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入洞,温度洞中温度比外稍高,灯火沿避亮起,青藤攀岩而生,洞壁凹凸奇形,或似犬牙,或如沟壑,进入洞口右拐,又是一条幽径,东离长卿在前领路,东离曦芸随后,玄鼎师徒最后。
萧惊武好奇这洞内的一切,左顾右盼,见洞壁上有些形状怪异的植物,其中有一株叶子如同菜盘大的花,结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果子,果子在夜灯下闪烁盈盈蓝光,萧惊武伸手欲摘,却听到一生惊叱“别碰,那是有剧毒的。”萧惊武急忙收手,东离曦芸慢下脚步,与萧惊武同行,与他解释道:“这是这北疆常见的冰姬婲,外形美观,内含剧毒,手一触及,毒气浸肤而入,中毒者肌肤发痒,直至溃烂而死。”
萧惊武倒吸口气,暗自庆幸没碰及此花,不然深中剧毒也不知,后来便不敢妄动这洞内的任何花草,老实走路。
“极寒之地,自然有极毒之物,小心便好。”玄鼎也提醒道,萧惊武点头不语,继续行走,不一会儿,洞口宽敞起来,光线也明亮了许多,走几步便看见一张石桌,一些篮子,刀具,陈列整齐,这是一间宽敞洁净的洞室,风口没有,是以到了这里温度暖和。
东离长卿率先坐在一小石凳上,东离曦芸站立于他身旁,东离长卿做出请的手势,玄鼎禅师坐下与他对立,东离长卿道:“石室简陋,款待不周,大师见谅。”玄鼎禅师含笑回道:“陋室居高人,有如潜水卧龙,低山落凰,再低陋之室亦如金碧辉煌之宫。”东离长卿对此心无古波,淡淡一笑,道:“大师言谈高雅,不愧为一代高僧。”玄鼎道:“贫僧一介平凡修行之僧,算不得高僧。”东离长卿又道:“身怀卧龙寺七十二绝技中多门绝技,在整个神洲上的佛门弟子中也难找出与你平谈的人,大师何以谦逊。”玄鼎道:“呵呵…东离老兄如此高抬贫僧,直叫贫僧无言以对。”随即东离长卿与玄鼎禅师两人哈哈大笑,宛若一对旧时好友久时方见面一般,客套寒暄一番,只是萧惊武站在一旁只觉好生无趣,左顾右盼。
一番言谈之后,东离长卿抬头望萧惊武左顾右盼,道:“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萧惊武对东离长卿并无多少好感,闻言有些不耐回答,还未回答却听到师父笑道:“额,他乃贫僧弟子萧惊武。”东离长卿哦的一声,却见萧惊武眉宇间透露出一股神武不凡气势,又觉他的模样有几分熟悉,疑问道:“他好像我曾经一位认识的人。”玄鼎禅师也哦的一声,问:“天下人之多,相貌相似不足为奇。”东离长卿摇摇头,道:“不,不光是相似这般简单。”玄鼎疑惑,见东离长卿又直直盯着萧惊武看,问:“敢问你朋友姓甚名谁?”东离长卿收回目光,东离曦芸也好奇爹爹认识的这位朋友是谁,东离长卿眼底闪出一丝淡淡忧伤之色,道:“说起来我这位朋友也算神洲名声大震之辈,只可惜…哎!”一声叹息,玄鼎忽地神觉,望了一眼萧惊武,颤声道:“莫不是你这位朋友盗尊逍遥晟?”
盗尊逍遥晟!一个尘封多年在记忆中的名字啊!玄鼎身躯微颤,东离长卿见他神色隐隐激动,道:“莫非大师认得他?”玄鼎闻言自知险些露出什么来,恢复神色,正色道:“‘逍遥一出,天下无尊。’十年前恐怕神洲大陆上没有几人不认识他吧!”
