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比他们强势,让他们像奴隶一样匍匐在自己的脚下,永远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样才安全。
爱情是靠不住的,就要掺入其他复杂的因素,这样彼此才能互相依赖,比如经济条件。
一直以来,她的私生活都过得很凌乱,甚至有一段时间可以用糜烂来形容。身边的男伴走马灯似的换了一个又一个,偶尔还会同时跟好几个男人交往,还曾因此而染上过性病。
这些她都不在乎,她要的就是短暂的欢愉,只要那些男人宠着她,对她好,体贴入微,把她当作公主一样捧在手上,就算要花她再多钱也无所谓。说到底,不过就是空虚寂寞在作怪,她就无法忍受独处的寂寥。
掌握了她这样的心态后,不少男人就投其所好,对她极力讨好,净挑些好听的说,把她捧得飘飘然。还有过一个男人为了她而潜心研究床上功夫,把她伺候得欲仙欲死的,还真是从她身上捞到了不少好处。
可惜人家拿到一大笔钱后,也果断离开了她。说白了,不过就是把她当作一块跳板,一条捷径而已,各取所需。
张玉森两手空空地出了门,没有开车,很有骨气地打算靠双腿慢慢走回市区。
被海风吹了一会儿后,脑子渐渐清醒过来了,回想起刚才刘岚岚激动之余说的话,不禁皱起了眉头。
宁欣妍的亲生父亲?!难道说,她是宁家捡来养的?!难怪廖国珍对她会是那样的态度了,原来还有着这样的隐情。
听刘岚岚这语气,似乎她的亲生父亲来头还不小?这么说来,她不就是苦尽甘来了?眸中闪过一抹古怪的神色,有羡慕,更多的还是不甘。
为什么他身边连女人都可以过得这么好?他又算什么?是不是以后一个个儿都飞黄腾达,过上了幸福逍遥的日子,只有他要孤家寡人,众叛亲离?
正胡思乱想间,身后传来熟悉的引擎声,不必回头也知道,是那位富家女的车子。他每天就是给她做车夫,任凭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车子“嘎——”一下停在了路边,刘岚岚按下玻璃,探过身子哀求道:“玉森,你先上车好不好?我有话要对你说。”
实际上,从张玉森摔门而出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相比起以前那些个男伴,她对张玉森还是有些感情的,毕竟是她费尽心思从别的女人身边撬墙角才得到的男人,怎么都不会这么甘心放手。况且张玉森也并不都是看在钱的份儿上才对她好,一直都对她很疼爱,这点让她很是感动。
冷冷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张玉森不置可否。
他当然不会轻易离开,却也不想这么容易就跟这女人回去,总要给她点儿教训才行,不然今天这样的事儿以后还会经常发生。
见他没有动静,刘岚岚就急了,带着哭腔继续哀求,“玉森,我求你了,你先上来嘛!”想她堂堂一个千金小姐,何时做过这么低声下气的事儿?
觉得差不多了,张玉森这才黑着脸上了车,也不看她,只是赌气地把头转向窗外。目光投入那如墨般的夜色中,眼中阴沉得就像那天空一样。
刘岚岚径自熄灭了引擎,像条水蛇似的缠上他的脖子,跨过去坐到他的大腿上,一边用自己性感的身躯贴上他的胸膛,一边转过他的脸,“玉森,人家只是太在乎你了嘛,所以才会一时克制不住情绪啊!只要一想到你要离开我,我就忍不住要抓狂啊!”
“别生气了好不好?以后我都听你的,绝对不会再乱发脾气了。呜呜呜,你不在的时候,家里好安静,好可怕,人家真的很害怕嘛!”说完就像只树袋熊似的,把男人紧紧抱住,身子还在轻颤着,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装出来的了。
感觉到身下有了些许反应,刘岚岚不禁心中暗喜,更卖力地挑逗男人,还极其魅惑地在他耳边吹气,“玉森,我好冷,人家需要你的安慰嘛!”
