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谁许情深误浮华?

谁许情深误浮华?第20部分阅读

    你愿意嫁给这个傻子吗?”

    ☆、第57章

    他手中的那枚钻戒悄然的折射着璀璨的光芒,加上她眼里还有泪水的折射,任司徒垂眸看过去的时候,只觉得光芒近乎刺眼。

    她在哭,他却在笑:“谁说我是专程跑纽约去打人的?我是去镶这颗裸钻,顺便去打人的好么?”

    任司徒被他逗得忍不住破涕为笑,此刻的时钟却换了一副异常真挚的表情,捏着她的手,动作轻柔却不容回绝地替她戴上了戒指。

    任司徒看着戒指一点一点套上自己的无名指,看到最后,任司徒忍不住嘴一扁,抬眸看他,哭着抱怨道:“大了……”

    事后多年任司徒回想起当时的这一幕,只能感叹自己真的是又哭又笑像个疯子,丢人丢到家了。独立抗下一切的那些年,她明明已经修炼到了什么事都不能真的击垮她的地步了,可那时那刻,竟然会因为戒指的围度大了半圈而哭成那样。哭到时钟都手足无措起来,连忙跟哄小孩儿似的抱紧她,抚着她的头发安慰:“本来围度刚好的,是你这段时间瘦了。等我过段时间把你养胖一点,就正好了。”

    的安慰确实起了效果,却不是他想要的那种令她二度破涕为笑的效果——任司徒忽地从他肩膀上抬起了头,眼泪确实是没再流了,却不是被他那番话所感动,而是一双泪眼特别郑重地看向他,语气里还夹杂着一丝还未来得及消去的哽咽:“我还得穿婚纱,怎么能胖?”

    时钟被她说的一噎。

    ……果然女人的关注点和男人是不一样的。

    再细细欣赏一下她这副多年未现的霸道娇憨样,时钟自然是心中如蜜淌过,他双手捧起她的脸,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好好好,都依你。”

    任司徒吸了吸鼻子,用力点了下头。表示对这个答案满意。

    他现在终于能够,无任何阻碍的直直的望进她的眼睛里,一字一顿,轻柔地问她:“那我现在可以吻我的新娘了吗?”

    现在只是求婚成功,就可以称她为他的……新娘了吗?可是“新娘”这个词在现在这个氛围下听起来竟是那么的甜蜜,那么……任司徒默许地闭上了眼睛。

    时钟一笑,朝她一点一点的俯下`身,吻住他思念已久的唇。

    相比正厅里的一派无声,与正厅一墙之隔的小厅里,却是声音嘈杂。游乐区里,孩子们还在玩得不亦乐乎,另一边,集结成一伙伙小团体的大人们已经开始畅聊开了。

    有人抱怨:“班长,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求婚这事都不提前告诉我们!”

    班长一脸喜气:“哎呀这也不能怪我啊,人多嘴杂,我怕你们一不小心提前说漏了嘴,把惊喜都弄没了,所以就我、副班长、林佳琪知道。”

    有人窃喜:“既然这次的费用时钟全出了,那我之前竞标的那一千块就不用充公了吧?可以还给我了吧?”

    有人懊悔:“哎,早知道竞标不用出钱,我也竞标了。”

    更多的人则是内心八卦之火熊熊燃起:“你们说,时钟和大耳朵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怎么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过年那次的同学聚会上,我也没看出他俩之间有什么猫腻啊,怎么才几个月的工夫而已,就到求婚这个地步了?”

    既然提到上次的同学聚会,就真的有人忍不住努力回想,细细琢磨起来,终于灵光一闪:“哦!我想起来了,同学聚会那次,我看见任司徒和时钟两个人,一前一后从一个洗手间里走出来,我当时还以为自己是因为喝大了,看错了呢。”

    一语激起千层浪,顿时有人艳羡、有人惊讶、有人不信、有人赶紧凑上前去继续追问“洗手间事件”的细节,而这之中,唯独程同学一言不发,且一直一脸愠色,班长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你就别低落了,你想想看,你不用出那三万五了,也算件值得开心的事不是么?”

