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从他手中接过长剑,勾起嘴角冷笑一声,罢了,他应该去见见那从未谋面却给了他一个乱臣贼子身份的爹吧。举起手中的长剑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曲松闭上眼睛,凤儿,请允许他最后一次这样叫,永别了,还有那不知在何方的师父,谢谢他将他养育成|人,就算他即将离去这一生一事无成他也同样感谢他,至少在这十多年里他是幸福的,有师父的疼爱,有可爱的师妹相伴,他一个j臣之后,能如此惬意的活了十多年,难道不是一种福分吗?
手腕用力长剑一抹,一声呼喊让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是她,她竟然来了。能在死之前再看她一眼,上天真是对他眷顾。血液顺着长剑滴下,他复而闭上了眼睛,还是不要看了,要她记住曾经那个师兄不是更好,总比如今这个乱臣贼子好。他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她会把自己的带回去的,这样他也就没什么遗憾的了。
手中长剑被人打落,他依旧低着头,听着她愤怒的吼声。周围的侍卫抽出长剑放在他肩头,他亦不反抗。
“皇后娘娘,请你回去,末将是在处理公事。”
路呤凤抢过一个侍卫手中的长剑,“我不管你什么事,我今天要带他走。”她的剑同样放在田远脖子上,侍卫们不敢再动,全都站在一旁。
“请娘娘不要为难末将,这是皇上交代的任务。”他的语气不卑不亢。
当然是他,不然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不管是谁,人她一定要救,“皇上那里我自然会去交代,你叫他们都退下,一切责任由我承担。”
“末将做不了主,还请娘娘不要为难末将。”
路呤凤手中长剑一紧,“是你为难我,我再说一遍人我一定要带走,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不客气了。”她是皇后,就算现在有罪在身,但慕徵一天没废她,这些人也不敢动她。
田远像是料定了她不敢杀人,“动手。”
路呤凤大吼一声,“谁敢。”她的长剑已然刺进田远的脖子,一股热血立刻冒出。
田远吃痛,却不敢还手,他一咬牙吼道,“动手。”
路呤凤一掌推开他,提着长剑冲向曲松,众人只看到她的身影,来不及反应手中的长剑就已落地,一个个捂着血淋淋的手腕嗷嗷大叫,如此利落的手段,那些侍卫的手腕全部被划开。路呤凤走到曲松身边,撕下自己的裙摆将他冒血的脖子包住,“你怎么那么傻?你不知道反抗啊!”
她拉起曲松准备离开,谁知道曲松僵硬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你走吧。”
“什么?”路呤凤激动的大叫。“你疯了啊,他们要杀你。”
“我知道。”曲松冷冷的开口,“我是j臣的子嗣,人人得而诛之,走到哪里”
“放屁。”路呤凤张口就是粗话,她才听不得这些高谈阔论,“什么j臣子嗣?什么人人得而诛之?全都是狗屁。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师兄,是为了晋国百姓上战场的英雄,是个好人。你那个该死的爹没有养育你,什么好处都没有给你留下,却让你平白无故背负一个逆臣的罪名,你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死,这天下该死的人多了,却独独轮不到你。”
曲松抬起头看着她,她说的有理,可皇上要他死,作为臣子他当然只有服从,古往今来那个皇帝会容忍j臣的子嗣活着。“是又怎样?”他冷笑一声仰起头看着天,“这是我的命,谁也挽救不了。”他不想连累路呤凤,皇上竟然下令私下处置他当然是为路家做了考虑,他又怎会不明白。
“我今天一定要救你走,谁都阻止不了。”说完路呤凤双手用力一拉,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田远看着周围的侍卫吩咐到,“拿下他,不得伤了皇后娘娘。”
