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一夜余欢

一夜余欢第6部分阅读

    让她意识到接下来的由不得她说不!

    相晨宣一把捞起湿漉漉的身体,光滑的身体因全身的泡沫而变得更加滑腻,他手上不由的加重了力道,可这一用力却让路惜瑶有些吃不消,下意识的想从他手中挣脱,可他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腰间粉白的皮肤有了几道明显的红印,配着浴室昏黄的橘色显出了几分绯色。

    赤/裸滑腻的身体就这么横侧着被他抱起,为了不被摔到硬邦邦的地面,她不由的贴近衣冠整齐的相晨宣,衣料间的摩擦让她有些不舒服。路惜瑶的手环绕在相晨宣的腰际,每一个滑落都让她加重了环抱的力度。而每一个下滑却让相晨宣的手臂一提她,这么一上一下的升降刚好蹭挂着他胯间支起的小伞蓬,嘴角牵动一旁的肌肉挂起一个笑,便将路惜瑶扳坐在水池台上,冰凉的石台让路惜瑶不由得想要下地,尤其是她正赤/条/条的面对仅仅是衣物被她沾湿了的男人。

    相晨宣转念邪恶的将她翻转了个,让她直盯盯的看着墙面的镜子,湿漉漉的长发随意的沾在裸/露的身体上。相晨宣的手直探入她身下的敏感,拨开软嫩的肉准确无误的揉捏她的圆点,辗转间只觉自己手间已经占满了津液,丝丝黏滑。

    路惜瑶被他这么揉搓的越来越兴奋,原本就在温热的浴缸里泡的泛红的脸颊此时也被他的手弄得绯红,手上的动作也有频率的抽动,时快时慢,手指也从起初的两个变成了三根,她小心的吞那着这逐渐的膨胀,她低低的哼咛,小脸不住的向相晨宣的胸上蹭,相晨宣诡恶的一笑,知道她快到高/潮了,手从那柔软处收了回来,只低头在她耳边沉沉的说了句:“乖,你湿的好快啊。”

    “唔……”

    原本还一脸迷情的路惜瑶被他这么一说羞愧的襒过脸,却恰好让迷红的脸直视镜子,镜子里她精裸的全身而她身后的男人却穿戴整齐。她的脸上尽是他撩拨着她逐渐绯红的浪迹,而他却是一脸的闲情仿佛与他无关,这让路惜瑶十分羞愧。这样的感觉让她的脸上潮红稍稍退散,相晨宣却不怀好意的在她耳边又亲又舔,炽热的舌抵着路惜瑶的樱桃红唇,半咬半贴,转而变成粗暴的蹂躏,直到路惜瑶又开始依赖他方罢休。

    于是来来回回这么好几次,他总是在她欲望攀延快到顶峰时邪恶的停止,路惜瑶被馋的忍受不了,她开口哼哼咛咛的求他。

    “宣,要我吧,难受。”

    路惜瑶的心跟挠抓似的痒却找不到这痒的痕迹,只得一命的给他说软话,又自作聪明的转过身,修长的腿灵巧的缠过他的腰间,顶了顶他硬挺的部门,相晨宣暗想:瑶瑶,这可是你自找的!

    只脱了自己的睡裤,下面的欲/火早已显露。他丝毫不加前戏的整根没入,而路惜瑶原本就被他弄得湿了一滩,所以相晨宣进去的并不困难,只是路惜瑶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窄|岤被他挺进时明显吃痛,她不由得缩紧身子却被石台的光滑而不由下落,这么一来相晨宣的欲/火便顺利整根没入。

    相晨宣进去后也不动,只盯着她看她黏人般眯着杏眼在他的胸前乱舔,相晨宣邪魅的一笑,□并不出来就这么抱着她进了卧室,三下两下的脱了自己的衣物,干燥炽热的身体紧贴着她,路惜瑶坐在床边,相晨宣屈身腰间猛的发力,来来回回冲撞下。路路惜瑶只觉得这力度越来越重,撞得她直到受不了,可他到现在还没真的给她,撞了几下便停下了。

    “啊,你干嘛!”路惜瑶被他顶的钻心的痛,手不由的抵着他干燥的身体,只想脱离。

    “你说呢?”相晨宣根本不理会她此时到底痛不痛只想在她的下/身不停的穿刺。她晚上回家时眼圈是泛红的,她哭过,又是为的谁?相晨宣一想到这便不由得加重了胯上的力量,腰身猛的冲进,除了她之前的那点润泽再无其它。

    越来越重的力道让路惜瑶承受不了,她死命的推他:“疼!我疼!”

