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店,眼睛与橱窗上耀眼得烁目的白色连衣裙不期而遇,及膝的双肩吊带,外加一件雪白的毛绒皮草,中间是个粉色蝴蝶结胸针连接。
白色代表纯洁,高贵和干净,我艳羡它的气场烁烁,却总是不敢逾越这中间的鸿沟,我怕被嘲笑,宋夜凉跟白色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我的神志是被汽车的喇叭声拉回的,我怔忪地扭头,眼睛不期然地遇上了才几个小时不见的江南兮的,他的目光透过摇落的车窗与我在空气中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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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听说她的笑我替代不了(六十一)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难过了其实可以哭?
——
这个男人的优秀是毋庸置疑的,从家世显赫,到社会地位昭然,到外貌出众,到待人处世的成熟稳重,这一刻我竟然找不到词语来修饰他的好居。
我小跑到他的车旁,他下车帮我开另一扇车门,示意我上车,回眸望了望那裙子,似乎真的遥不可及,才心甘情愿地跨上了他的最新款保时捷跑车。
知道他不苟言笑,是我先开的口,“姐夫,你怎么在这边?”
“我刚在这附近的餐厅吃过饭。”他看着我,嘴角有点儿弧度。
“哦。”想起他是有说过约了人吃饭的,我点了点头。
拘束的我终于找不到话题,只能望着窗外,对这裸的尴尬熟视无睹。
“去和朋友吃饭?”他突然蹦出的话,顿时像把锐利的刀,把刚被我自欺欺人而胡乱缝好的伤口又割了个遍,原来我还是痛了赭。
片刻后才意识到这话里有话,他继续说着,“在餐厅看到了你,当时不方便跟你打招呼。”
是谁说他要掀我伤疤,如果说他不知道我去的原因,那我就是白痴,而此刻,如果我认为他不知道我来去匆匆的原因,那我更是个瞎子,只因由始至终,他对“生日”,“失约”这类言辞只字未提。
这样的江南兮,教我如何不爱,又如何不为他伤怀?
“朋友说给我庆祝生日,她临时有事没来成。”说完不忘给他一个无所谓的笑。
我想这是我和他奇妙的跨越,我对他说了心里话。
心与心的交流终究要将心比心,在这样的夜空下,在我企盼的纯洁神圣面前,我愿意让这个男人窥探我此刻的失落与悲伤,抛却道德与伦理,他始终是我企及的安慰。
顿了一阵子,他双手扶着方向盘,目光停在他右手边的橱窗上,喊着我的名字,“夜凉。”
“嗯?”我把目光投放到他优雅挺秀的侧脸,着了迷。
“难过了,大可一哭了事,没人强求你的强颜欢笑。”江南兮依旧不曾看我。
我是知道的,在他面前再多的矫情都会被识破,因为这就是江南兮,可爱又可怕的他,可是我不甘心,我以为我藏得够深,“她说晚些会来找我,如果我睡了,你还要叫醒我才行。”
“何必。”
他的目光终于锁上我的,路灯的光芒在他眼里深远的海洋里熠熠生辉,那里的天地茫茫一片,我看不清里面的一样物事,以至于我不知道他此刻是怎样的心情。
我用沉默掩饰此刻的难堪。
“你有多少天是活给自己看的?你这年纪,难过大可哭一场,天大的事错了都没人会怪你。”
被我刻意掩藏着的丑陋来不及闪躲,却早已被这个男人洞穿。对于这点,我始料未及,一时三刻答不上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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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听说她的笑我替代不了(六十二)
死胡同是给冥顽不灵的傻子去钻的,可是这世上的傻子何尝愿意走到这一步。
——
“生命的终点说穿了其实是另一个,只是角色不一样了。”他顿了顿,又说:“你爸爸的死,21年了,你还要这样折磨自己多少个21年才甘心,才肯罢休?”
