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点那么小幻想,却又不se情。
苏幕下笔的手几乎都在发抖,尤其他家公子居然还要求里面的女主角是女扮男装亦男亦女型,搞得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一恒,这一次我们也走专门渠道路线,你透过一些熟识的贩卖青色书刊的店铺将报纸卖出去,先印三百份。”
李存走后,苏幕和一恒对视一眼,苏幕眉毛扭动,“你也觉得怪怪的,对不对?”
一恒摸着光洁的下巴,略有所思,“一起说。”
“为什么女人要像男人?”
“赔本的买卖为什么要做?”
完整的同时同地,异口异声,两人面面相觑,互相看不上眼,一个嫌弃对方满身铜臭味,一个贤妻对方一身迂腐书生气,唯一相同的是心理骂着对方:居然考虑这种无聊的问题,笨蛋。
63蠢事
从皇帝召见的崇文殿出来,心情算是荡到了谷底,小公主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一个无权无势的丫头,找的也不是倾国倾城怎么就招来了这么多人求婚?
明华站在树荫下,树叶从兰花指中飞出,风马蚤的来到小公主身边,凑上前去,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小公主,不夸夸我吗?”
小公主莫名的看着他,“夸你什么?”
“夸我聪明啊,知道我家乖乖小公主不想嫁个那个好色鬼,特地向皇上求婚为你争取时间。”明华像讨赏的孩子一样喜滋滋的看着小公主。
小公主狐疑的看着他,难道他当真与七哥想到一处去了,所以才向父皇求婚?可是,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明华诶,会有这么好心?
明华伸手揽住小公主的双肩,笑道:“小公主,你现在是不是非常感谢我这个恩人?”
小公主推开他的手,“你又想干什么?”
“人家只是想让你再多感激一点点而已。”明华眸中琉璃般的光彩流转,风情无限中藏着点点狡黠,“人家最近不是听说你家七哥为了个女人劳心劳力,寝食难安么?所以伦家想到了一个办法一定可以为你家七哥找到那个女人。”
小公主犹豫了,虽说妖孽不可信,而且目的十分不明,不过明华这家伙还是经常能知道些出人意料的事的。
“你先说说。”
明华勾勾手指头,“附耳过来。”
轻声几句,小公主大叫:“那怎么可以?七哥最在乎名声,要是知道我们这么做,不气的杀了我才怪。”
“我看七殿下最近可消瘦了很多,再找不到人谁也指不定会发生些什么。”明华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听说那女人肚子里可还怀着孩子。反正不管我的事,管他孩子是死是活,管他找不找得到人。”
额~可恶的家伙,居然拿她家七哥威胁她!小公主一跺脚,一咬牙,“好,成交。”
明华偷笑,又有得玩了。
从婕妤宫中出来,七皇子站在门口沉沉思索,暗卫探得消息,当日小洁带入宫的女人只与音婕妤单独相处许久,显然小洁与音婕妤之间应该相识,可是无论他如何试探却问不出分毫。
好,既然音婕妤不肯说,她背后的人总会说了吧,他倒要看看她背后藏着的究竟是谁,她莫小洁又究竟是谁!
世子府院内,言歌仲文等在一旁静候。
李存放下暗卫从刑部中偷出的资料,指间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子上敲着,“也就是说当日长公主宫宴上行凶侮辱杀害鄣慧郡主的人不是其秦海,而是左撇子的冯晨。”
“从证据上来看确是如此。”言歌说道。
既然如此当日为何鄣慧郡主要留下秦海的印记?李存疑惑的问道:“当日鄣慧郡主佛珠之上用指甲刻下的秦海二字是否还能查到是否出自女子之手?”
“世子,事情太久了,刑部不会查的这么仔细。”
“是啊,是我有些强求了。”李存淡淡自嘲,“世事怎么可能都查得一清二楚。”
“公子,冯晨是秦国世子最为信任之人,在秦国世子府见他如见秦海,可能鄣慧郡主死之前也是如此认为的。”言歌宽心道:“何况,事情是否是秦海背后指使也无法查证。”
李存低头继续审视手中资料,心头却是疑窦丛生,秦海那样好色贪财蠢笨之人,冯晨又是为了什么甘居其下?