    程同学原本握拳坐在角落的,像是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似的,突然就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读书的时候我就猜到这俩人之间肯定有什么!”

    众人表示不信:“不会吧?不是同学聚会,是读书的时候就已经有一腿了?那他俩的保密措施做的也太好了吧。”

    程同学却已倏地坐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自言自语起来:“肯定是这样没错,要不然他也不会把我摁进水……”

    凑热闹的人见他小声自言自语,表示愿闻其详:“叨叨些什么呢?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呗!”

    程同学被这么一问,顿时憋红了一张脸,死活不开腔了。

    程同学选择了沉默不语,不代表其他人也偃旗息鼓了,讨论依旧继续着:“大耳朵今天还带了个男伴来呢,我还以为那男的和大耳朵才是一对。”

    果然不止一人看到任司徒带来的男伴了:“是不是个儿特高,穿身黑西装特帅那个?”

    “对对对,还戴个黑金色面具的那个,”看来这位男伴给不少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早知道不是大耳朵的男人,我就去要电话号码了,哎!”

    花痴行径注定要被人揶揄了:“那人还在呢,犯花痴你也给我小声点儿,别让人听见了,丢咱们高三1班的脸。”说着不忘警惕地扫一眼游乐区那边,那群孩子之中唯一出现的大人身影——

    盛嘉言其实最初进入小厅就选择坐在游乐区的气垫椅上,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置身事外的态度。可即便如此,还是有各种他想听、不想听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当然,不仅他能听见那些议论纷纷,原本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寻寻也听见了,跑到盛嘉言身旁,特别焦急地问:“长腿叔叔跟任司徒求婚了?”

    盛嘉言有些困难的勾起了一抹笑,点了点头。

    寻寻顿时眼睛一亮,把手上的玩具“啪”地就扔到了一旁,双手并用着试图把盛嘉言从气垫椅上拉起来:“我要去看我要去看!”

    盛嘉言却反手一拉,轻易的就把这小家伙也拉坐在了气垫椅上:“这个时候我们最好不要去打搅。”

    寻寻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像是认同了盛嘉言的话,便没再起意要让盛嘉言带他去正厅了,只是乖乖的坐在盛嘉言身旁,每隔半分钟就忍不住问:“那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求完婚,过来找我们啊?”

    盛嘉言听见自己用一种有些不真切的声音回答道:“应该……快了。”

    寻寻却完全不觉得快,低头看一眼自己的小黄人手表:“好慢啊,求婚需要那么久吗?”

    “……”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的寻寻偏头一看,只见盛嘉言闭着眼睛,高高的仰着头靠在身后的头垫上,不由得一愣:“嘉言叔叔?你睡着了?”

    “没有。”

    “那你干嘛闭着眼睛?”还一脸疲惫的样子。

    盛嘉言只是笑笑,暂时没回答。闭着眼睛,仰起头,以免眼泪会控制不住的流出来,等到确认已经控制住了所有流泪的冲动后,盛嘉言才重新慢慢地睁开眼睛,眼里没有一丝情绪的对寻寻说:“我只是有点困而已,不过现在已经不困了。”

    应该是在盛嘉言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小厅的门被人从外头豁然拉开。渐渐地,小厅里所有人都默契的收了声,全场安静下去,所有目光都投向了门口。

    一对璧人就这样走了进来。

    任司徒脸上的笑容比她手上的钻戒还要明媚,身旁的时钟则沉默地紧握她的手,此情此景在前,求婚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了,班长最先领悟过来,赶紧鼓掌。随即带动了所有人,都把祝福融在了掌声里。

    寻寻“蹭”的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小小的身影极其敏捷地见缝插针,穿过一溜挡路的大人的身影,欢快地跑到了时钟身边。

    时钟摸摸寻寻的脑袋,寻寻借机一下子就窜到了时钟身上,牢牢抱住时钟的脖颈:“爸爸!”

