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逼娼为良

逼娼为良第20部分阅读

    什么?”

    姘头!

    我心里一半海水一半火焰,混在一起烧了锅热水,把我的老心烫得吱哇乱叫。一边惊声尖叫叶苏这个混蛋竟然还有别的姘头,而且这姘头还是特么大胸美女,老子一输就输了两点一面。一边又强自镇定地不停安慰自己莫慌莫慌,这厮光应付我就够麻烦的了怎么可能还有闲心应付别人,所谓姘头大概就是前女友一类的存在。

    前女友!叉叉叉!

    个混蛋竟然吃窝边草,你丫不跟前女友相忘于江湖竟然在裴家的家宴上还能看到,你丫的把柄是找死找死还是找死呢信不信我给你捏成一维直线无限延伸啊?!

    因为心里洪湖水浪打浪,前浪不停死在沙滩上,我表面上竟然能够维持镇定,笑容柔和,眼神更柔和。

    那朵抬一抬下巴,语调奇怪地发问:“我听说,你要嫁叶苏?”明知故问,叶苏一走她就找上我,她看不见我们间的互动?

    我笑:“那姑娘有异议?”特么有屁忍着,有意见憋着!

    那朵叉腰:“你这样的大小姐不适合叶苏,勉强在一起,那个,不开心,我劝你放弃!”

    哈,大小姐!

    感情这位找上我之前都没有做一番基本的客户调查?

    我眨眼:“那姑娘怎么知道我不适合他,您和叶苏有什么关系?您知道的,可能我们对姘头的定义不同。”我想我们是分裂了,一个我温柔地对着她,另一个我磨刀霍霍向叶苏。

    那朵昂首挺胸,胸前的两团大杀器简直要破茧而出:“他第一次是跟我!”

    我反而松了口气。她提出第一次,而没有说最近。

    以她散发出来的野性来说,她不像是十分注重第一次的人,而她选择拿这个来打击我,证明她恐怕也只有这个可以说说而已。

    我笑得真心实意了点,看着她同情地:“第一次不太舒服?委屈你了。”

    那朵眨眨眼睛,明显有点懵。我抓住机会再接再厉:“他现在是我的了。不管他第一次是跟谁,他今后的每一次都会是跟我。之前叶苏承蒙那姑娘照顾,我感激不尽,以后,就不劳那姑娘费心了。”

    那朵抢白:“那个,你不爱他,我爱他,我有船队,我嫁给他,都给他!”她恢复镇定,重复,“我对他更好,你不适合他!你不爱他,你不吃醋!”她抿着唇皱着眉,拼命表现自己对刚才叶苏对我的动作十分吃醋。

    瓦擦列,这姑娘还是个女性船老大?

    难怪一脸英气,原来是风浪历练出来的。

    我对她肃然起敬,突然又有点喜欢她直通通的性格了。

    大概是觉得她玩手段玩不过洒家,于是立即从对手降低到了小朋友的位置?

    我笑笑:“那姑娘,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叶苏没有遇到我之前,他是自由的,他那时候和你有过什么,都是美好的回忆,我不愿意干涉,我也能够理解。但是他现在是我的,他爱我,我也爱他。如果你现在插-进我们中间,只会破坏他对你原本美好的感觉,让他讨厌你,而不能让他爱上你。——那姑娘,你有船队,你长得又漂亮,不愁找不到别人。叶苏已经是我的了,请你放手。”

    那朵的眼里掠过一丝惊慌:“我之前不在,现在回来了,他没娶你之前,我还有机会!”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我们公平竞争!”这句倒是十分流畅,想必是常说。

    我笑着摇头:“不,叶苏是我的,他不是拿来奖励胜者的花红,他就是我的,姑娘死心。”

    我冲她比了个请的手势:“姑娘,我们回去,裴家园子路径复杂,你一个人找不到路。”把她扔在这儿显得我多小心眼啊,我多欺负弱小啊。

    那朵跺跺脚:“公平竞争,就这么定了!”

    呸,谁跟你定了!

