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银狐的幻影情人

银狐的幻影情人第2部分阅读

    激|情的吟叫,男人英俊脸庞浮现出耐人寻味的笑弧。

    那笑中揉进太多东西,冷酷、残忍、胜利、疏离和嘲弄……复杂得无法捉摸,能清楚分辨的只有那对银色眼瞳中火热的情欲。

    「叫吧,越大声越好。」

    他突然翻过她的身体,让她趴在浴池边绿,高耸的胸脯被瓷砖挤压变形,下一秒,他扳开她的臀,再次从背后侵占她的身体,结实地充满她,前后地抽锸进退。

    「啊——啊——」己经分不清楚到底是水、是汗、还是泪,她通红的脸蛋潮湿不己,如他所愿,那冲出小嘴的呻吟激动至极,仿佛极端的痛苦中又带着极端的快乐。

    她不知道自己被折腾了多久,力气四散,意识飘忽,她变成男人泄欲的工具。

    他的巨杵一下下凿刺着她,享受着那女性蜜|岤的包裹……

    他粗嗄地呼吸,灼烫的气息喷在她柔腻的背上……

    男人毫无克制的索求夺去她最后的意识,在他不知第几波的攻击下,她终于晕厥过去,跌入黑沉沉的深渊中……

    3

    汉克伯爵府的午后弥漫着悠闲氛围,因是初秋时分,周边环绕的枫林已点缀上些许嫣红,和犹自翠绿的草地相衬,美不胜收。

    尼尔刚结东西洋剑对击的练习,摘下头罩和手套交给一名年轻的仆没,用毛巾擦拭着脸和颈项,管家威尔金在旁为他递上一瓶矿泉水。

    他喝了几口,语气平淡地问:「纽约那边有消息了吗?」

    威尔金颔首。「资料已传送到先生的电脑里。」

    尼尔淡然挑眉,举步往摆放电脑的书房去。

    来到那张大型办公桌前,他进入自己的电脑,从电子邮件中找到纽约寄来的讯息,开放附加档案——

    一份精准的个人资料立即呈现,萤幕右上方还显示出一张女子的侧面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仍然可以分辨出来,照片上的人正是昨天狙击他失败、现下还在汉克大宅里「做客」的东方小女生。

    嗯……似乎不能用「小女生」来形容她。

    虽然她的脸蛋和肌肤稚嫩得像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身材却已凹凸有致,饱满的胸脯、纤瘦的腰肢、修长的玉腿,还有……在他怀中全面失控的娇态,在在说明,她是个成熟的女人。

    他唇角露出玩味,双目迅速地吞噬掉萤幕上所显现的资料,越往下看,银眸越是细眯,刷过奇异的辉芒,有些讶异这份资料的内容。

    她是一名不属于任何组织、只要双方价码谈拢就可以为雇主完成任务的杀手。对于这一点,尼尔并不讶异,能教他挑眉的是她所用的「名号」——

    幻影。

    对方大手笔的雇用「幻影」来解决他,看来对他真的很感冒了。淡淡思索,英俊脸庞露出嘲弄神情。

    在外人眼中,他承袭爵位、坐拥豪宅,是个光靠头衔和老祖宗庇荫就可以安然一生的天之骄子。

    但事实上,他在纽约留学时结交了一些堪称奇特的朋友,后来更加入一个名叫「bck」的组织。

    这些年,「bck」的事业不断往外延伸,遍及世界各地,他在组织中的地位也日益提升。西欧这块版图向来由他掌握,和其他势力产生利益上的冲突,继而逼得对方动手,也不是头一次才有的经验。

    反正被杀手狙击,他不习惯也得习惯了。

    只不过,他一直以为大名鼎鼎的「幻影」是个粗犷高大的男人,没料到会是个二十五岁的东方女子,如此纤细,有着一头飘逸的乌黑发丝,光滑肌肤散发出自然甜美的馨香,让人忍不住想撒下无数细吻……

