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的妆容,活脱脱的小村姑出场了,可路惜瑶还嫌不够又拿出了以前老妈给她的金项链,这下小村姑可以出去吓人了。
她想了既然是刚从美国回来,那思想毕竟潮流,她这一身土里土气的打扮人家侄子总不会相中自己吧。开着自己的甲壳虫从城南晃晃悠悠的绕到了城西,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已经快七点了,留学生都喜欢守时她就算再不想让人相中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落下。
七点街灯通明,米格独具欧美情调的暖色灯早已照明全场,路惜瑶这一身打扮简直是惹人眼,她突然想起一个词来——暴发户。她的进场惹来了许多正在用餐人的注意,男士微微轻笑,女的干脆瞥眼轻视,这身打扮十足与这餐厅不协调,可路惜瑶并不在乎这些,又没人认识她自毁形象也无所谓。
“你——好。”容涛见有人走近他,他连忙站起人爽朗的问候突然有了停顿,容涛见这么一身打扮路惜瑶出现在自己眼前着实吓了一跳。他的脑子里不由的对主持娱乐节目的人有了偏见,人果真不可貌相。这便是他对路惜瑶的第一个印象。
路惜瑶在看见容涛的第一眼时还有些后悔自己的打扮了,这男人虽说不是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俊朗可他眉宇间总透着让人感觉沉稳的坚毅,这也许就是三十几岁男人独有的特质。可既然自己已经做了选择就要一做到底。
“你好你好!”路惜瑶伸出右手几欲激动的和对面的儒雅公子握手,相亲大忌之一勿过于激动,而她偏偏触霉头。哼哼,这下估摸着对方可以给她不及格了。
整顿饭大家吃的都很安静,除了餐盘碰到刀叉时微微发有叮咣的响声外几乎很少有别的声音。
容涛抬眼见路惜瑶的餐食已吃的有大半,便放下刀具问:“再要点甜点吗?”
“呃……不用了,这个已经够了。”路惜瑶用餐刀指了指牛排,示意已经很丰盛了。她可不想让这个男的再多花什么钱,毕竟自己就没诚心相亲。
男人见她无意,嘴角向一侧微微一瞥,已经三十四岁的他在美国读完博士后才回国只不想才回来几天就被自己的姑妈叫来相亲。虽然他对这个本就比较排斥,可该约见的总要有个形势。可当他第一眼见这位路小姐如此怪异的打扮时他就更坚信了“相亲没好货”这句真理了。他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下手腕上的表,已经九点多了,再多撑一会儿,九点半就会有人解救他。
而容涛这一小小的动作却被路惜瑶尽收眼底,当她看到这一幕时第一反应竟然是松了口气,并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安。她认为既然这个男人也无意这场相亲,那么对她来说这倒是变得简单了。
九点半,一段手机铃声响起,很陌生,这不是她路惜瑶的。她抬眼看着对面的容涛,容涛立刻表现出几分抱歉,说道:“我给忘关机了。”说着正打算关机,路惜瑶却连忙阻止他。
“不用,你接吧,又不是会见国家领导人。”
“嗯。”容涛看了眼路惜瑶,他甚至一恍然间觉得对这位路小姐不能“以貌取人”。
路惜瑶见他打电话时总是在躲闪什么,直到挂断电话她又奉上一个理解的笑容:“容先生要是有事可以现在就回去处理。”
容先生?容涛听着有些别扭,可嘴上并没有多说什么:“真是不巧,我一哥们儿在酒吧喝醉了。”他的话到此为止,并没再往下说。
“您先去吧,我也打算回家的。”
两人又互相寒暄了几句,一同走进停车场,只是一个往南,一个往东,就此别过。
路惜瑶将车窗打开,让迎来的冷风吹散些酒气,其实餐桌上并没有多喝什么,只是礼节上的小斟半杯红酒。她一手支着头将手臂放在车窗上,一手握着方向盘,在她停车等信号灯时她转眼看了旁边的右转车道,那天也是同样是晚上,她看见那辆蓝色卡宴从她车旁穿过,而车的主人就是相晨宣。
路惜瑶不禁的摇头,怎么最近老想起他了?发动汽车继续向前行驶。可就在她开了没多久时她越发觉得车子开的并不稳当,等她将车停靠在路边时,她下车弯腰查看车胎。
等她抬眼看后方的车胎时,车胎竟有些受损,再开下去必然会爆胎的。路惜瑶暗骂了句,真倒霉,这个时间爆胎。她愤恨的用脚踹了下车胎,手叉腰站立在一旁干瞪眼。
可就在她举足无措时她的眼角的余光见身后有个人,等她转身看时,无光的眼眸忽而发亮:“是你。”
偶遇
路惜瑶原本无光的眼眸忽而发亮,脸带笑意:“是你。”
相晨宣就站在她的身后,他包怀的歪着脑袋丹凤眼淡然的看着这位路大小姐的妆容,若不是以前就认识她还等真会被吓了一跳。
“啊,嗯是我,看着像你就停车下来了。”相晨宣玩味的看她,脑子里想她又在玩儿什么,穿的如此怪异,莫非是去见什么人?想到这儿相晨宣莫名心中涌了团怒火,眉间瞬时显出一川字。
“我——和人去吃个饭,结果回来的路上车却成这样了。”突然被他一问,路惜瑶竟不知如何解释,她的潜意识里甚至不想告诉他今天是去相亲的,咬唇低头不再看他,这一刻路惜瑶才是发自内心的后悔今天的打扮,不是有句话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或许此时她就是这么想的。
和人?相晨宣听到这,眼眸明显暗沉,他咬着牙走进她刚想开口说话却闻见一股酒味,她竟然喝酒了!
