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她的声音陡然提高八度,死死的攥紧被子。
“你刚才不是说你一切正常。”她以前就老爱拿这理由搪塞他。
“我,我,我今天正好月事来了,不方便。”路呤凤紧张得,连这个理由都用上了。
“我问过宫女了,她说今天不是。”他真够绝。
“你,你”路呤凤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她从来都不知道宫女会注意她的这个事情。真是惨无人道啊!还让不让人有隐私了。
慕徵贼笑两声,突然一个翻身压住路呤凤,“不要害怕,我会温柔一点。”都说女儿家第一次会痛,她也害怕痛吧,如果说她是害羞他才不信。
“我,我”路呤凤紧张得连推开他都忘记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是夫妻,理应这样。”慕徵在她耳边轻喃,顺势含住她的耳垂,一只手慢慢伸进她的被窝。
耳边传来的酥麻感让她忍不住轻颤,陌生的感觉让她想要排斥,可身体却莫名的迎合着,慕徵慢慢解开她的衣服,她也不反抗,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细腻的皮肤,她只觉得自己的体温极具增高。她索性双眼一闭,心中默念到,我们是夫妻,理应这样,我们是夫妻
慕徵轻笑一声将嘴唇贴到她的红唇上轻轻的摩挲,双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路呤凤忍不住轻声呻吟,小嘴微张,慕徵顺势将舌头伸进她的小口,纠缠住她的丁香小舌
窗外月色如水,屋内春色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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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偶写了十五万字的清水文,头一次写这有些暧昧的内容,哎!真是困难啊,写得我自己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偶实在不会写,亲们就将就着看吧,要是也跟我一样,后果自负。哈哈哈哈!这可是限制级的内容
今天之所以那么晚是因为偶生病了,折腾了半天,晚上八点多才回来,所以晚了一点,偶很抱歉。大家多多谅解哦!
第六十三章月妃来访
睁开朦胧的双眼,路呤凤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精壮的胸膛,火辣辣的视觉冲击刺激着她弱小的神经,小脸倏地发烫,比慕徵温暖的胸膛更胜一筹,回想到昨晚一幕幕纠缠的片段,火红就像洪水泛滥一样在她身体上蔓延,不止脖子,她甚至感觉自己全身发烫,肌肤肯定都成酡红色了。
慕徵紧紧的搂住她的腰,看似睡得很沉。路呤凤一个翻身挣脱他的怀抱,转过头去面对墙壁。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她硬是将被子中间拉出一道空隙,一股冷气立刻钻进被窝,尽管她感觉到后背发凉还是没有打算转过来,美名其曰降降温。
慕徵睁开眼,嘴角噙着笑。他早就醒了,只是不忍打扰她,忍住手臂发麻紧紧的圈着她。路呤凤睡着的时候一直往他胸前钻,似乎在享受着那里的温暖。他的手臂也免费给她当了一晚上的枕头,可惜人家睡得很香,根本没发觉。借着光线他再次看到路呤凤后背上的疤痕,一丝心疼浮上眼底,本想伸手抚摸那道伤痕,伸出去的手却转向她的腰间,一把将她搂住拉回来,紧贴着她的后背,“醒了?”淡淡的语气,听起来却暧昧至极。
路呤凤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睛装睡,两人紧紧相依,她现在才发现慕徵的皮肤好得没话说,光滑细腻,绝对不比她的差,真让人忍不住想掐一下。(鄙视,都被吃干抹尽了,才发现人家皮肤好,强烈的鄙视!)
慕徵轻笑一声,手指在她肚脐上轻轻的划着圈,故意在她耳边吹气,“还不醒,那我只好换一种方式叫醒你了。”说完张开嘴轻咬她的脖子。
路呤凤一下子弹开,睁开眼睛紧拉被子,“我已经醒了。”
“呵呵!”慕徵轻笑,“昨晚都已经看过了,你干嘛还那么害羞!”昨晚怕她害羞,熄掉了灯,什么都没看到,但是一切该做的都在抹黑进行。
路呤凤转过头去,“嘿嘿,比较冷。”好白痴的理由。
“过来,我很暖和,昨晚都被你当了一晚上暖炉,我不介意再多做一会儿。”慕徵说完再次伸出手。
“不必了,你赶紧起床吧,等下来不及上早朝了。”路呤凤还是死死的攥着被子,如今他们两可都是一丝不挂,眼角不小心撇到慕徵那诱人的小麦色皮肤,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如今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有色女潜质,真是惭愧至极啊!
