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谓长假即是中秋节和十一国庆节一起放,加起来一共有八天。中秋节就一天,国庆节则有一个星期。确实是一个出游的好机会。
“没有。”金灿随口答道。抬手拿起桌上的书本继续翻看着。
“没有?太好了,我正好有一个计划,要不…”
“我没空。”
安风脸上的笑意僵住了,自己都还没说是什么计划呢,她就这样直接给拒绝了,会不会太不给他面子了?幸好自己不是第一天认识,要不然还真可能被她这种冷性子给吓跑了,
“你若真是没空,那我们就出去玩三天,怎么样?”
金灿白了他一眼,实在是看下不去他的独角戏才回了一句:“安风,我真的没空,你自己去玩儿吧。”听听这语气就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
而事实上金灿就是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来看待。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去。”安风一脸的委屈,哪有男女朋友不约会的?自她说喜欢他开始,除了自己继续制造机会偶遇她外,她从来都没有答应过他的任何一个外出提议。做为一个堂堂七尺的男孩子还真是失败。他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唉…听听,他又来了,做什么都说想自己一起去,他把自己当成他的什么人了?又不是亲人,整天在一起做什么?
金灿不知提醒他多少次,偏偏他装没听到一样,隔不了多久又开始说了。
下午放学后,金灿为躲避安风的唠叨早早就随着人潮下了教学大楼,依着老路线走学校后门。
放学了,由于大家都往前面走了,后门这条路反而冷清下来。金灿慢悠悠的走着,夕阳的余晖照耀在她的身上脸上将她的身影拖的老长,斜斜的倒在地上随着她的走动移动着。
与前门隐隐传过来的喧闹声相比,此刻的宁静更让人着迷。而流束就侧靠在学校后面的铁门上,偏头看着那抹俏丽的身影缓缓走向自己。金色的阳光将她整个人似也染了上金色,使其浑身看起来都是金灿灿的。此时,他才惊觉到,或许这丫头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眼看她正微眯着双眼要从自己面前路过,流束有些郁闷,她这是赤果果的漠视他。
“喂,丫头,”在金灿即将跨越门槛的时候他喊住了她。
金灿显然吓了一跳,看着面前这张狐狸脸,一脸的呆像。竟半分语言都没有。他怎么会在这儿?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知道她今天会走后门?
“怎么?爷就长的那么丑?让你看到爷就跟看到一只鬼一样?”
金灿摇头,她是真的吓到了,刚才自己一直都在想这个长假应该怎么过,这是第一次,她一个人过这个中秋节。若是之前,她可能会直接就跟在师父身边学习。可经过上次回家事件后,现在,她只想回去看看奶奶。
“竟然爷不是鬼,那就跟爷走吧。”流束过来拉她的手,被她侧身给躲开了。
“怎么滴?还怕爷会吃了你不成?”流束有些不高兴了。
“我今天要去中药馆。”前段时间师父给她看的那本针灸的书她已经翻完了,也看懂了,就差实践了。长假八天,她打算头一天先跟着师父实践,后七天则回云镇去,陪奶奶的同时还可以上山去采一些药草。反正今年的中秋节正好处在十一假期里面。
“那还真不好意思了,爷告诉你一个相当不幸的消息,未来的三天你必须得跟在爷的身边。除了上厕所爷给你自由外,其余一律得在爷的视线里进行,明白了么?”流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丫头的倔性简直可以跟一头驴相比了,他倒要看看她今天能倔到什么程度。
“流束!”金灿突然大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看她那粗重的呼吸,显然性情比较激动了。
“如何?”被点到名字的某人则顺手在身后的草丛中拔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走了两步靠在那扇铁门上,一脸淡定的应了一声。
而金灿就是看准现在这个时机,想也没想的直接转身往学校里跑,她跑的很快,几乎是转眼间就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而流束呢,则是一脸的愕然,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直接跑路,她怎么不跟自己辩解一下呢?
