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首席霸爱之娇妻...

首席霸爱之娇妻...第16部分阅读

    了医院里,好几个护士轮番看着他,绝不允许他外出,他就像被软禁了一样。手机也被秦玉收走了,所以他无法知道外面的情况。

    这两天,丁月琪每天都來看他,变着样的给他做各种滋补的汤。

    华硕本來想向她说明,但看她一片热情,实在不忍心就这么把退婚的消息说出口。

    而就在华硕入院的当天晚上,秦玉就和周云芳找到了馨蕊。

    馨蕊刚下班,一进小区,就看到了那辆豪华的奔驰车。那辆车的牌照她是那么的熟悉,记得小时候,秦奶奶和周阿姨总是坐这辆车接她放学。

    此时此刻,见这辆车停在这里,她也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但是隐隐地却能猜到,她们为何來到这里。

    “秦奶奶,周阿姨,您们來啦?上楼坐一会儿吧。”馨蕊客气地伸出手,她的心里有一股酸涩涩的东西直往上涌。

    她知道,或许从她坐牢的那天开始,她与上官一家人的鸿沟就注定出现了。虽然她们两个在她坐牢期间曾经那么热心的帮助过她,甚至多次去看望过她,但这也无法逾越这道鸿沟了。

    “不了,馨蕊,我就几句话,你上车,我和你说。”秦玉走过來拉住了她的手。

    依然是那么让人熟悉的动作,依然是貌似亲切的语气,但却让馨蕊真切的感受到,秦奶奶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待她了。

    馨蕊沒有说话,而是由秦玉拉着坐上了奔驰车。

    “馨蕊呀,你从小奶奶对你怎么样?”秦玉和颜悦色地问道。

    “奶奶和阿姨都待我恩重如山,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您们的这份恩情。”馨蕊平静地说道,天性善良的她,只会记着别人对她的好。而自幼所受的教育,更不允许她说出一些冒犯长辈的话。

    “咳咳。”秦玉有些不自然地干咳了两声,馨蕊这个孩子变得更加漂亮了,变得也更加懂事了,若是她沒有坐过牢,他父亲沒有英年早逝,她的家产沒有败尽,或许真是她孙媳妇的良好人选,可是偏偏……

    “馨蕊,其实我和奶奶都很喜欢你,但是有些事不是单纯喜欢就可以的,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的意思,其实除了不能做上官家的孙媳妇,我们任何事情都能够满足你……”周云芳见婆婆有些难以启齿,就自己主动说了出來。

    “周阿姨,您不要说了,您的意思我都懂。”说到这里,馨蕊尽量地在脸上挤出一个自然的微笑,“其实我根本对硕哥哥就沒有那种感情,小时候只是觉得好玩,才追在他的身后,喊着要做他的媳妇。但是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很明白自己的心,我对硕哥哥只是一种对待大哥哥一样的感情,我对他也说得很清楚,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误会。您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跟他在一起的。”

    说到后几句话时,她感到异常的艰难,原來违心于自己的真爱是那么的痛苦。

    “呵呵,你这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周云芳高兴地拥住了馨蕊的肩膀。

    “但是你只是这么说还是不够。”秦玉却不像周云芳那么的喜形于色,“你必须让华硕彻底对你死心,他昨天晚上一夜未归,今天早上又不知怎么被带到了警察局,额头还被弄伤了。”

    馨蕊看了一眼秦玉,此刻她一改刚才的慈爱,紧锁着眉头,一脸的冷峻。好像她就是伤害她孙子的罪魁祸首。

    一丝苦涩涌上了喉咙,原來一项疼爱她的秦奶奶当看到她做了触犯他们上官家族利益的事的时候,依然会对她横眉冷对。

    “您要我怎么做?奶奶,您只管开口,只要对硕哥哥有利,只要能对对上官家族有利,我会义无反顾地去做。”馨蕊说话斩钉截铁,古人有句话说得好“受人点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她江馨蕊或许并沒有那样的豪气,但是回报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她还是毫无怨言的。刚何况,她也十分清楚,只有这样对华硕才更好。

    “那我们婆媳倆可就要大大感激你了。”见馨蕊如此痛快地就答应下來,秦玉终于展开了笑脸,“其实也不需要你做什么高难度的事,只需要你亲自再向华硕说明就可以了。只要让他对你彻底死心就行!然后呢……你就离开金海市吧,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足够你在其他的城市买一所房子,好好的生活,你以后若是有什吗困难,也尽可以向我们提出來。我给你一百万,够不够?”

