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半暖时光,凉夏未至

第六章 突然的外派

    peter最近像打了鸡血一样,公司传总部来的空降兵已经到了w市,迟迟未现身就是为了暗中考察公司各项运作。于是peter作为公司行政经理开始火力全开的对公司企业文化,各项规章制度,员工考核以及公司面貌进行全面整顿,凉夏每天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都会看到peter脚底生风的进出办公室无数遍,平时除了老板吩咐,peter基本不怎么出办公室,都是员工有事直接来办公室找他,最近突然变的如此积极主动。凉夏不由得想起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只是凉夏没注意到的是,整个公司都在渐渐把弦拉紧以求表现,唯恐在这个空降兵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只有凉夏淡定的很另类,依旧只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没事的时候就趴在她的办公桌上思考她稿子的灵感。

    此时peter终于觉得在公司上下像个陀螺一样转的有些累了,坐在他的椅子上,长长的叹了口气说:“真希望那位大神早点来,这样我能知己知彼,才好对症下药。”

    凉夏无精打采的说:“又想着卖什么药呢,peter大师。”

    peter语带激情的说:“所谓在其位谋其事,我们公司是个家族公司,这样的家族公司我就得摸清家族的关系命脉,然后选好队形才能被咔嚓。”

    “善意的提醒一下你别用力过度,像我这样的职场菜鸟都知道,所谓的家族公司就是非裙带关系以内的人员任你使出浑身解数,也只是看那一家子待不待见你,不待见你你再有能力也就是个提鞋的。”

    “提鞋的很差吗,我们现在不都是提鞋的吗,可是提鞋也分跟谁提,跟平民提鞋和跟皇帝提鞋,那待遇和身份可大不一样。”

    “大师真是见解独到,那就预祝大师早日圆了抱大腿的梦,就是别选错大腿,不然就尴尬了。”

    “可不是吗?所以我说那空降兵迟迟不到公司嘛。真是急人。”

    凉夏玩味儿的看着peter一副认真的样子,peter嘲讽凉夏说:“你可别用这样的演什么盯着我,我跟你这两耳不闻窗外事不食人间烟火的幽灵可比不得,5斗米足够让我折腰。”

    凉夏不甘示弱的说:“我当然跟大师比不得了,我这就是不求上进而已。跟大师这样足智多谋运筹帷幄的职场大咖简直不敢高攀。”

    “我不跟你说了,你是考码字赚钱的人,你码过的字比我吃的饭多,我怎么可能在嘴皮子上赢过你。”

    凉夏得意的笑了笑,不置可否。想起大学刚毕业初入社会时,她也如初生牛犊一样一腔抱负想要在职场上拼出一个自己的一席之地,她也混迹在人堆里学着世故圆滑左右逢源,尽管她觉得伪装的很累,尽管她学的少有成效,只是2年的时间太短,社会学这门学科,她还来不及完全入门,就被生活打击的一蹶不振,说她没出息也好,自我放纵也罢,上帝关上她的门,也为她打开另一扇窗,灵感和天赋总是在痛苦和压迫的夹缝中应运而生,当凉夏无意在某网站上发表的一篇随笔被编辑看中主动联系要求签约时,她才知道,徜徉在文字的世界里比在现实的世界里摸爬滚打让她自在惬意很多。而且还能有着不错的收入,便真正的龟缩了起来。

    凉夏回到家刚进门,差点以为自己又在错误的时间打扰了室友,李李躺在沙发上,赵天恩整个人环着李李,脸贴着脸,那腻歪的画面让凉夏只想关上门假装自己没有出现过,但已经是进来了,凉夏心里想着在一起腻歪了一个星期还不够,还要跑到她面前来继续。但脸上却不露痕迹的笑着对李李说:“舍得回来啦。”

    赵天恩也附和着说:“真是,怎么舍得回来了。”

    此时李李忙插进来说:“天恩,快去帮我找找我手机放哪了,我记得我等下还有个重要的客户要联系。”赵天恩嘟哝着李李总是丢三落四,去房间给她找手机了。但是凉夏看到李李的手机分明就在她屁股下面坐着在。凉夏疑问的看着李李,李李明媚的笑着说:“嘘!我就是借机让他离开我会儿,让他多找找,别管他。”

    凉夏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说着:“李李同学终于找到翻身当主人的感觉了。”进了自己的房间。如果此时的凉夏回头看看李李,就会发现李李脸上的明媚调皮在下一秒完全被无尽的忧伤替代。

    凉夏在写万三分之一的稿子以后再出房间门时发现整个屋子都很安静,她看李李的房门虚掩着,轻轻敲了敲门,听到李李说“进来”的声音。凉夏发现房间只有李李一个人了,她问:“赵天恩回去了吗?”