吐掉了嘴里的狗尾巴草,随手脱掉那件高价值的黑色西服扔在脚下,再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三颗扣子,然后是手腕处的扣子。然后松了松双脚看了前面一眼嘀咕道:“看她这速度,跑的还挺快啊。”话音落,他人也跟着冲出去了。
金灿努力跑着,在临近学校门的时候,停了下来,看着不远处那笑的温和的礼貌叔正向自己走来。她才意识自己的智商太低的问题。她怎么忘记了,有礼貌叔的地方不一定就会有那只狐狸,可有那只狐狸在的地方就指定会有礼貌叔的存在。
李芒走近,就看见她正一脸懊恼的低着头,“丫头,怎么了?”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
“礼貌叔,我是不是很笨?”金灿抬起头看着李芒问道。
这个问题倒是把李芒给问住了。她笨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可李芒有些吃不准她这话是不是还藏着话,于是决定采取迂回战术。“那你得先告诉我你从何处得到这种想法的呢?”
金灿看了他一眼,垂下头。抬手指了指身后。
☆、坑深62米那爷怎么办?
李芒望去,见自己家少爷已经站在后面瞪着自己了,当下知趣的退到一旁。周围一些同学见一个女同学竟然被两个帅哥大叔给包围了,当下好奇的不行。纷纷给予注目礼。指指点点的猜测着女同学的身份。
“丫头,你怎么不跑了?”流束一脸得瑟的转到她的前面弯腰侧头与她对视。
金灿白了他一眼,当她是傻瓜呢?虽然自己还有体力,可在特种兵出身的礼貌叔面前,她再能跑还能跑得过他么?知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是知道的。
“吆喝?你这个眼神可是在看不起爷?”
金灿撇了一下嘴角,“出了学校再说。”当下率先走开了。
“咦?不错,还学会隐忍了。”流束又嘀咕了一句,跟在她的身后。
坐在车内,流束看了一眼自上车后就没有再出声的小丫头,开口吩咐李芒开车前行。
车子刚启动,金灿这才赶紧说了一句:“先不要开车。”
李芒一听先是从后视镜看了看自家少爷,车子也没熄火,随时可以启动。
流束挥了一下手,他倒要看看这小丫头还有哪些想法,李芒了然的将车子熄了火。
“说吧,爷给你个坦白的机会。”流束转头看着她,一副大爷样的儿把分开的两条长腿层叠起来,双手则放在膝盖处。其实是他想明白了,这丫头还是放着养,给她一定的话语权和自由权,要不然,什么时候她又像刚才那样跑的飞快,自己要是事先准备好,那岂不是真被她给跑掉了?
坦白你个大脑袋,金灿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小丫头,别以为爷不知道你正在心里骂爷呢,得,爷也不跟你多说,爷这个人一向都是很民主的是吧阿芒?”
李芒嘴角带笑的点了点头,这点少爷还真没说谎。
金灿再次翻了个白眼,还说自己民主,这种问题竟然问礼貌叔,贼鼠一窝谁跟谁呀,人家礼貌叔本就是在他手下打工的,人家敢说你不是么?
“喏?你也看到了,爷很民主的,虽然未来三天你得跟爷在一起,可你若是不想跟爷在一起,那你总得给爷一个理由吧?只要你这个理由能说服爷,那爷就同意喽,如何?”这话怎么听都有一点诱惑的味道。就看你能不能听得懂了。
金灿沉默了一下,觉得自己若真不愿意,估计他也能强迫自己去,竟然他给了这第一个机会,那她还是争取一下吧,张嘴说道:“学校总共要放八天假。”
“嗯,”流束点头,不错,还以为她会对自己撒谎呢。
“明天我得去中药馆,”
“就明天一天?”
