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囚禁在阁楼的女人

囚禁在阁楼的女人第4部分阅读

    方圆,别耍小孩子脾气啊,台球是严谨严格的比赛。”

    沫一抓了抓头发,天呐,赖……皮……鬼!

    第三局,在端木羽翔强词夺理的!不充分解说中!……再次拉开序幕。

    猜拳,端木羽翔胜,先开球。

    沫一忽然压住他手中的球杆,防患于未然道:“先说好了,这局无论输赢就算最终结果,你也太能胡搅蛮缠了吧。”

    端木羽翔斜唇一笑,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失水准,不过那又怎样?在没有裁判的情况下,他就是独裁者:“行,那你可别输了不肯认哦。”

    “!”……他说这种话怎么都不觉得脸红呢?!

    而这一局:

    端木羽翔已10球落袋的结果,毫无悬念的胜出。

    他撩了撩发梢,恢复一派趾高气昂的态度:“看见没,这就是实力。”

    沫一气得丧失语言能力,她怒气冲冲地撞开端木羽翔向门外走去:“小人,j诈小人!以后再也不相信的鬼话了!”

    端木羽翔不以为然地抿抿唇,慢条斯理朝沫一背影说了句:“我明天下山。”

    “……”沫一顿时停住脚步,她垮下肩膀,欲哭无泪地驻足不动,苦苦挣扎十分钟之久——端木羽翔是她见过最可恶最卑鄙的臭男人,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的存在呀?会影响各族人民安定团结的祸害!但是……她最终蔫头耷脑地走回台球室,而端木羽翔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似乎早已算准她肯定会自动送上门。

    “去睡吧,也不早了。”端木羽翔惺惺作态道。

    沫一绷着脸坐在沙发边缘上,她想来想去都觉得有阴谋:“你既然不打算给我解开脚镣,就代表你没诚意带我下山。”

    端木羽翔故作楞了楞,反问说:“我什么时候说要带你下山了?”

    她就知道被耍了,可端木羽翔一走三个月要是事实怎么办?……“你什么时候回来?”

    端木羽翔若有似无地扬起唇:“怎么,舍不得我走?”

    沫一咬了咬后槽牙,她只想离开这鬼地方,其他事等出去了再说:“我决定了,不会告你强j罪,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你最好拿出点诚意来谈谈。”

    端木羽翔倒了杯红酒,不以为然地抿了口,神色中似乎带出对她智商问题的疑惑:“你到现在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我连你的人都敢绑来,还怕你找警察?”

    沫一真对他感到汗颜,她忍了又忍:“不就是生个孩子吗?我答应你们就是了。再者说,既然端木家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你还怕我跑了吗?”

    “激将法对我没用,尤其是女人。”端木羽翔躺倒在沙发上,随意地将脚搭在沫一大腿上,沫一却下意识推开,她依旧排斥端木羽翔的触碰,从始至终都没改变过。而且她确定以及肯定!自己对一个强暴犯已然够仁慈的了。

    “你看你看,碰一下都这么大反应,还谈什么,回房吧你。”端木羽翔故作不耐烦地扬手轰赶,他终于发现自己存在欺负人上瘾的怪癖,她越生气他就越得意。

    沫一暗自在心中发誓,她如果能跑出去,无论天涯海角,必须逃出端木家的魔掌。

    她缓慢地扭过身,面朝端木羽翔的方向沉默不语,端木羽翔也只是望着她,她长长的直发垂落在脸颊两侧,橘红色的灯光,映衬得那副苍白细腻的脸孔染上几分红润。而白色最容易冲击男人的视觉感官,尤其是这种吹弹可破的肤质,他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你都不晒太阳?”

    沫一怔了怔:“我在面包房送外卖,怎么可能不晒太阳。”

    “不上学了?”

    “高一时辍学了,交不起学费。”沫一其实不愿意提起这事,她当时以优异的成绩考入重点高中,但昂贵的学费她支付不起,而且同学们也不怎么友善,时常在背地里嘲笑她衣着寒酸,午饭菜式低廉,是一只配吃菜的大白兔,同学们见她不还嘴便愈加猖狂,直接喊她穷光蛋。她很想继续读书,但也有尊严,实在受不了势利眼们鄙夷的目光,就像端木羽翔这样,说句难听的话,分明是狗眼看人低嘛。

    端木羽翔黝黑的目光落在沫一粉嫩的嘴唇上……被父母抛弃的孤儿;住台球厅;没钱上学;早出晚归打零工维持温饱,沫一还真像悲情剧中的女主角唉。

    他一抄手将沫一拉倒在胸口,沫一紧张地抬起眸,居然见端木羽翔眸中含带一丝好似同情的意味,而沫一最讨厌这种目光:“看嘛这么看着我?”