    “对呀,不然要留宿吗?”李李对着镜子涂口红说。

    “好吧,看样子你是跟他腻歪了一个星期后暂时想透透气了,这么晚了还补妆要去见谁?”

    “公司部门自发组织的聚餐,跟天恩在一起的这个星期我下班后一次都没有出去过,你懂的啦。”

    “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凉夏说完就准备去洗澡了。

    灯红酒绿的沿江酒吧里,李李换上了细吊带低胸的连衣短裙,整个身材的曲线包裹在这样一件贴身的连衣短裙里,露出洁白修长的长腿,在这样灯光闪烁容易心猿意马的小小世界里对那些来此猎艳的男人眼里,真是极尽诱惑。李李戴了一顶大波浪的长卷假发,走到吧台那里对着调酒师打招呼,调酒师差点没认出来:“这还是我李李姐吗,这完全是个小妖精吧。”

    李李笑的极尽妖媚,仿佛白天在写字楼里穿着职业装本分做事的那个人不是她,她对调酒师说:“这几天看到李哥了吗?”

    “李哥天天来啊,还有他那几个朋友。不过今天好像还没到,可能晚点,你喝点什么。”

    “一杯盛夏光年。”李李点完就在吧台看着调酒师为她调酒,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酒吧里的一些见闻,不时有男人过来跟李李搭讪,都被李李有技巧的拒绝了。

    当凉夏接到被公司外派一个月的时候有点愕然,不仅是因为毫无前兆,还因为她想不到她这样的文职岗位要外派她出去干什么。她认真的向peter确认:“你确定你没有弄错吗?”

    peter很认真的回答她:“没弄错,名单都打出来了你自己看,我,你,还有销售部胡主管,我们3人,因为公司在h市新建立汽车展厅,新店试营业期间,需要我们去辅助,胡主管负责对那边销售部进行培训,我负责完善那边的公司流程体系和人员架构,而你凉夏就比较重要了,你负责协助我。”

    “你怎么不带你行政部的员工,是不是你申请把我名单加上去的。”

    “你真是太高估我在公司的地位了,我就比你收到消息早一天。”

    “那能不能申请不去呢,peter经理。”

    “这是老板直接钦点的,我完全做不了主。”

    凉夏望着电脑思考着,决定自己去跟老板说不想接受外派。在要起身的时候被peter眼明手快的按回了椅子上,他说:“你还真去说不想去啊,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拒绝的,你又不是拖家带口走不开,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去,我知道你要赶稿子,那不就是一台电脑的事吗,再说跟我一起去又不会让你累着的,那边的规模跟这边差不多,你放心,我游刃有余。”

    凉夏盯着peter,想想又想想,说:“好吧。”

    peter暗自松了口气,眼神里有些东西迅速闪过,仿佛那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出发的时间就定在第二天下午,晚上回去凉夏就开始收拾东西,虽然peter说了那边洗漱起居用品一应齐全,因为要去一个月所以还是还是需要准备些东西。凉夏收拾东西的期间里李李回来了,凉夏看她脸色不太好,再想起这几天她总是晚上出去到下半夜才回来,就先停了手上收拾的活,跑到李李房间说:“妞,这几天是不是玩疯啦,有点体力不济了吧。”

    李李无奈的说:“哪里是在疯,都是在陪客户应酬,凉夏,生活真是逼良为娼啊。”

    “以前从没听说你还要去陪客户应酬啊,你们是正规公司,再说你也不是公关部门的,”

    “以前是没有,现在有啦,这个世界总是在变的,不是吗?”