    “你疼?”相晨宣额间冒着细汗,可身上的力道根本由不得他减缓,只会更加猛烈。

    “宣,轻点好么,真的很痛啊!”路惜瑶被他猛力的抽/送疼的掉了泪水,她苦命的求饶,而眼泪刚好落在相晨宣的额头上,当这一滴冰凉的泪水打在自己的额头时相晨宣的力道稍稍减慢。

    路惜瑶见他终于减缓了,心里如放下一块石头般轻松下来,只是相晨宣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瑶瑶,他——你还是没忘!”相晨宣绯迷的眼眸突然一亮,布满了阴沉。

    “你说的谁我不懂。”

    “张顺”沉默了许久的两人,相晨宣终于启口脱出。

    等他说出“张顺”的名字时路惜瑶的身体如触电般颤栗了,她瞪大了杏眼,终于的知道相晨宣这发狠的抽/送是为的什么。

    相晨宣的眸子变得越来越黑,黑漆漆的让路惜瑶心里有了胆怯。而今眸子里除了之前的怒火外如今更多的是迷离,路惜瑶的惊愕又重新点燃了他愤怒的火焰,眼眸似火般在燃烧,也同样在燃烧着他的身体。

    窗外呼啸着冷冽的寒风,每一次席卷都带动了周围的物体发出的碰撞,而路惜瑶的耳边只咆哮着他发怒的冲刺,每一记都是重重的撞她,每一记都如心在滴哧的鲜血。

    路惜瑶心里暗自数数,这漫长的数字直到某一点时终于停歇,低沉的呼吸声与不断喘气的声音交合着,汗津津的身体沾捻在一起,却不知此后的心是否还能粘在一起。

    渐淡漠

    周末原本是安逸、悠闲,相晨宣总会抽出时间陪路惜瑶窝在家里,两个人在房子里东捣鼓西瞎扯的能自在一天,可现在的房子周末变成了冷清的大剧场,工作日与休息日几乎没什么区别,早上出门晚上回家,例行公事一般。

    路惜瑶望着宽大的电视屏幕发呆,又是一个周末他又去公司了,而她再也没翘过班再没去他公司“偷袭”,相反如铁轨该有的轨迹一样运行,让她的主任展童都嗅到了一丝诡异。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展童不再要求她采访相晨宣了。

    她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手中的遥控器不停的变换频道却没有一个是她中意的,关掉电视,脑子里回想起早晨两人静静吃早餐时的对话。

    “从今天起我回去住。”路惜瑶咬着筷子头,不自然的低头让长发遮盖着她的面容。

    对面只有咀嚼食物的咕唧声,除此之外没别的反应。

    “哪我……”路惜瑶第一次害怕了,对他这样的沉默吓怕了,那晚他粗暴的对她,不知丝毫的怜惜,那晚以后他们便分开睡了,相晨宣一个人在书房睡觉,每晚九点大门被打开,“咣当”的一声后随之便是木门的响声,很规律。而卧室他不再踏足一步,两人仅有的见面也只是早上,而他们工作日时从不在一起吃早餐,只有周末的早餐是共同享用的,可又有谁是安心享用了。

    “不同意,我去公司了。”相晨宣立刻打断了她接下来的决定,撂下饭碗穿上外套随着关门声一切又安静了。

    他不同意,那他又何必冷战!

    路惜瑶也没心思吃了,她闹不明白相晨宣的生气目的何在,她都已经跟他在一起了,她还能怎样!

    “吱”路惜瑶推开了书房的门,书房里的摆设整洁没有丝毫的杂乱,一切的陈列就像没人触摸过,干净。她坐在书桌旁的沙发椅上,当她的胳膊挨着书桌的那一刻仿佛感觉是他们两人的胳膊贴在一起,温暖。书房里除了书架上散发的书卷香味就是相晨宣身上淡淡的青草香,这气味让路惜瑶觉得安详,她贪恋的又深吸了一口,仿佛他还在她身旁,他还拥抱着她。

    打开电脑,她无聊的上网浏览着各大网页新文,路惜瑶周末上网没什么事可做,她最喜欢的也就是看些八卦娱乐,一条一条的翻动着,直到一条印入眼球。

    “名主播依靠的究竟是自身实力还是她身后的财团!”