我不知道是什么有幸促使江南兮揭穿我伪装了21年的对父亲离世的无所谓,这其中的契机是什么我不得而知,我更不曾告诉任何人,包括我姐姐,父亲的死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因为我是最没有资格在这事情上舞文弄墨的人,我不配。
我不知道我的泪水还能蓄藏在眼眶内多久,我只知道,我不能哭,我告诉自己,一哭,连眼泪都会结冰,可是泪水它何曾愿意任我差遣,很多事情连它都觉得身不由己。
最终我泪流满面,哽咽着面对着眼前的男人,诉说着掖着许久,21年来无人知晓的心迹,我多大了,它便有多大了。
“杀人填命,天经地义的,21年来我像一个犯人一样活着,而我来不及照面的父亲已经被拉向了另一个地方,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死不瞑目,母亲恨我,亲戚们厌恶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开始嫌弃我,唯一让我感到温暖的姐姐也过世了,连……”
我清楚自己说的话,但是我控制不了我的感情。
幸好悲伤像潮水袭来时,我适时关上了自我防卫的大闸,心里唯一的不为人知,我希望它得以保留,特别是在这个男人面前,我对他的爱,我怕说出来了,连给它滋生的环境都会被扼杀居。
“这些我都能忍受,真的,我都能忍受,我活着便是最好的证明,但是,但是你永远不了解,每天活着是面对鲜血淋漓的双手,和血迹斑斑的身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像被凌迟的犯人,惊恐到无所适从,绝望到撕心裂肺。我起码会饿,会冷,但是我不知道天各一方的那个叫爸爸的他会不会感觉到这些,他的一切我一无所知……”
语毕,我再不能多说半字。我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中探头,钻出,淌下,烫了我一大腿的刺痛。
身旁的他始终半声不吭。
很久很久了,久到我的心情终于慢慢平复的时候,身旁的江南兮终于开了口,声音隐忍却不失笃定,“如果连这些眼泪你都要别人帮你擦,那你以后怎么办?”
我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有这样残忍的一面,这样的江南兮,于我是全然陌生的,不是没想过他的反应,只是万万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望向他,绝世容颜依旧烁烁其华,只是他在生气吗?还是在强忍着什么赭?
他脖子上的,抓着方向盘的双手上的青筋血管都无所遁形地暴露在压抑的空气里,这时候的江南兮像一头被彻底惹毛了的雄狮,想发狂却偏偏被拴上了铁链,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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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听说她的笑我替代不了(六十三)【大结局】
这世上能被我们抓住的东西越来越少,多少叫人心慌,但是亲爱的,请相信幸福它不一定来得十全十美,但某年某月某天的某一刻,它会来。
——
那一霎那,我是何其的脆弱,根本耐不住这样凌迟般的对待,而这时候的我也不可能意识到我以后的那么点骨子里透着的坚强是江南兮,在这一瞬间,以这样的方式赐予我的。
我闪躲了他锐利的目光,低下了头颅,因为他说得不错,是我愚蠢的倔强和死脑筋造就了自己21年的痛不欲生,可是要我忘记,该是多么的难……
死一般的静寂是被江南兮幽怨的叹气声打破的,他把手探上我的肩膀,我能隐约感受到他的关怀,平静下来的我对这种温暖总是特别敏锐。
因为怕错失,所以从来不敢错过。
“如果你跨不过这个坎,这辈子你打算怎么活下去?”浑厚的声底蕴藏着老者才有的沧桑和令人仰目居。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碎念着心里给出的答案。
其实我更想说,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告诉我答案。
“别说这种蠢话,夜凉,想想你姐姐,你这样,她比谁都难受。”他伸出另外一只手搭在我余下的肩膀上,这样算是半个拥抱了。
我告诉自己,无论结果怎么样,这一夜的坦诚,掏心掏肺,值了。
……
江南兮的保时捷依然停在橱窗外的马路上,只是车内的我俩早已不在。此刻的我们置身在不久前让我不禁停驻的服装店里赭。
我是被江南兮拉来的,几分钟前,他掏出手机,给我展示了一张照片,主角是个长发披肩的女孩,女孩背对着镜头,所以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她站在一室橱窗前仰望着一袭白裙,那种热烈的期盼连我本人都被感染,心里微微感叹,原来我已经“饿”到那程度了。
“好贵的。”我无奈地拉着江南兮袖管,在他耳边嘀咕着。
他冲我笑了笑,店里的女孩们早已红着脸蛋,议论纷纷。
那样子的笑才让我幡然醒悟,在他面前谈金钱是何其愚蠢的行为,他什么没有,这区区一条裙子他根本不在乎。
我颓然放开他的袖子,脸不自然地红了,是羞愧的红。
是的,我的自尊心在鞭打着我,可是他是江南兮,我爱的,我又能做什么?