“我车上也没备用胎了,跟我走,我送你。”相晨宣的话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霸道感,不容她拒绝,他见路惜瑶回答的这么躲躲闪闪,心里的疑惑就更加明显,从未强迫过她做什么的他今天也“失态”了。
“这车怎么办?”
“你今儿怎么这么多问题,先上车,这边的事儿交给我。”相晨宣有些不愿回答她了,她的车真该拿到修车铺里好好检查检查,握紧了路惜瑶的手,把她强拉到上自己的车后,便打给了他专用的修车铺,让他们找人把路惜瑶的车提走。
“谢谢。”路惜瑶抿嘴低头,束起的长发有些已经散落在脸颊,路惜瑶刚打算抬手,只见自己眼前突然一暗,她的头发就被挽在了耳际。路惜瑶转头看他,相晨宣依旧保持着刚才帮她挽发的姿势。
一时间两人都没了话,静静的看着对方许久,一别两个月大家的脸上多多少少都有了些变化,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走吧,很晚了。”相晨宣转动手刹,车子缓缓启动。
路惜瑶坐在车里意识也逐渐模糊,似乎在相晨宣的身边根本不需要考虑太多,一切都变得自然,顺理成章。也就只有两人的熟悉才会让她有这种放松。头歪在靠椅上,不久便混混沉睡。
相晨宣扭头看向她,这么久没见了,这丫头依旧这么随性在车上一会儿就能睡着。想起两人在云南的时光,他竟有些留恋了。
等路惜瑶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件外套,是他的。外套的温暖也包围着她,暖着她的心。只是等她再环视周遭的环境时,一切都变得越发陌生,等车开进小区大院后临街旁的湖水在月光波光闪闪,这似乎城东临郊的别墅区,她对这里的唯一评价就是俩字——奢侈。
路惜瑶又转头看向相晨宣,他只穿了一件衬衫,外套在她身上。此时她不知是该发怒问他为什么不把她送回家还是该直接让他停车不再向前开车。
“这是哪儿!”路惜瑶憋了半天竟问了句连她都觉得很白痴的问题。
“我家啊。”相晨宣转头看了她一眼撇嘴。
“你该送我回家的!”这才是重点,路惜瑶为自己踩到重点暗自高兴。
“回家了啊!”相晨宣继续装傻充愣。
“我家啊!!”路惜瑶有点儿动怒了。
“你也没告诉我你家的地址啊,况且看你在睡觉我哪敢打扰啊。”相晨宣不紧不慢的说着。
这似乎很在理,人家好心让她一个独身在外的“弱”女子搭便车,又看见自己犯困不忍打扰还不能把自己扔到半路所以才开回自家小区。这一切似乎听起来很顺理成章,可对方是谁?是相晨宣!听话只能听一半,他是绝对的妖孽,可等路惜瑶意识到这已经晚了,羊入狼口啊(女儿啊,到底谁才该是狼啊)!
