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歌还在想那唇语的事情，并没有听见钱楠的问话。
石蕴玉此时也已经被押着跪下，听闻钱楠的话，一个粗口就爆了出来：“放你娘的屁！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人！外表穿白衣像个天使，内心却肮脏是个魔鬼！”
堂上纳兰璟此时正端着一盏茶，听此言，茶盏一动，茶水险些泼了点出来——这主仆，搞得什么鬼。还有这个女人，还发什么愣？关键时刻都要被押进大牢了。靠谱不靠谱啊。
关晓飞凑近纳兰璟，看着这浮沉的茶水，低声笑道：“瑞，郡王让这茶烫了嘴吗？”
纳兰璟知道他实际想说的是“郡王你是不是被这少年主仆关键时刻的蠢萌给惊到了？”
望着已经被石蕴玉的声音唤醒来的凌云歌，纳兰璟也只是笑了笑，“御史大人，年纪大了，却更加耳聪目明起来了。”
这是转弯抹角地说他管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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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歌此刻拍拍抱着的毛球，用眼神示意石蕴玉一眼，让他稍安勿躁。然后转向钱楠，朗声问道：“大人有所不知，石蕴玉越墙而过，乃是找国舅府上的七姨娘——绯烟。”说完之后，朝着石韫玉一笑：“到这个时候了，蕴玉，你也就别瞒着了。”
石韫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看了看凌云歌，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幸好他虽然粗了点，但脑子还是好使的，马上装出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凝视着绯烟，看得绯烟那是一个好笑，就凭这蠢萌的脸，也配约会我？绯烟那是一脸鄙夷。
钱楠一听凌云歌那话，脸色绿了，再瞧见那两人，一个含情脉脉，一个笑容满面，心里也是暗道不好，难道是真的？国舅爷的脸色更加难看，狐疑地看向站在一旁的绯烟。本来女子不能抛头露面的，但是绯烟，从来都是例外，这一点，就是国舅爷对她的宠溺了，走到哪里都带着她。此时的绯烟，顾不得国舅爷探寻的眼光，也顾不得那气红的脸，却对着凌云歌一看，心想今日恐怕难以善了。
一片沉默中，钱楠首先打破了僵局，声色俱厉地呵斥道：“凌云歌！你为了脱罪，竟然不知轻重，随意攀污皇戚贵妾，冥顽不化，可知这下场便是自寻死路！”
钱楠自认为这番话说得十分出色，出了一口气，就等着凌云歌俯首认罪。
这番话说得国舅爷和七姨娘频频点头，关晓飞再次觉得这钱楠今日的办案作风怎么跟往常大不相同，这样不经过详细问询，便乱下定夺，不是刑名问案之应当。但是关晓飞看了一眼凌云歌那不慌不忙的神情，再看看纳兰璟的看好戏神态，也就决定先不开口——今天的好戏，有的看就先看着咯。
只见凌云歌依旧抱着毛球不动，半晌，毛球离开凌云歌的怀抱朝着石韫玉飞去，平稳地站在了他的叫肩膀上，只是怎么看，大家都觉得这毛球飞跃的姿态很奇怪，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怪。毛球在石韫玉赖了一会，又回到了凌云歌手里。
然后，石韫玉一装模作样地朝着绯烟方向，一扬，略带无奈愧疚地道：“烟儿，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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