“也对,要是因为你耽搁了上早朝,那你就成了红颜祸水了,为了你的名声我就牺牲一下吧。”他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还朝路呤凤挤挤眼。
白他一眼,路呤凤冷哼一声,“我还没告你占便宜就不错了,红颜祸水我不是那块料。”
“哈哈!”慕徵大笑,“我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那块料。”说着他有开始毛手毛脚。
路呤凤吓得手忙脚乱,又要抓紧被子还要推掉他的魔爪,“再不打住我要动粗了,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我是病猫是不是?”昨晚稀里糊涂就被他吃掉了,想起来还真是亏呢!她抬起手在慕徵胳膊上拧了一下,忍不住咬牙,这男人的皮肤干嘛那么好。
慕徵毫不犹豫的拧回来,不过下手很轻,极有调戏的感觉,“你遇到我注定要变成病猫。”他停止了对路呤凤的调戏,“不过我真得起床了,要是耽搁了早朝我就要被群臣叫做昏君了,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妖后,哈哈!”
路呤凤磨着牙齿,昏君妖后,还真是一对啊,亏他想的出来。
慕徵掀开被子坐起来,完美的背部立刻展现在路呤凤眼前,紧盯着他的后背路呤凤再次伸出邪恶的手,狠狠的在他背上掐了一下,给这完美无暇的后背留点痕迹,不然她心里极度不平衡。伸手擦擦快要流下来的口水,此刻她真应该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眼冒精光是什么样子。
慕徵侧过头,嘴角挂着邪笑,“难道凤后觉得昨晚还没掐够?”
“啊!”路呤凤一头雾水。
慕徵转过身来,路呤凤才看到他腰侧的抓痕,脑中回忆昨晚的事情,那好像是她忍不住痛的时候抓的吧,没想到自己下手那么狠,不过以前三八电子书上都是说抓后背啊,她怎么抓到那里去了,值得研究(好狠,一点都不觉得惭愧!)
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慕徵一点也不别扭,感觉到身后那道火热的目光,他止不住j笑。系好腰带他转过头来,“你的口水都要流到被子上去了。”
路呤凤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来擦,慕徵见状更是哈哈大笑,“我先去用膳了,下了早朝再来。”
坐在铜镜前面,路呤凤才发现自己脖子上全是草莓,甚至连下巴上都有,她恨得咬牙切齿,这宫装根本遮不住脖子,这不是要她出去丢人吗?那男人下嘴也太狠了吧!
宫女一边偷笑一边给她脖子上粉,厚厚的粉总算将吻痕遮住不少,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她抬眼瞄着老是捂嘴的宫女,“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有碧蓝,她从来不需要记这些人的名字。
“回娘娘,奴婢翠娥。”她止住笑意低下头,毕恭毕敬的回答。
“翠娥,知道了。”她抬起头,“很好笑吗?”
宫女听她一问吓得丢掉手中的粉扑通一声跪下,“奴婢知错了,求娘娘原谅。”说完将脑袋磕得咚咚响。
磕到第三个路呤凤粗鲁的将她抓起来,“你干嘛。我有那么可怕吗?”
