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夫要专宠:花心邪皇走着瞧

夫要专宠:花心邪皇走着瞧第4部分阅读

    的,倒也可以原谅。

    一听叶筱薇说,李长喜为了照顾她,连日来都未曾休息好,还特意命太医专门好生照料太女,完全不顾上休息,心中不由感动万分。

    这些年来,太女都由他在照顾,因帝后凤体违和,太女虽非他所亲生,却看得比亲生的还要重要,一时间明德帝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对不住李长喜。

    而且刚才,她还差点就怪罪了李长喜,怪他教育不当,养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太女出来。

    不过此刻一听叶筱薇这般解释,顿时觉得其实太女也并非错得很离谱,只是还是年纪太轻了一些,想事太过急功近利,考虑不周到。

    如今感激李长喜还来不及,又岂会再怪罪于他。

    自然对叶筱薇也不像刚才那般生气,忙伸手去拉她起来。

    “好了,你既然身体违和,就别跪着了,起来说话!”

    叶筱薇随着站了起来,但仍旧低眉顺眼,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谢母皇!”

    明德帝正欲开口,让那些跪了一地的太医们退下,跪这么多人在这房里,真是让人憋闷的慌。

    门外却响起了一阵喧哗声,叶筱薇勾唇露出一抹浅浅笑意,但不过一瞬间,便消失殆尽,快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哎呀!我的小宝贝,你怎么了?怎么了?”

    明德帝皱了皱眉,探寻的目光望向叶筱薇:

    “这是谁,竟然在东宫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叶筱薇尴尬的回答:“是儿臣的侍君…”随着这话音刚落,穿着一件花布长衫的洛子衿,怀抱着一只通身雪白的小狐狸,从门外冲了进来。

    他头也未抬,只专心关注于怀中的小东西,根本不知道屋中的景象,边往里走,边嚷嚷着:

    “殿下不得了了,我家小宝贝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变得萎靡不振了。你说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臣伺可如何是好啊!臣伺可当它做儿子来养啊,臣伺…”

    洛子衿抬头,立马膛目结舌,当他看到近在眼前的明德帝,正一脸不悦的盯着他看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呆了那么片刻之后,立马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皇…参见皇上!”

    洛子衿怀抱着白狐,因为太过害怕与紧张,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将头低得不能再低,一头墨发只随意的用一根白玉发簪,绾了个发髻,固定住。

    叶筱薇慌忙过来打圆场,嘿嘿一笑:

    “母皇,子衿他平时就是这样,与常人不太一样,冒冒失失的,但是人很好,还望母皇不要见怪!”

    明德帝盯着洛子衿看了一会:

    “你们这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知道你们脑袋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叶筱薇继续赔笑道:“是,是,母皇教训的极是…”

    “皇上,并非臣伺想要这般不知礼数,而是…”

    众人都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太女的侍君,竟敢当场顶撞皇上,明德帝刚压下的怒意,再次升了上来,正欲发飙,叶筱薇抢在了明德帝前头,怒喝洛子衿。

    “放肆!也不看看是在和谁说话,平时和本宫没大没小也就罢了,怎么连和母皇说话,也这样,你这是不要命了么!”

    洛子衿慌忙摇头,一双上挑的凤眸里,急速的聚集点晶莹,衬着他本就妖孽的一张脸,如此委屈至极,满眼含泪的神情,别说是让女人受不了,连男人也可以一并秒杀了。

    叶筱薇在心中暗自赞叹,妖孽就是妖孽,真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别人长得丑的,即便是哭得涕泪横流,别人也不会有半点恻隐之心,但妖孽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人彻底沦陷,不忍伤害半分。

    对于洛子衿长了这么一张妖孽脸,又时不时的装委屈博同情,叶筱薇从前很是不屑,但如今却对他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格外满意。

    起码有些时候,妖孽比普通人要有效用。

    明德帝扫了一眼洛子衿怀中垂着头且无精打采的白狐,疑惑的问了一句。

    “这白狐怎么了?”