    贴的几张照片里,男女主人清新的微笑,亲昵的吻过对方的脸颊,女主人环绕着男主人的手臂,出席各大宴会,一身的光鲜亮丽,璀璨夺目。

    文章的整体基调就是质疑,记者又找了几个现成的例子做比较,原x电视台主播xxx依傍富商支持栏目红火,身价飙升,自从富商的目光转移后她的栏目人气开始下滑,而xxx一度酗酒闹事,身价暴跌。文章末尾作者表示将会继续关注她,感觉就像是照妖镜非要找出她的真身。

    又看了看评论,很多网友表示发这篇文章的记者一定闲着蛋疼没事做,他们会一直支持她,当然也有不少冷嘲热讽的,路惜瑶自从在电台里闹出的风波后她便逐渐淡定了这些。

    路惜瑶将身子仰靠在椅子上,合眼养神。她并不怕别人说什么质疑的话,栏目是她认识相晨宣以前就火了的,只是童展确实因为现在的她而给了她不少便利,比如一些施压性的新闻,栏目做得更加自由,只没想到恰好是在她的任其发展下拥有了更多的听众,只是仅仅是依靠这些听众她的名气远达不到一个电视台名主播,可看如今的形势,路惜瑶只想用两个字形容——诡异。

    诡异的爆红,诡异的人气,更加诡异的被人专门拿出来当新闻素材用。她隐隐的觉得这一切都在一个人的操控下逐渐展开的,只是她至今都拿捏不稳幕后的主使是谁。

    心烦意乱下她拨通了冉倩的电话,问她要不要晚上去“零动”,冉倩也知道最近他们闹冷战,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当冉倩问道要不要叫着她们的“铁三角”孟洋时,路惜瑶立马说了句别叫他了,想到那次她车抛锚后第一天她并没有告诉孟洋车子坏掉的情况下孟洋却提出了要载她回家,虽说被她婉言拒绝了可之后他们的关系都变得微妙,路惜瑶一想索性这次出去也别叫他的好。而至于那通电话,冉倩也在得知两人开始冷战后胆怯的告诉了路惜瑶,那天她微微的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夜晚,在漆黑的房间里仅亮着电脑屏幕的光线,他浏览了网上关于路惜瑶与相晨宣的新闻,爆红的点击、踊跃的评论,外加越来越走红的人气,成陌珂牵动嘴角的一笑,他要的效果已经开始显露。这时,他手边的电话响起。

    “做得很好,接下来的该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

    “酬金方面我会追加百分之三十,这点你放心。”

    “嗯,嗯,最近一段时间如果有事你还是发邮件给我吧,别打电话了。”

    挂上电话,成陌珂满意的关上电脑,走出房间。

    路惜瑶着一件灰色修身高领毛衣,同色紧身窄角棉质靴裤,黑色过膝皮靴,画了淡淡的烟熏妆,当她踏入“零动”的那一刻起,她周身都被震撼的音乐、闪耀的光束所吸引,而她的到来也让周围不少逛夜店的男性投来几分专注的目光。

    她和冉倩坐在吧台旁的转椅上,要了两杯伏特加,路惜瑶掏出揣在兜里的女士香烟,细长的烟卷被点燃时在昏暗下闪烁了不同的亮光。她最近很少再抽烟,一来是相晨宣不喜欢这样的她,他的理由就是只有失恋的女人才喜欢拿烟消愁,而他们是恋人用不着。二来她更不喜欢在夜店里抽烟,抽烟的女人在夜店里被视为颓废更视为“一夜情”高频的对象。

    “我今天提出要搬回去住了。”路惜瑶又抿了口酒,嘴角的一边还挂着酒渍。

    “啊,你提出了?你们俩还分房睡啊!”冉倩瞪大眼睛,而心里还隐隐泛出几分愧疚,若不是她,他们不会冷战到现在。

    “嗯,可他没同意,我们俩都快成房客关系了,早晨从同一道门走出去,却走到不同的方向。晚上一前一后的回来,各回个的房间互不干扰。,呵瞧我们这和谐的房客关系吧。”路惜瑶忍不住苦笑,一个电话他就能生闷气到现在,从不思考她的心到底在谁身上。

