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桂枝知道这是杨珪的杰作,因为夕月死的那天她的反应很激烈,所以李太后一死,她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她。
“阿姊,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李太后,是我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对不起。”
“这件事情事出有因,不能说你是错的,但也不能说你是对的。”杨桂枝若有所思地说。
“你什么意思?!”杨珪没有想到杨桂枝会这样说,她怒视着她,道,“她杀了夕月姐姐,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她难道不应该去死吗!”
“……”杨桂枝的眼神更加笃定,真的是她的妹妹,原来只是确认一下,没想到她真的会下手。
“就因为她是太后,陛下的母亲,所以她就可以为所欲为,胡乱杀人吗?我只不过是除掉了一个恶人,你却在这里指责我!”
“我没有指责你!”杨桂枝立刻否认道。
“你有!你觉得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不该杀了她,因为你动了恻隐之心,这一切都是因为陛下!”
“够了,别说了!”杨桂枝的眼神充满怒怨,还有惊异。
“我说对了吧!一个月前,太上皇因为年老体衰,熬不过寒冬,便病故在重华宫;太皇太后吴氏又‘病故’没几天,陛下痛失了两位亲人,现在她的母亲也没了,你不想让他伤心,所以你才来指责我,不是吗?”
“不是,陛下伤心过度,对江山社稷不好,对天下百姓无益!赵氏江山,没有几个贤明的君主,能有他一个体恤百姓的帝王已经很难得了,你却这时候……”杨桂枝哽咽了,继续道,“别人怎么做,我管不着也不会管,因为他们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而你,你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姐妹,我才会同你说。”
杨珪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严肃的问道:“你就从未对陛下动过情吗?”
“……”杨桂枝垂眸,没有回答她。
“虽然陛下三宫六院,但他对你的感情日月可鉴,别人认为是你的手段,可我看得出来,陛下是真心待你的。”
“作为妃嫔,讨好君王在所不惜,这是常理,更是生存之道。”说完,杨桂枝甩袖离去。杨珪呆呆地站在原地,她没有想到自己的阿姊这么无情,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吗?她心系天下,却没有将情给他吗?世人道帝王无情,可这时的她却觉得,她的阿姊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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