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夫要专宠:花心邪皇走着瞧
作者:三千界七夜
内容介绍:
np+女强+美男+男女主身心干净!
看着自己的夫君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她才知她这一生到底有多傻。
看着一脸娇笑靠在自己夫君怀里的亲妹妹,她才知人心到底是多有黑暗。
成亲三年,她为他付出了一切,他却告知她这一切不过是个骗局,为的就是今天,将她杀死,并夺去她太女的位置。
望着那张曾经深爱的脸,望着笑得一脸得意恶毒的妹妹,她突然觉得好恶心,抱着已经死去的孩儿,她毅然从阁楼纵身跳下。
含恨而终,她发誓如有来生,她定要为她可怜的孩子,为她所受的一切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再次睁眼,竟重生回到五年前,而此时的她却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善良无害的她。
这一世她要做个万人惧怕的魔鬼,地狱而来的杀神,让那些人连地狱都没得下,直接灰飞烟灭。
皇宫内院,高官侍君,蓄意暗害,阴谋诡计,一一向她涌来!
她不过是微微一笑,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贯彻到底,另外附上豪华升级版。大家血亲一场,不必客气。
行!既然你们大家都不想让她好过,独乐了不如众乐乐,那么大家就都别想好过。
这辈子她誓要做一个搅的整个天下血雨腥风的魔……
凡是招惹了她的人,她绝对会让对方深刻的了解到,有的时候死比活着更幸福。
然而当她得到了让敌人忌惮的实力,却突然发现……其实……有的时候锋芒太盛也不是什么好事嘛!
那一个个各具特色,身份尊贵的美男一窝蜂的涌上来,拼了命的像要挤进她的府邸。
更头疼的是,还不能不要!天啊……她能不能说,她家很小,养不了这么多美男啊!
☆、楔子
一道银色的闪电,有如一条长龙,划破天际,紧接着一声震天雷声,轰隆隆响起。灰蒙蒙的天空上,布满了铅灰色的乌云,沉甸甸的,似要从天上,整个往下砸。
而此刻,在凤羽皇宫的阁楼上,却发生着这样一幕。
“为什么?”叶筱薇掩饰不住满脸愤怒与悲伤,眼泪朦胧的盯着眼前的一对狗男女。
她怎么都无法想象出来,她的至亲至爱之人,竟然是伤她最深最痛之人。
“为什么?”叶紫容站在叶筱薇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是满满的得意之色,接着冷笑一声:
“叶筱薇,到底是你太天真,还是你在装傻,事情到了这一步,难道你还猜不出来,是什么原因么?”
叶筱薇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得意与妩媚的女人,突然间心里往下一沉。
叶紫容,凤羽国的三公主,明德帝钦封的明乐公主,她的皇妹,也是在皇宫里和她最亲近的一个人。
可是现在,她最亲的妹妹,竟然和她的正君李慕言,合伙要将她置于死地!
也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从前的自己是有多单纯,竟然没有发现他二人早已暗度陈仓。
她愤怒的瞪着两人,可是现在的她,却早已经无能为力。
叶紫容伸手紧紧的握住叶筱薇的下巴,将她抬高,眼里透着恶毒。
“叶筱薇,就算你现在想反抗,也是徒劳,因为鸡蛋是永远也碰不赢石头的,以卵击石,无疑是自寻死路,你还是乖乖的听话,我还可以顾念姐妹之情,给你留下一个全尸!”
“呸!”叶筱薇对着叶紫容啐了一口,原本站在一旁的李慕言奔了上来,冲着叶筱薇,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起,这一巴掌打得结实,叶筱薇被打得摔到一边,鲜红触目的血丝,沿着嘴角缓缓流下…
“贱人!你这是找死!”
