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情况。
魅音不觉诧异,从风沐城的身后探出脑袋,这一看顿时石化,十多个持枪的歹徒个个惊恐地捂着被子弹打断的手腕,见鬼似的瞪着风沐城,冷汗扭曲的脸上只有惊骇,连疼都忘了。
风沐城酷酷地吹了吹冒烟的枪口,不疾不徐地问道:“再比一次?”
“跑!”为首的歹徒一声令下,所有人撒开腿狂奔,就像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击,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停车场。
打跑歹徒,风沐城收起枪,取出车钥匙,大干一场居然像没事人一样泰然自若地去发动车子。
魅音可没他这气定神闲,瞅着满地还在昏迷的歹徒和那些血染的枪支,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这小子到底是不是人,怎么可以厉害到这种地步。
耳边想起了裴俊白的警告,黑道中人个个心狠手辣,全是亡命之徒,并不是她能应付得了的。
魅音忽然有些害怕,假如风沐城知道她是间谍,会怎样对付她?会不会像他说的那样“对敌人,我从不留活口”?
不知为何,联想到风沐城拿枪指着她胸口的时候,她的心脏竟是一阵不可抑止地抽搐,好像那子弹穿透的不只是心脏!
“走了!”风沐城把车开到魅音的身边,看了眼还在发呆的女人,淡声提醒。
魅音拉开车门,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风沐城淡扫她惨淡的小脸一眼,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的确,他刚才对歹徒们所说的话也是在对她说,提醒她做好选择,因为一旦成为敌对的关系,或是她做出伤害红夜帮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
与来时的轻松欢快不同,回去的路上充满沉默的凝重。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说一个字。
风沐城将魅音送回风宅后,并没有下车,而是直接开车出了风宅。
魅音下车后,目送他离去才发现,他们开出去的宝蓝色法拉利,回来时已经变成了炫黑色的兰博基尼。
魅音下意识地勾了勾唇,这么招摇的走一圈,吸引来了裴俊白,也吸引来了歹徒,那辆车自然也报废了。
他们做事真是够谨慎,任何细节都滴水不漏,难怪没人能调查到他们的蜘丝马迹。
魅音忽觉很挫败,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这些人确实不是她这菜鸟能应付的。
谁能想象,一个看似无害,对什么都一副漠不关心的男人,杀起人来连眉头都不蹙半下?而他,还只是一个“小弟”!
第一卷23这女人很有手段(1)
可想而知,身为“红夜帮boss”的风震东手段得是多么的狠辣残忍。
突然,魅音脑中风震东那张吊儿郎当的脸变成凶神恶煞般狰狞可怖,恨不得将她扒皮拆骨。
魅音狠狠一颤。
“文魅音!”
想曹操,曹操到。
正在魅音悚然心惊之际,耳边就响起了风震东不怀好意的呼唤。
魅音警觉地回头,差点撞上风震东贴近的脸,吓得她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风震东发觉她魂不守舍的惊慌,站直身体,与她拉开些距离之后,拧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有!”魅音搪塞,同时敛了敛心神,恢复平静后问道:“风爷有事?”
见她不想说,风震东倒也没追问,表情一变,又是那副嬉皮笑脸,向魅音套近乎道:“我可以叫你阿音吗?”
魅音警惕地注视着一脸大灰狼诱拐小红帽的风震东,半天才勉为其难地回道:“可以。”
“阿音!”风震东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亲切地唤着魅音的同时,手臂也不见外地勾搭上她的肩膀:“你觉得我们家阿城怎么样?”
“啊?!”魅音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地抬头望着身边神秘兮兮的风震东。
看到风震东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着暧昧的光,魅音莫名地脸红了,不自然地低下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却还是鬼使神差地说道:“还好啦,就是有点冷……呃……也不是,是淡吧!”
评价完,魅音歪着脑袋也陷入了思考,风沐城究竟是怎样的人?他好像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又好像没什么能逃过他那双淡静的眼睛。
他像迷一样,当你认为他冷漠的时候,他会像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当你认为他静得不引人注意的时候,他却拿起枪利落地放倒所有伤害他的人。
“你和阿城发展到什么地步了?”风震东趁机魅音神思恍惚,赶紧套话。
见她呆呆的眼神,似乎没听明白,风震东挤眉弄眼,试探地问道:“亲嘴了?”
