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炮和四个头领在聚义厅,垂头丧气,恼羞成怒。算计好万无一失的事,却功败垂成。本来新娘子已虏掠到手,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冲上来三十多人,皆骁勇善战,打的措手不及,使到手的猎物又被夺回。
山寨上披红挂彩,到处喜气盈盈,却是一场空设。
金刚炮气愤地摔掉插在礼帽上的金花,说:“丢人,丢死一万个人,我们蟊山口下山从未失过手,真是太丢人了!”
众头领皆沉默无语,一言不发。
顿了一会,金刚炮说:“那新娘子,真如天仙一般,据说县长的儿子是个弱智,而且残废,歪嘴斜眼走路甩胳膊蹬腿,这样一朵鲜花却插在牛屎里了,真不甘心!”说完,一拍桌案。
牛咯当说:“悔不该当初,讲什么义气,应该先下手为强,早把她抢上山来,成就好事。”
温子龙说:“现在说后悔话吃后悔药有用吗?当务之急是采取什么方法补救。”
沉默了半天的四当家俞塌鼻瓮声瓮气地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我带几个身手好的弟兄下山,骑快马赶赴县城,乘大摆筵席,宾客纷乱时乔装成宾客,混进府里,乘人们不注意,神不知鬼不晓,用迷药捂倒新娘子,装在布袋里越院墙把新娘子绑架回山。让大当家拜堂成亲成就姻缘。”
五当家周那大一拍手掌赞成说:“此计甚好,无需人多,我也助你一臂之力与你同去,见机行事,做好掩护,接应。”
小矬子也自告奋勇,说:“我也同去,我在县府大院里待过,路径熟悉房间也较熟悉,能给你们引路,保证能使大当家如愿,抱得美人归,拜堂成亲。”
金刚炮也来了劲说:“此计若成甚好若不成一定要全身而撤,切不能丢了性命,若那样真是后悔终生。我带人乘黑下山,仍在十里坡接应你们。”
俞塌鼻说:“如此说行就行,我只带三名弟兄加五当家和小矬子前去。”
六人便装扮了一番。选了快马,骑上一路向县城飞奔。老远就看见县府大院灯火辉煌,张灯结彩了,喜气冲天,府内人声喧染。
六人在院墙外一处僻静处下马,小矬子把他们悄悄带到院墙角。小声说:“这里通向大西门桃花坞有一条小道,能斜插十里坡,又是抄近道,得手后四当家,五当家便带一个弟兄沿此道回山。另两弟兄把马拉到前门,若被发觉了,我们在前门掩护,引他们往别的道上跑,若没发觉,我们也悄悄离开。”
俞塌鼻说:“就这么办,各自小心从事。”便与小矬子,周那大,装作宾客,大摇大摆地混入宴厅,若无其事地坐在席桌上吃肉喝酒。
宾客人多混杂,谁也不认识谁,其他宾客还与他们相互敬酒。
县长和夫人加喜婆,在门外听鬼话,听见儿子在里面狂笑,说:“仙女,仙女,我老婆,我要睡老婆。”只听新娘子哭叫说:“你慢点,我自己脱,别把我的嫁衣撕坏了。你干什么,慢点,压的我不能喘气了。”突然大叫:“啊,弄的我好痛……。”只听儿子在里面呼哧呼哧的声音,又狂叫:“我好快活,好快活,我还要……。”只听新娘子“嗯,嗯”的呻吟,里面渐渐静下来。
喜婆说:“恭喜老爷夫人,您那儿子对美人,房事一点也不傻,等着抱孙子吧!”
县长和夫人也听得心花怒放,县长连说:“好,好,这傻儿子就是我的心病,真怕他不会疼媳妇,这下好了,他们真成了两口子。但愿儿媳妇能竟快怀上,为我郑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县长夫人也沾沾自喜地说:“还不知新娘子是否贞洁,我要验红。”
县长说:“这是你们女人的事,要验你明早验吧,我不能去的。喜婆,干嘛把门锁上,不用这是里屋,怕他们小俩口还需要什么,把门开开。”
喜婆把锁打开,拿走说:“老爷,夫人,我要讨赏。”
县长大喜说:“赏,赏。”便拿给了五块大洋。
喜婆鞠躬致谢,几人便一起离开洞房。县长还说:“让他们好好享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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