不安分的身子在轻轻扭动,很快就换来了男人如火般热情的反应,那双大掌顺着裙摆往上游移。不一会儿,车里就传来了令人脸红心跳的粗喘和娇吟,间或还能听到某女狂浪的叫声,极尽滛靡。
激战一直持续到公寓里。
衣衫不整地从车库里出来后,两人又回到卧室大战好几个会合,把彼此的精力都榨干后,刘岚岚这才沉沉睡去。
张玉森却睡意全无,将双臂枕在头下,他还在不断思索着宁欣妍的身世问题,那她是跟亲生父亲相认了吗?那位老人又是什么身份?
心里有一颗邪恶的种子在慢慢发芽。
向来都是典型的行动派,有想法就得付诸行动。
接到他的电话,宁欣妍很意外,碍于曾经的情分,还是答应跟他见一面,谁让他是点点的爸爸呢?
不过小人儿就没有这么好的脸色了,见到他后立马就把小脸转开,不顾那双伸过来的大手,把后脑勺对着他。
悻悻然地缩回手,张玉森自嘲的说:“都怪我这个做爸爸的太失职,连女儿都不肯跟我亲近了。”话里的愧疚倒是真实的,平心而论,他欠她们母女的确实太多。
面对他的满脸愧色,宁欣妍也只是笑笑,不置可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非要等到这份亲情变淡了,才来追悔莫及吗?孩子的心灵最是脆弱,一旦有过伤害,他们就会有阴影,这辈子都会介怀。
嘴巴好几次张张合合,终于,张玉森还是说了:“欣妍,你说我们还有没有可能再在一起?你不觉得点点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会更好吗?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对不起你们娘俩儿的事儿,以后我会尽量弥补的,你相信我!”
一把抓住她的双手,目光中的柔情和诚恳叫人动容,仿佛是浪子回头,多么的难能可贵。
静静与他对视,过了许久,宁欣妍才缓缓抽回自己的手,“张先生,我看你是最近睡眠不足,所以才产生了幻觉吧?我不记得自己何时曾经表达过想要跟你重修旧好的念头。还有,我们现在的生活很好,即使没有父亲,点点也照样过得好好的,甚至比以前更开心。至于你,悔不当初那是你的事儿,但你要想再闯入我的生活,对不起,你是永久的拒绝往来户。”
连一句废话都不愿意多说,抱点,“以后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丫的以为她是垃圾回收站吗?
第一卷004章某少“争宠”
表面的平静,不代表着心里就没有感觉,至少从她那急匆匆的脚步就能看出,此时她是有多愤慨。
就连怀里的小人儿都能感受到她的怒气,怯怯地开口道:“妈妈,你跟那个爸爸怎么了?他是不是做错事了?错得很厉害吗?”
自打祁允澔登堂入室地跟她们一起住后,就死皮赖脸地以她的爸爸自居,无论母女俩如何去澄清和提醒,他都一意孤行,坚持要这么说,也就由着他去了。只是潜移默化之下,小家伙被他成功洗脑,有时候会叫他“叔叔爸爸”。
这的确是很特别的称谓,既是叔叔,偶尔又能变身为爸爸。虽然还不是最满意的那个叫法,却足以让某少笑逐颜开。
扯出一抹笑意,宁欣妍故作轻松地对女儿说:“没什么,他做错的事儿已经受到了惩罚,以后点点都和妈妈在一起好不好?”