    寻寻等这个便宜老爹等的有多辛苦,如今呼唤的就有多大声,多甜蜜,任司徒先是愣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抬眸看时钟,时钟却欣然接受了这个称谓似的,笑着收紧抱着寻寻的那只胳膊,同时也紧了紧握住她的那只手。

    任司徒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镇定的温度,恍惚间突然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执子之手”的意思。

    其实原来任司徒也度过一些矫情的文字,什么“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可连写出这番文字的人,都不敢做这样的梦,都说“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可如今,任司徒身旁的这个男人却给了她这个做梦的权利,她的归宿,想必就是在这个男人身边了吧……

    任司徒忍不住浅笑,牢牢的反握住时钟的手。

    鼓掌鼓得正起劲的众人,如今却全都已吓得没了声:

    没没没……没听错吧?

    儿儿儿……儿子都有了?

    众人皆用沉默表示了无比的震惊。

    ☆、第58章

    因为突然冒出了这么个身份成迷的小孩子,这群老同学中,递眼色的递眼色,面面相觑的面面相觑,其中唯一面无表情的,就只有还站在游乐区的那抹倾长的身影了——

    盛嘉言就这样隔着一众人群,看着与他整个大厅之隔的那近似一家三口的三个人。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已经不是心痛了。而更像是心痛到极致之后的麻木、或者说是无力。无力到连目光都转不开了,只能静静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可能真的要等到他躲到空无一人的某个角落之后,才能重拾一点力气,去一条一条的检视自己内心的伤口。

    而他身前不远处的两个女人,此刻正忙着交头接耳,一人怀疑:“大耳朵她高考以后突然就音讯全无,是不是跑去生孩子去了?”

    另一人惊叹:“很!有!可!能!”

    盛嘉言却只是笑。

    无论他们之间的故事被传成什么样子,他们的故事里,都不会再有一个叫做“盛嘉言”的人的存在。

    老板潇洒的带着妻“儿”提前走了,却忙坏了孙秘书,叫了十几台车,送宾客们回家,顺便还被两个单身女宾客索要了电话号码,等忙完这一切,孙秘书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一想到老板今天一刻,明天周末,他估计就不用加班了,孙秘书才稍微有了一丝惬意之感,正当他准备上车离去,却看见路边还有个人没走,还站在路灯下抽烟——

    孙秘书定睛一看。

    盛嘉言?

    孙秘书终于找到一个比他更苦逼的人了,而且他们的苦逼都源于同一个人——时钟。一想到这里,孙秘书自然要过去打声招呼了,他朝盛嘉言挥挥手,正准备朝盛嘉言走去,却在这时——

    身后的马路上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孙秘书的脚步不由得钉在了原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还戴着头套、穿着古装的身影从急停在路边的出租车上冲下来。

    孙瑶?

    孙瑶起初还没看见孙秘书,而只是一个劲的闷头往酒店的入口处冲,冲到半路猛地瞥见孙秘书,她才蓦地停下脚步:“你怎么在这儿?”

    见到连戏服都还没换的女明星,孙秘书脸稍稍一红,借着黑夜的掩饰,好歹是藏住了羞红的脸,口干舌燥地说了几个字:“我在这儿……送客。”

    孙瑶顿时瞪大了双眼:“求婚结束了???!!!”

    孙秘书避开了这女明星大的惊人的双眼,垂眸点点头。

    顿时夜空中回荡起孙瑶绝望的声音:“尼玛就算我飞机晚点,也不能这样对我啊!”

    此时此刻的任司徒,其实也有点想要仰天长叹的——

    因为寻寻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规划他们三人未来的美好生活了。

    “长腿爸爸,我幼儿园的毕业典礼你要替我去参加哦。”

    “好。”

    “那一天我们要穿父子装的哦。”

    “好。”

    “还有还有,你们婚礼我要当伴郎,然后让李睿依当伴娘。”

    “……”时钟想了想,爽快地答应了,“好。”

    终于,寻寻说累了,任司徒把寻寻带去洗漱,最后终于安顿他睡下,任司徒走出寻寻的房间,时钟就在门外等她。

    “睡了?”

