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流束原本提着的心,因她这句话而放松了下来。既然被她发现了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按下心里的那份小九九,一脸没好气的瞪着她道:“当然了,要不然你以为爷这么晚还来医院做什么?吃晚饭啊?”
金灿一听他真的受伤了,立刻就紧张起来。“真受伤了?哪里受伤了,你快让我看看。”
流束按住她那乱动的手,摇头,“没事,刚才在医院已经给包扎过了。医生说…”
“不行!这车内的血腥味儿这么浓,肯定是伤口又裂开了,我们赶紧回医院去让医生再帮你包扎一次。”金灿满脸慌张的看着他,脸上的焦急显而易见。
可流束却感觉她这样的反应有些过了。
把她那不住颤抖的小手握在手中柔声道:“丫头,你别担心,只是一点儿小伤,爷没事的。”
“不行,你若是不想回医院去,那你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我…我跟在师父身边有一年多了,对于伤口的处理多少也懂得一些的,你这车里有医药箱没?”金灿转头看向司机。
司机兄弟刚想点头就感受到背后有一股阴冷到极致的目光正扫射向自己,那刚点了一半的头最后也只得重回原位,对于金灿的问话也采取不理不睬的处理方式。
流束接着说道:“丫头,你看爷这一天也够忙的了,哪里还有会有时间去特意准备个医药箱放在车内啊,这不是摆明着诅咒爷么?”
“那我们赶紧回…”
“你是想说回医院是么?可是你看啊,这车子都开了这么长时间了,估计等爷的车子开到医院了,那爷身体里的血也流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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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出手,一出即有!嘿嘿…看流束如何打出他的小九九吧…亲们,收藏啊,都码这么多了,怎么收藏还是不给力,这不了多久应该就要入v呢,
☆、坑深56米送给他个漂亮的蝴蝶结。
金灿一听,眼中那抹慌乱又涌了出来。流束看出她此刻确实是在为自己担心,心底虽有些疑惑可还是被这种认知的喜悦给冲压了下去。这些看身边虽然有不少人也这样紧张过自己,可他却从没有将那些人的感情当回事儿,原因很简单,恶狼虽换上了羊皮,可其内在终究还是靠那颗狼心在维持着。对于这种待价而沽的情感,他流束不屑要也看不上。
可眼前这丫头不同,此刻这丫头的内心还没有被这世俗上的臭味给熏染上,她还保留着一颗纯洁的心灵。在她的世界里,自己虽算不上是个正面的好人,甚至偶尔还对她使坏,可怎么样也和坏人搭不上关系。再加上自己曾经与她一同接触过奶奶,迫使她对自己没有一丝的防备之心。
“那你说怎么办?”
唉…果然还是一朵纯洁的小白花啊,自己之前的那翻话就是在她下套呢,偏偏她还啥都不知的跳下去了,若自己真有什么坏心眼儿,那不是…呸呸呸…她还只是一个小丫头,自己这是在瞎想什么呢,抬眼对上那纯净的眼眸,流束有些尴尬的移开了视线。
“你说啊。”见他迟迟没有下文,金灿催促道。已经踏入医学界门槛的她,自然清楚一个人体内的血液会在多长时间内能流完。
“这样吧,再往前就是一条三岔路口。一条通往你家的方向,另一条则是去往我家,我家里应该会有医药箱的,只是不知道你…”罢了,就算被人说自己龌龊也没关系,他就是喜欢和这丫头待在一起时的感觉。没有压力,全然放松。
“先去你家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然后我再回家。”金灿想也没想的直接做好了决定。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流束递给司机兄弟一个眼神。后者领会的点了点头。
待下了车,跟着流束走到屋内时,金灿这才提出了心中的疑问。“流束,你家什么时候换装修了?”话刚出口,她自己就先否认了,前后她也才一个星期没有去过他的家,看这里面的装修全然颠覆了过去的风格,但凭一个星期是很难弄出来的。那就只有一个答案,这里并不是他之前的那个家。他在撒谎!想着被人给欺骗了金灿的心中就是一阵接一阵的怒火往上涌,敢情他把自己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是吧。
见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愤怒,流束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赶紧抬起手按住自己的胸口,状似很痛苦的弯下了腰:“丫头,你不觉得当务之急先帮我处理好伤口比较好么?我感觉刚才下车时是不是又把伤口给扯动了。”
他的话刚落,李芒就把刚从楼上拿下来的药箱放在金灿面前的茶几上面,然后退出了房间。流束没有再说话伸手把身上这件黑色上衣给脱了下来,期间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他痛的整张脸都皱到一块去了,待他把衣服脱掉后就猫着腰来到沙发上坐下,一脸苍白的样子看上去很是痛苦。胸前那一圈地白里渗透着血红的纱布看上去很是恐怖。他不急,他在等待她的答案,