    我一言不发地引着她往回走,心里咬牙切齿地磨着刀。

    叉叉叉的叶苏,你要是敢动心,老娘就把你削成触手系!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一直在打鸡血了似的更新《白子》,今早起来之后有点转换不过来制式,所以这边晚了半个小时,请大家轻点打脸……

    那个,继续一脸荡漾地推俺的短篇《白子的爱情》,两天两边加起来4万字连续更新12章这种事……我要坏掉了坏掉了啊!!即使是坏掉了还是想码白子啊!!!这是怎样的一种持之以恒的流氓精神啊!!!!

    55雷声大雨点小是错误的

    我带着女船长刚刚回去,就被一脸焦急的叶苏截和了。

    叶苏一把抓住我手,微一用力带得离他近些,低头问我:“上哪去了?怎么离开也不和我说一声?”然后才看见那朵,点点头礼貌地笑笑,又低声数落我,“才夸你有点温良贤淑的意思了,转头你就拆我的台!冤家,沈鸿现在还不见踪影,现在园子里人这么多,一旦混进来旁人可怎么办?你若是嫌累,知会我一声,我自然带你去歇着。”语气十分的宠溺加无可奈何。

    我嘴角得意地勾起:瞧,这就是差别待遇。虽然他把我当小孩似的胡萝卜加大棒地摆弄,但是吾甚爽之!

    所以说,女人们之所以会为了个男人斗来斗去,完全是因为那臭男人自己乐见其成,享受众星拱月的美好快感。要是男人都是态度鲜明阵营明确,女人之间也不会相互仇视了。

    千错万错,都是男人的错!

    洒家对他的怨气消散了一大半,看他还没有停止的意思,赶紧笑着看一眼憋屈得插不上话又听不太明白的那朵:“你刚刚不是在忙?那姑娘请我带她看看裴家水边的风景,我寻思左右只有一会儿的功夫,没想到累得你这么着急。”说话时仍是一直带着我那名为贤淑有德的面具。

    叶苏瞪我一会儿,目光里渐渐现出明了的神色,又哭笑不得地看我一眼,上前一步稍稍将我挡在身后,叽哩哇啦地和那朵操起另一种语言来。

    唉,这时候就体会出来掌握一门外语的重要性了。

    就算不能问路点菜,也好歹得听得懂爱老虎油和法克鱿,以此来掌握谈话的大致走向,是真的要法克鱿还是只是礼貌地问候长辈。

    叶苏站在我前面,我看不清他表情,只能看到那朵仰头看着他,表情从一开始的自信渐渐变为不可置信,她愤恨地瞪着我的视线被叶苏挡住后,又开始愤恨地瞪着叶苏。

    唔,应该是被拒绝了。

    洒家再次觉得很爽。

    那朵的声音越来越急切,虽然仍控制在不引人注目的音量之内,但听得出来,她十分恼怒。

    叶苏的声音则一直平稳冷静,带着点无奈的感觉。

    突然,那朵解下腰间的鞭子朝叶苏一抽,捂着脸跑了。

    我大怒,跳出去瞪着她,又回头瞪叶苏:“你是死的啊?竟然就不闪不避的被她抽一鞭?”我的男人竟然被别人s了?这叫老娘的脸往哪搁!

    叶苏按着我肩膀不让我扑腾,柔声安慰:“没事,穿的衣服厚,她根本没伤到我。陪我去换件衣服?”

    我气得,没伤到更不行!

    你们俩当我是死的啊,当着我的面你抽我我抽你的,玩的很嗨是不是?要不要老娘给你们提供小皮衣小蜡烛啊?

    但是大庭广众之下,明显不是计较的好地方。我再生气也只得受累做他的挡箭牌,一路保持着得体的举止和微笑慢慢往外头走。

    也幸好现在宾客都已经介绍过一圈,除了他这种奉行盯防战术的,到晚饭前还真没人注意,所有人是不是都在园子里。

    出了园子之后,这厮还熟门熟路地拉过一个小厮嘱咐几句,完全把裴府当成自己家一样自在。

    我看左右没人,开始蚊子一样哼哼:“她抽你什么意思?不是什么哑谜暗号?比如三更半夜西厢会面什么的?”

    叶苏失笑,伸手捏捏我后颈:“吃醋了,嗯?”

    我狠狠给他一肘子:“怎么,吃醋不行吗?你最好完完本本清清楚楚地给我解释明白,不然小心你的把柄!”

    这孙子继续欠扁地低笑:“真的要完完本本清清楚楚?”