    任司徒轻声地带上房门,点了点头。

    时钟摸了摸下巴,不说话,只意有所指的朝她挑挑眉。

    任司徒故意没看懂,瞪着一双眼睛装无知的看向他,可装了还不足两秒,就被他猛地一把抱起,任司徒吓得尖叫一声,双腿夹在他的腰杆两侧,就这样被他强硬的掳走了。

    仿佛为了惩罚她的装腔作势,这男人一边抱着她往自己房里走,一边还就势咬她的鼻子,耳朵、下巴……咬的并不重,倒像是在挠痒,任司徒咯咯笑着闪避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根本就躲不开他如此敏捷的攻势,便索性佯装生气的瞪他,可他哪会怕她?四目相对间,他直接凑过来咬了下她的嘴唇。转瞬间咬就变成了吻,舌尖舔了一下她的唇瓣之后,便长驱直入地闯入她的口腔,勾缠着她。任司徒陷在这个绵长濡湿的吻里,就这样一路唇舌纠缠着被他抱进了主卧,

    他把她丢在床上的凌空感差点又令她惊叫出声,但下一秒他的身体便扑了过来,密实的压住她,心跳透过胸腔在彼此的耳膜上用力地敲击着,任司徒那还未出口的惊叫声就已被他随后覆上来的嘴唇吞噬的一干二净。

    他穿的是正统的三件式西装,每一件都那么难脱,任司徒还在试图解开他的领结,他就已经迅速的划开了她腋下的拉链,手窜进去,很快便揉的她呼吸不稳起来。

    等到任司徒终于解开了他的马甲,开始解他衬衫的第一个纽扣时,自己的内裤已经被他褪下了,他随手一扔,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床边的地板上。

    他的指尖稍稍摩挲了一下,便寻找到了她敏感的那一点,抵住,一点一点地揉弄,任司徒根本解不开他第二粒纽扣,因为此时此刻她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不仅手抖,整个身体都在因为他那灵活的手指而变得像飘零的叶子一般没有了方向。

    虽然身体早已不由自主的濡湿,但这种速度和力量上的极端不平衡多少令任司徒有点气馁的,可她的大半部分神智都被他那只在她腿间持续作恶的手吸引了去,不知何时自己的连衣裙已经被他全部褪下。

    他的另一只手也已经绕到了她的背后,任司徒只觉得胸前一松,胸衣的后扣就被他无声的解开了,眼看他凭借着一只手就消除了她穿在身上的全副阻碍,反观他,几乎还可以称得上是西装革履,任司徒顿时就忍不住抱紧双臂,侧个身缩成一团,躲到床的另一侧,不让他如愿了。

    时钟见她跟虾米似的,忍不住笑问:“怎么了时太太?”

    “谁是你时太太?”

    “戒指都收了,想反悔?”时钟悄无声息的贴了过去,紧挨住她的后背,突然就毫无预兆的伸手挠她痒。

    任司徒被他挠得越发笑作一团了,本来是侧卧的身体一下就被他放平了,想要抵抗的双手下一秒也被他拉到了头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是笑意和混杂在一起的光,格外潋滟:“没门儿……”

    说完便一低头吻住了她。嘴唇,下巴……一路吻着向下。

    任司徒看着他的头顶,感觉到他的唇滑到了她的胸前,他吸吸的舔舐着,那丝丝入心的酥麻令任司徒的听力都起了连锁反应,她的耳朵嗡声一片,声音里不自觉的带着低喘:“我突然发现我什么都还没弄清楚就答应了。是不是有点草率?我起码得知道……你不是总嫌我爱你爱的不够么,怎么突然又求婚了,你就不怕,我哪天又因为什么赵沁、李沁、孙沁离开你?”