    “想继续上学吗?”

    他一脸凝重,沫一不自知地眨了眨眼睛,她有很强的求知欲,可现在提这事还有意义吗?……“我已经20岁了,还……”

    “回答想或不想。”端木羽翔平静打断。

    “……想。”

    端木羽翔揉了揉脑门:“明天开始补课,争取赶上高考。”

    “可我高中没毕业,没有考试资格。”

    端木羽翔猛然坐起身,给了她一记高深莫测的笑意:“瞪大眼睛看清楚,坐在你面前的男人是端木羽翔,你的任务就是考试。”

    沫一凝视他一双深邃的黑眸,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许这男人自信的有道理,不得不承认,对他来讲轻而易举的事,对穷人而言却是望尘莫及。钱是好东西,可惜她没有。

    “没课本……我怎么复习功课。”

    “如今上学谁还需要课本,当然是网上家教。”端木羽翔无奈一叹,这丫头再不吸取知识真快被社会所淘汰了。

    沫一看向桌边的酒杯,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是不是喝多了?还是又再耍我?”她的确不敢确定端木羽翔哪句是真哪句话是假。

    端木羽翔拨开她的手指,不耐烦道:“除了不能放你走,其他事都能满足你。”

    “真的吗?”

    “嗯。”

    “那你能给《植物大战僵尸》汉化了吗?”沫一憧憬地抬起眸。

    “……”简直是在浪费他的听觉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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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的“相遇”

    沫一回阁楼取来笔记本电脑,初次走入端木羽翔的卧室。他的房间没有华丽丽的装潢,说白了就像一间高档网吧,沫一数了数,台式机至少有五台,笔记本三、四个。

    端木羽翔指了指桌边的空位,示意沫一将笔记本放下传输文件。

    沫一乖乖坐在旁边等候,其实安装了网线她也不太会用,她甚至连一个聊天的工具都没有,也不会上杂七杂八的网站看新闻,如果想看八卦了,就蹲在街口的书报亭前翻翻,因为她真的没时间也没钱把精力浪费在网络上。

    “倒杯水给我。”端木羽翔指尖飞快地敲打在键盘上,眼花缭乱地令沫一头晕。

    沫一应了声,站起身走动时,脚镣铁链不幸缠绕在椅子腿上,她只得蹲身先拆铁链,恨死这东西了,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必须受管束的小动物。

    端木羽翔侧头看向她,但手指依旧敲打着键盘,见她笨手笨脚,不由“好心”提醒:“你就不会把椅子抬起来?”

    沫一坐在椅子一动不动,她只是在低头生闷气,根本没认真弄脚镣。

    端木羽翔起身将她和身下的椅子一同抬起,铁链自然脱离缠绕的困扰,她身体悬在半空,扭头瞪了端木羽翔一眼,丝毫没有感谢之意。

    “你又哪根筋搭错了。”端木羽翔放下椅子,不以为然地坐回显示器前。

    沫一将一杯水重重放在他眼前,随后双手环胸气鼓鼓地坐下。

    端木羽翔喝了口水,似乎视而不见:“装好了。”

    “谢谢。”沫一合起笔记本准备要走,又被端木羽翔拉回原位,他也不管沫一愿不愿意,将她拉坐在腿上,似乎在为屏幕中呈现的画面感到兴奋:“看这是哪。”

    沫一无精打采地扭过头,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画面分为9格,每一格的内容都不同,她注意到那些人的穿着和场景,倏然眼角顿睁:“这,这是警察局吗?”