    深思着,修长手指轻搓着下颚,他学过几年中文,讲得虽然不太好,仍下意识读出她中文姓名的发音——

    「桑……琪儿……」他微微扬唇,再次轻喃,「桑琪儿。」

    很可爱的名字,比「幻影」更适合她……

    他嘴角的弧度不由得加深。

    ☆☆☆wen2☆☆☆

    桑琪儿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悲惨」的时候。

    晕厥在那男人怀里,她再次在那张精致得过分的四柱大床上醒来,发觉双手和双脚都上了铐。

    她可以行走,但每一步大约只能跨出五十公分的距离,没办法迅速奔跑,双手也仅能拉开三十公分左右的宽度。

    心里又气又恼,更让她沮丧的是,那该死的男人派了两个女孩黏到她身边,无视于她的拒绝和抗议,两名年轻女仆手脚俐落地帮她清洁身体、洗头发、换上合身的衣裙,还伺候她吃饭,把她当成残障人士在照顾。

    可恶!

    她鼓着脸颊,抿着唇瓣,决定绝食抗议。

    「小姐,这道烤牛肉很好吃的,您张开嘴啦。」十九岁的碧雅是管家威尔金的外孙女,父母亲意外去世后,就一直跟着外祖父生活,她今年刚上大学,以前读高年级时就常在汉克大宅里当兼职女佣,算是校外打工。

    桑琪儿不吃就是不吃,闭起眼睛,小脸固执地别向一边。

    在这里,她受的耻辱够多了,多到她真想一枪毙了自己,不过在那之前,她一定会杀了那个男人。

    脑海中晃过他似笑非笑的脸庞,那对银瞳闪烁着耐人寻味的光彩,她胸口忽然一震,前所未有的热潮毫无预警地漫上肌肤。

    可恶!可恶!可恶!