    我一口否决:“我不想听!”

    说完自己先咬舌头。妈的,就说最近太沉迷于琼瑶奶奶和tvb了,这是多么经典的对白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不我表听我表听!

    但我确实既想弄清楚事情始末,又不愿意听两个人的罗曼史。

    如果不知道,我还能假装大度,但是现在知道了,我没办法不想,没办法不比较。

    男人都喜欢胸大的那个,我已然输在起跑线上了。

    郁闷。

    我郁闷着陪他进屋,郁闷着看小厮拿来了裴老爷的衣服给他,郁闷着盯着他在我面前极风马蚤地宽衣解带,郁闷着哼哼:“别以为会色诱就是万金油了,这件事你不解释清楚咱们不算完!”

    叶苏脱下被女船长抽破的衣服,直接迎上来抱着我坐在榻上,把我放在他腿上,冲我挤眉弄眼:“突然不太想马上解释,我想看你为我吃一会儿醋。”

    恶趣味!

    我磨牙,熟门熟路地抓住他把柄,语笑嫣然:“你可能不知道,我吃醋的时候破坏欲比较强,力气也比较大,拿手绝活比如空手碎大石啊,空手碎砖块啊,空手碎竹筒啊……”

    叶苏脸色瞬间惨白:“娘子息怒,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请娘子先放过咱俩未来幸福的关键!”

    我哼一声,松手:“你不交代清楚了,娘子就变嫂子!”我也怕我一个不小心闹出人命。

    唔,或者未来的人命被我愤怒的一掐之后,就永远夭折了。

    叶苏全然不怕我这句威胁,搂着我的腰笑得春风和煦:“要是我交代清楚了,是不是就马上嫁给我?”

    我瞪他:“大哥,我敢嫁吗?今天是抽你一鞭子,明天就是砍你一刀,后天就直接把你分批送回来了!谁知道你在外头惹了多少风流债!”

    叶苏无奈:“我跟她没什么的,当时小时候不懂事……”

    我猛地捂住他嘴,犹豫再三,终于大义凛然地放手,以革命前辈的姿态咬牙嘱咐他:“好,死也要死个明白,少儿不宜的部分你一带而过就行了,别说得太详细。”

    叶苏苦笑:“根本就没有详细的内容。……色目人对贞操的观念看得不是很重,双方都未婚的话,为了一时欢愉做做露水夫妻,也不算什么新鲜事。我十五岁时去我爹那边的亲戚家里走动,住了有小半年的时间,日子久了,就同当地一些色目少年混熟了,那朵就是其中一个。当时他们,唔……都有了经验,那朵因为最漂亮,所以……我问她可不可以教我,然后……就一起过了一夜。”

    我眨眨眼睛,他说的是色目人还是美国滛民啊,十三四岁的时候找个朋友告别处子之身?这做法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好,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还不算多难接受。

    关键是她突然要横插一脚是怎么回事?

    叶苏继续:“后来没几天我爹就把我接走了。因为她不是第一次,又一向是十分泼辣的性子,所以我也没当回事。我也没想到在这儿能见到她,她说,她继承了她爹的船队,这次是第一次来落霞,大概也是被人拉过来凑热闹的。她刚刚说,看到我长大了的样子觉得很合她的胃口,对我一见钟情了,要和你公平竞争。我解释说我已经和你订亲了,汉人家的规矩,定亲了就如同成亲是一样的。她觉得被我拒绝很没面子,就抽了我一鞭子。”

    我斜眼看他,学那朵:“我的船,嫁给他,都给他!”

    叶苏失笑:“我要那么多船干嘛?尾大不掉。而且,我岂是因为几艘船就要委屈自己的人?”

    唔,也是,他并不急缺船只,为了船队娶媳妇什么的,确实十分有损颜面。可……

    “这就完了?”按照狗血电视剧的风格,出现了如此美艳的前女友,怎么着也得让男主角左右摇摆忠孝两难地折腾个十几集,闹得家里鸡飞狗跳人财两空,然后繁华落尽之后才觉得那些都是过去还是你最好。

    呸,如果出现这种场景的话,老子先自领便当不跟你们玩了。

    但是这么利索就处理好,也让洒家很不适应啊!

    叶苏无奈地笑:“冤家,你以为你相公真是四处沾花惹草,到处惹麻烦的人?”