“也是,可惜,天忌英才!”东离长卿又是一阵哀伤,又听玄鼎道:“贫僧不知东离老兄来此的目的,还有你脸是怎么回事?”东离长卿一提及脸,一股黯然情绪升起,看向身旁的女儿,道:“曦芸,你带这位小兄弟出去走走吧,爹有些话要对大师说。”东离曦芸点头,走过萧惊武身旁,道:“你跟我走吧。”萧惊武不知为何,见师父亦点头默许,想必真有一些难以知晓的事,随东离曦芸出去。
待二人出去后,玄鼎问道:“东离老兄此意为何?”却见东离长卿目光深邃,似在追忆过去,蓦地回神,问玄鼎,道:“大师可否听过这样一句话?”玄鼎道:“愿闻其详。”
“‘遥指凌绝天下巅,东离水火淼与焱。’”东离长卿说出十四字,玄鼎闻言蹙眉沉吟半响,恍然说道:“得了饮血剑与孤寂剑的东离焱与东离淼两人?你的亲侄子。”东离长卿点头道:“正是,段溟大师尽毕生之心血所铸的血寂双剑被我那两个侄子所得之后,两人如脱胎换骨一般,功力猛涨,几乎无人能敌,神剑在手有如如鱼得水。”
既然得神剑更应高兴才是,与东离长卿来此有何干系,玄鼎不解,问道:“你那两侄子得神剑与你来此有何干系?还有你抓这里部落的女子又有何关系?贫僧实在想不出其中因果关系。”
东离长卿轻叹一声,道:“你也知道我大哥那人,野心极大,我东离族一向隐世而居,不问世事的。可是我爹将族长的位置传给他以后,他不仅让我族中之人面世,且插手世间俗事,大大违背了我族的‘平世而隐,乱世则出’初心。当初段溟大师在生命最后一刻铸造出神剑血寂,将神剑出世的消息告之天下,我大哥不听我劝,暗中叫淼儿与焱儿去南阳取剑,不料我那两侄儿在武道上独超群雄,取得神剑回到族中,不料这神剑却有些邪乎,淼儿得之孤寂剑后整个人性情大变,变得孤僻清冷无情,不近人情,而焱儿变得凶残无比,宛若一尊嗜血狂魔,杀了族中不少族人,我与大哥见此不妙,将焱儿禁于族中禁地中至今还未放出。”
“那东离淼呢?”玄鼎听后也不禁对那对血寂神剑好奇几分,只听东离长卿又叹息一声,道:“淼儿变得孤僻后,有了焱儿前车之鉴,族中族人敢接近他,而我女儿曦芸打小与两位哥哥感情甚深,见两位哥哥变得如此,心痛不已,心中也不忍两位哥哥忍受囚禁与孤苦的生活,于是她便偷偷接近两位哥哥,与他们聊天解闷,刚开始淼儿与焱儿的性情似乎稳定许多,不料后来不知怎地,有一天焱儿突变,双眼血红,逃出禁地,以手中饮血剑伤了曦芸,以后他人踪影全无,淼儿以为族中再无一席之地,隧离走东离族,至今消息全无,我与大哥心焦如焚,却发现曦芸已有异样,我便为她渡气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不料不久以后的某一天,我发现她竟双眼血红,和焱儿的状态几乎一样,我心里慌乱至极,不知所措之际,有一位神秘人来到我族中,告之曦芸所中乃是血魂祭咒,非饮人血不能活命,且饮人血也只能活十年之期,于是我便为她寻遍天下能人异士,可却无一人能治,眼看八年过去,曦芸身子如今表面看似无恙,可是内里却已经越来越差,我就她一女儿,我无可奈何只好来到这北疆,听闻北疆有座天冥山,山中有位神通广大的神仙,于是一年前我带曦芸跋山涉水,越冰山,跨深河来到这极寒之地,可是却并无任何天冥山神仙消息,为了能在剩下的一年中能找到天冥山神仙,我只好抓附近部落女子取她们的血来延续曦芸的命。”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那你脸又是怎么回事?”玄鼎听后稍有震惊,也有些意外,想不到东离长卿来此目的与自己相同也是寻找那天冥山神仙。不过后有想到东离长卿以人血来喂养曦芸,心中隐有不快,正想开口,东离长卿的话打断了他,听东离长卿道:“我这脸是前些日子遇到一神秘高手,那人剑法极高,武功修为精深,我与他大战不到三招便败下阵来,我脸上疤痕便拜他所赐。”
“嘶!这人果真这般厉害,就连你也败于他手且不过三招。”玄鼎倒吸凉气,心中震骇不已,东离长卿也算神洲大陆高手之列,可在那人手中过不了三招,可想而知那人是如何恐怖。
“是,那人很强,是我生平遇见的最强,没有之一。”东离长卿道,神情中依然存有一股对强者的由衷敬佩之色,玄鼎见他如此赞缪一人,实属少见,更加对那人好奇。
“那些女子可是被你杀了?”玄鼎问道,东离长卿摇摇头,道:“没有,我并未杀死她们,我只是从她们手臂上取一点血而已。”
“那她们人呢?”玄鼎问,据部落中人说起,被抢走之人并未归家,既然东离长卿也未杀她们,那又会去何处?