似乎是察觉到了李存的疑惑,仲文上前说道:“秦海不足虑,不过秦国强盛至今,秦侯却是老谋深算之人。”
秦侯么?李存蹙眉,总觉得那日太子和五皇子对秦国的维护让人心里不踏实,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秦国世子,按理该势成水火的两方却能合谋许久,难道就无半分猜忌?为何她总觉着其中隐约好像有着某种不为所知的联系。
“世子。”仲文说道:“世子突然要查几月以前的事不知用意为何?”
李存笑笑,“你们说如果我将这份资料交给鄣慧郡主的父亲君侯手里,冯晨会怎么样?秦海身边没有冯晨做帮衬,以他冲动的性又不会出怎样的意外?”
仲文略微思索片刻说道:“既然如此,世子,不如将资料和证据交给君侯之妻沈氏手里。”见李存尚有不解,仲文解释道:“君侯在秦国从一介草民到位列要职其中虽有自己的功劳,但多数全凭秦侯早间||乳|母之女沈氏的关系,沈氏性子刚烈,只有鄣慧一女,君侯几房小妾怀胎都是被沈氏活活打死的,此事报之沈氏,远比君侯效果更为显著。”
李存愣了愣垂眸,“好。”
“去南楚的车队已经出发三批了,但是明恩夫人还是执意不肯去南楚。”
“她还是坚持要和妩音一起回西北重建家园么?”李存问道。
言歌点头,“公子,如何劝说都不成,最后一批商队了,过了这一批,只怕再想用车队作为掩饰去南楚就不可能了。”
李存揉了揉太阳|岤,一个固执的人你又能怎么劝她呢?
突然,树叶一动,长风一把长剑凌厉出鞘,钉在树干之上,明华讪讪笑道:“哎呀,何必出手这么重呢?”
李存脸色微沉,“长风我的命令你没忘记吧?”
“等一等,等一等。”明华一边逃命一边叫道:“我是来透露消息给你的。”
李存挥了挥手,长风长剑直指,岿然不动,明华娇嗔了李存一眼,“人家还不是因为猜到你跟那丑女人认识特地来报信的。”
“长风。”
李存轻唤一声,长风冷剑上前,明华退后两步,“慢着慢着,我直接说,直接说,不废话,不废话。”
“还不说。”长风冷声喝道。
“七皇子奔波寻找,于不久前在宫中昏倒,现在正在七皇子府抢救。”
李存挑眉,“与我何干?”
咦?明华看她迎风站立,冷眉挑高,一脸不屑,好似真与她无关,一时也码不准,妖娆笑道:“人家不是怕未来七皇子妃知道伤心么?小存存,你心善,别忘了及时通知啊。”
李存看着明华的背影,歪头问着长风,“你有没觉得那小子最近越来越欠揍了?”
“深有同感,公子。”
小公主和明华两个人躲在七皇子躺着的屋内心急如焚,“你确定会来?上天保佑,你可千万别害我,要是七哥知道我给他下药,一定会活剥了我的。”
“哎呀。”明华轻轻的撞了撞小公主的肩膀,“别担心,一定会来的。”
上次他分明看见那小子在城门口观望,知道七皇子受伤又赶忙着去看热闹,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丑女人是以给七皇子治伤为名出现的,这么多事,怎么可能是巧合?
他们呀一定认识,就等看好戏了。
“不要靠近我!”小公主气呼呼的将明华推开,再次蹲好,可惜两人一直蹲到黄昏淹没七皇子醒来都不见丝毫人影,小公主怒了,明华傻了。
难道他猜错了?
小公主一脚踹向明华,也不知道是不是蹲太久反应迟缓的缘故,明华来不及闪躲当真被她一脚踹下屋顶。
可是,为何他感觉这个场景好熟悉?
“当然了。”李存慢慢的从街角走过来,蹲在手脚无力的明华身边,小公主活泼的跑到李存身边,两人肩并肩同样笑盈盈的看着某个待宰羔羊。
明华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次可没有任何香味。”
“可是小公主打了你啊。”李存说话,小公主在一边比划,指缝夹针,啪的拍过去。
李存戳着明华的太阳|岤,“你呀你呀,玩火终归自焚,现在明白了吧?”