    她被下药了,当时药力还没退,她全身无力,才会对他的「攻击」毫无反抗能力,整个沦陷下去。

    她是被迫的。

    自始至终,她都是受他压迫,强要她承受他的力量。

    他蛮横地夺取她的身体,就算……就算当下她失控了,那也仅仅是生理反应,不是她真正的感觉。

    「小姐,您不吃东西的话,就喝点果汁吧,好不好?」另一名年轻女仆苏珊将一杯综合新鲜果汁递过来,可惜一样得不到青睐。

    两个女孩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正感到苦恼时,悦耳的男子嗓音在背后响起——

    「你们出去吧。这里交给我。」

    「先生?!」碧雅和苏珊同时回头,讶异着男人不知何时来到。

    没再多说话,两个女孩站了起来,对着尼尔微微屈膝后,便安静又迅速地离开了,走出房门时,还不忘将那两扇巨大的门扉关紧。

    刚才尼尔开口时,桑琪儿轻合的双眸就已睁开,虽然脸红心热,仍强迫自己直勾勾地迎视他。

    在任何人面前,她都不会示弱的,就算她现在成了他的阶下囚,被他用这种可恨的方式对待,她依然是她,不会对谁低头。

    尼尔踱着优雅的步伐,慢条斯理地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凝望着那张倔强小脸。

    「你不吃东西,想让我心疼吗?」

    他轻柔嗓音仿佛带着无限宠爱,桑琪儿心不禁一促,随即又对自己生气。

    这该死上一千次、一万次的恶男明明是故意要让她脸红、要让她难堪,她……她才不会如他所愿。

    深吸口气,桑琪儿沉着一张清丽脸蛋,冷冷地说:「如果我不吃东西,你真的会心痛而死,那么,我会绝食到底。」

    尼尔兴味盎然地挑了挑眉,修长手指滑向她柔嫩脸庞,沿着她下巴美好的弧度移动,又慢慢探向她细致的颈项,来回爱抚着。

    「你很紧张吗?」粗糙指腹轻轻压在她的颈动脉上,那急促的跳动轻易地泄漏她此刻的心情。

    「我没有!」她微恼地反驳,别开脸躲避他的探究。

    尼尔也不戳破她的谎言,只是低低地笑了,那笑声让她备觉窘迫,但她是个要强的女孩,怎么也不会认输。

    下一秒,她的小脸被男人强迫性地扳起,他银色的眼瞳流转着高深莫测的光辉,专注地凝视着她。

    「把桌上的食物吃掉。」

    桌上摆着五、六盘食物,有英式烤牛肉、总汇三明治、醺鲑鱼卷,还有一块松软温热的太妃布丁和一块约克夏蛋糕,全是伯爵府首席大厨的杰作。

    她却瞧也不多瞧一眼,唇一抿。「不吃。」

    银瞳微眯,静了几秒又说:「把果汁喝了。」

    「不喝。」桑琪儿跟他卯上了。

    尼尔难得被激得心绪波动,表面虽维持一贯的神情,脑中已在盘算要如何对付这个顽强又美丽的小女人。

    两相对峙下,他突然拉起桑琪儿,牢牢揽住她的腰,让两人腰部以下紧紧相贴。

    「你、你干什么?!」

    桑琪儿瞪大美眸,恨死此刻受困的双手什么也不能做,顶多只能像个泼妇般捶打他的胸膛。

    「放开我!该死的混蛋唔唔唔——」

    她的叫骂被他用嘴堵住,在封住她的唇之前,他还含了口新鲜果汁,边亲吻边将果汁度进她嘴里。

    「不……咳咳咳——」她拚命挣扎,一时间呛得直咳嗽,酸甜的水果清香在唇齿间漫开,也避无可避地溢出唇瓣,弄湿了下巴和胸襟。

    男人又是低笑,无辜地叹息。

    「都多大了,怎么喝个果汁还会呛到,这么不小心?」他的大手温柔地拍抚她的背。

    「可、可恶……咳咳咳……」她眨着泪眼瞪人。

    腾出一只手,他拿起一块用彩色牙签串起的总汇三明治,抵在她嘴边,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威胁——

    「你要自己吃,还是要我用刚才的方式喂你?」

    「你——」她胸脯剧烈起伏,没发觉双颊已然通红,而那对如晶玉般的黑瞳生气勃勃,被他气得冒火。

    「考虑好了吗?」对着她杀人似的眸光不痛不痒地扯唇,他再次将手里的三明治凑近。

    「我会杀了你。」已经不再是和雇主之间单纯的买卖,中间还添加了私人恩怨,他这样凌辱她,只要她还有一条命在,就非要他尝到代价不可。

    「想要杀我,也得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去执行,不是吗?」他淡淡地说。

    对。他说得没错。张开嘴,她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食物,用力地咀嚼,眼睛仍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

    尼尔微微一笑,没多说什么,只是一口又一口地喂着她吃。

    解决掉三明治后,他拿起果汁喂她,这一回,桑琪儿十分配合,咬着吸管乖乖喝着,一口气就喝了半杯。

    「我要喝水。」她突然要求。

    男人放下果汁,端起水喂她,在喂了四、五口后,他放下水杯,用叉子叉起一块烤牛肉。「再吃。」

    她摇摇头。「我饱了。」

    这次,尼尔没有强迫她,放下银叉,拿起餐巾为她轻拭嘴角。

    他的动作自然而温柔,仿佛他天生就该如此伺候她,而她也天生就该让他这样呵护……

    呵护?!

    桑琪儿胸口一凛,惊讶着自己竟然会想到这个词。

    老天!她发什么神经?!在他手里还没吃够苦头吗?!