“慕言,何必和将死之人一般见识!”叶紫容忙拉住还想上前的李慕言,看似是在劝慰,而实则字里行间,处处透着一股子的讽刺与挖苦。
叶筱薇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刺痛,颤抖着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腥甜的血腥味,布满了整个口腔。
她失去太女之位没有关系,就算要了她的命,她也认了,但是她的孩子,他还那么小…
叶筱薇将满腔的怒意压下,缓慢的匍匐到地上,用着请求的语气。
“你们要怎样对我,我都无所谓,但是…但是我的孩儿,他还小,他是无辜的,请你们好生善待他…”
叶紫容向旁边的一个丫头使了个眼色,丫头会意的退下,立马转身离开。片刻后,那个丫头领着一个穿着青色罗衫怀抱着一个襁褓婴孩的丫头,碎步走了过来。
她从丫头怀中抱过婴孩:“皇姐,你是说他么?”
叶筱薇抬头,当她看到叶紫容怀中抱着的婴孩时,顿时脸色大变。
“诺儿,你要把诺儿怎么样!”
叶筱薇像疯了一般,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可已经伤痕累累,又几天都未进食的她,哪里敌得过,像猛虎一般,突然朝她扑过来的两婢女。
叶紫容笑得越发的得意,望着如困兽一般,做垂死挣扎的叶筱薇。
“皇姐,别说妹妹不顾念姐妹之情,我也是怕你独自一人上路,会觉得孤单、寂寞,特大发慈悲,让诺儿陪你一同下去…”
不,怎么可以,诺儿还那么小,他才几个月大,刚出生不久而已,他怎么可以这么小就死了。
可叶紫容在谈笑间,就说出让她的诺儿陪她一起去死。她不要,就算要她死,她也要保全她的诺儿。
她用哀求的目光看向一旁面色冷峻,目光极为冰冷无情的李慕言,就算他不爱她,讨厌她,但诺儿却还是他的孩子。
她颤抖着身体,向李慕言哀求着:
“慕言,诺儿他可是你的亲骨肉,难道你连自己的孩儿,都不放过么?虎毒还不食子啊!”
李慕言深邃冷冽的目光,盯着叶筱薇看了半晌,一声冷笑:
“孩子?他算我哪门子的孩子,他不过是我为了利用你,失误下的一个产物而已,我从来就没有将他当成是我的孩子!”
说到最后,语气里透着浓烈的厌恶与鄙夷,就好像诺儿是什么怪物一般,让他极其讨厌!
从李慕言的嘴唇里,吐出来的,不再是简单的一句话,而是像沾满了剧毒的利刃,直直的刺向叶筱薇,让她顿时鲜血淋漓。
叶筱薇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长相俊逸的男子,若不是亲耳所听,她真的无法相信,作为诺儿的亲生父亲,李慕言竟然会如此无情无义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还是人么!简直就是连禽兽都不如!
叶紫容将襁褓中的婴孩,递到李慕言手中,李慕言接过,与她相视一笑,两人眼里,都迸射出一抹冰寒的杀意,令在场的叶筱薇只觉一阵寒意,陡然从脚底板升腾而起。
“不…”叶筱薇歇斯底里的一声大吼,双眸瞪得极大,眼珠子似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她看到了什么!她看了自己的夫君,正用自己的双手,捂住他们孩儿的口鼻,亲自将他闷死,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那幼小的孩儿,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在挣扎了几下之后,便死在了他亲生父亲的怀里。
“哈哈…叶筱薇,黄泉路上有你的孩儿陪伴你,你也不会感到孤单了。你也不要怪我无情,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不是太女,我也不会对你如此绝情!”
叶紫容大笑着,冲叶筱薇如此说,而叶筱薇却一改刚才的激动,此刻的她变得极为冷静,冷静得让人有些胆寒。
她直勾勾的盯着李慕言,脸上一片死灰:
“为什么?李慕言,你为什么连自己的孩儿都不放过,他可是你的亲生孩儿!就算你再厌恶他,再嫌弃他,你怎么能够亲手将他杀死,你怎么能够如此狠心!”