金灿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门外面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流束,几秒钟之间已经做出了选择。
熟练的打开药箱,拿出剪刀与钳子开始将其胸口上的纱布给一圈圈拆开,快到底的时候,纱布已经和伤口外面的血肉混合在一起了,稍一扯动那鲜血就像没拧紧的自来水开关一样一股一股从里面冒了出来。
看到这简单的包扎方式,金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竟然连最基本的伤口处理都没有就直接缠上纱布,就这种不专业的包扎法,她可不认为是那医院里的医生给包扎出来的。
拿起剪子在伤口的两旁将纱布剪断,断掉的那一大圈自然掉落在沙发上,只留下伤口那一段还贴粘在上面。
“接下来可能会很痛。”金灿说完,手上的钳子不停,直接就将那一段粘着血,从的纱布给揪了下来,根本就没有给流束一个准备的时间,饶是经历大小伤口无数的流束也痛的溢出了声。身体也跟着躺在沙发上。
还没等他来得及抬眼去瞪她,双眼就被一块毛巾给遮住了,接着额头处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
“痛死你活该!”看着这个狰狞的伤口,受伤面积虽然不在,可那血却一直都在往外冒着,可见其受伤的深度。
毫无情绪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流束听了不仅没有生气,心里反而还高兴上了,嘴角微微弯起使得那张狐狸脸更加的魅惑人。金灿正低头给他处理伤口呢,似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就抬眼往上瞄了一眼,结果一时间竟看得的有些呆了。谁能想到这样一张魅惑天成的狐狸脸的下面竟然是个男人呢?
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移回到他的伤口处。一切动作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丝毫没有半分的迟疑与偏差,可见她对于处理这种伤口已经习惯如常了。她没有问他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对于她来说这与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自己看见了就帮他处理一下若是没有看到那就算了。她现在没有心思去想别人的事情。
片刻过后,流束有些无语的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那朵白色的蝴蝶结。再抬头看向对面那个正吃面吃的很香的人儿。
“丫头,你不觉得这个怪异的蝴蝶结挂在爷的胸前有失爷的威严么?”
威严?你也有那种东西?金灿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吃着碗中的面条儿。今天中午自去医院看那位同桌后,她就没有吃过东西,虽说期间那个叫吴叔的人也有帮她在外面打包过饭菜回来,可她只是动了几下筷子就没有吃了。
自己只是过来看一下他家的少爷她的同桌,还谈不上他就得请自己吃饭。
在金灿的认知里,请人吃饭这是一件很正式很严肃的事情。她不会轻易去接受人家给予的什么。她也没有什么心思要去请人家吃饭。
☆、坑深57米爷很喜欢。
请来请去的有什么好?除非对方与自己的关系非常要好,比例她的师父,她可以任性的去要求师父给自己买这儿买那儿,比例眼前这只狐狸,即使每次她都是很不情愿的上礼貌叔车,可终究她还是来了。狐狸对于她来说,他是她和奶奶同时认识的人,再加上他是之前帮过自己,这份情是她无论怎样去忽视也撇清不了的。
流束见她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又继续说道:“要不,爷先把它拆了然后再绑一个简单的?”
这次金灿连一眼眼神都没有给他,因为她此刻正端着大碗在喝面汤,咕噜咕噜…随着她的每一次吞咽喉咙里也开始传出这种奇怪的声音。
流束听后说道:“爷说,你就不能给爷淑女一点么?”然后趁着她的脸正被大碗胆挡住,左右手各抬起两根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捏上了蝴蝶结的两旁,刚要使力将其给拉开,就被对面那得重的放碗声给吓的赶紧收了手。又觉得这样不妥,就抬起手状似很喜欢的抚摸着胸口那朵蝴蝶。
抬眼,就对上了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当下道:“啊,一看到这个蝴蝶结,爷就觉得它很像一只蝴蝶,很漂亮爷很…喜欢。”其脸上全是牵强的笑。
金灿收回视线,倾身向一旁的纸盒里抽了几张纸巾优雅的擦了一下嘴角,然后看着他说道:“我要回家了。”
原本还在赔着笑脸的流束,一听这话,那带着笑意的脸立刻就沉了下去,抬手指了指黑漆漆的窗外道:“时间都这么晚了,外面也这么黑了,你也要回去?”
