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口水,以为是在自己家呢。
可身上象被什么压住,刚好压在自己那葧起的位置上,转过头一看,见寒冰很甜的熟睡在边上,王老五摇摇发晕的脑袋,心想:‘昨晚也没和寒冰干那事呀?怎么会光着身子的?’心里想着,鼻孔里就闻到了寒冰那特有的香气,脑袋也清醒了好多,才记起自己昨晚到了这个农家还喝了玉米酒。见寒冰那很好看的熟睡样子,真想亲上一口,但又怕惊醒她,于是用手轻轻挪开寒冰跨压在自己小腹上的腿,小心翼翼的下了炕,穿上寒冰给他脱下来放得很整齐的衣服,再把被子给寒冰掖了掖,很轻巧的开门走出房间。
农村的人勤劳,习惯早睡早起,此时农家的人都起来了,父子俩在厨房外刷牙洗脸,见王老五走出来,老主人说:“王老弟怎么也不多睡会,你们城里人不比俺们农村的,俺们是习惯了早起好干活。”他叫王老五老弟,是因为王老五只比他小十岁。
“昨晚在你老面前丢脸了,我是不胜酒力,只是你家的玉米酒实在好喝,才多喝了点,唉!好多年没这么痛快过了。”王老五说着往院子外走,他是屎尿憋的急,想早点到茅房,好把自己的废物排泄掉。这户农家的茅房在院子外的菜地旁,和牛圈猪圈在一起,有条铺满碎石块的小道通往那里。
虽说是茅房,但也很干净,没多少臭味,可能都被四面的风给吹散开的缘故吧,虽和城市的卫生间没法比,但在农村有如此干净的茅房,还是难得的,说明这家主人在当地很讲究,爱卫生。王老五拉下裤子,蹲在茅坑上,很痛快的把大小便一起解决,他甚至痛快得还想到了那些平时穿着高贵,装着高雅的明星们,想象着他(她)们其实和自己没什么不同,他(她)们也要拉很臭的大便,也要撒黄黄的尿,也会用手拿着纸的去擦屁眼...想到这些,王老五笑了,他为自己想到的这个拉屎辨证哲学感到好笑。他把肚子里的糟粕拉完,想擦屁眼呢,可怎么也找不到手纸,他有些焦急的在茅房四周看着,希望能找到手纸,结果他失望了,但总不能不擦屁股眼吧,正为难间,见茅房外的菜地有绿油油的青菜叶子,忽然想起小时侯自己常拿菜叶当手纸用,于是半蹲着,提着裤腰带,光着屁股,象扮演武大郎的模样挪出茅房,还东张西望的怕有人撞见,他挪到菜地里,蹲在几棵青菜中间,揪了两片快枯黄的菜叶,之所以揪枯黄的菜叶而不用青翠的菜叶,是因为枯黄的菜叶要柔软一些,没那么的脆,要是用青翠菜叶,在擦屁眼的时候,容易被手指戳通,那样手指就会粘上大便,在这个上面,他很有经验。他用菜叶擦了屁股眼,竟管没有象用手纸那么的擦得干净,但毕竟还是比不擦要舒服得多。王老五提上裤子,把那擦过屁眼粘着自己大便的菜叶用脚扒拉着土,给埋进了菜地里。走到小溪边洗洗手,神情自若,背着双手,哼着小曲的回到院子里。
老主人正坐在石磨上,摆弄着那支昨晚提到的革命猎枪,给它擦着油。王老五好奇的走上前去,看着那黑亮的枪身和老主人的认真劲,也坐在他旁边。
“这就是那支老革命哪?是火药枪吗?”王老五问。