李慕言毫不留情的将已经断气的诺儿,重重往叶筱薇的怀中一扔,叶筱薇挣扎脱身,立马抱住诺儿那小小的尸体,泪如雨下,肝肠寸断…
“诺儿,我的诺儿…”
“事已至此,我也不妨再告诉你一些事情,你并不是因为随你父后的遗传,从小体弱多病,而是我父君买通了御医,让你从很早开始,就服食了一种慢性毒药,让你慢慢的虚弱,直至病死,但可惜的是,我已经没耐心,等到那时候了。至于你的父后,也是我和我的父君下毒陷害而死!叶筱薇,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到了底下,你们祖孙三代,再好好相聚一堂吧!还有,我现在已经怀了慕言的骨肉,所以你的诺儿是生是死,已经根本就不重要了。哈哈…”
原来,她的父后不是因为身体欠佳病死的,而是叶紫容与她的父君,合伙害死的。
而至于叶子荣和李慕言,她也早该料到,早该发现他们两人有一腿的,可是她竟然直到现在才发现这样的秘密,她可真是反应有够迟钝的紧。
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父后死了,诺儿也死了,她被自己至亲至爱的人背叛了,她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
她望着眼前一脸冷漠的李慕言,看着靠在他怀中,笑得极为得意与恶毒的叶紫容,突然勾唇,笑了。
“叶紫容,李慕言,你们这对j夫滛妇,本宫对天发誓,若有来世,我定让你二人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说完这句话,她便转身,从阁楼上纵身而下。
在那一刹那,她明显的看到了阁楼上站着的那二人,骤变的脸色,害怕么?你们也知道怕么…
银色长龙,将天际划开,一声震天炸雷响彻天际。天空中厚重的乌云,似再也承受不了这样沉甸甸的重量,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001重生
耳边似仍旧吹着如刀刮般的大风,而她的身体在这种含杂着冰冷雨水的大风里,急速往不知深度的深渊下坠…
“啊!”叶筱薇大叫着从床上翻身坐起来,汗湿了一身,大口的喘着气。
而此时,门外传来两小丫头一阵挺随意的对话声。
“喂,夏雨,那药不会被人发现吧?”身为叶筱薇的贴身婢女春露,无不是小心翼翼的问着她身旁站着的夏雨。
夏雨冷笑一声:
“发现?谁能发现?因李贵君对外宣布,太女身体违和,任何人不得接近这个院子,违令者斩!这个院子,这间房,就你我二人能够接近,别的人统统都进不来。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再说了,皇上现在正在云山打猎,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太女又生性懦弱,一切皆在我们掌握之中。等皇上回来时,怕已经是木已成舟,为时晚矣…”
说罢,夏雨嘴角浮起一抹恶毒、阴险的笑意,仿若一切皆在她的掌握之中。春露闻言,不由也跟着一起笑出声来。
这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统统落进叶筱薇的耳中,她突然一激灵。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背叛她的春露、夏雨也都下了地狱不成?她下意识的看了下四周,这浅黄|色绣着云纹紫龙的锦被,以及这红漆雕花镂空大木床,床铺四周围着白色纱幔,因从窗口有微风吹进来,迎风而舞…
当她看到这一幕时,心下着实十分震惊的紧,忍不住扭头看向一旁,这屋中熟悉的布局以及家具,让她震惊不已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
她竟然没有死,而且还回到了自己东宫的寝宫里,这是她的卧房。难道在阁楼上的那一幕,只是一场噩梦?
“喂,夏雨,你没听见屋里的响动么?”
夏雨伸手拂了拂耳鬓的秀发,理了理衣袖,语气显得极为懒散。
“跟鬼嚎似的,自然是听见了,我们也别在这闲唠嗑了,赶紧进去吧!”