“她们这个部落有个习俗,就是女子未嫁之前出了部落,便不能再回部落,是以我抓一个取一点血后,便教她们一些武功,以作补偿。”东离长卿道,闻言玄鼎不禁对东离长卿肃然起敬。
“原来贫僧误会了东离老兄,切莫怪罪。”玄鼎起身双手合十向东离长卿作揖,东离长卿起身抬住玄鼎,道:“大师此言差矣,你仁心德厚,救人于水火,该当让我敬佩。”
“贫僧是非并未分清,贸然出手,实在不该啊。”玄鼎又道,东离长卿打断了他后面的话,道:“大师此事休要再提,既然误会已明,你我便不在捧嘘对方。”玄鼎亦认为这般有所做作,点头默许,两人再次坐下深谈。
言谈三巡,洞外寒风刺骨,高悬的明月隐入薄云之中,倾下黯淡清光,光影之下,萧惊武与东离曦芸于洞口,萧惊武半蹲身子,冷得直搓双手,后又放至嘴边呼气取暖,一旁站立安静的东离曦芸叫他如此模样,不禁嗤笑一声,道:“你一个大男人还不如我一个小女子,真是可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熬过这片雪山的。”
“当然是我强健的体魄一路支撑我披荆斩棘过来的。”萧惊武底气不足说道,东离曦芸浅笑,面容如霜,柔腻可弹,萧惊武抬眼一望,侧颜如画中仙子,睫毛弯弯如半轮秋月,灵澈双眼如墨石,美眸开阖后,如玉雕美人一般惟妙惟肖,萧惊武心中不禁涟漪如波澜起伏。
“小色鬼你再看,我挖掉你双眼,叫你以后再也不能目视任何人。”嗔怒之声从东离曦芸口中发出,声如玉珠落盘,婉婉动听。
萧惊武回神,虽见她面带娇怒,却是美丽动人,令人一见难忘,难以移开眼目,萧惊武笑道:“你说我们男人都是口是心非之辈,现在看来你们女人才是。”东离曦芸怒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出声,萧惊武眼睛一直盯着她看,不曾移开视线,东离曦芸瞥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伸出右手一掌劈来,口中斥喝:“看掌,小色鬼!”
“啊!”萧惊武忽觉劲风扑面,闪身避开,东离曦芸身子一掠犹如一只灵兔,在半空中跃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衣袂飘飘如仙子临尘,手中一掌却无她飘逸如仙截然相反,掌风凛冽,于寒风中打出,催动空气中冷气流,扑向萧惊武。
“你一个女孩,学这么凶猛的掌法干嘛,以后还有男人要你吗?”萧惊武急跳出几米远,站在一块岩石上,东离曦芸听见萧惊武说她没人要,怒斥道:“你嘴这么不干净,我看以后也没一个女人愿意跟你,你注定孤身只影一世。”说完,身子一纵,飞至萧惊武所在岩石出,凌空一掌劈下,萧惊武早已闪开,一掌落空,东离曦芸见萧惊武闪至一旁,不禁心忖他轻功厉害,不过她很自信萧惊武只不过轻功厉害而已,只会一些逃命手段,随身掠去,萧惊武见状心想作弄一下东离曦芸,转身飞向另一块岩石,并发声道:“你追得上我倒是可以考虑你做我贴身丫鬟,怎样?”