    馨蕊摇了摇头,原來金钱的力量是如此之大呀。一百万就可以轻而易举地买掉她的感情,让她违心的在心爱的人面前撒谎。

    “怎么,你觉得不够?”秦玉轻轻皱起了眉头。

    “不是不够,而是我根本就不需要。”馨蕊委婉地说道。

    “这……”秦玉和周云芳互相望了一眼,不知馨蕊到底是何用意。

    馨蕊温柔一笑,说道:“秦奶奶,周阿姨,我从小就沒有母亲,是您们给了我很多的爱,这恩情我无以为报,现在正是您们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至于这一百万吗,实在沒有必要,我有手有脚,现在也找到了工作,我一定能养活自己的。再说,我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男朋友,他是个很好的外科医生,我们已经订婚了。我以后会过得很幸福的。所以,秦奶奶,我会让硕哥哥死心,但是离开这座城市,我想我暂时做不到。”

    “噢,原來是这样呀!”秦玉大松了一口气,“那好吧,过两天,我來接你去医院,你当面和华硕说清楚。”

    “谢谢你了,馨蕊,你真是个好孩子,可见你小时候我们真是沒有白疼你。”周云芳也放下了紧张的心情。

    “但是,馨蕊这钱还是请你收下吧,不然的话我也会于心不安的。”秦玉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张填好的支票。事情远比她想象的顺利,真沒想到原來那么刁钻古怪的馨蕊竟然变得如此大义。越是这样,她越想把钱给她,这样才能让她的心里好受些。

    “不,秦奶奶,这钱我绝不能要。”馨蕊这次回答的异常决绝。

    “这……”秦玉递给馨蕊支票的手停在了半空。

    “妈,既然馨蕊执意不要,我们也就不要勉强她了。馨蕊已经找了一个这么好的未婚夫,想來以后的生活也错不了。这样吧,等她有需要时,我们再给她!”周云芳适时地给打了圆场。

    “那也好。”秦玉这才把支票重新装进了手提包里。

    第三天的傍晚,秦玉和周云芳还是乘着那辆豪华奔驰车來接馨蕊。

    馨蕊刚从甜品店回來,因为晚上的事,她一整天都是魂不守舍的。对于晚上的与华硕的会面,无异于一场激烈地战斗。

    在这场战斗中,尽管她是那样的害怕,尽管她会心痛无比,但是却只能像个战士一般地往前冲,而且这场仗她只能胜不能败。

    华硕这两天呆在医院,犹如一头困兽,每次他偷偷溜到病房门口,都能被眼尖的护士很有礼貌地给请回來。若不是昨天母亲來告诉他,今天晚上馨蕊回來看他,他恐怕就会疯掉了。

    从吃完午饭,他就盯着墙上的挂钟数着时间,什么叫做度日如年,这次让他真切地体会到了。

    好不容易盼到了六点钟,护士为他送上了晚餐。都是他喜欢吃的,可是他却一点食欲都沒有,只是为了消磨时光,他便夹起菜往嘴里送,味同嚼蜡地吃着。眼睛紧紧地盯着病房的门口,企盼着馨蕊的出现。

    终于,门被慢慢地推开,他千盼望万想念的人终于在他面前出现了。

    第九十回从来没有爱过你

    “馨蕊,你來啦!”华硕在看到馨蕊的同时就一把将筷子丢在了地上,一下子就跳到了她面前,一把将她紧紧地拥入怀里。

    一旁的护士,看到这即将上演的浪漫一步,忍不住脸红了红,很明智的退了出去,并将病房的门紧紧关闭。

    这是一个多么温暖的怀抱,这又曾是一个多么让馨蕊魂萦梦牵的怀抱,她曾经是那么渴望着这个怀抱,并如此希望今生今世可以就这样在他的怀抱里终生到老。

    然而,世事变迁,上天就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为了她心爱的人,她也必须舍弃这个温暖的怀抱。

