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三国之外戚风流

三国之外戚风流第17部分阅读

    向城门。

    陈宫将斥候送来的军报告递给刘继后,轻轻一叹:“黄巾余孽犹如蝗虫一般,所过之处鸡犬不留,这些平民被迫背井离乡,何其无辜?”

    刘继接过军报,晃眼一看之后,眼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烧起来:“这黄邵简直胆大妄为,竟然想攻击定陵县城!”

    黄邵本是波才留守美阳县的一员小将,当初波才兵败长社之后,他便躲入美阳与郾城之间的一处隐秘山谷之中,并且乘机收拢了许多逃往美阳方向的黄巾溃卒,不到半年的时间,便发展到万余人,等到皇甫嵩离开豫州前往冀州平叛之后,又重新攻入县城,祸害一方百姓。

    “这股黄巾为着实可恨!”

    陈宫微微点头,说道:“主公,此时黄邵聚众数万人据城而守,又有汝南黄巾贼刘辟和龚都为外援,其势已成,只怕短时间内难以除掉此贼!”

    刘继狠狠将拳砸到了身前的案犊之上,恨恨的说道:“眼看黄巾贼肆虐州郡,我却无可奈何!”

    “黄邵只知劫掠不事生产,若是攻不下定陵,军粮便得不到补充,料想不出数月的时间,军中之粮必然无以为继,主公只需派遣一队精锐兵士守住定陵,黄邵定然不敢转向劫掠颍川腹地,到时黄邵军中无粮,只能选择退往汝南,主公便可趁机夺回美阳和郾城两地!”

    定陵是美阳和郾城通往颍川腹地的必经之路,守住定陵便是遏制了黄邵劫掠颍川的道路。

    “公台之策最为稳妥,只是…”刘继眼中疯狂之色一闪而过:“我怎能眼看百姓受此迫害,明日我便亲率本部骑兵前往定陵,看看这黄邵比之波才如何!”

    新兵还在训练之中,吴匡手中的两千郡兵刘继调动不了,此时唯一能够动用的只有手上的一千多骑兵。

    次日一早,刘继便集合了一千多名骑兵,准备前往定陵。望着整装待发的千余骑士,刘继突然想起了太祖的一句名言:我们要从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这些骑兵都是跟随他转战南北,经历无数血战之后活下来的锐士,人数虽少,但皆是以一挡十之辈,与黄邵的数万黄巾溃卒,未尝不能一战!

    刘继面带微笑的看着向他走来的荀彧,挥手说道:“文若!”

    荀彧度步上前,对着刘继行了一礼后说道:“黄巾势大,还望府君一切小心行事!”

    “恩,文若放心!”刘继回了一礼后说道:“只是还有一事,还需文若相助!”

    荀彧行了一礼后问道:“还请府君直言!”

    刘继回了一礼后,说道:“黄邵此人狡猾异常,此番平贼只怕会耗时日久,郡中之事还要劳烦文若代为处理!”

    荀彧微微一笑:“府君放心!”

    刘继轻轻点头,说道:“如此我便上表文若为颍川郡丞,郡中政务就全部拜托文若了!”

    荀彧此时所任的主簿是太守府的属吏,可由太守直接任免,但郡丞秩六百石,领一郡之政务,为太守之副手,必须由朝廷亲自任命。

    荀彧脸上依旧一副和善的笑容,并无常人升官时的喜悦激动之色,对着刘继做了一鞠后,说道:“还望府君早日平此贼祸,彧于府中备酒扫榻相迎!”

    “又有酒喝了!文若先生家中的私酿,我可是想了好久了!”只见不远处的郭嘉正迈着一双小腿,向着两人跑来。

    “你就那么确定我一定会赢?”刘继不敢小看眼前这个少年,但看到郭嘉的身高还不到他肩膀,又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头,调笑起来:“小娃娃,就借你吉言了!”

    郭嘉愤怒的拍掉刘继的大手后,说道:“君候年纪亦不过十七,不过大我两岁而已,我若是小娃娃,你又是什么?”

    刘继被眼前这个机辩的少年瞬间打败,微微一愣后,才对着荀彧抱拳告别,翻身上马后又对着郭嘉说道:“得胜回来在请你喝酒!”

    随后对着徐奉苏青张郃等人大声说道:“加紧训练兵士,我于定陵等你们共破贼众!”

    “诺!”

    刘继目光扫过整个城门,依旧不见钟繇,郭图前来相送,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失落之感。

    “众将士,随我出征!”