    原来她还记得他说的那些话?要不然这种不该说话只该动手的时刻,她还起了心要把这些旧话翻出来揶揄他。

    时钟从她胸前抬起头来,这个对视的角度令人有些羞赧,他的表情却是真挚的,仿佛真的经过了深思熟虑似的:“我现在是宁愿你爱我少一点。”

    那样的话……

    假如我的未来出现什么差池,导致我们不能走到最后,你也不至于难过太久。

    “为什么?”任司徒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时钟却伸手抵住了她的唇:“你的这张嘴,现在可不是用来问‘为什么’的。”他的尾音伴着嘴角的一丝邪笑而起,突然就在她毫无防备间,时钟猛地分开她的双腿,捞起她的膝弯,任司徒瞬间就被他折成了予取予求的姿势,而他头一低,就……

    他细密的含吮配合着在那的入口处浅浅进入的手指,顿时就令任司徒气血上涌,脸上的绯色渐渐都蔓延至了胸口,她忍不住双手伸下去,抓住他的头发,却没有一点阻止的力气,他精短的发丝刺着她的掌心,他品尝她时发出轻微的声音,令任司徒渐渐哽住了呼吸,腹部深处仿佛有一把火在烧,却又有濡湿的液体越泌越多,湿了身`下深色的床单。

    他终于重新欺身而上,手指却还被她夹在双腿间,代替唇舌变本加厉的玩弄着,任司徒期期艾艾地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哭过,实则是被逼得整个人快要像水一样蒸发殆尽了。

    时钟垂眸看着她,一点一点吻她的唇角、眼角,还有眉梢,手上的动作又重了几分:“叫出来,我想听。”

    任司徒呜咽了半声,本能地摇了下头,他便再度将她整个□折起,重新俯下`身去,勾含着每一方软滑。

    任司徒用力抓着床单,时有时无的喘息声终于被他逼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他却还不满足,手指原本只是浅浅在入口处划弄,突然就并起两指,一点一点的深入了进去,起初只是缓缓的抽撤着,渐渐地就加快了速度,汩汩涌出的湿液翻搅出惊人的声音,这个男人手腕的每一下震颤,都几乎要了她的命。

    任司徒终于忍不住尖叫连连,身体本能地往床头缩去,可她刚避开了一点,就被他扣住脚踝拉了回来,他终于不再这样折磨她,收回了手,身下的床单已经湿了一大片,时钟将她摆弄成迎接的姿势,蓄势待发地抵住了她。

    之前那样把她逼到欲`仙`欲`死境界的这个男人,如今却像是个绅士了,“家里没套。”

    任司徒却宁愿他跟刚才一样根本不顾她的感受、只顾自己胡来,也就不会问出这么令她难以回答的问题了。

    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你不都已经……叫我时太太了?”

    这般拐弯抹角的回答令时钟摇头失笑,随即却学起她的骄矜模样来,明知故问:“什么意思?我不懂。”

    任司徒咬牙瞪他,他却不吃这一套,继续好整以暇地垂眸看着她。

    任司徒张了张嘴,就是说不出他喜欢的那种赤`裸直白的话,而她只要不主动开口要他,他就绝不提枪而入,只若有似无地抵着她,令人难耐地碾磨着。任司徒看着他这幅模样,突然就怒了,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极其用力的一个翻身,时钟的脸上刚来得及闪现出一丝错愕,她就已经成功把他压在了下方。

    这女人前所未有的主动令时钟失笑皱眉,他也就真的享受起被动的地位来,轻轻地扶住她的腰,却只是轻轻地扶着,并不做任何引领的动作,而只是一双笑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仿佛在看她真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任司徒也想像他折磨她一样,把他操持的死去活来,可看见他真的放任她胡作非为,她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跨坐在他身上,手指慢慢的摸索上了抵在她臀后的那坚硬的物体,慢慢的,扶牢了,慢慢的,坐了上去,一点一点的吞咽。

    这时候的时钟终于不得不承认,她这是在折磨他了,这女人主动,却不主动到底,那里含到一半,便已胀的受不了了,伏在他身上,脚趾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那里也本能的一个劲的收缩,可就是不敢再往下坐了,时钟被她夹得微痛,本能的慢慢向上迎接,可随即就被她按住了肩头,不让他动了,牙缝里只蹦出了一个字:“疼……”

    这么久没做,又紧了。这么湿都不行……

    时钟只能慢慢退了出来,任司徒能感觉到自己那儿已经是汁水淋漓,面红耳赤地低眸看了他一眼:“要不……换个姿势?”