“嘿嘿!你老弟还真在行。没错,是火药枪,别看它老土,威力可当机关枪用呢。”老主人说着举起枪朝天上瞄了瞄:“填满火药后,再装进些铁砂,一枪出去,五十米内,可以放到几个鬼子,听俺爹说,那一次三个鬼子在俺爷爷带着俺爹上山后,到俺家把俺奶奶给糟蹋了,俺爷爷和俺爹回来见俺奶奶上了吊,俺爷爷二话没说,抹抹眼泪,领着俺爹就抄小路赶到三个小鬼子前面的树林里埋伏着,在这枪管里塞满火药和铁砂,瞄准三个从对面走来的小鬼子,三个鬼子有两个并排的走在前面,有一个跟在后面,俺爷爷让俺爹把耳朵用双手蒙住后,瞄准了三个小鬼子就是一枪。你猜怎么着?他娘的全放到了,可惜当场只整死了两个,另一个,就是走在后面的那个,躺在地上嗷嗷的叫,俺爷爷和爹走上去,俺爷爷用这枪的枪托,就是这个地方,使劲的砸那叫唤着的小鬼子脑袋,直到脑浆都出来才罢手。俺爹那时侯也就十来岁的娃,看见俺爷爷把小鬼子的头都砸开了花,不仅一点不怕,还上去给那死去的小鬼子两脚,算是为俺奶奶报了仇。缴获的三支三八大盖和子弹手榴弹,俺爷爷全送给了游击队。从此俺爷爷就带着俺爹在山上转悠,只要见到小鬼子放了单的,就用这枪把他给解决掉。听俺爹给我讲,那些小鬼子们,只要听到俺爷爷的这支老枪响,有的没被打中的,都被吓得没了知觉。”老主人讲起他爷爷和他爹的辛酸往事,眼泪还布满了老眼。
“后来解放了,俺爹就拿着这老枪打祸害庄稼的野猪,也打祸害村里鸡鸭羊猪的野狼,他甚至有一次还打死了一只豹子。俺爹可是个神枪手,打的野兽在俺们这一带,数他最多,为保护生产队庄稼和牲口做出了贡献,还得到了县里的表彰。那时侯打跑了小鬼子,国民党都没给俺爷爷和俺爹表彰过,竟然在解放后打猎成了英雄,还真他娘的可笑。是吧?老弟!现在你知道山里的动物为什么少了吗?那就是俺爹他们那辈人给杀光的,现在别说野猪,就是野兔子都难得见。”老主人讲起老枪来好象没个完。
“今天就是要用它打野兔子吗?”王老五真想摸摸这支老革命,他从小就崇拜英雄,尤其是抗日英雄,他对眼前的这支枪,打心眼里崇拜,把它当神一样:“我可不可以摸摸它?”王老五心痒痒的问。
老主人看了王老五一眼,很不情愿的把枪递过来:“你只能摸摸,可不许乱动哦。”
王老五想接过来亲自端一端这枪,可老主人不放手,他只能用手在枪管上摸着,觉得这枪无比的神圣,啧啧的称赞着它。
“这枪连俺都不能摸,爹说只有等他死了才让俺碰它。”小主人帮他小媳妇洗着菜回头给我说。
枪管冰凉冰凉的,王老五能体会到它那嗜血的本性,也体会到了它只要掌握在善良人的手中,就永远不会去伤害无辜的人民,它虽然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但这并不代表它没有生命,它和掌握它的人是共同呼吸同生共死的,有它的主人生命气息,它就活着。王老五摸着枪,发着呆,自己也去过射击俱乐部几次,长短不同的枪都用过,但那些很现代很有杀伤力的武器,与眼前的这支抗日老枪相比,它们都属于死枪,是供人玩乐的工具。
“看够摸够了吧?等会你就可以见识它的威力了。”老主人把枪从王老五眼前拿开,装进一个牛皮缝制的枪套里,然后抬进他睡的屋子。
“你爹真有意思。”王老五站起走到小主人身后:“你们是在做早上吃的饭吗?”
“俺爹是个老顽固!”小主人站起来在王老五耳边小声说:“早上简单的吃点,我们要进山去,不知道女人们能不能受得了山路的艰难?”那小主人说着朝寒冰和李云夫妇屋子看了一眼。
王老五和小伙子说着话,李云老婆先出来了,小伙子听见门咯吱的响声,朝李云老婆看去,见她蓬头垢面的样子,还真有些失望。哪个女人一早起来不是这个样子,就是西施杨贵妃,早晨起来如果仍然是衣冠楚楚面如胶月,那肯定不是人,是妖精。
李云老婆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二人笑笑,手胡乱的理着头发,就朝院子外的茅房跑去。
王老五坏笑着看她跑出院子,等着好戏开场,他给小伙子说:“等会她准叫唤!”
