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秀发在飘动。许武和江文这时挣扎着起来。林如从后面来到江文背后，她问：“江文，你们到底是怎么啦？”江文说：“没有什么大事情，我只不过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场架而已。”林如看到江文的后背衣服许多的尘土。于是，林如说：“江文，你后背很多灰尘，我帮你拍一拍，把它们拍掉。”江文看了一眼华蓉，正好华蓉也看着江文。两个人都是心情一荡。林如并没有看见江文和华蓉的凝望。她亲热地帮江文拍掉粉尘。郭华看见了。这次，他开始吃醋了。他来不及思考，生气地说：“江文和许武为了华蓉打架。你们说该不该？”林如大吃一惊，问：“江文，你打架就是为了华蓉吗？”江文说：“许武先动手的。我在自卫。”林如怒气渐生，一跺脚，走到许武身前，说：“你欠揍吗？你竟然敢打人？”许武还在生气，他说：“林如，作为女生，你就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力气吗？”
第三十章
许武得理不饶人，说：“你先一声不吭打我一个耳光的，你爸再厉害，也得讲理。”林如说：“讲理，讲理，你下泻药的事，嫁祸给江文，难道你讲理了吗？”
许武一时默默不语，说：“是我不对，我已经道歉了。”江文说：“林如，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说吧。”林如说：“江文，就你是一个大好人。”江文说：“好人就是好，好人一生平安！”林如说：“你前一阵子平安了吗？还不是被别人冤枉。”江文顿悟，有感触地说：“人生路上，会有一个个暗坑，且会坡长弯急，不经磨练，哪来成熟？”林如笑着说：“你说得有道理，我喜欢听。”江文说：“林如，谢谢你，同学中，你对我很好！”林如说：“这样子就算好吗？”江文说：“是的，谢谢你能为我出头，又赏识我。”林如说：“为朋友两肋插刀，义不容辞！”林如一顿，说：“我觉得你看的书就是多，这一句是名人名言吧？”江文说：“这算什么名人名言，只不过是我一时有感而发而已。”
陈思忆说：“江文，你这句话如老师说的，有哲理性，妙语天成，难得难得！”江文高兴地说：“是吗？我一时脱口而出而已，没有想到那么多。”林如说：“把它记下来，让老师看一看，这一句话说得怎么样？”江文兴奋地说：“好的。仔细一想，倒真是不容易。”于是，江文走回座位，把这一句话在白纸上写了下来，夹进语文课本里。江文对着教室外，说：“谢谢两位美女，只是，快上课了，你们必须去操场上体育课了。”林如和陈思忆一听，说：“好吧，回头见。”江文说：“回头见。”
林如走过许武身旁，向许武做了一个鬼脸，嘴里“哼”的一声，与陈思忆一起跑向学校操场。许武心想：“林如就是一个不讲理的泼妇。长得美，又有谁敢接近她。哼，林如你是一个臭女人。你爸爸不就是有钱吗？我舅舅在香港，家里也算有钱了。谁怕谁？”许武一边暗自想，一边走进教室。
第四节课是语文课。上课钟响后，郭众老师姗姗来迟，慢慢地走进教室。郭众老师说：“上课。”班长詹宇大声喊：“起立。”大部分同学站了起来，章见屁股稍微离椅，做个模样，与大家一起喊：“老师好！”郭众老师看见章见的样子，生气起来，说：“章见，你这样算站吗？”章见不以为然，说：“老师，我有站着呀。”说完，章见特意站得直直地。郭众老师说：“这还差不多。”
