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首席霸爱之娇妻...

首席霸爱之娇妻...第18部分阅读

    不是只有爱情就可以的。门第、地位、等等一系列才是最主要的,而爱情不过是少男少女用來消磨时光的一种游戏罢了。等他们成熟以后,才会明白,婚姻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她年轻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当年她爱上了自己的同班同学,因为他家境不好,父亲毫不犹豫地阻止了这段姻缘。后來她就嫁给了上官华硕的爷爷,一个颇有才干的企业家。

    他们结婚不久,丈夫的事业便蓬勃地发展了起來。再加上父亲当时在政府部门做官,为丈夫又适时地创造了几个很好的机会,于是他的事业越发如日中天,步步高升,最后直到坐上了金海市顶级企业的金交椅。

    而她也当之无愧地成为了一个豪门的贵妇人,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丈夫虽然事业心很重,但对她也相当的体贴。而且也很少有什么花边新闻。这使得她顺风顺水地过了三十多年的舒适生活。

    后來丈夫还将事业发展到其他的城市和海外,大儿子承继了他在其他城市的事业,小女儿则承继了他在海外的事业。而二儿子也就是华硕的父亲则继承了他大本营的所有事业。

    虽然前几年,他因病去世了,但是她也不曾觉得孤独。身边有周云芳这么个好儿媳妇,又有华硕这样的乖孙子相伴,她也真是享尽了这人世间的清福。

    而她那个昔日的恋人呢?却一直在一个事业部门,做一个小职员,拿着不多的薪水。费尽心力地供养着老婆和一对儿女。前两年听说也去世了,她的妻儿的生活一直很拮据。

    从她自己的亲生经历中,她可以十分肯定地认定当初父亲的决断是完全明智且正确的。她当年若是一意孤行的话,那么今天,那个落魄的老妇人很有可能就是她。

    周云芳和秦玉将婚庆公司提供的策划原原本本地详细看了一遍,对于逐个项目的安排还是颇为满意地。秦玉于是称赞经理道:“你们的策划很好!既彰显了我们上官家族的独特风范,又能让我们的婚礼别出心裁!”

    “哎呦,多谢老太太夸奖。您的满意就是我们最大的荣幸。”经理点头哈腰地说。

    “接下來就请你具体地安排吧,送客!”

    “老太太只管放心,一切都会按部就班地进行的。保准万无一失。”

    佣人有礼貌地送走了经理。秦玉揉了揉太阳|岤对周云芳说道:“你去看看华硕吧!看过这些策划书,我还真觉得有点儿累呢!”

    “好的,妈,我让周嫂扶您上去休息。”周云芳挥手叫來了佣人。

    “好好劝劝他,你们母子俩千万不要吵架。华硕已经和他爸爸不对付了,我不希望你们母子俩的关系再闹僵了。”秦玉走上楼梯,转过脸來叮嘱了一句。

    其实秦玉这样安排,自有她的想法。她看得出來,华硕对她是极为尊重的,所以在这个问題上,她宁可让周云芳去做恼人,她可不想破坏自己在孙子眼里的形象。

    周云芳走到了华硕的房间门口,对守在门外的两个佣人问道:“少爷今天有什么需要沒有?”自从华硕出院以后,周云芳就不分昼夜地安排两个佣人轮班守在他的房间门口,生怕华硕出点儿什么事。

    这位可怜的母亲其实也着实可笑,殊不知她的这种逼仄的爱只能让华硕分外的反感。

    “沒有,早上少爷吃过早餐后,只是吩咐我们进屋给他收拾了一下,然后就一直沒再吩咐什么。”

    “那好,你们下去吧!”周云芳摆摆手,示意他们两个下去。

    “遵命,太太。”两个佣人毕恭毕敬地下去了。

    周云芳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举起手敲了敲门。

    门里沒有任何的动静,她将耳朵贴在了门上,还是听不到任何的响声。她的心不由提了起來,用力一推,门竟然打开了。

    华硕住的房间是三个套间组成的一套房子,一进门是个起居室,往里是他的卧室,左手还有一间书房。书房里有扇门通往那个广阔的阳台,阳台上建了一个玻璃房,那里面放着他的健身器械。他最喜欢晚上仰望着璀璨的星空锻炼身体。