小伙子听王老五这么说,不解的摸摸后脑勺,走进厨房帮他新媳妇和母亲去了。老主人却从他房间出来,掏出旱烟问王老五要不要来两口,王老五象是害怕的摇着头说:“我还是抽自己的舒服,你那个太辣,烧心呢。”说着也拿出香烟,抽一支出来,用司马文晴送的打火机点上。
王老五和老主人坐在石磨台子上,各自抽着烟,听他讲些这个村子这几年来的变化。王老五从他口中知道,他家现在用的的电,是两年前才有的,以前晚上都是用煤油灯,那条进来的路也是去年才好好的修整过,现在家里除了农忙季节外,就是接待些游客,每年可以给家里增添些收入,日子比以前好多了。王老五还知道他们家在后山种了些果树,每年也可以给家里增加上万圆。
“等会,俺带你们到后山转转,可惜这个季节果子没熟,要是在等上三两个月来,满果园的苹果和犁香,让你们闻着都流口水呢。”老主人吧嗒吧嗒的吸着旱烟说。
王老五很喜欢听老人家讲些山里的事情,很悠闲的抽着香烟,听着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李云!快来!李云!”李云老婆在院子外喊李云。王老五噗嗤的笑出声来,知道她遇到了自己刚才遇到的难题,也知道她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解决的那个办法,所以刚才给小伙子说她会叫唤。
“那是李博士的女人在叫吧?”老主人听声音就知道是谁,看着王老五问。
“是他老婆,可能遇到什么事情了吧?”王老五还是坏笑着。
李云从屋子里穿个裤衩没穿鞋子就冲了出来:“我老婆叫我吗?”见王老五和老主人在,看着他俩问。
“是,在院子外面呢。”王老五上下打量着李云那狼狈样坏笑着回答他。
“李云!快来呀!”李云老婆越来越急促的叫唤起来。
李云不管那么多,没回屋子穿衣穿鞋,小跑着出了院子。小伙子媳妇和他母亲都从厨房探出头来问怎么回事。
王老五回答说:“没什么事,李博士在跑步减肥呢。”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等李云再次跑回来拿上手纸跑出院门时,寒冰也起来了,有些害羞的走到院子里,见王老五和老主人坐在石磨台子上聊天,忙低下头也想到茅房去。
“寒冰,你等等,李博士和他老婆在那里呢。”王老五说着站起来,拉着她回房间,悄声给她说茅房里没手纸,要她自个带上去,刚才李云老婆就是喊李云拿手纸去的。
逗得寒冰嘻嘻的笑出声来,在王老五胸口上捶打两拳说:“没想到你也这么坏,也不给嫂子提个醒,是不是有意想看她的笑话呀?”
王老五正要再说什么时,李云和他老婆进了院子。李云还穿着裤衩,脚还光着,呵呵的对见到的人笑,他老婆跟在后面不敢抬头的摸样就象个黄花闺女第一次入洞房。
几个人洗漱完吃了早饭,除了小伙子他母亲留在家里外,其他人朝山上开拔,象一个战斗小分队,唧唧喳喳很是热闹。
大自然的美丽是要靠心去体验的,那新鲜的空气中都夹杂着绿树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四个城里人和三个农村人,感受到的春的气息是完全不同的,城里人是新鲜,农村人是熟悉,山路边的野花在草丛中静静的绽放,野蜜蜂在花中飞来飞去,很勤劳的采着花蜜,也帮着花们与花们的交配授着精(粉)。
老主人扛着那老枪走在前面,小主人断后,他新媳妇背着背篓和寒冰说笑着,李云牵着老婆的手很悠闲的时不时拿出相机来到处瞄,有好风景就拍个照,王老五背着背包紧跟在老主人身后。
(赶快收藏,坦然不会让你们失望,王老五的生活才刚开始,后面的情节,会让你跟着坦然一起,享受到男主人公王老五与多个女主人公从心理到生理的多次火花绽放,让你有身临其境、欲罢不能的快感,你们的收藏,就是在鼓励坦然用每个字每句语言,来描述那一招一式的动力。能为你们带去无穷的乐趣,是坦然的最大快乐!快快收藏吧,一定要收藏,不然会后悔。)
本书首发。
23兔死王老五悲
坦然/著
几个人来到后山果园的一个窝棚,是这农家专门为看守果园而搭建的。才走了不到一小时的山路,李云和他老婆已经累得快爬下了,刚进窝棚,两人就一屁股重重的坐在窝棚里的草垫上,大口的喘着气。王老五是常锻炼的人,寒冰年轻,所以没觉得那么累。