宫女不敢抬头,“奴婢真的知错了,娘娘就绕了奴婢吧。”
“我又没说要惩罚你,难道我真的那么让人害怕。”路呤凤愠怒。
宫女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是奴婢的错,奴婢胆小。”
“好了。”路呤凤放开她,“去上点药吧,我没打算处罚你。”她的额头都磕得红红的,不忍再吓她。
宫女立刻又跪下,“谢谢娘娘,谢谢娘娘。”
路呤凤忍不住摇头,这些宫娥被压迫惯了,一个个胆小如鼠,以后没有碧蓝的日子一定会很无趣吧!“赶紧起来,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下跪,我又不会吃了你。上药去吧。”
“是。”宫女唯唯诺诺,跟刚才偷笑的样子天差地别,路呤凤忍不住皱起眉头,难道她随便说一句话真的有那么可怕!
那个宫女刚出去,立刻走进来另外一个,“皇后娘娘,月妃娘娘来请安。”
她来干什么?很久以前她就说过不用请安了,为何她今天偏偏来了?“叫她等着,帮我上妆。”
“是。”
第六十四章皇上爱找事
一行四人走在大街上,路呤凤却心事重重,早上田月烟说的话一直在她脑海中徘徊,偶尔回过头看看身边这个男人,她亦是一脸的鄙夷。
刚出门慕徵就觉得她反常了,如今看她老是用那种怪怪的眼神看他,他更是奇怪,“怎么了?”他挑眉看着路呤凤。
路呤凤转过头去,冷冷道,“没什么。”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低着头仔细看着路呤凤。
避开他的目光,路呤凤拉长了脸,“没有,赶紧走吧!”
慕徵轻笑一声,“是不是累了啊?要不我牵着你走。”说着他便伸手过来。
路呤凤一把甩开他的手,“不必了,我不是娇滴滴的弱女子,不需要人牵着。”
慕徵自顾自的点点头,“对啊,你是一代女侠,怎么会要人牵呢,算我自作多情。不如我牵着她好了?”他朝田月烟一指,走到了她身边。
路呤凤冷眼看着他,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慕徵愣愣的站在田月烟身边,轻声呢喃到,“她今天是怎么了?”昨夜他们才共度良宵,今天怎么就像仇人一样?难道她是在为这个生气,不像啊!
看着身旁的男人紧盯着前面的背影,田月烟淡淡一笑,“皇上还不去追,皇后娘娘生气了。”
慕徵转过头看看她,微微点头,“嗯。”
拿这个气她,真是异想天开。早在十四年前她就想开了,从来不去强求什么,这也是为何身边的男人对她那么好她却没多大反应的原因,除了死去的叶宇,谁在她心中都不是特别重要,她一直信奉的是不是自己的强求不来,慕徵是皇帝,总有一天会后宫三千,到时候她只是这三千佳人中的一个,根本微不足道,若是慕徵每日换着轮流照看也要十年以后才轮到他,为这样的感情生气不值得,如果真要她迟早会气死。
十四年前她就不知道去争取什么了,如今更不会去吃这个闲醋,早上田月烟已经跟她说得够清楚了,所以她更不会在意,虽说心中有些失落但还说不上伤痛,她会克制自己不去想,趁自己还没有陷下去赶紧爬起来,反正她的人生理想不是做什么贤惠国母,如果今生的命运就是如此,那么她便站在一旁,笑看这晋国后宫云卷云舒,浑水难淌,她只需要站在水边就好。
只是不知道今天慕徵带她出来的目的是什么?早上田月烟说的时候故意藏头藏尾的,她总感觉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慕徵也只是说带他们出来走走,可他为何还带着田月烟?难道这件事跟她有关系?
慕徵追上大步走开的路呤凤,嬉笑着拉住她,“怎么了?是不是昨晚上没睡好啊?”