没有什么能比女儿更重要,即使她注定要孤独终老,也在所不惜。做了母亲的人才能体会到那份难以割舍的感情,孩子就是一切。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小家伙很懂事的不再多问。
虽然不明白大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隐约也能感觉到不对劲儿,尤其是母亲对父亲都避而不谈,她自然不会提起。
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后边有一辆车缓缓开过来,点点拍了拍宁欣妍的肩膀,小声叫道:“妈妈!”怯怯的样子,似乎昭示着情况不简单。
疑惑地回过头,就看到张玉森从车里探出脑袋来:“欣妍,我送你们回去吧!”好歹也该表现一下,这才叫绅士风度。
正想开口拒绝,纤腰就被人给搂住了,惊得猛然想跳开,却被对方加大力道的动作给制住。看清来人后,宁欣妍这才松了一口气,无声地向他发出求救信号。
黎昕很是自然地朝她笑了笑,然后扬声朝不远处的张玉森说:“不用麻烦你了,我会送她们。”说完就领着母女俩向附近的商场停车场走去,那姿态仿佛他老早就知道她们要从这里出来,特地等着似的。
直到跟在后面的车子扬长而去,宁欣妍才彻底放松下来,连忙道谢:“黎总,刚才真是太感谢您了!”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只怕还要费尽心思找借口去把张玉森给打发走。
“客气什么?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淡然一笑,黎昕弯下腰对着点点说:“小宝贝,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看起来很可爱,一点儿都看不出她有自闭症的倾向,只是相比起正常的小朋友多了几分沉闷,看谁的眼神都是怯怯的,会害怕得不敢抬起头来。
尽管他的表情看上去很无害,但点点还是不打算搭理他,看了一眼后,就转过去抱住宁欣妍的脖子,看向后面。
这样的举动无疑让黎昕很是尴尬,宁欣妍也很难堪,赶紧解释道:“黎总,我女儿比较害羞,见到陌生人就这样,您千万别见怪!”真是晕死,某少不都说点点好多了吗?明明之前带她出去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妥啊!
这孩子难不成最近是病情反复了吗?还是快要去上学了,思想动态比较大?
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没事儿,你别这么说,是我太唐突了。下回再熟悉一点儿,她就不会这样了。”
许是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去跟小孩子沟通,所以才会这样吧?孩子能有什么错?
主动从她的怀里接过点点,黎昕尽量放柔声音:“妈妈抱着你太久,手会累的,叔叔抱一会儿好不好?妈妈就跟在旁边,不会离开的。”对这一类的孩子就得时刻让她有安全感,否则就会产生不安的情绪,随之会出现哭闹的现象。
转眼间都已经到了他的怀里,点点也不敢反抗,看到宁欣妍略显疲惫的脸,就更是不吭声了。她从来都不想增加妈妈的负担,她要做个懂事的乖孩子。
几个人就这样朝停车场走去,中间遇到一对外国情侣,纷纷夸点点长得可爱,还说很是羡慕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模样。
而黎昕始终微笑着倾听,还不时地向人道谢,自然而然的样子,仿佛他们本就是一家人,不是临时凑数的。
这让宁欣妍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既想跟对方解释,又怕自己这么做会让黎昕难堪。不过就是别人随口的一句话而已,又何必较真?
但祁少显然就不是这么想的,听完来自小间谍的汇报后,只气得七窍生烟,丫的这些妖孽都是打哪儿出来的?还跟他层出不穷了?!
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身边的怒火,点点还不知死活地添油加醋道:“那个爸爸就开车追上来了呀,后来帅帅的叔叔就抱住妈妈的腰……”
话还没说完,就被某少打断了:“什么?!抱住?抱哪里了?你给我示范一下!”笑话,他的领土都被人给非法侵占了,怎么能轻易放过对方?
有些吃力地抬起头仰望那高大的身影,点点很是认真的说:“你等会儿哦,我上沙发再做给你看。”说完就立马从地毯上爬起来,再爬上沙发,那执着的样子倒颇有几分祁少的影子在里头。
掂量着距离差不多后,这才用一只细细的小手臂环住祁允澔壮实的腰身,“就是这样了!他们没有拉手哦,就是妈妈的腰被帅叔叔抱了。”
生怕自己的表述不够清晰,毁了母亲的清誉,小家伙还煞有介事地解释了一下。歪着脑袋努力回想,尽可能不要漏过什么细节。
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跳又叫的,“我想到了!”那踊跃的表现就像是课堂上积极发言的小朋友,哪里还有外人面前那怯生生的模样?要是被宁欣妍看到她如此活泼的一面,非得被她活生生气死不可。
保持着斜睨的姿态,祁允澔轻轻挑了挑剑眉,“快说!”