    这男人外表一副斯文优雅的模样,骨子里恶劣得可以,她才不会上他的当,被他耍得团团转。

    「你……放开我。」她努力维持着尊严。

    「你下巴和脖子上沾了果汁,要用水清洗一下,还有,衣襟也弄脏了,该换下来。」他眼神往下瞄,停在她略低的襟口,语音微哑。

    「我可以自己清理。」意识到他变得灼热的目光和呼吸,她全身的毛细孔在瞬间起了反应,心脏咚咚咚地跳。「放开我……」

    男人反倒将她搂得更紧。

    「我很乐意为你效劳。」语毕,他的炽唇落在她的嫩颈上。

    「你……不用……」

    无视于她的抗拒,他伸出温舌舔吮着女子幽香的肌肤,来来回回的,将她下巴和颈部沾到果汁的地方全舔得乾乾净净。

    「琪琪,你尝起来真甜。」

    他解开她的衣襟,一路往下吻去,大手已迫不及待地解开她胸衣的小扣,让那两团浑圆得到完全的释放,在他眼前晃荡出迷人的||乳|波。

    桑琪儿不由得浑身战栗,不光是因为他大胆的碰触,更为那张性感薄唇唤出的昵称。

    「你……你知道了什么?」她声音微颤。

    「该知道的全都明白了,琪琪……」

    「不准你这样叫我!」可恶!听见自己的小名被他低柔轻唤,她双腿竟莫名其妙的一阵酸软。

    她估量着想用连接两边手铐的细链勒住他的颈项,无奈细链太短了,而他似乎也察觉她的意图,神秘扬唇,忽然弯身搂住她的大腿,将她扛在肩上。

    「干什么?!放我下来!放开我!」

    她扭动挣扎着,气红小脸,双手用力捶打他的宽背。

    下一刻,人已被丢到里头那张四柱大床上,她困难地想要爬起来,男人不给她机会,迅雷不及掩耳地扑了过来,单手扯住她手铐的细链、往她头顶一拉,直接勾在床头突起的铜雕栏杆上。

    「混蛋!尼尔·汉克,你……你有种就杀了我,要不然就放开我!」她当真被激怒了,而心里深处,还有一股她不愿承认的恐惧。

    她怕再一次失守,当肉体随着欲望沉沦在他的碰触和亲吻下,她费力地想让意识摆脱一切,却怕一切的一切都被无情地吞噬。

    男人跨坐在她身上,压住她乱踢、乱踹的腿,双手缓缓覆住那晃动的雪||乳|,以一种折磨人的方式或重或轻地揉捏着、挤压着、玩弄着,唇边浮现出轻松惬意的笑,淡淡地说:

    「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也对,我是你狙击的目标,事前你一定从雇主那里得到不少有关我的资料,要不然,也一定暗地里调查我一阵子了,才会知道我常窝在『天使酒吧』,偶尔会向『丽丝妈妈』要几个女孩作陪。」

    边说着,他的拇指和食指忽然捏住那顶端的||乳|尖,恣意地揉拧,存心要底下的小女人失控。

    桑琪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瞬间,他的手指仿佛有电,让她全身紧绷起来,那股可怕的电流在四肢百骸里流窜,冲击着她空虚的小腹,而一团奇异的热潮就这么激荡出来,可耻又诚实地濡湿了腿间。

    「不要……可恶,你、你住手……哈啊……」

    男人微微侧身,一手滑向她的裙底,将那件沾染藌液的小裤扯至她的膝下,长指还恶劣地在那朵娇花上玩弄,轻拢慢捻地,藉着完全的润滑寻觅进入花园的蜜|岤。

    「都湿成这样了,琪琪,你很敏感。」他探入中指,一寸一寸地挤进她窄小的幽|岤,里头不可思议的温暖和柔软让他欲望高张。

    「啊……不要……你出去,我不要、不要……」

    好可怕的感觉,她拚命甩动头颅,努力要维持最后一丝理智,可是……可是……

    天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可怜的琪琪……乖一点,我带你一起跳舞。」他的手指抽动起来,在那沾满晶莹的花间制造出一波波的马蚤动。

    「哈啊——啊——不要!不准你叫我小名,不准——你出去!放开我——哈啊——哼嗯……」

    柔嫩肌肤在抵抗和承受中泛出美丽的嫣红,还渗出带着滛香的细汗,那气味弥漫在薄纱帷幔里,温度也随之飙高。

    「别叫你的小名,那你希望我喊你什么?幻影吗?」他指节在她细致的体内一勾,碰触到最敏感也最柔软的那一点。

    「啊啊——」可怜的胴体在他的逗弄下拱了起来,她忘情地惊呼,双手扯得细链铿锵作响,一阵战栗窜上背脊,她忍不住抽搐,底下泄出更多的藌液,在在显示她已达到高嘲。

    「原来,你喜欢让我喊你幻影……」男人缓缓抽出剧烈运动的手指,勾引出缕缕的晶莹,他将那泛着甜香的嗳液展现在她面前,银瞳里燃烧着浓烈的欲望,嗓音充满磁性。「一听到『幻影』两个字,你就兴奋难耐了吗?」

    那是她沉沦的证明,所有的修业和自我要求都破功,她的身体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自己,尝了一次甜头,潜意识里似乎就允许他的胡作非为,对她恣意妄为,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她的一切底细似乎全摊在他面前了,那种顿失面具、被剥得精光的狼狈感觉深深困扰她。