“嗯,一天就行。”十月二号正好是中秋节她得回云镇去看看奶奶。要学习就只有明天一天,不过师父也曾说过,针灸这东西急不来,吸收得越慢越好,要不然以后犯糊涂了,一个不小心直接把那插入人身体里的细针弄错地方了那可是会有性命之危的。所以,她打算慢慢来。
“行。爷依你。”
“你…同意了?”金灿一下子抬起头,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这人,不是一向都是说一不不的么?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同意了?
“嗯,那接下来呢,八天假期,去掉明天一天还不剩下七天么?”
“我二号得回云镇去过节。”
流束一愣,转头看向李芒,见其点头,这才又问道:“过节?和谁?”他一直都把这国庆节放在首位,倒是把这中秋节给忘记了,不过从小到大他可没过过什么中秋节,都是直接过春节过年的。中间那些个小节日谁记得去过它们啊。
“和我奶奶。我想回去陪陪我奶奶。”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金灿的眼眶就开始有些犯潮。都快自己太粗心了,奶奶肯定不止叫自己一次,如果自己能在第一时间醒来,相信奶奶也不会在最后关头把自己给推出来。
“喂,小丫头,爷没对你做什么吧?你哭什么哭啊。这样吧,你要回去陪奶奶,爷也不阻止了,行吧。那你打算在那里住几天回来啊?”流束一副有商有量的表情看着她。
金灿没吱声,眼泪珠子跟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一颗掉在腿上。
“敢情你这是打算一直住假期的最后一天了?”
金灿点头,她就是这么打算的、
“可…可你都去陪奶奶过节了,那爷怎么办?”这话听的有些委屈,就连坐在前面开车的李芒都转头看了自家少爷一眼。少爷这个套下的怎么就这么的高明呢?
金灿也愣了一下,想了想抬头看着他说道:“你若是想去的话,那…”
“那就这么决定了。我明天下午过来接你。”流束突然就打断了她的话。这倒是让金灿惊讶了,一脸怪异的看着他,总感觉他的心里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怎么了?爷难道说错了?”
“没,那我下车了。”金灿动作迅速的拉开车门直接下车,下车后就往中药馆的方向跑去,生怕流束突然后悔又要把自己请回车里。
看着镜了里的身影消失了,流束这才收回了视线,挥了一下手。李芒就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流束的脸部线条变化相当的明显,那是一种很隐晦的笑,李芒看了只能为金灿暗自叹息,就自家少爷这种深不见底的城府,那丫头能斗的过才怪。
少爷这一陪她过去,肯定也是会待到同她一块回来的,任由她如何去猜也猜不到十月三号会是个什么日子。
当天晚上,金灿就来到师父的家里,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正在自己面前收拾东西的师父,有些不解。“师父,你叫我过来不会就是让我来监督你收拾东西的吧?”
叶老闻言抬头瞪了她一眼,“给你倒茶了,你就好好坐在那儿喝你的茶,哪儿那么多话?”
“哦。”金灿听话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随后就皱起了眉头,这味道…看了一眼杯中泡开的东西道:“师父,你给我泡的这是什么茶叶啊?怎么净是一些茶叶末子?连片儿整个儿的叶子都找不到,不会是集市上几块钱淘回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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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了,不好意思…
☆、坑深63米师父自家的丫头
“你这臭丫头,平时说你不会品茶还死不承认,茶叶末子?几块钱?臭丫头,师父告诉你,这东西可是你去市面上花再多的钱都买不到的。”
“哦?这世上除了人心之外竟然还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金灿惊讶道。
“这是自然,比如说这茶叶,独此一家,外面的市面儿上连赝品都没有的买。你说它珍贵不珍贵?”