情报这东西,哪怕只是无关紧要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特别是关于情敌的一举一动,就更是要上心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有人说我们是faily哦,我听到这个了呢!”别的她就完全不懂了,好不容易才听出一个熟悉的单词,赶紧邀功似的上报。
满头黑线滑下,祁允澔的心里哇凉哇凉的,这都成一家了?那他算什么?
苦着一张脸看向小人儿,“那你妈妈当时怎么说的?”弱弱的希望她能做个无谓的挣扎,跟人澄清两句也好啊,至少让他还有一线生机。
谁知小家伙的一句话又让他万劫不复——
“妈妈什么都没有说啊,帅叔叔就一直跟人家说‘thank you!’”好像就是这样没错,她的记性可好了,不会出错的。
沉默了许久,某少咬牙切齿道:“我先去洗澡,一会儿再帮你洗。”此时恐怕只有那冰冷的水柱才能浇熄他心头的怒火了。
那该死的女人!竟然不把那个叫黎昕的家伙一把推开,还任由他搂着自己?!好吧,就算那个贱男人就在后面,那也不必牺牲这么大吧?平时他想揩油还要费尽心思呢,凭什么就让人家这么轻松的占了便宜?
呜呜呜,真是太不公平了!
好不容易把月度工作报表写完,宁欣妍一边伸着懒腰往外走,准备喝杯水就去洗澡,却被餐厅里坐着的人影给吓了一跳,那打到一半的哈欠就这么止住了。
没好气地走过去拍了他一下,“要死了!大晚上的也不把灯开亮一点儿,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
有谁会像他那样,有房间不待着,偏要坐在这样的地方,还要低头玩手机?就跟暗夜里突然有个人跑出来,用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脸一样,惊悚极了。
偏偏他还要一脸怨妇的表情,好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似的,犯得着吗?
“妍妍,我觉得你不爱我了……”语气很哀怨,在昏暗的夜里让人慎得慌。
打了个冷噤,宁欣妍无情地反驳道:“不好意思,从来都没爱过,亲,你想太多了。”
一颗心顿时就被人用利剑劈成了两瓣——
“试着爱一下好不好?不爱也没关系,你别给人家机会啊!总得公平竞争不是?再说了,那个黎昕压根儿就不解风情嘛!”一时情急,说漏了嘴。
原本正弯腰在冰箱里翻找牛奶,宁欣妍立刻回过身来,警惕地微眯起眼眸盯着他:“你说黎昕?呵呵,不错嘛,都知道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了?说吧,你还知道什么了?最好从实招来,别逼我用刑哦!”
每当她有发怒的预兆时,某少总会很聪明地开始转移话题,“妍妍,靠在他怀里一定没有我这里这么结实吧?你都不知道,为了能让你享受到舒服的感觉,平时我的锻炼都得控制好呢,不能让肌肉太硬,也不能太柔软了,这可是高难度要求。”
“噗嗤!”幸好牛奶刚倒进杯子里,还没有喝下去,不然这一大口就要浪费了。
丫的还能再编下去吗?越说越离谱了。
伸出纤纤玉指往他胸口戳了戳,宁欣妍故作高傲地轻蹙着眉头,“这手感也忒差了点儿吧?我看人家黎总的才刚好合适呢!咦,你不说我都没发现,原来黎总也长得挺帅的呢,人好歹也是个老总,比做医生的强多了吧?”
挑衅似的故意藐视了某少一下,仿佛无声地表达着她心底的嫌弃。
气结地看着她,祁允澔脱口而出:“谁说我不如他?我还是……”想想不对,赶紧就收住了接下来的话,有些事儿还是有所保留比较好,神秘感往往都会有惊喜伴随着。
无趣地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还是回房疗伤比较好。”摆出标准的西施捧心状,还耍宝地踮着脚尖踩着碎步,就差没有伸出双臂“飘”进去了,这有趣的模样再次把宁欣妍给逗笑了。
家里有这么个开心果儿在,心情都会变好许多。
靠在厨柜边上慢慢喝着牛奶,想起老爷子跟她说的话,还有某少刚才的表现,不禁哑然失笑。这爷俩儿还真的很像,一样这么喜欢搞怪,说话总是出其不意。
能得到老爷子的认可,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就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勇敢地走下去了。她就像个胆小的蜗牛,去到哪儿都会背着自己的壳,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就会钻回去,却从来都不敢走出来。
幸好某少不肯轻言放弃,否则他们错过的就不只是七年这么简单了。
事实证明,不放弃的手段是多样化的,也在不断挑战着她的忍耐力。不,人类已经阻止不了祁少疯狂的攻势了。
某天,敲响她的房门后,随着门板被人徐徐推开,一个身材高挑的“护士”像跟木桩似的杵在门边,还“风情万种”地将那身护士服撩高,表情极为魅惑。“哈哈哈!”这搞怪的装扮让宁欣妍忍俊不禁地大笑出声,完全被他给雷到了,丫的全身都是笑点啊,有木有?!