    “放开我,我今天就是跟你说清楚的。”冰冷的声音在华硕的耳边响起,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自己这个深爱着,更曾经跟在自己身后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孩。

    “我在说请你放开我?难道你沒听懂吗?”馨蕊的声音更加冰冷,然而只有她自己清楚,这冰冷给予华硕的反而沒有反噬在她身上的多。

    “为什么?馨蕊,难道你不爱我了吗?我不相信。”华硕虽然虽然松开了怀抱,但依然不肯放开她的手。

    “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了!”馨蕊决绝地甩开了他的手。她在心里说,上天呀,请你赐予我力量吧,快点结束这场战争吧!因为我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

    “馨蕊……”华硕再一次充满深情而又无奈地叫了一声,随即喉咙里就像被某些东西牢牢塞住了。他很想告诉她,奶奶已经答应他们的婚事,在她们前面已经沒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但是这些话都被馨蕊冷冷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上官华硕,我再一次明白的告诉你,我根本就不爱你,从來就沒有爱过你。如果说三年前在你身后苦苦追求,你认为是爱的话,就凭你怎么想吧。但是我想清楚的让你明白,就算那时候的我是对你有爱,但也因为我坐牢的三年完全消磨殆尽了。我和你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说完,馨蕊便麻利地一个转身,貌似毫不犹豫地朝门口走去。

    “扑通”一声,华硕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馨蕊忽的又转过身來,华硕心头一喜,就在他以为馨蕊会走过來扶他时,馨蕊却又是朝他幸灾乐祸地一笑:“呵呵,上官大少爷,你现在能体会到被人拒绝的滋味了吧?哼!想当年,你是多么的高高在上,而我又是那么的卑微。现在这口气,我终于挣回來了!哼哼,我的演技还不错吧?哈哈,你以为你住了院我会真的担心你,哼!这只不过是我在耍你而已,哈哈。最后,我要警告你,不要再來烦我,我已经订婚了,而且很快就会正式注册结婚,如果你胆敢再來找我的话,我一定对你不客气!真是沒有想到呀,上官华硕你还有如此难堪的一天!我积攒了三年多的怨恨终于可以消除了,这真是一件喜事,是不是?哈哈哈!”

    伴随着馨蕊冷酷的嘲笑声,她的身影也终于消失在华硕的视线之外。

    “谢谢你,馨蕊。”病房外,在华硕的视线不能所及的地方,秦玉握住了馨蕊冰冷的手。

    馨蕊用力地摇摇头,竭尽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控制着不让泪水落下來。她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简直都沒有力气再说话。

    “馨蕊,你……多保重吧!”周云芳也走上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刚才馨蕊在里面和华硕的对话她们婆媳俩听得清清楚楚,虽然觉得有点过分,但是这却是让华硕对馨蕊死心的最好办法。

    馨蕊踉踉跄跄的往前走着,一个站立不稳,整个人就跌坐在地上。

    周云芳刚要过去扶她,却被秦玉拉住了。

    “我让司机送她回去吧,我们两个还是赶紧进去安慰华硕要紧。刚才馨蕊把话说得那么重,我担心他。”

    在儿子的安危和以前喜欢疼爱的一个外姓女孩之间,周云芳和秦玉还是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华硕。她们走进了房间,不再理会馨蕊。

    那位司机接待了主人的吩咐,缓缓走了过來。但是馨蕊却已经先他一步,自行站了起來。

    她知道,若是再不能咬牙站起來的话,那么刚才所付出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所以就算爬,她也要爬出去,离华硕远远的。

    她活到二十一岁这个年纪,虽然并沒有轰轰烈烈地开始一场恋爱,爱的人也只有华硕一个。但是她却深深明白一个道理:让一个人彻底忘记所爱之人的办法,就是让他恨她。这失恋的苦果那么的苦,就让她一个人承担吧。

    “华硕,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了,地上太冰冷了,赶紧起來!”一进门,秦玉就装作毫不知情地去搀扶华硕。

    可是华硕整个人就如同虚脱了一般,任她们怎么拽就是不起來。

    “來人呀!”周云芳高喊了一声,有两位护士走进來,在她们的帮忙下,华硕总算重新坐回了床上。

    “去给他倒杯热水。”秦玉摸着华硕冰冷的手,不无忧心地说道。

    周云芳倒了一杯热水送到了华硕手边,他先是呆愣愣地根本不接,随后却忽地推翻了那杯水,大喊道:“奶奶,馨蕊她为什么不爱我了?她说她从來就沒有爱过我!她只是恨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妈妈,您能不能告诉我?”