郭众老师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全班，见令人头疼的许武缩在桌面下，并没有站起来。他说：“许武，你在干什么？”许武正在看小说，竟然没有听见郭众老师的言语。郭众怒极，走近许武，大声说：“许武，你懂不懂礼貌，懂不懂尊敬老师敬重长辈？”许武听完，眼睛离开小说，耳朵听得一清二楚。郭众毕竟是老师，他忙识趣地陪着笑说：“老师，对不起，我没有听见。”郭众见许武赔礼道歉，立即怒气渐消，和颜悦色地说：“你应该站起来。”许武说：“好的。”许武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郭众老师身心一阵轻松，立即转过身，却发现已经有一部分同学不耐烦，坐了下来。郭众老师怒气又生，话音提高，说：“瞧你们，一个个都是垃圾，社会的败类。”一些同学听完，大部分坐了下来。学生中除了江文、郭珍、华蓉和詹宇等几位外，竟然没有等老师说坐下，就直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郭众老师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说：“好好好，你们都坐下！”江文等一些同学才坐下来。一些同学正在笑出声来，一些同学各顾各的，不理老师。
郭众老师说：“你们不听老师的话，也可以，但是，你们一定不能影响要听课的同学学习。”郭众老师开始打开教案，认认真真地与以前一样，从头到尾开始讲课。
许武收起小说，与同桌郭塔低着头坐在座位上。许武拿出一副纸牌，取出大王、小王和一只2牌。陈塔说：“咱们两人约定输一只牌算输两分钱，打到50只牌就算打完一轮，怎么样？”许武说：“这样子可以，打赢的一轮赢1。00元，买零食吃。”陈塔说：“一轮1。00元，会不会太多？”对于一个初中生而言，1。00元的数目已经不小了。许武说：“这一节课一般只能打两轮左右，最多才输2。00元呢？”陈塔说：“那就用1。00元买零食，1。00元买两包友谊牌香烟。”许武爽快地说：“这样安排挺好，我不反对。”于是，两个人沉迷于斗地主中。
两个人开始“石头剪刀布”，三胜二，输的一方先发牌，然后接下来就是赢的发牌。第一次许武与陈塔都出“布”，打成平手。第二次许武出“石头”，赢了陈塔的“剪刀”。第三次两个人都出“石头”，又不算。第四次许武又出“石头”，输给了陈塔的“布”，两个人又打成平手。他们两又出了三次相同的“石头”。许武忙变成“布”，赢了陈塔。许武说：“陈塔，你真是笨蛋，连出四次‘石头’。”陈塔说：“你侥幸赢了而已，你不怕我变成‘剪刀’。”许武说：“只是你没有变啊。”陈塔说：“这次你赢，算你会灵机一变，算你聪明。”许武得意地说：“聪明就是聪明，不是算的。”陈塔说：“好好好，你聪明！”
许武拿出一张5元的人民币，说：“陈塔，你的赌金呢？”陈塔见状，说：“你家就是有钱，你一出手就是5元。”许武说：“别废话那么多，拿出钱来。”陈塔从裤袋里总共拿出三张1元的纸币，取出一张，放进裤袋里，说：“没有钱，谁敢与你赌？”许武说：“开始吧。”陈塔说：“马上开始。”许武取出一张纸，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和陈塔的名字。陈塔开始洗牌。洗完牌后，按规定，许武切一下牌。陈塔在抽屉里分牌。牌分成三堆，一堆17张牌。第一次，郭塔牌好，拿到黑桃3，先出牌。他从黑桃3牌连到牌，出了十二张牌。许武无牌可打。陈塔又出了一对5对。许武忙出一对6对。陈塔胜利在握，轻声地笑了笑，出一对2，接着又出了最后一张j牌，胜了许武一次。许武数了数牌，总共15张。他在自己名字下记下数字15，表示输了15张牌。
记完后，许武生气地说：“他妈的。一次就输15只牌，真是倒霉！”陈塔安慰许武说：“这次我牌好，你哪里会有办法？”许武说：“你快点洗牌。”陈塔洗好牌。许武特意切了厚厚的一叠牌，说：“切得深，才有金。”陈塔认真地发好牌。许武摩擦一下双手，犹豫一下，说：“拿中间的牌，看运气会不会好一点。”陈塔说：“快点，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许武选了中间的牌，打开牌前，说：“好运气来了。”陈塔说：“这样就有好运气，谁敢与你赌？”许武说：“你玩你自己的牌，管不着我。”陈塔说：“好好好，随便你。”