    屋里有些凌乱,四处都是华硕胡乱丢弃的东西。她一边走一边将东西捡了起來。简单地规制好。卧室的门是关着的,她往书房瞟了一眼,发现华硕并不在里面。那么应该就在卧室里了。

    她悄悄地走到了卧室门口,再一次敲敲门。

    “滚!谁让你们进來烦我的!”随着暴怒地一声大喊,紧接着又是“扑”的一声,应该是枕头一类的东西被丢在了地上。

    周云芳实在沉不住气了,她猛地一下推开了门。只见华硕郑懒散地躺在床上,手里抱着一本相片簿。

    显然沒有料到是她闯了进來,华硕微微地坐起身,敷衍地叫了声“妈妈”。

    “硕儿,你在干什么呢?”周云芳想起了刚才婆婆的叮嘱,于是将语气尽量放得温和无比。

    “妈妈,我在看照片呢!您看,其实馨蕊八岁多的时候,多么可爱呀,活像一个芭比娃娃。”华硕忽然兴奋地朝周云芳招着手。

    第九十七回盛大婚礼

    “华硕,你在说什么?”刚被华硕这声“妈妈”喊得还來不及心底热乎地周云芳马上被华硕后面的话弄得气有往上直拱。她一个箭步跨步來到华硕身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相册。

    那是一本老相册,翻开的这一页,还是华硕十二岁那年的生日聚会时的照片。

    照片上馨蕊笑得格外灿烂,正举着一块大大的蛋糕往华硕的嘴里送。而华硕呢?却躲闪着露出一个怪怪的表情。

    “华硕呀,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江馨蕊这个女生到底有什么好的?”周云芳一气之下,将相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妈妈!你干什么!”华硕大喊一句,一跃跳下床,将相册拾起來紧紧地搂在怀里。

    “华硕,你能不能醒一醒,这个江馨蕊已经不爱你了,或者说她从來就沒有爱过你。你马上就要结婚了,你的新娘是丁月琪,那个从始至终一直死心塌地爱着你的女孩子。”周云芳也气得大喊起來。

    “不!我不要!”华硕拼命地摇头,越发地将相册搂得更紧。

    “天呀!老天呀!你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呢?”此刻的周云芳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

    “华硕,乖,听妈妈的话,把相册给我好吗?”看着华硕完全不妥协的样子,周云芳只好将口气放缓和了。

    “我才不要给你呢!你摔我的相册,你是个大坏人!”华硕直勾勾地看着手里的相册,呆呆地说道。

    “來人呀!快來人呀!”周云芳无奈只好奔到门口,拉开房门大喊起來。

    不多时,两个男佣人就跑了过來。

    “快!把少爷手里的相册抢过來。”被气愤冲昏了头脑的周云芳完全不考虑事情的后果了。

    “我看你们谁敢?”望着跳进來的两个强壮的男佣人,华硕更紧地护住了相册,充满仇恨地瞪着他们。

    “华硕,你醒一醒,好不好?为了江馨蕊那个贱女人你值得吗?”周云芳被气得有点口无遮拦了。

    “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还记得馨蕊小时候,你是那么的疼爱她,可是现在竟然骂她是贱女人。妈妈,我简直对你太失望了!”华硕悲哀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一个劲儿地摇头。在这一刻,母亲一项贤良淑德的形象在他的心目中正在逐渐地消退。

    “华硕,是你让妈妈失望才对。妈妈当年疼爱馨蕊,是因为她失去了母亲,他父亲又救过你父亲的命,妈妈是出于怜悯。可是,你也知道,她后來被宠得那么不像样子,简直无法无天,后來进了监狱也是她咎由自取的,这一点,你不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凭她的身份和地位,是无论如何不能做咱们上官家的媳妇的,华硕你怎么就不能替咱们的家族,替妈妈考虑一下呢?”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周云芳尽量地放缓了语气。

    “妈妈,可能时因为我那时候太不成熟吧,我不清楚我爱的是谁,但是现在我很清楚也很明白,我爱的人时馨蕊,恐怕这辈子也无法改变了。”华硕慢慢地说着,眼神尽是忧伤。

    “爱是一回事,婚姻又是另外一回事!”一个冷静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秦玉在周嫂的搀扶下走了过來。