“看来我们李博士是该好好减减肥啦,才高八斗的男儿,竟然在大自然面前变成了文盲。”王老五把背包放下,拿出水递给每个人一瓶,取笑着李云。
“等回去后,你就拉着他和你一起去健身房。”李云老婆喝了口水给王老五说。
“李博士是昨晚累着了才这样的吧?”寒冰很神秘的笑着说:“而嫂子是睡晚了才这样的。”
“你个小丫头,是不是昨晚都被你听到了?”李云老婆笑着站起来要打寒冰。
寒冰咯咯的笑着躲到王老五身后:“全听到了。哎呀!嫂子昨晚可是很大声的叫啊叫。”
那农家小两口在一边相视而笑,知道昨晚寒冰也听见了他们的声音。而老主人独自去查看果树有没虫害。
王老五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自个掏出香烟点上,站着四处观赏起山里的风景,问那小伙子:“都是梨和苹果吧?看来今年会有个好收成啊。”
“是的,梨是引进的蜜梨,可甜了!可惜你们来的不是季节。苹果是红蛇果,又大又红,贴上标签,在你们城市的超市卖呢。”小伙子很得意的回答:“都不洒农药和化肥的,真正的无公害。”
几个人歇了一会,那老汉走回来说:“你们走不动就在这里转转吧,王老弟还行,可以和俺去打野兔子。”
“我也去,我不累!”寒冰象是怕不让她去一样,忙说自己还能走。
“你真的能行吗?说不定要走好远的,你还是在这里看看小伙子和新媳妇是怎么打理果树吧。”王老五真不想让她去,要是真的走很远,她可是个麻烦。
“俺爷们的事,你个姑娘家的去也帮不上忙,你就在这里玩吧,不怕酸的话,果子可以随便的摘了吃。”农家老汉也不同意寒冰跟着去。
“你别去了,啊,武刀弄枪的,你可不行。等我给你打个野兔子回来烤着吃。”王老五见寒冰嘟着嘴,似乎有些委屈,忙安慰她。
“寒冰姐姐,俺爹他们可要翻好几个山头呢,你就和俺一起吧,俺带你采蘑菇和野菜。”新媳妇是真的喜欢这个漂亮的城里姐姐,所以也不想让她和王老五他们走。
“寒冰,别去了,这山路累人,这多好啊,是不是李云?”李云老婆说着用肩膀碰了一下李云。
“哦,是呀,就在这里吧,我可以给你们多照几张相。”李云也看着寒冰说。
这不劝还好,大家伙这一劝,反倒把寒冰劝得有些难下台阶,自个走到一边去,她本来只想和王老五在一起,经过昨夜的同床共枕,虽没做成男女之事,可她心里已经把自己当王老五的女人了,只要一分钟见不到王老五,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也许就是女人对男人的依赖心理吧,至今没人能弄明白女人这种心理究竟是为什么。
王老五看着寒冰走开,跟在农家老汉身后,朝另一个山头走去。
“如果有女人跟着,那今天别想打到野兔子。”农家老汉在前面边走边给王老五解释:“不是俺狠心拆散你们,这是山里猎人的规矩。说起寒冰这姑娘,还真是个好闺女,懂得疼男人,昨晚你老弟喝醉了,在俺面前帮着你求情,你可要好好待见人家闺女哦。那个李博士,不是俺在背后编排他,一个大老爷们,怕老婆!俺不喜欢怕老婆的男人。”
王老五在后面呵呵的笑着,也不插话,他明白山里人衡量人自有他们一套标准,因为自己是从山里出来的人,能理解这老汉说的话。对寒冰,王老五也知道她是个好女人,好得甚至连自己都觉得配不上她,她和司马文晴不一样,寒冰是那种专一的女人,属于中国传统型,难得一见的具有传统美的女人。
王老五今天想试试火药枪,所以他的心思在枪上,不在女人身上:“枪里放火药和铁砂了吗?”王老五看着扛在老汉肩上的枪问。
“已经随时可以射击了,但没放铁砂,打兔子不比打鬼子,放黄豆大小的石子就成。”
“今天一定能打到兔子,我有预感。”王老五给农家老汉说。
“希望你的运气不错,能遇上兔子,你属什么的?”老汉停下来问。
“属狗的。”王老五奇怪他为什么问这个,站住迷惑的答。
“俺想的没错,象你的个性,一定属狗,猎狗!一只真正的猎狗,要是你生活在山里,肯定是个好猎手,俺看人从没错过。”那老汉说着把枪很不情愿的交给王老五:“第一枪你来放,要知道,这枪俺连儿子都没给他放过,他和你没法比,他太面,被他娘给惯坏了。你中,是个爷们!”