    正文第八十一章戏忠志才

    2014-8-1819:49:42本章字数:3248

    刘继率众刚出城门不到十里,便有一名军士慌忙来报,有一名二十岁左右的青衫文士挡在路中,呼喝着拦住大军去路。

    刘勇策马上前,手中马鞭遥指报信军士怒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阻挠大军行进!”

    “阿勇,不要慌张!”刘继对着刘勇摇了摇头后,又对着报信的军士问道:“那文士喊些什么?”

    报信军士连忙抱拳说道:“那文士高喊着请君候为他报仇,他愿为大军引路前往定陵!”

    “哦?”

    穎川之民多受战乱之苦,所以遇到大军行进时无不退避三舍,生怕招惹是非。他曾下重金聘请向导,却不曾有人前来应聘,不想此时居然有人主动提出为大军引路,不由让刘继大奇。

    陈宫见刘继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微微一笑后说道:“定陵山川湖泊众多,路径十分复杂,若无熟悉地形之人带路,稍不注意就会迷失山林,即便没有葬身猛兽凶禽之口,也会耽误救援定陵的宝贵时间。既然现在有人愿意带路,主公何不前去一看?”

    刘继微微点头之后,说道:“公台所言甚是!”

    “子龙,公台随我一同前去会一会这名狂士!”

    “诺!”

    不远处的官道之上,正有一名满身泥土的青年文士对着向他围去的十数骑士拔剑而向,口中不断高声喝道:“定陵县城危在旦夕,还不快去通报府君?”

    刘继策马上前,挥手示意一众骑士退下后,大声问道:“黄邵已经开始攻击定陵县城了?”

    青年文士目光从刘继身上一扫而过后,随即拜道:“回禀府君,三日之前定陵已经落于敌手!”

    刘继一惊,黄邵动作居然如此之快,他才刚刚得到消息,他便已经攻下定陵。

    “定陵不是有千余县兵吗,怎么连一天都守不住?”

    青年文士闻言,脸上伤痛之色一闪而过:“黄邵攻城之时扬言只要稍有反抗者便诛其全族,县中许多大族惊惧于黄巾贼数量,都认为定陵不可守,便趁夜带着家兵打开了城门,领着数万黄巾贼兵涌入县城之中,县兵们没有防备,瞬间就被贼兵屠戮一空,定陵县令也战死当场!”

    刘继犹豫片刻之后,问道:“你是何人,竟然对定陵之事知道得如此清楚?”

    青年文士紧咬牙关,满脸恨意的说道:“在下戏忠,字戏才,战死的定陵县令正是家父戏子然!”

    “戏子然?”陈宫闻言,顿时翻身下马,对着戏忠问道:“可是救张俭出塞的北海戏子然?”

    戏忠一脸讶色,不想面前的文士居然知道他的父亲。

    “正是家父!”

    陈宫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轻轻一叹:“不想戏公竟是躲到了颍川!”

    延熹八年,张俭任东部督邮时,因为看不惯宦官侯览作恶多端,便弹劾侯览及其母亲,请求圣上诛杀侯览等人,候览对于此事一直怀恨在心,心思报复。

    汉灵帝建宁二年(公元169年),候览利用被张俭赶走的仆人朱并,诬告张俭跟同乡的二十四个人结党徇私,诽谤朝廷,企图造反,天子听后大怒,勒令郡县立即逮捕张俭,送廷尉府处理。

    侯览趁此机会利用手中之权,大量发出通缉令,让张俭不得不被迫逃亡。

    但当时的人们,都非常敬佩张俭的为人,因此逃亡的路途上,许多人都愿意冒着族诛之祸而收留他,因此事后因为收留他而被朝廷追究灭族的,前后共有数十家之多,州郡一时为之一空!

    戏子然在张俭路过北海的时候曾收留了他,事后怕被朝廷追究责任连累宗族,于是便在他的老师郑玄的推荐下,来到颍川投奔了当时的穎川名士荀爽,隐姓埋名的生活了十数年。直到黄巾之乱时,朝廷被迫解开党锢之令后,才被前任穎川太守阴修任命为定陵县令。

    陈宫少年时曾随他的父亲四处游学,路过北海郡时曾拜访过大儒郑玄,因此与戏忠之父-戏子然有过一面之缘。

    陈宫对于戏子然冒死收留张俭一事佩服不已,看着眼前因为失去父亲而悲痛不已的戏忠,眼中关切之意大盛。

    “不想竟是故人之子,志才,我来为你介绍一下!”

