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还要去给母妃请安，我先走了。”碾宜澄看了看时辰突然想起：“七哥，母妃那边我会劝说的……”碾宜澄说完顿了顿，看了碾晨诩很久，语重心长道：“七哥，我……觉得谢姐姐人确实挺好的跟七哥也算是配对……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从我第一眼见到她开始我就觉得……我也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正我就是莫名不喜欢她……”碾宜澄看了碾晨诩又急急说：“七哥，你放心！我不是母妃那样，担心她成为五哥控制你的筹码！我是……我就是……”碾宜澄急得皱眉，情急之下也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那样的人没有办法可以与你站在一起与你君临天下，她只可能在你身后被你护着，因为她有资格但没有气魄……没有属于强者的风范王者的气魄甚至没有帝后的风貌！”
“对对对！”碾宜澄觉得说得正是她想表达的意思，连忙点头，转头看去。
卓昀离嘴角微微保持一丝弧度，没有一点不正经模样，乍一眼看去，竟有几分让人无法抗拒的气概。江湖十大门派之一的展临门的门主若是无点气魄又怎么当得上门主。
碾宜澄眨了眨眼，都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平日里张口闭口……一看就是个流氓的人竟然……碾宜澄瞥了眼沉默中的碾晨诩，反应道：“不对不对，我没觉得谢姐姐配不上七哥……”
“没文化的人……”卓昀离仿佛又变回平日不正经模样，刚才一切跟没发生过：“配不配得上和有没有气魄俯瞰世间是两码事。我看你啊！女子无才便是德，还是别学，学了和没学一样……”
“你……”碾宜澄忍不住伸手。
卓昀离立刻躲开，得意挑眉：“你又打不到我，还想出什么气？”
“我……”碾宜澄脸气得发红，转身就走：“我走了。”
卓昀离不以为然：“早就该走了……”卓昀离看着远去的身影：“一个女孩子家家掺和什么……诶！她走了，现在可以畅所欲言了……”卓昀离趴在桌上。
“说什么？”碾晨诩仿佛听不明白。
“别装了……反正这是碾兴的七皇子你的事，你说不说都不关我的事。”
“那你想说哪件事？”碾晨诩喝了口茶，好商量地问，还把“想”字特意加重了。
卓昀离听这种口气相当不爽，再次摆出一张臭脸，反正现在着急的是他有麻烦的是他，难得有个好机会显摆显摆威风，所谓趁火打劫——过时不候。
过了一会，碾晨诩敲了敲桌子。
卓昀离偷乐，机会来了。
“你觉得哪个人有呢？”
卓昀离自然他问的是指哪个人可以和他共享……的问题。不过，卓昀离也觉得有些纳闷，这个人这么着急找赤冰影去救谢婉宣，怎么现在却有心情关心起这些？难道今天真的是被碾兴的皇帝骂得太惨了，脑子变得不正常了？
碾晨诩修长的食指敲着桌子，慢吞吞问：“赤冰影？”
卓昀离咳了咳：“不不不，她的话……你先想是不是配得上？”卓昀离看向碾晨诩腰间的令牌：“你看看代表你们身份的东西……我今天讲实话，得罪你一点……”卓昀离拍了拍碾晨诩的臂膀。碾晨诩眨眼，转头问：“你那天不讲实话，没得罪我‘一点’过？”卓昀离尴尬咳咳：“帝后的风范的绝对有的，王者气概都有，帝后算什么？她站你身旁是可以的……是以……还是以……的身份……呵呵，你懂的。”卓昀离向碾晨诩眨眼。
“冰之幻主……”碾晨诩避开卓昀离所指的意思，念叨：“你知道……”
“我们用得着亲眼证实吗？六年前逍遥派的独门阵法都没能困住她……一个人在被阵中以一敌百，还活着走出来……”卓昀离感慨：“要知道逍遥派的独门阵法从开创至今没几人活着进去活着出来的……”
碾晨诩静静地听着，原来传言是真的。他曾经还以为此事有他们幻玄宫的人加水捏造。还真的只是一人进去一人出来。碾晨诩眨眼：“我没打算问你这问题……”赤冰影不缺气魄与风范，就单凭那一双眼睛足以证明，从第一眼看到时，他就知道。碾晨诩嘴角缓缓上扬：“我问，你知道她使用过御契剑法吗？”
“御契剑法？那不是幻玄宫的独门剑法吗？”卓昀离愣了愣，又想了想还是觉得也正常：“御契可不是幻玄宫内人人都能观看剑谱的，最起码左右护法等级还得是从小而学，年龄大之后只会难上加难，就比如前任幻玄宫左护法的之子亦是现任幻玄宫左护法风秩垣就是自幼而学……”
“是啊！”碾晨诩平淡地道：“我还记得，我就是在御契剑法的第九招败给风秩垣的……”
“噗——”卓昀离不由喷出喝了的茶：“我和大师兄一盏茶还没喝完，二师兄就败下了，真的是……打算给大师兄面子，让大师兄上场……二师兄仗义太仗义了……”说完又拍了拍胸口。