车子继续向前开直到出现一栋离湖最近的别墅,相晨宣将车开进自家后院的停车库,熄了火的相晨宣转头看向路惜瑶,见路惜瑶依旧低着头,深呼一口气。
“啪”的一声,路惜瑶的左边有了光亮,是他点燃了一支香烟,头抵着靠椅吸烟时一副很享受的姿态。
“喂,开车窗!”路惜瑶看着他享受就心生不爽,非得打断他不可。
“啊,开车门?好吧,我们下车!”相晨宣捻灭了烟头急忙打开车门,下车后又将路惜瑶的车门打开。
“我说的是开……”
“下车啊,还得让我请你下车?”相晨宣打断路惜瑶的话。
路惜瑶咬唇,她很清楚相晨宣是在装傻充愣。无奈她下了车跟着相晨宣往房子的方向走去。相晨宣在前面带路,他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着,内心无比欢畅,嘴角也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对他来说惹怒路惜瑶有时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进来吧。”相晨宣打开房门,让路惜瑶走进来,可当路惜瑶看见相晨宣的家时,她不禁有些惊愕,房子估摸着也有三四百平的样子,他的家是干什么的,买得起这么大的房子。
“你一个人住?”路惜瑶走进房子后眼睛就游离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你搬进来我也没意见。”
“成啊,户主名也改成我路惜瑶!”
“……”
“你家倒卖军火的吧!”
“……”
“一个人住这儿,烧包吧!”
“……”
路惜瑶见自己身后没了动静,她皱眉的向后一看,“呃……你的脸怎么了?咋扭曲成这德行啊?”
“路惜瑶你闭嘴会儿吧!”还不是拜你所赐!相晨宣有些后悔让她来家了,这丫头话太多。
其实自己的家并不是随便是谁都能进来的,除了阮桑便是她了,今晚看见她的车抛锚,一时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想把她带自己住的地方来。
“噗,能让相大爷(读轻声)动怒,我今儿也没算白来啊!”路惜瑶依旧觉得嘴上很过瘾,见自己睡着了就可以欺负她?做梦吧!
“哎哎,‘爷’字是该第二声!”相晨宣皱眉,这丫头变着法儿的骂他,“大爷”读成轻声,当他是看门老大爷啊,可真有她的。
“哈哈,丹凤眼你还计较这事儿啊?”路惜瑶对他的外号脱口而出,这双丹凤眼她确实很喜欢。
“得,本来还想打一瓶我珍藏的法国红酒呢,我看也不必了。”
“咋能说不必呢,咱俩谁跟谁啊!”路惜瑶挑眉咧嘴笑着,相晨宣此时看路惜瑶的面容还真怀疑自己带回家的是一村姑,她今儿的打扮太大跌眼镜了。
“可为什么开红酒啊?”路惜瑶顿了下问道。
“久别重逢。”
强夺
一瓶红酒两支高脚杯,两人坐在家中的吧台前,路惜瑶转动着座椅,一脸笑容,而相晨宣则歪头看着酒杯,晃动着酒杯,琥珀色的琼浆在杯壁上层层迭起,褪散、涌现、褪散、涌现……
路惜瑶耳边一直回味着方才相晨宣说的那句“久别重逢”,红酒的韵香在此时也渗透在肌肤的每一个细胞,充斥着对那段邂逅的解读。
一瓶酒喝的只剩一半,相晨宣见路惜瑶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他轻手牵起支在她座椅上的手指,却发现她的中指还带着那枚银戒,心中一片悸动,嘴角勾起浅浅的微笑。
“我睡哪里?”路惜瑶并没有发觉相晨宣已经牵起她的手指。
“那间。”相晨宣指了指楼上靠右的一间客房。
“那成我去休息了!”等路惜瑶站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左手被什么牵绊了,低头一看是他的手掌。
“去睡吧!”彼此沉默了许久后,相晨宣轻轻拍着路惜瑶的肩膀,路惜瑶抬头看他,也没再多说,只问了句浴室在哪里,她需要冲个澡,尤其是她现在这一脸妆容,着实吓人。
等她被相晨宣带到二楼的浴室时,她脱掉身上的衣服放在一旁,却看见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路惜瑶拿起在身上比划比划,发现刚好过膝。她扬唇浅笑,是他准备的。
路惜瑶擦干身子穿上这件白色t恤踢踏着拖鞋走出浴室,歪着脑袋擦头发一脚踢开自己的房门。可路惜瑶却在此时傻愣愣的站住了,相晨宣正歪躺在自己要睡觉的床上。