王老五忐忑的把枪接下,象小兵张嘎第一次领到枪一样的激动,王老五打小就喜欢小兵张嘎和潘冬子,那时侯就以他们为榜样,幻想着自己就是他们,每次看放他们的电影,他第一个到村头老榕树上占个好位子,这些童年的美好时光,在这里又好象找回来了。他的手颤抖着,心砰砰直跳,这可是革命老枪啊。
“手抖可用不好枪的,是不是有些害怕啊?”农家老汉看他抖得厉害,有些不放心。
“是激动,不是怕,我太激动了,现在我手里端着的可是革命老枪啊!”王老五怕老汉改变主意,所以尽量的镇定下来不让手发抖。
两人翻过两个山头,在一片青草茂盛的地方停下,老汉看了看草丛中兔子拉的粪便,说:“就是这了,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不是兔子的窝边,现在日头正好,它们就要到这来吃草了。”他四周看了看,和王老五躲到有灌木丛的地方等着。王老五心理嘀咕着:‘这不成守株待兔了!’但自己也不懂,只好顺从的蹲到灌木后。
没半个时辰,果然一只灰色的兔子机警的四处张望着奔来,王老五差点叫出声,正要举枪射击,那老汉把他枪轻轻按住,在他耳边小声说:“这是前哨,后面的还有,再等等。”
王老五有些不信,兔子懂什么呀,还象打战一样弄个前哨的来打探消息,但他没法说,因为怕惊动兔子。
还真是农家老汉说的那样,过了不到十分钟,那灰兔子叫唤两声后,从它出现的方向又奔来十几只不同颜色的兔子,高兴得王老五就差哈哈了。他看一眼老汉,眼神的意思是问可以动手了吗?那老汉点点头表示可以。
王老五把枪瞄着三十米外的六只相挨近的兔子,当他举起枪的那一瞬间,心平静得象没了跳动,脑袋里把那六只兔子想成鬼子,把自己想成一个抗日战士,他要保家卫国,他要杀鬼子,要把他们都赶回海岛上去,他要为被小鬼子糟蹋的中国妇女们报仇。想着小鬼子在中国的祸害,王老五的眼睛瞪得比野兔子的还红,右手食指触到扳机上,在扣动的那刻,他把呼吸都停下来了,一声轰响后,震得王老五耳朵嗡嗡的叫,看见那老汉飞样的跑向青草丛:“四只!四只哪!你王老弟行啊!一炮就打中四只!”