夏雨以为她们的声音极小,叶筱薇会听不见她们的对话,可是不幸的是,她们在外面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清楚的听在了耳朵里。
等一下,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现在眼前所看到的,耳中所听到的是真的,还是阁楼上的那一幕是真的。
她可不认为,阁楼上发生的那一幕,只是她的一场噩梦,因为那样的真实,那样的令她刻苦铭心,就算是到死也不会忘记。
那么如果那一切都是真的,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觉得头好乱,也好痛,似要爆炸了一般,让她十分的难受。
本是紧闭的房门,在此刻被人从外面推开,两个穿着浅青色罗衫的清秀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两个女人,叶筱薇自然认得,她可不会忘记,在阁楼上,她们站在三妹叶紫容身边,冲着她笑得极为得瑟与无情。
她更记得,她们使劲拉着她不让她从李慕言手中抢回诺儿,眼睁睁看着她的诺儿,被李慕言亲手杀死的一幕。
只是当这两丫头出现在门口时,她就惊呆了。
眼前的确实是春露与夏雨,只是她们两人,似乎显得太过稚嫩,而且两人根本就不像十八九的大姑娘,倒更像是十三四的半大孩子。
夏雨一脸娇笑的走到叶筱薇跟前:“主子,你醒了么?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啊?”
然后她像是故意记起了什么事情一般,转而望向一旁的春露。
“春露,既然主子已经醒了,快将早就熬好的汤药给拿来吧,太医说了,主子身子骨娇弱,药是要按时喝的。”
夏雨边说着,边向春露递眼色,春露应了一声,连忙往外走。
她母皇每年都去云山打猎,只是却不是这个时候,刚才她明明已经从阁楼上跳下来,必死无疑,就算发生奇迹没死,叶紫容与李慕言那对j夫滛妇,也不可能会让她好端端的躺在东宫的寝宫里。
而眼前的春露与夏雨又都是年轻了好几岁的模样,按照她的记忆,春露和夏雨和她年纪相当,今年也该十九岁了,不可能长成这副半大孩子的模样。
一种奇怪的念头在她脑海里产生,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望着眼前盯着她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半晌的夏雨,失声问道:
“夏雨,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
这太女怕是病糊涂了吧,醒来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这样一个令人莫名其妙的问题。
而且看她的表情,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难道那御医的药有什么让人产生幻觉的作用不成?
虽然她很想不耐烦的骂她一句神经病,但三公主那边却再三嘱托,一切未尘埃落定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叶筱薇现在是太女,是她的主子,而她不过是一个伺候她的婢女而已,她二人身份悬殊。她一个小小的婢女,自然是不能在叶筱薇面前如此的放肆!
她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耐着性子,向叶筱薇解释着。
“回主子,辰时三刻了!”
叶筱薇摇头,眼里掩饰不住的探究以及不可思议。
“不是,我不是问你时辰,我是问你现在是哪一年!”
她这话一出,夏雨惊得一愣,莫不是她这主子真的得了什么精神错乱症,或是健忘症吧。
不然怎么解释,好端端的一个人,连今年是何年,都不记得了呢?如果将这事禀告给三公主那边,一定会得到三公主的重赏。
夏雨虽一力忍着,不让自己一脸欣喜的表情在叶筱薇面前表露出来,可一来她实在是对叶筱薇神经错乱或是得了健忘症的事情,感到十分欢快。
二来嘛,既然叶筱薇都已经神经错乱了,她也就没什么好怕了,胆子自然就越大了,笑笑而已,有什么大不了,此刻痴傻的太女难道还能对她怎样不成!
为了以后的好生活,为了不打草惊蛇,夏雨还是挺恭谨的回复叶筱薇。
“回主子,现在是明德二十年。”
什么!明德二十年?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明德二十五年,从皇宫的阁楼顶上纵身跃下。
怎么再次醒来,却回到了明德二十年?这可是五年之前,难道自己跳下阁楼,没有死,却还重生回到了五年之前么?