    “好吧,工作的事情我也不好说什么,我要出差一个月,你好好的哦。要不就去跟赵天恩住一个月吧。”

    “要去一个月吗?去这么久?”李李仿佛很难接受的样子。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啦,你干嘛弄的像生离死别,再说你还有赵天恩可以天天陪你呢。”

    “不用担心我凉夏,在外面照顾好你自己。”

    凉夏点头回应,李李说今晚就不出去应酬了,好好陪凉夏聊聊天,在聊天之前李李说必须要给凉夏下碗她的拿手好面,不然担心凉夏出差一个月吃不到,会甚是想念。

    凉夏看着李李在厨房忙着下面的身影,细微的感动涌上心头,不管是以前在学校,还是如今在社会上,李李是她的室友,是闺中密友,更是亲人。李李知道她所有的事情,清楚她心里每一道伤疤,她从不去触碰凉夏的伤疤,细碎的日子里,她给了凉夏最踏实的陪伴,最温暖的扶持,虽然满心想要她幸福,但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因为嫁人搬出去再也不回来,她还是会舍不得。

    吃完面,2人撑的躺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凉夏说:“就凭你这煮面的独门手艺,赵天恩娶你都有口福。”

    “以前总盼着嫁给他,现在突然不那么想了。”

    “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

    “说不清,可能是人们常说的婚前恐惧症吧,”

    “你就别蒙我了好吗,你李李还会恐惧这个,你跟赵天恩都老夫老妻了。”

    “呵呵,真怀念大学的时候啊,是不是凉夏,那时候我们每天都很开心。”

    “那时候除了应付考试,什么都不想,傻开心。”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拉着我旷课一起出去逛街,结果在街上碰到辅导员,然后你马上装胃疼,说胃疼的不行了,要我陪你出来买胃药,那辅导员也是单纯,还陪着我们去药店买胃药,还要跟我一起送你回寝室休息,最逗的是,后来每每你要请假,辅导员都要问是不是胃病又犯了。哈哈”

    “辅导员也就是个大四的学姐,可不是单纯吗?”

    “凉夏,还有一次,一个学长追你,就想通过我来牵线,我那时候觉得那学长不仅长得帅说话声音也好听,要不是我已经有了赵天恩,我就跟他好了,所以啊,我多希望你能跟那个学长好啊,我就帮着学长骗你出去,给他制造机会,后来被你发现了,你真的生气了,一个星期都没理我。后来我就再不敢帮谁追你了。”

    “其实那次我没真生你气,就是想着给你个教训,让你以后别再帮着别人做这种事了。”

    “凉夏,那时候我特别不理解你,我想着你性格外向,学校社团活动积极参加,也喜欢交朋友,为什么那么多追求者你一个都看不上呢,我那时候就想你到底是要求高还是有什么怪癖呢。”

    “你怀疑我喜欢女的吗?”

    “那个倒没有,就是想着你是不是对男女关系有什么阴影。后来才知道,不是有阴影,是有人给了你太阳,其他的人你就看不到了。”

    说到这里,俩人都沉默了,李李知道自己就快触碰到凉夏的伤疤了,她在等着凉夏的反应。但是凉夏依然不肯把心底埋藏的往事揭开,仿佛那是洪水猛兽,会一发不可收拾。但这次在凉夏的沉默后,李李却没有如以往一样转移话题,而是继续说:

    “凉夏,我知道爱情是不可以拿来比较的,但是如果赵天恩之于我的爱是天上的星星,那他对你的爱就是唯一的太阳,我对赵天恩有多么割舍不下,我就能想象你心里的痛,可是你不必这样惩罚自己,他从没怪过你。”

    凉夏忧伤的看着李李,她感激李李这样安慰她,却希望李李别再继续说下去,怪她的从来不是别人,是她自己。太多个冰冷孤单的黑夜,她思考了太多的来龙去脉,最终当她找不到一个真正可以责怪的人,她发现她只能责怪自己,否则那所有发生的事情她找不到一个支点去说服自己接受依然发生的事实。