许武打开牌，见到了三张2，不由一阵高兴。陈塔排好牌，说：“快点。”许武看自己的牌，排好牌。黑桃4，其他色的5、6、7和8，只是这样，他多出了5、7和8。他还有一些大牌：一张10，一张j，二张q，一对。许武的牌不错。许武问：“你有没有黑桃3，可以先出？”陈塔说：“这次没有黑桃3。”许武说：“我黑桃4，那我先出。”许武出了单顺4、5、6、7和8五张牌。陈塔说：“这次我不出。”许武说：“我出一只5。”陈塔说：“大你。”他出了一只黑桃6。许武紧跟着出7。陈塔说：“你有没有2？”陈塔出了一只。许武成竹在胸，说：“2，大你。”陈塔没有炸弹，无法出牌，说：“你接着出牌。”许武又出了一只8。陈塔说：“赌你没有第二张2。我出。”许武说：“2，大你。”许武看了一下牌，说：“这次肯定赢你。我出一张10。”陈塔说：“我出一张老k。”许武说：“我又是2，大你。”陈塔泄气地说：“三张2都跑到你那去了，真是邪门！”许武说：“我出一对q，怎么样？没有一对老k了吧？”陈塔高兴地说：“我共有三张老k，这一对大你。我要赢了。哈哈哈哈哈……”许武不慌不忙，说：“瞧我的，一对。我又两张q。现在是最大的牌了。”陈塔说：“你还有一张牌，我输了。”许武高兴地说：“我就是赢你了。”许武赢了这次。陈塔数了数纸牌，说：“一共10张牌。”许武想了一下，说：“你数错了，应该是11张牌。”许武接过陈塔给他的牌，两个人一起数，最后得出11张牌的结果。陈塔说：“这是我数错了，我可不是耍赖。”
第三十一章
华蓉又举起手，老师直接说：“华蓉，你说吧。”华蓉说：“陈新老师，你回答得很清楚，谢谢你！”陈新老师说：“不客气。有一些同学上课都没有听讲，回到家里书本又丢到一边，没有一定的时间理解知识并记住知识，又怎么能能读好书呢？所以，一定的时间是读好书的前提。我这样讲这一些话，不希望全班的同学都能理解，都能有所体会。我想，只要多出一两个同学弄懂了我讲话的内容，能让更多的同学积极学习，我也就不白说这一番话了了。”
许多同学都觉得自己理解了老师的话，不由得兴致勃勃，干劲十足。陈新老师说：“许许多多的老师都常常在为你们列事实，讲道理，但是，真正体会到的，做得到的同学不多。老师以前读初中时，也是班里的优秀生。努力了好多年，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学，才有了一份固定的工作。虽然老师的工资不算高，勉勉强强地过日子还可以，但是，老师也是一位大学毕业生，在咱中山县，当时录取大学的只有几十个，可以说是凤毛麟角。我希望每一位同学都能有所提高，学有所成，学能致用。几年以后，我们班有更多的大学生。”
陈新老师说着说着，时间过得不慢。不久，下课钟敲响了了。陈新老师说：“今天就这样，以后再与同学们交流，你们做眼保健操。”同学们真听陈新老师的话，大部分的同学乖乖地坐着做眼保健操。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陈新老师说：“下课！”全班同学几乎都站起来。许武还在睡觉。陈新老师说：“陈塔，把许武摇醒，下课了，让他走一走比较好。”陈塔摇醒许武后。许武睡眼惺忪，他见全班的同学都站着，口里小声叽咕地说：“怎么回事，怎么都站着？”陈塔轻轻地在许武耳边说：“这一节课现在下课了。”许武站起来。同学们声音此起披落，说：“谢谢老师！”不齐的声音让陈新老师不高兴。他说：“都坐下，全班的同学再一次一起说。你们拿出一点青少年的精神风貌出来，别像一个个老人，有气无力的。”同学们于是大声喊出来：“谢谢老师！”这一次让陈新老师很满意。许武嘴吧动着，却没有发出声音来。陈新老师点点头，拿着自己的书本和教学资料离开教室。