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找来这么大的一套护士服,也许被他老人家糟蹋过后,这衣服的主人就再也穿不了了,真是可惜。
眼见把她给逗笑了,祁允澔赶紧迈开大步过去,“妍妍,这样很好玩是不是?看在我还能博得红颜一笑的份儿上,以后就别跟其他人出去了,我比他们有趣多了!”
像个大男孩儿似的,急切地自我推销,就怕被人给比下去了。这幼稚的模样竟让宁欣妍有瞬间的怔忡。
他该是天之骄子,有着特殊的家世背景,光凭这一点,大可以找到更好的女子与他匹配。却唯独对她这么执着,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第二天,家里就成了兔女郎的party。
一进门就看到那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在厨房里忙碌,两人的头上都带着兔耳朵造型的头箍,而屁股上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一个短短的尾巴。
老天,还能更雷人一点儿吗?!
听到开门声,两人同时转过来,叫道:“surprise!”
紧接着,各种金银色的碎纸,七彩的泡泡就瞬间将她淹没,等到从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头被人拉出来,眼前已经摆着一个蛋糕,上头歪歪扭扭地写着:妈妈辛苦啦!
愣愣地看向身旁的人,祁允澔只是但笑不语,悄悄推了小人儿一把,点点不太确定地抬起头看他,得到他的鼓励后,这才上前两步。
“妈妈,今天是母亲节,祁叔叔说,我们都要努力让你开心!这个蛋糕我也有一起做的哦,上面的字就是我写的呢!”生怕母亲不知道有她的一份儿功劳,赶紧先挑重点的说,好歹也是她的一番心意嘛!
视线很快就变得模糊了,就连蛋糕上的字迹都看不清了,宁欣妍欣喜地弯下腰把女儿抱起来,重重地在她脸颊上印下一个湿吻,努力眨了眨眼睛,“妈妈看到了!谢谢你!”
有了这么一个贴心的小棉袄,即使工作再忙再累,也都因此而烟消云散了。
转身指向旁边的高大身影,点点不失时机的说:“妈妈,祁叔叔也有出力哦,很多活儿都是他做的呢,他还做了妈妈最喜欢吃的菜。妈妈,你不亲亲他吗?”
在她看来,奖励的方式有很多种,其中之一就是像刚才母亲所表达的那样。
只是这童言无忌让两位大人都尴尬无比,平时如果是发乎情止乎礼的,情绪到了自然而然就会接吻,这会儿竟然被一个小鬼像下达政治任务似的指派,叫人如何做得出来?何况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强力的电灯泡,谁会亲得下去啊?
满脸绯红地别开头,宁欣妍羞赧地转移话题道:“我们还是先吃饭吧,晚点儿再吃蛋糕好不好?”小孩子嘛,总会对吃的特别感兴趣的。
可是点点却非常执着,一直都揪着刚才的问题不放。
从她的怀里挣扎着下来后,人小鬼大地把双手背在身后,故作深沉道:“哎哟,要亲就亲嘛,有什么好害羞的?我还不是整天都亲祁叔叔?妈妈你真胆小!好吧,那我不看总行了吧?我不偷看,你们慢慢亲吧!”