    “嗯,我成功进入了警察局的监控系统,好玩吧。”端木羽翔摆弄了几天,终于神不知鬼不觉入侵警察局监控,不免小有成就感。

    沫一聚精会神地盯住审讯室的那张画面,警察正在审讯一名满身纹身的男人,她耐不住好奇的涌动,顺手套上耳机,又指了指小格子:“我要听他们说什么,可没声吖……”

    “……”端木羽翔并没听到她惊叹的赞美,貌似她只关心警察在跟犯人聊什么。沫一见他无动于衷,用手肘轻撞了撞他胸口,激将道:“快点,还是你弄不出声?”

    端木羽翔面无表情地打开她耳机线上的声控开关,这不是技术问题,而是智商问题。

    沫一偷听了一会儿警匪对话,又注意到另一个画面,她移动鼠标点击在那个画面上,画面放大为全屏……惊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警察局报案受理处——

    年轻的警察边记录边询问报警者:“失踪几天了?”

    “半个月了吧,没去上班也没回家。”男人背对摄像头而坐,话语中透出几分不安。

    “姓名,年龄,具体活动范围。”

    “我只知道她叫沫一,女,十八、九岁,你可以调出她的档案查一查。”

    沫一不自觉捂住嘴,她没看错,这男人就是常光顾面包房买面包的客人,他们没有正式交谈过,不过在她上班期间天天都会和这人见面,自然有些印象。这世上居然还有陌生人在关心她的死活?最主要的是,那男人怀里抱着大白猫嘟嘟,她不禁感动了一下。

    端木羽翔已察觉到不对劲,从沫一耳朵上摘下一边耳机塞进耳孔。

    警察局时常出现一些疑心病过重的报案者,而这位报案者居然连失踪人口年龄都说不出,十有八九是在臆想。

    端木羽翔一点都不担心警察局会关注沫一失踪之事,以爷爷严谨的个性必定给沫一伪造了某种状况,比如死亡、移民等,天衣无缝地让沫一在地球上彻底消失。

    “这男人是你朋友?”

    沫一红了眼眶,手指轻轻掠过屏幕上猫咪雪白的身体:“嘟嘟……”

    端木羽翔扭过沫一的脸颊:“问你话呢,这男人是谁。”

    “天天光顾面包房的顾客……”沫一忽然怔了怔:“他怎么知道我住哪?跟踪我?”

    “哦,看来我们的小吸血鬼也有疯狂的追求者。”端木羽翔无趣地摘下耳机,不过报案者提供了姓名——殷志豪。端木羽翔快速记录下此人的电话号码,先反侦察这男人的来历再说。

    沫一却在暗自庆幸,如果警察调查失踪人口,她会不会就有希望离开这鬼地方了?虽然她还不清楚这位热心的报案者是谁,总之非常感谢他。

    “警察局不会处理这种案件,那男人连你几岁都说不清楚。”端木羽翔见她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一盆冷水泼下。

    “可他抱着我的猫!说明认识我!”沫一情绪有些激动,真以为他们端木家只手遮天了吗?

    “嗯,猫能提供什么有力的证据吗?”端木羽翔伸出两手做出招财猫的造型:“瞄,警察先生,我的主人确实被坏人抓走了,那个坏人叫端木羽翔,瞄……”

    “!”……“幼稚!”

    沫一气哼哼地跳在地上:“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迟早会被绳之以法的!”

    端木羽翔耸了耸肩,吊儿郎当地应了声:“说得太对了,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一直囚禁你。”他仰起头无奈一叹:“一句话提醒了我,我不该心软有放你出去的念头,差点铸成大错。”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无耻到这么田地的!沫一气得揪起端木羽翔衣领猛摇:“你是不是打算把我逼疯了才满意啊?!”

    端木羽翔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死样子:“看你表现了。”他戳戳沫一暴力的手指:“如果保持现状肯定会僵持不下。”

    沫一相信自己真快被端木羽翔折磨疯了,她无力地松了手,气馁地坐在一旁:“当我刚认为你还有一点点人性时,你就会做出另一件坏事抹杀一切,你无药可救了端木羽翔。”

    “……”端木羽翔眨了眨眼,注视她嫉恶如仇的表情。他真是冤枉,自己分明在为拉近彼此的友好关系不懈努力唉。

    他忽然指向屏幕:“快看快看,这女人没穿衣服。”

    沫一下意识看去,原来是警察刚抓回几名三陪小姐和两个嫖客,三陪小姐衣衫不整酥胸半露,看样子是“当场”抓了现行。

    “瞧这两个男人长得多猥亵!变态色魔,活该被抓,就是有这种人的存在才影响社会的安定和谐!应该统统枪毙!”沫一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瞪着端木羽翔,显然在指桑骂槐。