明华用不了内力,身子还是能动,他双目噙泪,双手握住李存的手,“小存存,人家只是开个玩笑,你舍不得的对不对?”
“是啊,我当然舍不得。”
小公主却再次用力将某妖孽踹得老远,“可是我舍得。”
同时暗处的长风摇了摇头,抓着明华按照约定回世子府,粗鲁的将明华扔到床上,明华作出一副恐惧如小鸟的样子手紧紧的拽着衣衫,“难道,难道你打算对人家用强?”
长风抓狂,好不容易忍住暴揍马蚤包的冲动,出门将苏幕请了进来,苏幕优雅的坐在一方长桌之上,红木长桌上方摆放开一大叠的宣纸,长风一边研磨,苏幕一边聚精会神的作画。
李存将小公主送到宫门口,小公主拉了拉她的长袖,“李存,我问你哦,你是不是真的认识七哥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小公主不是因为不相信是我所以才通知我的吗?”
“不是。”小公主低头,双颊熏红,“我是因为只相信你所以才通知你,问你的。”
李存愕然,威风鼓动着她的长袍,吹舞者她的青丝,她的心,她淡淡一笑,“我认识。”
“那么能让她见见七哥么?七哥说他有话对她说。”小公主双目盈盈的注视着她,眼中有担忧,有信任,有依赖,“你不知道七哥这次是真的认真了,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不顾一切的只为寻找到一个女人,我问七哥,七哥说他有话说,他有话想对他寻找的人说。”
李存凝视她的双目,问道:“你希望她去见他吗?”
小公主重重的点头,“不管结果如何,我总是希望七哥开心的,至少让七哥把想说的话说了,那样会好一些不是么?”
李存垂眸睫毛微动,理了理她单薄的衣衫,笑道:“先回宫吧。”
临别时,她仍旧拉着她的长袖,“她会见七哥吗?”
李存淡淡一笑,“先回宫休息吧,你这几日担惊受怕也没休息好。”见她仍旧不妨开自己,李存无奈笑道:“好,我会告诉她的。”
小公主骤然盛开甜美,“李存,你真好,谢谢你。”然后开心的跑进宫门之内。
李存无奈问苍天,她是不是又干了件蠢事?轻易就答应将自己送入火坑了?那七皇子逮着她不得报被骗之仇啊?到时她还能完好的活着?
小公主你害我!李存泪奔。
64妖孽毁容
本来是想着回来就能看到死妖孽被折腾的样子,可是她就算是做梦都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副销魂的模样。
床上,某妖孽完全沉迷在自己的魅力之中,长发墨丝散乱,右手撑着头邪魅的躺在床上,上半身衣襟大敞,柔腻细白润滑的肌肤一览无遗,他薄唇微张似在哈出阵阵响起,眼角勾起与嘴角相同的弧度,头微抬三分傲慢,三分魅惑,三分妖娆,最后一分竟是撩人心神让人欲罢不能。
苏幕画好一张,明华又兴奋而得意的更是随性的躺在床上,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青丝如瀑,铺洒在浅蓝绣白木兰的被褥之上,右手十指如玉纤纤肆意玩弄着凌乱的发丝,头微低,目光慵懒又带着餍足之后若有若无的诱惑,红唇瑰丽,舌尖轻轻在薄而柔软的唇瓣扫过。
完美曲线的长腿一只搭在另一只上,下半身侧向苏幕与长丰,上半身却是平躺,柔若无骨,比之女子过之无不及的窈窕曲线毕现无遗,让人血脉贲张。
未经人事的苏幕坐立难安,却碍于命令又不得不仔细观察,将床上之人的一丝一毫全然画出来。
李存咽下几口唾沫,暗忖这妖孽风马蚤得风韵十足简直让人血涌三分,水流不断。
不对!李存疯狂的甩脑袋,不能被这妖孽蛊惑。
不过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李存怒目瞪着苏幕和一旁事不关己,看向窗外的长风,明华却无限柔情似水的唤着李存,“小存存,原来你是暗恋人家,想收藏几幅人家的肖想慰藉思念啊,早说嘛,人家一定全力配合,你看,人家美吗?”