站在一旁的绿意捡起地上的长剑冲了进来,“小姐,你带曲大哥走,这里交给我。”
路呤凤一边拉着曲松一边抵挡那些侍卫,“我偏不走,如果他们真的要送死,我绝不吝啬送他们一程。”她的话冰冷没有温度,仿佛是在宣布这些人的死讯。曲松担忧的看着她,她是皇后怎么可以杀侍卫,而且还是为了救一个逆臣。“你不可以。”
“少说废话,只要你跟我走我就不杀他们,否则绝不留情。”说着她手中的力道加重几分,一个侍卫的长剑被她挑开,她伸手往那人肩头一刺,一脚将他踢飞,长剑利落的一转刺进身后一个侍卫的腹部,随着剑身抽出一股鲜血溅在他们身上。
曲松一把拉住她,“你够了。”她竟然为了自己毫不顾忌后果,“为何还要对我那么好,你是皇后,是他的妻子,你不应该跟他作对,你这样会害了路家的。”
“只要你跟我走,我绝不伤他们。”刚才那两剑看似凶狠其实她把握好了力道,绝不会死人。就在他们两纠缠的时候,一个侍卫站在曲松身后扬手朝他刺去,路呤凤双手被曲松钳住,不得已只好将他用力一推,一个转身躲过刺来的长剑,她的左臂却被划了一剑。看也不看那伤口,她借助曲松的力量一个飞身,一脚将那侍卫踢出好远。
绿意一人抵挡数十名侍卫,田远却加入战局,他反手擒住绿意,“皇后娘娘,请您三思,这个丫头是死是活全看您的选择了。”路呤心是朝廷命官他不敢动,可这个丫头他可以利用。
“你可以试试。”路呤凤不怒反笑,“只要她少了一根汗毛,我绝对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片山林,不但你,包括这里的每一个人。”她眼中的阴狠将周围的侍卫都吓到了,这个才女皇后实在让他们难以置信。
田远倒吸一口凉气,不论怎样她现在还是皇后,如果伤了她,他们有多少脑袋都不够砍,她若是要下杀手谁也拦不住。“皇后娘娘息怒,您可要考虑今天这样做的后果。”
敢威胁她的人还没出世,“我数三声,如果你不放开她,这里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她放开曲松,上前一步,手中紧握长剑,一股不言而喻的霸气让周围的人吓出一身冷汗。
“一。”她冷冷的开口再次上前一步,侍卫们纷纷后退。“二。”声音陡然提高,田远架住绿意的右手明显放松,“皇后娘娘,你听我说。”
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痕迹,“三。”
三字刚出口,田远立刻放开了绿意。他不敢拿这数百侍卫的性命开玩笑,如今他才发现这个皇后不似平日看到的那么温顺,刚才他完全被她的霸气所压迫,这个女子太强势,对于皇上来说不知是福是祸。
路呤凤收起手中的长剑,看着他冷哼一声,“走。”她转身拉起曲松,谁知他仍然不动,“你走吧!”就在刚才他仿佛又看到当初在战场上那个路呤凤,一句军令如山,他放弃了她回到紫龙关。那时的路呤凤可以为了晋国百姓,为了慕徵的江山不顾性命,如今的她竟然可以为了自己不顾后果。心中的感动无法言喻,正因为这样他更不能拖累她。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走。”路呤凤死死的盯住他。
曲松看着她精致的小脸上挂满了怒意,他竟然伸手扯了扯她的脸颊,“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不是皇后,你会选择我吗?”声音小到只有他们两能听见。
路呤凤看着他的眼睛,肯定的点点头。曲松哈哈一笑,“这就够了。”他抢过路呤凤手中的长剑对准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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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后续如何,请看下回分解。哇哈哈!妍妍是不是很坏,老是关键时候打住,吊吊你们的胃口。今天这个章节名好恐怖,战女皇后,呵呵,不过路呤凤这个样子真的好有煞气!别把亲们吓坏了哦!