同学们有的坐下；有的离开座位；有的开始活跃起来。许武干脆躺在书桌上，曲腿弯着。陈塔说：“许武，我问你一下。明晚还喝不喝酒啊？”许武心想：“江文没有喝过啤酒。明天晚上把他灌醉了，让他躺在旗台上，给大家留下一个大笑柄。”于是，许武假惺惺地说：“我们都答应过了，明晚准时约会。我请客！一来我们聚一聚，二来为我与江文和好庆祝一下。”陈塔说：“我还以为要大家凑钱聚会呢。原来老哥仗义，主动破费了。这里先谢过了！”
许武从兜里拿出七块钱，说：“你看，这是酒钱。明晚你早些来，我们买一些花生，带几瓶啤酒。你与江文和郭华说一说。我明晚请喝酒向江文道歉。”陈塔走过去把情况说给郭华和江文听，江文心想：“这么大的事情，许武就忘记了，就当做没有发生了吗？真是奇怪！他竟然还要请喝酒道歉？明晚的聚会恐怕是‘鸿门宴’了。不过，我一个大活人，害怕他许武不成。最多大醉一场。”于是，江文对陈塔说：“既然许武如此有诚意，我也一样不计前嫌了，我们准时赴约了。”郭华说：“到时，我们好好喝一喝，乐一乐。”
江文为了弥补星期六晚上即将浪费的时间。第二节课比以前更认真。第二节课下课后，他拿着作业不停地做着。第三节课一样认真。华蓉把江文的表现看在眼里，也在加班加点，努力学习。当然，上课时，江文还是免不了看一看华蓉的美丽的秀发，看着华蓉协调的后背。华蓉有时也会往后一看，漂亮的眼睛一瞥江文一眼，水汪汪的眼睛令人心动。
放学后，江文背上书包，看了一下华蓉，就赶向操场，急急忙忙地骑车回家。一路上，风吹着江文的脸。江文觉得有一些腿软，自行车的速度开始也就没有怎么快。江文咬一咬牙，不顾腿上的酸软，手上的乏力，心烦意乱地快速踏着自行车的踏板。
他的心一方面始终牵挂着华蓉。另一方面，说句实在话，江文心里对林如甚为感激。林如为江文，说了不少话，做了不少事，这让江文心里有一些感动。看得出来，林如一心一意的维护江文。所谓“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纸。”林如的深情实意让江文心里感到快乐与痛快。他终于明白一句话：“被喜欢是幸福的；被爱是幸福的！”江文心里有一些莫名的情结。他对林如有一种亲密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更多的是包含着像是对亲妹妹一样情感，也包含着或多或少的男女方面的感情。
江文像以往一样，停好自行车后。他先到房间里复习一下知识。没有多久，陈淑走进来，说：“孩子，思忆与你的一位同学来看你了。你先别复习了，你出来一下，先招待一下同学。”江文想：“同学，那个同学？是谁来我家了？”江文稍微收拾一下书本，关好门，穿过大厅堂，走过一个走廊，来到厨房。当然，江文的厨房与客厅是同一间房子。
江文一看，发现竟然是陈思忆和林如。陈思忆倒是常在一起玩耍。林如是第一次来家里。林如看到江文，笑容灿烂，说：“江文，我与思忆一起来看你了。”江文说：“怎么想到会来看我？”林如说：“我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吗？”江文的妈妈陈淑说：“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林如有礼地回答，说：“我叫林如。”陈淑说：“我儿子的身体壮得像一只牛。你不用担心。”