说着,长袍一撩,明华露出雪白的长腿,眼神也愈发的柔得能滴出水来,手指头勾着,好像在说,来嘛来嘛。
他眉飞凤舞,柔柔的目光凝视着李存,下巴微微上扬起好看的幅度,“小存存,伦家这个姿势你可还满意?”
李存慌张的以手掩鼻,眼睛睁得大大的,心里既是努力的提醒自己不要去看哪个妖孽,又懊恼眼睛却怎么也克制不住。
现在她恨苏幕,人家画漫画都可以凭想象为什么他同样身为男人,不过画同样男人的身材居然画不出来?
强来这个妖孽做模特真是一大失误啊,她下次宁肯将言歌长风拍在床上让苏幕画个够也绝不再打这个死妖孽的主意。
好不容易勉强将视线拉回去一般,明华再次抛了个媚眼,眼眸水波横流,黛眉微蹙,轻轻的咬着薄而柔软的唇瓣点点,似在怀春少女羞涩望着情人,又似倚楼盼夫婿少妇的无限哀怨,那委屈至极欲求不满的样子让李存心里火蹭蹭的冒出一种将他狠狠的按在床上扒光,鞭子蜡烛好好蹂躏一番的冲动。
脚步忍不住啊,已经迈出去半步了啊,绝对不行啊,妖孽是诅咒是火坑啊,李存心里叫嚣着,脚下却完全不听招呼啊。
突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拉住李存,言歌右手端着一个深红色木盘,木盘之上摆着三杯白底青花的茶杯,他端起一杯递给李存,淡淡一笑,“公子,刚回来一声热气,喝杯茶消暑。”
言歌纹理淡漠的手中端着一杯冒着袅袅白雾的清茶,那茶叶芽似莲心,静静的躺在清碧澄净的茶水之中,清幽淡雅的茶香散发着清醇悠远,至真至美的韵味,瞬间让人鼓噪的心神归宁。
李存微微一笑,端起茶,缓慢入口,“谢谢。”
言歌亦笑了笑,再将一杯放在苏幕画桌之上,一杯递与长风。
明华躺在床上,看着言歌的目光晦暗深沉,一杯清茶宁心静神,竟瞬间将他的费尽心机出神入化的勾魂之术毁了,他心头嗔怒,讨厌。
心一旦静了,做事也自然顺畅了,很快苏幕画稿结束,与长风一道将东西搬往外面,李存悠闲的走近明华身边,手在他长而弯弯的眉毛上描画,“你说,现在我们的账在怎么算呢?”
“能以身抵债么?”
一旁的言歌脊背明显僵了僵,以身抵债?他眉头跳了两下,手中绿色药丸上瞬间染上一层暗色。
李存目光森冷瞄向男人最脆弱的部位,“我比较想将你那玩意儿切下来做收藏诶?”
“小存存。”明华不做收敛,反而越发骄傲的显露自己阴柔至美的身姿,“那可是我们每日每夜的幸福所在啊,你不会的。”
“没关系,我有就可以了。”
李存笑得阴险而充满自信,实实的让明华心头发毛,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危险。
这小子惹毛了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他心头哀嚎,面上讨好似的笑着,“我赎身可以么?”
李存摊开手,“银票。”
明华哀怨的斜了李存一眼,不情不愿的将银票交出去,“小存存,你快赶上三字坡抢劫的土匪了。”
李存一把抢过银票哼哼,不跟他计较,瞄了一眼言歌,言歌将绿色的药丸放入明华口中,须臾明华神清气爽,简直感觉身轻如燕,瞬间又开始嘚瑟了,他穿好衣物,如蛇般的手臂揽上李存的纤腰,“小存存,公主求你了,对不对?”
