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慕容瑾夜戏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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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吴善满心欢喜,策马前行,恰逢春天,土松质软,行不过二三里,马失前蹄,摔了一个跟头,跌破了面门,只得让一个仆人护道回府,其余簇拥着小夫人依然前厅。
小夫人一行晓行夜宿,到丛林庵时,已经是次日黄昏,那道姑慧真早在山下石庙内恭候,那柳爱奉上施舍,自然喜欢的道姑合不拢嘴,安排了小夫人就在山下石庙内住下,只待明早祈福。
仆人在外面耳房内睡下,婆子在外面伺候,那小夫人只唤丫鬟柳爱进来伺候,喝茶端水。那小夫人坐在床上,道:“我和你一块儿进的吴府,原是一样出苦力的丫头,谁想我现在做的了正房夫人,却也是我一生的福分。”
那柳爱人在矮檐下,只得道:“世间人的命哪里都一样的?本来就要贵贱之分的。奶奶是享福的命,哪里像我,一辈子吃苦受累的、做丫头的命。”
那小夫人就道:“苦不苦,我不管。我只问你,我和你一般的女人,老爷三两日里不着我的身子,便似着了火,浑身不通畅,必要老爷入了我的体内,鼓捣的我全身酥软,方才舒畅了,竟不知你这么多年来,怎么去的了火,我就疑惑了,难道你是石人了不成?”
那柳爱听得不是话头,道:“夫人明日里,还要降香,自然要早早歇息了不是?”
“呸!别给我说那些没影的事,踩着鼻子上脸,教训起主子来。我不过哄的老爷开心的罢了。”
一边轻解罗衫,缓褪罗裙,一边回应着,“你既然让我睡觉,我就听一回你的,你且探头进来,我有事吩咐你。”
那柳爱就打起帘子,刚探进头来,小夫人猛然叉开双腿,露出那物儿来,顺势把她的头按下去。丫头被压的动不了半点。那慕容瑾道:“你轻轻给舔舔了那里。”
那丫头顿时羞愧的面红耳赤,挣扎着道:“奴婢伺候少奶奶,本是分内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做这么出格的事。老爷一旦知道了,岂不是要了我的命?”
“你只怕老爷,难道不怕我?”慕容瑾威胁着。
柳爱不说话,但是也没有顺依慕容瑾。
慕容瑾欲火燃身,软硬兼施,“好妹妹,如今你依了我,奶奶我自然会特别疼你。若是你不依从,或者告诉了别人,不信我不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丫头自然知道小夫人的手段,自己和少奶奶一般的年纪,老爷却不放自己出去,也不让自己找个婆家,虽然有时也有做了吴财主的妻妾的念头,但此一时,彼一时。那慕容瑾一个极品母夜叉绝不容许老爷纳了自己做妾。曾经当着众人的面,道:“你们需要喊我小夫人,老爷不会再有比我还小的夫人了。”以此断绝吴财主、柳爱的念头。偶尔,那柳爱想起搬家时那事,真是酸甜苦咸,百般滋味。
现在小夫人一心想着快活,自己若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苦头不是没吃过,只能忍气吞声,一一按照小夫人的吩咐去做。
一直折腾到半夜,直累的筋疲力尽,方才作罢。柳爱自己到外面床上睡了。
次日,天刚拂晓,众人起来,服侍小夫人穿衣,送至山前,道姑阻止众人道:“众人莫要上山,只要小夫人独自上去才好。”
小夫人辞别众人,纵步上山,穿过一条山径,又到一个山坡,行走多时,只不觉着累,忽然一阵风吹来,猛然抬头,却见前面岩石上站着一物,闪着蓝幽幽的眼睛,伫立着,纹丝不动,似狗比狗小,似猫比猫大,却是一只三个头、六双眼、白色的九尾狐。小夫人惊得一个寒瑟,冷汗就流出来了,那物愣了片刻,抢扑过来,小夫人往后吓倒。猛然惊醒,却是一梦。
已经是五更十分,月亮沉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来,山下一片寂静,听得到遥远处山村里鸡鸣狗吠的声音。
柳爱已经起床,卷起罗帐,打着火,点起灯笼,房间里弥漫了粉红色的光。道姑已派人去烧汤水,调配香料,准备素斋,片刻,就有人回禀,各色所需都准备就绪。那柳爱就去呼唤夫人。
那慕容瑾的规矩是很大的,那柳爱先是在内室门口轻轻敲了下内门,唤了两声,没听到里面夫人的回应。柳爱打起门帘,轻手轻脚进来,小姐已经蜷缩在床上,橘黄的灯光下,小夫人的脸也跟着黄。柳爱颇有些诧异,似乎小夫人永远是比女汉子还汉子的,从没有这样的娇弱。
“少奶奶,受凉了吗?发烧吗?”柳爱有些吃惊。
“我……我……”慕容瑾努着嘴,分明想说什么,喉咙似乎被东西塞住,只发出“嗯嗯”的声音。
“少奶奶,你怎么了?”柳爱有点儿害怕。
半响,慕容瑾缓过气来,蹙了一下眉,喉咙狠狠的顿了一下,这才说出口。很快,她早没有了昨夜的温柔,回到了以前的神气,颐指气使的道,“我竟被梦吓着了,你说可笑不可笑,怎么,你竟然笑话我?是不是你这个死丫头使得坏?让我三更半夜睡在这荒郊野外?”一个巴掌就猛摔在柳爱的脸皮上。
柳爱捂着脸,带着哭腔说:“少奶奶,都准备好了,我们都等着你沐浴呢?”
“刚才,我梦见一个狐狸要咬我,你说,你是不是那个狐狸精?”柳爱正服侍慕容瑾穿衣服时,慕容瑾又抬脚踢了一下她。柳爱已经习惯了慕容瑾的打骂。
柳爱给小姐披上挡风遮露的朱红披风,婆子过来和她一起引着慕容瑾出去,走到东厢房的沐浴室内。沐浴室内早热气蒸腾,香气贯鼻,在热气熏染下,沐浴后的慕容瑾果然又如新荷吐艳,娇翠欲滴。换上崭新的素衣,脚下踏着白色短靴,吃过素斋,那窈窕身材愈发显得美妍无比。
那柳爱取过老爷逼迫少奶奶一个字一个字抄录的求子心经,用黄罗包袱裹了,交给慕容瑾,慕容瑾胡乱的缠在胸前,换过玄色披风,出了客栈,停着二人抬着花色小轿子,柳爱拂开帘子,把小姐搀进去。道姑在前面引着路,两个轿夫抬着在前面走,柳爱和婆子在后面抬着香炉、香烛,祭献礼品。
轿夫离开客栈,迤逦走在山间小径上,山里还黑沉沉的,一无所有,通往山崖的路,残枝、断藤影影绰绰的,看不甚清,轿夫们高脚低步的望上走,走的柳爱心里有些离乱。
透过帘子,看到远处树丛钻出着几个黑影,却都没有叫,春寒料峭,慕容瑾倒觉着很温暖,风透过帘子丝丝的钻进来,要把她拖的很高很高,春天,草木萌发的日子,她突然觉着有点信了,一粒种子要在她的腹中萌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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