    洛子衿一听这话,隐忍了半天的泪,似珍珠般,从他那双灿金的瞳仁里滚落下来,一颗颗跟金珠似的。

    他在流泪,人在心里在滴血,叶筱薇不得不再次感叹,妖孽就是与众不同。

    洛子衿抽抽噎噎道:

    “臣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前臣伺领它在后花园散步,谁知道这小宝贝一时贪玩,从臣伺怀中跑了出去。这一跑可就坏了,到处乱窜,最后跑到了药房的后院。这小东西,平时慵懒的很,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得那样快,臣伺追得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追上了它。却看到它正在吃倒在地上的药渣,臣伺怕是什么不好的药,急得忙要上去制止,这时候,药房负责熬药的丫头走过来,告诉臣伺,这药是给殿下熬的补药,不碍事。臣伺一颗心方放下来,可是如今…如今这小宝贝却如此模样,臣伺当真是心痛不已…”

    说着,又抱着那小白狐掉了几颗金豆子。

    此时没有人开口,一旁跪着的王忠,突然脸色大变,豆大的冷汗,沿着额际冒了出来。

    洛子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啊了一声:

    “对了,这小宝贝吃了殿下平时补药的药渣,竟然会变得如此浑身无力,那殿下你没事吧?”

    明德帝猛然反应过来,望向叶筱薇,叶筱薇脚下虚浮,摇摇晃晃的,似要摔倒,好在明德帝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皇儿,你可还好?”

    立马有丫头上来,扶着叶筱薇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又细心的给递来一杯热茶,叶筱薇喝了一口热茶,顺了会气之后,总算是缓了过来。

    “儿臣无碍,坐会就好,最近经常这样,母皇无需担心!”

    不过她气色不太好,声音也显得十分虚弱,却又要自顾强颜欢笑,硬撑的样子,更是看得明德帝心疼不已。

    明德帝愤怒的瞪向跪在地上的王忠,冲着他怒喝道:

    “王忠,你刚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太女的药由你亲手去抓,亲手去熬,期间未有假手他人,那为什么,小白狐不小心吃了那药渣会变得萎靡不振,浑身无力,而太女又虚弱至此?朕倒是想听听你的高见!”

    王忠连着在地板上磕了好几个头,每一年都磕得极为用力,磕得嗵嗵响。

    “此事…微臣…微臣…”

    ☆、016杀鸡儆猴

    “大胆王忠,你竟然胆敢心怀不轨,以下犯上!你可知谋害太女,其罪当诛!”

    原本被扶着出去休息的李长喜,被两小太监扶着,走了进来。

    他气色不怎么好,脸也显得有些苍白,原本一双精神奕奕的双眼里,也尽是疲惫之色,眼眶周围还有一圈青色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

    他一副极为虚弱的样子,被人扶着,走了进来,还没进来,便当场大喝王忠。

    将王忠原本嘴里的话,堪堪被堵在了喉咙里!

    其罪当诛,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不当他要死,他儿女要死,与但凡与他有关联之人,统统要死!

    李长喜看似是在呵斥王忠,而实则是在警告王忠,如果胆敢乱说话,他王忠满门,定会一个不留!

    王忠一脸煞白,豆大的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滚落下来,沾湿了他的衣襟,他因为害怕,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将头抵在地板上。

    李长喜走进来之后,推开扶着他的两位小太监,整个人直直的跪倒在地上,顿时一脸的懊恼与愧疚。

    “臣伺有负皇上圣恩,没有好好照顾好太女殿下,让一些居心叵测的j人有机可乘,以至于让太女身体违和。臣伺一时糊涂,未能及时察觉,认人不清,才至造成今日的结果,一切的一切都是臣伺的错,臣伺罪该万死,还望皇上责罚!”