    端木羽翔斜了她一眼:“你别没完没了啊,我的容忍度可是有底线的。”

    “我又没说你,你紧张什么?……”沫一回瞥一眼,抱起笔记本决定回阁楼睡觉,她承认与端木羽翔沟通不能,之后是否有所改观?……可能性极为渺茫,先走一步算一步吧。她是这么想的,可走出没三步就被某种外力牢牢定在原地,她低头看看拉直的铁链,居然被这家伙故意踩在脚下:“你又想干嘛?”

    端木羽翔弯身拉住铁链:“我身为别墅的主人,怎能让可爱的小沫一气愤地去睡觉呢,当然是继续聊,聊到你开心为止。”

    “你现在!离开!马上松手,我就开心了。”沫一觉得端木羽翔简直无聊到极点,他不把自己逼吐了血誓不罢休,跟这种人和平相处比登天还难。

    端木羽翔拿起电话接通佣人房,命厨房弄些宵夜上来。

    沫一这才注意到已是午夜二点,佣人很快端来夜宵,见到沫一也在屋中不免一愣,但没说什么,摆放好食物便关门离去。

    端木羽翔自顾自吃喝,屋中萦绕起优雅的乐曲,他脚下依旧踩住铁链,明显在用疲劳战术。

    沫一困顿地揉了揉眼皮,歪倒在沙发上,眼前却垂下一根煎香肠,端木羽翔如逗猫般往她嘴边送,沫一双眼聚焦在香肠上,知道这家伙不得逞是不会离开的,她索性一口咬掉,闭起眼边犯迷糊边咀嚼。

    她刚咽下,又见一根香肠递到嘴边,可她一晚上气都气饱了,根本没胃口:“不想吃。”

    端木羽翔手肘搭在沙发背上,笑眯眯地探身俯视沫一,他把香肠咬在牙齿间,吱吱呜呜道:“快来,友谊传递赛。”

    “……”沫一断然拒绝,什么友谊传递,流氓一只。

    当沫一已然处于崩溃边缘时,端木羽翔的兴致似乎才刚刚冒头,他托起沫一后脖颈往自己嘴边送,沫一推了推他肩膀躲避那条油乎乎的香肠:“你真恶心,不吃不吃!”

    “不听话蹭你满脸油。”端木羽翔挑了挑眉毛,一副可恶至极的坏模样。

    “变态!”沫一愤恨地咬断香肠,端木羽翔就是想法设法折磨她,她希望自己能从容面对,可偏偏掩饰不住心底的怒火。

    端木羽翔一翻身坐上沙发,如果不是沫一缩脚快,他就直接坐在她腿上了,沫一蜷膝依在沙发一角上,两人面面相觑各自咀嚼着口中的食物,沫一横眉冷对,端木羽翔则若无其事地细嚼慢咽,原本冷战的局面变得极为滑稽。

    端木羽翔忍不住笑出声,舔了舔嘴角的油花,探身逼近沫一,沫一如惊弓之鸟般向后躲,她早就看出这家伙没安好心,什么打台球、装游戏、请家教、吃宵夜,无非是在耍流氓之前做的准备工作,他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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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游戏

    端木羽翔一步步地爬近,顺势将沫一压制在身下,沫一眉头拧成一团:“你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可恨吗?”

    “我记得有一位伟人曾经说过:当一个女人不听话时,男人要用身体征服她。”他理直气壮地篡改了大剧作家莎士比亚的名句:因为她生得美丽,所以被男人追求;因为她是女人,所以被男人俘获。

    “呸!我看只有猥琐的你才会出说这种话。”沫一高抬双手抵住端木羽翔的脸颊,用尽全力不让他再贴近半寸。

    端木羽翔倒也不着急亲她,一手滑入她裙底,掌心在她细滑的肌肤上恣意游走,沫一下意识按住他为所欲为的手指,可无形当中又给创造了他俯身亲吻自己的有利时机。

    “你干嘛总是强迫我?!手拿开……呃……”沫一已感到他的掌心贴在敏感处,甚至他唇边已吐出温柔的气流,沫一夹紧双腿试图躲避粗暴的揉捏,可她只有一双手,能护住下半身就躲不过上半身的偷袭,她急得开始哭,捶打、蹬踹,依旧避不开他肆无忌惮的蹂躏。

    端木羽翔耳边传来细碎的呜咽声,他指尖一顿将她拉起身,尽量克制住呼之欲出的渴望,缓了缓情绪后,才沙哑开口:“又哭,又哭,弄得我跟欺负你似的。”

    “?!”……“你究竟懂不懂得尊重别人?”