轰!
被风震东直白地一问,魅音整个头都炸了,整张脸连耳根子脖子都被羞臊成了大红布,紧咬嘴唇,打死她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瞧她这副羞得快晕过去的模样,风震东脸上的嬉皮笑脸却骤然冷却,收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严肃的语气透着惊人的凌厉:“不要伤害阿城,否则你会后悔的!”
听到风震东不带一丝玩笑的警告,魅音脸上的羞涩也一点点褪尽,他们果然翻脸无情,前一刻还像朋友一样聊天,下一刻就变成了刀剑相向的敌人。
魅音轻笑,玩味地反问:“后悔什么?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吗?不就是一死吗?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听她的豪言壮语,风震东冷然一笑:“没人怕死,可是,没人不怕生不如死!”
迎上魅音不以为然的挑衅,风震东最后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如果你没有准备好,就不要爱上阿城!”
丢下这句,不再看魅音惊愕的表情,风震东郁郁离开。
第一卷24这女人很有手段(2)
这女人看起来天然呆,倒挺有手段,这才几天居然连挑剔的风沐城都为她破了戒,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天不就爬上风沐城的床了?
虽然他一时恶作剧,故意跟风沐城作对把她带进风宅,可不代表他不理解风沐城话里那句“特别”的含义。
思及“特别”二字,风震东忽然回想起风沐城看魅音的眼神,或许风沐城自己也没发现,可对于情场老手的他却一清二楚那眼神代表什么,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想到这个麻烦是自己带进来的,风震东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假如风沐城因此受到伤害,他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人,包括他自己。
……
魅音着实被风震东口中的那个“爱”字惊吓,内心不停地自言自语,她怎么会爱上自己的目标,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魅音剧烈摇头,想要把那个字从脑海里剔除出去,而潜意识中,她更为自己不敢去深思而感到害怕。
魅音不禁心生怯意。
只是这样被人吓唬两句就逃跑,好像又太没有出息。
可明知道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还勉为其难,到最后恐怕非但事与愿违,还会给更多的人带来麻烦。
况且,如果被红夜帮发现有人在调查他们,以他们的反监察能力,再想接近他们就难上加难,她不能因为自己死要面子就害得整个情报科的工作陷入困境。
人贵在有自知自明,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虽然这个决定很艰难,魅音最后还是理智地做出了选择。
……
做了决定,魅音不再犹豫,回房收拾好行李。
她本打算默默离开,然而,在走出大门的刹那,却情不自禁地回头望了一眼他曾与她对望的阳台。
刹那,魅音的心情无比复杂,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头,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收回目光,魅音咬了咬嘴唇,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
夜幕刚刚降临,午夜妖精red-lor在一首trouble-aker中苏醒。
激|情澎湃的音乐与五光十色的射灯点燃着人们的热情,dj煽情的开场鼓动着人们的心跳。
“放纵的扭摆吧,尽情的享受吧,在这里,不管你是谁,今夜,你就是主角!”