    今晚的李李特别反常,她明明看见了凉夏的脸上写着的痛苦,她明明知道此刻她最应该做的就是和以前一样转移话题不再继续,但她并没有,她选择继续说下去:“我去看过一次他,我知道你从来不提只是说明你心里太过在意,我没办法帮你什么,我就想去看看他,看看他是怎么想的。在那样的环境里,他却很平静,他的话很少,只问了你好不好,然后说他很好,希望我不要跟你说关于他的消息。我问为什么,明明相互在乎,却要不闻不问。他不回答我。我知道关于你们之间的事,他不会跟我多说什么,可是我知道他非常在乎,在他看到探视人是我时,就焦急的往我身后看,在没发现你之后的眼神有多黯淡,足以说明,但他只是风轻云淡的说”谢谢你来看我。“”

    凉夏平静的看着李李。仿佛她早已知晓李李去看过他,也早已料到他什么都不会说。

    李李心疼的看着凉夏说:“凉夏,我希望你们有重新开始的那一天,你们也一定会有,但是你要答应我,当那一天来临,你不要拒绝,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赎罪的机会。”

    李李料到凉夏会直接回避这个问题,说完两手按住凉夏的肩膀紧盯着凉夏,似乎必须要一个答案,不容凉夏回避。

    凉夏近乎哀求的说:“李李,放过我吧。”

    良久,李李仿佛丧失的耐心,泄气似的放开了凉夏,语气虚弱的说:“我们谁也帮不了谁,命运它老人家似乎最擅长制造绝望。”

    凉夏安慰李李说:“别因为我绝望,除了这个事情,我什么都很好。”

    凉夏又安慰似的拍了拍李李的肩膀,回到房间继续收拾行李,李李盯着电视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自言自语的说:“凉夏,多希望我们都能得到幸福。”

    第二天下午在公司临出发前凉夏碰到黎雯,最近黎雯经常外出,在公司很少碰到,黎雯笑着对凉夏说:“一个月才能再见到你了,我会想你的。”

    凉夏也笑了笑:“你也好好的。”

    黎雯轻松的说:“放心吧凉夏,不管怎样,生活都是要继续的。”

    公司订的飞机票,晚饭之前,凉夏一行三人就到了h市公司新开的展厅,目前才刚开始试营业,接待他们的是这边展厅的代理总经理叶三元。客套的寒暄之后为他们简单的接风,吃饭期间也大致说了下公司目前的情况。胡主管和peter都很认真的在听,凉夏只是摆出一副认真听的样子,实际没听进去几句,peter说了她是来协助peter的,她静候peter的吩咐就是了。

    因为第二天还有工作要做,所以吃完就直接让司机送他们三人去休息的地方了,当送他们的司机把车停在一个看起来比较上档次的门口时,凉夏按捺住心里的纳闷,等到下车后,司机去帮他们办入住手续时,她偷偷问peter:“我们住一个月的豪华酒店啊?公司这么下血本?”

    peter却很兴奋:“操那么多心,让你住就住,反正又不要钱。”

    一旁的胡主管听到这俩年轻人的嘀咕,微微笑了笑。peter发现了赶紧跟胡主管说:“小女生,爱大惊小怪。”说完朝凉夏眨了眨眼睛,示意凉夏别再说了。

    凉夏瞪了一眼peter,此时入住手续已经办好了,司机果然说:“叶总给3为办的是一个月的套卡,酒店每天提供早餐,中餐和晚餐各位就在公司吃,今天旅途劳顿,各位早点休息,明早8点半,我在酒店门口接你们。”

    peter跟胡主管忙向司机道谢,凉夏心里还在犯嘀咕:这哪是像出差来的,住豪华酒店,上下班司机接送,完全就是贵宾待遇嘛。peter帮凉夏拿了箱子说:“走吧,别琢磨了,既来之,则安之。”

    接下来的几天凉夏发现,除了过来之后待遇确实很好以为,上班还是很严谨正式的,她依然是跟peter一个办公室,每天按照peter的指令去处理一些文档报表之类的工作,因为刚开始试营业,销售量也不大,文职类的工作都是围绕公司一些需要制定的规章制度,各部门的职责范围,各岗位的职责功能这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凉夏他们所在的公司都已完善,只用copy过来再根据这边公司的实际情况稍加修改就可以了。所以工作量也确实算轻松的。