    “没有一个男人在这种事上想当绅士吧?”

    沫一借机拉好裙摆,愤愤反驳道:“当然不是!比如那个帮我报案的男人,我虽然都不知道他是谁,可人家还是在关心我的去向,比起他,你就不感到惭愧吗?!”

    不提那男人还好,这一经提醒,端木羽翔心头忽然燃起无名火,而原本高涨的情绪也随之没了,他戳了戳沫一的脑门:“世上没有一个男人会无缘无故关注一个女人,你倒说说他是什么目的?”

    沫一则用力打掉他的手指:“不管他处于什么目的,至少是正人君子吧?如果真是跟踪狂之类的坏人就不会去警察局报案了!”

    “那又怎样?接近你、追求你,经过一番甜言蜜语之后再做男人想做的事。”端木羽翔不屑地仰靠在沙发背上:“我只是跳过几个阶段直接切入正题。”

    不可理喻!……沫一见他松开手欲马上逃离,但端木羽翔显然不给她逃跑的机会,他探起身攥住沫一的一双小腿,迫使她呈半跪姿势跨坐在自己腿上,而他的脸,正巧贴在沫一胸前五厘米的位置上。

    沫一即刻含胸向后缩了缩:“你脑子里除了性还有点没的么?”

    “男人跟女人之间还需要别的吗?”端木羽翔似乎自始至终没反省过自身的错误。不过今天他起初地目的,只是想挑逗她一下,看她会给出什么样的反应,当然也不排除“玩火自焚”的发展趋势,可目前看来,沫一依旧很不配合生子计划。

    他弯起手臂,掌心压向沫一脊背,逼她胸口的位置自动划过唇边。沫一突感不适,猛然扬起手向他脸颊打去,却被端木羽翔轻而易举地挡住,顺势将她两手捏在一掌之中,反手牵制在她腰背处。沫一的举动令他感到不可思议,居然还想抽他耳光?……隔着轻薄的衣裙,玲珑有致的曲线隐约呈现,他眸中撩起报复的狞笑……沫一吃痛地轻喊一声,可她越是挣扎他越是咄咄逼人。

    沫一双手被牵又无力反抗,跟他讲道理更是浪费口舌,她只得尽量俯身用额头顶开他的嘴唇。端木羽翔见她使出这么笨拙一招,不禁哑然失笑,趁机含住她的唇在齿间摩挲……他承认这副身体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快感,只经过一次“深入”地接触之后,竟然令他念念不忘。

    他不清楚其他女人的身体上,会不会也散发出一股有内而外的淡雅甜香,轻轻柔柔地好似一块甜而不腻的棉花糖。即便本意是跟她闹着玩,也会不自觉地拨动起另一种情绪。

    他的舌尖在她口中迂回畅游,而她却不再抵触。沫一的情绪肯定好不到哪去,她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说服了自己上百次,既然她的反抗是这般徒劳,那给他一点希望?……让端木羽翔认为自己委曲求全认命了呢?

    想到这,沫一尽量跟随他舌尖的步调青涩回应,闭起眼,尽量把端木羽翔幻想成一个她理想中的伴侣形象……可想象成谁呢?沫一愁起眉……她喜欢成熟自主的男人,最好比自己大十岁,那男人应该拥有温柔的笑容,笔直的鼻梁,刚毅的轮廓,最主要是,那男人要有一副宽厚的肩膀,让她可以依偎其中挡风遮雨。她自小缺乏亲情的关爱,所以比任何人都渴望爱情的到来,期盼一位稳重沉着的大男人陪伴终身,而不是端木羽翔这种占便宜没够的毛头小子。

    端木羽翔无意中看到沫一的表情,她居然微扬起唇痴痴傻笑,他断定这笑容不是给自己的:“想谁呢你?”