    我眨眨眼睛,把想法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难道不是?

    叶苏苦笑:“唔,你对我的评价还真是不高。”

    我抱着他的脖子哼哼:“所以我才要陪你出一趟海。我得沿路侦查一下,你是不是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岛上豢养了一大群后宫!”

    我义愤填膺,任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要真是这样,我就把你绑回来削成|人棍,哪也去不了,只能陪着我!”

    叶苏抽一口气,按住我手把我压在榻上,目光深沉:“冤家,我告诉你一件事。”

    我看着他,紧张地:“你不会真豢养后宫了……”

    他失笑,片刻后又正色:“色目人虽然在单身时追求享乐,但是一旦确定了伴侣,就会绝对忠诚。”

    我垂下眼睛,揪着他单薄的中衣,有点心虚:“唔唔,你是半个色目人嘛,汉人还三妻四妾多多益善呢,我总得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坏的打算……”

    叶苏低头,轻吻我的额角、眼睛,呢喃:“我汉人的那一部分是遗传自我母亲,所以,只有从一而终的部分,没有三妻四妾的部分。”

    我咧嘴大笑:“这样也行?”

    他稍稍抬头,目光专注地看着我的嘴唇:“小铃铛,从我爱上你到现在,已经有八个月了。”

    他灵巧地解开我的腰上打的结子,温暖的大手如蛇一般滑进我的衣服里:“我憋得很难受……”

    我扑哧一声乐了:“之前到底是谁说不要的啊?”肯定不是我。

    他咬住我耳垂,恶狠狠地:“嫁给我!过完年就办婚事!”

    我痒得受不了,只得笑着讨价还价:“出海回来之后!”

    唔,再给他吃颗定心丸。叶苏,本姑娘准备嫁给你了,请撒花。

    我当然知道,我那新鲜出炉的干爹干娘借着小年延请亲朋的机会隆重推出我这个干女儿,除了确定我的身份之外,还有为叶苏定下我的意思。

    今天来的女眷不少,已婚有孩妇女聚在一起最愿意讨论的话题不过是哪家的闺女跟哪家的小子最般配,我这名新成员的感情状况自然是他们讨论的重点。

    而我干娘一定会言之凿凿地告诉他们,我已经和叶苏定下了亲事,只是还没选好日子。

    重重舆论之下,我想悔婚也难。

    其实叶苏这个同志不错,革命意志坚定,在两颗肉球的联袂轰炸下还是能够保持镇定,相信是党的好干部,应该予以观察重用。

    如果观察期间没有重大作风问题的话,组织批准他在出海任务结束后正式转正。

    而且那朵美女的肉弹攻势实在不可小觑。有人争食,我瞬间紧张了。

    这时候再摇摆不定态度不明,就等于把战友往敌人的||乳|沟,啊不是,壕沟里推啊!

    叶苏微微抬起身子,笑着吻我的额头:“这次我可听清楚了。”

    我也笑:“是啊。”

    他满足地叹息一声,抚摸我的脸颊:“终于不跑了。”又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出了海再成亲?你当真担心我在外头养外宅?”

    我叹一口气,跟他扒拉手指头:“首先呢,我的确觉得在海上一漂几个月挺危险的,而且你在外面能不能受到诱惑我也不知道。与其咱俩成了婚之后我在家里胡思乱想,我还不如跟你走一趟眼见为实。”

    “其次呢,我确实还挺向往航海的,我觉得特别有英雄气概,所以就算是为了我自己,我也想亲身体会一次。可是要是咱们成亲前不去,等到时候新婚燕尔的,你爹和我干娘肯定不允许咱们出远门。过了半年不是新婚了,变数更大,谁知道我那时候肚子里会不会揣一个。生完了孩子更不能到处乱跑,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然后我就只能悲悲戚戚地守在落霞,乖乖等你每年上岸的那几个月了。”

    叶苏认真地听我说完,低笑:“其实裴叔的爹娘也曾经一起出海过几年。”

    我白他一眼:“出海是关键。”

    他呻吟一声,挫败地趴回我身上:“那就还是要等到春夏之交……”

    我暧昧地抚摸他后颈,对他眨眨眼睛:“我也没说你还得憋着啊。”

    叶苏看着我,勾唇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托着我后脑压上我嘴唇,刚要与我深入纠缠,就听见有丫鬟叠指弹窗,脆生生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来:“叶公子,凌小姐,陈老舅爷来了,夫人问你们什么时候过去见个礼?”