    他却一手牢牢的捧住了她的臀,一手按住了她已经汗涔涔的后背,突然就把她整个人扣在了自己身上,借着先前的湿润,闯入了那紧致的不像话的禁地。

    任司徒尖叫着缩腹,肌理像是有意识似的,要把他推挤出去,可她整个人被他牢牢的扣着,只能由着他在她身体里,放肆地驰骋起来。

    他太久没碰她,初始便是收不住的激烈,她又这样一直缩着,越发令男人想强势的破入,尽情的享用,任司徒被他结结实实顶弄了几下就受不了了,颤声说着“不要”,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趴在他身上,被他凶狠地抛动着。

    拍打声,还有……水声,“噗滋噗滋”地响着,令任司徒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可实际上她的双手只能无力地握拳抵在他怀里,整个人颠簸不止。

    他抱着她翻个身,在她已被他捣弄的神志不清时,轻易的夺回了主动权,任司徒在他身`下,身体各处都在不由自主地蜷缩,唯独那里敞开着,将任由他一下一下,沉重的鞭策着她。

    到底什么时候结束的,任司徒已经神思凄迷的无法去管了,唯一记得的,是他伏在她肩窝里,那性感的一声闷哼。感受着平静之下的肌肤相贴,任司徒渐渐地回过神来,眼前便是他汗湿了的侧颈,她伸手去拨弄他耳朵下的那滴汗,就听见他笑了一声,随后转头看她,谜一样美妙的目光下,他问她:“去洗澡?”

    任司徒点了点头。

    他便直直地抱起她、让她双腿夹在他腰上,以这样的姿势下了床,走向浴室,可渐渐地,他朝浴室走去的脚步慢了下来,任司徒完全能猜到他的脚步为什么会突然迟滞了,因为这样相贴着摩擦了一路,他,竟然,又有反应了……

    他将她放下的那一刻,任司徒想死的心都有了。连忙拉住他的手,几乎是胆寒的仰头看他:“歇会儿……”

    他竟然,点了点头。

    可似乎,她想要的“歇会儿”和他所以为的,是完全两码子事——

    他人是歇着的,手指却一刻不歇。

    任司徒被他抵在卧室的门背上,感受到他两指并用,灵活的指尖在她深处剧烈的震荡着,任司徒压抑着尖叫,只觉得自己已经湿的不能自已,汁液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

    他终于满意的感觉到她深处的震颤,舔着她的耳朵,致命的低沉嗓音也随之一波一波的传进任司徒的耳朵里:“歇够了么?”

    他的手指还在邪恶的动着,不勾出她的全副就不罢休的姿态,却还这般假惺惺的询问她:可以么……任司徒伏在他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

    时钟清浅的笑了一声,但因为声音里弥漫着满满的欲念,那笑声听来只让人觉得性感至极,任司徒伏在他肩头,没有力气移动,但被他挑逗到了极致而变的异常敏感的神经,令任司徒异常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手指是如何刮蹭着她那柔软颤动的肌理、慢条斯理的撤出的,不用看都能知道他的手指有多湿,他却还要把手举到她面前,当着她的面吮去了那一滴即将从他指尖滑落的液体。

    这个男人喜欢把她逗得面红耳赤、语不成言的恶趣味真是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了,任司徒恨得忍不住咬他肩膀,他却伸手抬起她的头,要她看着他,方便他吻着她。一边吻着一边不容回绝地牢牢地抵住了她,借着那一片湿滑在的入口处磨砺了片刻,却在她享受着他给她带来的那一星半点的酥麻感受时,他猛地一记狠捣,便突破了一切紧致的阻碍,长驱直入。

    他那么高,任司徒只能踮起脚尖配合,可还是觉得被他抵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入境地,她想要往上缩避都不能,只因他一手扣着她的臀部,他发起每一记攻占时,都要强逼她向下迎合,任司徒双腿软的不像话,几乎要撑不住是自己的体重、顺着门板滑落下去,可她不仅那里被他强撑着,一条腿也被他架了起来,膝弯就搁在他结实的臂膀上,任司徒整个人像被他钉在了门板上,不,是钉在了欲孽的牢笼里,挣脱不了,只能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的吟哦,无处发泄的难耐全靠双手去排遣,反正她是脑子混沌间,抓到什么就是什么,抓伤了他的后背也不自知,抓着门板、发出木质的、有些刺耳的声音,她也听不见,时钟却快要被这阵阵的抓挠声闹得失控了,只觉得每一声都抓在了他的心上,唯有越发急切地撞着她,才不至于令他真的失控。

    却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叩叩!”

