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平说道:
“我也是乱说呢,妈你别当真,童言无忌啊,妈妈。”
她回头看了一下后面苏仲庆的轿车并看看还在睡的丁雅敏,又返回看着前面:
“其实呢,子女真正对上辈的孝顺是去创造一番天地,至少是去为事业而奋斗过,以及培养好下一代。”
李梅艳
“嗯!我赞同!”
“这就是光宗耀祖,要实现光宗耀祖,就需要牺牲陪伴上辈的时间去换取创造事业的空间。曾有一任京都大学校长,他20年之久没回千里之遥的老家看望过母亲,到他母亲九十岁生日时才匆匆回家,并泣不成声地跪在他母亲跟前说:“敬爱的妈妈,不孝之子回来看望你老人家了.....。”
“当时网络上有些人说他是“不孝之子假孝顺,如果他母亲不是厚着脸皮活到九十岁,恐怕那老太太是看不到她的儿子了”。”
“如果说这就是不孝之子,那我不赞同网络的说词。那些整天围在父母身边转来转去,不想去干事业,没有上进心的啃老子女才是真正的不孝之子!而喜欢子女在自己身边打转转的,爱听奉承话的,不支持子女去发展的,甚至是不愿意子女离开自己身边的,那些父母是最自私的,那些父母才是对祖宗最不孝的逆子!”
李梅艳听了刘清平的话,内心一动!
一路谈笑着。
也许今天刘清平见到亲人时显得特别高兴,才使她说个没完,说是累了不想说,但还是滔滔不竭地说个没完!
也许是她摆脱了昨天有愁无险的一幕,而眼前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就显得更为亲切!
是的,换着谁都一样,更何况是怀有身孕而独身在外就更显而易见了。
轿车在市区走走停停,将到时,刘清平伸了个懒腰道:
“哎约,不远万里的奔波终于回到久别的家了,故乡,我亲爱的母亲。”
刘清平说了后是满眶泪水。
李梅艳问道:
“雅敏,先到哪家去?”
丁雅敏说道:
“随便你吧,清平你要先去哪个家?”
刘清平看着李梅艳笑笑说:
“先回娘家吧,嘻嘻。”
刘清平慢慢地从轿车里出来,她抬头看了看自己在三楼的家,又看了两边的小区绿化带。
丁雅敏扶住女儿上了三楼,她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她去打开女儿的卧室,从衣柜里搬出被子铺好了床并叫女儿在床上躺一会。
刘清平躺在床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说:
“我到家了,亲爱的牛津大学,亲爱的纳菲尔德学院,亲爱的各国同学们,我虽然身在家里,但心还在学校里呢,我想念你们!”
两家人聚在一起并坐下喝着开水。
苏仲庆对李梅艳说:
“梅艳,你打个电话给一江呢,跟他说一声清平回到家了。”
李梅艳取出手机并拨苏一江的电话。
可对方都是忙音,她一直打都是忙音!
她自言自语道:
“这孩子跟谁通电话呢,有那么多的话说的吗?真是的。”
过了一会,她又拨打,可还是忙音。
丁雅敏站起说道:
“我去问问清平要什么东西吃,她的肚子也饿了,先做点让她吃。”
李梅艳边拨着儿子的电话,边笑着说道:
“清平她说让水果给吃饱了。”
丁雅敏打开了清平的卧室门一看,并回头问李梅艳。
“梅艳你打一江的电话吗?”
“你雅敏也多此一问呢,当然是打给他喽。”
“那你就尽打吧,打,一直打!”
李梅艳听丁雅敏一说,就知道是刘清平在和一江通电话,她收起手机,无语了。
丁雅敏说道:
“刘勇,你去做饭吧,我们先坐一会。”
苏仲庆看刘勇起身去做饭,他也说着起来去跟刘勇一起做饭去了。
李梅艳笑笑说:
“看你们俩男人做的手艺怎么样,嘿嘿。”
晚饭后,两家人聚坐一起,商量俩孩子的事宜。
按李梅艳的想法是先不要举行结婚,去领取结婚证就可,等刘清平毕业后回国再举行一场象样的婚礼。
其理由是怕影响苏一江的学业,还有就是如果举行盛大的结婚仪式会影响刘清平的身体,另外,新房子虽然早就已买了,但还未装修,等装修好后还要过好长一段时间才可入住。
不难看出,李梅艳的想法是想把儿子的婚礼办得轰轰烈烈,让大家都知道她李梅艳不落伍。
但苏仲庆就不那么想了,他只想简单地举行一下就可以,没有必要搞得那么隆重,有一个象征性就行,新房子就等结婚过后再装修也不迟,没有必要结婚就要新房,就算在新房子里结婚,而过后清平也是要回到“老房子”来住的。
家中主妇的丁雅敏也想简单点地就趁此机会结婚算了,免得人家说她的女儿“未婚先生孩子”
但她不想作主,这事只能看对方俩夫妇谁能胜过谁。
丁雅敏知道李梅艳的性格有点倔强,因此她不想跟她唱反调,不然,就会跟前次那样搞得不好意思,而且还差点闹僵,所以今天她只能听听而笑笑,不作具体见解。
这事就让李梅艳和苏仲庆夫妇俩争论不下而散场。
看来,结婚的事还要看苏一江的意见了。
而今天刘清平跟苏一江的通话不知说了些什么,估计是不会提及结婚的事的,因他们不管这些事也管不了这些事,只能是听从父母们的安排。
而刘清平也只能是听之任之,因她已经想得很开了,这也好,那也好,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已是她的“财富”,不管你们怎么安排她都无所谓。
人到了想得开的时候就什么都不重要,也许她去西方留学时就连这些思想也变化了,就像李梅艳说的那样“你清平被西方的文化给****了!”
也许她被****的还不止这些,她的思想境界已非昔日可比,这从她跟李梅艳和丁雅敏在车上谈的家庭中的成员关系,和上下辈的关系中就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她的思想与众有所不同。只是说者无意而听者也无心罢了。
拉锯式的结婚事宜,最终以苏一江来一锤定音。
对于他父母争论不下的结婚事宜,他原先说的是等放寒假回家再作决定,过了不久,他作出了最后的决定:元旦过后,在春节前举办婚礼,希望家人作好一切准备,而且还有搞得象样!
他还有几个研究生院的同学也要前来参加他的婚礼,苏姗已指明在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