    叶苏一怔,继而苦笑,同我耳语:“下次不会放过你。”

    我笑:“一言为定。”

    老娘也快憋不住了,好急。

    作者有话要说:唔,熟悉俺风格的亲都知道,接下来的内容不会是肉,也不会太轻松╮(╯_╰)╭

    ps,那朵不是一集完的龙套,俺这章的标题本来想写“雷声大雨点小是非常错误的观点(给我去走廊罚站大西同学)”【←你们没看错这货又在模仿银魂了】但是标题字数有限制……跪

    感谢nrciss17童鞋的地雷,乃真是全方位无死角地包养我了啊,抱~~

    存稿箱一直是坑爹坑大爷的玩意,我伪更一下,大家看到新章的能冒个泡咩?

    再揪一把vienw的毛,乃素我的爱老虎油~~~~~

    56再怎么兴奋也要忍

    叶苏如同拎鸡仔一样把我拎到梳妆台前,摆正坐好,按着我肩膀安慰道:“不急,陈老舅爷辈分极高,又十分喜欢与人闲聊,轮到咱们行礼怎么也得大半个时辰之后了。我先去叫闻霜来帮你重新梳梳头。”说着就要去开门。

    我赶紧拉住他,抬头咬牙切齿地威胁:“你怎么总想让丫鬟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没干好事呢?今天的发式我自己会梳,不用她帮忙。”幸好我俩还没开始就被喊咔了,妆容还没花掉,只是嘴上的胭脂被印到了叶苏唇上一点,不过这点小事哪能难得倒本座?

    出于某些经验以及某些少儿不宜的想法,我随身带着一盒胭脂。

    叶苏看我掏出胭脂,不怀好意地笑:“娘子真是准备充分啊!”边说边俯身,一双眼睛紧盯着我嘴唇:“那,娘子唇上这些胭脂,可不可以赏给我吃?”

    我嘿嘿嘿着勾住他脖子,摆出一副市侩的嘴脸:“咱们小本经营,怎能让你白占了便宜?之前给你的胭脂都算多了,咱家要讨回来些!”说着凑上去,舌尖在他嘴唇上转了一圈,又轻轻吮吸。

    叶苏呻吟一声,箍住我反客为主。

    他的吻好像海浪一样,一波压着一波,连绵不绝,直勾得我浑身酸软胸口火热,满心叫嚣着要压倒他就地正法。

    叶苏气喘吁吁地离开我,遗憾地用指肚婆娑我的下唇:“陈老舅爷还在等着,要不然……”

    我也气呼呼地瞪他:“总在别人家里发-情,在自己家就坚持不做到最后一步!”你个别扭狂,暴露狂!

    叶苏苦笑:“要是你早答应我,我还能任你住到别处去?”

    我哼一声,转头盯着镜子里,开始梳头。

    叶苏也帮着我整理后面的饰物,竟然一次都没弄疼我。

    我盯着他,又想到那朵,顿时不淡定地用刚卸下来的金钗顶住他腰眼:“你这些经验都哪来的啊?”

    叶苏愣一下:“什么?”

    我暴躁地:“少装蒜哈!你刚见我的时候就跟我说你不狎妓,刚刚又跟我说除了那朵肯定没别人再烦你了,那其他人既不是你姘头又不是你花钱买的,你这些经验都哪来的啊?”

    叶苏失笑,在我身侧蹲下,头靠在我身上,眼神俏皮:“你这么生气,是因为你越来越在乎我了,是吗?”

    擦,这是神马样的盲目乐观精神啊!我仿佛看到重大事故后表彰先进分子以及领导亲自视察的新闻报道(手滑,谢绝跨省),果然古今同理,老子服了。

    我哼一声,没说话。

    叶苏讨好地蹭蹭我:“你如果要听的话……”

    我郁闷地嚷嚷:“我不想听你的情史!我只需要你保证,你的前女友们不会再来烦你,除了我以外,你不会再勾搭别人!”