他给,我要便是。
长得甚是标志的女服务员礼貌地把那套裙子递过,江南兮礼貌地朝他微笑点了下头,只见那姑娘通红着的脸,笑靥如花。
“去试试。”他把裙子递给我,道。
我从来不知道这男人居然会霸道成这个样子,仅仅一晚,这已经是他的第二副嘴脸了,他到底还会变成什么样的江南兮?我在心里猜疑着。
来不及细想,接过裙子,我随那服务员进了试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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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幸福番外1:婚后那点小事
惨淡的人生需要被直面,淋漓的鲜血也需要被正视。
——
要被一个不认识的外人窥探只有自己才看过的身子,我当然不愿意,只是听着她的哀求,我知道,如果我拒绝,那么我的倔强只会是一把祸水,必将捣毁眼前的这朵娇花。
我也是看人脸色生存的,这滋味不好受,最终我羞红着脸任她帮我把衣服褪去,再把那昂贵的裙子穿上。
“小姐,你穿这裙子真好看。”面前的女子笑得真诚。
“谢谢。”我愿意相信她是实话实说,只是只有我知道,我永远配不上它的干净。
当我穿着这条裙子出现在江南兮面前时,我相信,那一刻我是美的,他嘴角抿的笑便是最好的证明。
尴尬而局束促使我再次红了脸,被叫做心脏的那个地方怦怦直跳,每一下声响都清晰耳闻,我故意避开他炽热的目光,转身照上背后的镜子居。
他一步步地朝我走来,看着镜子里不似自己的自己,看着站在背后一步之遥的江南兮,我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想过要拥有的幸福。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一颗单纯善良的心,一个简单温馨的家。
这便是我想要的一切。
只是,少女正在成长,青春,却早已度过最灿烂最繁华的瞬间,如今的少女,站在青春的尾巴上,张望远方,寻找光明以及幸福。
一路历经的苍茫,荒凉,一路过往的希望,温暖,心情都在岁月不饶人处暗自飞舞妖娆,绵绵地缠绕纠葛,即使已然苍老,可年华仍将蹉跎往后的岁月,谁都不能昭示未来的福祸。
江南兮对着镜子里的我笑得耀眼,“这样的宋夜凉其实更可爱。赭”
我全身一震。
原来由始至终,他的目的不是炫耀,更谈不上羞辱,只想让我勇敢直面惨淡的人生,果敢面对内心的自己,喜欢就要去要,如果我真心喜欢这裙子,就要去争取,直到把它穿上为止。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了他的君子之腹。
我朝镜子里的江南兮笑着,感谢他的出现,感谢他在这样饥寒交加的晚上陪着我,教会我何谓坚强,何谓面对。
我的目光一瞬便被他的耀目占据,镜子里的我们像是依偎着,他在后方靠着我,我依着他宽厚的胸膛。
其实,只要我一转身,那段隔着的距离当能一目了然,只是让我幸福一会可好?
短暂的美满,我也心满意足,真的,我敢肯定。
看着这虚幻的美满,我突然想把它定格,以后苦了,累了,拿出来想想,念念,那么再多的苦,再多的累都将成为浮云,风一吹,什么都会过去。
对着镜子里的江南兮,我期盼道:“姐夫,能不能拍张照?”