嘻嘻,不准拿砖头拍我。
看到简介下面的投票了吗,你希望曲松是怎样的命运你只要往那里一点就可以了。一个大帅哥的命运就掌握在你们手中,要谨慎一些哦!不然妍妍把你们通通拉出来打板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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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屁股开花
曲松低头看着胸口,那双素手正紧紧抓住剑身,鲜血不断从手中涌出,剑尖刚刚刺破他的皮肤就被路呤凤抓住了。他赶紧松开长剑拉着路呤凤的手,“你这是干什么?”受伤的是路呤凤,心痛的却是他。
路呤凤激动的大吼,“我才要问你干什么呢!装英雄吗?自刎谢罪?你根本没有罪,要说有罪的也只有你那死去的老爹,你想自杀可以,先把我杀了,屠杀皇后,这个罪名也够大了,那你就可以去死了。”
“皇后娘娘。”田远着急的看着她,“您还是赶紧回宫吧,宫中有最好的太医。”看着路呤凤血红的双手,他不免担忧。
绿意唰的一下撕下长裙,“小姐,你怎么那么傻。”她看着路呤凤的手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我不那么做这个傻瓜怎么肯松手。”路呤凤白了曲松一眼,真是个大傻瓜,竟然为这种事情了结自己的生命,看来她的思想这些人永远也赶不上。
远远的看到路战和碧蓝的身影,路呤凤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这田远就算不给她面子总要给她老爹面子。
看到路战田远不禁苦笑摇头,皇上不愿意把他们牵扯进来,可他们似乎硬要往里挤,此时他已经无话可说。路战先把两人的伤口处理好,才带着路呤凤进宫请罪,田远也带着那些受伤的侍卫回了宫。曲松暂时由绿意看着,路呤凤最怕他做傻事,走之前一再叮咛绿意和四哥。
路呤凤故意将双手包得像粽子一样,跟着路战来到御书房,不过一路上她倒是把那双手藏得很好,宫里人多口杂,要是她这样被别人看到不知道会惹来多少闲言闲语。
跪在慕徵身前,路战恭敬的低下头,“老臣罪该万死,还请皇上责罚。”
慕徵重重的叹一口气,“路相还有什么好说的?”
路战欣慰的抬起头,皇上还肯听他说,这说明他们还有解释的机会。“曲松的事情老臣早已知道。”
慕徵大怒,“那你为何还要欺瞒朕?”
“皇上请听老臣一言,这曲松是曲严峰的私生子,从来没在曲家生活过,曲严峰的事情他根本不知,按理说他也是个受害者,稚子无辜,就如皇后所说,上一辈的罪过怎么能算在他的身上,据老臣所知,曲松此生从未干过任何坏事,好事倒是做了不少,这一点老臣相信皇上一定也很清楚。”
慕徵单手一抬,“这些你不必说,朕自有分晓,不然你路家早就锒铛入狱了。”
路战低头一磕,“多谢皇上不杀之恩,但有些话老臣还是要说。皇上可知他的师父是谁?”
“是何人?”慕徵冷冷的开口,语气很不善。
“当年的太傅乔炳书皇上可还记得?”
此话一出慕徵与跪在地上的路呤凤纷纷睁大眼睛,慕徵看着路战,“是乔太傅?”
路战点点头。路呤凤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师父竟然是慕徵的太傅,这也太巧了吧!
“他早就知道曲松的身世?”
“不错。”路战再次点头,“他当初辞官就是为了这个孩子。若是带着逆臣之子继续在朝为官,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只会为他和那个孩子招来杀生之祸。”
“那太傅他为何又要他出现在我面前?”乔炳书慈祥的面容浮现在他眼前,真的没想到他竟然做了曲松的师父。
“他说过,希望他能将功补过,不要再像他爹一样。”
慕徵转过身去不再说话,小时候的很多事情不停在脑海里回放。路战与路呤凤相视一眼,两人也不打扰他,就这样跪着。
师父的事情足够让他消化好半天了。
路呤凤跪在那里低着头玩着自己的‘馒头’手。既然师父还有这么一个身份,那这事就让他和老爹去解决吧。慕徵既然下令私下处决师兄肯定就是不想他们被牵连,算他还有点脑子,不是那种乱杀无辜的暴君,可对曲松的事情他却太固执了,不就是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罪名吗!在她看来,反正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不如放了曲松好了。
脚跪麻了,慕徵还没回过神来。路呤凤揉着自己发麻的膝盖,心里郁闷至极,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起码都半个时辰了,让她跪还好,老爹又没犯什么错,他一把年纪了凭什么就这样一直跪着,好歹爹还是他的老丈人,一点都不知道尊老。
路战看着不规矩的女儿正想呵斥两句,慕徵突然转过头来,“来人啊,将凤后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她不懂规矩,此次作为惩罚,以免下次再犯。”
路呤凤倏地直起腰板,睁大眼睛看着慕徵,没搞错吧!三十大板。
慕徵撇了她一眼,转过头去。“哼!”路呤凤冷哼一声从地上站起来。
这群太监准备刑具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竟然把那长凳子搬到了御书房,难道要她在这里被打?在这个男人和爹的面前被打屁股?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路呤凤狠狠的瞪他一眼,负气的走向那凳子。打就打,只要能救曲松,不就是三十大板吗?