一语落下,在震荡的旋律激荡回旋,全场。
女人尖叫呐喊,男人放肆挑-逗,在这样的蛊-惑中没人能无动于衷,跟随着激|情的节奏纵情摇摆。
只有一个人除外。
风沐城走在疯狂的人群中,俊美的脸上不带一丝情绪,女人娇-嗲的诱惑、贴身的勾-引,都无法牵动他平静的眼波,似乎眼前嗨到极致的世界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穿过华丽的场子,径直走到吧台落座。
“帅哥,第一次来?今晚我陪你好吗?”一路尾随来的金发碧眼的性感女人不甘心被漠视,抛着妖媚勾-魂的眼神,水蛇一样柔软的腰身就要缠绕上来。
“red-lor血漾!”低沉的声线不重,穿透震耳欲聋的音乐清晰地传入了调酒师和女人的耳中。
第一卷25下次这杯里就是他的血(1)
调酒师若无其事地调制,女人挑-逗的动作却蓦地僵硬在那里。
red-lor血漾,是red-lor夜总会根据现下流行的吸血鬼专门调制的一种高仿真人造血,专门满足人们寻求刺激的快-感。
来这里点它并不特别,特别的是从他那把淡淡的声音里说出这个名字竟给人一股莫名的寒意。
“美女,来一杯吗?”风沐城端起调酒师递上的高脚酒杯,微微扬头,向女人高调邀请。
在女人审视的目光中,他白净的手微微晃动剔透的酒杯,将那鲜血一样妖异的红色液体缓缓送入口中。
优雅的动作,享受的神情,分明无比诱惑,只为何看着那液体顺着他滚动的喉咙吞咽,却叫人有种冷彻心扉的寒意,仿佛那液体不是仿血,而是人被咬破的喉咙里滚烫的鲜血。
浓妆也挡不出女人一闪即逝的惊慌。
一首劲曲落音,刹那的安静里再次扬起他风轻云淡的声音:“告诉荆红夏,再玩小动作,下一次这杯里就是他的血!”
不理会女人被揭穿的惊骇和震惊,风沐城放下酒杯,优雅地起身离去。
“你是谁?”女人在后面忿恨地追问,她混在red-lor三年才成为这里最妖艳的人气女王,成功潜入红夜帮的地盘,为什么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就揭穿了她的身份、击碎了她千辛万苦打下的江山?!
女人不甘心,就要冲过去抓扯风沐城的手臂,却被夜场的保全无声地拦下。
看着这些平时对她毕恭毕敬、拜倒在她女王裙下的男人们此刻变成凶神恶煞的恶鬼模样,女人恨极,凶狠地瞪视着他们问道:“告诉我,他是谁?”
可惜她永远得不到答案,被人架起,无情地丢出了red-lor。
……
在风沐城准备开车离去时,车门被打开,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动作利索地闪身进来。
这位浑身散发钢铁一样的冷硬气势的男人正是“红夜帮”四象堂的电堂堂主贤君,也是红夜帮在娱乐界的掌门人,以及黑道上唯一公开的首脑人物。
贤君掌管着全球所有red-lor品牌旗下的夜总会、娱乐公司、赌场、地下钱庄等产业。
听闻大boss亲临现场,正在开会的贤君也是吓了一跳,赶紧丢下手上所有的工作赶过来。
见到风沐城,贤君毕恭毕敬地问道:“boss,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事吩咐一声即可。”
“没必要。”风沐城淡淡地回绝。
贤君见那人眼中晕染开的淡色,稍加斟酌之后,汇报道:“今天下午在red-pza停车场的遇袭事件我已经调查清楚。是荆红夏因不满上次的会晤,实施的报复行动。”
“呵!”风沐城轻笑,不疾不徐地转过头,注视着贤君的眼神分明又淡了几分,却叫贤君的心底莫名一寒。
不等贤君解释,风沐城已经替他说出了被隐藏的部分:“荆红夏以为文魅音是风震东看上的女人,打算抓她来要挟红夜帮。”
一句话,逼出了贤君一头冷汗:“boss……”
第一卷26下次这杯里就是他的血(2)
不想再听任何解释,风沐城面无表情地提醒:“我不希望再有这种事发生,下车!”
“是!”娱乐界龙头、红夜帮数以万计的兄弟尊敬的大哥被训的没有半点脾气,躬身下车,恭送老大离去。
风沐城发动引擎,绝尘而去,只在仲夏徐徐的夜风里丢下一句令人齿寒的警告:“传令下去,敢动她,一个字,死!”
她是他的猎物,她的生死只能由他决定。
“……”贤君怔怔地看着疾驰出视线的跑车,半天没回过神,东子不是说那女人来历不明吗?为什么得到风沐城的庇佑?