    “护士,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医生。”心急如焚的秦玉对着身旁的护士大喊着。

    两个护士一路小跑着去了。周云芳一把将儿子搂在了怀里,哽咽着说:“好硕儿,我们不伤心啊!馨蕊她不爱你,那是她沒福气,你不知道有多少名媛淑女排着队等着嫁给你呢!”

    “是呀,华硕,这可不像一项高傲自信的你。咱们上官家的子孙从來不是那么懦弱的。为了一个女人,尤其是像江馨蕊那样忘恩负义、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如此糟蹋自己,值得吗?”说到“忘恩负义”这几个字的时候,秦玉的心不由哆嗦了几下。如此辱骂一个心地善良,又那么肯牺牲自己帮助上官家族的女孩,她真是有点过分,可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为了最宠爱孙子将來的幸福,她却别无选择。

    “妈妈,可是我的心太痛了!有沒有治疗心痛的药?”泪水从华硕暗淡的眼睛里涌流出來。

    “有,一定有的,我已经让医生给你拿去了。”秦玉搂着孙子的肩膀,像安慰小时候的他那般温柔说道。

    “不,沒有,这是世上根本就沒有治疗心情的药物。”华硕哭得更加伤心,就像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般。

    “华硕,有的,一定有的,你一定会好起來的。”心疼儿子的这份痴情,周云芳心如刀扎。

    秦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真是造化弄人呢!早知道十几年前,因为她一时可怜江明的女儿将她带进上官家的豪宅里会引起这么大的波澜,她真的希望时光可以倒流。这世上什么都可以亏欠,唯一不能欠的就是感情债。万万沒想到华硕是那么的爱馨蕊,这个时候,她的自信心也有些动摇了,她不能肯定自己能不能从这个感情的漩涡里拔出來。

    这时,医生走了进來。他仔细为华硕做了检查,客气地引领秦玉來到了医生办公室。

    “秦老太太,据我所看,您的孙子身体上沒有什么不妥。唯一的就是心理压抑太大,应该是受了刺激的缘故。我建议您可以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

    “好的,我会的。那我现在就让佣人给他去办出院手续。”

    “可以,完全可以。”

    走回病房,护士已在医生的嘱咐下为华硕注射了营养镇定剂。他此刻躺在床上安然睡去。

    “妈,怎么样?”周云芳立刻把征询的目光望向了婆母。在记忆深处,自己的这位婆母是无所不能的。无论是在商场上的竞争;还是在整个家庭的维系上,她总是能力挽狂澜,解除任何的危机。现在儿子面临着这样的感情难題,她唯有求助于婆婆。

    “沒事儿,一会儿我们就带华硕出院,他一定会好起來的。我们和丁家要好好商议一下婚事,挑个良辰吉日就把他们的婚事办了吧,免得夜长梦多。”

    “嗯,我明白了。”周云芳重重地点点头,心里略微轻松了一些。

    馨蕊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直到房门在她身后关闭的那一刻,她才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上。

    心,开始无以复加的疼了起來。如果,知道心会如此的痛,她真的情愿自己从來就沒有心,或是从來就沒有认识过上官华硕这个人。

    门那边传來开锁的声音,钟文涛下班回來了。看到瘫倒在地上的馨蕊,吓了一跳,要紧抱起了馨蕊。试了试她的额头,又扒开她的眼皮看了看,看情况沒有大碍,这才略微放下了心。

    他把馨蕊抱到了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又去端了一杯热糖水走到旁边,一勺勺地将糖水给馨蕊喂下。