路呤凤轻笑一声,“皇上真爱开玩笑,我睡得很好,倒是你们很像没有睡好。”她转过头去看看身后的田月烟和田远,“走得那么慢!今天天气不怎么样,出来散步都很没有营养,不知道皇上带我们出来有何目的呢?”她扬起下巴看着慕徵,刚才的怒气已经渐渐变淡,很多事情想开了就没什么了,不必跟自己置气。
慕徵疑惑的看着她,“真的没什么?”他还是不太相信,总是感觉怪怪的,就是说不上来。
“煮的。”路呤凤白他一眼,“不愿意说就算了,现在又三条岔口,我们往那边走呢?”她转过头去看着前面的路。
“你想去哪里?”只要她去的地方,那人必定会上钩,如果消息相当准确的话,那么他现在极有可能就在附近。
“我想回家睡觉。”瞥见身后的两人跟上来了,她挑了右边那条路走,穿过这条路就是郊外,那里现在光秃秃的连朵野花都没有,等他们觉得无聊了应该就会回去了。
慕徵轻笑一声,提步跟了上去,“等等我嘛,我们一起走。”
荒郊野外,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就路呤凤他们四人在这里慢悠悠的乱晃。“你今天出来到底是为了干嘛?”路呤凤极为不爽的转过头,却瞥见田月烟奇怪的眼神,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眸中突然浮现一股肃杀之气。
慕徵看到她的反应,轻声一笑,“这下你知道我是出来干什么的了吧!”
“找死的。”她冷冷的看着慕徵,这次周围的人可都不是一般的人,个个是顶尖高手,应该跟他们很久了,她竟然现在才发现。
慕徵撇撇嘴角,“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我们就当出来热热身。”
“是热菜吧!”路呤凤冷笑一声,“热热也好,现在天气那么凉,吃冷菜可不太好。”
慕徵噗哧一笑,拉着路呤凤的衣袖,“娘子,你可真会说笑。”
不经意的甩掉他的手,“现在再不笑笑,我怕等下就没机会了。”
“这样啊!”慕徵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路呤凤白他一眼转过头去,“你一直都喜欢这样,难道不怕自己死于非命?”
“不怕。”他突然低头在路呤凤脸颊上一亲,“最多怕以后亲不到你了,所以现在要多亲一下。”
路呤凤退开两步,转过头看看身后的田月烟,她正好偏过头去看着别处。路呤凤轻叹一口气,用手擦了擦脸颊,“无聊。”
慕徵撇一眼东张西望的田月烟,再看看一脸冷漠的路呤凤,眼中掠过一抹怒气。“我们回去吧!”他收起笑脸转身欲走。
“回去!”路呤凤看着他的背影嘀咕一句,“你说回去就回去了!真是好笑。”这次出门她没带烈火,等下怕是有一翻苦战了。
一群黑衣人从四周跳出来,将他们四人团团围住,目测一下至少五十人,而且个个目露精光,不是顶尖的也算个一流高手,路呤凤手心冒汗,要打发这几十个人客不容易,她最多也就能抵挡五个,想要杀掉这些人就更难,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又有什么计划,每次跟他出来都得出点事情,看来以后想平静的逛个街都不行了。自己偏偏把他们引来这里,更方便他们下手。不过这些人要是不顾后果,将他们引到闹市去就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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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真是郁闷啊,乱七八糟的问题全部找上来了,医生说多休息,老爸说远离电脑,硬是三天没让我碰,今天可是趁着他们不在偷偷上来码的,可怜至极!
哎!最近笑都笑不出来了,给亲们打招呼就用“呜呜”吧!等偶好点了会赶紧来更新的,最近可能不能正常更新,大家见谅啊!妍妍很惭愧的嗦!
第六十五章各走一方
路呤凤收拾掉两个黑衣人后,靠向慕徵着急的问到,“你到底要玩什么?这些人可一点都不好玩。”虽然他们四个都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可终究是双拳难敌四腿啊!