两只缠满纱布的手死死的抱住凳子,她侧着头闭上眼睛,“打吧!”
慕徵对那两名侍卫一点头,板子立刻落在路呤凤屁股上。她紧咬牙关运气护身,硬是一声都没哼,默默的数着数。
路战不敢为女儿求情,看着女儿被打他实在不忍心,红着眼睛转过头去。慕徵也背对着她,不知是不忍还是不屑。
三十大板打完了,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准确的说是六十大板,现在他才知道这些人打板子是数双数的,两个人一人打一板才数到一,简直是没有天良。还好她会武功,这六十大板要是放在一个弱女子身上肯定把小命都给她了结了。屁股上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痛,就算没有开花肯定也肿得堪比她这双‘馒头’手了。
慕徵转过身来,“来人,扶凤后会凤央宫,宣太医。”他朝身边的宫女吩咐到。
“是。”四个宫女小心翼翼的将路呤凤扶起来,随便动一动就疼得她龇牙咧嘴,她愤恨的看了慕徵一眼,压着四个宫女慢吞吞的走出去。
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路呤凤不停的惨叫,刚才在大殿上没好意思叫,这下她要叫个够本。
“小姐,碧蓝再小心点。”碧蓝手里拿着太医给的药,轻轻的擦在路呤凤又红又肿的屁股上。
路呤凤光膀子光屁股,趴在床上手中揪着一张帕子,用力的拧,仿佛那就是慕徵,直接把他拧成麻花扔进锅里给炸了最好。
没有听到脚步声却看到慕徵从外面走进来,路呤凤一把抓起被子盖好,“你怎么来了?”她的口气极为不善,屁股刚擦了药,被子一盖又把她弄疼了。
“我来看看你的伤。”慕徵对她的无礼完全无视,径自走到床边来。
“不用了。”路呤凤丢掉手中的帕子,死死的扯住被子,现在她可是只穿了肚兜。
慕徵不理会她,吩咐碧蓝出去,碧蓝为难的看了看路呤凤,最后还是放下药瓶走了出去。
见他坐在床边,路呤凤索性把脑袋埋在被子里,“没什么好看的,你赶紧走吧。”
慕徵拿起药瓶,“我来给你上药吧。”
什么?路呤凤一下子从被子里钻出来,他给她上药,没搞错吧!伤的可是屁股啊,她才没有把屁股拿给别人看的习惯,就算这个人是她老公也不行,现在那屁股肿的跟什么似的,给他看了不是丢死人了啊!“我已经上好了,不用你在这里假好心。”打人的是他,现在又在这里假惺惺的。
慕徵轻叹一声,“你以为我愿意啊,你伤了那么多人,难道就不给他们一个交代吗?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我从来不知道有曲松这么一个人,更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啊!”这么说师兄他没事了,看来她这三十大板挨得值。
虽然不至于那么气愤了,可路呤凤仍然没打算要他上药,“我真的上过药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慕徵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可惜路呤凤没看到),“给我说说你的事情吧,你不是说故事很长吗?我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慢慢听。”
“现在?”路呤凤拉住被子的手松了松,慕徵迅速伸手扯开她的被子,看到那条触目惊心的疤痕他突然停住了。路呤凤这才反应过来,“你干嘛!”她大吼一声赶紧把被子盖上,眼中闪着愤怒的火苗,这个男人简直是变态,硬要看人家屁股。
“那个就是当日受伤留下的吧!”慕徵的语气透着一丝心疼,她一个女儿家是怎么忍过去的!