一直以来,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中是他们的习惯,哪怕只是潜在的威胁,决不留后患。他们红夜帮之所以历经百余年的时代变迁稳坐乾坤,宁可错杀,决不放过危险,正是他们制胜法宝之一。
所以当听闻荆红夏要对文魅音下手时,他们非但没插手,反倒乐享其成。怎料,事情竟然发展成这样。
要知道风沐城这一句淡淡的警告,就是“免死金牌”,不止红夜帮的人不能动文魅音,整个黑道谁动她,就是跟风沐城作对,跟整个红夜帮作对。至于后果,用“血流成河“来形容也一点儿不夸张。
那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她与boss究竟是什么关系?她的出现是福是祸?!
站在夜风中,贤君严肃的脸上浮现出化不开的凝重。
……
魅音从风宅出来后,漫无目的的走着,纷杂的思绪让她一时想不到要去哪里。
想到自己也□□天就要滚出这里,saygoodbye了,她索性拉着旅行箱四处乱逛,决定好好参观下这座有着丰富文化底蕴的罗马古城,也不枉走这一遭。
夜幕下的罗马城褪去尘嚣的繁忙,别具风情。
屹立在辉煌的灯火中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双柱廊结构装饰一扫教堂建筑的沉闷感,也使它的立体感和透视度在夜色与灯光的交融下再添神秘的气息。
魅音站在闻名世界的圣彼得露天广场上,欣赏着那象征着永恒生命的284根托斯卡拉式柱子用那些美妙绝伦的圣者塑像,诉说着它才华横溢的天才建筑者:贝尔尼尼巴洛克艺术之父。
“艺术之父”这个词令她不期然地想到另一个响亮的名头“黑帮教父”。
临来罗马之前,她搜集过有关“红夜帮”的一些资料,虽说红夜帮渐渐隐出黑道的历史舞台,在黑道中仍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很多帮派至今仍在继承着他们的教义和教戒,以至他们的帮主历代享有“教父”这个盛誉,可见其影响是多么的深远和巨大。
唉,那么厉害的人物确实不是她这种小角色能应付的,确实是她太不自量力了。
魅音叹了口气,坐在教堂前的喷水池边,垂头丧气,脚下有一下,没一下地踏着地面上的青砖,就像她茫然的心情。
忽然,一双不染尘土的黑色高级手工皮鞋出现在视线里,紧接着头顶响起一把淡淡的调侃:“破坏文物是要坐牢的!”
第一卷27又把她拐回家(1)
听到那把熟悉的声音,魅音纷杂的心忽生紧张,没有抬头,小声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不知为何,她有些害怕看见风沐城的脸。是因为身份尴尬?还是因为什么?魅音理不清内心那种无法言喻的悸动究竟从何而来。
风沐城倒是坦然得很,大大方方地在她身边坐下,揶揄道:“我的女佣不在家煮饭,原来是跑到这里偷闲。”
“谁偷闲了?你还真把我当佣人啊!”被他挖苦,魅音不服气,小声顶嘴。
风沐城忽略她的不满,反问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我是……”刚要说些什么,魅音猛地清醒过来,暗暗吃惊,自己差点又着了他的道儿。
魅音临时改口:“我是风爷请回来的客人!”生硬的语气显然底气不足。
“喔!”
这恍然大悟的语气更惹人气恼,明明看穿了一切还在那儿装大瓣蒜,魅音倏地抬起头,拿眼神狠狠瞪他。
风沐城挑挑隽秀的眉眼,站起身,若无其事地说道:“我饿了,回家。”
听他说回家,魅音顿时又成了泄气的皮球,蔫头耷拉脑,细弱的声音似乎只有她自己能听见:“我不回去!”
果然,风沐城好像没有听见,促催道:“快走吧,帮里最近有大事,这几天会很忙。”
这看似不经意间泄漏出的消息霎时点燃了魅音黯淡的眸子:大事?什么大事?黑帮交易?
心思转动间,强大的想象力又开始发挥作用。
风沐城的枪法那么好,难道他们走私枪械,倒卖军火?他们那么有钱,贩毒也说不定!或者是跨国作案,暗杀,还是贩卖人口?