    叶苏温柔地接过我手里攥着的金钗,摊开我的掌心,低头轻轻亲吻:“放心小傻瓜,没人会来打搅我们,我永远属于你。”他抬头看着我,脸上都是笑,“你知道么,你这是第一次对我发脾气,而且是因为计较我的情史。我很开心。”

    我闷闷地哼唧一声:“你有病?”谁会没事找气受啊?

    叶苏捂着胸口,惊讶地:“天啊娘子,竟然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为夫身患相思病,此生郁郁终不解。唯有在娘子身边能够减轻一二,若是离的娘子远了,为夫怕是要心口爆裂而亡呢!”

    他把我的手贴在他脸颊上,眼睛亮晶晶地重复:“你同我发脾气,我很开心,因为这样我才知道,你是真的在乎我。但是我以后,恐怕都不会让你有生气的机会了。所以,你最好换一种表达方式让我知道,娘子你是在乎为夫的。”

    我皱皱眉头:“我不喜欢你叫我娘子,自称为夫。”

    叶苏的脸僵了一下,苦笑着刚要开口就被我抢白:“等成亲了再叫,我比较喜欢名正言顺。”

    我捧着他的脸,郑重地:“我爱你,叶苏。”

    叶苏整张脸都在放光,把自己当尼采一样无私地散发光和热:“我也爱你。”说着就要凑过来吻我。

    我抵住他,看着他双眼提条件:“爱对我来说,不是能够轻易说出口的词。叶苏,我爱你,所以我无条件相信你。你说你是我的,我就相信,你说不会有别人,我也相信。这种信任对我来说有些冒险,所以,别让我失望。”

    叶苏点头:“很合理的要求。”又苦恼地看一眼窗外,抱着我低声抱怨,“你为什么在这时候说?若是晚上,我就不用忍了。”

    我大喇喇抓住他昂扬的把柄,挤眉弄眼:“我就喜欢看你为我着急。”我就是恶趣味。

    瞧我们俩,一个喜欢看对方生气,一个喜欢看对方急色,真特么一丘之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叶苏苦笑着放开我,自行换上新衣,旁观我重新点上胭脂,临出门前又使劲抱了我一下:“一有机会,我就……”话不说完,只是十分荡漾地看着我舔了舔嘴唇。

    我笑眯眯地凑近他:“你知道吗?在我们那里,女孩子穿的亵衣和这里的十分不同,俗称三点式,顾名思义,就是……只包住三个最重要的部位……”

    叶苏遮住眼睛低声呻吟,半晌期待地问我:“你会做么?”

    我眨眨眼:“我可以尝试一下。”我也想做出来啊!平胸||乳|沟全靠挤,既然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我总不能自暴自弃得连跑鞋都不穿?

    我们又各自检视一遍,确定脸上和身上没有半点欲求不满留下的印记之后,才相携开门出屋。在房前十几步远等着的丫鬟看到我们,连忙小碎步迎上来,引我们去园子里跟陈老舅爷行礼。

    陈老舅爷是裴老爷的亲舅舅,裴太夫人的亲弟弟。裴老爷和裴夫人的双亲都还健在,只是人老了喜欢清静,平时深居简出,今天小年也只是晃了一下就回屋歇着了。唯有陈老舅爷是个爱热闹的主儿,和人说话时声如洪钟,也要求别人用大音量回答他。

    老舅爷拉着我的手欣慰地吼:“好啊,好闺女!多大年岁啦,许了人家没有?”

    我也只得吼回去:“快十八啦,已经许了叶苏!”

    话一出口,周围一圈宾客惊恐地看着我,唯独叶苏笑得像个傻子。

    幸好素语替我解围,她拉着陈老舅爷“舅爷爷舅爷爷”地叫,俏皮话不断,逗得老舅爷像打雷一样笑个不停。众人很快就忘了我刚刚出糗的事情,各自继续话题,我也借机躲到一边,讪笑着看叶苏:“似乎我不应该自己说?”

    叶苏眨眼,借着袖子的遮掩,拉着我的手指轻轻婆娑:“我喜欢听。”

    我嗔他一眼:“毕生功力毁之一旦,原本你可以娶个伪装的大家闺秀,现在你只能娶只伪装不成的猴子了。”

    叶苏笑得傻气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侧漏:“什么我都娶定了。”

    我得意地扬头:“好,满足你!”