路呤凤楞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什么,“当然,难道你以为我很喜欢给别人挡刀吗?”
“对不起,我不但没保护好你,反而让你受伤。”
见他那么低声下气,路呤凤反而觉得自己理亏了,“也没什么啊,反正都过去了。”
“谢谢你。以后让我来保护你好吗?什么事情都交给我,不要自己一个人撑着。”温柔的声音,像是蛊惑人的魔咒,曾几何时也有一个男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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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浪迹天涯
不知是宫里的药效果特别好,还是路呤凤身强体壮,身上的上没过几天就好得差不多了,手上的伤口也已经结痂,早早的拆掉了那些纱布。这几日慕徵可谓热情之至,每日一下早朝就来到凤央宫陪她,她想吃什么立刻叫御膳房做,还特意给她送来了两只可爱的小兔子,完全把她当做闺阁中的千金小姐一样,对她可是疼爱有加,连说话都特别温柔,好怕会吓到她一样。
路呤凤却不觉得幸福,每每看到他温柔的眼神她只得龇牙傻笑,总觉得身上起了鸡皮疙瘩,这个样子的慕徵她一点都不习惯,还是以前那个玩世不恭愿意陪她到屋顶上看月亮的随和皇帝她看着比较顺眼。
今日他对曲松的事情只字不提,好似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现在宫中上上下下都知道皇上与皇后娘娘恩爱无比,夜夜春宵。只有路呤凤自己才知道,什么狗屁的夜夜春宵,他们只不过是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而已,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要说这慕徵的定力也不是一般的好,一个大美人放在旁边,他竟然可以完全无视,每晚都睡得特别香,路呤凤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根本不吸引人,或者慕徵有什么特别嗜好,比如说,呃……他身边的太监小安子,细皮嫩肉,清秀俊美,极有可能……
如果真是那样她可就悲哀了,那么谁是受谁是攻呢?或者下次她可以偷窥一下,以前老是听人说,可从来没看过真人秀。虽然里面还有她的老公,但是一点也不影响她的兴趣。
如今她更是肯定慕徵跟田月烟的传言是假的了,那么久从来没听他提过田月烟,更别说宣她侍寝了。宫中传言真是一点可信度都没有,黑的都能被他们说成白的,看来她以后得把那些人都培养一下,最好办个什么《皇宫日报》什么的,确定消息的可靠性……当然这是后话!
今天她一觉睡到自然醒,随便梳洗了一下吃完早餐等着慕徵的到来,谁知道等来的却是另外一位,路战急匆匆的走进凤央宫,手里还攥着一封信。
打开信封,路呤凤从里面抽出厚厚的几张纸,曲松苍劲的字迹让她激动不已,‘师妹,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隆阳了,这里本就不是我该呆的地方,唯一值得留恋的就是师妹你。不过师妹你已经找到自己的良人了,所以我们永远都只是师兄妹。有你这样的师妹师兄我非常高兴,还记得那天你说过,如果你不是皇后你会选择我,知道这一点我就已经很高兴了。谢谢师妹十二年来一直相伴身边,这十二年是师兄我此生最幸福的十二年,以后没事的时候师兄都会随时拉出来回忆回忆,呵呵!是不是觉得师兄变得幽默了,这都多亏了师妹你以前日日感化,不过师兄比较迟钝,现在才学到。从此以后师兄会揣着回忆浪迹天涯,学师父看天边云卷云舒,听万家奇闻异事。师妹说得对,上一辈的罪过怎么能算在我头上,我就是我,活得坦坦荡荡,过得潇潇洒洒,策马看夕阳,倚酒游天下。说不定还能遇到师父,到时候我一定会替师妹向师父问好。师妹可不要羡慕师兄,各人有各人的幸福,师兄希望你与皇上能白头到老,相爱一生,师兄也相信你能做到。本来想给你留点东西做纪念,但师兄实在没有什么好留下的,白龙我也牵走了,不要怪师兄小气,漫漫人生,少了它的相伴师兄我会觉得孤单,还记得小时候你送我的那块玉佩吗?那个我也带走了,用师妹的话来说,那个就是证据,证明在师妹心中曾经有过我的一席之地。薄薄几张纸似是道不尽师兄心中想说的话,以后师兄会随时捎信回路家,在师兄心中那里也是我的家,路伯父伯母就是我的亲人,师妹也是。所以师妹不用担心我,我会过得很好的。保重。师兄曲松字。’
一口气读完曲松的信,路呤凤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看来那家伙终于想通了,既然他打算浪迹天涯,她也不留他,就如他所说,各人有各人的幸福。希望他终有一日能找到自己的幸福。“爹,师兄是什么时候走的?”
