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强人所难,我……我,是真不知道白白在哪,我真的只是在昨天晚上见过她一眼而已……”卓昀离拼命向在座的人解释。
“以你那副德行,难道没跟踪七王嫂?”碾宜澄完全不信。
“谁敢啊?冰之幻主诶!你知道什么概念吗!你敢吗?我告诉你,你七哥都不一定敢……”
碾晨诩不动声色扇了他一大耳光:“我经常派人跟踪。”
“那是以前。现在呢?”
“现在啊……”碾晨诩思考了一会:“冰之幻主没跟踪过,不过,幻玄宫左护法倒是跟踪过几次,虽然都被发现了,他们档次应该差不多……我还没死。”
“……咱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晨诩,我这么明白和你说,这忙我是帮不了的。展临门得罪幻玄宫对我们是什么下场?”
“你这什么表现,有七哥在呢!”碾宜澄不满:“难道展临门就这么无能?”
“喂喂喂,别把你七哥无所不能行吧!你见过幻玄宫左护法吗?你见过你七哥和他过招吗?你没见过,我可见过,那输得……”卓昀离叹气地闭上了嘴。
“真的……很惨吗?”碾宜澄收起任性的模样,小心地问。
卓昀离看了眼发呆的碾晨诩,咽了一口唾沫:“也不算吧。毕竟你七哥是皇室不是江湖人士,皇室和江湖衡量人才标准不一样,风秩垣是江湖的佼佼者,拜点下风也是正常的……不过也没什么,万一哪天赶上了,也说不准……”
“放心吧,最起码三五年之内,我是赢不了他的。说不定我今生今世都未必是他的对手,赢他,我还是想想就算了。”碾晨诩喝了一口茶,淡淡地打断。他说的话有些奇怪,说得又真实,但这话的口气并不像他说的,却像他在机械重复别人的话。
“咦?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卓昀离摸着下巴思考:“不会是白白说的吧!我记得之前我要白白替我分析我何时能与晨诩武功齐平的时候,她是这么说的。她说,最起码一两年内我无法和你齐平,说不定我这十年都与无与你齐平……这句子是整齐句式,原来她的最后一句是‘当前想想就算了’。那时,她死活不肯和我说最后一句,她这是怕挫伤我的心灵吗……呀!我就知道白白对我最好了……”卓昀离沉醉在其中,碾晨诩轻轻咳了咳。卓昀离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碾宜澄,小声对碾宜澄说:“我仿佛明白了他心情不好的缘由了……”碾宜澄点头应道:“我也明白,我还以为是被父皇骂了……原来……是被七王嫂嫌弃了。”
“你们在想什么呢?”碾晨诩毫不理解:“你们觉得这会破坏我的心情?”碾晨诩沏茶,喝茶。
三人相互对视,觉得这更加可能,因为按照以往的个性,碾晨诩根本不会和他们计较是非的。
碾晨诩忽然异常严肃:“卓昀离。现在不和你扯,把她的地址说出来……”卓昀离的神情也没有不正经模样,“如果,我不是知道你有她的信息并且确信你可以透露出来,你认为,我会叫你来?”