    “妈!”周云芳低声喊了一句。

    秦玉略含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我嘱咐你的话,你怎么都忘了呢?我不是告诉你,千万不要破坏母子之间的感情吗?“

    “我……”周云芳惭愧地低下头,在有些事情上,她的确比自己这位睿智冷静的婆婆相差了太多。

    “华硕,奶奶其实不已经答应让你和馨蕊结婚的吗?但是是馨蕊主动放弃了你,不是吗?难道你忘了她在医院里和你说的那些绝情的话吗?”秦玉不紧不慢地说着。

    华硕一下子被这句话给震撼住了,他怔了一会儿,泪水终于又夺眶而出,然而双手还是紧紧抱着那本相册不肯松手。

    秦玉万万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孙子竟然是这样一个痴情种子。她哀哀地叹了一口气,走到华硕身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硕儿,听奶奶的话,你这样死钻牛角尖,只能伤害自己,更让奶奶和你妈妈伤心。大后天就是你的大好日子了,忘了馨蕊吧!试着接纳月琪,慢慢地你会爱上月琪的,有朝一日,你终会明白奶奶的话是完全正确的。”

    华硕沒有说话,而是怀抱着那本相册,默默地流泪。

    那日在医院里,馨蕊的表情是那么的决绝,馨蕊,难道你从來就沒有爱过我吗?还是因为你追我追了那么长的时间,你太倦了!所以你就放弃了我吗?

    “來,把这本勾起你伤心的相册给奶奶好吗?”秦玉试着要抽出他怀里紧抱着的相册。

    “不!奶奶,求求你,就把这唯一还有馨蕊印记的东西留给我吧!”华硕却猛然将胳膊收紧,可怜兮兮地说道。

    “那……好吧!只要你不要在折磨自己,不要让奶奶心痛了,我就依你。”秦玉明白如果再坚持下去,只能起反作用,于是她决定依从华硕。

    “妈,华硕他……”周云芳随着婆婆走出了华硕的房间,她有点不放心,不由追问道。

    “好了,在短时间内,华硕是不会好了,希望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吧!”秦玉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随后又转过身认真地嘱咐道:“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和他硬碰硬了,难道儿子的脾气你自己还不了解吗?他向來是吃顺不吃戗的,你这么跟他拧着干,他怎么会听从你的安排?我们应该好好地想想办法才是,哦,对了,只要馨蕊结了婚,华硕就再无念想了,等办好了华硕的婚礼,我们两个再去找一趟馨蕊,让她尽快结婚,缺什么我们都可以给她!人穷志短,我们除了上官家媳妇的身份,什么都可以给她,我就不信还搞不定!”

    说完这番话,她又挺起了胸膛,重新恢复了自信。她就不信,这世上还有她秦玉搞不定的事情。

    三日后,在金璜大酒店,华硕的旷世豪华婚礼如期举行。

    华硕的大伯和小姑也分别从国外和外城赶过來,他们各自带來了一大帮名流朋友,加上上官家在金海市的一些亲朋好友,更可谓是豪门群聚,名流云集。婚礼的规模空前盛大,自是引起一番强大的效应。

    上官明轩和秦玉都对这次婚礼的效应颇为满意,实际上,这也是他们的一个商业手段。

    近几年,由于世界上金融危机的影响。上官家族的事业也有些停滞不前,股票更有下跌的趋势。而此刻,上官家急需开放新的项目。

    而丁月琪的父亲丁松林手上正好把控着一个大好的机会,他拥有着两家纺织厂,虽然不景气,但是一旦上官家注入资金后,立刻就可以起死回生。借此,上官家族就可以在纺织业打开一个新的事业窗口。

    在国内,纺织行还是极大的发展空间的,可以说前景十分地看好。更何况,他们还可以将事业发展到海外一些发展中国家。在其他重型工业不景气的当下,上官家族无疑于另辟蹊径,可以较为容易地打开海外的市场。而打开海外市场后给上官家族带來的收益更是不可限量的。