“不玩什么啊?我也觉得这个不好玩。”慕徵一边抵挡那些黑衣人,一边跟路呤凤说着话,“可是我很奇怪,他们对你怎么都不下杀手,连兵器都不用,对我们三个下手可不是一般的恨,就差没把我们剁了做包子。”
路呤凤轻笑一声,“人品问题。”
“啊?”慕徵不解的看着她。
“小心。”她大喝一声,一脚踹向那个黑衣人,说也奇怪,那人的剑势如此猛烈,可一见路呤凤却收了手,硬是吃了她一脚。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路呤凤冷眼看着他们,那些黑衣人根本不理她,只是继续纠缠着其余三人,而且下手越来越狠。
“既然不说,就不要怪我了。”冰冷的语气让在场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慕徵担心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了几分惭愧。
捡起地上的长剑,她出手就是杀招,剑尖对准敌人的死|岤,下手快、准、狠,就在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有三个黑衣人死在她的剑下了,慕徵从未见过有谁速度如此之快,就算是真正的杀手也不及她,此时她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眼中一片冷冽,仿佛在她面前的人通通都该死,这样的路呤凤她可是从来没见过,当初祭天遇袭的时候她都没有如此嗜杀。
田远仿佛又看到那天在云马坡的那个凶狠女子,只是今日她的杀气更浓,不用开口就足以震慑对方,到底路相是怎么教育女儿的,为何她路家的人个个谦逊有礼,却惟独她如此特别。
田月烟解决掉手中的这个,瞥见路呤凤杀人的方式后背直冒冷汗,如果跟她正面交锋,恐怕她会死得很惨。今日的事情她早就料到,路呤凤的一些事情也是她查出来的,现在那人果然上当,他们就等着大鱼出来好一网成擒。
黑衣人一下子倒下数十个,一个高大的黑衣人赶紧挥退其余人,自己迎上路呤凤。路呤凤收剑,“是何人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并不说话,只是全神贯注的盯住她的剑,深邃的目光让人费解。
路呤凤冷哼一声,提剑冲向那黑衣人,招招致命打得黑衣人无力招架,奇怪的是他无论怎样都不肯出全力,宁愿被路呤凤打也不会还手,只一个劲的躲闪。
路呤凤打中他的要害,一剑劈下,那人却跪在地上毫不反抗,眼看那剑就要将他的脑袋砍下来,路呤凤却突然停手。一颗小石子打中长剑,力道刚猛震得她手发麻,差点连剑都没拿住。
她左右环顾,“这里还有更多的人。”此时她才发现他们的处境有多坏,这下子可是玩大了。
慕徵朝她点点头,示意她不要担心,可她皱着眉头看这四周,根本就没看到。而慕徵因为分神差点被一个黑衣人刺中,要不是田月烟拉了他一把,就要成为剑下亡魂了。
“你没事吧!”看着田月烟滴血的左臂慕徵有些担心。
田月烟摇摇头,“没事,皇上要小心。”伤口不深,只是她觉得手臂有些麻。
慕徵点点头,跟田月烟站到了一起,两人拿着长剑抵挡那些人,而那些黑衣人也转向他们俩,就留下几个纠缠住一边的田远和路呤凤,一时间他们被围得措手不及,两人渐渐处于下风,再加上田月烟受了伤,他们更难杀出去,可他们要等的大鱼还没出现。
田远看着皇上被围,却抽不开身去帮忙,五个黑衣人将他缠得死死的,四周突然扔出很多绳子,慕徵田月烟不防,被捆了个结结实实,田远握剑的手背套住,双脚也被捆住根本挣扎不开。
路呤凤虽然没被捆,却被剩余的几十人全部围住,就算别人不杀她,就算她伸手快,可一个人又怎么会是即是个高手的对手!眼见他们三人都被拉在一起,四周不断围上更多的黑衣人,直到两个穿着白袍的人走到她面前她才看清他们的脸。
她不由得仰天轻笑一声,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如今还多了个虎视眈眈的外人,看来慕徵真是失算了。现在这种情况,他们想要活着走出去几乎是不可能了,除非有人来救他们。想到这里她突然转头看着被捆起来的慕徵,今天他突然带她出来一定是准备了什么,不然怎么会将他们二人同时引来!看着他跟田月烟被捆在一起,看着他有些担心田月烟的目光,心中不知为何有些痛,不在是以前的失落,而是真的感觉到痛。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们,这样的男人不值得,竟然拿她做诱饵,他所说的话还能信吗!