    第九十一回我们结婚吧

    恍恍惚惚中,馨蕊感到有一个人将自己抱起,他温暖的怀抱让她感到万分的安全。她紧紧依靠在他的怀里,生怕他再将她抛弃。

    “抱紧我,不要离开我,不要丢弃我!”迷蒙中她无助地低语。

    这样的我见犹怜更是扯得钟文涛心疼,他放下糖水碗,将馨蕊更紧地搂在了怀里。

    “硕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为了你的幸福,我不得不……”馨蕊在钟文涛怀里挣了一下,喃喃说道。

    “硕哥哥,为什么又是这个名字?”钟文涛听到这个名字明显的手臂一震,好像有鱼刺一般的东西堵在了喉咙口。

    就在这时,馨蕊醒过來,她睁开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的是钟文涛,随即慢慢地坐了起來。

    “文涛,你回來了。”

    “是呀,你怎么了?不舒服,我回來的时候看你倒在地上。”望着馨蕊有些不自然的眼神,钟文涛心里更是觉得堵的慌。

    “我……可能是太累了的缘故吧!”馨蕊低垂下眼睑,不敢看钟文涛的眼睛。

    “硕哥哥是谁?”就在钟文涛几乎脱口问出來的同时,馨蕊忽然开口了:“ 文涛,我们结婚吧!”

    说完这句话,馨蕊抬起头,毫不避讳地看着钟文涛的眼睛。

    与上官华硕的种种一切都该结束了,她也应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而钟文涛给予了她这么多的东西,她唯有用后半生的坦诚相待换來两个人的相濡以沫來报答他的这份恩情。

    钟文涛开始有些惊喜,但继而就冷静下來,他总觉得自己和馨蕊之间应该还有一些必须说明的事情。

    “馨蕊,我想问你一个问題!”钟文涛说出这句话,忽然感到有些后悔,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呢?如果馨蕊回答她与那个什么硕哥哥从來沒什么。他自己又会相信吗?若是回答是肯定的,又让他如何放得下馨蕊?

    “你问吧!”馨蕊一仰头,却是一副干脆利落的样子。

    “你爱我吗?”话到嘴边,又打了折扣。

    “我爱你。”馨蕊回答得出奇的干脆。她的心在经过和华硕对决的那一劫的时候已经被锻炼得无坚可摧了。所以说出半句蒙蔽真心的话,于她真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了。

    “真的?”钟文涛惊喜地望着馨蕊,这句话她还从未向他说过,有很多时候,都让他认为其实是他自己的真心感动了馨蕊,让她接受了他,但是现在,她清清楚楚地说出了“我爱你”三个字,他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

    “真的,我可以发誓。”馨蕊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着,若是不能得到真爱,就让她为爱自己的人奉献一生吧,若再心有旁骛,她情愿接受老天给予她的任何惩罚。

    “不,不要,咱们都是新时代的人了,何苦用那么老套的东西禁锢自己。”钟文涛往前地一把将馨蕊搂在了怀里。

    “文涛,谢谢你。”馨蕊安静地伏在他的怀里,忍不住一滴清泪挂在了睫毛上。

    “谢什么?真是个傻丫头。”钟文涛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下面咱们就该好好筹划一下婚礼了,最近医院的工作并不忙,我可以请个大假,钱也不是问題,房子你这里现成的就有一套。呵呵,对了,馨蕊在房子的问題上,你不会怪我小气吧?”钟文涛放开了她,郑重地说道。

    “哦,不会,怎么会呢?反正这套房子就是我的,住在哪不一样呢?”馨蕊微笑着说。

    “唔,那好,那咱们就把它装修一下就成了。暂时住着,我现在资历还浅,等当上了主任医师,薪水就会增加几倍,到时候咱们再买一套大大的房子,你说好不好?”钟文涛重新把馨蕊拥入怀中,宠溺地说道。

    “文涛,其实是不是大房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两个能相亲相爱的在一起。”馨蕊顺从地倚在他的怀里,由衷地说道。

    她虽然只有二十一岁,然而在人生的道路上却经历了太多的坎坷。她是多么希望能过一种安逸幸福的生活呀!有一个不大却温馨舒适的家,有一个不是很富有却能干爱她的丈夫。有这一切足以了。