    沫一猛然睁开眼,端木羽翔深邃的黑眸堕入眼底,而那个在脑子刚刚模拟出的理想型对象,顷刻间随风吹散。她绷起脸暗自咒骂,更可恶的是,端木羽翔正巧拥有一张刚毅的脸孔,周身散发出浑厚的男子气概,身材健硕,除了个性极差以外!……完全属于她理想中的类型。

    端木羽翔见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貌似想一口一口咬死他:“瞪我做什么?”

    “我就不懂了,你这种烂性格凭什么生出一副气宇轩昂的正直脸孔?以后我还拿什么标准分辨好人坏人啊!”沫一忍不住伸出双手压扁他的脸颊,变形!给我变形!

    这是表扬他呢?……端木羽翔自鸣得意地笑起,托住她双腿抱起身,沫一下意识搂住他肩膀攀附,见他向床边走去,她眼珠一转,靠在端木羽翔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端木羽翔停滞脚步怔了怔:“这么巧?”

    “嗯……肚子开始疼了。”沫一不打算恶化彼此之间的关系,但更不愿陪他上床,所以扯了个小慌先躲几天。

    端木羽翔岂能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不过他今晚不打算强迫她,也许是欺负了她一晚上良心发现吧?……也许还有些别的原因,但暂时不想去深究。

    他刚将她放回地面,只见沫一刺溜一下跑到房门口,手忙脚乱地扭开房门撒丫子就跑:“我回去睡觉了,晚安。”

    “……”端木羽翔不自知地笑了笑,可因身体的变化感到有些不舒服,他转身进浴室洗冷水澡降温去了。

    ……

    他洗完澡后再次坐在电脑前,进入保密档案系统,慢条斯理地输入一串电话号码。所要查询的信息,即刻一条一条展现在屏幕上——殷志豪,29岁,旭日电子集团总裁长子。殷志豪现任旭日电子集团总经理一职。

    端木羽翔端详殷志豪的相片久久,不由搓了搓下巴,堂堂总经理居然天天跑去面包房报道,如果不是出于某种目的那就太奇怪了,旭日电子集团……天底下真有这么巧的事唉?爷爷选中的孙媳妇人选,正是这位殷志豪先生的妹妹殷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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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命陪你疯

    沫一昨晚跑得匆忙,貌似忘了问端木羽翔下山的事,等她一觉醒来后,端木羽翔果然离开别墅了。不过他居然信守承诺,替她开通了网上家教,这点倒出乎沫一意料之外。

    现在沫一就是一边吃饭一边听老师补课。她真不知道现在学校里还有这项服务,完全是同步教学,电子教科书可随意翻动,屏幕里除了老师还有几十位听课的学生,六十分钟一节课,一天共五节课,不过课程压缩得比较紧凑,一堂课相当于四堂课的学习内容,属于专业的高考补习班,虽坐在电脑前,却犹如置身教室之中。

    沫一依旧习惯将学习内容用笔记录,她聚精会神地认真听课,仔仔细细做笔记,不得不承认,端木羽翔终于办了件值得一提的好事。

    当一天的课程学完,也到了下午四点钟,老师还会布置作业。这会儿,沫一就在填写一份网上问答卷……一个对话,框却忽然弹上屏幕。

    神秘人:你猜我是谁_

    “……”沫一嘴角一抽,没搭理他。

    神秘人:你胆敢装看不见?我明天就把网上教学停掉。

    沫一:我在做功课。

    神秘人:回话了啊,那你猜猜我是谁_

    沫一:……幼稚。

    同一时间的市区别墅中

    “小翔!过来陪爷爷吃饭。”端木志见孙子从进门后就在摆弄电脑,着实有点火大。

    端木羽翔应了声合起笔记本,走到饭桌前若有似无地笑了笑。

    端木志夹起块鱼肉放入孙子碗中,他很少见端木羽翔脸上浮现这种“没事偷着乐”的笑容,不由好奇问去:“一人高兴什么呢?”

    “没事,逗沫一玩呢。”端木羽翔嘴角敛起,托起碗大口吃饭。

    端木志怔了怔:“你和沫一相处得这么融洽了?”