路惜瑶的手一时停下了动作,相晨宣听见踢门声,他仰头看她,满脸红扑扑的,早已不是方才一脸女巫的妆容,此时的她可以用清秀可人形容,他站起身径直的走向路惜瑶,看着她已经换上自己为她准备的“睡衣”勾唇笑着。
“我来。”
相晨宣伸出手示意她把毛巾给他,路惜瑶错愕但依旧把毛巾递给他,相晨宣牵着路惜瑶的手引到床边,他坐在床上,让路惜瑶跪坐在地板上。他轻柔着毛巾擦去发梢上的水珠。房间里除了毛巾相触时发出的声音外内再无其他声响。相晨宣眼眸低低的,恰好看见路惜瑶的圆领“睡衣”,里面嫩白红润的浑圆却在这一动一动的片刻若隐若现,这让相晨宣的身体在给路惜瑶擦头发时越擦越热。
“你怎么停下来了?”路惜瑶微微抬头,相晨宣的手只隔着毛巾贴在自己的头发上,却停止了一切动作。
“我——热”相晨宣一出口就立刻暗骂自己蠢,头脑发懵下竟说的这么暧昧。
“你怎么突然热了?发烧了?是因为刚才喝的酒?”路惜瑶也被他的话惹得疑惑,抬头看他,脸竟然这么红。
“唔……”相晨宣此时羞愧难当,没想到自己竟会因为看见她“走光”而起反应。
“你赶紧躺下。”路惜瑶将还在发愣的相晨宣推到床上。
她抬手去摸他的额头,可就是这么一个接触便让相晨宣咬唇,她光滑的手指接触他的额头时他的呼吸变得更加发沉。
“不烧啊。”路惜瑶纳闷相晨宣的额头怎么会泌出一层汗水。可感觉相晨宣身体确实不适,她又用自己的脑袋贴近他,想去试试他额头的温度。
路惜瑶精致的小脸瞬时贴在自己的脸上,这让他顿时感到口干燥热,而这么近的距离,他低眼便能看见她领子里的旖旎春光。再也受不了这发自她身体的味道,似乎焚烧着他的每一个细胞,诱惑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等不了了。”相晨宣突然抱紧身上的人猛地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她刚刚洗完澡后的香味就是催化剂,他的周围充满着她的味道,相晨宣的嗓子变得干涸,眼睛火辣辣的看着身下的路惜瑶,她此时更像一盘诱人的美味,充斥着他。
路惜瑶被他压在身下时还发愣的长着嘴巴,这一切似乎对她太突然了,毫无思想准备,直到相晨宣发烫的舌卷入她的口中时她才有了回神。一边应付他气势汹汹的吻,一边试着努力推开身上的人。可她越推相晨宣的身子就压的更重,她的呼吸因这突然其来的密吻透不来气,身子也随之便的更加瘫软。
相晨宣的燥热似乎在路惜瑶的口中得了几丝释放,等他再次睁眼眼睛时已经发现路惜瑶的脸变得通红,他急忙放开口,他吻的时间太长了这丫头竟有些缺氧,他刚一松口,路惜瑶的嘴巴就立刻急促的喘气。
相晨宣看的一阵好笑,继续贴上还在喘气的柔软唇瓣,温柔的舔抿来自她的味道,口中还留有方才喝红酒的余味,这让相晨宣又多留恋了几分。路惜瑶在自己的身下挣扎,只想摆脱相晨宣,可就是这挣扎让相晨宣突然一怠,她竟然没穿内衣,方才在她扭动身体时他感到她胸前的柔软,这几乎是岩浆迸发前的躁动,从他的下腹用上一股热流。
路惜瑶趁此时急忙推开相晨宣,躲到床角的一侧,她愤恨的看着此时兽性大发的相晨宣,看见他赤~裸裸的眼神,更看见他胯~间的膨胀。路惜瑶猛地一惊她刚想逃脱,可相晨宣一把把她拉了回来。
“我告你强~j!”
“等过了今晚再说吧!”相晨宣的手依旧游走在路惜瑶的身体上,丹凤眼中充满着情~欲,完全无视路惜瑶飞来的怒瞪,只用自己精湛的挑逗撩拨着路惜瑶的敏感。
“你个疯子!你这是强取豪夺!”
“我怎么觉得是你情我愿啊。”他继续掐捏着她丰润的胸部,樱桃红早已被他掐的挺~立,
他的嘴巴也随之覆盖,吸吮着樱桃,惹得路惜瑶身体颤抖,她胸前早已变得潮红,相晨宣的嘴巴又恶意的加重力道,路惜瑶条件反射的弓腰,小腿却顶到了一处坚硬。
路惜瑶突然变得害怕,可不知怎么感觉腿上变得轻松,一个弓腿。
“啊”只见相晨宣蜷缩成了一团,他的汗不停的流在脸颊上,凤眸紧闭,俊逸的面容瞬时扭成一团。
“你想让我阳痿啊!”相晨宣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这个突然对他的命根抬腿猛地发力的女人。
“我——我只想摆脱你,没想会这么用力。”
“你!都是你害得最后还……”
相晨宣对这个女人实在无话,她真是笨到家了。看着自己那会儿已经发热的身体却还要接近又是摸额头又是脸贴脸的,把他搞得□焚烧,却又踹了他的命根!