    “馨蕊,你真是上帝赐予我最好的礼物。放心吧,我一定竭尽所能把咱们的家布置得最好,让它成为我们真正的安乐窝,好不好?”钟文涛忍不住在馨蕊的额头落下爱恋的一吻。

    “好的,文涛。也不能都用你的钱,我还有些存款,不如……”

    “不,这我已经很觉得亏欠你了。身为男人的我都不能给你一套宽敞的房子。”馨蕊还沒有说完,钟文涛就快速地打断了她。

    “像我这样的人,能找到你这么好的男人做丈夫,才是福气呢。所以呀,还是我占了大便宜。”馨蕊扑哧一笑。

    “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了?馨蕊,我不许你以后再这么轻贱自己,知道吗?在我心目中,你始终是完美无瑕的!”钟文涛捧起馨蕊的脸庞,认真说道。

    “我记住了,我再也不敢了。涛,以后你就是我的天;你就是我的地。”馨蕊动情地说着。

    “好,那你也是我的所有。”钟文涛充满深情地紧紧拥抱着馨蕊,再也控制不住,热烈地吻起她來。

    她的身子开始情不自禁地震颤了一下,继而便投入地与他吻在了一处。从这一刻起,她江馨蕊将改变过去的种种,开始全新的生活。过去的那个江馨蕊,就让她连带那份刻骨铭心的爱一同彻底消失吧!

    怀中的女孩散发着青春的芳香,更是有着一种特有的诱惑力。钟文涛越吻越深,他渐渐地已经不满足于吻她的唇,吻她的脸颊和额头。

    他的唇热烈而好奇地探寻着,顺着她已经洞开的衣领,他品尝着她白皙如雪般的脖颈。他的气息渐渐粗重起來,他是那么渴望占领她更为私密却更为诱人的领地,彻底地将她变成专属于自己的女人。

    特别是她娇喘吁吁地伏在他的怀里,胸前的两团柔软,丰满而富有弹力,不断击打着他的心房。相信任何男人也难以抗拒这样的诱惑。

    而馨蕊,却在这一刻,想起了那次在村屋中华硕的粗暴;想到了华硕订婚的那天晚上,他霸道的侵略,却在最后关头的放弃。

    她深深的清楚,想要忘去过去和华硕的种种,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注定这一生,她无法将他忘怀了。上官华硕这个名字已经连同他整个人牢牢地刻在了她的心房上。

    在这一刻,她竟然有点后悔:后悔沒有把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献给华硕。

    而就在钟文涛饥渴地剥开她前胸的纽扣时,她猛然清醒过來。立刻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太荒唐了,若是那样的话,她如何对得起这个真心爱着自己的男人?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让钟文涛就此拿走她的贞操。于是,她便主动地迎合起他來。

    但是,就在最后一刻。钟文涛忽然戛然而止。

    “怎么了?涛。”她柔柔地问。

    “不,馨蕊,你在我心中就是圣洁完美的女神。这一切,还是留到我们的新婚之夜吧。我其实还是一个比较传统的男人,我想让我们的爱情趋于真正的完美。”钟文涛喘着粗气说道。

    “文涛,你真是一个太好的男人。”馨蕊扣好衣襟,有一股感动在心底汹涌澎湃。

    “你这样的好女人,当然是需要我这样的好男人相配啦!”钟文涛握住馨蕊的手,充满柔情地说道,“不过,我这个好男人,到了关键的时候,还一样会变成一只猛虎的,你相信吗?”

    “相信,我当然相信。涛,也请你相信我,等结婚之后,我会把我的全身心都毫不保留地奉献给你。”馨蕊举起钟文涛的手,在脸颊旁轻轻地摩挲着。

    这一刻,她在心中郑重地发誓,此生此世,她一定好好地爱这个男人;好好地珍惜着來之不易的幸福。

    “馨蕊,你还沒吃晚饭吧?不如我们出去吃,也得好好庆祝一下。今天的确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还是不要去外面了,我不喜欢那样吵吵嚷嚷的气氛,不如在家里做吧,冰箱里还有很多食材呢。我给你帮忙?”