    戏志才心中一叹,自己贸然拦住大军行进,已是失礼在先。眼前这位冠军候虽有礼贤下士之名,但心中却不可能没有丝毫芥蒂。

    只怕陈宫亦是看出了其中关键,才会主动提出为他引荐。

    如此也好,若有陈宫相助,想来这位名满天下的冠军候亦不会小看了他,如此一来,定陵之事又多了一丝希望。

    “如此,多谢先生了!”

    “我叫陈宫,表字公台,志才呼我公台便是!”陈宫亲切的拉起戏志才的手臂,指着刘继介绍道:“这位便是威震衮豫的冠军候,刘继,刘少君!”

    戏志才虽然已经猜出了马上之人的身份,但听到陈宫介绍之后,依然不免为刘继的年轻感到惊讶。

    戏志才微微理了理衣冠后才行礼说道:“见过君候!”

    刘继连忙下马回礼:“志才不必多礼!”

    虽然不太明白陈宫为何对这个无礼的文士如此看重,但出于对陈宫的信任,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陈宫问道:“志才可是刚从定陵而来?”

    戏志才点了点头,回道:“恩,三日前敌军攻入城中之后,家父便命我前来阳翟求救!”

    “君候所部俱是骑兵,行动迅捷如风,若是趁着此时黄巾贼众立足未稳突然杀至,必可获奇袭之效,黄邵乱军一战便可破之!”

    刘继顿时被戏志才的言论惊得目瞪口呆,他一向认为若论行军打仗,他的胆子最大,但是没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一个比他胆子还大的人!

    一千人突袭数万人,若是在适合骑兵冲锋破阵的平原之地,刘继尚有一丝把握,但是换成城高墙深的县城,可能吗?

    刘继突然有种想把这个口出狂言的落魄文士拖出去狠狠打上几军棍的冲动。

    陈宫听罢亦是明显一愣!

    “志才,听闻戏公殉职之事,我亦悲愤异常!”陈宫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此时贼众颇多,又有城池之利,不能操之过及啊!”

    用一千人杀二万多人,即便是站着不动让人杀,那也是砍到手软也砍不完啊!

    戏志才脸上失望之色一闪而过,微微一愣后,又想起父亲惨死黄巾乱贼手中的场景。

    杀父之仇,岂能不报?

    “黄巾贼数量虽多,但却没有丝毫军纪可言。战斗之时只知道一涌而上,稍微受挫便是一哄而散!”戏志才紧紧的握了握拳,直到手指发白才慢慢松开:“君候,我知道一条密道,可直接通往城中。君候只需派遣一队精兵悄悄潜入城中,趁夜夺取城门后,率领大队骑兵一起涌入,到时敌军不明状况,必然不战自溃,定陵必可复得!”

    “一条密道?”刘继眉头紧皱,对着陈宫询问道:“公台,你认为此计可行吗?”

    “此计太险了!”陈宫眼中担忧之色不散,“若是那黄邵死战不退,只怕这千余骑兵就成瓮中之鳖了!”

    戏志才一脸焦急的说道:“公台先生,黄邵将舞阳,郾城两县所劫之粮全部搬入阳谷之中,就可知他必然是个胆小惜命之人,君候威名足抵万军,黄邵若是知道白马噩梦亲征,必然吓的肝胆俱丧,怎能组织溃兵反抗??”

    “请君候给我一百勇士,忠愿率先入城为大军打开城门!”

    刘继和陈宫听完戏志才的话后,几乎同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志才,我军兵少,只怕到时不仅不能震慑敌军,反到会陷入敌阵之中,想要脱身都难!”

    刘继明白,一旦陷入乱战之中,骑兵优势丧失,只能被数量巨大的步兵慢慢蚕食干净。

    戏志才见两人依然犹豫不决,再次劝道:“黄邵等人初得定陵,必然纵兵劫掠乡里,定然不会想到君候会这般快速的回击,破贼之机转瞬即逝,君候还需尽快做出决定!”

    刘继沉默不语,此计虽好,一旦成功,收获将会很大,但同样失败的风险也不小,他不能拿这千余将士的性命冒险。

    时间缓缓而过,不知不觉中日头已经到了头顶,猛烈的阳光毫无顾忌的洒在如同木偶一般沉思的三人身上。

    刘继抹掉额头上沁出的汗水,心中已然下了决定。转头将目光投向了依旧皱眉沉思的陈宫,眼中坚定之色闪过。

    “公台,你意下如何?”