    “相晨宣没同意?那这样……你们也应该和好了啊。”冉倩捂住路惜瑶的杯口,路惜瑶大有一杯干的趋势,可她知道路惜瑶敢这么喝下去晚上绝对痛苦死。

    “他说完就一个人走了,连早饭都没吃完,直到我晚上出门也没见他。”路惜瑶平静的叙述着而只有她自己清楚心里有多堵,多憋屈。

    “瑶瑶,相晨宣不是个拿着一件事死咬着不放的人,他一定是想知道什么你却没告诉他,不然他不会这样。”冉倩通过廖坤口中的相晨宣得知他并非小心眼。

    “你是不是就没让他知道过你和张顺的事情啊?”冉倩紧接着又问了句。

    “没,但我告诉过他我会不想他。”张顺,她似乎真的放下了,没什么好去纠缠了,可他还是不信她。

    “哎呀,估计就是这个了,你不说而那晚回去的时候你心情并不佳,外加……我……”冉倩越说头越低,声音越小。

    “我不怪你,他爱信不信,走我们去舞池!”到最后她还是把那杯伏特加喝完了,猛地站起身时身体重心不稳,向一处歪斜。

    “慢点。”身子被人扶稳,而那人的声音她并不陌生,是他——成陌珂。

    “怎么……你怎么也来了?”路惜瑶惊诧的看着她身后扶起她的男人,他温柔,眼如深墨。

    成陌珂早就到了,戴着黑色墨镜环绕着四周巡视,眼神如寻觅猎物一般,直到锁定她。

    “你怎么不说这叫缘分?”成陌珂并没有回答她相反以一种挑逗的口吻问道。

    “……”路惜瑶对他翻白眼,这人还真多变他们单独见面时他给人总有一种距离感,不管你走的多近,他都是冷漠、沉稳。面对新闻媒体的那一票子人时他又百变金刚似的是个歌坛明星,闪烁、亲和。

    “瑶瑶他是谁?”一旁的冉倩对戴着墨镜的黑衣男人很好奇,竟然这般“调戏”路惜瑶,而路惜瑶也没什么反驳,尤其是他的声音很熟悉,但却想不起是谁。

    “一朋友。”

    于是三人从吧台挪到距离舞池相对较远的卡座上,冉倩很好奇这男人他的墨镜从始到终都没有摘下来过,谈吐间多有隐蔽之意。

    又要了几杯酒,刚喝起来冉倩的电话就响了,很明显是现如今她的暧昧对象廖坤,他喝多了,原因就是被他老大灌懵了。

    “路惜瑶,回去告诉那相某人,他实在太卑鄙,太阴险!”冉倩走时不忘了喝掉那价格不菲的酒,可脸上依旧是愤怒。

    路惜瑶头顶几个大感叹号目送冉倩走出夜店,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廖坤被他灌醉了,那他岂不是也半死不活了?

    她摇摇头,暗想何必想他!转头看向成陌珂时,她已与他贴面而视,成陌珂不知何时坐在她那一旁的沙发上,胳膊支在沙发上以极为暧昧的姿势贴着她。路惜瑶紧绷了神经抿着嘴不敢与他对视,她的脸上传来微有热度的气体,她僵直了身体直到耳边传来阵阵笑声。

    “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成陌珂开怀大笑,调戏时的刺激让他很新鲜,如一瓶兴奋剂,而这时的成陌珂也笑得很自然,从没有过的。

    “很有意思?”路惜瑶轻蔑的看他,被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她很讨厌这感觉。

    “你,我不允许这眼神!”轻蔑的眼神如刺激到了他敏感的神经,深墨般的眼眸变得更加阴沉凌厉,两指卡住她的脖颈。

    “放手!”路惜瑶被他掐的吃痛,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这两个字眼。

    成陌珂像是从梦境中清醒般猛地松开了手,看着她颈上明显的两道指痕他后悔极了,路惜瑶咬着唇瞪了他一眼后拿起外套向外走,成陌珂回过神后急忙追了出来。

    “放手。”路惜瑶按捺着气愤,尽量平和的对他说道。

    “我送你。”成陌珂并没有放手反而提了建议。

    “成先生你想让我在夜店门口大喊你的艺名吗?”路惜瑶突然高起嗓门吼了句。

    手不情愿的从她的胳膊上松开,路惜瑶的衣袖上被攥着的痕迹还显现,他眼里充满了愧疚甚至忘了解释,他从小都怕这种眼神,这眼神就是他不可侵犯的禁地,任何人都不容许有的眼神。从小的悲苦让他明白只有自己的强大才能填满他内心的空缺,只是如今这种空洞越来越大。

    “如果你还想和我做朋友,请以成陌珂的身份出现,今天的我实在很累,告辞。”路惜瑶深吸了口气平静的说了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她知道成陌珂不会死死纠缠。

    身后的成陌珂如大赦般轻松,果真没跟来。

    “瑶瑶……”他又喊住了她。

    “下周我的演唱会,你会来吗?”成陌珂说完眼中充满了迫切的期待,他发自内心的想让她去。

    “也许。”这是路惜瑶能给他的回答,他一个歌坛日渐璀璨的明星,而她并不想再因此沾染什么绯闻。

    于是,成陌珂安静了,含着一抹复杂的笑看着她拦了辆出租车消失在他的视线。

    吻濡沫

    周日一天被老大相晨宣拉去值班的廖坤,本想趁着晚上去接冉倩。相晨宣在临下班时打了公司的内线就让他到总经理办公室。

    “来了啊。”他疲倦的抬起眼,看着已经站在他面前的人。

    “嗯”

    “走吃饭去。”相晨宣站起身拎起自己的外套。

    “这会儿?”廖坤惊讶他没听错吧!