“如果可以,我不介意你让人开车送我。”
“如果爷说…”
“那我就自己走路回去。”她刚才在车上时就注意到了,从这里回到之前那个三岔路口并不远,而从三岔路口回到她家也没有多远,如果是走路的话,估计一个小时就能走到了。当然了,她的脚程一向很快,怎么着四十分也能到家。
流束深吸一口气,“丫头,你不会忘了你与爷是什么关系吧?”
“那又如何?”金灿挑眉,各自不干涉对方的私人生活这点协议书上也是写了的,她可不会再让他拿协议出来作文章了。
“现在的未婚男女都是同吃同住的,你…”
“这不可能。”金灿想也没想的打断了他的话。
流束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敢情他如此耐着性子跟她商讨,她就这副态度?
“过段时间,你就搬过来与爷同住,这件事情没得商量。”说完流束起身就走,待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说了一句:“今晚你就睡在这个房间里,洗手间里的一切东西都是新的。”
而金灿则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这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心中怒火涛天,他就这样走了?赶忙起身追了出来,可她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身体高大的男子给拦住了。
抬眼怒视他们:“你们让开。”
“少爷吩咐,在明天天亮之前小姐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其中一个男子说道。拦在中间的双手丝毫没有要放下来的意思。
金灿气的脸色涨红,那只狐狸这是要软禁自己?“去把你们的少爷叫过来,就说我要见他。”
两个男子对视一眼,都看清了对方眼中的惊讶。然后其中一个离开了,另一个则继续阻挡在门口。
不一会儿,流束出现在金灿的面前。
“听说你在找爷?”
“流束你软禁我?”
两人同时开口,说出来的话却不一样。一个一身随意,一个满脸怒火。
听到她的话,流束轻笑了一声,突的弯腰倾身凑到金灿的耳朵边道:“丫头这是什么话,爷只是想让丫头能早些睡个美容觉,这样才长的快不是么?”
“我要回家。”金灿没理会他话里的意思,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明白流束这翻话中暗藏的意思。
“不行,爷已经说过了,今晚你就留在这里…”话还没有说话,就感觉到耳边一阵厉风冲来,他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待重新站稳,才看清了偷袭他的人是谁。
当下继续轻笑道:“哟,丫头这是想和爷过两招么?行啊,那爷现在就来领教领教你的功夫,看看你这一年多有没有进步。”说罢突然对金灿发起攻击。
两人对打后没几下,金灿就败下阵来。她一脸不服气的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流束,“不可能,明明在去年的时候我们还不分高低的。”
流束努力让自己忽视掉到身下的柔软,压制住自己的反应,不断的暗示自己,她还小,她还小…
空出一只手捏住她的小下巴,“哈,小丫头,你还真以为你那个时候能打过爷?要不是爷让着你,你以为你能赢?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这一年多,爷还确实是进步了不少。”若是自己再不进步,估计今天出现在她面前的只能是一个装骨灰的骨灰盒了。
“我认输,你赶紧起来。”金灿挣扎了一下,这人重的跟只死猪一样,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儿来了。
流束点头从她身上起来,看着她也正从沙发上坐起身,就笑道:“刚才可是你说的,你认输了。那爷就祝你今晚能有个好梦。”说完就好心情的晃悠晃悠的走出了房间。
把她留在这里住一晚,只是一个权宜之计。先她慢慢习惯着,等自己与她订婚的典礼举办过后,她就必需得搬过来自己同住。不是他有别的心思,而是当她被道上的人认识后,再想像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已是不可能了,他必须要把她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圈。
她以为那个订婚典礼完全可以不办,可自己若经常派人去学校接她过来,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一些有心的人知道,到时候事情就没有她想的这样简单了。
第二天早上,金灿早早的就起床坐在楼下的客厅里,等着流束起床。
没办法,没有他的允许,那些守在门外的人根本就不让自己出去。问啥话也不说,还真跟古代那些侍卫们有些相像。
☆、坑深58米把你一生都赔给爷。
可是等着等着,时间都已经快到八点了,自己是八点半上学,若是再不去学校,她今天就得迟到了。虽然她向来习惯在上课前一秒进教室,可再怎么晚她也从来都不迟到的啊。
唉…那只狐狸怎么还不起床?金灿一脸焦急的在客厅里打着转。
终于,就在她来回转到了第十二个圈的时候,那只狐狸出现在楼梯口了。
“你怎么才起床啊?快让人送我去学校,我都要迟到了。”金灿想也没想的冲过去拉住他的衣袖说道。
“你今天可以不用上学校了。”流束反拉着她的手往餐厅走。昨晚他忙到凌晨一两点,怎么可能起这么早?