江南兮双手插着裤兜,看着镜子里的我,微笑道:“当然。”
“我跟你的。”我详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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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幸福番外2:婚后那点小事
也许痛到深处,止不住的泪水,便是你对绝望无边无际的控诉。
去年岁末,姐姐远走人们说的极乐世界居。
我丢下商场的活,疯了一样赶到医院时,姐姐已经不在了,唯一疼我的人,她的最后一面,我没见着。
早已哭倒在地的母亲,发狂似地一把扯过我过肩的长发,突发的拉扯把防不胜防的我拉倒在地,没等我喊出声,母亲便哽咽着破口大骂,你个破烂种,克死了父亲还不罢休,非得让自己的亲姐姐也落得一个死法,又不见你这瘟神害病……
手上未曾停止对我头发的拉扯。
之后的一切我都听不到了,被撕扯着的头皮像是将要脱落般地痛到牙根处,却抵不上心底一下强过一下的重痛,耳边回荡着的始终是母亲说的那句“又不见你这瘟神害病”。
是啊,那么多人死,怎么就不见我去死呢,为什么我总是活剩的那个呢?
旁边的护士医生见我不挣不抗,均上前制止母亲,鉴于母亲情绪过于激动,最终,医生只好给她打了少量镇静剂,安置于旁边的一间病房内赭。
我怔愣地趴在急救室门前,浑身颤抖,过分睁大的的眼睛怎也滴不下一滴泪,望着光洁的地板,久久回不了神。
一个死法?又是心脏病么?什么时候得的心脏病?像父亲的那种心脏病么?还是我把她给克死的呢?像母亲说的,我一出生,父亲就被我克死了一样。
直到一位护士强把我拉起时,才从她口中得知,姐姐患的是急性心脏病,突致的病况,一般救治时间极短,姐姐就因为送院缓了,最终,不治身亡。
从得知姐姐过世到她火葬的那一天,我都没掉过一颗眼泪。
姐姐说过,我的眼睛会随着嘴巴一同微笑,她喜欢看我笑。她喜欢我笑,我便不哭,当下,是抿不到半个笑的。
我本不生于上海,姐姐去世了,亲戚们都纷纷从乡下赶来送殡。
抵着四周亲戚鄙夷的目光,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的遗体被抬近火炉,最终抹于燃着熊熊烈火的火堆中。
那一刻,我的眼睛开始发烫涣散,血液一下子涌向大脑,头部极重,世界静寂,四处风景皆是一片灰白,怕看漏半分而舍不得闭上的双眼终于耐不住地滚下泪水,无声无息地落着,我试着抬腕擦拭,却越擦越多,泪水像缺了堤的坝,长流不止,那大概被称作,绝望。
后来,我抢过了姐姐的骨灰,谁来要,我都不给。
最终,他们拿我没办法了,母亲让大伯和伯娘压住我的肩膀,在旁的几位叔父狠命拉开我的手,想夺走骨灰,那力道让我真正领略了他们对我的厌恶有多重。
我在这家族本就不讨喜,只不过他们对我是憎恶,而母亲却是恨我入骨。
10岁那年随母亲从乡下到上海谋生,生活本来是苦的,母亲还是熬过来了,带着我和姐姐二人。
一晃眼,十年过去了,无论她如今怎么待我,始终让我四肢健全,健健康康地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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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幸福番外3:孩子那点小事
“拔拔……”
“爸爸!”
“把把……”
“爸爸!”
“卜卜”
“爸……爸……”
“伯……伯……”
“爸爸哇,爸爸……”
一大早被刚满周岁不久的宝贝儿子吵醒,江南兮本来就恼火,好不容易敛了敛起床气,现在又自个儿没事找事,想让儿子叫声爸爸,搞了半天,没成事,这声爸爸叫得比登天还难。懒
宋夜凉比他晚起床,刚从浴室洗漱完出来便被这温馨的一幕逗笑了,她静静地走到bb床旁柔顺地抱住了老公的腰,“你干什么呢,跟小孩较个什么劲啊?”
小宝贝瞪着晶亮晶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妈妈,粉嘟嘟的笑脸胖胖的,小嘴儿突然张了张,“妈……妈,妈妈……”
某人的俊脸上顿时阴霾横生,看着放开了自己的老婆,“我怎么觉得这小家伙对我不怎么友好啊?”
宋夜凉哭笑不得,温柔地抱起了儿子,亲了亲他的小脸,“他还小呢,不懂这些,怎么可能?”