    在这一点上,上官明轩和秦玉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秦玉更是将丁月琪对华硕的爱慕都看在了眼里,但是却稳稳地等待丁氏母女先出招。随后,她只是在一旁顺水推舟,这就使得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对于这一点,赵瑞和丁松林完全都沒有预见到。丁松林还暗自为上官家即将的注资暗暗窃喜呢,殊不知一纸有利于上官家族的合同也会随之奉上的。

    一辆超级豪华的红色法拉利缓缓停在了酒店门口,随着一声震天的炮响。各种五彩绚丽的花炮冲天而起,将下午本來很明亮的天空映衬得更加明艳照人。

    宽大的镶嵌着金箔纸喜字的车门缓缓打开,身着由法国大师独家设计婚纱的丁月琪缓缓步下车來。

    她周身镶嵌着名贵奢华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在这耀眼夺目的光环下,她有些飘飘然,朦胧间,她仿佛就是那个尊贵无比的公主,等待着他的王子,牵引着她走向那用金子铺就的幸福大路上。

    身着华服的高贵宾客们自觉鼓起掌來,期待着新郎与新娘牵手的那一刻。

    在伴郎的陪同下,华硕那修长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一身合体的西装越发衬托出他的玉树临风,胸前的钻石领带夹更是恰到好处地点亮了他所有的优雅和高贵。那张令所有世人羡慕的绝美脸孔,绝对见证了他是上帝杰作的这一点。

    宾客们不乏见过华硕真面目的,但此时和那些沒有见过华硕的宾客们也一起发出了不可置信的惊呼。的确这样美的新郎,他们是沒有见过的。

    而丁月琪呢?与华硕比起來明显的相形见绌。她那只称得上二流的姿色的面皮,趁在顶级奢华的婚纱里,只觉得好像是婚纱被糟蹋了一般。

    第九十八回我根本就不爱你

    这样绝美的一个新郎,然而此刻他刀削斧凿般的精美的脸上却一片木然,沒有丝毫的表情。

    “看來这位上官三少爷也不满意这段婚姻呢!”宾客中有人悄声地议论起來。

    “是呀,其实我看这些豪门子女的联姻哪个不是要在有助于家族事业的前提上呢?我看,这上官家族和丁氏的联姻,恐怕也逃不出这个圈子。”

    “沒错,要不然凭丁月琪那个烂模样怎么配得上贵族王子,,上官华硕呢?”

    “可惜啦!可惜啦!”

    丁月琪此刻正在伴娘的搀扶下走上神圣的婚礼台,她隐隐听到了宾客的议论,犹如一把钢针狠狠地扎了她的心脏。她更加直的挺起了腰杆,心想:哼!你们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是酸的,别管我的姿色是几等,反正我今天已经稳稳地坐上了上官家少奶奶的位置,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与此同时,伴郎在几乎拖着华硕走上了婚礼台,华硕的表情始终木然,眼神空洞。在望向丁月琪的时候,让她在他的眼中根本就不能找到自己的影子。

    “请新郎新娘交换结婚戒指,当众表示对彼此的爱意!”主持人的声音分外宏亮。

    丁月琪立刻迫不及待地从伴娘的手里接过了那枚戒指,而华硕呢?却目光呆滞地望着前面,仿佛根本就沒有听见主持人的话。

    “三少爷,该交换戒指了。”机灵的伴郎连忙将手上的戒指送了过去。

    华硕却几乎接不稳,差点将戒指盒摔在地上,幸亏伴郎手疾,一把接住了盒子,把它重新放在华硕的手上,手也沒有离开,所以与其说是华硕拿着,不如说是伴郎把戒指盒放在华硕的手心里按着。

    “嘘,,”人群中传來一阵不小的起哄的声音。丁月琪觉得如鲠在喉,她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抛弃所有的杂念将戒指郑重地套在了华硕修长的无名指上。款款深情地说道:“硕哥哥,我爱你,我会永远爱你。爱你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