“抱歉诶,我当时真以为你是发烧了,之前在车上你的外套也搭在我的身上,我真以为你着凉了,哪想到你是……”
“起反应”这几个字她终究没好意思说出来,她一脸抱歉的看着紧眯着双眼疼得发汗的相晨宣,刚想用手碰他却被相晨宣一个猛吼吓的缩了回去。
“停!别碰我了,再碰我一会儿指不定我就真阳痿了!”刚睁开眼睛却看见路惜瑶的“魔掌”又伸向自己。
“哦,那你休息吧。”路惜瑶被他吓的也够呛,刚想转身走出房间却被相晨宣叫了回来。
“哪儿去啊,躺我身边。”他已经躺在一侧,用手拍了拍身旁的空地。
“……”路惜瑶依旧不敢去他那边,生怕他再对自己做什么。
“过来啊,吃不了你!”他的命根儿还正疼着呢,想吃也得等缓过劲儿了。
路惜瑶这才慢吞吞的移到床的另一侧,身子机械般直挺挺的躺下,却还嫌两人的距离挨得太近,小心翼翼的向床边一侧挪动身体。
“贴着我!”相晨宣一把拉回路惜瑶,手臂紧紧的抱着她的背,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路惜瑶僵直的挨着他,直到听着他沉稳的呼吸身体才逐渐放松,沉沉睡下。
车夫
第二天醒来时两人看着眼中的彼此,不禁有些皑皑的,路惜瑶别过脸不看他,却全然不知自己的脸早已绯红。倒是相晨宣抿着嘴轻轻拍了拍她,“喂,起来吧,吃完早餐我送你去广播台。”
声音很柔却依旧如丝般钻进了路惜瑶的心里,柔言让她唤回了那段旅行带给她的甜蜜,更让她有了些许期待,他们这算是重逢吧,即如此总好过先前的踪迹全无。
路惜瑶简单的梳洗过后对着自己那套“相亲服”撇了撇嘴,这下可怎么穿出去啊,昨天是为了吓人,可今天总不能连带着把整个台里的人都吓过来吧。路惜瑶有那么一瞬间想去念怨某个没把她送回家的人,甚至想开口问他借女人的衣服,可又一想他这里哪会有这些啊。
“你磨叽什么呢?走不走啦!”相晨宣隔着门问。
“急什么,正换衣服呢!”
门“吱”的一声开启,相晨宣依着对面的墙壁此时也顺着声音抬起头来,可当他的眼睛滑过路惜瑶那件衣服时,着实被吓了一跳,原想取笑她的,可转念一想她指不定会嚷嚷昨晚没给她送回家,便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人。路惜瑶见相晨宣原本有些惊愕的脸上却还是保持沉默,一时无话跟着他往大门走去。直到两人都坐上车,相晨宣一钣手刹,踩着油门车便开出了车库。
相晨宣除了在半路停车去给路惜瑶买了豆浆和包子说了两句话,直到开到广播台两人都没在多说什么,相晨宣静静的开车,路惜瑶静静的啃着包子。
“下车吧。”到了广播台,相晨宣沉沉的说了句。
“噢,那你路上小心。”这话仿佛似在对恋人嘱咐般自然的脱出口,却是路惜瑶真实的想法。
她静静的走下车,只听见车子从身边驶过的声音,他再没说过别的话,仿佛两人再没了下文似的。
路惜瑶转过身径直的走进电台,而她的行头也着实让同事们吃惊,和她关系好的几个人免不了要拿她的衣服作笑话,可路惜瑶悻悻然的除了咧嘴再无别的话可告知。但除了冉倩,两人在吃午饭的时候,路惜瑶在她的追问下终于说了昨儿晚上的事,但只是说自己的“正装”吓到了容涛,相亲失败,而昨晚回家的路上车抛锚了,无奈只好借宿在朋友家。
“报应!”冉倩一听说她抛锚,话便直接从嘴巴里倒了出来。
“啊?”路惜瑶一时诧异,她怎么突然凶狂起来。
“哼,再不晓得你了,是专程不想相亲才穿成这德行的吧!”冉倩话音落毕,路惜瑶就内心抹汗,这丫头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