小家伙见到妈妈高兴得手舞足蹈,趴在她的胸口处一个劲地挖,江南兮看着自家的宝贝儿子,那可真是又爱又恨啊,他的潜意识告诉他,自己的儿子不怎么待见自己。
“老公,你打算什么时候帮宝宝起个名啊?都一岁了,总不能天天宝宝地叫着!”起名这事自知道她有了那天便开始搁着,不是不想起,而是某人一直狠不下心敲定。虫
小家伙大概是饿了,胖胖的小手拼命往妈妈的胸部摸去,口水掉个不停,“依依呀呀”地叫。
江南兮刚想开口,却被小家伙一声大哭给震了回去。
“哇……呜哇……”
这小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宋夜凉看着老公吃瘪的样子一个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先给他喂奶。”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他今天要出庭,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快去吃早餐,br不是说你今天要出庭么?”
他有点无力,这儿子不但对他不友好,还整天霸着自家老婆,早知道他就不那么早生了,现在苦头吃尽了,最可怜的貌似就是自己。
兰姨看着垂头丧气下楼来的男人,心里大概也猜到了个七九八十,知道他心里委屈个什么劲,帮他把早餐端上来后,若有似无地问:“先生是被小家伙欺负了?”
江南兮失笑,有那么明显吗?
拍了拍额头,“早啊,兰姨。”
“先生今天起得很早哦!”兰姨掩嘴轻笑,言语间处处戳中他的要害。
江南兮倒是不在乎,突然看着她,问了句:“兰姨,你说小孩子是不是都只喜欢妈妈,而讨厌爸爸啊?我总感觉他处处跟我作对啊!”
他居然用讨厌这个词,看来是被欺负得很惨了。
看着他懊恼的愁容,兰姨除了笑还是笑,“小朋友一般都这样,男孩爱赖着妈妈,女孩很多时都喜欢爸爸,要不你们再多生一个女孩,那我也可以多一个小可爱玩玩!”
江南兮打了个哆嗦,一想到楼上那小家伙整天扒着他老婆心里就不是滋味,连忙摇头,心里还是微微动摇了。
如果生个女儿,应该会长得像妈妈吧!
想到这儿,嘴角不由自主便弯了个完美的弧度。
宋夜凉喂饱了小家伙后哄他睡了,下楼看到的便是丈夫一脸幸福地笑着,像是在想着什么开心的事儿,她把头发扎起了,一边走一边说:“我还以为你被宝宝起了呢,还挺开心的嘛!”
兰姨知趣地上了楼,留给他们多点二人世界的时间,江南兮很忙,晚上回来很多时宋夜凉都睡了,一大早小家伙又给他气受,两人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她能做的就是尽量给他们时间相处。
江南兮笑得温和,把她抱到腿上坐着,静静地依偎在她线条优美的颈项,宋夜凉拍了拍他的肩膀,“兰姨在呢!”
他闷闷滴咬了咬她的脖子,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早上楼去了!”
“快吃早餐,别耽搁了!”她知道他今天又一单大官司要打,心里难免紧张。
“让我抱会,儿子天天霸着你,我都八辈子没好好地抱过你了!”他的孩子气自结婚后收敛了不少,偶尔还是会闹闹,但也无伤大雅。
“你先吃早餐,今天顺利了回来有奖!”她红着脸亲了亲他的颊,道。
他哑了嗓,问:“什么奖?”
“你先赢了再说吧!”她跳下了他的腿,“牛奶都凉了,我去给你换一杯,你先吃吐司,冰箱里好像还有奶油,要的自己拿去。”
看着她为自己忙碌着的身影,心里什么委屈都没了,其实只要有她在身边,什么委屈都不是委屈。小家伙虽然不待见他,但确实是个可爱的角色,家庭没有小孩始终不叫完满。
因为他闹了小别扭,最后只能匆匆忙忙地吃了半块吐司,喝了大半杯牛奶,助手br便来了电话催促着。
她帮他理了理领带,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刚打算松开,腰突然被一只大手梏住了,他深深地吻了下来。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赶时间还这样!