林如刚要开口说，江文抢到话头，说：“林如，我们到外面一下，我有话要说。”林如说：“我才刚坐下呢。不过，好吧。”江文和林如走到外面，江文轻声地说：“别说出我与许武在学校打架的事情。我妈妈会难过的。你总不能一来我家，就让我妈妈难过吧？”林如关心地说：“那是。不过，我是送药过来了。这种药专制内伤，挺管用的。”江文感激地说：“谢谢你，但是，别让我妈妈知道。你找一个借口。”江文说：“我其实不想骗我妈妈的，不过，我的谎话就是为了我妈妈，想必我妈妈会宽恕我的。”林如着急地说：“那你说，我该用什么借口？”江文一想，说：“你就说我与同学追赶时，一不小心，肚子碰到桌子一下，疼得厉害。你说家里有治内伤的药，本就想送过来的好了。”林如犹豫地说：“我总不能第一次见你妈，就骗你妈吧？”江文说：“你若想把事情闹大，你可以说实话！”林如说：“那好吧。我按照你的说。”
陈淑在屋里说：“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不能让我们听到吗？”江文说：“妈妈，我觉得让林如送药过来，不好意思，就与她单独说几句了。”江文接着说：“林如，咱们进屋里去吧？”陈淑说：“林如，你送什么药呢？”林如有一些紧张，说：“阿姨，今天江文在与同学追赶时，一不小心肚子撞到书桌了，我当时说过家里有治内伤的药，要送过来，所以，今天我就来了。”
陈淑高兴地说：“林如，你真好！”陈淑对江文说：“江文，你把肚子让我看一下，撞得挺严重吗？”江文把t恤拉上来，肚子竟然一片红红的。陈淑忍不住，心疼地说：“哎呦，撞得这么严重啊！”江文不当一回事，说：“你们别放在心上，没有事的。”林如说：“真是想不到竟然这么严重，该死的许……”林如正想说该死的许武，被江文插上一句话，江文接着说：“该死的桌子！”林如马上意识到不对，改口说：“该死的桌子！”陈思忆这时说：“江文，林如一回到家，拿到药就骑自行车赶过来了。我们都在担心你会不会伤得严重呢。”
陈淑说：“对了，不好意思。思忆和林如，你们快坐下。”陈思忆和林如在圆桌旁的方椅上坐下。陈淑亲切地问：“你们喝茶还是喝水？”林如喜洋洋地说：“我想喝佛手茶。”陈淑尴尬地说：“对不起，我们家里就只有水仙茶，没有佛手茶。”林如忙说：“水仙茶也好。”陈思忆说：“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就喝杯水吧。我喝了茶，今晚会睡不着觉的。”陈淑说：“那好，江文，你去泡茶，我来倒一碗水。”陈淑从窗厨里拿出一只碗，放在圆桌上，手脚麻利地倒好一碗水。陈淑说：“家里没有玻璃杯子，思忆，你就用碗喝吧。”
第三十二章
陈思忆礼貌地说：“当然可以，用碗喝和用杯子和一样是喝水。”陈淑听了，表扬陈思忆：“思忆，你就是懂事，真是一个好孩子。”另外一边，江文拿出一些水仙茶，放入茶壶里，用热水瓶里的开水冲一次，然后，把茶水全倒在瓷质的茶杯里，又把茶杯里的茶水倒掉。第二次把开水冲进茶壶里，浸泡一会儿，把青绿色的茶水适量地倒进茶杯里后，江文有礼地端一杯茶送到林如身前，说：“林如，你喝杯茶吧？”林如乐呼呼地说：“江文，谢谢你。”陈淑说：“坐下，都坐下。”然后，他们都坐下来。
陈淑说：“林如，你长得真是漂亮。”林如心里一乐，说：“阿姨真会夸奖别人，我长得普普通通。不敢算漂亮。”江文说：“实话实说，林如在初二（2）班长得最美。”林如的脸红起来，说：“江文，你真的这样认为？”陈思忆说：“林如前凸后翘腿子长，美得很！”林如说：“我长相还可以，美得很却不敢当。”陈淑一边看林如，一边说：“林如，你看起来很眼熟。”林如说：“是吗？我与我爸长得像。阿姨，你认识我爸吗？”陈淑顺便问：“林如，你爸是谁？”林如得意地说：“阿姨，我爸是林碧。”江文和陈思忆羡慕地看着林如。
陈淑脸色一变，怜惜地说：“原来是他，原来是他。怪不得你看起来眼熟。”陈思忆没有注意到陈淑的变化，说：“林日的爸爸，可是一位有能耐的人，有小汽车，有别墅。”陈淑掩饰自己说：“是啊，林如，我很早就认识你爸了，难怪，难怪！”林如甜甜地说：“原来阿姨认识我爸，那就请阿姨有空到家里做客，好吗？”陈淑说：“等以后吧，以后有时间的话，再去看你。”