“哦?竟然买不到,那您又怎么会有?您该不会是想告诉我,这茶叶是由您出品的吧?”金灿显然是不相信。
叶老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看着金灿的眼神中也带有几分欣赏。“嘿嘿,想不到你这丫头的逻辑思维还不错,还真就被你猜对了,这茶叶还就是我亲自从山上采下来的。”说完还一得得意的看着她。
“哦,”金灿点头,表示懂了。又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细细品着。半晌又道:“师父,你做的这个茶似乎还有提神的功效,跟那个什么咖啡有点相同。”
“嗯,这本就是提神茶,不过比那咖啡好多了,咖啡喝多了伤身,这个啊,只会让你的身体变得更好。”老头点头解释道。
“切,不就是一杯茶吗?看把你得意成那样,低调,要低调你懂不懂?”金灿白了他一眼。
相同老头也白了她一眼,她跟着自己这么时间了,自己不也就今天才给她沏了一杯么。
金灿看懂了他的意思,不满道:“师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对待徒弟,一定要倾心所向,有这种好东西,你就应该在我第一天拜你为师的时候就拿出来。你说我都你徒弟多久了?竟然今天才让它露脸,你还能不能再小气儿一点儿?”
“你这丫头,这嘴巴能说的,黑的也能被你说成白的,黑白不分不是,我拿出来你要我低调,我拿出来晚了你又说我小气,我看啊,我今天根本就不应该拿出来,省得你说东说西的。”
“哦,师父,这东西我爱喝,”凑到师父身边,金灿笑的异常的厚颜无耻。估计要是后面没长两只耳朵,那咧开的大嘴都能直接把整张脸都给咧大了不成。
“我只要求你留下杯子,杯中之物你随意。”意思是说,那茶叶末子你若喜欢也尽可吃进肚子里。
“嘿嘿,师父,你分一些给我吧。”
“没有?。”叶老拒绝的干脆。其实是真没有剩下多少了,自丫头失踪后,家里的存货是一天比一天少,没有进只有出当然只会越来越少了。
想起自家那个宝贝丫头,叶老的眼中闪过一打悲伤,可随后他就恢复过来了,他可不相信那丫头真的没了,他家的丫头又不是凡人,哪能那么容易死,坠机落海?哼,他家丫头虽然怕水怕的要死,可在她出事之前,他也曾那愿一说过,那个恐怕她已经克服了。落海,对于一个会游泳的人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件难事儿。他的丫头一定没事的。
“怎么会没有,怎么就没有了?若是没有你刚才是拿的什么泡的?”金灿明显的不相信。
“就剩下最后这些了,喏,那个茶壶里估计还能倒出一些来,你若是真喜欢,再去把它倒过来控一控,看还能不能滴出一点儿半点儿的茶水来。”叶老随手指着桌上那只大茶壶说道。
金灿听后不觉得生气,反而还一本正经的摇头道:“师父,我问你,我是不是你最深爱的徒弟?”
“你就是我相当深爱的徒弟,那又如何?说没有了就是没有了,说再多好话也没有用。”收拾了好东西后,又接着说道:“师父要离开云市一段时间,这几天我就先教会如何给病人下针,我没有在的时间里,你自己多多练习一下,书看完了,记住了,明白了也就行了,别整天跟个书呆子一样,捧着一书看。再看你还能看花来不成?凡事都讲究实践。针灸这一块儿,我已经托药馆的李中医带你。你自己平时要多虚心求教,对人家多礼貌一些,我可不想以后被别人说我的徒弟是一个不懂礼貌的人。听明白了没?”
“哦,那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要去多长时间啊?”相处一年多,金灿头一次听他说要出远门,心里还怪不舍得。
“去云南,短则三四个月,长则半年甚至是一年都有。”昨天刚听云南那边的朋友说,好像有人看到过一个与丫头长的很像的女子,这可是自丫头失踪两年以来第一次有人传回来消息,他自是要第一时间赶过去看看。可考虑到身边还有个小徒弟,难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先把针灸传受与徒弟再给她布置一些作业。反正那边的朋友说,已经知道那女子的住处,那晚几天过去也是可以的。
“啊?怎么要去这么长时间啊?”金灿心里彻底难过起来了,现在,师父于她就跟亲爷爷一样,她是真的舍不得。
“师父,您能告诉我,您这是要去那儿做什么吗?”