嗯?李存心头警铃大作,惊讶的看着明华,明华灿烂的笑着,露出两排雪亮的白牙,“我就知道,小公主求你的话,你一定拒绝不了。”
死妖孽!又被他算计了!李存一脚向后踢,却踢了个空,明华早有防备,迅速跳开,纤长的手指在半空中摇晃,“现在我真的可以确定你和丑女有关系了。”
夜晚刚刚沐浴结束李存躺在手放在胸口,一口的闷气出不去难受至极,嘴里始终喃喃的骂着,死妖孽,臭妖孽,居然真的被他算计了,混蛋……
言歌嘴角溢出一丝无奈的笑意,上床伸手环住李存的腰身,让她紧贴在自己的胸口,温热的唇在她耳畔轻声喃呢,“公子,如果我说我没经你的允许做了一件事,你可别生气。”
李存没精打采的敷衍道:“不生气,不生气,现在还有什么能让我更生气的。”
“公子,我在给封国世子的解药里添了点东西。”
“什么?”李存欣喜的在他怀中转了个圈,手环住他的脖子,言歌轻笑,在她耳边轻声几个字,李存眉头渐渐舒展,用力的在他唇上吧唧一下,手捧着他俊美的脸,“言歌,你真是太可爱了,让人欲罢不能。”
说罢,李存再次深深的吻了上去,极尽所有的热情与技巧,柔情与缠绵表达着自己的兴奋与喜悦。
而他回应着她,如同过去的每一次,甚至比过去更熟练更轻巧,两人间的契合越到深夜愈发往后水||乳|加交融之间忘却所有,全身心的投入在彼此身体与灵魂之中,宛如情深不悔的情人,更似多年相交却浓情不改的夫妻。
翌日一大早,明华按照惯例在下人的伺候下洗,沐浴,焚香,更衣,然后自恋的拿起铜镜仔细欣赏自己完美的容貌,突然,铜镜落在地上,碎裂一地。
不,不可能,那个满脸痘痘的人绝对不是他!
他再拿起另外一面,不,不可能,那个面色青黄毫无生气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他!
可是,桃花风韵眼,鼻翼青黛痣,还有流畅而阴柔的线条,无一不在告诉他这就是他。
不!他惊呼一声,将手中铜镜扔出窗外昏死过去。
他绝美的容貌,他世人瞩目的娇颜,他娇嫩欲滴的雪白肌肤,他万种风情的无限魅力,不,怎么能这么突然消失了?
不,他不要面对如此悲惨的自己!
答应了别人的事,李存很想假装忘记,可是她该死而悲催的被六皇子和小公主两座大山压着,想赖又那么点小心虚。
画完妆,长风足足目视了她半分钟这才意味深长的劝了一句,“公子,七殿下已经很可怜了。”
李存白了他一眼,独自走向七皇子府,刚拐进七皇子府前面两条街巷,眼尖的周笑一眼就发现了李存,冲到她面前抱着她的大腿哭啊哭啊,简直堪比孟姜女哭长城那一段。
他痛哭流涕的细数李存走后自己殿下阴晴不定到处撒气的各种暴行,李存听得后背冷汗涔涔,阴气森森,七皇子府的侍卫都这么惨,她过去不得死?
可不可以先逃跑再说?让那一丢丢的心虚滚一边去?
李存刚想后撤,周笑抱着她的大腿死不放手,空气中更是适时的传来一阵阴风,“想逃到哪里去啊?”
“hi~”李存干笑着打招呼,可是回头的瞬间却呆了,往日潇洒总是挂着不羁笑容的七皇子脸色苍白憔悴的程度远超过她上次所见,她呆了,愣了,傻了。
难道他真的恨她恨得想弄死她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
李存摸了摸鼻尖,她那个骗人骗的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所以人家那么生气?
啪,折扇敲打在李存看起来又圆又笨的脑袋上。
“不告而别,跑的挺快的嗯?”语气上扬充满不善,一旁的周笑急的直跺脚,爷啊,殿下啊,祖宗啊,您这次就少点傲气,开开尊口,讲几句软话,成不?
65坦诚相对
七皇子狠狠的剜了周笑一眼,周笑讪讪的自动消失,李存摸了摸鼻尖,“七殿下,我们能不能一笑泯恩仇?”
啪!扇子再次准确的招呼在李存脑袋上,七皇子眉毛高挑,“惹着了爷,居然还想比爷先跑?”