“你什么意思?”金灿甩开了他的手,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心中开始有种不好的感觉。
“意思就是,爷昨晚已经跟你的班主任请了一天的假,你今天的时间归爷所有。所以一会儿你得听爷的安排。”
听他的安排?金灿怒了。冷声问道:“凭什么?”他怎么可以随意插手她的事情?甚至还帮她去向学校请假?这些权利只有她最亲近的人才可以行使,比如她的奶奶,可他以为他是谁?整天自称爷爷爷爷的,还真想做人家的二大爷不成?
“凭什么?这个问题问的好,就凭你是爷的未婚妻这点够不够?”
又是这一句,金灿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冷眼瞪着他怒道:“如果仅凭着这一个理由你就想干涉我的生活,那这个游戏我不玩了。你自己玩去吧。”说完转身就要走。
手臂却被流束一把给抓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不玩?爷欢迎你做出这个决定,因为只要你违约了,那么你就得把你的一生都赔给爷。”
“不可能!”
“你说什么?”流束满脸怒容的瞪着她。
“我说不可能!”
“那就试试,反正爷多的是时间倍你玩儿!”流束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特意加重了最后面这两个字,是因为他对这两个字特别的不满,那个倔丫头竟然说不陪他玩了,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在和她玩了?还是说她一直都在玩弄自己?
“去叫阿芒过来送她回学校。”交待了一旁站着的兄弟,他就转身往外面去了。本来还打算跟她一起吃个营养早餐呢,现在被他气的也没胃口了,他不想吃,那她也别想吃,哼!
不过…。这丫头现在正处于长身体的时候,若真是饿着她了,那她啥时候才能长大啊?最后得不偿失的还不是自己,想着即将迈出大门的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转身冲着一旁的人道:“那丫头吃早餐了没?”
那守门的兄弟赶紧低头答道:“金小姐起的很早,已经吃过早餐了,”
流束的眉头一皱,不满了,吃过了?竟然都没想过喊自己一起?
“吩咐他们再去给她做一份,”
“是。”
点头,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身交待了一句:“记住一定要是那种营养充足的。”最好一下子就把她吃成个胖子。
“是。”这次那兄弟的声音大了些。
由于隔了一段距离,原本正恶狠狠的瞪着他的背影的金灿,也被这个一声惊呼给吓了一大跳。神色莫名的看着门口的情况,果然,那只狐狸的人品不行,一大早起来就训属下,就他这种人品,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就愿意乖乖的跟随他,
“礼貌叔,你说我应该要怎么办啊?”坐在车里,金灿把早上和流束讨论的事情拿出来和李芒说了一遍,打算让他替自己拿一个主意,可她却忘了,她身边这位礼貌叔本来就是流束的人,再怎么说,最后的结果也只是劝她不要和少爷置气之类的,说到底他所帮的还是流束。
“男女双方吵架在所难免,少爷他刚才是在气头上,所以才会说那些话,你也别往心里去,到底是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你自己心里不也有数么,这不就得了。”
“谁要和他吵啊?我只是不想他来干涉我的生活。”金灿说道。
“小丫头,多个人来关心你不是很好么?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会愿意去管你,这段时间你多多少少也知道了少爷的性子,他若是看的不顺眼的,那怕别人天天往他面前凑,他也是见一个打一个,直接把他们给打到屋头去了。”李芒觉得,自己真的有当知心叔叔的潜质。
“他会喜欢我?礼貌叔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啊,”金灿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李芒,在她的认知里,那只狐狸只是碍于与自己有协议所以才会如此关照自己,这跟喜欢不喜欢无关。
李芒笑了笑没有说话,看向前面专心开车。少爷是不是喜欢这丫头,指不定连少爷他自己都没摸明白,若说就凭他对这丫头的碰触免疫这个理由实在是牵强了。若没有心,再正常的事情做完它也只是一个事情而已,若有心,再不正常的事情做起来也成正常的了。而少爷,就是属于后者。
当车子停在学校门口,金灿才知道从那个屋子到学校并不远,全程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看出她眼中的疑惑,李芒笑了一下,“我们刚才是走了条近道。”
金灿了然,难怪这么快,“那我先进去了,”
“嗯,好好上课,中午我再过来接你。”
原本已经转身的金灿听到这话,微微一愣,转身看着他眉头皱了起来,道:“中午…你还要过来接我?”