王老五把还冒着烟的老枪放下,站起来看见没打中的兔子四处奔跳着跑了,走到老汉身边,见还有只兔子在蹬腿,明显的还没死,老汉走上去用手抓住兔子脖子使劲一扭,王老五听见喀嚓一声,兔子老实了,腿不再动。
“可惜把皮毛打坏了,兔子倒是很肥,这个季节草好,所以野兔子也肥。恩,还不错,俺确实没看错人,你小子真行!”老汉拾拣起躺在草丛中的兔子后夸王老五。
王老五杵在那一动不动,心里有欢喜也有难过,说不清这是为什么,反正他就是不舒服。
“走吧,它们不会再来了,我们得到另外的地方去。”老汉见王老五没动,以为他还要等在这里。
“哦!好呀!”王老五回过神来,跟在老汉后面,走到放下枪的地方,拿起枪继续跟着老汉走。
“这下你可以给你那个漂亮寒冰妹妹烤兔子肉吃了,哈哈!”老汉自己开心,还开起王老五的玩笑来。
他俩来到另一个山头,那草还是那么青,用同样的办法,埋伏等待,也等来了几只兔子,王老五把枪交还给老汉,自己坐在草地上发呆。那农家老汉在来的路上早把火药塞满,放好了小石子在里面,见兔子出现,举起枪就瞄准,这个时候王老五看见一只肚子与别的兔子不一样的,可能是母兔子,很有可能怀孕了,也许是病了,很笨拙的跟在灵活的那些兔子后面。
“别开枪!”王老五大叫着扑向农家老汉,同时也把兔子惊走。
那农家老汉被王老五的举动吓了一跳,忙把勾在扳机里的手指放开:“你疯了吗?这么好的机会,都被你这大叫给错过了!”老汉很不高兴的责怪王老五。
“没看到有只怀孕了的母兔子吗!你怎么能对怀孕的母兔子开得了枪呢!那是生命啊!它正在孕育着小生命哪!”王老五对着老汉吼叫完,自己抱着头呜呜的蹲在草地上哭起来,边哭边说:“人干嘛要这么残忍啊!战争...灾害...猎杀异己!呜呜...呜呜!我今天也变成了刽子手!四条生命哪!我杀害了四条生命!”王老五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看着自己双手,然后使劲的在自己衣服上擦着,象是要擦净自己手里的血迹,可他手里根本没沾着血。
王老五的这种反常是有原因的,他记得小时侯母亲怀着妹妹时,挺着个大肚子整天还得和生产队里的人到地里干活,不就是为了养活自己和孩子才那样的吗?就象刚才那只怀孕的母兔子一样,它也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才不得不出来吃草的啊,所以王老五才叫老汉别开枪。而他自己大哭,可不仅仅是为自己打死了四只兔子,而是他想到了那些可怕的战争,小时侯被那些英雄电影所误导,小小的心灵就充满了仇恨,这应该是人类的悲哀,而不应该是学习的榜样,他在这个山里学到了三十多年来没学会的东西,他为那些误导着和被误导了的人而悲哭,也为自己过去那么多年来的无知而悲哭,过去以为杀害生命是光荣的,杀坏人就是英雄,其实不管好人坏人,生命都是一样的,坏人也好,好人也罢,他们都是因为被某些极少数的人为了某种个人或集体利益而利用的工具,可悲的工具!所以王老五难过,难过得借野兔子而放声大哭,这些,那个农家老汉是无法理解的。
但老汉却理解了王老五不愿杀害怀孕母兔子的做法,他也觉得王老五是对的,所以走过来安慰着王老五说:“俺没看到有只怀孕的母兔,刚才俺说你疯了是俺不对,俺向你陪不是,你就别再怪俺的不对了。别哭了好吗?一个大老爷们的为兔子哭,俺没文化也知道只有狐狸才为兔子的死而哭,而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为兔子的死而哭,值得吗?传出去让人笑话不是!”
王老五听着他的话,看了看老汉的神情象是他自己也很委屈的样子,而老汉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而哭,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于是逐步止住哭声,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是因为你说的话哭的,更不是因为兔子死才哭,也与你无关,别放在心上。我们还是回去吧,别再打兔子了,这个季节正是兔子繁殖的时候。”
当王老五和老汉回到果园,都过了中午。在果园的人吃过了新媳妇在窝棚里做的饭,见王老五他俩真打回野兔子,都围过来看。老汉叫他儿子到别的地方把兔子的皮给扒了,李云说扒皮他最在行,所以他也去。
寒冰从见到王老五回来,就发觉他好象不高兴,和去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见他一个人坐在远处的地上抽闷烟,走过去和王老五挨着坐下。
“怎么啦?累了吗?”寒冰歪着美丽的脑袋微笑着问:“还是那老汉没给你打枪生气啦?”
王老五看她一眼,觉得这样不好,会给大家带来不愉快的,所以马上脸带笑容的四处看看后小声的说:“我想你了。”
寒冰一下子脸就红到耳根,双手握成小拳头,捶打着王老五的肩娇声的‘骂’:“死王老五!坏王老五!尽说骗人的话!”
