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这身还挺帅的。”确实挺好看,就忍不住多看几眼。随便夸夸他。
“也不看看本大爷是谁!那我可是天炽屈指可数的俊俏男子,被我迷倒的少女那可是数不胜数。”一阵吹嘘的阵势,都快要把自己吹上天了。确实生的好看,但是没有好看得那么‘玄乎其玄吧‘。一记白眼翻过去。
说他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孩子气这么浓。
“切~少吹牛吧你,等你吹完牛,鬼都要回去睡觉了。”
“那你抓稳了,小爷带你飞檐走壁。”
司浔带着我飞跃屋顶,今晚的月亮刚好躲在云层里,夜色那么浓黑,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到我们。
靠近东门那边,凉风飕飕的,不时还有几声鸟叫,有点怪阴冷的。不由得就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司浔和我趁着夜色进了栖龙巷的一处高檐隐蔽处,在屋檐上偷偷望着听闻闹鬼的织坊。果然这边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连灯都不留一个,可能真的被骆念珍给吓到足不出户了。
月亮忽隐忽现的,天色那么黑,快要靠近织坊了。虽说不信鬼神,但是凉凉夜色,毕竟刚死人还传闻闹鬼的地方,若不是有司浔陪着,还是有些怕的。“司浔,这里视野不太好,看到那个高楼了吗?你能飞得上去吗?”
“没问题。抓好可别掉下去了。”
飞身上了层层屋檐才飞上那栋客栈,不过里面住的客人也不多,被织坊的事件闹得满城风雨。
这里地势比较高,能看见栖龙巷方圆几里的范围,包括城外的的一片湖。
“小爷如何?”
“什么如何?”
“武功啊!。”
“一般吧。”
“什么叫一般,我可是很少带人出来玩的。”
“玩儿?这叫玩儿?我们出来可是有正经事。”
“就不能夸夸我啊,等下不带你下去了。”额,这人怎么能行这样?!下次可不敢和他出来了,要是真把我搁这了,我怕不摔死也得冻死吧。
“额,哪能儿啊,我们英俊潇洒的三皇子,怎么能不厉害呢!武功可是绝冠天下。”
“算你有眼光!”
看他那得意的样子,明明都能听出是溜须拍马的话,都还那么得意洋洋。
让我突然想起了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我很喜欢他那种性格,看起来是个温暖的大男孩,而且还特别特别的贪玩,孩子气,可是心特别细,即使长大了也还怀有那种纯真,可是当有人触及底线时又那么凌厉。
“嘘!司浔别说话,你看那里,好像有人出来了。”
一天巷子都是黑漆漆的,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有几个影影绰绰的影子。
“福盛陶瓷?”
“那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那队人拉着一辆板车,上面堆有放好的瓷器,神情紧张,东张西望,一看就知道没干好事。
“都已经亥时了,福盛陶瓷就算赶工也不必这么晚还在巷子里运送,鬼鬼祟祟,盯着他们!”
从我们这里视野很广,连城外渡口亮着灯的渡口都能瞧见。
他们一直拉着一车的陶瓷赶往东门墙角,其中一个吹了一支哨子墙外那边就有几个人翻墙在墙楼上放下绳子,然后把瓷器拉上去了。
“司浔我就觉得有古怪,白天运送瓷器光明正大,为何在这个时间了还偷偷摸摸的把瓷器送出去?”
“先观察。”
估摸着有一刻钟的时间,城墙上的人又把瓷器从城楼上放下来。
“那福盛陶瓷的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把瓷器运过去吊上城楼然后又把瓷器吊下去,吊着玩啊?”
“不是吊着玩。夏纪你仔细分析,亥时过后才出门运送瓷器,加上之前闹鬼一事,这个时候了根本就无人在夜间走动?”
“你的意思是他们做的事是不能被人撞见的?”
“对,你看这么晚了,你看那边鲭波渡却还有船只来往。虽然有船只停泊但也不至于这么晚了还在渡口出船,我猜那批瓷器不简单。”
我怎么觉得这司浔不简单呀,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分析起来一点也不含糊。
“白天想要进城来,像这种生意买卖一般都是要盘查的,所以才在夜间偷偷运送,既然瓷器进进出出都是完好的,又和鲭波渡有联系,那么瓷器既肯定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细思极恐!但是为何那个骆念珍却枉死织坊?偏偏在骆念珍死后就造谣闹鬼,后来又说更夫是骆念珍所杀,难道就这么凑巧?”一大串疑问涌现脑中,觉得这事肯定还没完。
“嘘~”突然司浔捂住了我的嘴“别说话,有人!”