卓昀离眨了眨眼,笑了笑:“还真是瞒不过你,原本还想借此威胁一下你,让你着急着急。真是没意思。给你可以,我有个要求……”碾宜澄静静看着他们谈话,“等把白白带回来了,让我亲一口她的手,再蹭一蹭,哦!那半透明得几近透明的肌肤……触感,一定非常梦幻……”卓昀离又陷入了遐想。
“在那之前,先让你成为太监中的一员。”
卓昀离笑容僵住,又绕回了原来的话题。
赤冰影伸了个懒腰。
草丛中,一点点的动静。
赤冰影一把剑刺过去。
四面八方一大伙跳出围住赤冰影。
赤冰影闭眼,还没等他们落地,赤冰影起跳,挥动手中的剑。等睁眼时,赤冰影已经落地,身边只剩下了一具具的尸体。赤冰影淡漠瞥了眼这些尸体,再次打了个哈欠。
赤冰影眨眼,横架起手中的冰之幻,面对前方,一斩斜劈过去。一根偌大的树竟被这一剑砍倒,横切面光滑平坦。
来人用手中的兵器抵挡,还是被逼迫往后腿了几步。
赤冰影看着来人。
“幻玄宫段干蒙见过宫主。”段干蒙抱拳行礼:“宫主实力果然非凡,能让左护法认可的人,理论来讲,起码得和他是一档次的人。只可惜,宫主伤势太重,能力也就三成左右。”
赤冰影眨眼,从他身旁擦过,悠然自若地走。
段干蒙也不在意:“宫主何必走得如此着急,也待属下讲完再走不急。”段干蒙转身看着赤冰影的身影提高嗓门问:“宫主先前不知自己是幻玄宫的宫主,现在知道了为何又不打算回幻玄宫继位?”
赤冰影忽然停下了脚。
段干蒙继续说:“宫主不希望有一个地方能保宫主一世平安?”
“世上没有这样的地方……”
“但有相比之下的。宫主若是现在想,段干蒙可以向宫主领路……只要有宫主在,幻玄宫振新指日可待,武林局面换新也是指日可待。”
赤冰影低头,沉默了好久:“你不怕秩……左护法……”
“宫主放心,只要宫主回到幻玄宫,这右护法也摆看的……”
赤冰影皱了皱眉,纳闷:“你不是左护法的朋友,怎么跟右护法扯一边了?”
段干蒙抬头,愕然,眨了眨眼后:“哦,想必宫主是知道属下得罪了左护法,但依旧能保命又没有严重的内伤所断定属下与左护法关系比平常人亲密……宫主果然冰雪聪明。相比常人,属下确实算是左护法的朋友,宫主要知道……政治与人情乃两码事。属下也如实向宫主所言,对于今后幻玄宫所发展的道路,属下并不赞成左护法的政治观念,他那样的发展会给幻玄宫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甚至给他自己带来致命的隐患……”
“如此说来,你是为他好?”
“这……属下也有自己的私心自然不敢自夸。但是,宫主如此聪慧,应该知道,一个人长期在江湖压力与幻玄宫宫内压力下还要想方设法支撑不使自己倒下,那是怎样的煎熬。我们不是风秩垣,没有办法让风秩垣心意改变。风秩垣为了幻玄宫做了很多,宫主可觉得这次见到风秩垣与你印象中秩垣哥哥气息变了多少,杀气增加了多少,相信宫主应该是能深切感受到的。在近期之内,要他撑过去不难,可是……长期呢!宫主觉得——他能撑多久?”
“行了!我还有事,走了。”赤冰影抬起腿,一步一步地走。
静静地闭眼,秩垣哥哥。
“宫主!宫主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这一句使赤冰影的心几乎跳了出来,赤冰影漠然睁眼,看着眼前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颜色也分辨不出。
“宫主不想知道自己是谁?你的父母?为何你一直被追杀?你的父母为何忍心抛弃只有一岁大的你选择死亡,让你一个人残忍痛苦地在这世上活着?”
泪水几乎要迷糊一切。
所有的场景。
那些日日夜夜所经历过的痛,日日夜夜缠绕在她脑海里一幕幕渲染血色恐怖窒息的画面。
残忍痛苦地游走。
明明他们都可以活的,却都选择了死。
可以让她也毫无痛苦死去,却又想尽一切办法让她活下来。
得到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永无止息的挣扎。
这一切,她想知道。
为什么?
“这一切,当今世上知道最多最清楚的就是风秩垣。你想知道就必须亲口问他……其他的人,恐怕最多也就某个片段,并不全面……”
“我还有事。走了。”
赤冰影眨了眨眼,眼眶里的泪水逐渐消失,纵身一跃,快速消失。
段干蒙看着空荡荡的地方,发呆地眨眼。
没事,让她知道一些就行了。
让她和风秩垣相互都退一步,对她们二人都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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