    “谈不上融洽,她只是被我逼得举白旗投降了。”他夹了口菜:“对了爷爷,您提到的那位殷曼青小姐,尽快帮我约个时间见面。”

    “你这臭小子,要么不找,要找还一双?哈哈。”端木志爽朗大笑,他一直担心端木羽翔七情六欲全断,男人脑子里不装女人就代表没长大,现在他可放心,女人有时恰巧是推动男人日渐成熟的催化剂。

    “您想哪去了,只是单纯的见一面。”端木羽翔只是想从殷曼青那打探些关于殷志豪的事,搞清楚他接近沫一的目的,如果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感兴趣就算了,如果是间接对端木家有所企图的话,便另当别论。但这点不便与爷爷说明,因为老人家疑心病太重。

    “那就约在明天中午,随叫随到。”端木志显然心情大好,只因旭日电子集团的殷总裁旁敲侧击了几次,端木志又保证不了孙子的时间,所以只得避而不答。

    “沫一还小,凡是要多让着她点。”

    “我对她挺好的,还给她请了网上家教。”

    “沫一提出来的?”

    “是我想让她继续读书,脑瓜太笨了。”

    端木志不由打量端木羽翔一番,或许端木羽翔自己还没察觉到,他原本我行我素的个性在几天之内小有改善,也许是对沫一还在新鲜劲上,不过这良性的转变倒在端木志的意料之外。

    “爷爷提醒你一句,沫一只是为你传宗接代的女人,感情的事自己把握分寸。”端木志希望端木羽翔多接触女人,但不能把精力都放在一个女人身上,那就违背他的初衷。

    端木羽翔呛咳一声:“您是怕我真爱上她?怎么可能。”他不以为然地托起饭碗,筷子却迟迟停在嘴边不动一瞬,随后快速扒拉几口。

    端木志长吁一声闷叹:“女人有可能成就一个男人,也可以轻而易举毁掉一个男人,不要小看女人的力量。”

    端木羽翔没有接话,爷爷是怕他只谈感情,荒废家业,其实这种事不用爷爷提醒,他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此时,对话框响起……

    沫一:你今天回来吗?

    端木羽翔沉了沉气,指尖顿在键盘上许久,随后面无表情地打出一行字:不,明天去相亲。

    沫一看着那行字怔了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那种感觉不是高兴、不是气愤,只是觉得女人在端木羽翔心里无足轻重,尤其是对自己。

    沫一没再回话,主要她不知道聊什么。她只是端木家选中的生子母体,虽然从头至今的过程荒谬之极,但她必须认清自身的处境,没有人愿意把她当朋友看,更谈不上人权,端木家只想利用她的身体生孩子而已。

    端木羽翔忽然心情欠佳,他明明不是为了相亲才去见殷曼青,可偏偏把那句话打出去了,他的指尖依旧落在键盘上,无目的地摩挲……最终直接拔掉电源线。

    ※※※

    第二天中午

    端木羽翔在爷爷的叮嘱下,褪去夹克,身着一袭名牌西装坐在咖啡厅中等候。他拥有男模般完美的身材比例,无论身着哪种风格的时装,都可以淋漓展现其精髓之处,而今日这套剪裁考究的亚灰色西装正巧将他整个人烘托出十足的贵族气质。

    殷曼青虽没见过端木羽翔,但透过咖啡厅玻璃窗已认定坐在窗口旁的男人正是端木羽翔。如果真不幸认错了,她决定放弃端木家少□头衔,倒追这位令她不能侧目的英俊男人。

    殷曼青是那种很有自信的女人,当然自信要有真材实料,她是全校公认的校花,亲朋好友中知书达理的高材生,属于为人处世相当得体的知性美女。她认为清高胜在心理,而败于外表。

    “对不起,我迟到了。”殷曼青径直坐在端木羽翔面前,优雅地笑容令人赏心悦目。

    端木羽翔不懂这女人是怎么一眼认出自己的,不过看她着装打扮应该是殷曼青没错。

    “端木羽翔。”端木羽翔礼貌性地点头示意。

    殷曼青嫣然一笑,她就知道自己的眼光不会错。

    “喝什么。”端木羽翔对这种死板的相亲仪式感到不适,他承认这女人容貌既漂亮又端庄,可他居然提不起半分兴趣,这也太不正常了。

    殷曼青为自己点了杯卡布奇诺,她其实也有些不自在,毕竟她第一眼就看上了端木羽翔,心中不免小鹿乱撞失去了一贯的镇定自若。

    端木羽翔抿了口咖啡,开门见山道:“你有个哥哥叫殷志豪是吗?”