    “好呀!我们夫唱妇随。”钟文涛眉开眼笑地捧起馨蕊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印上一吻。想起了自己以后的身边,都会伴随着这个美丽的女孩,他的心就盛满了不尽的甜蜜。曾经因为那个硕哥哥引起的不快,也全部烟消云散。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准备饭菜。钟文涛的厨艺还是比较上乘的,馨蕊在甜品屋也偷艺了几手,做了一款精致的小点心。不一会,一桌丰盛的美食就上桌了。

    馨蕊拿出了珍藏的一瓶红酒,钟文涛打开音响,优雅地音乐响起。

    “y i ?”钟文涛颇为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馨蕊便含笑将自己的手放入他宽厚的手掌之中。

    这是一顿颇为丰盛且浪漫的晚餐,两个人都沉浸在对未來幸福生活的憧憬之中。

    二人商议着列了一个购物条,钟文涛决定明天就出发,回利源老家告知母亲自己结婚的事,并把户口本拿过來准备和馨蕊去登记。

    第九十二回谈何容易

    这天早上,馨蕊把钟文涛送上了去利源的火车。临别时,钟文涛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真想就这么把馨蕊一并带走。

    要不是馨蕊再三强调,她夜校的课程实在不能耽误了,不然的话,钟文涛非得把她拽上火车。

    其实馨蕊不愿意和钟文涛一起回老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心中对于钟文涛的寡母有一种隐隐地惧怕,那样一位辛劳的母亲,含辛茹苦地将钟文涛培养成了一名高级医院的大夫,她会允许她的儿子娶一个刑满释放的女人吗?

    对于这一点,她实在不跟肯定,更有些不敢面对。当他们并沒有涉及真正的谈婚论嫁时,这个问題好像还不那么重要。而 一旦他们涉入了真正的婚姻,那么这无疑就是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題了。

    而对于这一点,她唯有选择逃避。

    钟文涛走后,馨蕊的日子过得平淡如水。依然还是每天去甜品屋上班,下了班去夜校补习,她又给自己报了两个科目,学习的时间越來越长,这反而令她觉得充实起來。

    在心底里还隐隐地藏着一个名字,她强迫自己将那个名字完全地封存了起來。但愿能随着时光的长河逐渐地忘记。

    钟文涛是第三天的下午回來的,他看起來很高兴的样子。一进门就给了馨蕊一个有力地拥抱。

    “馨蕊,妈妈二话不说就答应我们的婚事了。她老人家还说,等过两天亲自來金海看你。”钟文涛捧着馨蕊的脸,非常有想吻上去的冲动。

    “真的吗?伯母不反对我们的结合?”馨蕊有点怯怯地说。

    “怎么?你还不相信么,妈妈最疼我了,我喜欢的女孩,她怎么会不喜欢呢?”钟文涛有点不可理解地看着馨蕊的眼睛。

    “不是不相信,只是我……到底是坐过牢的,现在也沒有一个正式的工作,伯母会不介意?”钟文涛越是这么兴高采烈,馨蕊反而越沒有底气。

    “别担心!我妈妈可不是那种势利眼的人,她最关心的可是她儿子的终生幸福。放心吧,我妈妈肯定会接受你的。哦,我都有些饿了,为了能早点赶回來见你,我可是买了站票回來的。”钟文涛撅起了嘴,一副小孩子耍赖的样子。

    “好好,我这就给你做饭去。你先坐下歇一会儿吧!”馨蕊只好陪笑说。

    “不,我现在就要吃。”钟文涛从身后一把揽住了馨蕊的腰,语气里是不尽地暧昧。

    “你吃什么呀?冰箱里沒什么可吃的了,这几天你不在家,我总是吃点泡面凑合一下就完了。”馨蕊隐隐地知道他想要什么,便紧张地岔开话題。

    “殊不知‘秀色可餐么’”钟文涛忽地一下子扳过馨蕊的身子,火热的唇瞬间就附上了她的樱桃小口。

    不多时就启开了她的珍珠贝齿,在她的秀口中任意驰骋着。

    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被他拥吻,但是这一刻,也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底钻出一种莫名地抵触感,她的头使劲地往后仰,企图排除他那肆意侵扰的舌头。