说完就抬起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副非礼勿视的姿态,倒让两人哭笑不得了。
感觉到眼前那道灼热的视线,宁欣妍有些慌乱地微微转过头,不敢与他对视,心跳快得几乎都要从胸口蹦出来了。从来没有哪个时刻,像这短短的几秒钟那么难捱。
伸出大掌轻轻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祁允澔主动弯下腰,吻住那甜美的菱唇,那是他想念多日的味道。拜小鬼头所赐,今天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揩油了,回头一定要好好奖励她才行,孺子可教也。
“不行不行!祁叔叔作弊!”小家伙从指缝中间偷看到他们接吻的“盛况”后,忍不住跳起来抗议,“你怎么能亲嘴呢?!不算!妈妈跟我都是亲脸的,为什么你要亲嘴?还有,你们怎么能吃大家的嘴唇啊?”
宁欣妍只恨不得当场找条地缝钻进去,某少却很淡定地答曰:“我在给妈妈尝一下蛋糕的味道。”
高,实在是高!
第一卷005章恼人的苍蝇
像是卯足了劲儿要跟祁允澔作对,但凡他一有机会和宁欣妍相处,点点就像个几千瓦的电灯泡似的杵在一边,那双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时刻留意着他的举动。仿佛只要有一点儿风吹草动,立马就会冲过来,解救母亲于水火之中。
这样的贴身防守让某少苦不堪言,这还有没有一点儿私人空间啊?
“你说你被个几岁的小娃娃盯死了?哈哈哈,我说祁少,你这也太丢人了吧?千万别让人知道你是我兄弟。”桑祈轩很是唾弃地白了他一眼,甚至还把身子往旁边挪了少许,大有要跟人家划清界限的姿态。
这个时候自然会有人站出来做好人,比如杜宇泽。
“哎——轩少,这话怎么说的?我看你们俩压根儿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你们家小悦也够折腾的,谁也别说谁。”不知道是谁难得心血来潮想跟老婆培养一下夫妻感情,却被人一脚踹下床,还倒霉到一头撞上了床头柜,脑袋上肿起一个大包?
眼见自己的糗事被人再度提起,桑祈轩的面子也挂不住了,不服气地低声反驳:“那又怎样?那是我们夫妻俩的情趣,你们懂个屁!那你怎么不说延安?他都被女人追得出门要全副武装了,那才叫可笑!”
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招惹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妹妹,一眼就看上季延安了,还嚷嚷着非他不嫁。害得他老人家只要一离开任何建筑物,就像做贼似的左顾右盼,生怕被人盯梢。
实在看不过去他们“窝里反”的恶行,邢梓东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今儿是出来开批斗大会的么?得,那我就做裁判吧!从现在开始,谁先说?比赛原则嘛,就看看谁最丢脸?”
饶有兴致地扫视了一圈,其余四人倒有志一同地瞪着他,那同仇敌忾的样子,哪里还有方才的半分不和谐气氛?
自小都这样,平时如何嬉笑打闹都无妨,一旦有“外敌”入侵,他们都会一致调转枪口对外,好歹还是自己人比较亲嘛!
随手抓起一把爆米花朝他扔去,祁允澔没好气地笑骂:“你丫的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改天你要是碰到了克星,就知道我们有多无奈了。”
那个五尺男儿会甘心受人欺负?还不都是疼到了骨子里,这才甘之如饴的么?若不是深爱着,想占他们的便宜?只怕还没这么容易呢!
不以为意地轻拍几下,将那爆米花从身上拍掉,邢梓东正色道:“说说正事儿吧!你最近怎么回事儿?怎么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那陆怡琳大小姐可是对这混小子念念不忘,据他所知,电话可没少打,偏生某少就玩起了人间蒸发,让人家连面儿都见不着。
如果不是看他还有几分“利用价值”,他才不会吃饱了没事儿干来求他呢!
