统统化成了无形的痛苦日日夜夜纠缠着,而后来,慕言的出生更是加剧了这种的痛苦,如果没有方振衣,苏诺言根本没有办法撑得下去,但到现在,却也只是撑着。

    痛苦只是沉淀,却永远也不会消失,那是她成长的见证。

    那个时候她年轻,年轻人一般都死心眼,很容易在感情上钻牛角尖,眼睛里不能有一颗沙粒,不是容不下,而是她不允许,不允许他们的感情里掺进去哪怕一丁点儿别的东西。所以她逃了,用不告而别来惩罚他其实却也是惩罚自己。

    直到她怀着彻底了断的心回来,却又再一次陷入他的温柔。如果彼此还有爱,那还是可以在一起,也应该在一起,她从来就没有停止过爱何子涔。不去问为什么她消失了两年,他就不闻不问了两年,不去问他这两年里做了什么,不去问他有没有悔不当初,如果两个人都变了,那就换种方式相爱。

    子涔进了书房,关上房门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已经习惯了用烟酒来麻醉自己。

    诺言在厨房忙碌着,直到摆好了餐桌上的三菜一汤,直到迷迷糊糊的睡着连饿都再感觉不到,书房里的人没有出来。

    -

    第二天醒来诺言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床上,一时怔忪。

    难道,不应该是在沙发上吗?

    脑袋沉沉的,洗漱完毕后食不知味的吃着热过的早餐,电视里,小有名气的年轻女主播正字正腔圆的播报着本市财经新闻,在一段不短的新闻播报完毕之后,诺言几乎可以确定这位看起来十分面熟的女主播是方振衣的爱慕者或者是曾经的女友之一。

    因为她在讲述天阳信息集团和冷氏集团就一笔上亿元的订单签约成功的时候,语气明显上扬许多,并且露出了表情激动的微笑。

    电视里受到采访的各方反应不一却一致都十分意外。因为,冷氏最后和天阳达成的买入价格比丰宇开出的价格居然要高上3%,也就是说,冷氏放弃了和一心底价求成的丰宇合作,出人意料的选择了价格较高的天阳。大家在纷纷理论冷苏的反常之外,更多的却是对失败者调侃。

    父亲曾经告诉她,在残酷的商场里打滚就要习惯,失败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失败之后被人践踏的滋味!

    -

    什么也来不及想,诺言驱车飞一般的赶到了丰宇。

    不理会众人惊讶的目光和迅速滋生蔓延的流言蜚语,诺言焦急的冲上了二十九楼。

    迟月正从子涔的办公室里出来。

    “月姐,我,他……”

    迟月问,“看了新闻了?”

    诺言点头,目光越过迟月看向那扇紧闭的门,想象不出那样骄傲的何子涔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一会儿见了面,她该怎么说……

    迟月的语气也明显带着气,“方振衣也真够绝的,昨天半夜找上冷苏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了那个铁公鸡,价格比我们还高3%,冷氏居然当场就签了约,双方还不避媒体,任凭大家大肆报道渲染此事,不知道是什么用心!”

    “现在所有人都在看丰宇的笑话,今天一大早就有记者蹲在公司门口,我们也是刚刚才摆脱那些人。boss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诺言的心突然间沉到了谷底。

    迟月这才意识到诺言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语气顿时软下来安慰道,“不过没签成冷氏对公司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原本就是一笔亏本的买卖,董事们通常是对事不对人的,况且boss的能力人所共知,你放心他在公司不会受什么影响的。外面的人要说就让人说去吧,那些没本事的人才只喜欢在背后做这些无聊阴损的事。”

    诺言没回答迟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迟月叫了好几声才唤回魂来,诺言抱歉的笑笑,“我先进去看看他。”

    迟月让开道,手中的一份资料却被诺言无意间碰掉在地上。

    两个人同时蹲下身去捡,诺言拾起离自己最近的那一张贴着照片的表格,念姓名栏里的名字,“林佳音……”

    迟月捡完最后一张纸站起来,随口说,“是来应聘的女秘书,国外知名大学毕业,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准备推荐给boss做他的助手,不过今天他肯定没心情看,改天再说吧。”

    诺言将履历表还给迟月,目光还停留在那个如百合花纯洁的小脸上,林佳音,原来她的名字叫林佳音。

    -

    一地狼藉。

    如她所想,子涔刚刚发过脾气。

    看见她,子涔过了一会儿才说话,“你怎么来了?”

    声音低低的,沉沉的,虽然极力压抑,但诺言还是听出了他满腔无处发泄的怒火。

    “我看见新闻里说……所以来看看你。”

    诺言老老实实的说,她担心他不需要掩饰。

    又过了很久,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诺言找不到话继续,站在原地为自己的口拙暗暗鄙弃自己,然后她听见子涔问,“诺言,你觉得我变了吗?”