找不到红夜帮的底细,挖出它的犯罪信息也是不小的收获,那么,她就算回到情报组也不必再受人白眼了。
异想天开中,她的理智还算清醒,不管是什么样的交易,都不是她这个新手所能掌握的,按理说,她该立即回去向组织汇报,让组织派人跟进。
可转念,魅音又觉得不靠谱,他们做事那么严谨谨慎,等组织插入眼线,黄花菜都凉透了。
就这样错过一条大线索,真是很不甘心啊!不甘心!
风沐城走了两步,回头,淡看了一眼还在那里天人交战的小女人,凉薄的唇微微勾勒:想逃?晚了!
遂即,他不动声色地促催道:“还不走?耽误了正事,东子可要翻脸。”
“哦!”
果然不出所料,当听到风震东的名字时,魅音条件反射地站起身,拉着箱子义无反顾走了过来。
不能怪她轻易受诱惑,她走到今天容易吗!怎么能就这样懦弱的退缩?
是生是死,赌这一把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后再卷土重来!
豪气万千地给自己打足了气,魅音不再迷茫,乐颠地跟着风沐城走出梵蒂冈大道,上了兰博基尼跑车。
……
这一天先是购物,紧接着遇袭,后来又被恐吓和出走,饶是魅音比一般女生精力充沛,耐力强大也早已心力憔悴。
第一卷28又把她拐回家(2)
魅音刚坐上车,头靠在椅背上,上下打架的眼皮就再也睁不开了。‘
风沐城发动好车子,侧目见她连安全带也没有扣就睡,只好倾身过去帮她把安全带扣好。
夜色迷离的灯辉从敞开的车窗洒照在她不设防的小脸上,将她娇俏的脸庞映得愈发清纯可人,与那微微蹙着的柳眉,她就像是迷路的天使误落到凡间。
虽然朝夕相处半个多月,他还真的没有这样仔细地打量过她。
这时看看,她的长相虽不像外国女人那样的妖魅勾魂,却自有东方女人的精致秀丽。
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杏核大眼,张开时像黑水晶一样澄清透亮,让人一眼就能看穿到它清澈的底,即使闭上了,依然掩盖不掉它们的单纯,浓又长的羽睫反而将她装扮的像安睡的小公主,配上呼吸中轻轻翕阖的小鼻子,微微翘起的小嘴,怎么看还是很纯,很傻,很天真。
这个样子的人出来做间谍,连他都笑了!
夜色下,风沐城冷淡的眸色也随嘴角的扬起渐渐潋滟开一抹浅色。然而,当瞥见后视镜里那个匆匆赶过来的身影时,嘴角那抹柔和也随高挑的弧度变成了邪肆。
垂眼扫看近在咫尺的樱唇,风沐城果断地吻了下去。
魅音虽然累的睁不开眼,感觉却不迟钝,他靠近的刹那她已有所察觉,只是太疲惫,懒得多想。
直到唇被他突然含入口中,震惊的瞬间心跳也骤然失常,吓得她紧闭双眼,不敢去看,更不敢去相信。
他居然……吻她了!
只这一次的感觉与那天全然不同,他的动作很柔,唇很软,像水一样湿润地渗透到她的心上,即使紧张到颤抖也无法忽视那温柔的舔-舐,让她只能闭紧嘴巴才能压制下那颗几欲跳出喉咙的心脏。
“张嘴!”他淡淡的命令带着蛊-惑的低音撩过心弦。
不想,怀中的女人非但没有放松,反倒紧张的连牙都咬紧了,整个身体绷的像僵尸一样又硬又冷。
风沐城黑眸微翻,怎么有这么笨的女人,这样下去戏还怎么演?!