云易衾走到路呤凤身边,“我终还是找到你了,这次我一定要把你带走。”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路呤凤冷眼看着他,叶宇死之前的神情不断浮现在她脑海中,可当时他对她说的话也在她脑海中徘徊,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再见他时本该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可手中的剑却提不起来。
“不会,今日我跟炙王已经商量好了,我只要你,剩下的人交给他处理。”看到路呤凤他的脸上总是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路呤凤看着他身后的慕澈,“炙王,你可是想好了?”
慕澈大笑一声,“如今都已经这样了,难道我还有选择的权利?”
“你们是亲兄弟,难道你不觉得惭愧吗?”她不知道慕徵准备了什么,只好拖延时间。
“生在帝王家的兄弟,根本就没有亲情,谁有本事谁就能坐上这把龙椅,我慕澈准备多年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难道会因为皇嫂几句话就放弃了?哦!差点忘记了,你后你也不再是我的皇嫂,而是云国的皇后,云兄千里迢迢为了你而来,连我这个外人都被感动了,你的命可真是好啊!”他的语气中三分不屑,七分取笑。
“炙王,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评价,如今你的心愿已达成,我也找到我要找的人,我们就此别国吧,来日方长。”说完他便伸手去拉路呤凤。
被他拉着路呤凤也不反抗,她看着他们俩冷笑一声,“你们这些人看似心机深沉,可都会被一己私欲蒙蔽了眼睛,你认为我晋国的皇上皇后没事就喜欢出来逛马路吗?难道你们忘记了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难道你们吃的亏还少了?炙王与皇上是为亲兄弟,可为何每次都算计不过呢?计差一筹,必定成不了大事。”她一脸不屑的看着慕澈,“你来看看这个皇上,他死到临头却不慌不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你们认为真的皇上会在这里等死?”她越说这两人的脸色越难看。
路呤凤将他二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她冷笑一声,“你们可知道,这四周已经埋伏了上万个弓箭手,你们认为自己能逃出去吗?纵使你们武功再高能躲得过成千上万只利箭吗?如今你们能做的就是放下武器,束手就擒,若是想要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云易衾愤恨的瞪着慕澈,一把抓住路呤凤的手,“跟我走。”
路呤凤用力将他甩开,“你在做梦吧!你认为慕徵会让你带走他的皇后?”嘴里虽这样说,可她心中焦急万分,为何现在慕徵还没有任何反应,难道她真的失策了?
“我不管他会怎样,总之我一定要带你走。”他刚伸出手来却僵在半空。
路呤凤转过头却看到插在他胸口的剑,他身后慕澈冷笑一声,“你以为我真的是要跟你合作,我只不过是为了诱杀你,为皇兄分忧而已。”
他话刚说完却被身旁的黑衣人一刀砍下拿着剑的整条胳膊,鲜血染红了云易衾的衣衫,也溅了路呤凤一脸,她才回过神来。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难道这就是慕徵设的局?