    殷曼青怔了怔:“是的,你认识我哥哥?”

    端木羽翔并没正面回答:“听爷爷提起过,29岁还不结婚?”

    殷志豪的婚姻大事已成了父母最头疼的事,哥哥为逃避各种相亲,谎称公务繁忙早就搬出豪宅。虽然殷曼青不明白端木羽翔这问题什么含义,但总比没话题聊强些:“我哥个性有些内向,一直没碰上合适的吧,呵呵。”

    端木羽翔有一搭无一搭应了声,单看殷曼青的表情很自然,不过很多事不是通过聊天就能得到真相的。他忽然察觉自己为了调查殷志豪而约殷曼青出来见面的举动很无聊,甚至忘了自己出于什么心态浪费时间打探一个陌生人的行踪,其实真有意调查殷志豪,也无需他出面。

    他缓缓站起身致歉:“抱歉,我下午还有点事要处理,不如改天再约。”

    殷曼青注视才喝了一口的咖啡,她取出手机:“不打算交换个电话号码吗?”

    端木羽翔为节省时间,直接拿过她手机按下一串数字还给殷曼青。不过,把一个女人晒在约会地点确实有失风度:“你去哪,我送你。”

    殷曼青扫过自驾车的方位,笑盈盈地提起手袋:“正巧我今天没开车,那就麻烦端木少爷跑一趟了。”

    “……”他就是假惺惺地客气客气。

    ……

    殷曼青坐在副驾驶上,轰鸣的马达声极具震撼力,她看向油表盘:“很棒的改装跑车。”

    “不错,还能看出改装过。”端木羽翔礼貌性地回应。

    殷曼青笑了笑,指向前方一辆明黄|色跑车:“超过那辆法拉利,刚才红灯时,那车里的男人居然对我吹口哨。”

    端木羽翔注视殷曼青,怔了一瞬,嘴角不由扬起,随后轰隆隆的油门声顷刻响起:“系好安全带。”话音未落,只见端木羽翔所驾驶的跑车如脱缰的野马般飞驰而去,在急速行驶状态下,扭转方向盘连续三次强行并线后,将原本嚣张的法拉利逼入自行车道。法拉利车头位还险些冲上马路牙子。端木羽翔减速的同时,殷曼青按下自动折叠顶棚,心情愉悦的转过身,向不远处怒火冲天的富家子弟做了个鬼脸。

    “看不出你这么好胜。”端木羽翔一笑置之。

    殷曼青璨齿一笑乖乖坐正:“我也没看出端木少爷的驾驶技术这么好。”

    “你是第一个坐我车没被吓哭的女人。”当然他所指180迈以上的速度,端木羽翔显然对娇娇女有所改观,这女人从外表看挺文静,原来骨子里透着一股野性。

    殷曼青故作镇定地笑了笑,可私底下尽量按压住剧烈颤抖的双手,偷偷平复过于紧张的情绪。其实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男人没有几个不爱车的,她见这辆跑车有过改装,由此揣测端木羽翔酷爱开快车。她只是赌上一把,投其所好试图改变木羽翔对自己不温不火的态度,目前看来效果不错。

    “吖,我是不是耽误端木少爷办正事了?”殷曼青眼底含着歉意。

    端木羽翔这才想起离开时的借口:“没关系,我先送你回去。”

    殷曼青暗自窃喜,从端木羽翔的神色上看,似乎已经对她产生了某种程度的兴趣,她在心里摆个胜利的标志,迎合男人的兴趣才是正确的突破口。下一步就是转入端木羽翔就读的学院,她当然不会让中意的男人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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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芥末幽香

    一个星期过去了,时光荏苒。

    就在端木羽翔离开的这段日子里,沫一脚上的铁链又缩回原有的长度,也再没机会走出阁楼房门半步。沫一每天忙碌于补习功课也没时间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不管端木羽翔最终会不会让她参加高考,但知识学会就是自己的。

    这会儿,她正为一道物理题发愁,物理一直就是她的弱项,压力,重力,浮力,公式……唉。

    晚饭时间,房门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