    “……”

    时钟猛地停下了。

    任司徒死死咬着他的肩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等不到门内人的回应,门外竟然直接响起了转动门把的声音。虽然门已经被反锁了,可任司徒还是忍不住牙关一紧,真的把他咬疼了。时钟调整了一下呼吸:“谁?”

    门外立即响起了回应:“我!寻寻。”

    “怎……么了?”

    寻寻再度秒回:“我听见老鼠抓门的声音!”

    老鼠……抓门的声音……

    时钟看了缩在他怀里、连头都不敢抬的女人一眼,一时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第59章

    就在门内的两个大人不知如何应对时,寻寻竟真的要开门进来了。因是反锁着,寻寻把门把转到底却没办法推门而入,整道门锁都发出“咔哒咔哒”刺耳的声音。

    任司徒终于不能再做缩头乌龟了,蓦地抬头看向时钟,满满的不知所措,时钟垂眸思考了片刻,悄然地把她放下了,任司徒只觉身体一轻,双腿也是瘫软的,就这么沿着墙根蹲到了地上,随后就听见整理衣服时发出的那种特有的布料摩挲声。

    任司徒不解地仰头,时钟本来身上就还有西裤和衬衫,她看向他时,他已迅速经整理好了衣服,稍微拨了拨头发之后,时钟竟当着她的面打开了房门。

    任司徒顿时惊恐地睁大双眼,眼看房门已经被时钟拉开了一道缝隙,本来浑身毫无着力处的任司徒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就抬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胳膊,那双瞪得几乎目眦尽裂分明在问他:你你你!你开门干嘛!!

    时钟安抚似的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便拨开了她的手,径直把房门又拉开了一些,就这么闪身出了房间,顺便再把门带上。

    任司徒默默地缩在门背后,大气都不敢出。耳边是门外传来的那两个人的一唱一搭。

    寻寻特别绘声绘色地说:“我正准备去尿尿,就听见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吓了一跳。”

    时钟忍不住轻笑,了然地问:“是不是吓得你连厕所都不敢去了?”

    寻寻着急地否认:“才没有!”刚义正言辞地说完,就把他自己给出卖了,小心翼翼地问时钟:“那你要不要带我去厕所?”

    时钟又那样轻轻浅浅地笑了一下,特别慷慨地做他勇气的后盾:“走,我带你去厕所。”

    随后两道脚步声就远离了房门,随即,寻寻带着后怕的询问声从稍远处传进任司徒的耳朵里:“真的不是老鼠?”

    “那应该是风刮动窗户的声音,这儿怎么会有老鼠呢?”从时钟一边走一边向寻寻解释。

    “哦……”寻寻终于松了口气。

    任司徒又何尝不是?

    可就在这时,寻寻又问:“对了,任司徒呢?”

    “她啊,早就睡了。”时钟对个孩子撒起谎来,语气里一定破绽都没有。

    此时此刻不着片履地缩在门后的任司徒就只有继续缩在墙角长吁短叹的份了。

    等时钟再度回到房间,任司徒真的已经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缩在了床上,时钟一上床就把她连人和被子一起圈在了怀里:“睡着了?”

    “恩……”任司徒懒懒地应了一声。

    时钟勾唇一笑:“撒谎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本来还是温柔地搂着她的手,突然就运足了一股蛮力,直接揪住被角一扯,整个被子转眼就被他掀落在床尾,任司徒只觉得身体一凉,但很快他火热的身体就取而代之,覆了上来。

    任司徒不让他胡来,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去解他自己的裤链。这男人见强攻无效,很快就换了一副嘴脸,跟可怜的小狗似的,抵着她的肩窝一点一点地蹭:“中途停止很伤身的,任医生,请你拿出点医者父母心的态度来。”

    任司徒点着他的鼻尖揶揄他:“任医生这么做是为你好,免得到时候动静太大,寻寻又来敲门,让你再伤一次。”

    他这次倒是没硬来,继续保持装可怜的模式:“任医生,我这也不是完全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其实吧,我是打算一结婚就要个孩子的,当然要趁现在多努力下了。况且,到时候家里有了两个小孩,我太太的心思肯定更不会放在我身上,我现在努力的同时,抓紧时间多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不是挺一举两得的事?”