李芒点头,微笑道:“少爷已经安排好中午的大餐了。”他知道对于大餐,小丫头一向没有抵抗能力。
果然,金灿原本皱着的眉头此刻皱的更紧了,一脸为难的道:“可是我中午还有事情。”她昨天答应了安风,今天中午会去医院看他的。
“是去医院的事?”
“嗯。”金灿点头,心道奇怪,礼貌叔怎么会知道呢?
“是你很重要的人么?”
金灿摇头,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只有师父一个。只是自己已经答应的事情,就这样失信不太好吧。
☆、坑深59米医院遇狐狸。
“这样啊,那就看你自己去选择了,我听说少爷前几特意让人去北京请回了一个专门做烤鸭的厨师过来,听说那个厨师之前是在北京全聚德总部做技术顾问的。每天他都会亲手烤十只鸭子出来卖给每天进店里消费的前十名客人。大家为了能吃到他亲手烤出来的鸭子,有的人甚至在前一天晚关门的时候就开始在那里排队了。”李芒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西服与袖口。像是在与她聊天。
而金灿听到那个厨师竟然这样厉害,脑子里的思想斗争斗的更厉害了。
见她还没有做好选择,李芒只得再下一帖猛药了。
“我今天早上出来时好像看到厨房正在准备鸭子。”
金灿听了眉头又是一皱,眼看就到上课时间了,她只得转身向校园内开跑,一边抽空说道:“礼貌叔,你中午不用过来接我了,我还是决定去医院。”
听到她的话,换李芒皱眉头了,自己都这么诱惑她了,她竟然还是决定去医院看那什么朋友,不过,她似乎没有听明白早上少爷说的话。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被少爷知道她又去看那朋友了,估计少爷得疯。
上午的课很快就上完了,金灿想着一会儿还得去医院看安风,头一次,下课铃声一响她就开始收拾东西走出教室。
不过,当她看到原本还很拥挤的走廊当大家看到自己出来后却都很自觉让出了一条通道时,金灿不敢自恋,转头开始向身后打量,也许自己背后正站着某位老师呢,结果她看到除了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学生外,就只剩下自己了。
这么说来,他们还真是在为自己让路呢?
可是,为什么?金灿很不解,但她的未知欲望并不强烈,有人给自己让路,正好省去了自己拼命挤人群的时间。
快步从大家的面前通过,来到一楼的操场上。看着身边所有人都往大门口走,她转动了一下眼珠子,还是从后门走吧,这样也要快些。
可她没有想到,她的这个决定让李芒在对流束汇报情况时狠狠的挨了一顿训!
当安风看到金灿竟真的出现在自己的病房时,他的脸上笑开了花。他就知道她是个守信的人。
“金小灿,你该不会连中午饭都没有吃就过来了吧?”安风看着推门进来的人问道。
金灿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可眼神里却充满了鄙夷,他昨天不是说这医院里的饭菜不是免费的么,竟然是免费的那就不吃白不吃了,
被她这么看一眼,安风赶紧赔笑改口道:“呃…我的意思是幸好你没有吃,要不然岂不是浪费了吴叔的一片心意。”
吴叔?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她不解的看着自己,安风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吴叔刚才打电话来说,一会儿医院要是送饭过来了,就先别吃,他从家里带吃的过来了。”其实这都是他向吴叔要求的。
金灿点头,表示很满意。她可是放弃了一顿大餐跑来医院看他的。走到他身边抬手在他的额头上试探了一下,感觉没有那么烫了,知道是烧退下去了。也就放心了。
“你的病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一会儿吃完饭我就回学校去了,”
“那…你明天还过来么?”安风的脸上满是可怜的神色,眼巴巴的盯着金灿看。
“不了,”其实她在中午午休的时间里,除了看会医书,还会睡一个小时的午觉。今天是肯定睡不了了,但明天就可以了
“那我不是要一个人待在这里了?那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回学校。”
金灿看了他一眼,一脸不赞同的说道:“现在流感盛行,你想把你的感冒传染给大家么?”特别是自己,与他坐的最近。受传染的风险更大一些。金灿已经想好了,如果他坚持要回学校去,那她这几天就请假。
“那怎么办?我想每时每秒都和你在一起。”
听到这话,饶是什么都不懂的金灿也感觉到一丝的不自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们又不是亲人,总在一起做什么?”