    “嗯,有事儿?”相晨宣一肯定句一疑问句转换特顺。

    “没……”廖坤违心的吐出一单字。

    廖坤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可面上还是不能驳了相晨宣,虽不说是在他手下,只光他今天这一副活像失恋的状态廖坤根本没法拒绝。

    天寒地冻,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已经沾染了几点墨色,廖坤手机上多了条短信冉倩发来的,说被路惜瑶拉到夜店了,晚上可能会回去的比较晚,希望能来接她和路惜瑶。

    廖坤望天,是该欣然的想他俩还真有缘能同时被拉走呢还是该说他们是对儿苦命鸳鸯,被人横冲直撞的插了一脚后,各自被带走。

    廖坤回短信说,目前暂无人身自由,一切看情况。

    不到半分钟冉倩的短信就到了:!!!

    三个感叹号,多形象吧,他俩同是天涯沦落人,相识却不能相逢。可廖坤的悲剧并不在此而在于本想着相晨宣会安抚下他受了伤的心灵找家顶级饭店搓一顿,可他忘了相晨宣有个毛病越是难受他越吝啬,于是,顶级饭店他是不用想了,只听相晨宣一踩刹车,冷漠的说了句到了。

    廖坤抬眼一看,就这地儿?

    顶级饭店换成了路边小吃摊,他原想的红焖大虾换成了碳锅鱼,高档红酒也换成了二锅头。

    等小吃摊的大妈拿来了餐具,廖坤看着餐桌上各种餐具,于是又发短信给冉倩,说掉坑里了,路边野摊。

    不到半分钟冉倩的短信又到了依旧是三个闪亮闪亮的感叹号。

    廖坤泪流满面却不能表现出来,看着热腾腾的火锅冒着热气,麻辣鱼飘香四溢,又恰好他被冻得够呛,所谓饥寒交迫。筷子刚打算伸进锅里,就被相晨宣叫住。

    “来,先驱驱寒。”相晨宣举着一杯二锅头示意他也端起来。

    廖坤扶额,但还是举起了,驱驱寒不就是浅斟酌饮么,没啥。只是相晨宣喝完了,他竟然全喝完了!廖坤无奈也干了一杯。

    于是,一杯、两杯、三杯……直到廖坤明白驱驱寒就是让胃彻底的火烧火燎,俩人晕晕乎乎,自我感觉很热。几杯酒下肚,两人中间的火锅雾气更大了,鱼被滚烫的秾烂,已经两眼发直的他们再去用筷子拣鱼根本拣不动。

    “继续吧!”相晨宣一恼火索性扔了筷子,又要了瓶二锅头。

    “你不是吧,还喝?你还开着车呢!”廖坤终于找到一个正当理由,开车不能喝酒。

    “呵,反正都喝上了,大不了让司机接我们。”相晨宣冷笑,也不等他了直接又干了一杯。

    于是又是一杯、两杯、三杯……廖坤看着餐桌上东倒西歪的酒瓶和眼前还未动过的餐具,他真想呼喊大妈洗餐具,洗杯具!

    终于相晨宣倒下了,本还要让司机送他们回去,可相晨宣已经晕到就算你踹他一脚他也不会醒来,于是司机他是不用意滛了。廖坤这一刻还真踹他,晚上的酒大部分都是相晨宣喝的,他还算清醒,可车子是肯定开不成了,为了避免黑猫警长的追杀,他还是乖乖的打电话给冉倩,要她来接他们。

    “你的气场哪儿去了!!!”冉倩怒吼,原本她还想让廖坤还接呢。

    “挨千刀的相晨宣,我打车,让他给我报销!!!”又是一句怒骂,冉倩终于打着车好不容易找到了这犄角旮旯的野摊。

    她晚上喝的并不算多,从相晨宣的衣服兜里找出了钥匙,两个人怀着气煞的心将相晨宣丢到后座上,又很像车主人似的美滋滋的开着卡宴招摇过街的直奔相晨宣的住处。当然为了得到最大限度的弥补,在将相晨宣扔到他家的床上后,冉倩依旧很做主的将拉风的卡宴开走了,理由很正当,廖坤需要回家,她也需要。