“我这是去把我家丫头带回家。”叶老的眼中陷入一片回忆之中,脸上也都充满了慈爱。
金灿心中一震,勉强笑了笑道:“师父,您还有女儿啊?”
叶老听后瞪着她道:“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就不能有女儿了?你师父不仅有一个女儿还两个外甥一个外甥女呢。”说话时,那一搓小胡子一翘一翘的,滑稽之极。
“哦,你激动个什么啊?只是以前怎么没有听您说过呢?”金灿还真是有些惊讶。
“你又没问过。”叶老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金灿翻了个白眼儿,敢情自己没问,他就不会自己开口说明啊?不过,她也知道再与师父争论下去也是没用的,只能顺着他说:“好好好,是我这个做徒弟的不称职,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了解清楚师父家庭人员的情况,以后注意了,一定注意了。”
“知道就好,”叶老满意的点头。
“不过,你家的那位丫头应该是比我大吧,那我以后见到她了应该喊她什么呢?”金灿询问道,还是先打听好,要不然他又得说自己不关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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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儿,亲爱的应该都知道金灿的师父是何方人物了吧?
☆、坑深64米车子?
“你就喊…”叶老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自己都是那丫头教的,那让眼前这徒弟去喊那丫头什么?祖师母?可自己又是那丫头的外公,这若真是这要叫,不是明显的在折丫头的寿么?不行,不行、
见他你是陷入了沉思,金灿开口道:“你家丫头今年多大了啊?”
“她…应该有二十八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二十八,那就是姐姐了,我以后就管她叫姐姐,”
“姐姐?”叶老细细品着这个称呼,最后很是满意的点头。相信那丫头也不会异议的。“就叫姐姐。”
十月一号,金灿一大早就起床了,才走到中药馆的大六前就已经看见师父已经坐在那里了,心中有些庆幸,幸好他已经提前到了,要不然自己不还得站在外面等门啊,
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师父的桌面,随后就转身继续往前面走。不一会儿她就提着两袋豆浆和两袋小笼包走进药馆。
“师父,早啊。您肯定还没吃早餐吧,喏,这是徒弟我孝敬您的。”来到桌前,开口打了个招呼,就将手中其中一袋豆浆与小笼包放到了他的面前。
叶老抬眼看着面前的早餐,顺手将其拿到手中开始不客气的吃着,
见他丝毫没有要夸奖自己的意思,金灿不乐意了,将一个小包子一下放进嘴里,含糊的说道:“师父,您今天的心情不好么?”
叶老没理她,一边吃着一边翻阅着桌上的厚书。
金灿翻了个白眼,也不吱声了。三下五除二的就将包子解决完,接着就开始狂吸豆浆,相比牛奶她更喜欢喝豆浆,所以,她每天的早餐都少不了它的存在。
“丫头,这包子是可以跟豆浆配着吃的,你怎么还按顺序去解决它?喝这么快,小心呛着了。”叶老也没抬头看他,低着头说道。
“咦?”金灿奇怪了,他不是没看自己么?