不由自主的接住向她倒下的云易衾,眼看着那把长剑将他穿透,鲜血随着两边伤口顺流而下,她木讷的托住他,感觉到他的神庭开始变得僵硬,那种等待别人死亡的窒息感再次压向她,以前的发生的一幕幕又出现在她眼前,头痛欲裂,心如刀搅,手中长剑落地,“不要!”她大吼。
四周果然如她所说,走出很多侍卫,一排弓箭手将其余的黑衣人全部围住,几个黑衣人试图擒住被捆的三人,却被乱箭射穿,一队侍卫急忙将他们的绳子解开,慕澈带来的人纷纷跪地求饶,而他已经痛晕过去。
那领头的黑衣人见势不妙,将剑架在路呤凤脖子上,“你们不要乱来,否则她将死无全尸。”
“慢。”慕徵挥退那些侍卫走上前来,“你们若是想你们的皇上死那就试试看,那一剑可是致命伤,他拖不了多久了。”
听到慕徵的声音路呤凤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你拿我做诱饵!”凄凉的语气让人不禁心寒。
“你听我解释。”慕徵见她的样子已经慌了神。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不但拿我做诱饵,还把我当傻子一样耍,我本来不想跟你计较,可我却受不了别人利用我,别人欺骗我。”龙墨云和龙墨风是这样,所以无论他们怎样对她她都觉得不安,可如今连他都是这样。果然所有的帝王都是无情的,除了他们的江山,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田月烟说的没错,她不过是一个政治棋子,只是那茫茫后宫中一个可怜的人。
“你听我说啊,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她冷笑到,“你说你会保护我,你说不要让我去承担什么,你说一切有你,这都是骗人的吧!男人说的话果然不可靠,尤其是在床上。真是好笑至极,昨夜我们还共度良宵,今天却变成这样,一切都太假。”她抢过那黑衣人手中的剑自己放到脖子上,“放他们走,不管他死不死,至少让他回云国。”
慕徵皱眉,“你这又是何苦,云国此时哪还害容得下他,皇宫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那些兄弟早都为了王位争的头破血流,如今他要是回去怕是连坟地都捞不到一块。”
“是啊!皇宫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的形容好贴切,就像脚下躺着的这个,他不是也垂涎一些东西吗?不是也抱着一些不现实的幻想吗?我也是,我们都好笨,被你耍得团团转,却不自知。唯有你才是掌控一切的人。”她手中的力道加重一分,鲜红的血液顺着脖子流下来,“我再问一遍,你放不放?”
慕徵静静盯着她的眼睛,那里有太多东西他看不懂,田月烟只告诉他一些曾经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可是有些事情是他们任何人也查不出来的,前世的记忆他们又怎会知道。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她的血液越流越多,可仍然没有放弃的样子。
慕徵闭上眼睛转过身去,“我放他们走。”
路呤凤拿开了脖子上的剑,“再见。”
“慢着,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跟他们一起离开,我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不行,我没答应要你走。”
“是吗?”她再次将剑放在自己脖子上,“我已经死过几次了,不在乎再多一次。”
两条刺目的伤痕在她脖子上,可她仍然一脸的决绝,慕徵深吸一口气愤恨的一转身,一言不发大步走远。
本以为自己不会伤心,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却忍不住往下掉,直到他完全走远她才擦掉脸上的泪痕。怀中的人已经冰凉,她用长剑撑住身体,“我们走吧,赶紧找个地方检查他的伤势。”
“路姑娘,你的伤”领头的黑衣人接过云易衾,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没事。走吧。”她扯下衣服的一角握住伤口,独自走在前边。
第六十六章中毒不解
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她越走觉得越累,眼前模糊一片,伸手的黑衣人见状赶紧扶住她,“路姑娘,我是想告诉你,我们的剑上有毒,而且这解药只有皇上才有。”
“什么?”她摇摇昏沉沉的脑袋,“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也没用,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带解药。不过这是慢性毒药,毒发的时间很长,等皇上醒来大可以问他。”
路呤凤转过头看看脸色苍白的云易衾,“他不会死吧?”
“皇上的伤势很重,不过幸好没有伤到心脏,我已经给他吃了药了,如今就是要找一个地方好好休息,这伤经不起舟车劳顿,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回云国。”
“你先把他放下来,找找看他身上有没有解药。”她还不想死。
“好。”黑衣人将云易衾轻放在地上,虽然他的伤口已经上了药,可还是会时不时往外冒血,连那人的黑衣都被血染湿,他在云易衾身上搜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没有。”
路呤凤皱眉,“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不清楚,皇上现在还很危险,我们先要做的事找个地方让他休息。”
“那这药到底几时才会发作?”
“看个人的情况,最晚是一年,只不过倒是中毒的人就会全身腐朽而死。”
路呤凤提头沉思半晌,“那好,你们先走吧,如果一年后我还没死我就去云国找他要解药。”
“什么?”黑衣人一脸疑惑,“路姑娘不跟我们走?”