    李长喜这一番话,可谓是说的声泪俱下,情真意切,让明德帝看着颇有些于心不忍。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这一时半会的,明德帝真有些举棋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筱薇在心中冷笑,李长喜最是会察言观色之人,演戏功夫亦是了得。

    虽然此刻她若是在旁边旁敲侧击的,再说些什么不利他的话,将事情在添油加醋一番,或者无中生有,以目前的局面来看,也不是不可以。

    但,李长喜在后宫势力强大,区区这点小事,并不能让他就此翻不了身,既然不能铲草除根,且以目前实力来看,确实还不能与他这么快就翻脸。

    当然,也不是完全是这个原因怕了他。

    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是,明德帝一直是个极为重情重义,且至孝之人,如果此时叶筱薇不但不帮助李长喜这个父君说好话,为他求情,相反还落井下石。

    明德帝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也会因为要维护后宫和谐,为了公平起见,处罚李长喜,但心里对于叶筱薇这种翅膀硬了,就如此翻脸不认人的做法,肯定不赞同。

    甚至还会觉得她不忠不孝,根本不适合做日后的国君,如此一来,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旁摇摇欲坠,靠人扶着的叶筱薇,突然也在李长喜身旁跪了下来。

    明德帝一脸莫名,慌忙伸手,去扶叶筱薇:

    “薇儿,你这又是干嘛?”

    叶筱薇恭谨的给明德帝磕了一个响头,然后认真地开口:

    “母皇,这些日子以来,父君为了照顾儿臣,可谓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日夜守在儿臣身旁守护儿臣。父君现在身子骨如此弱,也是因为这些天来,日日夜夜照顾儿臣所至。”

    她抬头,望了一眼一旁跪着的李长喜,李长喜用那种父亲看待自己儿女的极为慈祥的目光,盯着叶筱薇,眼里点点晶莹,闪耀夺目。

    好一副父慈女孝的和睦详图,这种情况下,尽管是铁石心肠之人,也会被这一对会演戏的父女二人给深深骗了,并且为此感动万分。

    叶筱薇双目清澈,眼里是满满的坚定之色,而她这动作,以及说的这些话,无疑都是在诚心实意的帮助李长喜。

    李长喜心中又惊又喜,一时间感慨万千,发觉自己这些年,就算是表面功夫,也是没有白做。

    当然,他以为叶筱薇这是真心实意的为他求情,却并不知道,这不过是叶筱薇的权宜之计而已。

    叶筱薇继续道:

    “近日儿臣不幸感染风寒,父君除了日夜要照顾儿臣之外,还在佛堂前虔诚跪拜,更是求我佛慈悲,保佑儿臣早日康复,愿意折寿十年,以换来儿臣身体健康!”

    李长喜垂眸,聚满的晶莹,终于忍不住决堤而出,从他苍白的脸上流下来,沾染了他长翘的睫毛。

    声音低沉且细微:

    “太女,这些都是作为父君应该做的,为何要向皇上说这些话…”

    明德帝心里一阵接一阵的揪心、刺痛,望着眼前满脸憔悴,瘦弱至此,似风一吹,就会被吹倒一般的李长喜,再也忍不住伸手,一把将他拉起来。

    满脸担忧与愧色,当她的手,抓住李长喜那只剩皮包骨的手指时,心疼之意,溢于言表。

    “李贵君,你这又是何苦呢?朕未曾要怪罪你!”

    李长喜垂眸,故作一副羞涩之态,叶筱薇抬眸之际,悄悄勾了勾唇,但速度却极快,快到只是一眨眼功夫,便恢复如常。

    “母皇,父君待儿臣比自己亲生的还要照顾有加,若母皇要怪罪父君,儿臣…儿臣甘愿代父君接受任何责罚!”

    说罢,她匍匐至地上,双目盯着面前的地板,双手放在地板上,等候明德帝发落。明德帝又忙弯腰,伸手将叶筱薇扶了起来:

    “你们父女二人如此为对方着想,抢着要朕处罚你们,倒是想让朕做这恶人不成?”

    叶筱薇闻言,满脸惊讶,还有一丝慌乱,说着便又要再次匍匐至地上,不过这一次,明德帝没有再让她跪下来,而是干脆紧紧的一把拉住她。

    明德帝叹息一声:

    “好了好了,说到底,关你二人什么事?”

    说罢她冷冽的眸子,直直扫向此刻仍旧跪在地方,抖如刷糠的王忠,王者之气,毫不保留的散发出来,不怒自威,让本就害怕的王忠,更是害怕不已。

    厉声喝道:“王忠!到底是谁借了你如此狗胆,胆敢陷害太女!”

    王忠颤抖着,匍匐在地上:“微臣…微臣…”

    反正今天横竖都是死,如果现在招供,不止他死,他的儿女们也会逃不了一死,甚至生不如死!