眼角余光瞥见外面渐渐走近的男人,淡静的黑眸一沉,下移的双手蓦地攀上她的高峰,边深切地吻她,边极具挑-逗地掐着手中的饱满。
“唔!”剧烈的痛楚令魅音如遭电击,一股酥麻从胸口迅速蔓延全身,惊得她突地张开眼睛和嘴巴。
风沐城趁机长舌直入,火热的与她纠缠,卖力地舔-弄,用力的吮-吸,放肆的狂野就像要将她的灵魂与生生剥离开。
血液快速上冲,叫人的大脑瞬间空茫,只剩窒息的眩晕与身体的痛楚疯狂交汇,撕扯着她微薄的理智。
这陌生又悸动的感觉叫她有种沉迷的疯狂,也有种害怕的颤抖,好像下一秒她就会被他的热情燃烧成灰烬一样。
魅音抬起双手,想用最后一丝理智推开这个危险的男人。
他似乎察觉到她的动机,大手先一步撤去。
第一卷29又把她拐回家(3)
魅音以为他终于放过她,怎料,那双手竟然从她的t恤下伸入,轻车熟路地绕到她的背后,手指轻勾,胸衣松落时,阵地也失陷了。
不过这一次他的动作温柔许多,轻柔地抚慰,仔细地勾她的魂。
“唔唔……”魅音再也没有力气反抗,美眸半阖之间倘佯出动情的水光。
这纯情的娇媚迅速刺激了男人勃发的欲-望,叫他的动作再次狂野起来,几近粗暴,似要折断她的骨,将她揉进他滚烫的身躯。
魅音觉得快要死了一样,全身的血液涌动,除了跟着感觉走,什么都做不了,双手紧抓着他的脊背,迷乱地撕扯,纤细的腰肢在意乱情迷中向他挺起、贴紧、再贴紧。
她本能的配合带着纯真的勾-引,比那些故意卖弄风情的女人更叫男人为之疯狂,使这本是表演给某人看的一场秀,到最后竟演变成了激|情的索取。
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渴望令冷静的他也不觉失控,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撩拨的手掌情不自禁地向下探去、流连……
突然,他的喘息加重,舌深深刺入她喉咙的同时,一双有力的手托起她狠狠挤压向他急剧膨胀的刺痛,慰藉那不得不压抑的欲-望。
若不是眼中那个男人牵扯着他最后一丝理智,势必当场将她用力贯穿。
瞟着外面不远处怒火的男人,风沐城淡静的眸子里燃起两簇猩红的火焰,与外面光怪陆离的灯辉融合在一起,竟然邪魅到了极致,挑衅到了极点。
成功刺激得那人愤怒地冲过来,他却突然放开怀中的女人,倒挡、挂挡、油门,一气呵成。
跑车在那人的面前划出一道漂亮的大转弯,嚣张地绝尘远去。
裴俊白亲眼目睹他们在大庭广众下的火热激|情,气得五脏六腑全在冒火,要不是那小子跑的快,一准打爆他的头。
怒视他们消失的方向,刚刚那一幕却在脑海中又清晰起来,他从来不知道,她有那么热情的一面,而她的热情却展现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瞬息间,裴俊白愤怒的眼神里是无以名状的复杂。
……
车子突然发动的惯性将人猛沉回座位里,魅音一惊,迷乱的大脑也飒然惊醒过来。
紧攥着自己凌乱的衣服,魅音那张激|情未褪的小脸又火烧起来,一边迅速扣好“背叛”的内衣扣,一边想甩掉脑中那种羞人的画面。
可是,嘴里、鼻间全是他残留的气息,迎面的劲风也吹不散,不断地刺激着她的神经,让人越想忽略,越是清晰。
魅音无措地猛摇头!
正在开车的风沐城从余光中看到她懊恼的模样,大获全胜的愉悦心情也褪去,转瞬又恢复了他漠然的平淡。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吻她?虽羞于去问,可要是不问个明白,她绝对会抓狂到死。
她这性格用她家太后老妈的口头禅就是“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心里藏不住话的货”。
“什么?”
第一卷30敢翻脸赖账?(1)
风沐城目不斜视,专注地开车,若无其事地反问。
轻缓的两个字叫人一挫到底,刚刚发生那么刺激的事情,他怎能转脸就当没发生?做人怎么能这个样子?装傻是吧?她偏不遂他的愿。
魅音紧紧地握着小拳头,朝他大吼道:“我问你,为什么亲我?”