    路惜瑶支起疲惫的身体从出租车上下来,抬头望了望家里的窗户,黑着,难道他还没回来?她心里一阵紧张加快了脚步上楼。钥匙□卡槽轻轻一转,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房内的酒气扑面而来。

    “啪”打开了房间的灯,客厅没人,又打开书房还是没人,打开卧室,乍一看床单凌乱可人不见了。路惜瑶慌了,几个房间找过来一个遍都没见他人。她急匆匆的打给相晨宣电话,一串音乐在卧室里的卫生间响起,路惜瑶赶紧奔向那里,门被推开时她愣住了。

    他整个人倒在瓷砖上,嘴角还留有吐过的残渣,粉色的衬衫上也沾满了,只是这样却更显相晨宣的颓唐,消沉的脸上看不见一丝笑容,相反眉头紧锁,也许最近真没好好看过他,消瘦的脸上留了还扎手的胡子,路惜瑶蹲下身抬手摸着他的脸,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掉在他微微苍白的脸上。

    “傻子,生闷气就喝酒啊,还跟我学!”

    她自言自语了一句后还是试着推了推相晨宣,只是相晨宣跟吃了迷|药似的根本没有醒的迹象,路惜瑶叹了口气脱下外罩,深深吸了口气,两手抓起相晨宣的双臂,试着将他托在自己的背上,醉酒的人自身没有支撑力可言,所以他几十公斤的重量分毫不差的压在路惜瑶瘦小的肩背上。

    “真是头猪,重死了!”路惜瑶咬牙唠叨,半抗半拖的将他拖出卫生间,可他一米八多的个子长度过限,很不幸的额头撞到了门框,一声闷响此时也听得格外真切。

    “活该!”始作俑者非但没有感到抱歉,反而通体爽快的支持。

    等路惜瑶把死猪一样沉的相晨宣扔到床上后,她整个人也瘫软在一旁的木地板上,看着额头上已经有了一记红的他,不由得笑了,稍事休息后她又拿了湿毛巾、醒酒汤、胃药过来,悉心照料。

    阳光冲破云层第一时间的闯入原本安逸的卧室,昨晚路惜瑶忙到很晚忘了拉上窗帘便倒在他身旁沉沉睡下,一早的光束直射进窗户后两人齐刷刷的抬起手臂做了个捂眼睛的动作。

    一蹬腿蹬到一软物,又用脚探了探,还挺滑腻,相晨宣又本着以究到底的心继续蹭那软物,眼睛却懒得睁开,只用脚。

    “蹭够没?”路惜瑶一脚揣在相晨宣的小腿上,却恰好揣在了小腿骨上,疼得她呲牙。

    “啊,我怎么在这?”相晨宣终于被踹醒了,惊诧的发现他不在书房,而是在卧室。

    “这是你家,你不在家里还想去哪儿?”路惜瑶没好气的回了句,而心里还是挺愧疚的,他都为了她喝酒生闷气了,若是再不说明白指不定他又什么让她费解的事。

    “昨晚是你把我送回来的?”相晨宣一见她口气好转,也急忙调整战略转为和平演义。

    “我昨晚仅仅是把一头猪从卫生间里拖到床上。”路惜瑶白了他一眼,她费了大力的把他拖到床上,现在身子动动还酸痛不已呢。

    “你,翻身趴床上”相晨宣先是一阵沉默说了句“惊世骇俗”的话。

    “干嘛!”路惜瑶一抱臂,做好预前防范工作。

    相晨宣勾起一个笑,也不等了,坐起身两手将路惜瑶翻了个儿,整个人跨过她的两腿间跪坐着。

    这么一个暧昧的姿势让路惜瑶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心想他没那么大精力要一早升国旗吧。

    歪脑筋的人永远自己先鄙视自己,于是路惜瑶很应证理论的鄙视了自己,相晨宣无任何歪邪想法,只是帮她做按摩,想着他一个几十公斤重的人昨晚全依靠她把自己弄得床上确实不易!人家良心大大的纯洁,可奈何路惜瑶自我滛~乱的想了把,直到自己的肩背得到了通体的舒展后她才红着脸扭头看他。

    相晨宣自然知道她刚才的歪脑筋,只一个吻轻轻的落在她的额间,算是“惩罚”,路惜瑶先是被感动的一塌糊涂,而后在相晨宣又下一个动作时,她又一拧眉说了句很刹风景的话。

    “没刷牙,不许吻我!”

