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吐了一口血后,感觉非常虚弱,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只是对于韩淑媛的恩将仇报,心狠手辣很是震惊,和对以前还一心提拔她而感到懊悔。
“为什么?这都是因为你,因为杨桂枝!为了陛下,我让叔父推翻太上皇,可是我得到了什么?除了这个元后的位子,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从未看过我一眼!明明我才是他的妻,我才是他的后!她杨桂枝做了什么,她不仅什么都没有做,还总是惹陛下不悦,可为什么陛下的眼里只有她!而她之所以有这样的荣宠,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就算陛下再喜欢她,她也不会成为妃嫔!”韩元后睁大了眼睛,
“作为元后,如此善妒,你真的不配做大宋的元后!”
“我不配,可我不是做到了吗?说到底,还得感谢您的提携之恩。所以,黄泉路上,您不会寂寞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淑媛嘴角上扬,看向一棵柱子,一身宫服的女子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她轻蔑的看着地上的太皇太后,走了过去,给韩淑媛行礼道:“娘娘!”
“你……你……”太皇太后吴氏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她怒目圆睁的看着那个女人,比看韩琦六世孙的眼神还要愤恨。
“去,让人去请杨婕妤来坤宁宫正殿一趟!”
“诺!”女子刚抬脚,就听到太皇太后的命令声儿。
“严律,你站住!”
“太皇太后,有什么事吗?”严律转过身,但没有看地上的太皇太后,只是不耐烦地询问。
“你不是……你怎么会……”太皇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太皇太后,她的确是我的人。她为本宫做了那么多事,她落难,本宫岂能袖手旁观?”说着,韩淑媛拍了拍严律的肩膀,严律一副很恭敬的样子
“你……你们……哀家对你们那么好,你们居然会这么做!”太皇太后冷笑了一阵儿,懊悔不已的说,“哀家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会宠信你们,尤其是你,韩琦六世孙,哀家给了你无上光荣,而你,却因为一个婕妤要恩将仇报,哀家真是后悔啊!好后悔啊!”
“无上光荣?是啊!我为他奉献了一生,得到的是别人羡慕的眼光,家族的荣耀,可是他都没有真正看过我一眼。你知道吗,建儿夭折,他说要把建儿葬入皇陵。杨桂枝一句话才提醒他说我有孕在身,他才关照我一点,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建儿和本宫肚子里的孩子。”
“那也是你技不如人。”太皇太后不屑的说。
在这个后宫里的可怜人她见多了,一般这样怨天尤人的人总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太皇太后,臣妾就先告退了。”韩淑媛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离开。
“你……”太皇太后想说你站住,可这时,她再次吐了一口血,然后喉咙一阵剧痛,说不出话来,意识顿时模糊不清。她下意识的抱住韩淑媛的腿,把血吐到她衣服上,韩淑媛觉得现在的她十分恶心,一脚踢开了。
严律吩咐了坤宁宫的一个宫女来到了慈明宫,传唤杨桂枝。
“娘娘,太皇太后有事传你。”
“传我?”杨桂枝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宫女没有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杨桂枝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一个人单独去了坤宁宫,谁知宫女领她到正殿,却突然跑掉了。
杨桂枝困惑不解,推开了门,看到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太皇太后,赶紧冲了过去,抱起她,紧张地问道:“太皇太后,您怎么了?”
太皇太后呼吸急促,一直想办法给杨桂枝说“韩”,杨桂枝有些困惑,就一直问:“您想要说什么?”但太皇太后已经停止呼吸了。
“太皇太后……”杨桂枝叫了她一声,发现太皇太后没有再动弹,眼睛里十分不服气。
杨桂枝内心五味杂陈,她蒙上了太皇太后的眼睛,突然,她听到有一群脚步声,她赶紧站了起来,四处看看有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她抬头向上看,看到交错的横梁,就飞了上去,把袖子和裙子抱在怀里,不敢出声儿。
“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您怎么了,你快醒醒啊!”韩淑媛哭喊道。
哭喊的时候还总看看周围,心想:“奇怪,杨桂枝哪儿去了?”
“皇祖母……快传太医!”赵括朝宫人怒吼道。
“诺!”宫人吓得赶紧传唤去了。
“皇祖母……”赵括脸色暗淡,看起来十分阴郁。
最终太医诊断太皇太后是心率紧张,一时猝死的。当然,这是韩淑媛的手段,她做了两手准备,一是传杨桂枝,二是控制就诊太医。
“杨珪,你怎么看?”赵括不太相信太医的诊断,就询问杨珪道。
“陛下,依奴婢看,太皇太后的眉间有些阴色,所以应当是中毒了。”
“你有什么证据说明你说的是真的?”韩淑媛不屑的看着她。
“证据……”杨珪冷笑了一声,“奴婢刚才不是说了吗?”
“说了?”
“医者的依据,就是死者的症状。”
杨桂枝看着下面的动静,看到地上有一个酒杯,就猜测这是作案人留下来的,韩淑媛似乎也发现了,就故意站在那个位子,用裙子挡住那个杯子。
“症状?你的医术,难道还比太医优秀不成?”
“元后,杨珪的话不无道理,这次太医看走了眼也很正常,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还是有很多人会犯错。不过杨珪,你真的确定皇祖母是中毒而亡的吗?”赵括出言为杨珪解释,因为他自己的内心也更相信这个解释。
可韩淑媛却把这个看作是赵括对杨珪的偏心。
“是!”杨珪坚定地说。
“朕知道了,你查查太皇太后中的是什么毒,然后一会儿再告诉杨婕妤。”
“诺!”杨珪有些疑惑,为什么要一会儿呢?
杨桂枝内心五味杂陈,赵括这是不想让自己太早知道太伤心。以自己展现给他的样子,他觉得在一切尚为定数之前自己一定会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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