    听到刘继的问话后,陈宫皱起的眉头终于缓缓舒开:“此计甚妙,初看风险极大,仔细一想却是毫无破绽,恭喜君候,旬日之间定陵便可复得!”

    陈宫说完之后,又对着戏志才一拜到底后,继续说道:“志才真乃世间大才!”

    戏志才连忙还礼说道:“先生盛赞,志才愧不敢当!”

    “哈哈!”刘继大笑着说道:“今日又能得见一位大汉俊彦,真乃平生之幸!”

    说完之后,又转身对着赵云说道:“传令下去,让众将士加快行军,赶往定陵!”

    正文第八十二章攻破定陵

    2014-8-1819:49:42本章字数:3287

    三日后,定陵县外十里处,深夜时分。

    刘继一脸惊讶的望着身前黑幽幽的洞口,对着身旁的戏忠问道:“这个洞真的能够通向城中?”

    戏忠面沉如水,点头说道:“恩!”

    “好!”刘继抬头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天空,说道:“如此天色正是攻城夺门的好时机。”

    “刘勇,你带着两百白马义从跟随戏先生入城,待成功夺门后便放火为号!”

    “子龙带领剩余骑兵,一旦火起便随我杀入城中!”

    两百名白马义从在刘勇的指挥下,井然有序的向着洞中涌入。

    “阿勇,务必保护好戏先生!”

    刘勇慎重的点了点头后,紧随最后一名义从向着洞中走去。

    此时的黄邵正高坐于县府中的主位之上,恶狠狠的盯着刚刚从阳翟赶回来的斥候,脸上全是难以置信之色。

    “你说刘继要亲征定陵?”

    刘继被太平道众称作白马噩梦,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黄巾之血,就连纵横豫州的波才大帅也被他生生逼死了。

    一想到刘继的威名几乎都是由无数太平道众的骷骨堆积而成,黄邵就有些后悔攻击定陵了。

    斥候并不知道黄邵的想法,只是将他知道的情报说了出来:“禀告大帅,三日之前,我亲眼看见刘继领着一千多名骑兵向着定陵赶来!”

    黄邵听到斥候的回答后,心里猛的一紧,连忙对着身旁的副将何仪问道:“此时城中还能集合多少人?”

    攻下定陵县以后,黄邵便将部队暂时解散,由各部将领带着兵士分别前往各处乡里劫掠,城中只留下了五千人看守城池。

    何仪想了想说道:“此时城中大概只能聚集万余战兵,不过许多部队已经相继返还,?估计两天之后就能够全部回来!”

    黄邵听完之后缓缓舒了一口气,按照正常的行军速度,刘继的骑兵到达定陵县也应该是两天之后,到时他的部队也已经全部回来,拥有两万人防守的定陵,他不信刘继还敢强攻!

    “哈哈!”黄邵从主位上站起,抚掌而笑:“刘继小儿也太猖狂了,莫非他想凭借一千骑兵,就打败数量是他二十倍的大军吗?”

    黄邵笑音未落,便被一名慌张闯入的传令兵打断。

    “不好了,大帅,不好了!”

    黄邵顿时怒意大盛,指着传令小兵大声喝道:“谁不好了?”

    “是大帅不好了…”小兵说完之后见黄邵一脸杀意的瞪着自己,连忙缩了缩脖子,连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后说道:“不是大帅不好了,是城门不好了!”

    黄邵一惊,“城门怎么了?”

    小兵连忙说道:“城门被一群骑着白马的官军夺去了!”

    “骑着白马?一共有多少人?”

    “大约两百多人!”

    “刘继的白马义从?”黄邵吓得身子一软直接倒坐在榻上,“怎么可能来得这么快?”

    刘继眯眼望着定陵城门出现的耀眼火光,眼中杀意逐渐凝聚起来。

    “众将士,随我杀贼,冲!”

    千名骑兵带着巨大的马蹄声,向着定陵县城冲去,十里的距离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被越过。

    “咯吱!”

    铁质城门被缓缓打开,刘继带着骑兵化成一道铁流,瞬间从城门穿了过去。

    “杀!”

    无数黄巾士兵从城中各处涌来,转眼间便将通往城中的大路堵住。

    刘继马速不减,长枪横指远处由人体组成的黄|色墙壁,大声喝道:“破阵!”

    “破阵!”