司浔按着我头,使我们更好隐匿在黑暗中。下面的房顶上有两个人影快速穿梭,身手敏捷。他们藏身于福盛陶瓷的屋顶上,观察一段时间后就跃身去了织坊。
“我们先回去。”
“嗯,明天先在琼阙楼会面。”
这回可是司浔把我送进齐王府的,进来倒是顺溜了很多。
“王妃,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急死我了。”
“哎呦我去,你能不能先现身再说话啊,吓我一跳。”
我刚进门月梨就突然哇的叫我一声,吓我一跳。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呀,不是叫你先去睡的吗?”
“王妃一直没回来,我哪敢睡,万一王爷知道了会被罚的。”
“死脑筋。”
“王妃去了这么久,是不是真的有鬼呀?”
“对呀,我们躲在屋顶,下面巷道黑漆漆的一片,看见那个骆念珍白衣飘飘,晃来晃去,上蹿下跳的,披着长发看不清脸可吓人了。”
逗月梨还真好玩儿,看她被吓得那副样子真想笑“时不时还阴风阵阵的,夜色浓黑,风凉飕飕的,别提多阴森了。”
“哇~”我张牙舞爪的凑近她,她都吓得把给捂上了。
算了算了,看她每天那么心疼我,就不吓她了。就那鸡胆儿还敢问我有没有鬼。
“骗你的,这世上哪有鬼呀,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不过我觉得说骆念珍这一事,肯定有人在搞鬼。”“还有早点睡,明天我们去栖龙巷探探情况。”
“啊?王妃你还要去栖龙巷啊。”
“我们去捉鬼!”
“王妃你不是说没鬼吗?怎么又要去捉鬼了?”
“我看你脑子平时挺灵活的啊,是不是熬夜脑子熬坏了。”
“月梨这不是害怕嘛~”
“看你那怂样儿!”
第二天夏纪带着月梨和司浔会面后,就去了栖龙巷。
栖龙巷在东门,东城门外有一个渡口——鲭波渡。这个渡口是货物运送的交接口,不管是天炽的货物运出,还是远外之地货物的运进,都依赖于这个渡口。
想来昨夜那批瓷器肯定是装运什么东西的容器,才如此偷偷摸摸。
白天栖龙巷还是比较热闹的。
“司浔我们该从哪里查起呢?福盛陶瓷?”
“福盛陶瓷倒是不忙,先别打草惊蛇。我们去织坊一趟?”
突然,月梨把我轻轻的拉到一边儿。“王妃,我们真的要去织坊啊?我有点怕。”
一记扇子轻敲在了月梨头头上。“你是改不了吃屎,给你说多少遍了,在外面叫我夏公子,都说了千遍万遍了。”想来月梨是怕鬼,那就就算了。
“哎~算了,你就在这个万兴客栈等我们出来,你在这里不要乱跑。”
随后月梨就去包了桌靠近窗边的位置。
“司浔,栖龙巷这事儿都几天了,怎么都不见县令官儿出来捋一捋啊,我听白川说那个县令好像没什么本事。”
“你是没看见过县令那副样子,估计被骆念珍索命一事都吓得缩在府里不敢出来了。”
“我们先去织坊看看。”
就只隔了一个院子的距离就到织坊了。
“这织坊被贴上封条了。”
“走,我们从院子里跃进去。”
织坊里很大,杆子上都晾着许多的丝织,布匹。估计骆念珍还没来得及收完这些织布就死在这织坊了。据说,骆念珍是吊死在屋里的,直到第二天才织娘们回来干活才发现的。织坊的雇员这么多,怎么唯独那天谁都没有发现骆念珍死掉了,怎么这么凑巧在骆念珍死的哪天晚上都回去了。
“我们去骆念珍死的那间屋子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证据。”
“嗯,进去看看。”
我推开骆念珍吊死的那间屋里,里面宽敞透风,那屋子应该是专门晾布的屋子,除了房梁,全都是挂布的晾杆,我仔细看看骆念珍上吊的那根房梁,高度差不多。
“骆念珍吊死在这根房梁上?”我仔细寻思着那根房梁。
“依我看,这房梁也不算高,若分析死因,其一:若是女子上吊的话使些办法也能够得着,只是我观察这屋里并没有凳子,女子的身高有限,即使是普通的男子也未必上得去。其二:据我所知,骆念珍为人乐观,正直,从她开织坊开始也没有和谁发生过口角,再怎么也不会去自杀。”
“对,我也觉得。到底为何要去死呢?”
我看来看去,也没有发现什么什么疑点。
“那骆念珍的尸体呢?说不定能从她的尸体上有所发现。”
“尸体上还能何发现?据县令的仵作的判断确实是上吊死的。”
“这不是现场没什么发现嘛。”
“走吧,线索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找出来的。”
我们又仔细打量了这屋里,除了吊死骆念珍的那条布之外,其他的布都整整齐齐的晾在晾杆上的,就连放在置物架上的布都是叠得很齐,谁会无缘无故就把自己吊死在屋里。
就在我们放弃关门出去的时候,才有了发现。
“司浔,你快来,你看。”
这门框上居然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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