    “哈?嫌弃我?”

    这次他也不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动作了,反而将路惜瑶翻过身正面朝着他,而他跪骑在路惜瑶的胯间,这次的姿势相当暧昧,终于让不想升旗的人也缓缓的支起小旗,正待有下一步动作时,被路惜瑶挣扎的推开,嚷口喊道要解释!

    相晨宣知道她要说什么从她身上下来躺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路惜瑶的故事。她的故事并不浪漫、甜蜜,有的只是一个人的酸楚,默默的等着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一个人的错爱,却在某个不合时宜的时刻爆发了自己的愤怒,一个婴孩就这么从她的好友腹中坠落。

    丽江,她就是为了散心,可遇见了他。虽然后来的事情他都是知道,可是路惜瑶又很坦然的说起了容涛,那晚她红着眼睛回家的起因就是因为他在张顺的公司上班。

    “其实那个不是因为他伤心掉泪的,只是感到意外容涛在他那里,只是突然想到他了……”路惜瑶在大脑里拼凑着七不连八不挨的词汇,却终于被相晨宣的一个吻给止住了。

    他要的只是一个解释,如今已经做到了他自然不愿意继续听下去,因为路惜瑶的每一个解释都像是在揭开伤疤让他看里面到底长出嫩肉没,他轻巧的撬开了她的唇,将舌头递进去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唾液濡沫着两人的伤,轻轻舔抿,缓缓疗伤,伤口愈合了,他们也抱在了一起。

    “好像我迟到了。”路惜瑶在相晨宣的怀里眨巴眨巴眼睛,又说了句不合时宜的话。

    “……”

    奕造访

    等路惜瑶急匆匆的赶到电台时她已经迟到了将近一个小时,童展见到了某个心急火燎赶来的身影他不由火大了,路惜瑶皑皑的干笑两声,说:“处理私事,咱立刻的工作!”

    童展一听是私事,自动脑补到她和相总的事情上,瞥了瞥嘴说:“私事你给我下班时间处理去,去把这个月的访谈记录拿给我。”

    路惜瑶见童展不再纠缠她迟到的事暗自松了口气,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将上周就整理好的报告文件拿出来,又很细心的检查一遍以免漏记。

    纸张翻动中从纸页里缓缓飘落出一信封,信封循着自己的轨迹坠落直到坠在她的鞋边。她好奇的蹲下身捡起,打开信封一看,一张邀请函,赤红色精装华美的卡片。

    演唱会、邀请嘉宾?!!!

    “这是什么!”路惜瑶由不得微张嘴巴瞅着这张邀请函,上面两排小楷字笔墨含蓄。

    路惜瑶内心开始翻腾,她没想到成陌珂会当真的送来请帖,今天早上她在和相晨宣解释时她也没有将成陌珂说出口,她的心里似乎想把这个人一直掩埋着,不让任何人知道她还认识这么一个人。若说书面点的理由路惜瑶早想过一个,他是艺人,当初认识她时成陌珂就不想让人知道,那么她有义务继续掩盖。

    她将信封重新插回书册里,拿了采访记录敲响童展的办公室,童展早坐在办工桌前等她了,在他快没耐心时路惜瑶敲响房门。

    “这是近来一个月的四期采访,请您过目。”她递过手中的文件递了出去。

    “放这吧。”童展指了指他桌子跟前,毫无表情的说了句。

    路惜瑶放下文件并没有走,静静的童展翻看,若是以前她交了记录就会离开,今天的她可没那个胆子了,谁让她做亏心事在前呢。

    “嗯,这几期收听率也增长不少,似乎从ethan来访以后啊。”童展看着页子里的内容,随口带了句。

    “是啊,走势不错。”

    “这样吧,等他这次的演唱会结束以后咱们再趁热打铁的邀请一次!”路惜瑶还没从那张邀请函的困扰中爬出来,童展又亲手给她加了些颜料。

    “什么东西都会有个审美疲劳不是?您若是天天见一人还有心思挖他料么?那简直就是没料可挖。”路惜瑶想了想还是将心里那长串的反驳倒出来,她可不想再采访成陌珂了,心累!

