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拾梦穗的人

第十四章(二)

    紧张的过程让人的心变的低沉,让这流动的血液似乎正在进行倒流。门外的小霞和育才很是焦急,在过道里来回打转,内心的急促感让他们左立不安。

    “主任,这个孩子之前做过这个手术,现在还能做吗?”其中一位医生问着她身旁的一位中年医生,看起来他是这里最年长的,不过他确实若平主治医生的导师。

    “先用仪器看看吧。”当他话音刚落,坐在若平旁边的另个一位女医生就用一种滑溜溜的仪器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滑动。

    “可以的,还是又再一次做的可能。”这个医生看着电脑上呈现的画面做出了结论。

    打过麻醉针的若平在那里趴着,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听着医生之间来回传递指令。一种细小的东西扎入若平的身体,他只是觉得憋得不舒服,感觉就有一个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动,但是丝毫没感觉到疼痛。突然一种微疼的感觉传入到若平的神经枢纽,让若平有点安耐不住,发出声音来。

    “哎呦,哎呦”他不停的喘出这样话来,他喊出的声音很轻,把自己的音调降得很低,只有在场的人可以听见。他知道外面还有一些人,听见了多不好,更何况还有育才和小霞。

    对于一个趴着又不懂一群人在自己身上干什么的人来讲这时间过得真慢,感觉他们很忙碌而自己只是在安静地趴着。

    “真想赶紧结束这个过程,真是太不好玩了。”他无辜的内心再一次真诚的虔诚,他感觉这是在折磨自己的躯体,更是在紧绷自己受到伤害的心灵。他没有力气挣脱,不敢使出浑身解数就好比是那英勇的战士对抗外来的侵略一样,他只能屈服,靠语言来诉说和解脱自身的一种罪恶感。

    手术台上谁敢对抗谁就是那没有理智的傻子,他终究在疼痛的最后一刻关闭了所有的声音。他知道这场让自己恐惧的事件终于变得和平,他那忐忑不安的心和悬挂在半空中的石头一样,只听见“咚”的一声落下去了。

    他稍有劲儿的身子全部放松,绷带紧紧的让白毛巾把自己的身子裹得结实,推开手术室的门,育才和一个医生把若平又放在了那个来时乘坐的轮椅上。

    “千万不能用力啊,若平。”育才受到上一次手术的经验一边推着若平一边提醒着若平。

    若平反倒没有说一句话,他也不想说话,只是傻傻的坐在轮椅上,感觉自己现在除了身子很不舒服外更不想说什么,没有一点力气的自己就和那重合的玻璃,轻轻一碰身体就碎。

    送到病房的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他被绷带裹得喘气不通畅,还要趴在床上。想起和之前那样自己后悔的心都有了,他没有在说什么只是自我的平复这种不安的心情。

    人的思想已经没有了更多的枷锁,而在他的心灵深处更是希望一束光芒会照在自己的身上,让自己这病怏怏的身子变得活力四射,这样他就不会让病痛在自己的身子上玩刀子。

    幻想的空间永远和这个现实有所差距,它狠狠的教会人们只是所有客观事物的存在性,用一种事实的力量指引人们从不同的角度看待事物。

    手术很成功,不过还需要观察几天。由于小霞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育才决定让小霞回去,他在这里照顾育才一段时间。

    若平永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些不太习惯,不是因为换了一个男人来照顾自己而是对之前的环境有了一种适应,同样他还是不喜欢这样的风格。

    对于一个农村人来讲他在乎的永远只有那一张张红色的钞票,当他看着红色的钞票一张一张的落入别人的手就着急了,相拼尽自己的所有力量汲取一点。正是因为此类情形的产生,对于我们的若平是一种难以忘却的悲痛。

    手术在一个下午很早就结束了,同样这个活动是在若平做完手术之后过了不久就开始的。现在趴着的若平已经变成躺在了那里,是靠医生和育才慢慢翻过来的。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自己的头脑中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只是想安静的将自己的视野扩大到最大,他在寻找一个人,是那个会在这一段时间陪着自己的人。可这是他怎么也找不见,他让自己的眼睛睁的更大,眼眶的酸痛感让自己有些难受,他最后放弃搜寻而是选择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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