咦?李存一头雾水的看着他,这话怎么听着好些奇怪?
“记住了,你招惹了爷,爷没跑,你就不能跑。”
李存汗颜,“大爷,您老到底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能说白话文吗?还有,我都顶着杀头的危险帮你气太妃了,怎么着也能抵消一下我用孩子骗你的不对吧?”
“哼!既然你知道是自己不对,心中有愧就该知道我们两的账怎么算吧?”
“得,算我怕了你了。”李存哼哼,要不是看着六皇子和小公主的份上,谁搭理你这个臭小子啊!李存说道:“到底怎么做你才能不折腾,放过我,说吧,你说我就做,然后我们两清,再也不见!”
两清?想得美。七皇子抬头低眉看着李存,“你欺骗爷怀孕在先,伤害爷的感情在后,所以爷警告你,以后把爷装在心里,没爷的允许不准将爷从心里丢下,直到爷原谅你为止,不,爷永远不会原谅你。”
李存愣了愣,点头,“好。”
七皇子反倒一时无法接受,她居然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这时李存补充道:“这样你以后就不会追杀我,我们也不用见面了吧?”
呸!可恶!她根本没听明白,她的脑袋是榆木脑袋吗?
离开又偷溜回来躲在一旁的周笑,比七皇子更怄,简直气的肺都快炸了,这两人要不要这么白痴到底?
看着七皇子愤怒至极嘴角抽搐如鲠在喉的猛捏着她瘦弱的肩膀,李存眉头紧皱,他又抽什么疯啊,她不是都答应他将他放在心里了吗?
虽然是打算将他放在心里做仇人,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拿出来扎下小人,然后再踹两脚,也跟他的意思应该是差不多的吧?他把她当仇人,所以不满她不把他放在心里,难道不是这么个意思?
李存吃痛咬牙猛的在七皇子肚子上踹两脚,“你够了没有啊?得寸进尺也得有个分寸,姐是让着你不跟你计较,你以为怕你呢?”
七皇子揉了揉肚子,目光深深的凝视她的澄清的双眸,一种由心而起的无力感蔓延全身,他扶额长叹一口气,手中折扇再次落在李存圆圆的脑袋上,“爷真想知道你这脑袋到底装得是哪个地方的特色豆腐渣。”
李存鄙夷的看着他,“请问七殿下,你那个单词说的很明白了?小女子我脑细胞有限跟不上您这纯种血脉的奇葩思维模式。”
“既然如此。”七皇子嘴角勾起一抹莞尔的笑意,大手拉起李存的胖胖的小手,一边朝七皇子府走去,一边说道:“既然你不懂,爷也不急,我们今天回去,晚上就拜堂,以后你自然会明白。”
他牵着她的手一心想一直牵下去,却在七皇子门口被她突然推开,她抬眸,目光坦然而明亮,单刀直入的问道:“你要跟我结婚?结婚是只能跟喜欢的人结的,你明不明白?”
七皇子柔柔再次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放在两人目光中间,“我现在不就牵着你的手吗?”然后他轻轻的将她的手贴着自己的心口,那里强烈的心跳有着不正常的速度,有着不凡的跳动。
李存蹙眉许久,他也不追问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粗粗的眉毛,血色粗大的嘴上,还有那一脸可爱的雀斑,突然有了一个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想法,这样的她不够出色,不够美丽,旁人看不到她里面的聪慧与丰富,他就可以一个人独占她的全部。
“你要说的话我明白了。”
默然许久,她突然开口,却不是他期待的那句,他紧张的看着她,相扣的手握得更紧,仿佛些许的松懈,她就会从他指尖像过去一样,无声无息的溜掉,像过去一样永远的消失。
李存浅浅一笑,缓声说道:“你很久没好好吃饭了吧?我们一边吃一边聊一聊。”
一方小院,两杯水酒,三份小菜,还有相对而坐的两人。
李存摸着左手小手指的圈,那里本该有一个戒指,她们姐妹帮定做的专属戒指。
左手尾戒,不婚一族单身新贵。
如果她这里一直带着戒指,如今是不是就会少几分苦恼?