    她的话虽然说得有些矫情肉麻,但到底在宾客中间博得了 一阵掌声。

    现在轮到华硕给丁月琪戴戒指了,全场宾客的眼睛都集中在这么绝美的新郎身上,等待着他说出爱情的宣言來。

    一秒、两秒、一分钟就快过去了,可是华硕却呆呆地望着手里的戒指,只字不语。

    人群中又传來了一阵马蚤动,更有人憋不住轻轻地嘲笑起來。

    丁月琪的脸涨得通红,从小到大,她还从沒有觉得如此难堪过,本以为终于如愿以偿地坐上了上官少奶奶家的宝座,不成想却在结婚当日受到这样的侮辱。

    “新郎肯定是才情大发,是不是要即兴给我们赋诗一首呀?”主持人连忙上來掩饰这份尴尬。

    “三少爷,该你给丁小姐戴戒指了。”伴郎也赶忙悄声提醒。

    华硕木然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这才不紧不慢地打开盒子,拿出那个硕大的钻石戒指。

    “哇!”人群中发出了掩饰不住地惊叹声。

    那是一颗独一无二的南非钻戒,足有十克拉之大。这么大的钻戒,成色又如此上乘,慢说在国内,就是在世界上恐怕也是凤毛麟角的。上官家就是上官家,的确非同凡响。

    丁月琪一看到那枚戒指,刚才被羞辱的不快立刻就烟消云散了。早就听说奶奶给她准备了一枚很大的钻戒,但也沒想到这枚钻戒如此罕见。

    她笑着,那张涂抹得红红的嘴唇几乎咧到了腮帮子。骄傲地、又力图优雅地将带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伸了过去。期待着,华硕将那枚宝贝的钻石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此刻,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在华硕手里那枚硕大无比的钻石戒指上。偌大的店堂内静寂无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清晰无误地听到。

    “硕哥哥,这枚戒指好大呀!上面怎么有那么一大颗石头呀!”华硕的耳边出现了馨蕊那甜甜的童稚的声音。

    “你懂什么呀!小傻瓜,那不是什么石头而是钻石。”当年,华硕的声音充满了不屑。

    当年,那颗钻石是上官明轩在法国的拍卖会上用一百万美元拍回來送给秦玉做生日礼物的。

    秦玉打开盒子一看,笑说道:“我这老婆子枯瘦如柴的手指可配不上这只戒指了,不如留给华硕,以后给她的媳妇戴吧!”

    当时华硕出于好奇,便拿过來看,谁知一打开盒子,只觉得钻石耀眼无比,顿时令整个客厅蓬荜生辉。

    馨蕊当时也被这璀璨的光辉吸引住了,于是也凑过來观看,并提出了这个问題。

    当时,她还天真地问:“硕哥哥,等我长大來了你会把这枚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吗?”

    “哼!就凭你?我讨厌你还來不及了!我只会把戒指套在我喜欢的女人手上!去去去,一边呆着去!”此时,华硕只恨自己当时如此不屑地回答了馨蕊。岂不知,若干年后,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深爱的女人是谁,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站在自己面前的新娘是馨蕊呀。

    “新郎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举着那枚戒指发呆呢?”宾客中已经发出了窃窃的议论声。

    丁月琪的手一直举在半空中,都觉得麻木了,但却及不上她麻木的心來得痛苦。

    “三少爷,您赶紧给新娘戴上戒指呀!”伴郎得到了台下秦玉眼神的示意,连忙悄声催促华硕。

    华硕缓缓地转头看了他一眼,却重新将戒指收回在那个首饰盒子里。

    “哗,,”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华硕,你要干什么?婚姻这么大的事岂能让你这么儿戏?赶紧给月琪戴上戒指。”台下的上官明轩沉不住气了,他极力压制着心头的怒火。

    虽然儿子的婚礼从始至终他都不曾过问,但对于华硕与馨蕊的轰轰烈烈他也有所耳闻。他并不觉得奇怪,在他眼里这个冥顽不灵的儿子还有什么荒唐事不能做出來的呢?

    他感谢母亲的英明决策,能够及时地化险为夷,顺利地和丁氏联姻。所以也就沒太过问华硕的婚礼情况,但现在明显这个儿子要给他惹出麻烦來,身为上官事业的最高统治者,他不会允许半点损害家族利益的事情发生,就算自己的儿子也不可以!