    呼喊之声一个接着一个传了下去,不到片刻时间,便汇聚成一股冲天的怒吼。

    刘继处于骑兵的箭头位置,率先与黄巾大军撞在了一起。

    刘继不断挥舞手中长枪,长枪顿时化作一团金色的枪影,瞬间便从拥挤的黄巾兵中清开了一条道路。

    千名骑兵在刘继的带领下,如撕破革般转眼便冲破黄巾的防线,向着县中冲去。

    宽阔的街道被骑兵冲过之后,只留下了一地的残肢断臂,彰显着战争的残酷。

    一个眼尖的黄巾士兵站在远处望着如同战神一般的刘继,眼中的恐惧之色逐渐弥漫开来。

    是他,逼死波帅的那个白马噩梦!

    这个曾经跟随波才纵横豫州,不知经历了多少场战斗的黄巾悍卒,终于吓得握不紧手中长刀。

    “哐铛!”

    铁器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

    “白马噩梦来了!大家快逃啊!”

    说完之后,扭头便向着城外跑去。

    有了第一个,紧接着就是更多的黄巾士兵丢下了武器,发疯般的向着四处逃去。

    “狗贼休逃!”

    就在此时,处于刘继身后的戏志才突然加快马速,从骑兵阵中冲了出来,向着一名黄巾将领追去。

    刘继顿时急的大喊:“志才,快回来!”

    骑兵一旦脱离军阵,就很容易被暗处的黄巾溃兵偷袭,何况戏志才还是个不通武艺的文士,根本没有战场厮杀的经验。

    刘继对戏志才的军略之才甚是佩服,自然不愿他因此送命。

    见戏志才不管不顾的继续追去,刘继连忙一甩马缰,向他追去。

    戏志才马快,几个窜身便追上了正在逃跑的黄巾将领,举剑便向着他的头上砍去。

    “何曼,拿命来!”

    何曼突然感到背后一阵猛烈的劲风袭来,连忙一个俯身躲开了戏志才的长剑,随后眼中厉色一闪而过,横枪向着戏志才的战马拍去。

    “噗!”

    战马前腿被长枪扫中,一声骨断之声响起,随后整个身体向前一倾,带着巨大的惯性向着地上倒去。

    戏志才也在战马倒地的瞬间,被抛飞数米之远,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杀!”

    何曼向着戏志才落地的地方急奔而去,随后手中的黑铁长枪,笔直的向着戏志才的喉咙刺去。

    长枪破开空气带来的风压,让戏志才的脸上犹如针扎一般疼痛,随着细小的枪尖在瞳孔中不断放大,他终于认命般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

    “志才!”

    就在此时,弓弦放松的声音刚刚响起,一只重头铁箭便带着无与伦比的速度,瞬间贯穿了何曼持枪的右手,消失在黑暗之中。

    “啊…!”

    剧烈的疼痛让何曼忍不住放声大喊起来,已经无法使力的右手,终于握不住手中的长枪,无力的垂了下来。

    节奏分明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正当何曼想要抬头看看马上骑士的模样时,一道金色枪影如闪电般拍在他的身上,随后身体就如失去重力一般,被远远抛飞。

    “砰!”

    巨响声中,何曼的身体终于狠狠摔落于地,口中鲜血如泉涌一般,汹涌而出。

    “志才!”刘继连忙下马,将摔得头昏脑胀的戏志才扶了起来,“斩将杀敌本是将军之事,志才何必如此逞强?”

    刘继之话虽然全是责怪之意,但话中的浓浓关切,还是让戏志才心中一暖。

    “唉,多谢君候救命之恩!”戏志才勉强起身对着刘继行了一礼后,指着倒地不起的何曼,双眼通红的说道:“君候,此人名叫何曼,乃是黄邵军中的副帅,正是此人亲手杀了我的父亲!”

    原来是戏志才的杀父仇人,怪不得一个文弱书生也敢和何曼这个沙场猛将拼命,看来,这戏志才也是个重孝之人。

    刘继在东汉生活了近七年,亦是受到这个时代许多文化的熏陶,比如汉朝以孝治天下,这一点他就非常认可。

    他一直认为重孝之人必是重情重义之人,因此,他对戏志才的好感又上了一层。

    刘继一把提起何曼,如扔垃圾一般将他丢到戏志才面前。

    “志才,杀父之仇不可不报,”刘继抽出身上配剑,递给戏志才,“动手吧!”

    戏志才接过宝剑,一剑刺入何曼的心口后,才大哭着对天拜道:“父亲,孩儿终于替你报仇了!”