她无奈的笑着摇头,不会的,这里的人并不知道戒指的含义。
“七殿下明白婚姻是什么吗?”她笑意浅浅一边饮酒一边问道。
“承诺。”
“很多人都认为婚姻是爱情,是承诺,我个人的话却不这么认为。”李存淡淡说道:“我总觉着婚姻是一种坚持,无数次的摩擦,矛盾,争吵,不快之后仍旧鼓足勇气的坚持,老实说我这个人没什么定性,很多事想到就做了,却不一定会长久的做下去,多数时候随性为之,随缘散之。”
他亟待说什么,李存却按住他的手示意他缓一缓,继续说道:“其实今日之前我真的从未想过你我之间有任何的男女之情,毕竟你我了解不深,相知太浅。”
七皇子朗然笑道:“我七岁习武,十三岁带兵,十五岁剿灭叛乱,并非冲动之人。”
笑了笑,李存问道:“七殿下所设想的妻子和家庭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简单的问题透露的却是她对未来踏实的态度,他脑中一片茫然,妻子和家庭,原本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他也从未考虑过。
一直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也不能用一般的女子的方式对待,却从未真心细思细想,到如今她问了,方才发现他口中的不冲动霎时浅薄了。
“一时的心动支撑不了一辈子的岁月,岁月婆娑会磨平心动。”
“所以只有真心不够么?”喃喃间,他亦陷入沉思。
“结婚后是柴米油盐的日子,夫妻双方都会因为爱,因为占有欲而去侵占对方的领地,对方是私生活,有深厚的感情基础的时候靠着感情相互包容,没有的时候靠着规划和坦诚相互妥协。”
他骤然抬头,眸深如海,相互侵占么?试问天下那个女人敢去侵占丈夫的领土?
“你胆子很大。”他陈述般的说道。
“是啊,很大。”李存莞尔笑了,基础的都成问题,她要的只怕于这个时代更是天边云彩。
“你还有话没说完吧?”七皇子问道。
李存放下手中酒杯,“曾经我很满意自己的生活,夜晚与朋友喝酒聊天,尽情享受人生,白天做自己的检察官,有案子时做案子,没有时偶尔偷懒。闲暇时期待着有一天买一艘游轮,忘记繁华与喧嚣,沿着海岸线周游世界。”
他不能完全听懂她的话,但是她的眼角眉梢全然是挡不住的幸福和笑意,那种圆满的样子,竟让他艳羡。
李存目光淡淡然落在他微蹙的眉宇之上,她知道他逐渐明白了,“曾经我所想的人生就是那样,人生在世,生活方式会有许多变化,但是人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变的。”
听到现在他终于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她在告诉他,这一世她认定了的生活,认定了的追求,绝对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只是如果将来有一天他们比现在了解的更深,爱得更浓,更难以分离的时候,她是否会愿意如同其他所有平凡的女子一样,为他放弃一些坚持?
他的彼岸花她看在眼里,这番话她不是第一次说了,每一次都会面对同一个问题,他们总在问她,在责备她的不爱,质问她如果真的相爱,怎么会不愿意放弃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只是,他们所认为虚无的东西,是她的生命。
“我这个人呐……”她淡淡的再次开口,“就算被逼全世界逼到极致也宁肯去改变整个世界也不会去改变自己,所以,妻子也好,情人也好,都不适合,唯一适合的大概只有床伴了吧。”
李存放下酒杯,起身离开,他突然说道:“今日的话我暂时不能给你回答。”
李存淡笑,“其实我从未期待过任何回答。”
“我会思考的。”他牙龈开始发疼,她的话他听明白了,但是这个死女人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真的不必给我答案,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因为你不够好,而是因为我不适合。”
七皇子大步走到她面前,手抬起挡住她的去路,“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拒绝做我的妃子,那么其他的呢?”
其他的?李存茫然,七皇子气的眉毛都立起来了,该死的女人,她果然彻底忽略了。
“爷!说!让!你!把!爷!放!在!心!里!的!事!”
李存无辜的摸着鼻尖,“我不是答应了吗?”
刚才是谁说他说的话她听明白了的?她明白个屁!她根本就是个白痴!