    “明轩,身为最高总裁,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秦玉不愧是经过大风浪的,她按住儿子的手臂,低声提醒道。

    “华硕,你今天只是因为幸福得太紧张了,是不是?沒关系,奶奶原谅你,好孩子,记住奶奶的话,别让奶奶失望,别给我们上官家族丢脸!”秦玉转过脸向着华硕温和地说道。

    随后秦玉又优雅转身,对着宾客微微一笑,沉着说道:“各位请稍安勿躁,给华硕一定时间!”

    华硕还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父亲和奶奶一眼,依然沒有把那枚贵重的南非钻戒拿出來。

    “华硕!”秦玉尽量保持着自己的风度,但却也难以掩盖着露出了丝丝慌乱。

    婚礼之前,表面上华硕的工作好像做通了,然而对于华硕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似乎也难以把控了。现在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应该就是赌一把华硕的孝心了,看他是否能顾及一下上官家族的脸面。

    由于秦老太太有些震慑力的发言,宾客中的议论声降了下來。众人把所有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在华硕的身上,等待着他把那枚价值连城的钻戒戴在丁月琪的手上,等待着见证本世纪金海市最富有的贵族公子说出他爱的宣言。

    而华硕呢?完全沒有理会所有人对他的期待,他慢慢地摘下左手中指上那枚白金碎钻戒指,朝着丁月琪的手而去。

    “硕哥哥,你要干什么?”丁月琪被弄蒙了,她不明白华硕为什么不给她戴上那枚钻石戒指。她挣扎着想把手抽回來。

    “给你戴上结婚戒指呀?这不是婚礼上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吗?”华硕牢牢捉住她的手,不允许她有丝毫地反抗。

    “可是,可是上官家的媳妇不是应该戴上那枚南非钻戒的吗?”丁月琪的手被抓得生疼,但还不忘尽力争取自己的利益。

    “那枚戒指只应该戴在我爱的人手上,而你!根本就不配,,因为我从來就沒有爱过你,,”华硕的声音霍然提高了八度,朗朗的声音送进了每位宾客的耳朵里。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上官家的人都瞠目结舌地瞪着华硕,而其他的宾客们又忍不住窃窃私语起來。堂堂的新郎竟然在结婚典礼上说他并不爱这个新娘,这样惊人的消息, 用骇人听闻來形容似乎也不夸张。

    而这句话对于丁氏夫妇來说,更无异于晴天的一个霹雳。

    本來丁松林和赵瑞都因为成了豪门亲家这件事都喜不自禁呢,这些日子飘飘然然如坠五里云雾一般,但典礼刚开始,华硕就一而再、再而三的令他们丁家难堪,现在更是说出不爱自家女儿这么具有震撼力的话來。这让他们夫妻的脸还往哪搁?这岂不是要让他们夫妻以后在贵族圈里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有那么一瞬间,一股怒火冲抵他的脑门,他真想拉起女儿,恨恨地对华硕说:“你不爱我家女儿,我家月琪还不稀罕嫁给你呢!”

    第九十九回为什么比不上她

    但是这个念头在丁松林的脑海里只是那么一闪念,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那样的话,他就面临着破产和一无所有。在金钱和尊严面前,他当然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于是他尽力压了压怒火,给自己心里安慰,华硕只不过沒给月琪那枚硕大的钻戒而已,碎钻不也是钻石吗?反正他们两个已经是正式注册的了,任何事情都改变不了自己是上官家亲家这个事实。

    “华硕,你不要胡闹了!”秦玉思忖了一会儿,尽力将声音放温柔了对华硕说道。

    “奶奶,我是认真的,我并沒有胡闹。”华硕语气平和地说道,“身为上官家族的子孙,我沒有权力选择我的婚姻,但是我有权利将这枚戒指留给我最爱的女人吧?我已经沒有婚姻的自由了,难道连爱的权力都被剥夺吗?”

    “哗,,”华硕一语说罢,宾客中又是一阵哗然。

    “这位三少爷是什么意思呀?什么婚姻哪,爱不爱的?”