路呤凤轻笑一声,“跟你们去干嘛?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
“不行。”黑衣人拉住她,“我们不能那路姑娘的性命开玩笑,谁也不知道这毒性何时发作,要是等不到一年怎么办?就算它不发作平日里也会对路姑娘有影响,就像现在路姑娘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要是遇到什么事情根本不能自保。”
“怎么办?”路呤凤睨着他,“天底下哪有人不死的!不过迟早的事情,若真要我死躲也躲不过,命不该绝我想死也不行啊!”
“路姑娘倒是把生死看得很开,但是我们不会放路姑娘走的,皇上醒来若是知道这样,也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路姑娘,皇上千里迢迢来找你,可见对你的深情,总比那个利用你的晋国皇帝好,难道你就不感动吗?”
路呤凤收回被他抓着的胳膊,“深情?若说阴险歹毒你们的皇上可是当仁不让,当初他怎么逼我的,害死了我的朋友,我今日不杀他就已经是万幸了,还要我被他感动吗?还有你们,今日若不是我,你们早都成了箭靶子,哪还有命在这里废话。”她转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云易衾,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你虽然害过我,但我却两次救了你的命,说来真是好笑。从此以后我们各不相干,形同陌路。”
“路姑娘,你”
“不必说了。”路呤凤大声喝止了他,“我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要不你们试试,反正我都中了毒,早死晚死都无所谓。”她一脸从容的看着黑衣人,似乎真的不在乎什么。
连堂堂晋国皇帝都拿她没办法,他一个普通下属又怎能把她怎样!黑衣人自嘲的笑笑,“既然如此轩扬也不组织路姑娘,但是路姑娘一旦觉得毒性加深一定要来云国找皇上。”倒时皇上伤好了,自然也会去找她的。
“你叫轩扬啊!名字不错,人也不笨。好吧!我走了,大家后悔有期。”她故意掩藏住心中的失落站起身来朝那些黑衣人大喇喇的挥挥手。
“等等。”轩扬从身上掏出一叠银票,还有几个药瓶子,“这个路姑娘带上,希望路上用得着。”
路呤凤接过银票,将药瓶推还给他,“这个你们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想要回云国还得费一番功夫,还有那个人,他还有伤在身。我就不必了,有了钱我自己会买。这银票嘛,就当你们答谢我救命之恩。”
轩扬轻笑一声,“这些我们身上还有,而且疗伤药都不是一般药店能买到的,对路姑娘的伤有好处的,路姑娘带上吧。”
路呤凤见他一脸诚意,将药瓶接了过来,“好吧!那就谢过了。”她收起药瓶转过身,背对着他们挥挥手,“后会有期!”
“如今我总算知道皇上为何惟独对她恋恋不忘。”轩扬看着路呤凤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声,跟在云易衾身边多年,一直以来他都搞不清楚为何云易衾愿意用城池换她,愿意以不再侵犯晋国为条件来换她,如今明明知道她进了宫也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来带她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一些。
一个人孤独的走在这小路上,再也没有刚才的神气,太阳就快下山,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由于那毒的原因一直提不起劲来,歪歪扭扭的走着,实在走不动了就坐下来休息。
坐在地上她用手撑着重重的脑袋,“现在我就是个废人,什么也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抛弃了别人也被别人抛弃。我一直以来不是很坚强吗?生活不是很幸福吗?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个社会上比我可怜的人到处都是,可是为何他们看起来都很幸福!搞不懂,真的很难搞懂。”
她放掉双手,将脑袋埋在双腿上,抱住双腿蜷缩在地上,“我们相处不过几天,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呢,最多只是喜欢,一定是的。喜欢是可以改变的,也许我过几天就不喜欢他了,恩!一定是的。”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眼泪弄湿了长裙,她哭得就像个泪人一样,平淡的十多年里她很久都没哭过了,除了叶宇走的那天,只是那时的她是心痛如绞,而现在她只觉得力气像是正在被一点一点的抽去,不痛,可比痛更难受。眼泪就像火山爆发后喷涌不断的岩浆,绵延不断。
太阳已经完全下山,周围开始慢慢变黑,她倏地下哦那个地上站起来,“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什么时候你变成那么爱哭了,你不是要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