已经拒绝了婚事难道还让她再当面拒绝一次感情吗?
“得,你给爷滚滚滚。”
七皇子不耐烦的将李存扫地出门,末了留下一句,“上次你跑了爷没办法,但是这次警告你,以后爷要见你就放孔明灯,你见着了最好给爷出来,否则周笑的屁股菊花绝对会因为你而彻底崩溃。”
暗处的周笑才真的彻底崩溃了,这姑奶奶出不出现关他一小小暗卫什么事儿啊?
李存也很无语,面对着冰凉紧闭的大门用力的切了一声,他家的侍卫残不残干她屁事?又不是她干的,她爱出来就出来,不出来就不出来,哼!
周笑上前无限懊恼的埋怨道:“我的殿下啊,咱这么多侍卫找了多久啊,哪位姑奶奶好不容易出现,您怎么就这么给扔出去了?”
“她都说了宁肯与天下为敌也绝不妥协,这样刚烈的性子,她真的要走,谁又能拦得住呢?”
------题外话------
改了有没好一点呢?
66伏击
醉生梦死销魂窝,挥金如土百家贫。
小公主手拿着打牌从李存手里赢来的银子十分大排场的请客吃饭,一连摆了好几天的宴席,可怜李存没往世子府走一步就滴几滴血,等回到家的时候,几乎快失血过多而亡。
不幸之中唯一幸运的是,冯晨如她所料被召回秦国待审。冯晨一被召回,秦国世子多年以来的胡作非为得到秦国各方大臣的指责,不少大臣联名上书要求废弃秦海的世子尊位。
李存放下手中的书信,笑问长风,“你说其中多少是与逍遥窟的那位有关呢?”
长风摇头,“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关系。”
“是啊,表面上没有任何关系。”李存淡笑,“只是偶然一瞥却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周邦彦,长公主驸马都尉的总角之交。”
“长风,你说如果是以前的我会与这样深不可测的人结为盟友吗?”
长风蹲下身子,目光与坐着的李存向平,温和的声音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公子,你说过的,世间没有看不透的事,更没有看不透的人,若是看不透了,也只是因为站错了角度。”
豪华而奢靡的秦国世子府内,秦海大肆的发飙,连相劝的媚娘都被一巴掌抡在了地上,小声哭泣不已。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成心咒本世子死吗?”
媚娘眼见着此刻秦海被国内的声音逼得已经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也收敛了哭声,强作镇静,温言软语相劝几句,待秦海脾气消了几分笑道:“世子,你久在京中为质,自然没有二公子那么近水楼台,能为秦国献计献策笼络人心,这国内嘛当然会向着二公子。”
“他奶奶的,那老子能怎么办?冲回去甩那帮混账东西每人一个美人吗?”
“那倒不必。”媚娘笑道:“您啦只要小建功勋,相信那帮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立刻巴巴的上赶着讨好您,那还敢给您气受啊。”
秦海见媚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手揉捏着她的屁股,暧昧的玩弄,“美人你有什么好主意?”
媚娘妩媚的笑着,身子软软的瘫在秦海怀里,头枕在他的胸口,“人家只是听说啊那南楚的世子最近迷上了马吊一类的游戏可输了不少钱呢。马吊那玩意儿您早八百年前就不玩了,要赢他还不容易吗?”
“去去去,我还以为你当真有什么好主意呢?那个废物那里又能赢多少钱?就算把他整个掏光了送给父侯,也顶多算分孝心。”
媚娘红唇妖娆一边吻着秦海光溜溜的身子一边笑道:“钱么自然是不重要的,可若是城池呢?那个南楚的废物,您只要轻轻的吓一吓,呵斥几句,立刻就成了缩头乌龟,连口大气都不敢出,到时候您先与人哄骗着他上了桌,然后故意输他几局,当他以为自己会一直赢下去得意洋洋的时候将赌注翻倍,威胁他一定要用城池做赌注否则前面便是用了千术,他那针尖大的胆子敢不答应吗?”
“好主意。”秦海哈哈大笑,站起来,整张脸得意夸张到近乎狰狞的地步。
等他以后继位,一定把那帮混账东西全都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