    咬了咬牙,狠心道:

    “一切都是微臣一时糊涂,犯下这般大错,千错万错,都是儿臣一人之错,与任何人无关,皇上要如何惩罚微臣,微臣都无任何怨言!”

    ☆、017思考计策

    “来人,将王忠这个胆敢陷害太女的罪臣,押入大牢,三日后午门斩首示众!”

    立马有穿着盔甲的御林军闪入,一边一个架着王忠出去,王忠被架着站起来之时,抬眼望了下李长喜,李长喜神色如常,墨黑的双眸,无波无澜,更没半点慌张或是惧意。

    叶筱薇在心中暗自感叹,姜还是老的辣,李长喜不愧是李长喜,这种处变不惊,稳若泰山之态,当真值得人好好学习!

    不过短短一段时间内,就让他接连痛失左右臂膀,将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除掉,虽然叶筱薇并未出面,且明面上还为他向明德帝求情。

    但,李长喜这样的老狐狸,自然是不会肤浅到只看表面。

    夏雨死了,春露被罚去别的地当粗使丫头了,还有一些其它的眼线,也被以各种借口的调离叶筱薇身边。

    一开始不曾在意的李长喜,此刻终于不能够还做到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还是太小看了叶筱薇。

    不过叶筱薇此刻要权没权,要势没势,还是个||乳|臭未干,手无缚鸡之力的黄毛丫头而已,既然她要做得过分,就休怪他不留情面,趁早将她扼杀在摇篮里,以免夜长梦多!

    明德帝处置完王忠之后,又将一干太医痛斥了一顿,之后才挥袖让他们离开。转而又嘱托叶筱薇要好好休息,不可任性、贪玩,一定要先调理好身体云云。

    嘱托几句之后,又责备了李长喜不爱惜自己身体云云,硬是拉着李长喜回了希贵宫。

    叶筱薇恭送明德帝等人,抬眸之时,也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看花了眼,在抬眸之际,似乎感受到了李长喜双目里,所散发出来的那一股子浓烈的杀意。

    可她仔细看时,却又是李长喜冲她温和一笑的眉眼!

    如果说眼神可以掩饰,但那一抹杀意却没有那么快可以消散,李长喜竟然想对她痛下杀手。

    因为他铲除了他留在她宫中的眼线,所以,他终于容不得她了么?可惜,鹿死谁手,还不知晓!

    不过,也因此,让叶筱薇决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建立自己的势力,以备无患!

    可看看她现在的后备力量,几个丫头,几个老妈子,几个小太监,还有洛子衿那妖孽以及尹瑾墨那小白脸,再加上她自己,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

    而且因为从前被李长喜用毒药喂着,虽然现在发现了没有引用,可身体确实体弱得很,别说是对付三大五粗或是武功高强的人,只怕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她连一般的小丫头,都对付不了。

    要壮大自己的势力,得先锻炼自己,让自己先变得强大起来。

    明德帝刚回来,再加上铲除了他安插在她身边的爪牙,一时半会,李长喜是不敢有太多的动作,只会按兵不动,暗中观察她的动向。

    表面上,她还是那个孝顺父君的女儿,他也是那个当她看成是亲生女儿的好父君!

    重生的一个好处是,前世的记忆犹在,那么办事自然就方便多了!

    过段时间,明德帝会要去天台祭拜雨神,祈求雨神降雨,每年秋季时分,这个求雨仪式都会由明德帝亲自领着朝中大臣去做。

    现在还未到秋季,求雨自然也还在准备之中。

    与其等着让人使手段陷害自己,还不如自己先发制人!