难怪她会觉得这一切都好熟悉,更加觉得此刻自己并没有在梦中,或是幻境之中,原来她这是重生了…
既然上天要她活命,那么这一世,她一定不再像前世那般逆来顺受,她要亲自送那些胆敢陷害她的贱人们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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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既来之则安之
明德二十年,发生了不少事情,可以说,这是她命运转折点的一年。
按照前世的记忆,她父后是明德二十一年冬病逝,也就是说,现在她的父后,还好好活在世上。
上一世她活的浑浑噩噩,误将坏人当恩人,误把别人的陷害当恩情,既然上天再给她这么一次重生的机会,这一世她自然不会仍像从前那样好欺负。
这一世,她要将上一世所受的伤害,统统归还给那些陷害她的人们,那么此刻第一个要对付的人,便是李贵君一家。
现在是明德二十年春,女皇明德帝率领文武百官,去云山围猎,因皇太女叶筱薇身体违和,遂让大公主以及三公主随行,皇太女留东宫静养。
皇太女叶筱薇并非是明德帝的长女,只因明德帝对其帝后宠爱有加,不仅破例赐帝后皇室姓氏,更是在与帝后旦下第二女叶筱薇时,当场就赐封其为凤羽国皇太女。
明德帝对帝后的如此宠爱,自然是引起后宫众位夫侍的不满,但都碍于明德帝的身份地位,只得暗自愤愤不平。
前世的叶筱薇,一方面留在皇宫里静养身体,一方面作为东宫太女,在明德帝不在宫里的期间,国家大事,自然有她代为处理。
不过,这些都不过是一个幌子,明面上,这些事情,都由她处理,而实则,都是李贵君在幕后主使。
至于她的父后大人,因其身体的虚弱,以及他天生的毫无争夺,喜静的心理,对于前朝政事,从不插手。
当然,这偌大的后宫,除了李贵君之外,还有个更加明目张胆,野心勃勃的男人,此人就是大公主的父君,凤羽国的皇贵君苍渊。
而前世,她也因为一门心思去防那个苍渊去了,而疏忽了她身边这一头真正的大灰狼。
李贵君是个极为深沉且阴险的小人,人前他温润、和煦,整个衣服谦谦君子的模样。艰苦、朴素,常年在其寝宫吃斋念佛,其形象可谓是好得连明德帝都要忍不住将他夸赞一番。
也因为他这般能够隐忍与会演,加上叶筱薇的亲生父亲身体素来不好,故从小,明德帝就将叶筱薇交托于李贵君宫中抚养。
这也是叶筱薇没有防备李贵君的一个原因之一,试问谁会想到,从小对自己呵护有加,将自己养大的人,最后会在背后狠狠的捅自己一刀…
叶筱薇理清这些思绪,也终于适应了自己已经重生回到了五年之前的事实之后,渐渐趋于平静。
但现在的她无权无势,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而且在外人看来,李贵君从小就培养她,这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这时候,她突然变得强势,对李贵君厉言相向,甚至更甚,定会得来一个不孝之名,而她的母皇也会因她的不懂事,而对她心寒。
五年之前,就是因为李贵君以及叶紫容的陷害,才会让明德帝对她失去信心,最后废除太女之位。
这样的屈辱与陷害,有一次就足够了,这一世,这种事情,她一定不会让它再发生。
“主…主子…你怎么了?”夏雨脸色大变,战战兢兢的问道。难道是眼花了么?
刚才她们主子眼中所迸射出的那种眼神,凌厉而森寒,似一把把磨得锋利的冰刃,一把把刺进她的身体里,让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叶筱薇柔柔一笑,抬眸望向眼前的夏雨,又恢复了往常的温和、柔弱的眼神。
“本宫没事!”
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前世,那个一脸冷漠,紧拉着她不让她阻止李慕言杀害自己孩子的画面。
这个丫头,从小就跟在她身边,她将她视为自己的朋友、姐妹一样,可是她呢,她却从始至终都是李长喜的眼线,是她三妹那边的走狗。
前世若非她和春露里应外合,她也不会悲惨至那般田地,这两个女人,都该死!
春露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走进来,冲着叶筱薇虚行了一礼。
夏雨忙伸手接过药碗,递到叶筱薇跟前,谄媚道:
“主子,药已经熬好了,赶紧趁热喝了吧!”