    此时此刻的她根本无力反击,咬着唇,她选择闭起眼睛、别开小脸。

    虽是如此,她鼻尖仍隐约嗅到自己身体的气味,有些浓稠、汗水里混着荒滛的味道,让她好想、好想麻痹一切感官能力,把灵魂完全隔离。

    在这一刻,她陷进自厌的情绪里,难受得好想掉泪。

    男人不让她闪躲,扳正她通红的小脸,俯首给了她一记结实的深吻,吻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铐着精致脚镣的玉腿被抬高、挤压,双膝差一点就碰到高耸的胸脯。

    他的大手按住她大腿后面,他的舌在她小口中搅弄,不知何时已从裤中释放出来的男性巨扬,如同适才他手指对她所做的侵犯,一寸寸地逼入她润湿的腿间,然后完全没入,饱满了她娇嫩的甬道。

    「唔唔……」她的呻吟被他吻得模糊不清,被撑开的花径下意识地吸附住他,稍稍平缓的欲火再次燎原而起。

    「跟我一起跳舞吧,放开自己,快乐地享受这一切,我带你到天堂去。」

    尼尔一开始就是猛烈的冲刺,压抑得太久,让他身体蓄满的力量急着找出口宣泄。

    他用力地要她,专注地要她,动作完全称不上温柔,甚至粗暴地弄疼了底下的小人儿,在她忘情的叫喊中,刺激了他野兽般的疯狂。

    他的撞击和摆动使得四柱大床不断地发出清楚的摩擦声,而四边垂散下来的帷幔也摇晃出一波彼剧烈的浮动,仿佛不这么做,两具交缠的身体会在可怕的欲火中烧成灰烬。

    桑琪儿早已失去抵抗能力。

    她的灵魂果然如她所愿飘离了肉体,却是被男人紧紧拽在身边,他带着她飞翔,往那个人们称之为天堂的乐园飞去……

    银狐的幻影情人2

    在你放肆的拥抱中

    尝到最禁忌、最美妙的滋味

    也发现……另一个陌生的自己

    4

    睁开眼睛,桑琪儿脑中有好半晌处于空白状态。

    她裸着身躯裹在薄丝被单里,双手被坐在床边的男人轻轻拉住。

    手腕上的精致手铐已经除下,男人仿佛捧着稀世珍宝般捧着她的手,正伸出温热的舌,小心翼翼地舔舐着她细腕上因用力挣扎所留下的擦伤。

    「你……」她心一跳,神智整个回笼,双颊竟漫开莫名的燥热。

    「醒了?」尼尔望了她一眼,银瞳深邃难辨,动作持续着,仍仔细而珍重地吮遍她擦伤的地方,在那细嫩的肌肤留下旖旎的湿润。

    「不用你假好心。」她气自己脸红,恨自己心跳加快,忽然坏脾气地甩开他的手。

    「我的心本来就很好,一点也不假。」他说着俏皮话,一只手臂越过她的身体撑在大床上,技巧性地将她困住。

    桑琪儿努力控制呼吸,努力瞪人。

    「别以为从我身上可以问出什么内幕,关于雇主的身分,我绝不会泄漏的。」讨厌!为什么靠得这么近?!她不想闻他身上的气味,那……那会让她不由得忆起和他之间发生的种种……离她远一点啊!

    可惜,上帝似乎决定要遗弃她了。

    男人不仅没有拉开距离,随意罩着衬衫、连扣子也懒得扣的上半身亲密地倾向她,还凑近嘴巴在她唇上甜蜜地啄了啄。

    「你!」被偷了一吻,她瞪得更凶。

    尼尔慵懒地耸了耸肩,露齿笑得像个大男孩,好无辜地说:「没办法,你嘴唇嘟嘟的模样好可爱,像一颗甜美的红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舔个痛快。」

    闻言,桑琪儿怔了几秒,随即红晕染遍小脸,一是因他明朗的笑,一是因他存心逗弄人的言语。

    不不不,她不能被牵着鼻子走,不能跌进他设下的陷阱!

    那对银眼太过深沉难测,若轻易撤下心防,肯定要被他撕吞入腹,她明明知道的,怎么可以有一丝软化?!