喝完豆浆,将其袋子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丢去,然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把自己要看的书拿出来翻阅。嘴里则说道:“师父,今天可是十月一号国庆节,这可是个普天同庆的日子,你要是再继续摆着这张铁板脸,小心一会儿警察叔叔把你当成反革命的给抓进去,到时候你可别说你认识我,更别说你是我的师父。我可没有像这样不懂审视时局的师父。”
听到她一翻话,叶老原本板着的脸,更是沉了。有这么没良心的徒弟么?不过,他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咦?怎么还是没反应?金灿疑惑了,这若是换作以前,自己的脑袋估计早就被他弹了好几下了,今天这么安静?看来,事出必有妖哇。
“是关于姐姐的消息么?”金灿侧头看他试探着问道。
叶老偏头瞪了她一眼,还是没有理会她。
这时,已经陆续有药剂师来上班了,金灿也就很安分的闭了嘴巴。师父的私事儿只能在私下里与其讨论。
下午三点一到,药馆大门前的一段马路准时的被五六辆的黑色轿车给占领了。
不过,正在观看师父给病人做针灸的金灿并没有注意到。此刻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师父拿针的那只手和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听到先要之处她还时不时的在笔记本上做上标注。以方便下次的温习。
而门外的车子也只是靠边停在马路上,不见一个人下车。这倒是药馆中注意到这边情况的药剂师有些疑惑,都开始交头接耳的猜测着里面坐的是何人。
最后所有人都认为应该是哪位身世背景较大的人物想要过来请叶老帮其看病。
待叶老将手下这个病人身上的细针全部都拔出后,此工作才告一个段落。
金灿很是狗腿的拿着师父的杯子跑去饮水机那里接满水,这几步路上也顺着看到了外面停着的那些黑色汽车。
此刻外面那些车子周围已经站了十几人,兴许是那车子太高档太引人注目了,其中有不眨与身边的人讨论这几辆的价值与性能,有的则是更直接直接就掏出手机给车子拍照了。
金灿端着已经接好水的水杯,在路过其中一个柜台时,凑过去与守此位的药剂师询问了一句:“外面是不是出车祸了?怎么那些车子围了好多人?”她没有说的是,这样会不会影响到药店里的生意。
“应该不是车祸,三点的时候我亲眼看到那几辆汽车停在那边的。如果真是车祸的话,他们哪还有时间去把车停的这么整齐啊?”药剂师分析道。同时眼中也有些羡慕。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那车,一看那些个围观的群众就知道是十分的名贵,唉…啥时候我也能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坐驾啊?哪怕只是一辆qq也行啊。”
“努力工作,天天赚钱,就会有那么一天了。”金灿鼓励道。实际上,对于那个车名贵不名贵,她还真没什么心思去猜测。
见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药剂师有些郁闷了,抬手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蛋道:“小灿啊,你现在是还小啊,等你长大了就知道拥有一辆高级的代步汽车是一件让人多么幸福的事情。”
“哦。师父在看我了,我得过去了。”见自家师父正时不时的瞪向自己,金灿赶紧几步跑了过去,献媚的把手中的杯子递上去笑道:“师父,这次我可接的全是开水,刚才我顺道用手帮你冷却了一下水温,您现在喝应该正好。”
叶老接过杯子,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方才抬手抹了自己的胡子道:“水温是正好,但你刚才偷懒的行为还是得受到惩罚。这样,我就罚你来接诊下一个即将进来的病人。”
“哦、”金灿点头闷闷的应了一声,心里则暗腹道: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心眼儿往往才是最最小的。
坐回位置上,一手摆好一本处方单,一手拿好一支铅笔,随时准备着记录一位进来看病的病人状况。
没过一会儿,果然她感觉到有人坐在自己的对面,头也没抬的问了一句:“您好,请问您是哪儿不舒服?”
☆、坑深65米爷能骗你么?
“心。”对面那人十分简洁的回道。声音也有些沙哑。
金灿点头,同时手下已经开始在处方单上写下了一味中药的名字。这类中药对于心脏的中和性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不管病人的心脏出了什么问题,在师父开的处方里都这味药。“那请您说说具体是什么感觉呢?”
“烦,闷。”
“闷?是那种喘不过气儿来的闷么?”