看她气势汹汹质问的模样,就像吻她是犯了滔天大罪,破了她的贞洁似的,风沐城的锐眸微眯间眼底居然浮现出裴俊白的脸,霎时,那把淡淡的声音也带了股凉凉的戏谑:“你不是也很享受么?”
“死混蛋!”咒骂出口,魅音这只小野猫也向那该死的男人伸出了尖利的爪子,挠他。
看他这无所谓的态度,听他这伤人的言语,魅音心里那股说不出的失望全化作了愤怒,朝他肩膀,脖颈,一把紧接一把地下了狠手。
风沐城一边开车,一边抬起右手拦挡。
“嘎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在空际的夜晚里惊人的响声中,车子猛地停下。
急刹车令魅音猝不及防,身体冲出座位,眼看就要一头撞上挡风玻璃。
风沐城闪电出手,及时将她扯进怀里,斥责道:“你疯了?不就是一个吻吗?”
“混蛋,那怎么会只是一个吻,你明明……明明……”不想哭,可是话一出口,魅音还是掉了眼泪,不明白,为什么就只有她一个人在意!
虽说在这个开放的时代男欢女爱一夜-情很平常,但她并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就算是裴俊白也不敢这样对她!这个可恶的男人,不但夺走她的初吻,摸遍她的身体,还敢翻脸赖账?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魅音心里委屈大了,眼泪哗哗地掉,向他示-威、控-诉。
高速公路两侧昏黄的灯光投照在她哭泣的小脸上,明明是一副凄楚的小可怜样,看在男人眼中竟是那么的楚楚动人。
心中隐隐涌动出一股莫名的异样叫风沐城不自然地别开眼。
他的脸色依旧是那么平静无波,只是那握着方向盘的手却在不知觉中收紧,放她坐好,重新启动车子的同时,夜风中也飘出他淡如微风的承诺:“以后不会了!”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像一道深深的沟壑横在两人的面前,将他们阻隔开。
其实她不是想要他的道歉,只是气不过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
听着他的承诺,魅音低下头时两颗晶莹的泪珠也直直坠下眼眶。
魅音更不明白,终于得到他的回应,为什么心反倒变都空落落的难受。
“如果你没有准备好,就不要爱上阿城!”忽然风震东的警告在耳边回响,叫失落中的人悚然心惊。
她这么气愤,这么不甘,难道真被风震东猜对,她爱上了风沐城?!
不,这不可以!他们的立场不允许这种感情!
魅音在心底不停地告诫她自己,却忽略了一个事实,她说的是“不可以”,而不是“绝不可以”,是“不允许”,而不是“绝不允许”。
第一卷31敢翻脸赖账?(2)
一路沉默。
回到风宅后,风沐城径直进了书房。
魅音也默默地回到她一层的小卧房。
看着床-上那条离开时留下的白色连衣裙,魅音的心情像打翻的浆糊一样,一片混乱,坐在床边抓着裙子,怔怔出神。
弦月西陲,夜色愈发浓重。
没有焦距的目光过了很久才被夜的黑再次聚焦,扫过床头柜上的闹钟,看到时针指在凌晨两点的方向,魅音空茫的大脑霎时回神,腾地跳起,大叫一声:“糟糕,忘了煮饭。”
话音未落,她旋风般急匆匆地冲进厨房。
不知道风震东是不是有意加故意,自从把魅音安排给风沐城,这座院子里原来的佣人也全被调走,如今这三院完全成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在一阵锅碗瓢盆的交响乐中,魅音利索地煮了一碗清汤面。
和风震东保证的天花乱坠,什么洗衣服煮饭样样精通,那纯属蒙人,实际上,她的厨艺并不怎么样,除了煮面还算拿得出手,别的饭菜连她自己都难以下咽。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她做的最多的就是清汤面。好在风沐城对吃食并不挑剔,否则她又得抓破头。
思及对风沐城那种茫然的感觉,魅音深深呼吸,决定暂时忽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她的座右铭,对于想不清楚的事,她从不去钻牛角。或许,真如家里的“太后”所说,她就是没心没肺的糊涂蛋。
但不否认,这感觉并不坏,至少,不会像那些多愁善感的女孩子一样自寻烦恼。说不定,等到事情结束,这些奇怪的心情也就跟着over了。
想开了,魅音心中那点阴霾也一扫而空,人又恢复了精神头,端着热乎乎的汤面,直奔二楼的书房。
一缕灯光从没有关严的门缝中透射出来,伴着键盘被轻敲的声音,显示着里面的人还在熬夜工作。
想着里面的人,魅音刚刚平复的心跳又隐隐悸动起来,赶紧顺了口气,抬手敲门。
平时她都是横行无忌,进他的房间从不打招呼,今天怎么变得有礼貌了?是终于下决心“公事公办”了吗?