随之而来的是小嘴被他软滑的舌头顶开了,舌头被拖着吮吸,怕他一个忘情耽误了时间,她柔柔地任他吻着,等他满意了,松开对她的束缚,她整张脸都红了,一半是憋的,一半是羞红的。
江南兮愉快地抱了抱她,吻了吻她的发,“晚上记得你要给的奖励!”
留下一脸尴尬的女人。
142幸福番外4:孩子那点小事【全文完】
江南兮出门后,宋夜凉一整天都忙碌着做同一件事,看了眼时间,她给br打过电话,他说江南兮今晚会早归,时间很紧迫,如果还不没成功,那……
她干脆把孩子抱起,温柔地哄着:“来,宝贝,跟着妈妈哈,爸爸,爸……爸……”懒
小家伙一整天下来不知道为了这事哭过多少回了,有时候不是不出声,四处张望,就是呜哇大哭一顿,害得她活像一个虐儿者,兰姨每每听到孩子的哭声就冲上楼,对她碎念上几句,也就是训斥。
没想到小家伙倒是开始配合了,起码是跟着读了,还没长牙的小嘴儿长得老大,粉嫩嫩的小舌头吞吐着,欢腾雀跃地欢呼,“巴巴,哈……巴巴……”
宋夜凉头疼,眼看时间就这么过了,只能继续教着,“爸爸,爸……爸……”
小家伙仍旧异常欢快,蹭着妈妈柔软的身体,有点小调皮,“呀哈,哈……”啥都喊了遍,就是不叫爸爸。
她终于知道他早上说的不算假话了,这小家伙人小鬼大,已经开始反了。
没一会,小家伙的动作渐渐消停了,她柔了柔目光,望向他张了张小嘴,像是在打哈欠,蹭了蹭她的胸口,眼睛闭上了。看着他可爱的模样,心里也认了。
看来这个奖励行不通了,她本来想让他高兴一下的。
隐隐叹了口气,刚抬头江南兮便拉扯着领带走了进来,眉宇间有点疲色,看见她手里的小家伙睡得正香,他轻手轻脚地走近了,摸了摸他温暖的小脸,“睡多久了?”虫
“才刚睡呢!”她轻轻地把他放到阔大的bb床里,摸了摸江南兮的脸,轻叹:“累了吧?”
他附上她温暖的手,虽然不比其他女人的滑腻,却是唯一一双,他想牵一辈子的手,“有点。”
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滴水,看得她耳根发烫,虽然儿子都一岁了,可是她还是很害羞,面对他越来越深情的眸眼,她有点招架不住了。
“我去给你放水洗个澡。”她帮他脱掉西装,挂上了衣柜旁的衣架,“吃过了吧?”
“嗯。”
她嫣然地走进了房间的配套浴室,调了调水温,她对孩子不肯叫爸爸的事儿耿耿于怀,望着越来越满的浴缸,发起了呆,门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她惊醒,站起拉了拉他的大手,笑着说:“我下去给你弄点什么吃,你好好洗个澡!”
才刚与他擦肩,江南兮突然发力,恰到好处地把她锁在了胸膛和浴室墙壁间,鼻尖碰鼻尖地看着她熠熠生辉的双眼还有,慌张的表情。
温热的呼吸因为他的笑声自他的鼻息间传到了她的脸上,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快要被扑倒的小白兔,而面前的男人就是那只大灰狼。
“宝贝,我的奖励呢?”他亲密地蹭着她的鼻头,薄唇有意无意地刷过她的,惹来她浑身的轻颤。
“那个,奖励我会给你啦,不过不是今晚,你说,行,不行?”她自知理亏,声音小得跟蚊子没两样。
江南兮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想食言?”
她一个紧张,连忙反驳:“当然不!”
“那拿来。”
他有多久没碰她了?好不容易今天有时间,有借口,怎么能被她草草敷衍?