“今日来上早朝之前他托我把信给你,现在应该离开了吧!”路战坐在旁边,眼中也满是欣慰,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他没有辜负乔炳书的托付保住了曲松的性命,希望那孩子以后能活得自由自在。
碧蓝红着眼睛在路呤凤面前突然跪下,“小姐,碧蓝有个不情之请。”
路呤凤一把拉起她,“有话就直说,不需要这样。”碧蓝要说的话她多少猜到几分。
“碧蓝想,想出宫,想去追一个人。”碧蓝红着脸说到。
路呤凤微微一笑,“可以,当然可以。”
碧蓝睁大弥漫着水雾的双眼,“小姐,你都知道?”
“当然。”路呤凤高兴的点点头,“喜欢一个人就要勇敢的去追,属于自己的幸福是要去争取的。我给你加油哦!”
碧蓝激动得一把抱住路呤凤,“可是碧蓝也舍不得小姐,碧蓝走了,小姐就只有一个人了。”她的眼泪掉到路呤凤肩头,哭得稀里哗啦。
路呤凤轻拍着她的头,安慰到,“没关系,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不再需要人照顾了,再说这凤央宫那么多人,他们都很好啊!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保重。”路呤凤扳起她的脑袋,“你可得赶紧去追,不然追不上了。”
“嗯。”碧蓝重重的点头,再次抱住路呤凤,“小姐,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千万别让自己受伤了。”
“我会的。”就算她不会,还有一个人也会的,他不是说过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伤了吗?。“来人,磨墨。”她朝门外的宫女吩咐完却推开碧蓝转身走进里屋。
待她从里屋出来,两名宫女已经磨好了墨,铺开了纸。路呤凤提起笔洋洋洒洒的在纸上写了四个大字。将它收起来递给碧蓝,“帮我将它带给师兄,还有这个。”她拿出一个木制手镯套在碧蓝手上,“这个是皇上送我的,说是什么什么木做的,可以提神醒脑,反正就是很好了。我把它给你,这个就是你的嫁妆,你可得争气一点,早点把自己嫁出去。”她笑吟吟的看着碧蓝,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
“嗯。”小姐的心意她又怎会不了解。
路呤凤一拍她的肩膀,“好了,赶紧走吧。你跟爹一起出去,没人会拦着的。皇上那里我去说。”
碧蓝再次跪下给路呤凤磕头,她一把将他抓了起来,“我说了不喜欢这套,你记住,你是自由的人,这个社会上人人平等。”才怪,每次在正规场合上她都要给慕徵磕头。
“师兄骑着白龙,你把烈焰带上吧,那两个家伙有心灵感应,它会帮你找到师兄的。”
碧蓝赶紧摇头,“不,烈焰是小姐的爱马,我骑别的。我相信我自己也能找到他。”
“好。不愧是我路呤凤的小跟班。”路呤凤在她肩头轻轻一拍,爽朗的大笑。“那你把我以前用的软剑带上,我已经有烈火了。”碧蓝从来没有出过门,江湖险恶,很多事情不得不防。等她找到师兄了她就没那么担心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捎信告诉我,如果真的找不到你记得要回来,我们都在家等你。当然我最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把师兄给我带回来。呵呵!”