叶筱薇不动声色的接过,心里却已经痛恨不已。前世就是因为喝了这汤药,她的身体不但不见好,相反还一日不如。
以前以为,是因为遗传了她父后的体弱多病,现在看来,其实是这两个狗奴婢,联合起来下毒害她的。
垂下的双眸里,杀气腾腾,而站在一旁两位幸灾乐祸,把她当白痴的婢女,却还不知道,叶筱薇此刻心里的想法。
春露、夏雨二人毫不避讳,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主子,在她们心里,早就不当叶筱薇是什么主子,只不过是一个柔弱、无能,任人摆布的傀儡而已。
不过,她们错了,她们那轻蔑的眼神,那嘲讽的笑意,此刻,统统都被叶筱薇看在眼底,记在了心里。
现在的她,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她,她可是带着满腔仇恨回到的这里,以前的那个她,早在从阁楼上纵身跳下时,便已经死了。
所以,这两个狗奴婢,要得瑟就趁着现在,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叶筱薇突然抬头,皱着一双柳眉:“嗯~看着这汤药黑黑的,一定很苦,我还是等会再喝吧!”
她故意做出一副怕苦表情,配上她故作娇柔做作的声音,在春露与夏雨看来,她与从前的叶筱薇并无二样。
当下两人便使了个眼色,嘴角浮起的笑意越深,夏雨装模作样的走过来,状似关心的说道:
“哎哟!主子啊,这可是李贵君特意吩咐的。御医也说了,您身子骨弱,恰逢又染了风寒,不喝药哪成啊!”
春露也在一旁连忙附和着:
“对啊对啊,主子,良药苦口利于病啊,您还是趁早喝了吧,等待会凉了就不好了。你若是不喝,病就不会好,这李贵君若是怪罪下来,奴婢等可是担当不起的啊!”
两人假装着关心她,可字里行间,却处处将李长喜给搬出来,她们以为,将李长喜那厮搬出来,她就怕了不成?
此刻的她,早已不再是当年的她!
但现在她孤立无援,拖着这虚弱的身体,不宜和她们来硬的,但并不表示,她就真的会再如从前般,傻乎乎的等着被人陷害至死!
☆、003得了便宜还卖乖
“本宫知道了,本宫喝就是,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先帮本宫去将洛子衿与尹瑾墨唤来!”
春露与夏雨闻言,不由一愣!
洛子衿与尹瑾墨都是叶筱薇的侍君,所谓侍君,自然就是供她玩乐的男人。
但又不同于那些男宠没有地位,因凤羽国有个规定,公主或是王子在未大婚之前,所有伺候他们的那些男子或是女子,都只能是以小妾的形式存在。
而洛子衿与尹瑾墨虽只是叶筱薇的侍君,但这二人因从小就陪在叶筱薇身边,加之又是明德帝亲选的侍君,其地位以及身份,自然就与一般人不同。
在东宫,底下众奴才,都早已经将这两位公子,视为自己的主子,将来只要太女叶筱薇大婚,他二人即便不能成为正君,也能成为侧君。
只是,从前的叶筱薇,对这两位侍君极为不喜欢,故从小就看他二人不顺眼,别说是要他们二人伺候她,就连这内院,也是不让他二人靠近半步的。
以前,洛子衿与尹瑾墨两人,可是不能随意在叶筱薇宫中提及的,别看从前的叶筱薇柔弱,但每每底下的人提及这两位公子,她责罚下人起来,绝不含糊与手软!
至此,洛子衿与尹瑾墨两位的名字,就成为了东宫的禁忌,特别是在叶筱薇跟前,没人敢提及。
可现在,叶筱薇却让他两人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春露与夏雨两人都惊得不行,瞪大着杏仁美目盯着叶筱薇看了半晌,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叶筱薇就算再窝囊,脾气再好,被自己宫中的婢女无视,还这么堂而皇之的盯着她,像怪物似的看,她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不由皱眉:“怎么了?没听见本宫的话么?”
叶筱薇虽未发怒,但语气已经加重了不少,加上她冷着一张脸,此刻她再不济也还是个主子,她们不过是个奴才,哪敢对着干。
而且,刚才从叶筱薇眼底所折射出来的那一抹光芒,当真是让人有些胆寒。她二人都只觉胸中似有一股寒意涌来,不敢再去看叶筱薇那一双黑眸,紧张地垂眸,吞了吞口水。
俯身道:“奴婢这就去!”