    等到戏志才平复好心情后,刘继才说道:“志才,此时战事未定,还要你带路前往县衙!”

    戏志才双眼扫过战场,见四处喧闹打斗之声不断,连忙抱拳应道:“是,君候!”

    刘继带人赶到县衙时,黄邵不知何时已经撤离,只留下了一座空空的府邸。

    刘勇带人围着县衙附近仔细搜索了一番后,才恨恨的说道:“这黄邵跑得可真快!”

    赵云微微一笑,说道:“黄邵果如戏先生所料一般,胆小惜命!”

    刘继抬手指着不远处隐约可见的黄巾逃兵,说道:“恩,不过黄邵虽然已经跑了,但是城中的黄巾溃兵依旧不在少数,子龙和阿勇还需辛苦一下,将他们赶出城去!”

    赵云和刘勇都明白,此次都是因为黄邵大意和戏志才的帮忙,才能够顺利夺下定陵县。刘继手中的兵士太少,不可能有机会全部剿灭黄邵的主力,只能将他们赶出城去,逼向舞阳一带。

    “诺!”

    两人躬声应诺后,便带着大队骑兵向着城中飞奔而去。

    战斗一直持续到凌晨时分才宣告结束,刘继接过陈宫递过的战报,仔细看完之后,才微微一笑。

    “公台,此战能以如此小的代价攻下定陵,志才当居首功!”

    正文第八十三章定陵大族

    2014-8-1819:49:42本章字数:3612

    刘继有惊无险的从黄邵手中夺回了定陵,无数黄巾溃兵也跟着黄邵向着舞阳方向退去。

    刘勇刚一进门,就抱拳说道:“黄邵大败,军中士气低落,某家愿带一队骑兵前往追讨,还请君候批准!”

    刘继摇了摇头。

    陈宫微微一笑:“阿勇,定陵之地又多是山川,不利于骑兵奔行追击,不宜贸然追敌!”

    刘继点了点头说道:“公台所言甚是,我军本就兵少,守城尚且不足,又怎能再次分兵追敌?”

    “阿勇一夜未睡,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刘勇虽有些不甘,但刘继已经下了命令,也只好抱拳退去。

    “此战虽然大败黄邵,但黄巾主力却不曾损失分豪,”陈宫眉头微微皱起,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后,继续说道:“据斥候所报,黄邵沿图大量收拢黄巾溃卒,已经退往阳谷,准备据险而守!?”

    阳谷是位于定陵和舞阳之间的一个葫芦状的巨大峡谷,谷中三面环山,只有一个出口,谷口位于山腰之中,进谷之路蜿蜒曲折,大规模大规模的军队根本行进,是个天然形成的战争堡垒。

    黄邵只需要派遣小队兵马便可以守住谷口,形成万夫莫开之势。

    刘继在阳翟的时候已经派人查看过阳谷的地形,因此对于黄邵选择退往阳谷并不奇怪。

    陈宫轻抚短须,说道:“?黄邵早已经将舞阳和郾城劫掠的粮草存于阳谷之中,只怕是早已有据险而守之心,好让我军知难而退!”

    刘继眼中煞气闪过,黄邵此人若是不除,颍川便无安宁之日。

    “即便如此,我也必除此人!”

    陈宫点头说道:“恩,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不若等徐奉等人带着新兵到来后,在作计议!”

    “还有一事,君候不得不防!”

    “哦?”刘继轻轻揉了揉有些酸麻的大腿,有些诧异的问道:“定陵之事已定,还有何事需要防备?”

    陈宫脸上一片肃然,缓缓说道:“县中大族!”

    定陵一日之间就被攻下,就是因为这些县中大族勾结黄巾,打开城门之故。

    陈宫继续说道:“这些县中的富户大族,今日既然能够勾结黄巾乱贼出卖戏公,明日也能出卖君候,不得不防啊!”

    “恩!”刘继深以为然,“这些人如同墙头之草,风吹两边倒。着实有些可恨!”

    “公台认为如何处理最好?”

    陈宫脸上杀意凛然,轻声道:“不杀之不能震慑宵小!”

    “尽杀之?”

    陈宫点了点头,说道:“颍川,汝南之地黄巾复起,与这些人的纵容不无关系,若是君候放之不理,只怕日后后患无穷!”

    定陵县中的大族与郡中各地的豪门望族多有联系,如果全部杀了,只怕会将颍川郡的所有大族得罪个精光。

    东汉的人口和土地基本上都掌握在这些大族手中,若是失去了这些人的帮助,他将很难治理颍川这个大郡。

    陈宫见刘继犹豫不决,顿时起身喝道:“君候!”