    见她没有回答,尼尔摸了摸她嫩红的脸颊,为她撩开额前的发丝,低柔地说:「杀手也有职业道德,我明白。你放心,我不会要你把雇主的身分说出来,你不想说,我不会强迫你。」

    胸口一窒,她定定瞅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着魔般地低问:「为什么?」

    他挑眉,粗糙指腹来到她的软唇,爱抚着那点朱红,银眼带着邪气。

    「你这一身细皮嫩肉,我怎么舍得对你用刑,强迫你把所知道的事情全数吐出?光是见到你手腕和脚踝上不小心留下的擦伤,我就心疼极了,你不知道吗?」

    桑琪儿瞬间胀红脸,一口气梗在喉咙。

    男人却还进一步撩拨,眨了眨眼又说:「我刚才会不会太粗暴了?你的腰这么细,里面又这么柔软,我肯定把你弄得很疼。」

    就算桑琪儿再如何努力,也无法控制狂跳的心,以及爆红的小脸。

    「你你你……」她难得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尼尔再次偷袭她艳红的唇,一啄再啄,仿佛怎么都吻不够。

    「老天,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他的舌滑进她丝绒小口中,霸道地占领她的呼吸,纠缠她的丁香小舌。

    桑琪儿被他惊人的热力吻得迷迷糊糊,手指不禁捉住他敞开的衣襟,连脚趾头也战栗得蜷缩起来。

    「不用动刀动枪,你就有本事把我整得晕头转向了。」抵着她的唇,他低低笑着,灼热气息喷在她发烫的嫩肤上。

    心猛地一震,她陡然抓回神智,为自己的屈服感到羞耻。

    到底是谁占了上风?

    是谁把谁整得晕头转向?

    她迷惘了,不明白为什么一遇上这个男人,就颠覆掉以往清冷的性情,连她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和灵敏也都抛离了她,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你……你不要靠得……这么近,我……很难呼吸。」他的胸膛欺上她的裸胸,结实而平坦的胸肌有意无意地磨蹭她的浑圆,压迫着她,让她大气也不敢喘。

    那对深邃银眸静静地凝视她片刻,看得她浑身几乎要着火了。

    桑琪儿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迎视他高深莫测的探究,咬咬唇,小脸不禁别向一边,很不争气地闪避着。

    像是把她发窘的可爱模样看得尽兴了,尼尔终于大发善心地微微起身,手指玩弄着她柔软发丝,低沉地说:「其实……是谁雇用你来杀我,我心里已经十分明白,不需要你多说什么。」

    闻言,桑琪儿羽睫一扬,难掩讶然地望住他。

    「你已经知道了?」

    他淡然牵唇。「我能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得到你的资料,同样有办法追查到你背后的雇主。」

    她相信他绝对有这样的能耐和资源。

    深吸口气,她费力地维持音调,学着他的淡然。

    「既然你已经得到可靠消息,你……你还留着我干什么?」

    他挑眉,英俊的五官显得好性感。「你说呢?」

    她的脸红仍在蔓延中,抿抿唇倔强地说;「如果有机会,我会杀了你,那是我该完成的任务……你现在不把我除掉,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等那一天真的来了,我再来后悔也不迟。」他平静地说,银色眼瞳浮掠奇异神采,仿佛真死在她手里也无所谓。

    她瞪着他,话不由自主地冲出口:「你真的不怕死吗?」

    「我早该死了,却还是活下来,命运有时候是很可笑的。」

    她怔了怔,被他语气中突然流露出来的忧郁深深迷惑,不知不觉间,胸中翻腾着一股莫名波荡,勾引出无名的涟漪。

    「你……啊?!」

    她蓦然轻呼,因男人似乎也觉得自己泄漏太多情绪,头一甩,又重新戴上面具,展臂将她连人带着真丝被单抱进怀里。

    「你干什么?!」她微现惊慌。

    「洗澡。」

    「嗄?!我……我不要洗。」被他拦腰抱高,她徒劳无功地踢了踢小腿。

    他对着她挤眉弄眼,故意凑近她的颈窝用力地嗅着。

    「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气味,呵呵呵……原来你这么喜欢我的味道,所以才不想洗掉吗?没关系,你真这么喜欢的话,我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你沉浸在里头。」

    她又气又羞,瞪着他。

    「才不是!你少往脸上贴金。放我下来——」

    可恶的男人,他绝对是故意的,看她发窘狼狈,他心里可高兴了!

