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公共卫生间在里面，期间要穿过一个个烟雾缭绕的包厢。
东悉闵俯下身，将尚染拦腰抱起。女孩蜷缩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传递的有力心跳和温暖。
他怀抱着她，从容地穿过醉鬼横行的走道，直往尽头的目的地。一个人，满身烟酒气味地撞到了他，将他的一侧肩膀撞得向后，东悉闵面无表情，大手把尚染护在怀里，不让她看到这眼前的混乱景象。
他们路过一个包厢门半敞的房间，里面传出打牌的吆喝声。
“来来来，炸炸炸，这局我又要赢了！”
“我出完了……”
“什么啊！你有张牌掉地上去了！你想搞事是不是啊！”
“哎哎哎！别吵别吵，兄弟间要团结，团结，喝酒喝酒！”
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带着一张无脸人的面具，除了两个空洞的眼眶边镶嵌着反射五彩光芒的蓝宝石外，无其他特别之处。他坐在包厢的角落里，高贵的王者气质与周围格格不入，他既不去打牌，也不喝酒，就倚靠在沙发背上，坐在那里，静静地望着门外。
东悉闵抱着尚染走了过去，在他的视线里一晃而过。
他没有任何动作，依然这样坐着，但面具底下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他将头靠在沙发上，碎发下的耳朵露了出来，耳垂上的黑曜石耳坠簌簌抖动着，反射着光芒。
——他好像找到他的宝贝了呢……
推开女厕的门，里面点着好闻的香，东悉闵放轻脚步，抱着尚染走到了稍微靠里的一个隔间，将门锁上。尚染自己站到了地板山，看着东悉闵。
他走向她，昏黄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四周安静得很，静到只听得见他们俩的呼吸声。
东悉闵帮尚染把马桶盖给盖上，然后抽出一旁的厕纸给她擦了又擦，就差上点光打打蜡了。
“坐吧。”东悉闵牵着尚染，让她坐在马桶盖上，他单膝跪在她跟前，修长的手指碰到了她袖口的纽扣，慢条斯理地解开。一路向上……手指搭在她的半边衣领上，慢慢将她的外套给脱下，露出了她衬衫下明显的锁骨。
尚染乖乖地低着头，听话地抬手，放下。
她里面的衬衫湿了半边，贴在了她的身上，一块一块的勾勒出她美妙的身躯。
“呼——”东悉闵长呼了口气，手有些微微颤抖着，他觉得嘴里口干舌燥，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这是干嘛？玩制服诱惑。
“染染。”他盯着她，炙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着，嘶哑着嗓子唤道。
尚染像是接收到命令一样，立即站了起来，低着头看着他。在东悉闵仰头的视角里……他感觉到鼻腔里有股热流涌动……先前谁嫌她太瘦，可她不该瘦的地方也没有瘦啊。
“砰！”好像是外面的女厕门被人撞开的声音。
这巨大声响突然吓得尚染微微一瑟，东悉闵也顺势抹了把鼻子站了起来，将她拉近自己。
“春哥——春哥——”娇嗔的女声嗲的人心里发毛。
“嘿嘿，这样就等不及了，妖精！”男人奸淫的说话声传来。
一男一女的声音慢慢向他们走近。“咚。”一声，那两人撞到了他们所在的隔间门上，尚染瑟缩一下，继而好奇地从东悉闵身后探出头来，看着不住摇晃的门。东悉闵也盯着门下的空隙，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与一双黑皮鞋交缠到一起。过了一会儿，他们的门锁动了动。
“春哥，这门打不开——”女人娇嗔的声音传来。
“那我们去另一间，不要计较这一个。快点，我等不及了！”男人说话的时候，那双高跟鞋缓缓离开地面，尚染看得一脸惊悚。东悉闵皱起了眉头，他立马转过身，本想挡住尚染的视线，不巧正好撞上了她晶亮偷窥的小眼神。
你……我去！还有这种闲心偷窥！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句，额角上的青筋暴起，他一把抱住了她，将她的脸按在自己怀里。
“饼……”尚染刚要发声，东悉闵又立马伸出手指抵在了她的唇上，冲她摇摇头。接着帮她整理了额角又掉落的发丝。尚染乖巧地靠在东悉闵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东悉闵无声地笑：真乖！
又是“砰！”的一声，他们边上隔间的门被用力打开，又一声关门巨响，再接着是锁门的声音。
东悉闵皱起眉，怀抱着女孩。尚染安分地待在东悉闵怀里仰着头看他，一动也不动。
两间隔间靠近的墙上，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不一会儿又传来了那两人的喘息声。
“春哥！春哥！快点——”
“来了来了！”
东悉闵也不愿意靠墙，就抱着尚染坐在马桶盖上。女孩很乖，蜷缩在他怀里，像一只安静地猫儿。
隔壁干的正激烈的时候，这边安静的有些暧昧。
两人对视着，互相望着对方的眼睛。尚染的眼里全是信任，她巴眨巴眨眼睛，纤长的羽睫颤着，说不出的好看。而东悉闵则没那么好受了——隔壁干柴烈火，他一个正常男的，生理正常，心理也正常。抱着自己最爱的女孩，刚压下去的难受感又更加汹涌的出现。
他急促地呼吸着，缓缓向尚染靠近，把自己的额抵在她的额上。
鼻尖蹭着鼻尖。
尚染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她貌似明白了什么，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两人的体温在不断上升，东悉闵的大手解开了尚染修长颈脖上的衬衫扣子……他动作极缓，耐人寻味。
半湿半干的衬衫掉落在地上，尚染盯着东悉闵，她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还是白皙依旧。
他亲吻着她圆润的肩头……
“砰！”
隔壁门开了。
东悉闵的吻不再往下。
两人的神志立马清醒过来，尚染低下了头看不清神情，她的发丝垂在脸旁。东悉闵懊恼地看着她，回想起自己刚才干了什么错事。
那一男一女满足的交谈声慢慢远去。
他回过神，赶紧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先将她裹住。自己蹲下身收拾起地上散乱的衣物。
尚染低头看着他，小手攥着身上披着的大外套。
东悉闵将衣服叠好，然后将尚染拉到怀里抱紧，他低下头，两人鼻尖相互亲昵地蹭着。
“染染……”东悉闵歉意地说道，“刚才是我没有把控好自己，你不要生气……下次不会了。”
他轻轻吻着尚染的脸颊：“你是我视若珍宝的人……我不会伤害你的。”
尚染恍惚了一下，她好像想起有人对她说：“他视你如草芥。”而且她可以很肯定的说，这个“他”就是东悉闵。
心里一下子就生疏起来，尚染微微向后退了小半步，与东悉闵拉开距离。
她垂眸，想要使劲去回忆。
“唉——”东悉闵看着她，叹了口气，弯下腰替她裹好衣服，抱着出了女厕。
在车上，他打了通电话给南木，告知他自己先行离开。南木倒也爽快，他表示这个聚会也继续不下去了，让东悉闵带着尚染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东悉闵挂了电话，俯身替尚染系好安全带，然后启动车子带她回家。
车子一路摇晃着，尚染很快进入了梦乡。
－－－－－－题外话－－－－－－
大白天勇闯女厕，做些羞羞的事情……（明明就是怕人着凉，脱个衣服而已，大惊小怪个干啥子！）
话说“春哥”……
完了完了，老司机开车一发不可收拾！
猜猜下一章是现实篇还是梦境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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