    又四处看看,没见到那个张扬的红衣身影,于是问他:“你那前女友呢?抽你一鞭子就提前离席了?”

    叶苏花了好半天才把傻气收回去,缓了一会才明白我说的是谁:“啊,不知道。”又想想,“提前离席应该不会,裴家基本上已经掌握了落霞与南洋的生意网,她好歹是船队之主,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怎么着也得留下来和裴叔谈一下合作的可能的。”

    我点头,又斜眼瞪他:“要是她和我干爹真谈妥了,你们可就是同侪了哈?朝夕相见什么的……”还是不放心,都说,要小心糖衣炮弹的袭击。

    叶苏失笑摇头:“我和她各自带着船队四处奔波,哪会朝夕相见?更何况一山不容二虎,一个船上不能有两个老大。还记得你第一次登船时找你麻烦的廖狮吗?他在其他的船上必须绝对服从我,但沈庭用的船和船工都是他的亲部,我说什么都要给他面子。对我自己的船队是如此,对别的船队就更不可能合作了。”

    原来还有这一出?

    感觉有点像东宫西宫嘛。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唔,这些事,以后要多说给我听!”别让我总犯常识性错误。

    叶苏又笑得暧昧:“放心,有一辈子的时间呢,我一定说到你不耐烦。”

    我哼一声,别过头笑。

    落霞逢年节时取消禁街令,百姓可以通宵在街上游走。因此裴家办的不是午宴而是夜宴,当然席间没什么戴白面具的神经病男子,只有山珍海味宾主尽欢,很有现代开婚宴的感觉。

    正如叶苏所预测的,那朵并没有走,不过她在开席时露个面就又消失了。我感到很费解,不过看到裴老爷也经常被某个宾客截住消失一下,洒家就又淡定了。

    毕竟叶苏没消失过。他就坐在我邻桌,时常隔着众人和我脉脉不得语一下,也没有什么异性上前纠缠他,洒家很欣慰。

    晚宴开到亥时正才算完,宾客纷纷与主人告别,我作为新晋的主人,也要站在门口迎来送往,衷心表达多谢惠顾欢迎再来的意思。

    那朵同我道别时,怀疑地瞪着我:“你以前,在沈家堡?”

    嚯,才一个下午资料就收集得这么深入了?我笑着否认:“那姑娘怕是听错了,我是百岳人士。”

    那朵哼一声:“百岳特产什么?”

    “茶叶。”我坦然看着她,“那姑娘是不相信我?”

    她撇了撇嘴,没再追问,简单拱拱手就算告辞了。

    叶苏最后离开,家人们都识相地退散了,他抱着我又你侬我侬了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告辞。

    我站在门口目送他,直到他的背影隐在黑暗中,才招呼小厮关门落锁,慢慢往自己房里走。

    山风呼啸,我突然觉得脖子后头的立毛肌有些兴奋,下意识地回头张望,却突然后颈一疼,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在失去意识之前,我竟然很欣慰。

    幸好已经和叶苏说了我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扭动,我又要虐小铃铛了~~~

    打字打得手指头疼……果然纵-欲是有代价的啊……╮(╯_╰)╭

    57没经验就要吃亏

    我渐渐恢复知觉,不知身在何方,不知今夕何夕,身上一片酸痛,后脑涨突突地发疼。

    不知道身边有没有人看管,我不敢轻易出声,也不敢睁开眼睛。但从眼皮的透光情况来估计,这里的光线并不强烈。

    我大脑飞速运转,之前看过的美剧港剧中有关绑匪绑架的情节全部在心里过了一遍,查找有没有实用信息可以供我现在使用。

    想了半天,我不得不承认……他妹子的,美剧的肉票都被弄死了,港剧的肉票都斯德哥尔摩了,没什么可借鉴性。老子既不想死又不想反水,《犯罪心理》里肉票和绑匪套近乎让坏蛋认为自己也是个活生生的人的套路,估计对我也没用。

    我几乎可以肯定,绑架我的是沈鸿。丫当然知道我是人,还是他的仇人。这厮睚眦必报,又两次栽在我手里,必然会对我恨之入骨。他现在不杀我,大概还是想从我身上压榨点钱出来好让他翻盘,但最后的结果,我必定还是死路一条。