“对了,朋友家?谁啊。”冉倩夹了口茄子,冷不丁的说了句。
“朋友就是朋友啦,还问那么多干嘛。”路惜瑶有些不自然,皑皑的也不敢抬头看她。
“朋友也分好些种啊,有知心的也有酒肉的,有女朋友,当然还有——男朋友!”冉倩坏笑的歪着脑袋看她,路惜瑶的脑袋越发向下,中午餐馆里的人还是不少的,吵吵嚷嚷。只听见路惜瑶蚊子哼哼似的憋出了一句“男的朋友……”
“扑哧”冉倩被路惜瑶逗乐了,看着她一副羞愧的样子就好笑,可见她不再吱声她心里也有了底,那个人恐怕只能是那位和她在云南旅行时有过一段艳遇的相晨宣了。
相晨宣总好过张顺,至少在感情上对路惜瑶是公平的,张顺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开那个女人,对她总是一种伤害。那天看着自己的好姐们儿在酒吧里哭丧着说自己失恋了,张顺再不会和她有什么交集了。那天她除了劝慰,更多还是有些欣慰的。路惜瑶只有从内心里知道他俩不会有戏她才能真的放开手,不然一切都是白搭。这么多年对他的不能释怀却是对路惜瑶最大的束缚,和她相处的这几年间就没见过她哪天是笑着的,即使是笑也是因为张顺的一个短信一个电话。张顺回c市以后,路惜瑶的笑容就更加稀薄了,终于一次艳遇打破了这所谓的平衡。
“我们家路大小姐的字典里还有‘羞愧难当’啊,当真不容易!”冉倩假作寒碜她,路惜瑶的脸便更红了一时哑言也不知改怎么反驳冉倩。
路惜瑶顶着大家怪异的眼神硬着头皮工作了一天,直到下午六点下班,她才真的松了口气,扭动着有些僵硬的腰探头看向楼下。嘟着嘴心里抱怨自己的代步车昨晚罢工,今儿只能坐地铁回家了。
“孟洋,你怎么现在还在这儿?”走出工作室正打算下楼却见孟洋站在自己身旁,她一愣不知孟洋要做什么。
“瑶瑶,一起走吧我开车送你回去。”孟洋冷不丁的说了句。
“啊?”路惜瑶一个愣神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车子坏了?
“你昨儿晚上不是车抛锚了么?冉倩告诉我的。”孟洋淡淡的解释。
“不用了,我一会儿下了地铁还想去超市买点儿蔬菜什么的,你先回去吧。”
孟洋的突然乍现确实让路惜瑶有些摸不到头脑,和他的关系也不过是大家常出去喝酒k歌,心里的话现在林末颜不在北城,除了冉倩她谁也没告诉过。
孟洋明显有些皑皑的,撇了撇嘴也不再坚持什么,脸上恢复了平静后便离开了。
路惜瑶耸了耸肩大步向大门口走去,可当她越往前行就越觉得停靠在电台门口的一辆车她很眼熟,眼熟到了一大早就坐过的地步。
“你怎么来了?”路惜瑶诧异的敲了敲那辆车的车窗。
“上车。”车上的人也不废话,开了一旁的车门便继续依着座椅静等,相晨宣似乎一直都很自信,他总是知道路惜瑶会听他的。
“莫名其妙!”可路惜瑶被相晨宣这猛地一热一冷搞得有些忿忿,她实在不明白他的意思,丢了句话后便径直往人行道上走。
“喂!快回来。”相晨宣猛地拉着还欲往前走的人,又轻轻的说了句:“别闹了,我们去吃饭。”
路惜瑶转头看着一脸毫无表情的人,她总想从他的脸上读出些什么,咬着唇被他拉扯着坐进了车。
路惜瑶从小就对“无功不受禄”这话颇有概念,看着相晨宣虽冷冷的但还是殷勤的来电台接她,一时有些错愕。
“嘿你眼睛不朝前看,总看我干嘛。”相晨宣见路惜瑶直直的盯着自己心里就一阵别扭。
“我又不是驾驶员,干嘛眼睛非要往前看啊,再说了我看美男不成啊!”路惜瑶一时气恼。
相晨宣听了只觉得好笑,路惜瑶每次和他斗嘴想占便宜却都吃亏,不过他却又板着个脸:“你上辈子生在女儿国没见过男人吧!”