不留缝隙地抱紧了她的腰,胸前的柔软是那么的真切,他的呼吸一滞,手劲不禁大了几分,惹来她的轻哼,他火热的唇马上贴上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大手翻了翻她全身便只剩内裤了,靠着背后的墙壁轻喘。
她心里不好受,每每想到早上他的委屈样,她就觉得有愧于他,无措地迎上他火热的视线,她主动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舌头更是游进了他的口腔,肆意乱窜着,他先是一愣,进而抱起她,让她两脚缠上他的腰,亲密地贴合着,抢回主导权。
当他准备吻上她胸前的丰盈时,房里传来了小家伙的哭声,江南兮懊恼地放开了微微挣扎的妻子,帮她穿上了睡裙,“你去看看,我洗澡。”
语气里满满的都是不耐烦。
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晦气地闪出了浴室,抱起了醒了的小家伙,小家伙一看到妈妈的脸马上便敛住了哭意,手舞足蹈地要抱抱,宋夜凉拿他没办法,只好抱起了他小小的身子,坐到床边。
江南兮洗完澡,看得出还是有点生气的,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自顾自开了电视,无聊地循环着转台的动作。
宋夜凉轻轻地开了口,“老公。”
“嗯?”他低低地答了声,不是很愿意搭理的态度。
“你要抱抱宝宝吗?”还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明知道他发火的原因是什么,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呢。
正当他们都沉默的时候,突然一声轻轻却很清晰的“爸爸”自小家伙嘴里传出时,某人就这样僵住了。
宋夜凉反应过来时,差点哭了,抱着他一个劲地往老公怀里钻,追问面前目无表情得有点过分的男人,“你听到了吗?宝宝会叫爸爸了!”
奈何某人还是处于没有反应的状态,遥控被死死地抓着,宋夜凉以为他还生气,抱着宝宝灰溜溜地走开了,哄着他睡下了,迟疑地走到依旧一动不动的男人身旁,用手戳了戳他,“老公,还生气?”
他突然跑进了浴室,把门关得死死的,出来的时候眼眶明显红了,抱着她去了客房,前脚刚进门便狠狠地把她按在门板上吻了下来,黑暗里她明显看到了他晶莹的眸眼,当进入她时,她分明听到了他说了什么,后来才知道,他说的是,谢谢……
一年后。
“南南,南南,这边,来,来爸爸这里!”
那晚以后,江南兮第二天就说要让儿子叫江夜南,宋夜凉问他为什么,他光是抱着儿子乱亲个通,就是不肯回答她的问题。
夜凉的南兮,大概是这么想的吧……
两岁的江夜南正要学走路,此时江南兮正蹲在他的一步之遥处双手打开等着小家伙走进,他学走路不久,显得很笨拙,一晃晃地,甚是滑稽,宋夜凉不放心,怕他摔着,硬是跟在了江夜南身后,弯腰,时刻准备着。
“喂,你们俩在干嘛呢?”苏魅来了。
宋夜凉站直了,笑着望向苏魅的方向,她抱着小公主绕过了泳池,向这边走来,江南兮当她隐形,乐此不疲地教着江夜南走路。
苏魅是习以为常了,听说那晚听到了声爸爸之后就开始目中无人了,除了自家儿子和老婆,谁都入不了眼,她也见惯不怪了。
“晴晴真怪!”宋夜凉抱过了精灵的风晴,是苏魅和风寂远的女儿,比江夜南小了四个月,小天使光这么看便是个美人胚子。
“就怕她太静了,长大了被臭男人欺负!”苏魅现在是辣妈。
“瞧你夸张的,这世界还是好男人比较多啦!你们家的那位对你也不薄啊!”宋夜凉撞了撞她的胳膊,笑得j诈。
“他啊?天天都往公司跑,我爸现在基本都把生意给他管了,我常常问他我跟晴儿还有公司谁重要?那死男人就是不说话,光笑,笑个屁。”
宋夜凉一个瞪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孩子还小呢,你说话就收敛一点,以前的气质都哪儿去了?”
“好啦好啦!”苏魅亲昵地抱了抱她的脖子。
“再说了,你这问题不就是等于问他,你跟他母亲都掉河里了,他救谁?这种问题你就别问了,回答哪个都是错,你又何必为难他呢?”宋夜凉把风晴抱在怀里,轻轻地抛着,小天使笑得很开心,白净的小手挥来挥去。
“哇唔……”江夜南突然就哭了,宋夜凉把风晴给苏魅抱着,急冲冲地跑近父子俩,江南兮默着脸,嘴上却很温柔,“南南,自己站起来,乖,爸爸在这里等你,来,自己站起来!”