    “此事关系重大,公台,我们…”

    陈宫不等刘继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若是君候犹豫不决,宫愿就此告辞!”

    陈宫起身对着刘继一拜,就要向外走去。

    刘继脸色不断变化,手中动作却是不停,伸手便拉住陈宫的手臂。

    “公台,等等…”

    刘继知道陈宫这般逼迫他,不仅仅是因为这群人勾结黄巾贼为祸颍川的原因,其中也有借他之手为好友戏子然报仇的原因。

    只是,刘继能够拒绝吗?

    陈宫缓缓转身,问道:“君候可是下定决心了?”

    刘继点了点头,说道:“公台与我相识已经差不多一年了,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

    “劳烦公台通知定陵各大族长,就说我今夜于县府之中设宴相邀!”

    陈宫闻言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对着刘继抱拳告辞后,大步离去。

    ……………………

    定陵县,王家府邸之中。

    王习接过一名军士送来的请柬,略微扫了一眼后,便匆匆忙忙的向着后院跑去。

    “父亲,不好了!”

    王稻正在院中赏花,看着王习一脸慌张跑了进来,顿时微笑的说道:“习儿,何时如此慌张?

    “父亲,”王习稍微喘了口气后,便急忙说道:“冠军候刘继派人送来了一份请柬,请您今天晚上前去赴宴!”

    “刘继?”王稻沉思一会儿后,便笑道:“赴宴便赴宴,习儿何必如此慌张,今日天气不错,快来陪我一起赏花饮酒!”

    “父亲,现在还有什么心情赏花喝酒啊!”王习一脸焦急的走到王稻身前说道:“您难道忘了我们勾结黄邵打开城门之事!”

    “刘继会不会是想秋后算账,所以设下了这个鸿门宴?”

    王稻端起手中酒杯,轻轻啜了一口后说道:“习儿,你的叔父王谦现为大将军何进府中长吏,谅那刘继也不敢对我下手!”

    王稻本是山阳郡中望族,只因何进任颍川太守时曾举荐他为颍川郡的主薄,所以便举家迁徙到了定陵。

    王习依旧有些担心的说道:“可是那刘继杀人如麻,万一…”

    王稻摇了摇头,说道:“习儿不必担忧,我王家累世公门,家中曾祖父和祖父都曾做过三公,在士族之中多有威望。此事只需略一调查便知,我就不信刘继敢得罪整个关东士族!”

    王稻本是山阳郡中望族,只因何进任颍川太守时曾举荐他为颍川郡的主薄,所以便迁徙到了定陵。

    王习听到王稻的解释后,脸上阴云尽去,恭敬的说道:“父亲睿智!”

    “哈哈!”王稻颇为自得的举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后,笑道:“习儿不要多虑,快来陪我喝酒!”

    如此对话,在定陵县城之中不断发生。许多略小些的家族,见县中许多望族都慷慨赴宴后,也是一脸欢喜的紧随而来。

    刘继站在门口,满意的看着不断从县中各处陆续赶来的人群后,转身对着陈宫说道:“公台,帮我接待一下客人,我去后院准备一下!”

    不待陈宫答话,刘继便匆忙的向着后院走去。

    天色黑尽的时候,县中的大族陆续到齐,整个定陵县府中已经变得一片热闹,无数人影正端坐榻上,不断结耳交谈。

    “呵呵!”刘继轻笑着从后堂转出,对着堂中的数十人说道:“感谢各位族长能够赏脸赴宴!”

    众人连忙起身拜道:“见过冠军候!”

    刘继挥手示意众人坐下后,缓缓说道:“诸位不必多礼,快快坐下!”

    “来人,上菜!”

    不一会儿,早已准备好的酒菜便被端了上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刘继从主位之上后缓缓站起,对着众人大声说道:“刘继今夜宴请各位县中乡老,只有一事相询,还望诸位告知!”

    很快,便有一名年约五十的老人起身问道:“冠军候有何事询问?”?

    刘继缓步走到老者身前问道:“这位可是王稻王公?”

    “恩!”王稻点了点头,面色桀骜的回道:“不知冠军候有何见教?”

    “王公言重了!”刘继面带微笑,将杯中之酒饮尽后,才说道:“继年轻不懂事,哪敢指教王公?”