    就是不知道,沈鸿现在是孤身一人,还是有同伙有手下。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坐以待毙就是了。洒家得赶紧想办法逃出去,就算不能逃,也得给叶苏和裴家留下点定位追踪的线索。

    我僵了半天都没听见什么针对我的动静,侧耳细听,远远的有喧闹声和吆喝声透过我头顶的木板传进来。还好,这里有人。

    选在热闹的地方绑我,要么沈鸿是艺高人胆大有恃无恐,认定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要么是他实在没招,除了这里再没有其他的选项。

    我咬牙转动脖子,眯眼左右看看。

    四周昏暗,看不着什么人影,依稀可以看出这里地方狭小,房间周围乱七八糟地堆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我左边是一团麻绳,右边是几个啤酒桶那样大小的木桶,木桶上散发着一股海腥味,绳子上也是,这地方大概跟海有关。

    废话,落霞这么大的港口,小半地方都跟海有关,我还得缩小范围。

    我试探着活动手脚,顿时觉得四肢一股钻心的疼带着麻痒窜到我骨头里。我咬牙挺了一会,再次活动,如是再三,终于稍稍缓解了不适,恢复了点感觉。

    我手脚都被结结实实地捆着,手腕上的绳子甚至绑到了手背,只剩下长的那三根手指可以活动。胸前也有绳子横穿而过,把我上臂牢牢固定在两侧,迫使我的双手只能在胸前画十字的范围内运动。嘴里塞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我闭不上嘴,舌头好像吃了花椒那样发麻,至于流不流口水的,我已经感觉不出来了。

    根据本人屁股的僵硬程度,我应该在这里坐了有六个时辰以上了。

    算算时间,我被敲晕了带走大概是亥时左右,加上五六个时辰,现在应该是上午接近正午的辰光。

    叶苏和裴家应该早就反应过来我不见了,就算他们反应不过来,沈鸿也会提醒他们的。

    不知道他会为我定什么样的价格?

    我不时活动一下四肢,通过衣服摩擦的力度检验我身上有没有受伤,是不是还穿着宴上穿的华服,衣服是不是还齐整,头上的饰物是不是还在。

    鉴定结果是,我身上没有开放性伤口,衣服穿得很妥帖,虽然外面那层凌乱了些,但是里衣还很平整,证明我只是被当做生猪一样扛来扛去,而没有被当做女人扒衣见君。

    头上的大部分饰物也应该还在。因为我是新认的义女要带出去见人,为表华丽雍容,我头上的金光简直可以与《满城尽是大胸妹》中的巩俐阿姨相媲美,分量十分可观,价钱当然也很可观。

    丫如此缺钱,竟然没把我的首饰收走?不正常。

    我突然想到昨晚的劲风,想到我没看到人就被打晕了带走。

    也许……他们是分上下半场的,沈鸿还没来接班?

    我心里一动,用脸感受了一下手上绑的麻绳,虽然感觉不太灵敏,但应该是水手结,而且,打得非常漂亮齐整。

    我从青塘坐船赶到落霞时,曾跟封长海等人朝夕相处了几天,看他们打水手结时也因为好奇问过几句。水手结不像普通结子那样容易散,因此即使在陆上需要打结时,他们也会飞速地打一个水手结,而不再使用普通的结子。

    沈鸿有同伙,同伙是个走船的,同伙的轻功起码比裴素言要强。而且,那人不是为了钱绑的我,或者,看不上我头上这点小钱。

    这个选择范围仍然很大,同伙可以是想要对叶苏取而代之的手下,也可以是他的竞争对手,或者只是沈鸿的朋友。这厮虽然恶心,但若他不撕开自己的画皮,怕也很有几个会被他蒙骗一辈子的。

    我放弃思考同伙的问题,开始设身处地地想象,沈鸿会把我怎么着。

    妈的,我想到了电锯惊魂。

    不行!就算死也不能死在只臭虫的手里,太丢份了!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无奈绑我的人太高明,把我两只脚腕交叉着绑在一起,只能双手抱着腿老实坐着,站起来就是罗圈腿,双脚只有外侧一条边可以挨着地。

    我努力站起来又马上失去平衡,砰的一声坐回去,震得洒家屁股生疼,尾椎骨正式提出外交抗议。

    要不,滚出去?

    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