碾晨诩面不改色，只是再次看茶杯里的倒映：“对啊！不过才过过几百招而已，下次师弟也应该去试试‘能不能’过几百招？”卓昀离沉默。“这御契剑法第九招还真是一个死穴，同样的招我败了两次……不对，三次。”碾晨诩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卓昀离心头一震：“左护法并不经常使用御契剑法，而且你和他正面过招没几次……右护法？也不对，他不会御契剑法……难道是……”卓昀离猜测。
“冰之幻主。”碾晨诩说出卓昀离的猜测：“在她手上我败过两次，两次不偏不倚恰好卡在御契剑法第九招……”
“世上的事情真巧。”卓昀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想知道是不是赤冰影故意气他的。
“再巧也不能这么巧。在已经败过两次同样的招式后，我可是仔细回想过了御契剑法第九招的招式……结果……还是输了呀！”碾晨诩也不知是感叹还是在悲哀。
碾晨诩叹气，回想起那天晚宴时，她采迷香草被发现的时候二话不说第一招用的就是御契剑法第九招，更可悲的是他居然还被她的那一招伤到了，如果不是因为御契剑法要用剑，而她当时没剑使其作用效果大打折扣，说不定她出手的第一招他就已经败了，最起码他也得处于下风。
“不是，她伤了你两次，什么时候？”
“一次以前她还拿冰之幻的时候，一次前不久。”
“你以前见过她？”卓昀离觉得碾晨诩太不仗义了：“你怎么不和我们说呢。”
“说什么？怎么说？说我被一个看起来不超过七岁的拿着被称为天下第一神器冰之幻的孩子用幻玄宫独门御契剑法伤到了，你信吗？”碾晨诩不紧不慢反问。
“……好像的确不怎么可信。”卓昀离尴尬补充道：“直到现在，江湖中也依然有很多人不信作为江湖至宝——冰之幻会选择一个女的作它的主人，更何况，这位主人今年才十二还未满十三。”
碾晨诩眨了眨眼，说到这就对了。“所以，冰之幻为什么选她做主人呢？”
“冰之幻！主要就是滴血唤醒了。所以，对主人的血要求十分严格。血液可以遗传……”卓昀离顺口而说，说了一半察觉到哪门子的不对，恍然醒悟：“哦！好你个碾晨诩！你是变着法子要知道她的身世……我知道我顾虑幻玄宫所以设计诳我！”
碾晨诩不以为然，带着一点得意挑眉：“你几乎都已经说出来了，再多不多说一点也都没有关系了……”
“我不说了！什么都不说了！”卓昀离发起脾气：“我现在就走好了，回展临门，也懒得参与你这些烂纷争……为了你的女人，出卖我的白白……做不到！”卓昀离转身就要走。
“是出卖她呢！还是出卖你自己的性命！”碾晨诩平静地问，却不由让卓昀离感觉到几分阴沉。卓昀离也走不动了。碾晨诩无所谓道：“你说不说呢，反正该出卖的都已经出卖了，能出卖的也出卖了。”
卓昀离无奈叹气，抓狂回到座位：“认识你真觉得我这辈子倒霉。”卓昀离紧紧握拳头，深深吸一口气：“你先看看这个。”
碾晨诩展开画卷，一个女子出现眼前，白衣飘飘，像极了一个人。
长大的模样。
“这是上一届武林盟主的夫人。”
卓昀离闭眼心塞叹气。
“也是——”
“白白的生母。”
碾晨诩眨了眨眼，深邃的眼睛深不见底：“果然如此。”
“上一任的冰之幻主就是白白的生父，上一届的幻玄宫宫主同时也是上一届的武林盟主。白白的血得到遗传可以与冰之幻融合……”
“不仅仅如此，”碾晨诩回想：“她的血……应该说，她的身体构造与常人不大一样，像很多毒在她身体内没有作用，甚至就连无解的必死之都没大反应，但又觉得不像以药而喂的‘药人’，让我想起‘百毒之体’……”
“‘百毒之体’并非可以真正抵御所有的毒。据展临门的古典记载，所谓的‘万毒之体’亦不过是一个人的血所能溶解毒的能力和对溶解毒的选择性与平常人不同。正常一个觉得有毒，在他那或许没毒，但也有正常人这没毒，在他那却是有毒的情况……因为当时认知不全，一昧认为所有毒无用，便将其称为‘百毒之体’。‘百毒之体’乃天生，‘药人’是后天调养而成，原理与‘药人’都是血液问题。‘百毒之体’有一大‘药人’没有特点——自愈能力强……”
“自愈……”碾晨诩眨眼，想起的是那天赤冰影露出的白皙的臂膀，而转眼又是在帮她疗伤时，几乎看不出有几道的剑伤。碾晨诩低声问：“‘百毒之体’什么人会有？”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该说的和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万一以后白白回来又过不好。我就是罪人了。诶，到时，江湖可有我的一席之地？”卓昀离叹气愁眉苦脸打开扇子扇风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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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像发现小冰出场变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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