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春朝日,秋夕月。朝日之朝,夕月之夕。
林小婵抬头望天,只觉今日明月皓大如银盘,照的路上疏影婆娑,李天佑免了宫人执灯,只借这一天月色信步前行,银光铺冠,连玄色衣衫也泛着一层银色,(加上头上的发誓反光)小婵更觉前方此人气质非凡,帝王家的气度日益彰显,与他的距离与疏离感也随之而来。抛开自己是个女子的身份,再加上这一身宦官衣裳,这主奴关系太过分明。
天子春朝日,秋夕月。朝日之朝,夕月之夕。
祭月仪式开始,太子跟随皇上携众臣以天地之名上香并叩拜月神,随后,太子以剑刺破手指,融血于酒中,皇上接过此酒洒于地上,以皇家之血告慰明月,皇家乃日月之子,应为月神所庇佑。太子以月光为照,诵读祝月之文,后将其焚烧。太子摘冕,以银质面具遮面,立于映有明月的铜镜之前,执玉萧吹奏颂月之曲,曲调婉转幽明,小婵听着似是在哪里听过,随后十四人白衣白娟蒙面,跳《夜明祭》,林小婵惊觉舞蹈亦是熟悉,但却总也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脑中闪过一句诗句:“启风疏鸾夜明夕,月落萧何影未名。”试着回忆,却头疼了起来
礼毕,便是赏月之宴,君臣就坐,共赏明月,林小婵站在太子的身后,为他斟酒,坐于他下侧的,便是(那个王爷叫什么来的),其母亲便是珍贵妃()珍贵妃多年盛宠不衰,不仅得益于其父亲的势力,更是因为其温婉的性子,且文采卓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后宫众嫔妃中的才女,不像是将门之女,反倒像是文官出身的女儿,反而继承了其外祖父的气质,生了一副硬朗面容,眼睛像皇上,但是脸型和其他五官像极了其外祖父(是哪个来的)。
酒过三巡,演习上君臣及各嫔妃及臣子家眷酒意正酣。
丝竹声声月儿,但见一叶扁舟自月台湖中划入,映入众人眼前,一女子红衣坐于舟上,轻抚古琴,曲子乃《栾宫秋月》,背后圆月悬空,别有一番意境,众人听得入了迷。
待一曲奏完,曼妙身影自舟中迈下,行礼立于殿上。林小婵这才瞧见,此人正是程颖颖。
朝中重臣之女,皇上自是认得程颖颖。
“听闻程将军之女待字闺中,太子亦为成亲,今日寡人就赐婚于二人,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恒王听闻面上一黑,但转瞬即逝。
程将军面露喜色,上前谢恩。
太子亦上前,面上笑容温和,立于程颖颖之侧,玄衣红裳,自是一对璧人:“儿臣谢过父皇。”
自此,两人的婚事便是定下了。
丝竹生又起,此时林小婵只觉天璇地转,脑中疼痛慢慢加深,延伸到四肢和手臂,她知道,再不回东宫,便要晕倒在席上,于是顾不得太子回席落座,拽了一下身边(我靠,那个小太监叫啥来的)便仓促逃跑了。
但她还是跑晚了,虽然抄了小路,但在离东宫不久一处没太有人经过的假山旁,林小婵只觉眼前一黑,便栽了下去,这该死的月圆之夜!
昏迷中,一抹白影飘散到眼前,长发披肩,像极了自己的模样,白影唤着自己:嫣儿,嫣儿…。
她想伸手去牵白衣人的手,却怎么都够不到。林小婵只能无声的叹息,眼角不自觉的留下了泪来。
忽然天崩地裂似的摇晃,晃的她头更疼了,身子也疼。她闷哼出声,摇晃便停了下来,只觉唇上如如软软的温热,白衣人也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唇上的触感俞加真实,真实到头痛也渐渐缓和了起来,亦或是被忘却了。她想要努力的睁开眼,但眼皮却不听使唤,她知道,刚刚自己月夕日会晕倒的毛病又犯了,她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感觉像是在谁的怀抱里,熟悉的龙涎香气。她慢慢睁开眼,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眼泪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殿下”声音耿在了喉咙里,用带着泉水的秋眸看着他“我刚刚。”。还未待说完,他就覆了上来,用力的吮吻她的嘴,她觉得有些吃痛,闷哼了一声,太子的吻就更加强烈了起来,她的心酸涩,酸涩到泪水收不住,想要逃开,他便把她按到在草地上,整个身子压住了她,吻她的眼睛,她觉得此刻的太子和平时爱啃她猪头的太子有些不一样,她想要推开他起身,但被他单手将她的双手牢牢的按在地上,另一只手用力的褪开她的外衣,隔着内衫在她的身上摸索,她有些意识迷糊,身体开始变得酥软,尔后他的手摸索进她的内衫,她带着未干的泪痕和哭腔说:“殿下,你怎么了,你是要对我做书上画的那些事吗”
李天佑气息急促,眸中沉沉:“怎么,你不愿意吗”
“殿下,我愿意,只是”
“那就闭嘴,不要废话了”
大手从小腹一路向上,覆上她软软的地方揉捏,那是他未曾触碰过得禁地,她像触电般闷哼出声,他在她耳边轻声问:“舒服吗”
她轻声回应:“恩”
尔后只觉胸口一凉,他的唇覆上了敞开的胸口,顷刻间四肢百骸都像找了魔一般颤栗,一阵夜里秋风吹过,让她清醒了一些,她望着天上明月,想起了宴上赐婚时,他看程颖颖温和的眼神,想起百官的朝贺,想起一对天家璧人即将成婚生子,想到自己想要离开这里,便觉此时是一场虚幻梦,这场梦美好,但却转瞬即逝,徒留一片悲哀,不禁胸口一滞。
“殿下,可是我以后是不是还要嫁人呀。”
他的动作停顿了下来,趴在她胸口,忍耐了片刻,然后抬头看她的脸,只见她此刻头发散了下来,青丝落在草丛上凌乱着,两眼红红的,挂着泪水望向天空,那瞳仁明亮而又空洞。他叹口气,把她的衣衫用力拉上,摸上她的脑袋问:“脑袋怎么样了?还疼吗?”
脑袋轻轻的,云里雾里,哪还有半丝疼痛,遂轻声回应:“不疼了。殿下,这是什么时候了,宴会已经完了吗?”
他没有回答,起身橫抱起她,回东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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