    “只有一事我刘继不明,诸位都是郡县望族,为何还勾结黄巾乱贼黄邵劫掠定陵?”

    “我希望在场勾结黄巾入城的人能够主动站出来,免得祸及家族!”

    刘继话音刚落,整个堂中热闹的气氛顿时一凝,突然间变得鸦雀无声。

    “不慌回答,我可以慢慢等!”

    刘继双目望向门外,手指不断扣击着木制案犊,清脆的敲击声,如同战鼓一般,不断击打着一众族长的内心。

    王稻微微侧过头,对着离门口最近的青年递过了一个逃跑的眼神。

    青年微微点头后,随即起身踢翻身前的案犊,一步便跨过堂门,向着府门之外飞奔而去。

    眼看青年就要逃走,刘继终于停止了敲击案犊的动作,对着门外轻喝一声:“杀!”

    杀字刚刚出口,青年便感觉到胸口一凉,犹如狡兔一般灵活奔跑的身体也略微一顿。

    青年微微低下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口露出的半截箭尾,缓缓倒下。

    “还有谁想逃跑的吗?”

    堂下众人看着不断抽搐的青年,眼中全是惊惧之色。

    王稻看着青年挣扎着死去,眼中怒色一闪而过:“刘继,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恩,”刘继微微点头,一脸笑意的回道:“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

    “哈哈,我正在杀人!”

    王稻怒道:“刘继小儿!你竟然胆大妄为至此,他日我定然要向大将军控诉你的罪行!”

    “呵呵,大将军何进?”刘继闻言一笑,面露不屑之色:“我最后问一次,勾结黄邵的主动站出来,不要祸及宗族!”

    刘继说完,便有十数人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大声说道:“冠军候,我们没有勾结黄巾入城!”

    刘继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先站到一边!”随后又指着剩下的十数人说道:“我数到三,你们若还不承认就休怪我无情!”

    剩下的众人慌忙将眼神看向了面沉如水的王稻。

    “三!”

    “二!”

    “一!”

    话音刚落,王稻也同时对着众人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好!既然你们不承认,那就不能怪我了!”刘继说完之后,又对着门外大声吼道:“赵云,刘勇何在?”

    话音刚落,两人便从门外走了进来:“君候有何吩咐?”

    “将这些人全部押下去,好好看管起来!”刘继脸上杀意弥漫,眼中狠辣之色闪过:“逼问出他们宗族成员之后,立即带兵清剿,凡事参与勾结黄巾者就地处决,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你!”王稻面如土色,他完全没有想到刘继居然真的敢杀他,“你就不怕得罪整个穎川士族吗?”

    “怕?”刘继冷冷一笑,“我刘继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怕,给我拖下去!”

    正文第八十四章洛阳王粲(唉,求收藏)

    2014-8-1819:49:42本章字数:3305

    赵云和刘勇抱拳而出后,整个县府之中便响起了一阵铠甲摩擦和兵士呼喝之声,随后便是大队兵士向着府门之外跑去的脚步之声。?

    陈宫抬头望向漆黑如墨的天空,口中呢喃几句后,便目光坚定的带着百名悍卒向着王稻府中赶去。??

    定陵县中以王家为首的十数个门阀大族,在毫无防备之下,就被一群虎狼般的战士突然涌入府中。?

    陈宫站在王府大门前,面色肃然的指挥身旁的兵士鱼贯而入。?

    “所有反抗者,杀!”?

    这是一场真正的屠杀,王府之中许多家客护卫甚至没有时间拔出腰间的武器,便被汹涌而来的虎士所淹没。随后便是鲜血飞溅,无数门客家仆,向着四处逃去。?

    同样的场景,几乎同时发生在定陵县城的许多地方。?

    王稻望向城中冲天的火光,满脸的难以置信之色,紧随而来的痛苦惨嚎之声,终于让这个一直镇定自若的半白老者崩溃!?

    “不,刘继你疯了吗!你难道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城中火光最为耀眼之处,正是他的家族所在。

    此时的王稻终于相信,面前这个尚未及冠的少年,绝对不是跟他开玩笑。?

    “灭族?”?

    这个可怕的念头瞬间闪过王稻的脑海之中时,他终于明白,完了,一切都完了!?

    “刘继,你这个畜牲!”?

    精神已经完全崩溃的王稻,终于忍受不住来自心灵的折磨,狠狠的抽中腰间的配剑,向着刘继扑来。?

    刘继嘴角微微翘起,勾勒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后,对着身旁侍立的关羽喝道:“云长,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