    变了吗?

    诺言没有说话。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又回到了重逢之后的原点?维系在他们中间的幸福似乎全部被陌生的冷漠所代替。

    这种陌生的感觉压抑得让她几乎忘记怎么呼吸……

    第二十七章争吵

    气氛焦灼且压抑。

    子涔办公桌上的电话和诺言的手机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

    子涔拿起电话背过身去接听。

    诺言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怔忪:

    方振衣来电,是否接听?

    “振衣,有什么事?”

    终于还是接通,诺言捂着话筒小声的问。

    她不想在子涔的气头上再火上浇油,但振衣从没有这么锲而不舍的给她打电话,一般她挂了一次之后他就会知道她不方便,而那头的人却几乎是在她说话的同时焦急的吼出,“慕言出事了……”

    方振衣似乎在奔跑,气喘吁吁,周围的杂音很多,但她唯独听清楚了这一句,又几乎是在子涔转过身的同时,诺言仓皇的夺门而出!

    办公室的门重重的关上,接着门内传来重物落地的巨大声音,诺言已经进了电梯。

    -

    子涔匆匆赶回家,就看见诺言在卧室里焦急万分找什么东西,根本无视他的存在,愤怒再无法控制,他上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提起来却愕然发现她竟在哭?

    “你哭什么?”子涔好不容易控制住即将爆发的脾气却又赫然发现了诺言手里的护照,骤然厉声问道,“你要去哪里?!”

    诺言满脑子都是振衣告诉她慕言受伤的消息,无法思考,下意识的抽泣着回答,“法国。”

    法国?法国!该死的法国!!他在回来的途中亦收到消息说方振衣居然临时放下跟冷氏的下一步合作进展,要去法国!

    两个人一起去法国!?

    这个念头在子涔的心里叫嚣着,他愤怒,他嫉妒,他该死的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小心翼翼什么,担心受怕什么,这个女人为什么会这么折磨他!

    “不许去!”子涔一把夺走诺言手中的护照,紧紧的拽在手里,想把它撕得粉碎!

    诺言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伸手去抢护照,子涔却不给她机会,侧身一让,诺言扑空倒在床上,然后一下子被子涔死死的压住。

    诺言哭着挣扎。

    “我说不许去!!”子涔厉声吼道,死死按住她的手腕。

    诺言似乎方才惊醒,她面前的这个人是那个纵使对全世界的人冷漠却只对她温柔的何子涔吗?是那个会因为她不小心将自己弄得感冒发烧就斥责她很久但是却会在雨夜不顾一切背着她上医院的何子涔吗?

    诺言看子涔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这样的眼神让子涔渐渐冷静下来,他松开了诺言的手,却颓废的坐靠在床边,喘气。

    诺言将挣扎中落在一旁的护照捡起来,幸好,没有损坏。虽然子涔的粗暴让她生气,但是现在诺言却更担心慕言的情况。

    什么也不带了,诺言准备去机场,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子涔一眼,发现他也正抬起头来看自己。他的眼神那样迷茫,甚至带着小孩子才会有的无助,诺言觉得心口一紧,心酸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几乎来不及细细的思考,她选择忘记刚刚他对她的粗暴。

    她问他,“子涔,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子涔没有回答。

    一起去吗?苏诺言,你真狠!

    “我们一起去……”诺言咬咬牙终于决定告诉他,“去看慕言,他受了很重的伤!”

    方慕言?终于要说了吗?

    诺言看着子涔的眼神中瞬间掠过那一抹明显的自嘲,顿时就明白了,他反常的原因原来是因为这个?

    忽就松了口气,既然说出来了,那么就说明白吧,反正迟早就会知道的,她瞒着他也是迫不得已。

    “慕言他,是我们的儿子!子涔,我们一起去看他好不好?”

    诺言再一次央求,子涔却倏的站起来,来到她面前,眼神凌厉的和她对视,“我们的?!”

    诺言愣住。他不信?

    果然。

    “我们的孩子,不是打掉了吗?”

    “没,我没有。”

    诺言被子涔充满了嘲弄的质问噎住,做着无力的争辩。他显然不相信她的话,他居然不相信她的话?

    “如果是我们的孩子,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

    “为什么现在才说?!”

    “我……”

    不能说,她说不出口。

    子涔钳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苏诺言,你说啊!你告诉我!”

    “我这么爱你,我为当初伤害了你后悔了整整两年,发了疯的想你却又不能见你,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你做了什么?转过身就有了别的男人,你真了不起苏诺言。我真后悔,不应该再费尽心思的把你找回来!我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