林如说：“阿姨，你真是一位大好人。”陈淑说：“没有，阿姨只是一个农村妇女，没有多少文化，普通得很。”陈思忆说：“林如，你说得没错，阿姨是我们这里的才女，什么都会。她是一位大好人。”陈淑谦虚地说：“这都是生活磨练出来的。”江文看着自家的土灶及灶上的两个铁锅，说：“林如，你是富家子女。我家是乡村里的普通人家，与你家有天壤之别。”林如：“哪里，哪里。家和万事兴！只要感情好，家庭和睦，一切都是幸福的。”陈淑表扬林如，说：“林如，你年纪轻轻，就这么会说话。难得，真是难得。”
陈思忆赞扬江文一家，说：“阿姨和江文母慈父严，儿女懂事，听话，日子过得滋润呢。”陈淑实话实说：“日子倒过得去，就是清苦一点。”江文急忙说：“我觉得我家过得挺好的。”林如喝了一杯茶，觉得茶水淳厚，入嘴生津，于是说：“江文，你家的茶叶不错。哪里买的？”江文说：“我妈做的，还可以。”
陈思忆言由心生，说：“阿姨自家种水仙茶，还自己做茶。”江文亲切地说：“思忆，你妈妈还不是一样，会自己做茶。”陈思忆甜甜地说：“我妈也会很多活的。”陈淑叹气说：“思忆，你妈为人平易近人，人缘很好。”陈思忆说：“我爸好像有更多朋友呢？”江文热切地说：“思忆，你爷爷有九个儿子，三个女儿，你们一家非常热闹。”陈淑说：“最难得的是一家人都和和睦睦，每一个人都很出色。”陈思忆听完后，十分高兴。
林如说：“思忆，我见过你爸。他衣着得体，为人和善。你应该高兴，你有一个好爸爸。”陈思忆说：“我就觉得我爸妈不错。我很喜欢他们。”陈淑说：“林如，你爸爸长得帅气，为人精明，在神夹乡，是一位能人。”林如实在开心，难得江文的妈妈称赞自己的爸爸。这以后要是与江文成就好事，岂不是水到渠成。
这时，江叶和江满回到厨房里。他们一见房间里的人，叫着说：“妈妈，哥哥。”陈淑和江文微笑着，陈淑说：“你们两个小调皮，刚才跑到哪里去了。”江叶说：“妈妈，我们挖蚯蚓去了。只可惜，我们挖得不多。”江叶拿出一个小桶，掀起桶盖，给大家一看。桶里面蚯蚓不多，大部分正在缠绕在一起，有几只蚯蚓正在往桶外慢慢地爬行。陈淑说：“你们真是不懂事。快叫姐姐。”江叶和江满转动一双纯真的眼睛，先后说：“思忆姐姐，你好！”陈思忆笑着说：“江叶和江满，见到你们两很高兴。”
林如礼貌地站起来，说：“两位小妹妹这么漂亮，就叫江叶和江满吗？”江叶得到称赞，说：“我是江叶，这位姐姐怎么称呼？人长得真是美！”林如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说：“我叫林如，和你哥哥读书读同一年段，是你哥哥的校友。”江满张开一双大大的美眼，一直好奇地看着林如。
林如走到江满面前，亲热地说：“你叫江满吗？”江满有一些怕生，但是，她还是嗲声嗲气地说：“我叫江满。”陈淑教导江满说：“江满，你叫姐姐。”江满甚是乖巧，听话。她说：“姐姐。”林如轻声地说：“江满妹妹，你让姐姐抱一抱，好吗？”江满害怕，跑到妈妈怀里，把头埋在自己母亲的怀里，一会儿，又好奇地偷偷地看一看林如。
陈淑轻轻地拍一拍江满的背部，轻声地说：“江满，乖一点，听话。你让林如姐姐抱一抱。”江满看了一眼林如，走到林如面前，伸出双手。林如与江满拥抱了一下。林如说：“江满妹妹，你真乖，你真漂亮。”这时候，江叶说：“姐姐才算得上漂亮呢！”林如说：“你们姐妹两才叫漂亮。”江叶和江满对自己甚是满意。
陈淑用有点命令的口气说：“江叶，听话，和你妹妹把蚯蚓拿去喂鸭去。”江叶说：“好吧，妹妹，咱们喂鸭去。”说完，江叶一手提着放蚯蚓的小桶，一手牵着江满的小手，走到门前左侧的鸭棚里。江叶熟练地把蚯蚓夹几只，放进鸭棚里，鸭子争先恐后地奔跑着，在抢吃着不容易得到的美餐。江叶说：“妹妹，你看，咱家的白鸭最喜欢吃蚯蚓了。”江满说：“姐姐，你快点喂他们。”江叶把蚯蚓全部倒进鸭棚里，鸭子急不可耐地抢吃着。他们吃完后，还不满足，伸长脖子望着江叶和江满。江叶说：“妹妹，你看，咱家的白鸭很贪吃，都没有蚯蚓了，还想吃。”江满说：“姐姐，它们就是贪吃。”江叶和江满走进厨房里。