“嗯。碧蓝走了,小姐保重。”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路呤凤把她往门外一推,“走吧,走吧!真受不了,等下要把凤央宫都给我淹了。”她依旧嬉皮笑脸。
路战站起身来,“那我们先走了,爹改日再来看你。”
“嗯。”路呤凤笑嘻嘻的点点头,对碧蓝猛挥手,示意她快走。
碧蓝走在路战身后,一步三回头,好不容易才走出凤央宫的大门,看得路呤凤直呼受不了。
知道他们都走远,路呤凤才坐回座位,拿起曲松的信一看再看,一下子走掉两个人,心中的感觉怪怪的。“你们一定要幸福哦!”
记得当初曲松说过,他最喜欢北方的草原,希望有朝一日能留在草原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坐在高高的房顶上她眺望着远处,宫墙外边又是另一番景象。嘴角轻轻上扬,她仿佛看到了那宽阔的草原上,一男一女骑着骏马欢快的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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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松走了,哎!妍妍忍不住叹气啊,又少了一个美男。想知道他以后的事情吗?请看幸福番外(当然,还没写)。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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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春意昂然
晚膳的时候慕徵才来到凤央宫,身上竟然一股浓浓的酒气。路呤凤捏着鼻子看着他,“你热身去了?”
慕徵看她一眼,闻了闻自己身上,“很难闻?”他挑起眉毛。
路呤凤摇摇头,“还好。”她不排斥白酒的味道,只是头一次看到一个帝王喝得醉醺醺的。不过必须承认,就算他看起来晕乎乎的还是那么好看。
“那就好,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去沐浴,换衣服。”他拉着路呤凤的手走到桌旁,“来人,传膳。”
“你还没用膳?”路呤凤试探性的问到,没吃饭在哪里喝成这样?
“我去月烟宫了,月妃陪我喝酒。”说完他还很不雅的打了个酒嗝。
一股酒气直冲路呤凤的鼻子,她不由得皱起眉头,“那她怎么没陪你用膳?,没陪你就寝,你不如就呆在那里好了。”脱口而出的话,连她自己都嗅到一丝酸味。
“那又怎样?你要是不喜欢我立刻就可以过去。”
路呤凤睁大眼睛从凳子上坐起来,“好啊,那你快去啊,来我这里干嘛?”她本来只是随口一说,谁知慕徵竟然跟她吼起来,一股无命火气倏地窜起,他去勾三搭四还有脾气了!
“难道就允许你跟你那师兄书信传情,我去找人喝酒都不行?”慕徵也从凳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路呤凤(因为他比路呤凤高出不少)。
路呤凤一把从怀中掏出那封信丢在他面前,“不过是临别前的嘱咐,哪来的书信传情?你不要乱讲。”
慕徵低头看看桌上的信封,再看看怒气冲冲的路呤凤,“我只不过给你时间静一静,不过这段时间我又找不到去的地方,所以就去月烟宫了。”他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像是在解释什么。下早朝的时候路战就告诉他了,曲松离开,他来带信。不知道他们会说什么,他也不想去问,自己赌气去了月烟宫。
路呤凤白他一眼,收起桌上的信,“你去哪里干我什么事。”
吃饭的时候路呤凤埋着头不理慕徵,碧蓝走了,她连吃个饭都觉得别扭,老是看到不知名的宫女在眼前晃来晃去,突然想到碧蓝她冷冰冰的对慕徵说到,“碧蓝回去了,我把她嫁了,以后都不回进宫来。”
“我知道。”慕徵抬起头,“有人已经跟我通报了,你可还需要找两个宫女?”