“谁说一定要是亲人才可以在一起的啊?”安风有些好笑,脸色微红。
金灿再次瞪了他一眼,没再理会他。
“反正,如果你下午要回学校那我就回学校,你要不想我把感冒传染出来你就留下来陪我。”安风同学无赖了。
金灿则装作没听到。
吃完吴叔送的丰盛饭菜后,金灿起身就打算离开了,跟安风说了一句再见就拉开门出去了,见她真要走,安风急了,扯掉了手腕上的针头就要下床,兴许是拔针头的时方法掌握的不对,皮肤开始有血渗出,吓的一旁的吴叔想阻止又不敢阻止的,就围在他的身边转悠着。
“少爷,少爷你的手在流血。”
安风没理会,甚至脚下连鞋都没有穿就直接追出去了。
拉开房门看了一眼左右走廊却没有看到那抹身影,当下又急急的往医院大门口跑去。
身后,吴叔手里提着一双鞋子在追赶着他。“少爷,地上凉,穿上鞋再走吧,”
而在走廊的另一端洗手间处,金灿正一脸惊讶的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流束。
猜想着他是不是来医院换药,就问了一句:“医生怎么说的?”心里则开始嘀咕着:这人还真是爱漂亮,明明胸口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偏偏还穿一件束身的针织上衣,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身材好一样。束的那么紧,也不怕把伤口给挤坏。
流束听到她的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见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才明白,当下抬手捂胸作痛苦状。
金灿见状立刻就紧张了,“怎么了?难道是伤口感染发炎了?”
“应该是吧,”流束皱着眉头低声回了一句。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找医生看看啊,刚才医生到底是怎么说的?按理说伤口发炎了,那就必须得打针挂水消炎才行。”边说边抬手检查轻轻按压着他的伤口,想知道发炎的地方扩散了多少。
流束却是暗暗皱了几下眉头,一把抓住她那只乱动的手。
☆、坑深60米你在我眼睛里。
本来伤口还不怎么疼的,这会儿被她轻一下重一下的按着倒是给按疼了。“爷还没来得及去看医生,就在这儿碰到你了。不过爷这伤口可是你负责的,你得一直负责下去,下到爷身上这伤好了为止。”
金灿翻着白眼,敢情还成自己的错了。“那怎么行,我又不是专业的,都到医院了,你赶紧去找个医生给看看,我下午还要上课,现在就要回去了。”
“照顾那小子你就没有课了?”流束想也没想的说了一句。抓着她的手也使了一些力度。
金灿一愣,看着他,“你知道他?”又或者是他在跟踪她?想着心里就开始不舒服起来,他还真把他当大爷了,自己什么事情都得经过他的眼?
“臭丫头,看看你这是什么眼神,爷是那么种没有品味的人吗?再说了,爷即使要跟踪那也不能站在这儿陪你说话吧?是你的礼貌叔叔告诉爷的,怎么?你的那个同桌就那么重要?”比爷还要重要?这句话堪堪被他给咽了下去。
重要?说的都是些什么话?金灿翻了个白眼,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解救了出来,不知轻重的,被他捏的痛死了,
可她这翻动作做出来看在流束的眼里那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还真重要上了?”脸色沉了下去,声音有些冷。
“你管不着。”自己照顾谁不照顾谁,跟他半毛钱的关系么?
流束怒极反笑,“哈,爷管不着?金灿,是不是爷最近太纵容你了?让你这么的不把爷放在眼里?”