屋里，陈淑正拿着林如给江文的治疗内伤的药。她说：“这药包装得很好，看样子很贵的。”林如说：“阿姨，这药不贵不贵，您可以用温水送服，分三次喝，挺管用的。”江文说：“林如，这不好意思吧？”林如急着说：“不会，怎么会不好意思呢？”陈思忆接上话，说：“江文，你就吃了吧，治疗内伤要紧。”陈淑犹豫了一下，说：“林如，你送我家江文一瓶药。这得谢谢你。不过，我想送你一些茶叶，你必须收下。”林如说：“阿姨，我送江文一瓶药，这是一份心意。您用不着送我东西。”陈淑坚定又诚恳地说：“你听阿姨的，就收下吧。”林如见盛情难却，只好说：“那好吧。谢谢阿姨。”
陈淑经过一间房间，来到隔壁的房里，从一个矮小的瓷瓮里拿了一些茶叶，用报纸包好。又转身走到厨房里，对林如说：“林如，你收下，就算是阿姨给你的见面礼。”林如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只是，她觉得意外，她没有想到江文的妈妈如此热情，对她很好。林如心里一阵舒心。林如说：“思忆，那咱们走吧。”陈思忆说：“走，再到我家里坐一坐。”林如说：“我怕家里会担心，我直接走了。”林如转身对陈淑说：“阿姨，江文，两位小妹妹，再见。”
陈淑挽留林如，说：“吃完饭后再走吧。”林如笑容满面，说：“不用了，家里已经备下我的份了，我走了。”江文一家人把林如和陈思忆送到家门口，挥手再见。林如恋恋不舍，与陈思忆一起离开。江文送林如送到陈思忆家门口，看着林如骑着自己的自行车一路下坡而去。
陈思忆说：“江文，林如都走了，你还看什么？”江文说：“没什么。思忆，我回家里去了。”陈思忆说：“那咱们回头见。”江文说：“回头见。”江文走几步就到家了。陈淑对江文埋怨地说：“江文，你以后自己小心点，都读初二了。你应该懂得自己保护自己了。瞧，你今天都撞伤了。”江文心虚地说：“妈妈，以后我会注意的。”陈淑说：“你拿一只碗，倒点开水，把药给喝了吧。”江文一边走向壁橱，一边说：“好的，我知道。”
第三十三章
江叶好奇地问：“哥哥，你怎么了？怎么要喝药？”陈淑说：“你哥哥撞伤了，要喝治内伤的药。”江叶说：“哥哥，你一向手脚灵活。你怎么会撞伤呢？”
江文倒好一碗开水，没有办法，只好善意地撒谎说：“哥哥跑的时候，只往后看，没有注意前面，肚子撞上了书桌，就受伤了。”江叶说：“哥哥，你以后要小心点。”江文说：“你要以哥哥为鉴，跑的时候注意点。”江文心里想：“我说谎话是为了大事化小，你们得原谅我。”江文拿起林如给的伤药，用力转动瓶盖，却无法转开。陈淑一看，说：“你就用铁刀撬开。”江文说：“我正想这样呢。”
陈淑忙着炒菜。她洗了铁锅，放在煤炉里。她等铁锅水蒸干了，就快速地把壁橱里的一小块五花肉拿出来，用铲子压着，在铁锅里摩擦了几下，当做食用油，然后，陈淑用铁刀切一下芥菜，就把刀递给江文。
江文拿起铁刀，用尖端一下一下撬开瓶盖。江文由于不熟悉怎样打开瓶盖，几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瓶盖。江文倒了将近三分之一的药量，一口把药水吞了。他觉得很苦，就立即用喝了几口开水。
江叶看着那一块五花肉，几乎流出口水，她问：“妈妈，什么时候能吃肉呢？”陈淑说：“不急不急，在等一些时间。”江叶说：“妈妈，我都快流口水了。肉真是香啊！”陈淑耐心地说：“你又不是没有吃过。”江叶说：“可惜，我们很久才能吃一次。”陈淑安慰江叶，说：“等你爸赚钱回来了，咱们杀白鸭顿鸭汤，吃鸭肉，喝鸭汤，好不好？”江文这时说：“这样非常好，只是，这次爸爸什么时候回来？”陈淑想起了自己的老公，说：“你爸爸都打近一个月的工了，就快回来了。到时候给你们买好吃的，怎么样？”
