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号不哭了,她小声咳了咳,声音弱的跟乖宝似得。咳得南木心里一下子软了下来,他拭去九号眼角的最后一滴泪珠,柔声说道:“装弱这招对我没用。”
九号一愣:装弱?
什么啊——装弱,她a先生的九号需要装弱吗?真是天大的笑话,笑得比猪叫还好听。
九号怒极反笑:“男人,你难道不知道抓了我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吗?”
南木给她一记手刀:“小小年纪称别人男人,害不害躁。”
“……”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九号顿时说不出半点激怒敌人杀了自己的话来。
a先生说过,要是被敌人抓住,保护组织机密的最好办法就是死。只有死人才不会透露秘密……可是眼下这场景。九号觉得自己是古代的良家妇女,带着一点点黑心,做一个采蘑菇的小妇女。上山看到一个帅气英俊无比的野土匪解手,欲迎还拒之下被野土匪抢去做压寨夫人。据说压寨夫人还可以指挥敌人整个土匪营,因为土匪都怕老婆。
“想什么呢!喜欢我?”南木轻轻拍拍她的脸,问道。
还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九号使劲点头。
不对!点个屁头!去他的土匪老婆!九号的脸红得跟熟虾一样。
“呦!那我扒你衣服不是委屈你了?”南木笑着说,“走……我们去滚床单!”
“滚床单什么意思?”原谅我们思想纯洁如白纸的九号。
南木翻了个白眼,解释说:“给你换衣服。”
“哦,谢谢。”九号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人被别的男人看了而不高兴,这真的是要把她抢去做压寨夫人啊!九号美滋滋地笑出了口水,一秒正经:自己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替a先生打探打探情报呢?
南木将九号的特训服给她捂上,自己身后那些糙汉子,看到如此大码的不还得先流鼻血而亡。然后他拖着人离开,九号纳闷:不是亲亲抱抱举高高吗?为什么要牵着她走?她生气了!她不干了!
睁着水灵灵的眼睛,九号翘着嘴巴扒拉住了脚底的砂石。
南木回头看她,叹了口气问:“不想走?”
“我……”九号认为面前这个男人已经对她露出了无奈地表情,于是趁热打铁。
话还没说完就被堵回胃里,南木一把拎起她扛在肩上。转身对自己兄弟摆了个pose,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那几个掌声雷动,欢呼叫好。
接着,他就扛着人回到自己的营帐里。不过转身的时候,因为几个汉子看到了老大肩头的那团肉,很争气地流出了鼻血。
“喂喂喂!”九号吼着捂住自己胸口,红着脸叫道。
换好了小一码的迷彩服,九号乖乖地站在南木跟前,低着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南木对她妖娆的身材提不起半点兴致,手里倒是玩着自己的皮带秀操作。
“蹲下。”他命令道。
“是!”九号蹲下,她很乖的,要做好压寨夫人和特工间谍角色。
“知道我为什么要绑你回来吗?”南木沉着脸问道。
“当老婆。”哎呦!我们中二晚期的九号,没救了……
南木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用力拿皮带抽了下九号的屁股。她发出一声尖叫,委屈问道:“我没说错。”
“笨蛋!”他咬牙切齿,“你一个未长开的小屁孩哪来的这么多坏思想!”
“那你不要叫我笨蛋嘛!”九号揉着自己的嫩屁股,大声嚷着。a先生才不会这样对她呢!坏土匪!
“笨蛋!我就叫你笨蛋怎么了?”南木又抽她。
九号倒吸了口气,立马跳开,捂着屁股转过身来怒瞪着南木:“你不要打我,很痛的——”
“笨蛋!”
“不要叫我笨蛋!”
“……”南木这次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说着,“据我们的情报来看,a先生并没有在海岛上的基地里,而留守海岛的就只有他手下的六号、八号、九号。”
“是我是我!”九号高举右手示意道。南木蹙起眉扶额,继续说:“除了虾兵蟹将特别多,这个基地没什么攻克难度。所以我们利用一个星期,攻克下你们的基地。”在他来之前,这伙秀儿可是在电话里说撑不住了。拿玉玺来砸核桃给他们吃,多好。
“你们这样就不怕引发国际纠纷吗?”九号难以置信,她生气地质问道。
“国际纠纷?”南木冲她笑道,“我们组织不归国际管。”
南家看似从军,其实也只有在花荣的分支中有几个。而南木的父亲,是本家第四子。
南家有个传说:“四”不详,四月四必定死。
这口口相传的话,却被视线。南木的父亲,第四子,四月四生。迷信的老爷子让儿子从军,是为了多开辟一条路好求生。军中阳气旺,冲邪。除此之外,南家的手还伸到了国际范围,秘密的势力像一潭死水,你根本不可能看出水底有多深,最多只是在岸上鸟瞰时,估量一下错误的深度。下去游一圈,水底的东西就会把你拖下去,丧命。
九号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究竟到了何处,眼前这位坐在行军床上握着把塑料凉扇给自己悠闲扇风的人,并不是什么特种军部队。难怪……怎么可能有哪个军队里的人会毫无防备的在海滩边最空旷的地方肆无忌惮地抹防晒油晒太阳呢?
一下子她如坠冰窟,凉气赶走了海岛上的热量,慢慢包裹住了她。
很显然,敌方很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就好像监视下的鳌拜,自以为无人可知,实际上生死咽喉已经被死死扼制住。
“怎么,怕了?”南木站起身来,走过去替九号扇扇风。
九号瞪着他,还嘴:“我、我才不怕!”
“还嘴硬。”南木笑了笑,“只是我不知道,a先生的九号小姑娘——不会近身格斗,不会反侦察,不会游泳,甚至还是中二病晚期,只会打枪。你是来搞笑的吧!”
“我……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讲这个。我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把六号八号给。”她一边在营帐里来回踱步,一边心急如焚地问南木,顺带做了一个抹杀的手势。
南木耸耸肩:“这我就不清楚了,看他们态度吧。”说完他就要走出营帐。
“喂!”九号追上他,在他身后喊道,“你杀了基地里所有人都可以,只是……能不能不要杀他们?”
“我是九号,我只会打枪……以前做任务的时候,都是其他人在掩护我。我只要占领最高狙击点我们就可以胜利,所以我一心只是想练好枪法,我没有……”九号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她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让那个男人放弃对六号八号的追杀。
他们十个人,从小就在一起,一起训练一起玩闹一起出任务。a先生对他们也很好,让他们接受良好的教育,教他们做人。其实在他们还很小的时候,也就只是知道a先生仅仅只是个戴面具的少年。
“九号,你到最高狙击点了吗?”一号每次开始任务时都要确认一遍。
九号会用她还稚嫩的声音笑嘻嘻地回答:“还没到。”
一号知道她这样说话就是跟大家开玩笑,也不恼,而是下命令:“二号四号保护九号,三号跟我打头阵,其余人掩护并见机行事。”然后十个人秩序井然地干完一票,最后的时候,一号会喊:“九号!”
“是!”
她收尾,一击命中。
而现在,她面对六号八号的生死抉择,满心不愿。
“砰!”九号重重撞上了南木的后背,她抬头看他的背影,只听见南木说:“那就不杀好了,严加监管。”
“谢谢!”九号激动而泣,她在原地,垂着头望着自己的鞋尖,潸然泪如雨下。
他们总会笑她:“九号是个爱哭鬼!”
但是她从没有一次在出任务时哭过,哪怕第一次杀人。她都把跟大家一起做的事看成理所当然,每次任务结束,他们也会笑着鼓励她:“九号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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