    任司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回是真的角色扮演不下去了:“你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贫了?”

    时钟无谓地耸耸肩:“没办法,谁让你喜欢这调调?”

    “我喜欢吗?”任司徒摸摸自己的脸,她被他逗到笑得脸部肌肉都有点酸了,她也就不嘴硬地否认了,正了正脸色,抛出了个夫妻间的大俗话题,“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时钟还真的极其认真地想了想,“女儿。”末了又补充,“我跟寻寻也讨论过了,他的意见是,如果是弟弟,那他肯定好好‘管教’他;如果是妹妹,那他肯定好好照顾她。”

    “你连这事都跟他探讨?”

    时钟又是那样无谓的耸耸肩。

    任司徒想想也是,他连180天内娶到她这种事都能和寻寻商量……果然男人都是站在男人这一边的。

    见她似有怔忪,时钟不由得问:“你不想要女儿?”

    他见她分神想别的事就得出这般误解,任司徒当然要赶紧解释:“想要啊。”

    可是不成想,她这一解释就着了他的道了,只见他眼里藏着得意,嘴边微微一笑:“想要的话,那就更得抓紧时间了。”

    抓紧时间……“干什么?”

    时钟没回答她的蠢问题,却意有所指地对任司徒挑了挑眉,接着便直接用行动回答任司徒,他要干什么了。

    任司徒被他摆弄成侧卧的姿势,柔柔地蜷在那里,他的手绕到前边来按住她的腹部,稍稍往后一带,任司徒便成了沉腰撅臀、予取予求的模样。

    他侧躺在她身后,就着先前的湿润,慢慢地挤了进去。

    任司徒有点后怕的往前躲避,他便一点一点吻着她光裸的背脊,让她放松:“放心,我慢慢来。”

    他还真的说到做到,不再像之前那样由着性子粗枯拉朽,只是入到极深处,慢条斯理地碾磨着,这个频率任司徒还是接受的,偶尔哼出一声舒服的吟哦声,可渐渐地他又嫌不够了,男人的征服本性又不知不觉地展露出来,身体还连着,他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她身体托了起来,任司徒不明白自己怎么又稀里糊涂的跪在了那里,也没时间、没力气去弄明白了,全副深思只能用来感受自己本来并拢的双膝是如何不知不觉的被他分开,他是如何紧贴在她身后,不管不顾地驰骋开来。

    而当任司徒被他狠捣得几乎魂飞魄散,深思凄迷地忍着几欲脱口而出的尖叫,却忍不住死死撑着床头架上方的墙壁,他却还在取笑她:“要抓就抓我吧,别到时候寻寻又说听见了老鼠抓墙的声音。”

    任司徒咬着牙齿,回头瞪他一眼,可目光含水更含媚,一点恐吓的力道都没有,反倒被他顺势扳过脸去,闻得难分难解。

    任司徒被他吻得脑子都快缺氧的那一刻,却突然清晰的意识到:自己以后再也不能相信他什么“慢慢来”的鬼话了。

    在这一室的情`欲芬芳中,在她压抑着□而他渐渐变得粗喘的呼吸声中,完全没有人注意到任司徒搁在包里的手机,默默的震动了一阵。手机屏幕也随之亮了又暗,屏幕上显示的那条未读短信,也随之消隐——

    “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你啊!”

    短信发自蒋令晨。

    ☆、第60章

    “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啊!”

    此时此刻的蒋令晨正身处蒋家持股的酒吧,他坐在吧台旁发完了短信,悠哉地把手机往兜里一揣。

    震耳欲聋的音乐还在继续,他身旁高脚椅上的沈沁的醉话也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