江文和江叶拍起了手掌，江满也跟着拍手掌。三个人非常高兴，满脸的笑容。江文说：“妈妈，我要吃肉羹汤。”江叶说：“我要吃油条。”江满接着幼嫩地说：“我与姐姐一样，我想吃油条。”陈淑说：“好的，好的，都买给你们吃。”江文的爸爸叫江瑞，是一位木匠，每一天辛苦干活做家具、做长椅、做八仙桌、做书桌、坐床和做菜厨等能赚人民币大约5元，一个月下来就能赚150元左右。只是，没有活干，江瑞就没有收入了。只是，江瑞人踏实勤奋，又经常加班加点，所以，收入还比较可观。一家人的生活有依靠。陈淑生活节俭，把一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算得上是一位能吃苦耐劳的农村妇女。
陈淑把芥菜炒好，铲入盆里，把一盆菜放在圆桌上。江文盛了满满的四碗大米粥，一次次端上圆桌。一家人开始吃晚饭。江满说：“妈妈，我不想吃芥菜，难吃死了。”说完，江满竟然哭了出来。江叶专挑菜叶吃。陈淑对江满说：“宝贝江满，妈妈给你炒蛋吃，好不好？”江满破涕为笑，说：“好，我要吃炒蛋。”
江文说：“小妹，我们真是拿你没有办法。”江满撒娇说：“哥哥不疼妹妹。”江文安慰江满说：“哥哥最疼妹妹了，来，让哥哥亲一个。”江满说完，把头靠近江文。江文蹲下来，抱住自己妹妹的脸，用力地亲了小妹一下，说：“小妹，这样亲你够不够？”江满天真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说：“我不知道，哥哥好像比较疼我。”
陈淑忙着洗铁锅，这次她往锅里放一些猪油，把蛋黄和蛋清搅拌均匀，放入食盐和味精，放入锅里煎好蛋，干脆利落地铲到碗里，端到桌上。江满吃着煎鸡蛋，一心一意地吃着。江叶说：“我也想吃煎鸡蛋。”陈淑怕江满会哭，以商量的口气轻声对江满说：“江满是一个乖女孩，你把煎鸡蛋分一点给你姐姐，好吗？”江满讨价还价地说：“下次我还吃煎鸡蛋。”陈淑笑着说：“好的，就把鸡蛋煎给你吃，满意了吗？”江满夹一小块煎鸡蛋给江叶，说：“这一块给姐姐吃。”江叶开心地说：“谢谢妹妹，你真是乖。”
陈淑说：“江文，吃药的时间间隔差不多需要四个小时，你干脆在10点钟左右再吃一次伤药吧。”江文忙说：“好的，妈妈。”一顿饭简单而朴素，在那个时代，他们几口子就这样吃得喜气洋洋。
星期六早晨放学后，江文在家吃完午饭，就把自己约束在房间里，拼命地读书。一直到傍晚，江文一吃完晚饭，与陈淑说：“妈妈，今晚我不回家了，我呆在郭华家里。”陈淑说：“你想在那儿学习吗？”江文说：“今晚星期六，我想略作休息，所以去与郭华相聚。”陈淑说：“你略作休息也好，只是，你别玩得太晚了。”江文骑着自行车，径直来到学校。那时，学校还没有保卫人员，校门还开着。江文看了一下手表，已经18点50分了。许武、郭华、陈塔还没有如约到来。江文坐在旗台下静坐，耐心地等着。天色已经暗下来。一边的灯亮了起来。时间慢慢地一秒又一秒流逝。
许武等三人还是没有到来。江文走到校门口，在那一条公路上，模模糊糊中仍不见许武等人的身影。江文一看手表，19点50分。江文心想：“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难道许武在耍我不成？”江文开始心烦意燥。江文心里对自己说：“我再等10分钟，许武等再不来，自己就回去了。自己守时，但不能让别人当傻子耍。”
10分钟过去了，江文骑着车子，心情有一些郁闷，一直骑到公路上。许武、陈塔和郭华恰好迎面走来。江文一看。陈塔和郭华各拿着两瓶清源啤酒。许武手上拿着一大包东西。他们看到江文。许武说：“刚才在路上耽搁了，我们三个聚在一起，又买了花生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