说完,不由偷偷抬眼,瞟向叶筱薇,叶筱薇又是那副神情淡淡,面色柔和的样子,好像刚才眼神冷冽,满脸冰寒,令人无法直视的那个人,并非是她,而是只是幻觉。
春露与夏雨二人再也不敢耽搁,生怕多待一秒,就会有什么灾难降临到自己的身上似的,赶紧转身就往外奔。
叶筱薇神色淡淡的望着二人转身火速离开,当房门关进,并且确定二人已经走远之后,叶筱薇突然勾唇,邪魅一笑。
起身,走下床,将药碗中,那浓稠的一碗汤药,毫不犹豫的倒进了一旁的花盆里。
想要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至她于死地,别说门,连窗都不会给你们留下一扇的。
春天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正是草长莺飞,满山遍野开满红艳艳的杜鹃花的季节。
在东宫的西苑凉亭里头,中央的石桌旁,正坐着两位不似凡人,更甚仙人的俊逸男子。
白衣男子,名为尹瑾墨,五官清俊,帅气的不像话。一头墨发,只用一柄玉梳在中央随意的绾了一个发髻,其余的散落在两边与背后。
脾性温和,温润如玉,一双墨黑的眸里,总是有着说不清道不尽的柔情蜜意,脸上总是似有若无的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
然而此人却是以笑示人,超级腹黑的狐狸一枚。
坐在他对面,肤色也如这棋盘上的白玉棋子一般莹润如玉的妖媚男子,一娉一笑间皆是透着风情万种。
这个男人,是洛子衿,妖媚的子衿,仿若妖精的国度归来的精灵一般,妖媚却又不具备那样的俗气。
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想要去靠近,却又不敢靠近,怕陷进其中而无法自拔的魔力,金色的眼眸,银色的长发,垂直有如瀑布一般,披在背后。
那一身花布衣裳,穿在他身上,显得极为的合衬与得体,仿若与生俱来,他就该那般去打扮,非但不显得俗气,还有其本身的特质。
这两位都是叶筱薇的侍君,这东宫西苑的主子。
洛子衿狭长凤眸一扫棋盘,金色的瞳仁里,金光灿灿,修长指尖握住一粒白子,往棋盘上轻轻一放。
紧接着,就听得一声娇媚的巧笑至他那张性感的红唇溢出。蛊惑人心,男女通杀。
“呵呵…瑾墨,这一局,怕是我要赢了!”
尹瑾墨神色淡淡,深邃的双眸,紧盯着棋盘,突而和煦一笑,似三月间的暖阳,照暖人心。
指尖探进棋盘里,拿起一粒黑色棋子,轻轻的落入棋盘,动作虽轻,却毫不犹豫,落子之后,脸上的笑意越深。
“我看,不见得吧!”
尹瑾墨笑得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抬眸,直勾勾的盯着眼前妖媚的男子,原本还幸灾乐祸的洛子衿,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瞬时花容失色,俊逸的脸上,显示着震惊与不可置信。
“这…这是怎么回事…”
洛子衿张着嘴,指着棋盘中的棋子,只一子而已,完全的扭转乾坤,刚才明明还是他赢了,怎么一转眼,他却输得如此一败涂地!
尹瑾墨伸手抚了抚胸前秀发,面色温润,仍旧扬着一抹和煦的微笑。
声音低沉而极富磁性,娓娓道来: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从你下第一步开始,我就已经算到了你要怎么下,先前我不过是让你开心开心,特意制造了一种你会赢的假象,当然最终赢的那个人,还是我!”
洛子衿一听这话,更是气得够呛:
“什么!原来从始至终,你都在骗我,诱惑我,然后看我输得惨烈是么!”
洛子衿气鼓鼓的,满脸的不悦,将头扭到一边。尹墨瑾忙笑着摇头:
“非也,其实我也是为你着想,论下棋,你是不可能赢得了我。当然为了让你偶尔也高兴高兴,就在下这盘棋时,让你也过过赢棋的滋味。说白了,我会如此下,都是在顾及你常输会不舒服的心理!”
这个腹黑狐狸,现在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004不一样
正自两人因胜负而在争论之时,春露与夏雨碎步行来,向二人行了一礼。
“奴婢见过二位公子!”