    碧青湖水边,一块大约有两人宽,半米高的大石头上,叶筱薇右手撑着脑袋,懒散的斜躺在那里,一双眼睛,看似望着湖水中嬉戏的鱼群,可眼神却毫无焦距,不知看向何方。

    墨黑如缎的长发,未有半点装扮,只是由着它们散落的披在身上,丝滑柔顺,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迎着微风而舞动,别有一番风韵。

    外人看来,叶筱薇这是无所事事,斜卧湖边,欣赏美景,优哉游哉。

    当然,她看似是在欣赏美景,实则是在思考如何建立自己势力的方法。

    碧绿的垂柳,迎着风,微微舞动那垂下来的枝条,头顶的阳光,透过那枝条,洒下一些斑驳的光亮,更衬得她绝色容颜,神秘莫测。

    忽然一个人影从树后快速闪过,而后站在叶筱薇背后,当他看到叶筱薇认真沉思的模样之后,薄薄的唇,向上勾起,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之光。

    一根绿色的狗尾巴草,缓慢的向叶筱薇的鼻子处放去,近了更近了,当那狗尾巴草即将要凑到叶筱薇的鼻子上时,一直静默不动的叶筱薇,忽然以闪电般的速度一把抓住狗尾巴草。

    洛子衿本就狂速跳动的一颗心,也因为她这动作,立马停止,瞪大凤眸盯着,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心道,这下完了!

    叶筱薇抬眸,冲着洛子衿似笑非笑,笑得洛子衿冷汗淋漓,汗毛倒竖。

    灿金的眼珠子四处乱转,浓密长翘的睫毛微微颤抖,舔了舔红润的唇,咽了咽口水:

    “呃…”灿金的凤眸立刻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讨好的笑道:

    “哎哟,殿下,原本臣伺只是想要逗你玩玩,不想您老人家竟然如此敏锐,呵呵…”

    叶筱薇仍旧在笑:“老人家?”

    洛子衿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忙道:

    “哈哈…错了错了,您不老,一点都不老!”

    “既然不老,还称您,当我是你长辈么?”

    洛子衿惊得下巴差点脱臼,半晌才回复过来:

    “难道只有长辈才可以称您么?我以为…我以为…”

    叶筱薇看着眼前慌乱不已,不知所措的男人,心中更加愉快。

    “你以为如何?”

    “臣伺才疏学浅,孤陋寡闻,臣伺…”

    看着洛子衿那一张好看的俏脸,越来越皱在一起,满脸慌张的样子,叶筱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洛子衿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被耍了一道,顿时心中不爽,凤眸中满是不悦之色,微微扬着下巴,将头转到一边,那神情,那样子,委实可爱至极。

    叶筱薇拿着那一根狗尾巴草,毫不犹豫的放进嘴里咬着,斜睨着气鼓鼓活像个癞蛤蟆的洛子衿。

    “过来!”

    洛子衿看也不看她,只在鼻孔里,轻哼了一声。

    叶筱薇也不恼火,遂又说了一句:

    “过来!”

    ☆、018向妖孽索吻

    但这一声过来里面,已经透着一丝的不耐烦,更多的却是慵懒,洛子衿平素都不是个喜欢没事闹别扭的人,这下子更是如此。

    虽然心中仍旧不痛快,但到底还是不敢真惹她生气。

    期期艾艾,不情不愿的靠近叶筱薇,在石头上坐下来。

    叶筱薇伸手拉了他一把,然后靠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腰,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

    洛子衿微微一愣,随即灿金的凤眸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粉嫩薄唇,忍不住往上扬。

    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抚上她并无任何束缚的黑发,将额前被风吹得略微凌乱的碎发,拨开一些,露出她光洁的额头。

    叶筱薇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靠在洛子衿的腿上,缩了缩脖子,懒懒开口:

    “本宫乏了,想休息会,你能坐在这里陪本宫么?”

    洛子衿洁白如玉的面颊上浮起两朵红霞,薄薄的唇,忍不住再次上扬,一脸宠溺的望着靠在他怀中闭目养神的叶筱薇,轻轻点了点头:

    “好!”