“真的!我真的想你啦!”王老五说着伸手搂住寒冰软绵绵的细腰,寒冰也顺势的把头靠在王老五厚实的肩膀上:“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们一起去,要知道,这几个小时我也想你呢。”
“是吗?那亲我一下,算是惩罚我消失几个小时吧。”王老五说着把嘴就往寒冰的嘴上靠。
“打你个耳刮子还差不多,还想要我亲你。”寒冰用手把王老五的嘴挡开,自己的脸也躲避着他的嘴,笑着回答。
“哎呀呀!两人在这躲着打情骂俏啊!”李云老婆大咧咧的走过来也坐王老五身边:“怎么?寒冰,才几个小时不见,就如隔三秋啦?”
寒冰要挣脱王老五的手,可王老五不仅没松开,反而更紧的搂着她,让她觉得心里又难堪又喜欢。
“嫂子怎么不去看李博士给兔子脱衣服啊?就不怕李博士被‘勾引’了去?”王老五看着李云老婆那胸脯笑着说。
“你嫂子什么时候怕过呀,要是他真被别的女人勾引了去,正好,我可以找个象你一样钻石级别的王老五。”她不仅不怕王老五看她胸,还说着话的特意把胸挺了挺。
“哈哈!嫂子就是嫂子,我算服了你啦。也只有你可以把李博士给镇住。”王老五哈哈大笑着说。
“快来烤兔子喽!”李云把一只扒了皮的兔子倒提着回窝棚,并高兴的喊着。那兔子的头已经被砍掉,王老五回头看见,心里象被针刺了一下的疼。李云老婆站起来拍拍圆圆的屁股上的灰问:“你们不过去吗?还想在这缠绵哪?”说完后跑了过去。
王老五没吃烤兔子肉,他也不让寒冰吃,所以寒冰也没过去,但不知道王老五为什么不让她吃那兔子,也没问,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在男人面前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赶快收藏,坦然不会让你们失望,王老五的生活才刚开始,后面的情节,会让你跟着坦然一起,享受到男主人公王老五与多个女主人公从心理到生理的多次火花绽放,让你有身临其境、欲罢不能的快感,你们的收藏,就是在鼓励坦然用每个字每句语言,来描述那一招一式的动力。能为你们带去无穷的乐趣,是坦然的最大快乐!快快收藏吧,一定要收藏,不然会后悔。)
本书首发。
24暖炕
坦然/著
回到农家小院,是下午四点多,李云夫妇已经累得进院子就回他们屋睡觉了。王老五和寒冰把包放下,寒冰说要到小溪里捞鱼,王老五于是拉着她的手到院子外面的小溪边,带寒冰到下游一个比较大一点的水潭,里面有十几条一二两大小的鱼。
王老五卷起裤腿,走进潭里,潭深没膝,水还有些冰凉,他把那些鱼赶到离岸边较近而水浅的角落里,看准一条大点的,用双手连水带鱼的朝岸边卷,还真被他甩到岸上一条,高兴得寒冰拍着手跳着脚想去抓那鱼又怕鱼咬,她在鱼周围转着圈,鱼却在岸边的草丛中做着垂死挣扎。
“寒冰,别怕,抓住它,不会咬你的。”王老五见寒冰像个孩子似的,心里很是喜欢。
“我怕!它跳得厉害!它会死的,你还是把它放回水里吧!我不要捞它们了!快呀!你快点!要死的!”寒冰见鱼跳动得越来越弱,心里一下子害怕起它死在草丛中,所以放弃了抓它的好奇。她的善良让王老五都觉得自己太残忍,于是从水里一个跨步跳出来,拿起鱼丢到水里。寒冰马上跑过去,蹲在岸边看那鱼还会不会游,见鱼很自由的游动起来,她回头高兴的看王老五,那若隐若现的酒窝王老五看着心痒痒的真想上去亲一口。
“它还活着,游得可欢呢。”寒冰示意王老五也过来看看。
王老五蹲在寒冰身边,不看鱼而呆呆的看寒冰脸上高兴的笑。
“怎么啦?我脸上沾了什么吗?”寒冰见王老五看她的脸发呆,用手在脸的两边抹抹后问。
“寒冰,谢谢你!”王老五说出这话,让寒冰觉得有些奇怪。
“谢我?为什么谢我?”