“不需要。”除了碧蓝她对谁都没兴趣,凤央宫的宫女那么多,不缺那一两个。
晚膳过后,宫女为慕徵端来醒酒的汤,慕徵挥退宫女看着路呤凤故作可怜的说到,“你来喂我吧。”
“自己动手。”路呤凤坐在远处没打算搭理他。
慕徵凑过来,一把搂住路呤凤的腰,“不行,我自己喝不下,还是你来喂我。”
路呤凤吓得一把甩掉他的手,“那叫宫女来喂你。”那么久来慕徵从来未对她做出什么亲热的举动,今晚大概是喝醉了吧,感受到她灼热的体温路呤凤紧张不已,刚才的怒气早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要。”慕徵耍赖一般,“你是我的凤后,我要你来喂。”说完他又靠上来。
路呤凤抬起汤碗凑到他嘴边,“喝吧。”她只想慕徵早点喝掉这汤不要来烦他,感觉到他带着酒味的气息,她的身体也跟着燥热起来。
慕徵轻笑一声,张开嘴巴。路呤凤好不温柔的将汤倒进他嘴巴里,连勺子都省了。
喝完醒酒汤慕徵拉起路呤凤,“陪我去沐浴。”
什么?路呤凤瞪着他,没搞错吧,陪他去沐浴?
慕徵眉毛一挑,“不去也行,只要你受得了我一身的酒气。”
路呤凤猛点头,酒气算什么?总比去鸳鸯浴来得好的。想到要和他一起沐浴,路呤凤的脸已经烧到绯红了。
“那好,我们就寝。”慕徵的眼底噙着笑意,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现在?”路呤凤完全招架不住,今晚慕徵太奇怪,哪有刚吃了饭就去睡觉的,难道是在发酒疯,可是看起来不像啊!
“嗯。”慕徵点点头。
被他拉着来到床边,慕徵挥退了跟进来的宫女,自己将外套脱了下来。路呤凤呆呆的看着他,不知所措。慕徵穿着中衣竟然走过来脱路呤凤的衣服。吓得她一下子跳开,“你要干嘛?”
慕徵被她的样子逗笑,“睡觉啊,难道你不脱衣服?”
“我,我自己来。”路呤凤极不情愿的脱掉长裙,穿着素白中衣,紧紧拽着自己的领口,看到慕徵的眼神她总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慕徵微笑着朝床上一指,“你先上去。”
跟他同床共枕那么多天,今晚她突然害怕起来,“还是不要了,现在那么早,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我累了,走不动,我就想睡觉。”他的样子哪像累了?
“那我们去下棋。”
“头晕,连棋子都看不清。”可他正眼冒金光的看着路呤凤。
“那我们去屋顶上看月亮?”路呤凤还在挣扎。
慕徵摇摇头,“刚喝了醒酒汤,不适宜出去吹风。”他在心中补充了一句,适合做别的。
路呤凤没辙,只好钻进被窝,慕徵扬手一挥,灯被熄掉,他的脸上终于露出j笑。
躺在床上他用力吮吸着路呤凤身上的馨香,下午在月烟宫的时候田月烟有意无意的诱惑他,再加上他喝了点酒差点没把持住,可心中的欲火怎么都退不掉,所以他便来了凤央宫。好歹他也是一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皇后娶进宫那么久了,他却只是牵牵小手,想想都觉得好笑。不知道为何他对路呤凤总是没有理由的迁就。
“凤儿。”慕徵轻轻的开口。
黑暗中他突然如此温柔的一叫,路呤凤身上立刻起了鸡皮疙瘩。“什么事?”她突然觉得自己说话时牙齿都会打架了,难道被慕徵吓到了!
“你今天一切正常吧?”
没由来的话,问得路呤凤莫名其妙,“正常,我很正常啊!”她觉得慕徵才不正常。
“那你准备好了吗?”慕徵突然转过身来面对着路呤凤。
路呤凤就算是傻子都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猛地朝里面一缩,“这个我今天都没洗澡呢!”不是说侍寝一定要沐浴还要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吗?
“我也没有。”黑暗中慕徵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这个,这个,我三天没洗澡了,身上肯定很臭。”
慕徵轻笑一声,“我不介意。”
“我,我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