    「放开我!放我下来!」

    「会的。」他已大踏步往浴室方向走去,「等会儿到了里面,我会如你所愿,把你放下来,让你好好泡澡。」

    桑琪儿的心脏咚咚乱跳,想到和他在浴池里发生过的那些亲密镜头,体温不禁飙高。

    不……不能再来一次。

    她真的招架不住了。

    再这么胡闹下去,她真的会丧失自我,不知道还能坚持什么。

    「放开!我说了,我不要洗!」裹在被单里的身子扭动得更厉害,却依然抵不过男人强而有力的拥抱。

    尼尔笑了,那声音充满迷人的磁性。

    「你真不想洗也没关系,你可以进来帮我擦背。琪琪甜心……我需要你的服务。」

    「你……你……不要叫我甜心!」她气得想咬人,没发觉自己已然失控,「还有,我才不要替你服务!」

    他银眸一眨,淡淡勾唇。

    「我想,我有足够的能力和自信来说服你。你信不信?」

    「你——」桑琪儿为之语塞,燥热的体温让她呼吸困难。

    她怎么会遇上这样的男人?!竟然莫名其妙就栽在他手里,进退维谷,仿佛永远也翻不了身……

    ☆☆☆wen2☆☆☆

    昂贵的真丝被单抛在泛着湿气的地板上。

    浴池里,精致的金色出水口不断地灌注热水,哗啦啦的水声中夹杂着男女教人脸红心跳的吟吼。

    尼尔并未将怀里的小人儿抱进浴池里,而是将她娇小又美丽的胴体抵在墙上,狂吻着那张诱人的小嘴,边脱去身上的衣物,边爱抚她迷人的曲线。

    「我要你记住这一切,连梦中也挥之不去的一切……」

    他像起誓般坚定低语,在她被吻得全身酸软之际,抬起她一只玉腿,肿胀的男性象徵已冲进那潮湿的蜜|岤。

    「哈啊啊!」桑琪儿忍不住惊呼。

    火热的疼痛中带着不可思议的饱足感,她被狠狠地撑开、被完美地填满、被男人惊人的欲望贯穿。

    「喜欢这样的舞步吗?」尼尔压着她柔软的一切,银眸透出邪气。

    「唔……嗯啊……」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掐着他宽阔的肩膀,紧蹙的眉心显得格外可怜。

    他开始在她体内进出,摆动着腰臀,深深凿进她最柔软的地方,如疾风般扫弄她的身体,仿佛想将她揉碎。

    她再一次在烈火中焚烧,疼痛也痛快,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男人的侵夺和蛮横碾碎她的自制力,将属于理智的部分赶到九霄云外去了,而她的灵魂正随着他近乎粗暴却带来无限刺激的撞击翻腾起来,连自己也无力抓住,只能任由着飞翔。