风沐城敲动键盘的手未停,只淡淡地吩咐道:“回去睡吧。”
被他拒绝在门外,魅音心梗,哪儿还管他三七二十一,伸手推门而入,走到桌前,把面碗嘭地往他面前一放,颐指气使地命令道:“吃饭。”
风沐城连看都不看一眼,平静的目光继续停留在电脑显示器上。
敢这么跟他说话的,她是第一个。
要不是念在她还有点儿价值,帧酢踱一点,她已经死了。
被他漠视得彻底,魅音也来了火气,绕过桌子,来到他的身边,一伸手,直接按掉了显示器的开关。
屏幕一黑,风沐城的眼神也跟着一怔。
敢打扰他工作的人,她也是第一个。
忽然,风沐城的剑眉微敛,仔细想想,她似乎已经打破了他很多“第一个”。
第一个敢跟他动手动脚!
第一个敢擅闯他的房间!
第一卷32敢翻脸赖账?(3)
第一个敢跟他大吼大叫!
第一个敢打断他的工作!
此时再见她扬着的小下巴,挑衅的小眼神,不禁思忖,他是不是太纵容她了?
魅音迎上他审视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么霸道,她咧嘴一笑,边悄悄与他保持安全距离,边东拉西扯地掩饰内心的尴尬:“再忙也要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哪里有力气工作嘛,嘿嘿。”
瞧他终于收回那叫人冒冷汗的打量,魅音暗暗吐舌头,这男人真可怕,眼神跟千斤坠似的,一下就能压死你。
想到“压”这个字,魅音脱线的脑袋又情不自禁地拐到他压在她身上索吻的画面上
实在难以想象,这么一个淡静的男人居然也有那么野性的一面。
那样的他叫人的心跳的飞快,就像现在这样,跟揣了七八只兔子似的,怎么也压制不住。
风沐城抬眼,正撞见她发呆的模样,并从她红彤彤的小脸,亮闪闪的眼神,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风沐城自己也很意外,他什么时候关心过别人的想法?
“没、没什么!”被人当场抓包魅音吓了一个激灵,灵眸转动间,打哈哈道:“我、我在想,你没有手下吗?这么晚了还要一个人工作。”
风沐城重新按亮显示器,淡声回道:“有。”
“有几个?”魅音自然地追问,可惜她眼中的那抹狡黠之光仍没有逃过风沐城敏锐的洞察。
好吧,又被看穿了!魅音耸肩,却忍不住“垂死挣扎”,嘴硬地狡辩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手下很多,为什么不让他们帮你做,这样你也不用这么辛苦!”
“四个。”不听她蹩脚的狡辩,风沐城言简意赅地满足了她的好奇心。
听他说才四个手下,魅音诧异了,根据情报组这半年的调查红夜帮的势力遍布全世界,虽然没有具体的数据,仅仅是估算,它帮众的人数已远远超过万计。
他是风震东的弟弟,手下怎么才只有四个人?
心里想着,感叹也溜达出嘴:“这么少啊!做小弟真不容易!那小弟的小弟岂不是更?一个帮手也没有!”
听她这一本正经的感慨,风沐城的心里差点笑岔气,这话要是被他手下的四位堂主听到,非得集体吐血。
而她若知道她口中的四个悲催的“小弟”个个是雄霸一方的政商要员,不知道会是怎样吃惊的表情。
忽然间,风沐城很想看看她被吓呆掉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