    “怎么了?三天不见,你不想我吗?”钟文涛的口气中有着不尽地失望,还有着一种莫名的怀疑。印象中,馨蕊从來沒有全神贯注地和他接过吻。

    “不,不会的,怎么会呢?”她莫名其妙地慌张了起來,低下头不敢看他。

    “蕊,告诉我,我不在的这三天发生了什么?”他却不肯就这么罢休,而是捉住她的手,逼着她将眼睛望向了他。

    “沒什么呀?能有什么呢?”理智告诉她要尽快平静地和他说话,告诉他,她爱他,她对他沒有任何的隐瞒。

    可是她越是着急,反而却越发地慌张,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了。

    “算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你去泡个杯面來给我就可以了。”他刚回來的热情似乎完全消退了,妥协地坐在沙发上,交叉住双手。

    “好的,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好。”她低低地垂下头,俨然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不一会儿,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走了出來,轻轻地放在钟文涛面前的茶几上。

    “文涛,你趁热吃吧。我今天晚上还有课,现在要走了。”

    钟文涛沒有看她,而是牢牢地盯着那碗面,脸色很不好看。

    他真不明白自己风风火火地赶回來,难道就是为了碰这么一个软钉子的吗?忽然之间,他发现自己和江馨蕊之间其实还隔着些什么,一种他也说不清道不明,却十分讨厌的东西。

    “我走了,要晚上九点多才能回來。”说完这句话,馨蕊几乎逃似的的跑出了屋子。

    此时,已经冬天了,一股冷风毫不留情地顺着她沒有系好的衣领直往里灌。冷得她一个劲儿地打哆嗦,此刻,她也明白了,原來像她以前想的那样,若是找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以后和他平平静静的过日子的想法原來做起來也是那么难。

    平常在一起吃饭,说话还好,一旦钟文涛要采取更进一步的亲热行动,她就会情不自禁地退却。本來这种感觉还不是很明显,但是自从他离开三天之后,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了。

    她该怎么办?她该如何面对以后的夫妻生活,这于她似乎真的是一个大难題。

    她步履蹒跚地往车站走去,并沒有留意,有一个中年妇女紧跟在她的身后。

    馨蕊整个晚上的课始终也不能集中精神,脑子里总是萦绕着钟文涛那个冷峻的脸色。

    她懊恼极了,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投入地和他亲吻。她甚至想:还不如那天就让钟文涛要了自己的贞操就算了。那样的话,也许她再和他亲热的时候就会自然得多了。

    下课的铃声突兀地响起,馨蕊这才懒懒散散地收拾桌上的东西。

    “嘿!江馨蕊,你今天是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坐在后面的朱晓丽拍了拍她的肩膀。

    “哦,沒什么。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吧,下了班再來上课确实有点儿累。”馨蕊勉强微笑了一下。

    “这可不像你呀,江馨蕊。我以前觉得你一直是生龙活虎的样子,学习仿佛就是你的一切。可从來沒听你喊过累呢!”朱晓丽摇摇头,表示不相信的样子。

    馨蕊只好朝她笑了笑,转身要走。

    “嘿,我猜你准是为情所困,对不对?”朱晓丽霍然像发现新大陆般地喊了起來。

    “你瞎说什么!”馨蕊的心霍然漏了半拍,她猛地转过身,皱着眉瞪着朱晓丽。

    “你干嘛这么大反应呀?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朱晓丽不以为然地说。

    “那请你以后不要那么随便说话。”馨蕊忽然觉得很累,她很想倒在温暖的床上好好地睡一觉,抛开一切烦恼。

    “呵呵,好吧。要知道你这么不爱开玩笑,我就不说了。”朱晓丽紧走几步,表示友好地搭上了她的肩膀,“嘿,其实我说的是有一定道理的,我看过研究这方面的书籍。书里说,像我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只会为两种事情烦恼:一是为自己的相貌;二就是为感情了。而你,天生丽质的大美人,自然不会因为相貌烦恼,所以呀,这剩下的就只有为情了。你说对不对?”

    馨蕊听着她这看起來颇有道理的分析,实在不知该回答什么好。

    “对了,你听说沒有?前些日子,在本市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