    伸手搂住叶筱薇的身体,让她更舒服的躺在他怀里,他垂着头,看着躺在他怀中,不消多时,就呼吸匀称的女人,突然觉得有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

    灿金的眸子里,光芒更甚,浓密长翘有若蝴蝶翅膀的睫毛,微微下垂,轻轻颤抖着,像蝴蝶在煽动着翅膀。

    碧水湖畔,垂柳树旁的石头上,穿着花布衣裳的妖媚男子,如此深情款款的盯着怀中的女人,画面就此定格,时间就此停滞,那该多好。

    犹记得初见叶筱薇时,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季,漫天飞雪,洋洋洒洒从天而降,将大地染上了一层洁白之色。

    而她穿着一件银白色,印着云纹龙袍的长衫,脖子处戴着同样雪白且毛茸茸的貂皮围脖,一头墨发如今日般未用任何饰物装饰,只是随意的披散在肩头。

    墨黑的眸子里平静无波,静静的注视着前方,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微有些肉嘟嘟的脸蛋,肌肤晶莹剔透。

    当时洛子衿就呆了,这世上竟然有如此超凡脱俗,粉雕玉琢的孩子,他本身就长得够好看了,却不想,在这皇宫内院里,竟然也会有如此尤物,当时心便震动了那么下,视线再也挪不开。

    后来,洛子衿才知道,那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当年,叶筱薇才六岁,而洛子衿十岁!他是被明德帝亲自挑选出来,给叶筱薇当伺君的。

    不过当年的叶筱薇很沉默,也很虚弱,成天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本就白皙的脸,总是毫无血色,而又十分不喜欢亲近人。

    这都不算啥,更让洛子衿奇怪的还是,她每每看向他时,眼里却透着浓浓的厌恶,这让当时的洛子衿极为伤心、难过,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好几次,他都想主动过去,和她说说话,甚至只是站在她身边就好,可是每每他只要想要靠近,她那种厌恶以及冰冷的眼神,便向他射来,让他不能再往前靠近半分。

    可是,自从前段时间,她病重,昏迷再醒来之后,好像一切都变了。

    她愿意亲近他,愿意和他说话,甚至还能像现在这样让他抱着她,枕着他的腿,安静的睡在他的怀里。

    尽管她是金枝玉叶的太女,尽管注定她以后都要被美男围绕,起码这一刻,她属于他,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他低着头,缓慢的靠近怀里的女人,看着她晶莹剔透的脸蛋,望着那浓密卷翘的长睫,他突然有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噗通噗通,是心脏在胸腔里快速跳动的声音,每一下都有如敲鼓一般,浑身血液也开始快速流转,直向他脑门冲来,让他忍不住有些燥热,洁白的脸上,再次不争气的浮起两抹红霞。

    一缕银色发丝,从胸前垂落,扫向叶筱薇的脸蛋,叶筱薇蹙了蹙眉,轻轻哼了一声,如小猫般,往他怀里又凑了凑。

    洛子衿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将她吵醒了,一颗心跳动的越快,脸也越红了,却不敢再有半分动作,只是低着头,弯着腰,如石化般,静坐当场。

    怎么办?怎么办?她不会醒了吧,该不会怪罪他吧!要是又像从前那样,讨厌他,不愿意亲近他,该怎么办?

    正在洛子衿慌乱不已,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本是紧闭的双眸,陡然间睁开,如墨的眸子毫不掩饰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妖孽脸蛋。

    灿金的眸子中是慌乱与紧张还有一丝的害怕,薄薄粉嫩的唇微微张启,样子略显惊讶与尴尬。

    似乎并未料到她会醒过来,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慌张,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与心虚,慌乱的移开视线。

    “那个,我…唔…”

    他正欲开口解释什么,哪里知道,还未说完,脖子就被叶筱薇主动勾住,往下一拉,粉嫩的红唇,就被她稳稳的含住。

    灿金的眸子瞪得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本就有些绯红的脸,此刻更红,耳朵根子都红得发烫。

    叶筱薇挑衅似的上扬眼角,一脸调谬的望着眼前一脸慌乱,满面绯红的俏丽人儿。

    柔滑的舌,在那唇上调皮的舔了舔之后,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

    洛子衿对叶筱薇这个突然袭击的吻,是始料未及的,当叶筱薇松开之后,他便窘迫而羞涩的迅速抬头,不仅是脸蛋红了,耳根子红了,脸脖子都一并红了。

    看到洛子衿如此窘迫的模样,叶筱薇不免更加高兴。

    “当着众人的面,与我亲密时,也不见你如此害羞,现在倒是怎么了?”