    他低吼,紧勒住她纤细腰肢猛烈地抽动,眸中银辉在此时激荡出浓郁的波动,深深注视着她通红的脸蛋。

    再也撑不住身子,全身的力气被抽光殆尽,桑琪儿膝盖发软,像断了线的傀儡般,靠着墙壁缓缓地瘫软下来。

    她嘤咛一声,终于软倒在潮湿的地板上,披散的黑发烘托着细致的瓜子脸,全身染着美丽的玫瑰色泽。

    男人随着她改变姿势,扳开她的腿,再一次贯穿那片散发滛香的娇嫩。

    「你?!哈啊——啊——」她不禁瞪大眼睛。

    尼尔狂肆地牵唇。「这一切才刚开始,等着接招吧,我的琪琪宝贝……」

    「不要这么快……你不要……啊啊……」

    来不及出声抗议,她再一次败在他的手段之下,被折腾得丧失自己。

    她的身子诚实地迎上他,双手紧紧攀住他健壮的上臂,修长的玉腿也情不自禁地圈紧他的腰,无言地鼓励着他占有。

    尼尔因她投降的反应扯动了薄唇,他的攻击自始至终不曾缓下速度,让她在他身下崩溃、尖叫、失控……

    他就是要看她被欲望折磨得失去尊严。

    猛然间,离爆发还差那么一点点,他突然恶劣地抽离她的腿间。

    「唔……哼嗯……」桑琪儿浑身颤抖,一股可怕的空虚将她卷进无底深渊,她好慌、好痛,在黑暗里,仿佛有无数蚂蚁爬上她的身体,不断地咬着她,咬得她好想哭……

    不……不……

    她像蛇般不断地扭动身体,小手紧掐着他的手臂,她张开的腿间甚至还不知羞耻地拱向他、磨蹭他……

    「很难受吧?」尼尔沙嗄地问,双手压住她的腰。

    「唔……」她咬着唇,星眸迷蒙地啾着他,眸光与表情早已显露出乞怜,自己却浑然不知。

    「要我进去你里面,满满地填饱你,继续刚才的一切吗?」他平静地问,坚决不让她的身体拱向自己。「琪琪……回答我,你不说,我没办法帮你。」

    太痛苦了,她的身体裹在一层剧痛当中,那感觉几乎要把她撕裂。

    「进来……」她终于妥协,气喘吁吁,眼角渗出泪水。

    尼尔神秘一笑。「进去哪里?」

    「呜……求求你……进来我、我里面……求求你……」

    男人的笑意更深。「可怜的女孩。」

    下一秒,他解放了她,也解放了自己,让那胀痛的热源再一次埋到她的深处,应允她的乞求,扫除空虚,给她最甜美的饱足。

    他用力且专注地占有她,两具捰体交缠着,谁也不放过谁。

    在高嘲来临时,桑琪儿放声叫喊,涓涓蜜潮宣泄而出,掏空了所有。

    而她紧缩再紧缩的花径牢牢吸吮着尼尔的阳刚,让他也毫无顾虑地释出热情,在她深处猛烈地爆炸开来。

    在女子温暖的花园里,他洒下灼热的种子,让他强壮的生命力融进她的身体里……

    ☆☆☆wen2☆☆☆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懂。

    事情的发展急转直下,教人措手不及。

    就在桑琪儿认为如果不急思脱身之计,八成要被男人永久禁锢起来的时候,汉克伯爵府的主人却打算放她自由了。

    在那个大浴池里消磨三个多小时,浓雾般的水蒸气让她头晕,而他热烈又不容抗拒的索求更教她惨陷在原始欲望中。

    她被他脱去文明表象,在他唇舌的撩拨和高超的爱抚下变成一头母兽。

    她丧失抵御的能力,为他张开双腿,一下又一下地吞纳他的巨大,让他猛火般的欲望焚烧了她、粉碎了她,把她变成荡妇滛娃,难以克制地拱向他,不断地发出尖叫和呻吟。

    她沉沦了。

    纵使清醒后持续自厌,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这男人仅用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夺去她部分的灵魂。

    昨天傍晚,他将全身虚软的她从浴池里抱出,让她在四柱大床上好好地休息,还让碧雅和苏珊过来照顾她,跟着就不见他的踪影。

    而后,当夜晚笼罩了整个汉克大宅,她心里竟升起可怕的期盼,以为他会再度出现,会来到床边找她……找她……

    天啊!找她干什么?!

    她越想脸蛋越红,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如此不知羞耻!她为着那样的念头恨起自己。

    躺在精致的大床上,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然而天一亮,迎接她的竟然是这样的讯息!

    「先生说,小姐可以自由离去,不过如果小姐想留下来,先生也不会有任何意见。」老管家威尔金推了推鼻梁上的复古眼镜,将一个盛放信件的小小银托获送到桑琪兄面前。「这是先生吩咐我为小姐准备的。」

    桑琪儿一怔,下意识拿起托盘上的素雅信封,迅速地拆开,里边除了一张钜额支票外,什么也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心忽然抽痛了一下,她脸色苍白地瞪着支票,又抬起小脸瞅着面前的老管家……

    威尔金平静地回答:「先生要给小姐的零用钱,怕小姐离开汉克伯爵府之后没钱花用。」

    他以为她没完成任务,没办法对雇主交代,没办法顺利取得佣金,所以才来施舍她吗?!

    还是……还是他把她当成陪男人上床、让男人尽情泄欲的妓女,那些钱是她这几天为他张开腿赚到的酬劳?!

    越想,一股闷气越在胸中翻搅,让她呼吸困难,鼻腔竟漫起一股酸气,还直逼眼睛,威胁着要掉下眼泪。

    可恶!什么零用钱?这笔款项都可以用来在泰晤士河畔风景最秀丽的区段买一栋房子了。

    她到底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