    “嗯,这倒没错,不过小路啊,我突然想起来你可以把一个半月前我跟相总谈的那个事说一下,采访经济人物也是个不错的收听点。”童展刻意加重了“一个半月前”,他提醒路惜瑶已经不止几次了。

    “那个……我那个小妖栏目不是以娱乐八卦为主的嘛。”路惜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受,很悲哀。

    “这有什么的,我已经向上面反映过了,上面也表示默认,说不准以后你这个栏目的范围会扩展很多。”童展显然不买她的账,笑的风轻云淡,说话的口气更像是一种叙述却稍带些传达旨意的意思。

    路惜瑶内心画了个大大的囧,她很难想像她身旁坐着相某人时,她还要做出一副很想挖料的表情,这简直就是在装十三嘛。

    “还有事?”童展抿了口茶水,抬眼看她。

    “没,对您的提议表示支持、赞成!”

    路惜瑶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转身走人,关上童展办公室门的那瞬间她拳头紧握,背,不带这么背的!好吧,相晨宣,如果访谈的事真谈妥了,那也是你招来的,谁让你非要一大早听解释,那会儿咱好心提醒你快迟到了,可你依旧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好吧大家一起无所谓好了。

    路惜瑶默默的在心里说了一大堆话,直到冉倩飘到她身旁,她才跟回过神儿似的猛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鬼啊!”

    “咋迟到了?”冉倩无视她对自己的评价,直接问问题。

    “就那么睡过头了。”路惜瑶眼珠子乱转,一脸的不自然。

    “噢?!!!就那么‘睡’过头了?嚯嚯,怎么睡过头的,和谁啊?”冉倩和路惜瑶算是好几年的朋友关系,路惜瑶若是想避开话题,面部表情就会很规律:眼珠子向右转三圈,再向左转两圈,做完后不忘僵硬一笑。

    “他,喝多了,我照顾他到很晚,于是迟到了。”路惜瑶很衰的低头解释,她清楚她很难瞒得了冉倩。

    “不错嘛,看来是和好了,不过我八卦问问昨儿晚那男人是谁啊?”冉倩很好奇那个人,若说自己是花痴确实没错,可她花痴也有花痴的品,比如现在她很受“花道”的只痴她家廖坤,其他人她终于无视了。

    “我为了让你继续保持只花痴你家廖坤这个良好记录,于是我决定不告诉你他是谁。”路惜瑶先是眯着眼睛很有爱的跟她一笑,再无情的拒绝了她的问题。

    “个不厚道的!”冉倩撇嘴,昨晚她被路惜瑶带到夜店见了一个貌似和路惜瑶有微妙关系的男人,却不满足她八卦心理。

    “哦,是么?我会转告她的,嗯拜拜。”路惜瑶挂了相晨宣的电话,转脸对冉倩一个有爱的微笑,开口道:“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男人的车钥匙该还回来了吧。”

    “个挨千刀的!你真该和相晨宣绑在一起上刑场!”冉倩攥紧了拳头,相像着一对欠扁的狗男女在她手心里,那抓的叫一个紧实啊!

    冉倩愤怒了,这俩人还真是卸磨杀驴的典型,她想到昨晚相晨宣扣下廖坤喝闷酒还不让廖坤吃饭,搞得廖坤到今天早上的胃还是难受要死。而她更是经常在揭开这死丫头心结以后又被无情抛弃。这两个腹黑又无良的人真是一对,一对狗男女!

    “你还真会为我们想啊,到最后还让我俩在一起,不错不错。不过冉冉,你昨晚上扔我男人两次的事我还没算账呢,现在我既往不咎的只是让你把车钥匙换回来你还觉得不够意思?”路惜瑶眨巴眨巴眼睛,继续微笑。

    路惜瑶怎么知道她扔了她男人两次,个妖精的!冉倩内心又怒骂了句,不过还是很自觉的将兜里的车钥匙扔在路惜瑶的办公桌前,最后还很厚道的告诉她车子停在何处。等冉倩说完转身愤怒离开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姓贝,名一戈,都欺负她到这份儿上了,自己还这么巴巴的说了个具体。

    路惜瑶见冉倩远去的背影不禁笑出声,同意冉倩的自我评价的人当然也包括她。将车钥匙放进皮包目光恰好聚在那一大书册,她抽出书册中夹的邀请函,这请柬惹得她很为难,若是去了还要向相晨宣解释成陌珂这人的来历,想了想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将邀请函又塞回了原先的位子安心办公。

    相晨宣拿着秘书陈蓉送来的财务年度报表,盯着几个能反映公司现金流向的数字眉头紧锁,今年他大量的融资本就是打算合并几家同行企业,可看着现在的资金周转率明显减少他着实担心起接下来的收购的企划案。

    这份企划案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开始筹拟,几项方案在他手里选了又选终于选定了一个时却出现了资金短缺的问题,他实在不想搁浅了这项企划。相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