    洛子衿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总算稍微平复刚才狂跳不止的心脏。

    立马回头,颇有些不满的瞪着仍旧躺在他怀里,笑得特欠扁的叶筱薇。

    “这怎么相同,以前是为了配合你演戏,知道是假的。可刚才…刚才却不是,所以…所以…”

    洛子衿说到此,眼神再次闪烁不定,脸又跟着红了起来。

    看不出这个妖孽,平时看着挺开放的,实则是个闷马蚤型的啊!

    叶筱薇有心要逗他玩,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刚才是你情我愿,情到浓处,所以你就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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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不上架,近期会完结,短篇小说!多谢亲们一如既往的支持!

    ☆、019美景俊男

    此话一出,洛子衿刚恢复正常的耳根子,再次红了。

    灿金眸子怒瞪叶筱薇,气急的说道:“你…”

    叶筱薇毫无形象的笑倒在他的怀里,打着滚!

    长得挺妖孽,心思确实如此单纯,真可爱!

    洛子衿心中气结,却又碍于叶筱薇的身份不敢太过造次,除了瞪着那金灿灿的眸子,再也不能做其它,如此一来,就显得他越发的气愤与委屈。

    叶筱薇笑得肚子都有些疼了,却仍旧止不住的要继续笑。

    洛子衿红着张脸,几次张嘴,却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阳光透过垂柳枝桠,斑驳洒落下来,如星光般,投在二人身上。不远处碧清的湖水里,有着许多锦鲤,似在嬉戏。

    绿色水草也因此被搅动,左右晃动,漾起一圈圈涟漪。

    湖中心种着一株芙蕖,碧绿圆叶,有如银盘。

    圆叶中心闪着一点晶莹的光芒,那是一滴露水,在叶中微微晃荡、滚动。

    白色莲花,迎着朝阳开得十分好看,洁白无暇,果然是清雅高贵的象征。

    眼前美景,又卧倒美男怀中,说实在的,这样的生活,是人都会陶醉、享受其中。

    可身为皇家之人,却总有那么一些不安好心的人,不想让你过得舒坦。如果不是前世的记忆,如烙铁般,每日在她心里灼烧着她,让她不能忘记。

    也许,她也不想去算计别人,再精心策划怎样才能培养自己的势力,让自己变得强大。

    本是气愤不已,恨不得将笑得打滚的叶筱薇扔进池塘的洛子衿,猛然神情一冽,警惕的回头。

    他突然由一头妖媚无比的九尾狐妖,变成一个竖起浑身毛发的猎豹,也让叶筱薇停止了继续的大笑,不由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不远的垂柳树旁,站着一个长相清俊的男子,男子着了一件紫色长袍,袖口镶着银色滚边,一头墨发,只用一根白玉发簪固定住,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梁高挺,薄唇微抿,横看竖看,都是一个令人心动的美男。

    如果不是前世他当着她的面,亲手杀子,再逼她跳下阁楼,她真的无法不喜欢像他这样的男子。

    可是现在,她早已经不是前世的她,而李慕言那伪装的面具,也早已经被她看透,现在每每看到这张虚伪的脸,她就想冲过去撕碎,更想将他整个人撕碎,以告慰她那逝去孩子的在天之灵。

    她看向李慕言的双眸里,毫无保留的闪过一丝恨意与厌恶,冰冷的视线,如利剑,刺向李慕言。

    而反观李慕言,却用一双悲天悯人的目光盯着叶筱薇,双眸里竟是说不清的悲伤与痛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筱薇见到李慕言也未从洛子衿身上挪开,而是挑眉,斜睨着洛子衿。

    勾唇浅笑,可眼中竟是嘲讽之色:

    “慕言哥哥怎的会突然出现在我东宫花园之中?事先也不通报一声,也好让本宫派人去接哥哥呀!”