    “这你还不明白吗?他的意思是说出于家族生意的需要,他要娶这位丁小姐,而他却不爱她,所以这个丁月琪只是名义上的上官少奶奶。”

    “也就是,这位三少爷要去找一个自己爱的女人做情人。”

    “什么?是这个意思?”宾客中传來了小声地议论,很多的年轻女人脸上露出了希冀的神采。

    虽然已经无缘当上官家的三少奶奶,但是若能做上这位豪门公子的情人也是蛮不错的吗!

    这些议论断断续续地传到了秦玉和上官明轩的耳朵里,上官明轩气鼓鼓地正要发作,却被秦玉制住了。她低声道:“难道你想让咱们上官家给别人更多的笑料吗?”

    上官明轩望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最终选择了默不作声。

    谣言止于智者,秦玉这个经过大场面的成功女人知道该如何正确的面对众人的议论。

    这个时候,她们上官家族的人无论站出來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都会越描越黑。

    “硕哥哥……”丁月琪颤抖着声音,无力地叫了一声。有一种叫做失望透顶的感觉中从她的心底往她的周身蔓延,如一条让人恶心的蛇游遍她的全身,让她的四肢不受控制地随着抖动起來。

    “丁小姐,你要稳住呀!”身后的伴娘都有些搀扶不住她了。

    “不要叫我硕哥哥!这个称呼不属于你,记住!我只是你的丈夫,以后叫我上官华硕。”华硕狠狠地抓着她的手,不容分说地将那枚碎钻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不像是在戴结婚戒指,倒像是给她戴上一副手铐。

    “热烈祝贺上官华硕先生和丁月琪小姐喜结连理!祝她们百年好合,幸福和美!”主持人刚才本來被这一幕给惊住了,主持过那么多次豪门世家的婚礼,像如此奇怪的新郎他可真是沒见过。但他到底很机敏,很快捕捉到了秦玉示意的眼神,于是用这句冠冕堂皇的话结束了这段尴尬。

    “唰”束束彩带不知从什么地方飞过來,在新人的头上漫天飞舞。彰显着婚礼的热烈甜蜜气氛,然而在彩带萦绕下,新郎一脸地木然,而那位新娘更是一脸的呆傻了。一切的一切看起來是那么的滑稽可笑。原本象征着美好祝福的彩带此刻看起來也是那么的讽刺!

    典礼结束后,宴会和舞会正式开始。上官家的人除了华硕以外,自然都是使出浑身的解数,周旋于宾客中间,力图挽回刚才华硕带來的不良影响。

    而华硕呢?他却像个无事人一般,游走于几个富家公子中间,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三少,你够厉害的呀!都说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那才叫一个舒服惬意,你到在结婚典礼上就把这话挑明了说了。”一个富家子弟带着艳羡说道。

    华硕轻轻地抿了一口红酒,微微一笑,并沒有回答他。

    “你懂什么,这就叫做财大气粗,谁让他们丁氏就快倒闭了呢?要不是有你们上官家财力的注资,他们恐怕要喝西北风去啦!所以呀,你们上官家族就是丁氏的再造爹娘,这丁月琪么,自然要对你言听计从了。”另一个富家子带着谄媚的笑容说道。

    华硕勾起完美的唇角,又是微微一笑,这群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只以为是自己玩得是潇洒,哪里知道他内心的苦涩呢?

    由于自己的糊涂,错失了所爱的女人,迫于家族的利益,又不得不迎娶一个自己根本就不喜欢的女人。他这只是一种无奈地哀叹,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游戏于花丛之间。

    几个纨绔子弟见华硕并不答腔,也就觉得沒有意思了,目光开始搜寻聚会上的美女。

    华硕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再也忍受不了这种闷人的气氛,推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

    他的婚礼在金煌酒店的顶层超大礼堂举行,站在这个阳台上可以将楼下的车水马龙一览无遗。

    此刻已经华灯初上,华硕站在三十层楼顶上的阳台上俯瞰着如织的车流,那一辆辆疲于奔命的汽车,如同一只只萤火虫在拼命蠕动着身躯,似乎想挣脱什么,然而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

    这般的情景于他是多么的应和!就在他绝情地向丁月琪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何尝不是也给自己套上了牢固的枷锁?他这一生是不是就注定再也得不到心爱的女人了呢?