苦着一张脸,祁允澔求饶道:“我的好哥哥,你给我换个方式去报恩行不?我要是再帮你,我们家妍妍就要生气了,我可不想让到手的老婆飞走了。”
女人一旦伤心绝望,那可比男人还要绝上一百倍,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再挽回了。虽然最近都被点点那个小家伙给搅黄了二人世界,好歹宁欣妍对他的态度也有所改观,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了岔子,那就难以收场了。
不过对上邢梓东那严肃的表情,他的气势顿时又弱了几分。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呢?如今全盘计划都看他这一步棋了,若是他贸然退出,所有的部署都要前功尽弃,陷入僵局。
思索再三,在邢梓东威严的注视下,还有其余几人八卦的目光下,某少咬了咬牙,“好吧,我还是继续进行下去,但是你也要保证,要尽快完成任务,免得夜长梦多,我可不想假戏真做。我的人,我的心都是妍妍的,你别想我牺牲色相!”
大义凛然的样子,让人都恨不得给他立一块贞节牌坊去表彰一下他的忠贞。
万万没料到的是,除了他担心的宁欣妍会不理解外,还有“后院着火”的问题。她不去招惹别人,不表示人家不会去追求她。
比如余克凡。
某天从家中的大宅子里负气出走后,将车子直接开上环城高速,时速高达一百五,踩着油门的脚一点儿松动的迹象都没有。
耳朵里不断回响着老太爷的话:“一天到晚交些乱七八糟的女伴,她们还不是看上你的钱?你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连一点儿魅力都没有?如果你能找到一个真心真意待你的女人,愿意照顾你一辈子,不管你是富有还是贫穷,都心甘情愿跟着你的,我就立马将名下所有的家产立刻过户给你!”
让他气愤难消的倒不是继承家产的事儿,横竖余家也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孙子,将来那些都是他的,毋庸置疑。
气的是因为这些屁大点儿的事儿被老太爷轻视,这叫他情何以堪?
想想老太爷至今八十多岁的高龄了,每每提起自己年轻时的那段爱情故事,总是感慨颇深,足见是个性情中人。更是不止千百遍地回忆,“你奶奶是这世界上最善良最纯洁的女人,我穷困潦倒的时候不离不弃,我飞黄腾达了她也还是那样节俭。”
这些话,余克凡早就听得耳朵起茧子了,几乎能倒背如流。
诚然,他当然知道那份真挚的感情有多宝贵,但他更知道缘分可遇不可求的道理。
脑中忽然闪过一张清丽的脸庞,似乎,能跟那样简单的女人在一起,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只是她太过与众不同,让人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法子去接近。
通常别的女人会顶不住鲜花攻势,还有那些昂贵的奢侈品、珠宝等等,但她通通都不屑一顾,仿佛那些东西都很俗气,入不了她的眼。
好几次等在“旭达”楼下,想邀她一同共进晚餐,却被那半路杀出来的男人给抢先一步。
祁少,a市上流社会圈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抛却那特殊的出身不说,他本人也是难得的商业奇才。只是他的另一个身份往往不为人所知,甚是神秘,外人看到的,不过就是一个儿童心理医生的小角色。
碰上这样强劲的对手,余克凡顿时觉得这场游戏有趣了很多,至少不会是他一味的追逐,有了竞争,才更能激发起他的斗志。端看鹿死谁手吧!
功夫不负有心人,守候多次后,终于让他等到宁欣妍落单的一天。
见到她走出来,立刻下车迎了上去,三步并作两步,丝毫不在意那双昂贵的手工皮鞋将地面上的积水踩出一朵朵灿然溅开的水花。
“宁小姐,这么大的雨,就让我送你一程吧!”尽量将她遮在伞下,却又很有礼貌的保持安全距离,不会让她觉得压抑和不安。
这点儿最基本的绅士风度,他还是懂得的。
抬起眼眸看清来人后,宁欣妍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说:“那就麻烦余总了!能请您先送我到一个地方吗?”点点还在康复中心,而祁允澔这几天又有事儿要忙,她只能自己去接女儿。
加上这令人困扰的天气,实在耽搁不得。
朝她展开一抹温暖的笑意,余克凡轻推了一下金边眼镜,“当然没问题。先上车吧!”既然要做护花使者,当然要送佛送到西。
看到母亲身旁的陌生脸孔,点点不由得愣住了,然后歪着脑袋问:“你是新学校的老师吗?”在她小小的世界里,戴眼镜是为人师表的显著特征,尤其是这样的金边眼镜。
这叫宁欣妍哭笑不得,失笑地解释道:“不是,叔叔是妈妈的客户,刚好遇上了,就一起过来接你。要对叔叔说‘谢谢’哦!”小孩儿对什么都容易当真,千万不能给他们任何误导,这话也是给身旁的男人一个提醒。
他们始终是公事上的合作关系,再没有其他。
乖巧地点了点头,小家伙朝余克凡甜甜一笑:“谢谢叔叔!”