“去你的,你当你是唐僧啊,人见人爱!我现在是白骨精饿的就想吃你的肉!”路惜瑶气煞。
相晨宣哄然大笑,趁着等信号灯将脸贴近了她:“喏,尽情享用!”
“呃……我看还是鳗鱼炒饭比唐僧肉好吃。”路惜瑶清了清嗓子,故作矜持。
两人在一家日本料理吃罢晚餐后有笑有聊的向路惜瑶家开去,这一路上聊的还算自然,并未再有什么斗嘴,可当相晨宣把路惜瑶送到家门口,看着路惜瑶上楼开车走人时,路惜瑶才恍然到了些什么事,一拍脑门儿:“相晨宣你就是一妖孽!”
她的“咒怨”自然也就她一人听见了,正开房门的她才意识到相晨宣一路上都没有问过自己家的住址,一个人轻车熟路的就给她送回家了。
“你个骗子昨晚诓我!”路惜瑶愤恨的将手提包扔到沙发上,拿出手机打算和他论理,忽然意识到她并没有他的号码,一时怅然喃喃道:“下回要了号码再骂你!”
绯闻
这种事路惜瑶似乎觉得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可就是这种让她觉得比出门踩到狗屎几率都小的事儿,却生生的在她身上出现。就在第二天路惜瑶上班的时候,整个台里都传疯了关于她与一辆卡宴轿车的绯闻。其绯闻内容堪称“彪悍”。
话说自从昨天路惜瑶一早就被一辆蓝色卡宴送到电台,当天下午这辆卡宴更是殷勤备至的再次出现在电台,而整个事件的女主角路惜瑶如大家所料的那般坐上了卡宴从一群八卦鸡婆的视线里消失。由于车主身份至今为止,于是整个台里都在路惜瑶及其她所依傍的卡宴车车主展开了无限遐想。
“我昨儿啊好像喵见了车主。他貌似是某家企业老总的儿子,其貌啊更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他那个眼睛更是就能杀倒一片痴女。”一女对自己能看见那未知男子的容貌表现的跟打了鸡血差不多,一口气说下来满是对他的容貌的评价。她扬脸等着大家对此事的反应。而众人一听竟是个多金美男,一片唏嘘对路惜瑶更是有人羡慕有人憎恨。
“路惜瑶哪会傍上富二代的公子哥啊,说不准是傍上了黄给利了!”有对路惜瑶傍上多金美男的说法产生蔑视的,从她口中传出的消息必然是杀伤力极强的。
若说起这位黄给利仁兄更是有的说了,此人正值七十“妙龄”。除了家产上亿,能让他引以为傲的还有一件事便是他某方面的能力,人称“一夜六次郎”,而他的绰号就是“黄给力”。众人一听原来是个索欲无度的糟老头啊,又都松了口气似的一片喘气声。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路惜瑶一听自己竟然上了这样的八卦榜一时气愤,只听几声“砰砰”的捶桌声,其实她是想掀桌的,就是掀不动。
“哎,你也别怪人家这么传啊,你这两天不是都跟那位在一起的么。”说话的是和路惜瑶邻桌的同事陈琳。
“啊,谁天天和他一起了,不过是我周日晚上车抛锚了正好碰上他。这几天他不过做了我的车夫罢了。”路惜瑶抿了口香浓的咖啡,支着脑袋解释。
“呦卡宴车主做你的车夫,来头大的嘞!”陈琳一听立刻凑到路惜瑶耳边寒碜她。
“唉唉唉,你声音给我降八度,不然那群鸡婆又该有的说了。他来头是什么我不清楚。”路惜瑶突然有些茫然,原来自己对他也不是很了解,一切不过是旅行时的那些再无其他。
路惜瑶顶着如此胡天满地的绯闻过了一天又一天,而相晨宣的车夫形象也依旧“威武”,周五下班时相晨宣把车子停靠在离电台最近的路口处,这是他俩之前就通过气的事儿,目的就是为了避免锋芒的八卦。
“晚上想吃什么?”相晨宣单手握着方向盘,温吞吞的说道。
“没想,刚一直在写下周的采访企划案。”下周采访的人是ethan,一个几乎让路惜瑶都快遗忘的人,对他的记忆不过是一些耳边朋友对他的描述罢了。
“噢?这样。”相晨宣原本想问她是采访谁的,可还是止了口,“晚上我想吃你做的炒面。”
“炒面?”路惜瑶心里打着问号,这不过是他们去在泸沽湖的路上路惜瑶看相晨宣皑皑的没什么精神才顺口提的事,过了这么久他竟然还记得,心里有股说不来的滋味。
“那去超市买食材吧。”
一个推车两个人并肩走过零食区,相晨宣一会儿拿了牛肉干一会儿拿了话梅,路惜瑶只一样样的又捡了回去。
“这零食是我买给你的!”相晨宣气结。
“我不爱吃这些。”路惜瑶淡淡的回了句。
“那这个你总会要用吧!”相晨宣嘴角轻轻一扬拿了包东西在她眼前一晃。
“你!”