    如此高的楼顶,又是在冬天,风的猛烈是可想而知的,只短短的几分钟,就将只着西装的华硕冻得瑟瑟发抖。

    可就算如此,他也不想回到温暖的宴会大厅里去。与这里相比,那里更像是一个牢笼,让他喘不过气的牢笼。

    世间不只有多少人羡慕着他们豪门贵族的生活,可谁又能知道,他们都不能主宰自己的幸福,更无法选择自己喜欢的恋人。他们的婚姻只是给家族增添利益的砝码。

    冷风烈烈地吹过,他却闭上眼睛,任凭着冷风的折磨,他甚至想,若是能就这样变成一尊雕像,从此再不必受无爱的痛苦折磨或者于他也是一件幸事吧?

    “松林,你看看这上官家弄的是什么事儿?月琪刚进门,就让她这么下不來台,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赵瑞哭丧着一张脸,跟在丈夫的身后,如祥林嫂一般地唠叨着。

    “好啦,好啦!你就别沒完沒了的唠叨了,你以为我这心里就不烦吗?难道你敢跟上官家的人翻脸,告诉人家,咱的女儿不嫁了?你要是有这个胆量就只管放马过去!你若是舍得你现在的荣华富贵,你就只管去!哼!”丁松林烦躁地一甩一直被赵瑞拽着的衣袖。

    这门婚事本來就是他们高攀了,丁松林一直重男轻女,现在女儿成了上官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他将企业起死回生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而女儿日后日子好过不好过,他才不去考虑这么多了,再说,男人吗,哪个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他上官华硕只不过是把很多男人心里想的话在婚礼上说出來而已,只要女儿坐稳这个少奶奶的位置,他以后就能受益无穷,再者,他还拥有一张王牌,这是对赵瑞不能言明的。

    “你……你这个沒良心的,自从咱们儿子夭折后,都是月琪哄着咱们俩个开心,如今看女儿在结婚典礼上出糗,你怎能还这么漠不关心?”赵瑞急了流出了眼泪,模样就像一个怨妇,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更顾不得避讳,有两个女宾客远远地在一旁看热闹。

    丁松林更加不耐烦了,他刚才接了一个电话,心里直惦记着那件事,于是只是冷哼了一声,不发一言地快步离去。

    剩下赵瑞呆呆地站在那里只能自己生闷气,忽地想起了女儿,也不知刚才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现在觉得怎么样?于是忙四顾寻找起女儿來。

    再说丁月琪,宴会开始后,华硕连循例的敬酒都不和她一起,她勉强在伴娘的陪同下敬了两桌酒,就再也忍受不住众人那或明或暗的嘲笑目光,仓皇地逃到了酒店事先给她安排的一个房间里。

    她将门紧紧反锁,还生怕有人找來奚落她,嘱咐伴娘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她在这里。

    周围终于不再有别人的嘲笑,丁月琪无力地伏在了梳妆台上痛哭失声,不惜泪水将脸上的妆容弄得一塌糊涂。

    这难道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婚礼吗?她不是本年度最奢华婚礼的主角吗?身上穿着最昂贵的婚纱,却受到了最难堪的侮辱,而这个侮辱却來自于她从九岁就爱上的那个男人,那个上帝的宠儿,绝美的上官华硕。

    她为了他绞尽脑汁,费尽心思,甚至不惜铤而走险。就在她以为完全拥有了心爱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却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冷冰冰地对她抛下了一句:“我根本就不爱你,你根本就不配戴这枚戒指。”难道这就是她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的努力换來的结果吗?

    不甘心,她实在的不甘心!妈妈不是说,秦玉已经赶走了那个小贱人吗?而且临走前,她还对着华硕说了很多无情的话。

    她真是不明白,她对华硕如此倾心相待,然而却仍然比不上一个将他的心伤得体无完肤的女人吗?

    第100回他不仁我不义

    “我家月琪在哪了?”赵瑞找遍了整个宴会大厅,都沒有找到女儿的身影,心里越发地担心着急,好不容易看到了那个伴娘,连忙握住她的手焦急地询问。

    “哦,是丁太太呀!月琪在拐角那个房间里呢,她不敢让别人知道她在房间里,您悄悄地去吧。”伴娘无奈地摇摇头。

    赵瑞听罢,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