转过头很是纳闷地问宁欣妍:“可是为什么‘爸爸叔叔’这几天都不来上班了呢?他生病了吗?”话语中不难听出担忧之情。
对祁允澔,她还是很有感情的,毕竟朝夕相处了这么久,而且还是他令小人儿打开心扉,回到正常儿童的行列。
强压下心头的不快,宁欣妍故作轻松的说:“祁叔叔很忙,大人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所以你要乖乖的,不然哪天他有空来抽查功课的时候发现你偷懒,那就会不高兴了哦!”
出于对他的依赖,点点向来都只肯让他帮着复习,仿佛他就是最权威的存在,其他人都要受到小家伙的质疑。从来祁允澔说的话,她都百分之百全部信任,更觉得他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
撅着小嘴窝在她的怀里,点点不满地小声嘟囔:“骗人!明明就是去跟漂亮阿姨谈恋爱!哼!”
声音很小,却一字不漏地落入了宁欣妍的耳中,更像是千斤重锤般砸在她的心头,震撼不已。
她相信女儿绝对不会信口胡说,这样的话更不是一个几岁的小朋友可以说得出来的。八成她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这是不是说明,某人又“故态复萌”,跟那些个所谓的名模名媛明星们玩起了暧昧的游戏?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他的本性,无论如何都改不了?
眼尖地瞥见她神色隐隐有变,余克凡也很聪明地保持沉默,没有打扰她的静思,只是沉稳地开着车子朝枫林阁驶去。
嘴巴好几次张张合合,他都很想问,到底她和祁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能容忍他住在自己家里?若是情侣,总觉得差了点儿什么。若不是,两人间往往一举手一投足却又有着难以言喻的情愫在萦绕。
没有谁能轻易闯进他们的世界,就如同那份暧昧却有所保留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
车子缓缓驶入停车场,刚好在入口处的另一方来了一辆车,从那熟悉的外观已经准确判断出来人是何方神圣。
点点很是兴奋地坐直身子,小手指着车头前方大叫:“是‘爸爸叔叔’!”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这更是叫宁欣妍心酸,孩子每天都在念叨着他的名字,却不知他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如今把这里当成什么?旅馆么?高兴就来住一个晚上,不高兴了就可以彻夜不归?即使是住酒店,也还要提前打电话预订吧?
这么一想,小脸又寒下了几分。
看清对面车里的人后,祁允澔冷着脸打了一下灯,示意对方先把车开进去,自己随后跟着。
从车里出来,二话不说的就接过点点,似笑非笑地对余克凡说:“感谢余少能雪中送炭,改天再请你吃饭算是答谢吧,今儿就不方便留你了。”这逐客令够明显的,就算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
对他的性子多少都有所耳闻,余克凡也不见怪,对上宁欣妍略显为难和尴尬的表情,温和地笑了笑:“举手之劳而已。那我就先回去了,赶紧把孩子带上楼吧,免得着凉了。”
说完发动车子扬长而去,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
将点点的书包拎在手上,宁欣妍连看都不看身旁的人一眼,径自往电梯的门禁走去,好像他是透明的。
碰了一鼻子灰,祁允澔赶紧迈开大步追上去,他又岂能看不出来这女人在生气?
“点点,刚才有没有被雨淋到?怎么会坐了那个叔叔的车呢?”大的不吭声,就只有从小的这里突破咯!
偷偷瞟了母亲一下,点点小声说:“没有淋到!叔叔是大好人!他自己都被淋湿了,雨伞都遮住我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