“差不多吧,总之爷就是总感觉气儿不顺。心里闹哄哄的。”
“嗯,还有呢?”金灿认真的细想了一下对方说的症状,然后又在处方单上刷刷的写下了几味中药的名字。没有注意到对方自称爷。若是注意到了,估计也就会抬头看一眼了。
“没了。”
“没了?那麻烦您把手腕放到这上面,我来替您把把脉。”金灿低着头边写处方,抬手往一旁的小枕头上面探去,通常这个时候她会探到一只手腕,可现在啥都没有。
“怎么是你?”金灿抬起头正打算继续询问,结果一张长的异常漂亮的脸孔就映入了她的眼帘。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往旁边看去,见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心中悄悄的长松了一口气儿,
“怎么?看到爷坐在这里你很惊讶?爷今天是为啥过来相信你心里已经很清楚了吧?”流束挑眉说道。
金灿没有说话,可那动作却是在下意识的想要摇头。结果像是想了什么又停止了动作。
“呃?丫头,你这摇头又是不想摇的是在做什么?爷只是随便问问,你有这么紧张么?”见她那副可爱样儿流束的嘴角隐隐挂着一抹笑。
“我没紧张,你这么早过来做什么?我还没有下班呢?”唉…她早就应该想到,出门既有几辆车跟随的人,那外面的行为不是他做出来的又会是谁做出来的?
大白天的就把车停在人家药馆门前挡别人生意,完全不顾那后果会是什么。
“下班?你还真当自己是这里的员工啊?就你这个年纪,童工你懂不懂?”
金灿没搭理他,拿起旁边一本书开始翻看,
“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爱搭理爷是吧?”见她这副态度,流束不乐意了。
“你要是有事儿可以去忙你的。我一会儿自己坐汽车回去。”
“等你下班,估计那汽车的车都开走了。”
“不会,他们最晚五点半还有一趟开往云镇的车。”可能是因为几年前的那次地震,导致云镇现在的经济一日千里。据说云市最大的中草药交易市场将会落户在云镇。到时候估计往云镇去的人流量就更多了。
“哦?”流束挑眉,随手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阿芒,把汽车站的联系电话给爷弄来。”交待完,就一脸似笑非笑的盯着金灿看。金灿被他那眼神给盯的心里有些发毛,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刚想着,流束的手机就响了一声。
只见他冲着金灿笑了一下,晃了晃手机道:“信息。你礼貌叔发过来的。你想看看么?”
金灿看了他的手机一眼,然后移开视线。他的事情与自己无关,好奇心还是不要太重的好。
“喂?是汽车站的李老板么?嗯,没事儿,爷打这个电话就是想问问你,今天最晚一趟去开往云镇的汽车是几点啊?哦,可爷怎么听说从云市往云镇的那条高速刚刚给封死了呢?确定不确定?李老板可以亲自去看看。”流束挂掉电话,见金灿正一脸困惑的看着他。
“丫头这是有问题要问爷?”
“没有。”有,她也决定一会儿去问礼貌叔。他都坐在这里了,那礼貌叔肯定也在外面。
“那你是…”
“如果你不是来看病的,那麻烦你起开,你身后还有一位病人在等着看病呢。”金灿打断了他的话。
呃?流束转身,见果然有一位老大爷正捂着肚子一脸痛苦色的站在那里。眉头皱了一下,飘了守在门口的几个男子一眼,没用的东西,连个病人都拦不住。那几人被他这一眼看的心惊肉跳,有的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流束清了清喉咙,冲着老大爷微微一笑说道:“大爷,您很难受么?”
那老大爷被他一笑也冲花了眼,心里直叹妖孽。一个男人长的这么美,男生女貌,妖孽哇。
偏偏这人的眼中充满了邪恶,似乎只要他一点头,那人就能一口吃了他。老大爷心中害怕,肚子又难受,只能摇头继续捂着肚子痛苦无措的站在那里。
“那,您着急么?”流束笑的更灿烂了。
这次老大爷赶紧摇头。
流束满意了,回过头冲着金灿无辜的摊了摊手道:“丫头,你看,他不着急。”
金灿瞪着他,又看看那位老大爷。心中很是郁闷,那老大爷都难受成那样了还不着急,说出去谁会信啊?