    别看这话,说的好像是在关心李慕言,可是暗地里自然是怪他不请自来。

    李慕言将视线从叶筱薇身上,挪向她旁边的洛子衿,洛子衿有些窘迫的想要挪开,而叶筱薇却不动声色的身手紧握住他的手掌,安抚他慌乱与害怕的心。

    叶筱薇这动作虽然做的并不那么明显,可李慕言站得比较近,又是大白天,自然看得清楚。

    而有了叶筱薇这动作之后,本是紧张、慌乱的洛子衿倒也安下心来,心安理得的坐在叶筱薇身旁,仍旧搂着她,任他靠在自己怀中。

    雪白的长衫与那花布长衫混在一起,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动作,无疑更刺激对面的李慕言,看得他怒火中烧。

    李慕言握了握手掌,这才没有让自己直接冲过去。

    但脸色却不怎么好看,语气也不善。

    “殿下乃是东宫太女,未来的帝王,还望殿下时刻铭记自己的身份地位,不要时常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让天下万民耻笑!”

    虽然李慕言说这话时,虽面有愠怒,但在他卸下那虚伪的面具前,他一直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公子哥形象,且他还是当朝太傅的儿子,自然不比一般乡野粗鄙之人。

    一言一行,都是斟酌了再斟酌,考虑了再考虑,时刻维持他那儒雅的贵公子形象。

    可他这话里头,字字句句的,可都透着不满。

    叶筱看看到李慕言如此道貌岸然的说教她,她也不生气,斜靠在洛子衿的腿上,面露一丝浅笑的盯着李慕言。

    “哦?本宫做出了什么事情,竟然会让天下万民耻笑了?”

    李慕言不曾想叶筱薇竟然到此刻仍旧逞口舌之快,不由更加气愤,咬了咬牙,继续将手掌紧紧握住,以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要失了方寸。

    李慕言充满怒意的眸子,扫向洛子衿,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洛子衿怕是早就死在李慕言的眼神里,不下十次了。

    “先前命人去青楼招小倌入宫,夜夜笙歌,东宫里面一派奢华热闹。早在京城议论开来,若非有李贵君在一旁求情,皇上有岂会如此轻易放过殿下?如今事情才刚刚过去,殿下竟然不知悔改,继续如此堕落,实在是…实在是太不知自重了!”李贵君求情?果然是李贵君家养的一条好狗!

    “放肆!”

    叶筱薇低声喝道:

    “先不说那些事情,念本宫一片孝心,母皇早已不怪罪于本宫。如今你一个太傅公子的身份,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本宫?再说了,子衿乃是母皇亲自挑选,赐予本宫的伺君,本宫在自家花园与自己的伺君亲密无间,难道也碍着谁的眼了不成?本宫未偷未抢,也没有出宫找他人寻乐,难道这也叫不自重?”

    说罢一声冷笑,冷睨向李慕言:

    “你若是觉得本宫风流成性,不能托付终身,你大可向母皇告状,让母皇给你另选佳偶!”

    李慕言一张脸变得极为难看,不可置信的望着叶筱薇。

    叶筱薇勾唇,似笑非笑,并且用试探的口气继续道:

    “三公主对你似乎印象不错,本宫也时常见你二人走在一起,若是郎情妾意,你若不好意思,本宫倒是可以代你向母皇禀明,你看如何?”

    李慕言一张脸变得铁青,死咬着牙关,最终恨恨的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020一直陪伴

    目送那紫色身影离开,叶筱薇心里也谈不上是有多痛快,只是觉得胸口憋着的那口恶气,似乎消散了一些。

    前世她爱他如命,事事为他着想,他说东,她不敢往西,前世的她,可谓是这世上再好不过的妻子了。

    可是,那样的一个好人,他不但不知珍惜,相反还与她妹妹厮混在一起,并暗度成仓,处心积虑,直到将她逼死!

    前世记忆如此清晰,她自然不可能会给什么好脸色给他看!如此陷害她,甚至亲手杀害自己孩儿的男人,要他何用?

    但,也不知为何,心里总归有些不忍,好像是前世的爱念,遗留在了今生,爱有多深,恨有多深…

    可现在,她清楚的明白,对于李慕言这个冷血无情,卑鄙无耻的小人她只剩下满腔痛恨!

    “殿下,为何要这样说李公子,他可是皇上为你选的未来正君,将来东宫的男主人,你这样说,是否太让他伤心了?”

    耳边传来洛子衿有些担忧的嗓音,叶筱薇收回思绪,再次躺回他的怀里,他伸手将她重新搂住,两人正面对着那一汪碧清的湖水。

    “伤心?他为何伤心,本宫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