    转眼就一个星期过去了,这天下班后凉夏问peter要不要去这个城市转转。凉夏没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所以说话的分贝也没有特别降低。忽然叶三元说话了:“去吧,公司停车场那台专门用来出外勤的车你们可以征用。”说完就让peter跟着他去财务室领钥匙。凉夏有点受宠若惊的抓了抓头发,看样子这个家族公司可能要走收买人心之类的路数了,突然对员工这么体贴,简直画风突变啊。

    peter做司机,胡主管说不跟他们年轻人去疯了,把他送回酒店后,俩人就在商量着该去哪逛逛,对于这个城市两人都是陌生,只能依靠网络了。凉夏正低头搜索着网络上h市有名的旅游景点时,peter突然用手拍着凉夏的肩膀说:“看看看,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他。”

    凉夏应声抬头看向车外,却没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怀疑的问道:“你要我看谁?”

    peter指着马路边上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的男人,他说:“他就是在清江,我跟你说过的站在你们房间门口偷听的,就是那个自称是黎雯孩子爸爸的男人,”

    凉夏瞪大了眼睛说:“你没看错吗?他怎么会从清江跑到这儿来。”

    “就是他,错不了。跟上他,看他要干嘛。”

    男人在等待马路的人行红绿灯变为绿灯以后,就向马路对面走去,peter赶紧开车跟上,凉夏没有阻止,她内心里想要知道这个自称跟黎雯有着关系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peter放慢车速跟着男人,发现他走到了最近的公交车站在等公交车,不一会儿就直接上了一辆公交车,peter一路小心谨慎的紧跟着公交车,在每一站停靠跟凉夏俩人都伸直了脑袋唯恐那男人在哪一站下了车却没被他们发现,就这样一路跟着直到这路公交车到了最后一站,男人终于下车了。这时peter和凉夏发现,男人下车的这一站,是h市一个著名的景点,一座寺庙。

    peter跟凉夏都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疑问的眼神,看着男人进了寺庙大门,于是两人分工,凉夏先下车去跟着男人,peter停好车马上过来。

    凉夏小跑着跟上男人,沿路一边走一边想找随时可以藏身的遮挡物,后来一想“他根本不认识自己,为什么要躲躲藏藏”,便放宽心理直气壮的跟在男人身后走。男人穿过了寺庙正中间一块祭祀的空地,从一个小巷子里穿到一个有着长廊的古寺建筑,并排着一间又一间的房间,一直走到长廊的尽头,打开了最后一扇门,凉夏看到里面出来一个和尚,跟男人互相行了佛礼,然后和尚跟男人一起走到了在这个古寺建筑的后面还有一间供奉着菩萨的房子,菩萨脚下的侧面放了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方丈打扮的和尚,男人走进去对菩萨和方丈都行了跪拜李后,就在方丈对面的打座垫上盘腿坐下了。

    这里应该是寺庙的后院,除了寺庙的和尚。游客一般不会到这里来,所以非常安静,但是凉夏不敢靠的太近,怕暴露自己,所以离的远听不到方丈跟男人在说些什么。突然肩膀被轻轻的拍了下,凉夏以为是peter,一回头却发现是寺庙里的和尚,和尚说:“施主,这里是后院,游客不得擅入,施主参拜礼佛请去前院。”

    凉夏装作抱歉的说:“不好意思,走错地方了,见谅见谅。”

    和尚礼貌的微笑,想着前院的方向对凉夏做了个“请”的手势,凉夏只能乖乖的朝着那个方向走。走到刚进来的祭祀的空地,看到peter正在四处搜寻凉夏的身影,一看到凉夏出险忙冲过来说:“找半天也没找到你,你钻到哪里去了。”

    凉夏小声的说:“我跟到了后院,那个男的在跟寺庙方丈谈话,我被一个小和尚发现了,把我请出来了。”

    “啊?你暴露啦?那个男人发现你没。”

    “当然没有,我又没靠近,再说,发现了他也不认识我呀。”

    “那也是。那现在怎么办。”

    凉夏看了看天快黑了,说:“我们在这等等吧,他总要出来的吧,出来就必须经过这里。”

    “好!”于是俩人就找了个石墩坐下来等那个男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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