“老大爷,要不您去下面那面那家药馆里看病去吧,呃…就在下一个街口的右边儿。”
听了她的话,那老大爷想都没想直接就跑出去了。
待他走后,金灿抬头在店里巡视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师父的身影,嘀咕着师父是不是又便秘了,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丫头,现在这里没人要看病了,你还不下班么?”
金灿抬头冲着面前这张笑脸狠狠的瞪了一眼,意思很明白,下班不下班关你什么事情。
“对,是跟爷没有什么关系,可刚才你也听到爷说的了,汽车站那边已经没车发往云镇了。”
“真的没车了?”金灿一脸狐疑的看着他问道。
“当然了,爷能骗你么?”
“那高速也真的被封了?”这天,没下雨也没有打雷的,好端端的怎么就封路了呢?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她金灿是不相信的。
“你爱信不信。”流束没好气儿的回答道。在他打那个电话之前那高速当然是没封,不过,现在肯定是被封了。
“如果真那样,那我就明天回去。”金灿说道。
☆、坑深66米他的手段
流束一听,双眼立刻就瞪起来了,口气有些冲,“臭丫头,你今天到底走不走?”
“路都封了,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明天回去也是一样的。”金灿抬头一脸认真的说道,对于他的怒气则浑然不在意。反正中秋节在明天呢。
“你要是想今天回去,爷今天就能把你安全的速度的送到家。”流束冷哼一声,
“还不麻烦了吧。”明天回去不也是一样的么。若是麻烦到他了,那自己不还得欠他一个人情?
“麻烦不麻烦是爷的事儿,爷就要你一句话,你走还是不走?”
金灿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头。“多谢你的好意,我还是…”
“停停停…丫头,你是决定明天再回去了是吧?”流束做了一个停的手势打断了她的话。
金灿点头。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流束也跟着点了几下头,再度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阿芒,让他们把那条高速给爷彻底封了!”挂掉电话后,就拿着手机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抛着。双眼似笑非笑的盯着金灿的小脸看,他倒要看看,那条彻底封了后,这丫头还想怎么回家?明天回去?爷就让你今年都回不去。
金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路会被封是眼前这位大能给使手段。当下心里就怒了,可想想又觉得以自己现在的情况想要去和他叫板,那结果比鸡蛋碰石头还要脆弱。
按下心中的怒气,起身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她不可能不回去,即使路真的封了,那即使是用走的她也要走回去。
“哟,怎么?你这是打算下班了?别介啊,这不还没到五点么?你想早退啊?”流束一本正经的指着手腕上的手表说道。
金灿没理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就把包往桌上一扔,推开椅子往药馆后面去了。
刚走进后面的院子,果不其然的看到自己那位师父正躺在那正上下摇晃的躺椅上闭眼睡觉呢。
金灿气的肺都要炸了,敢情他还真把自己当劳力使唤了,让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当炮灰,他却跑来这晒太阳睡觉!太过分了!她轻手轻脚靠近了他,见他还没有被自己的动作给惊醒,当下抬手上前捏紧了他的鼻子。
一秒,两秒,三秒…
三十秒钟过后,金灿见师父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当下心里慌乱起来,赶忙松开手,缓缓探向师父鼻子下方,心里则开始打鼓,师父不会是被她给…
结果她的手还没来得及感受其气息,就被另一只大手给捉住了。
接着是一阵的咳嗽声,“咳咳咳…丫头啊,你捏这么久这是打算害死老头子我是不是?”老头咳的满脸通红。看着自己那快吓坏了的徒弟双眼隐藏着一抹笑。
“师父,你没死啊?”金灿说着眼泪珠子就开始掉下来了。
“死?你若是再不松手,估计我不死也差不多了。”叶老指责道。
金灿连忙摆手,“师父,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我刚才…刚才就是想…我…师父,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