“谢谢你的善良。”王老五很认真的接着说:“是你的善良让我灵魂得到了升华。”
王老五的今天,是他三十多年来思想的一个飞跃。人在社会生活中,会遇到很多诱惑,在这些诱惑中往往迷失了自我,人们常说的三十而立四十不惑,王老五快四十了,也应该不再有迷惑的时候,但没有机缘的点化,在今天打野兔和捞鱼中,简单的事情却把他给点化了,以前雄心壮志、争强好胜的他,忽然豁然开朗,似乎心灵也变得纯净许多。所以他说谢谢寒冰,是这个冰清玉洁的善良女人,让他受震动,放生的不仅仅是一条鱼那么简单。
“来,我们回去吧,我饿了。”王老五拉起寒冰的手,在这个山清水秀的山里,两个人的心似乎也和这个景一样,清醇而宁静。
吃完晚饭,农家主人们给这几个城里来的客人烧了洗澡水,山里条件差,没卫生间淋浴,但有盆浴,一个大木盆,在里面一桶桶的提满热水后,人可以泡在里面的那种。
李云给他老婆提了十来桶热水到他们的房间里,已满头大汗,也难为了这个胖子,他的付出为他老婆带来了愉悦的心情,因为房间里正传出她哼着的小曲声。
为了不让农家人太忙活,李云在他老婆洗完后没换水就借着洗过的水洗。一两个人还行,人多了就不便,等李云洗完,王老五和小伙子把那木盆再抬到自己和寒冰睡的屋子,他先抬了两桶水,好好的把木盆洗干净后,再提着水桶象李云那样来回的在屋子和厨房间跑,不同的是,他是用双手,一只手一个桶,很快就给寒冰放满了水。
“如果水凉了你给我说,我再把热水抬进去。”王老五连出门,还给寒冰交代。
寒冰刚把衣服脱光,进到木盆里坐下,王老五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没犹豫的就叫:
“武哥!你的电话!”
王老五在院子外和那老汉及李云聊天等着寒冰洗完再洗,听到寒冰说自己的电话,才想起在提水时把手机放炕上了,他有些尴尬的看看李云和老汉,还是进了屋子,要拿手机接听电话。
寒冰整个身子泡在木盆中,只露了个头,王老五拿起手机没看她一眼就出了门,然后接听:“是仕兵啊。哦!三十号几点的飞机,什么!头等仓!你干嘛买头等仓!陈总安排的。两张?你不是也要去吗?怎么才买两张票?你开车提前去,还是陈总的车!那不行,陈总也要用车的,你别开他的车,我们到西安后,租辆车就可以了。又是陈总安排,他安排得也太周到了!好了,我给他说,挂了啊!”王老五挂上电话,嘴里嘀咕着:“这个陈铭川,怎么能这样安排。”找出陈铭川电话打过去:“陈总,是我呀。哈哈,我在旅游呢。知道了,刚才仕兵来电话说了,我正要给你说这事呢。你出差都从不坐头等仓,怎么让仕兵给我买头等仓啊,还把你的车也派出去,你怎么办?机票买了就算啦,车就不派了。我们到那边租辆车就可以,唉!路难走就租辆越野车嘛。哈哈,好吧,那就按你说的办。等我从干沟村回来吧,我会上北京去见你的。好,那我挂了啊。”
王老五挂上电话,等了二十多分钟,寒冰已经洗好出来:“武哥,你洗吧,水凉了,你加点热水。”
王老五洗完澡,再帮着新婚夫妇把桶搬进他们那个屋,李云夫妇在王老五洗澡时,已经上了炕,也许是下午回来后睡过,或者是习惯晚睡,两口子躺在炕上说着话。
“哎!我说老李啊,你说这个王老五,怎么总是找不到老婆呢?就他那条件,明星都愿意嫁他,可都快四十的人,怎么还单身呢?是不是他那个不行啊?”李云老婆小声的说。
“我也不知道,不过不象是不行,可能是没合适的吧?”李云小声的说。
“你是他保健医生,难道还不知道他的生理状况吗?”
“那是个人,再说他也没要我给他检查过,我怎么会知道。”
“看他那一身肌肉,应该是个猛男啊?”李云老婆平躺着眼睛瞪着屋顶说,心里却想着隔壁那个正裸着身,泡在木盆里的男人身体,传过来水的哗哗声搅得她有些焦躁:“今晚我们再把动静弄大点,昨晚王老五不是醉了没办成事嘛,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行还是不行!”说着,侧身去摸李云那还软拉吧唧肚子下伸出的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