路惜瑶的脸“哗”的红了——“苏菲”夜用卫生巾,还是网状的。
路惜瑶抓过他手中的卫生巾一个挥臂正中相晨宣的脑袋,正当俩人都在争执抓在手中的卫生巾时,一个异样的声音从远处飘来,而且声音听起来格外熟悉。
“小路?”
路惜瑶定睛一看不是她的童组长还会是谁!
“组长……”看着两人手中还拿着“鉴证品”,她这次是糗大了。路惜瑶尴尬的不知该把卫生巾丢给相晨宣还是该抢回来。
“呵,相总,您这是买日用品啊。”童展似乎忽略了路惜瑶的尴尬,看了眼路惜瑶手中的卫生巾,似乎更加确信自己的眼见为实了,童展想他俩肯定有关系,便伸手欲和相晨宣握手。
“呵,采购些备着嘛。”相晨宣毫无解释他俩关系的意思,大有既然你误会,就误会下去的意思。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她的上司与这位相总就攀谈起来,感觉就像是上下级关系,当然相晨宣是上,他是下了(夕颜好不cj的看着这句话啊)。
“那相总若有时间可要来我们台里做客啊。”童展笑咪着眼睛,又看着路惜瑶好似温柔道:“采访就由你来做。”
“组长我貌似不管财经类访谈啊。”
“嗨,语言文化还有不分国界这一说的呢,更何况一个采访了。”
“恩没错,等我忙完了手头的几笔交易就让小瑶录制。”路惜瑶正待反驳她的组长也是接管娱乐板块而非财经类,可相晨宣却先人一步,不缓不慢的说道。
“没问题没问题,到时我会尽全力安排!”童展一听相晨宣有意立马接话。
等童展走后一旁的路惜瑶一时不知是该问他“相总”是从何而来还是该埋怨让人误会的事。看着相晨宣拿了包纸巾便往购物车里放,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的样子,路惜瑶嘟着嘴自顾自的走在相晨宣的前面。
“我若不答应,你那漫天的流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相晨宣温温的走近她缓缓道。
路惜瑶被身后的声音着实给怔住了,她从没想过他所做的仅仅是为了她。
“嗯,再去前面买点绿豆面就成了。”路惜瑶接过相晨宣手中的一袋苹果,眼睛又看向前面不远处卖米粮的地方。
消失
一顿饭真正坐下来吃估计三四十分钟就搞定了,可是准备工作却是它的两倍还多,其实主要还是因为这位当惯了甩手掌柜的相某人实在不是进厨房的料。虽说热心帮忙却是该加以表扬的,可是这位却总是会把厨房的活越帮越乱,越插手越忙活。
说是摘青菜却连好好的颈也给扔了,理由却还很充足,人家吃青菜看见的只有叶子。然后就是切肉,一整块红肉让他切的七零八乱的完全不成形,池子里的水果他只记洗干净,慌慌忙忙的装进盘子时却忘了关水龙头,白花花的水流了不知多久,等路惜瑶从客厅拿来用过的杯子打算洗干净时,却看见了池子里的水几乎要蔓出来。而相晨宣此时看到这一幕时一副很无辜的表情看着愈见发威的人,路惜瑶一个瞪眼,一个叉腰怒道:“你给我离厨房远点,等会带着嘴巴来就行!”
香喷喷的鸡蛋肉丝炒面端在餐厅时,两人都忘了之前的慌忙,路惜瑶看了眼对面的相晨宣吸噜着自己炒的面条,他低下眼眸时唯有浓密的睫毛在闪动,从表情上看得出他似乎很喜欢这碗面。
“好吃么?”
“嗯确实很香,小时候我妈妈也常做这个给我。”当相晨宣说道小时候时嘴角不由得一笑,很自然。
“哈,是么?我是该荣幸手艺做的像伯母了。”
“味道似乎你的更甜些,她的比较香。”相晨宣又嗦了口面,细细品着,嘴里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