听着他叫自己的名字,金灿愣了一下,似乎,她还是第一次从他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感觉怪怪的。对于他的话也不给予反驳,直接冲他说道:“你看着我的眼睛。”说着,为了让他看的明白,还尽量的睁大了眼睛,
“做什么?你眼睛眯沙子了?”听到她的话,流束皱起眉头。自己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看什么眼睛啊。不过这小丫头的眼睛倒是长的越发的水灵了。过不几年估计随便一飘都能迷人大半的男人。
“你看到没?”金灿问了一句。
“看到什么?”
“我的眼睛啊。”
“看到了,你把眼睛睁的这么大,爷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到。”
“那你看到我眼睛里的人影没?”大眼睛闪了一下。
流束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这小丫头是什么意思了,敢情她是这样理解自己的话?心里有丝无奈,“看到了,一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男子正待在你的眼珠里呢。”
“嗯,这就对了。那你去看医生吧,我要回去上课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却被流束一把给拉住了。
“丫头你急什么啊,爷还没吃午饭呢。”一脸的委屈。中午见她没来,他一气之下就把餐桌上的烤鸭全部都给扫地上去了,接着就来医院逮她了。
“那你吃去。”金灿一愣,礼貌叔不是说他家中午吃的是北京烤鸭么?难道这么久了那鸭子还没烤好?
“你得陪爷。”
“不行,我还要去上课,”
“上什么课啊,爷都说了,爷昨晚都给你请好假了。”
“可我早上回学校已经把今天的假给销了。”要不然她上午不会坐在学校上课了。
流束点头,再次拉起她的手开始往大门口走,“爷知道,所以爷在来医院的路上又帮你请了下午的假,你瞪着爷做什么?爷已经问过你的班主任,她说你们班下午的课全是副课,可上可不上。”
听着他这翻理所当然的语气,金灿的心里很烦闷,站住脚步抽回自己手,看着他道:“流束,请不请假这都是我的事情,你没权干涉,我不喜欢别人随意来干涉我的事情。”
别人?流束脸上一沉,挑了挑眉头,“你是说,爷对于你来说只是别人?”
“你以后别再干涉我的生活了。”如果说一开始她还紧张他来医院是因为他身上的伤,那么现在,她只想快点离开他的身边。这狐狸果然满派人跟踪自己了。要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巧的正好来医院?又正好出现在这个楼层?还知道自己在离开前会去一趟厕所?
“这不可能,你忘了爷那天在奶奶的坟前说的那些话了?”流束的脸上挂起一抹邪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刻很危险,难远离的尽量远离。
可惜金灿不清楚这一点,即使她清楚了,估计她想要离开也得他说了算。
他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金灿就气的直喘粗气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次甩开他的手,自己加快了脚步往前面跑着。
“臭丫头,你跑那么快做什么?不知道爷身上带着伤么?”流束冲着前面喊了一声,他的脸色也确实有些发白。
前面的金灿听到他这话后,身形顿了下,也没有要回头的意思,脚下不仅没有要慢下来反而还加快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离开这儿。
冲出医院的大门就直接往公交车站跑去,正好有趟公交车停了,她也没看这车是到哪儿的直接就跳了上去。
浑然不知,在她跳上公交车的时候,身后传的那个声音,也许她以为是流束在叫她,其实真正喊她的人是安风。
流束不在远处见她上了公交车,倒也没有生气,至少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
李芒走到他身边询问道:“少爷,我们要追上去么?”
流束收敛了笑挑眉道:“不急,这两天就先让她自由活动,物极必反,对于她,不能逼的太紧。”要不然真把她给逼的跳脚了,估计后果不太好收场。而他,向来都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
偏头将视线定在正一脸失落往医院走的安风身上,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请柬都发下了?”
“昨天已经发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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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眼睛里,亲们看到这个标题时,看到金灿那个孩子气的举动时是不是很想笑又很感动?感动常在,嘿嘿嘿…这只是前面一点点的开胃菜,等两个人住到一起去了,那就好看了…嘿嘿,…
☆、坑深61米爷就长的那么丑?
流束点头,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记得再给安氏集团发一份。”他得让他们明白,他看上的人不是他们那些人可以染指的。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了,下午课间休息的时间,金灿再次把手中的医书放下,开始给自己做一套眼保健操。
身边坐着的安风则是在下课铃一响就出去了,估计是去放水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见安风脚下生风的跑回了教室。一屁股坐了下来,单手撑着脸看着金灿的动作说道:“金小灿,明天就要放长假了,你有什么打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