虽然春露与夏雨两人对叶筱薇这个真正的主子,并不怎么尊敬,可是对于洛子衿与尹瑾墨两位公子,态度却极为的恭谨。
而且两丫头,每次只要看见两位时,必会虔诚的行礼,并且站在二人背后,目送着两人的背影,直至最后看不见。
对两位公子可谓是爱慕有加,而与此同时,更是对她们那体弱多病的主子憎恶有加。
感觉像她那样的女人,能够有洛子衿与尹瑾墨这样有着绝世容貌的男子为侍君,真是有些暴殄天物!
二人的争论之声嘎然而止,洛子衿凤眸斜挑,瞟向近前的两位丫头。
“哟!这不是殿下身边的春露与夏雨么?今儿倒是什么风,将你二人给吹来了?”
洛子衿的嗓音柔媚,带着一丝笑意的说出来,格外的蛊惑人心,并且他竟然还记得她们的名字,这无疑让春露与夏雨两丫头,更是有些飘飘然。
夏雨忍着差点跳起来高呼万岁的冲动,故意装得特别的温婉且贤淑,做着低眉顺眼的表情,低低的回道:
“禀公子,是主子想要叫您二位过去一趟!”
洛子衿灿金的眸子突然闪过一抹亮光,接而一声嗤笑:
“不是吧,我有没有听错啊!”继而望向对面一直静默不语坐着的尹瑾墨。
“莫不是这殿下前日发高烧,将脑子给烧坏了?平时都是对你我二人避而不见,并且还不能没事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今日却特意派两丫头过来叫我们过去,这奇迹当真是好像看到了太阳要从西边升起啊!”
尹瑾墨皱了皱好看的眉毛,颇有些怪罪的低喝道:
“子衿,休得胡言乱语!”他们的身份,可还是不能随意这般说叶筱薇的,人家毕竟是这凤羽国的太女殿下。
被尹瑾墨这么一喝,洛子衿更是不乐意了,一张好看的脸上,布满了乌云,干脆将头转向一边,看都不看这边一眼。
灿金色的美目里竟是燃起的一簇簇小火苗,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春露与夏雨从未见过这位尹公子在人前这般大声说话,诚然,刚才尹瑾墨其实说话的声音委实不大,而且也并非是发怒的表情,但还是吓了她二人一跳。
尹瑾墨一向以温润著称,在东宫,底下的众奴才都知道,他们的这位尹公子,常年都是一副带着浅笑的面容,从未大声说过话,声音低沉,温润如玉,对待下人,亦是以礼相待,从不仗势欺人。
但同时,他们也知道,这位尹公子,是个相当恐怖的主,好是好看,却不敢靠近…
春露与夏雨屏气凝神,仍旧躬着背,静静的站在那里,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就得罪了这位深沉的公子。
“我们知道了,这就过去,劳烦两位了!”尹瑾墨又恢复他温和的姿态,边说,边拿出两锭银子递到二人跟前。
春露与夏雨连忙摆手:“奴才不敢!”
尹瑾墨却只是笑,那一抹笑容,看得让人深深的着迷与痴醉,特别是那一双深邃的眸眼,就像黑洞一般,吸引着人。
春露与夏雨心里像是被什么给撩拨了一般,一种异样的情愫陡然升腾而起,瞬间满脸通红,连忙伸手接过尹瑾墨递来的银子,道了谢之后,立马离开。
等到春露与夏雨二人离开之后,洛子衿才转过头来。
“你真要过去?从前可没少吃瘪,而且殿下摆明不喜欢你我二人,过去也是没好果子吃。”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别以为人家东宫的奴仆叫咱们一声公子,咱们就真的是这东宫的主人了,这东宫,可还是她的。”
洛子衿撇了撇嘴巴,虽然心有不甘,但尹瑾墨说的没错,确实不是他们说了算,就算不想去,也得去。
待洛子衿与尹瑾墨二人到得东宫,在外等候之时,叶筱薇已经命宫中婢女为她梳了发髻,换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