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市。
东悉闵很依着尚染,她说往东,他绝对往西。所以,这几天一直沉默寡言的女孩突然提出要去看看自己日记本里记着的那个好姐妹,东悉闵自然感言做牛做马。
“气象局说了,前天一场秋雨后,近几日要开始降温……”东悉闵一边弯腰替尚染系好呢子大衣的扣子,一边细心叮嘱道。
尚染转身关上了家门,提着透明的长柄雨伞。她迎着有些狂的冷风,理了理在眼前胡乱飞舞的发丝,往包住半张脸的薄围巾里缩了缩,看了会儿花园里已经开始败落的白玫瑰。“我们走吧。”她眯了眯眼,说。
“嗯。”东悉闵顺带亲了亲她的额头,拉起她略微有些冰凉的手指,揉搓着。
两人驱车到了医院,路上很安静。
东悉闵偶尔侧过头看看沉默盯着窗外飞速移动路景的女孩,总觉得她最近有心事。
“染染,你最近感觉怎么样?”下车的时候,东悉闵跟上了快步疾走的尚染。灰色的水泥地上,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因为天气寒冷,这乌云密布的阴天,两人的影子也不是那么明显。尚染很显然不怎么想说话,她一直紧锁眉头在思考着什么要紧事。东悉闵垂头看着地面,直到灰色的水泥地被金属的地板代替时,他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进了电梯了。
尚染按亮了顶楼的楼层数,然后转身很严肃地看向东悉闵,盯着他深褐色的眼睛。
“我们谈谈吧,等看完了水漾。”她漆黑的眼珠子里反射着星星的光芒,带着一丝犹豫。
东悉闵不想让她因为此时的犹豫觉得为难,点头答应着,却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和他谈什么。电梯上升时那种感觉在下降的感受一消失,尚染就迫不及待地拉起东悉闵跑出刚打开的电梯门。她的指尖温度明显要低于掌心的,东悉闵自然地反握住她纤细的手指,给她搓热来。
很巧,又是那三个小护士值班。
她们很自觉地目送着这二人走向走廊尽头,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自己护士服的口袋,里面装着她们用工资换来的最新版大屏手机,生怕被那个首席总裁结果了。
“他们到底去看望哪个病人啊?”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这个低智问题。
“不知道哎,不过我记得东悉闵好像每次都来,很早以前就带他身边的那位,只是我们一直没注意过。”三人对视一眼,齐声道,“好奇怪!”
碰巧这次尚染注意到了她们的谈话,抬头问东悉闵:“你很有名吗?”
男人挑了挑眉,说:“也许吧。”
他才不在意什么有不有名的东西,那种东西一般没什么用,多了害人。
这次,尚染进了水漾所在的病房。白色的单人病房里很安静,一束已经枯萎了的百合花还插在床头柜的青瓷花瓶里,女孩走了过去,拿出那束枯百合,丢进垃圾桶,又把花瓶小心放在了床头柜靠墙的角落里。
“这花瓶……”她仔细观察了一下,转头对站在窗边看风景的人说,“好像是古董?”
东悉闵转过身来,扫了一眼那花瓶,解释道:“南木说,反正摆他家里也没多大用处,就搬来了。”
“哦。”尚染又去打来热水,把冷水倒进去调温,拧了毛巾替病床上沉睡的女孩擦了脸,手。然后她放下毛巾,顺手拿起摆在床头柜上的梳子,替水漾梳顺了长发,她又问:“南木和水漾之前的关系……”
还没等她说完,东悉闵打断她:“不要误会,水漾只是南木的妹妹。”鬼知道这种狗血剧情当初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亲妹妹?”
“嗯。”
“哦。”
东悉闵看着尚染的后背,笑道:“你好像都不怎么惊讶?是又想起了什么吗?”
再望了望床上熟睡的人,尚染起身离开病房,东悉闵跟着她。两人走到吸烟区的拐角,尚染停了下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就是要和你谈这件事的。”
“哦?”东悉闵表示理解。
女孩垂眸想了想,思虑了好久,想清楚了自己的说话语次,她鼓起勇气下定决心说道:“东悉闵,我知道这样说出来你会很难过,但是我还是想说出来……”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叫我什么吗?”东悉闵有意打断她,平时他可是会注意这些礼貌的。
“什么?东哥?”尚染好脾气问道,毕竟自己等会儿说的话会很伤人,她是自己清楚的。
东悉闵摇摇头否定她,说道:“是‘饼’,虽然听起来我是一种你的可口食物,但是我最喜欢你对我完全信任时的称呼。”他笑的很高兴,是回忆起了那时的美好。
“……”尚染来不及说什么,就被吻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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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迟了,因为赶路时间上有点忙。跟大家说声抱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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