江夜南收了哭声,扁了扁小嘴,小手撑在地上稳住了脚步,慢慢地站了起来,脚下一个无力,宋夜凉快步冲了过去,却被江南兮一手拦下了,“南南,再来!”
江夜南突然笑得很开心,“爸爸,妈妈……”
短短的小脚儿一蹬,站了起来,宋夜凉松了口气,正正地站在了儿子身后,江南兮眉目舒展,熟悉的迷人微笑自染上了岁月痕迹的俊颜上漫开,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说:“宝贝,真棒,宝贝,我爱你!”
宋夜凉一愣,笑得很幸福。
久违了,我爱你……
很多年后,江夜南追着哭着的风晴跑候,苏魅问了身旁的宋夜凉,她说:“凉,这么多年了,他跟你说过多少遍‘我爱你’?”
宋夜凉转了转眼珠子,笑了笑,“一次。”
笑容自苏魅的嘴边荡开,她敲了敲这个傻女人的脑袋,说:“两次啦,笨蛋!”
——全文完——
143船戏(本是紧接着115那章的内容,现在补上)
正在睡梦中我,突然感到床的另一边沉了下去,艰难地撑开了涩痛的眼皮,温热柔软的唇随即附上我的眼睑,腰间被一股蛮柔恰当的力度虏过,我被抱入了个怀抱,熟悉的男儿气息传入鼻腔,我埋首在他松了扣子的衣襟,弯着唇嘀咕,“嗯,回来了?”懒
“我肚子饿了!”江南兮凑近我的脸,轻轻地说。
我睁开眼,挣扎着爬了起来,“我给你煮东西吃,你等等。”
他轻笑着平躺过身躯,把我扯进了他的胸膛,迷迷糊糊的脑袋因为突然的冲力更加眩晕,我无意识地压在他的硬实的身体上,张着手胡乱地晃,大腿突然被硬邦邦地不明物体顶着,我眯着眼打他,话语随心而出:“你用什么顶着我,不舒服……”
他睁着黑亮亮的双眼,定定地套牢着我的视线,轻诱慢哄:“你摸摸?”
意识游离着,我顺从地伸手到了大腿被顶着的地方,胡乱地摸着,他抓住我手,翻身沉沉地压住我,“你还真敢呢?”
“嗯,我好困,好困……”我把脸蹭到他的脖子上,猫咪一样磨砂着他的皮肤,顿时引来了他的一阵紧绷。
“你再耍赖试试看!”咬着我的耳珠,他威逼。
我拍了拍他皮光柔滑的脸,支支吾吾又睡了过去,之后才知道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他做了个深呼吸,连带被子一同把我扛起,我吃惊地睁大了眼,慌了换双腿,脑袋被倒着充血得我直犯晕,“我知错了,知错了,你放我下来……”虫
他不管不顾我的反抗,径自走进了浴室,我终于清醒了,突然意识到了刚刚的举动,我的天啊,我摸了小兮兮。
怎么办,怎么办?
手忙脚乱地拍打着他的背脊,心率骤然升高,心脏像是要跳出身体一样,嘴上求饶:“我好晕,你快放我下来,兮,我再也不敢了!”
把我放到洗理台上,他扯开我的被子,眯着眼一个劲地瞪我。
看着他已然泛起血丝的瞳孔,我两脚发抖,紧紧地揪着衣襟,无辜地揪着他看,我不知道这种表情更能激起男人的欲|望,果然,血红的瞳孔强烈地迸射着情|欲的光芒,我发了疯一样推开他的身体,跳下洗理台,向房里冲去。
前脚刚踏出浴室,腰间被牢牢地套牢了,他一手揽着我一手关上了浴室的磨砂玻璃门,阴深深地笑着:“早知如此,何必刚才?”
妖孽,绝对是妖孽。
我尽全力地抵着他的滚烫的胸膛,双眼咕噜咕噜地转,找寻着逃走的方法,“你,你不是饿了吗?我给你煮东西去,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