“登徒子,找死!”东离曦芸闻言发怒,也不顾萧惊武身法如何快,飞身逼近他,想一掌劈死这登徒浪子,可是她发现萧惊武的步伐极快,自己快要贴近之际,他忽又如鬼魅一般闪掠开,将自己与他拉出一段距离,她生来自负,有股不服输的劲儿,随即掠身向萧惊武追去。
天云稀,冬月寒,浅情淡愫两厢缠。
薄云散去,月华倾下,涛涛海水翻滚,两道人影一前一后,一追一赶,前者身轻似燕,飞身之姿飘逸,后者亦如白蝶翩翩起飞。
……
“什么!他就是盗尊逍遥晟之子?”洞内响起东离长卿震惊之声,玄鼎将萧惊武真实身份告之东离长卿,东离长卿神情激动,内心好似惊起惊涛骇浪一般,久久过后,见玄鼎正色点头,他方才从震惊中回神过来。
“是的,看你这神情,似乎与逍遥晟有很大关系一般。”玄鼎见东离长卿有些激动便问道,东离长卿抬起头直视玄鼎,布满疤痕的脸上很醒目,道:“不满大师,我与逍遥晟师出一门,他是我师兄。”玄鼎张大了嘴巴,很是诧异,以前盗尊逍遥晟皆是独来独往,从未他提及师门,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居然与东离族东离长卿师出同门,玄鼎吃惊问道:“那尊师是哪一位?”玄鼎此问又觉有些唐突,又道:“东离长卿如果觉得贫僧此问冒昧了,不答也罢。”东离长卿却摇摇头,道:“没什么不可回答的,我与师兄师出于三指阳神郭天阳。”
玄鼎又吃了一惊,道:“怪不得逍遥晟会三指神诀。”想到逍遥晟当年在五经崖与那神秘人所用武功便是《三指神诀》有些疑惑,看来如今疑惑解开,心稍有震撼。后又问道:“你东离族本已隐世而居,且武学底蕴深厚,那尊师郭天阳乃一介江湖散人,你贵为东离族掌握大权之人,怎会与逍遥晟与郭天阳有这段令人不可思议之事?”
东离长卿沉缓片刻,悠声道:“我与师父师弟这段缘分也可谓奇缘,只因当年能引起神洲大陆各大门派暗里争斗不休的一本海外经书《元亟神籍》。”玄鼎一听,内心一震,道:“‘狂生百笑败长生,傲剑千哭乱离人。’字数虽简,其义却繁,谁也没弄明白这本书的秘密却引来了天下人的竞相逐杀,令得天下一片混乱。传言当初逍遥晟得此神书,练就一身奇高武功,但‘怀璧其罪’为其带来不幸,真是可惜了,这《远离神经》随逍遥晟绝世而消息全无,如同消失于世间一般,我原本以为这是那些对逍遥晟怀恨在心之辈编造的谎言罢了,如今却在你口中再次听到,难不成这经书果真实有而非虚传?”
东离长卿一听“怀璧其罪”四字,心中积怒,道:“哼,真可惜了我师弟,天资聪颖,只可惜因情毁了自己,爱上了邪君焐的女儿,可是爱情本就无对错,却被一些所谓的自诩正派中人大做文章,让我师弟与多派中人结怨结仇,以致丢了性命。每个人心怀鬼胎,不知谁传出了《远离神经》在我师弟手中,很多人都是人面兽心,表里称为天下除害,谁不知都在觊觎我师弟手中的《远离神经》啊。”
后又道:“我那大哥,野心勃勃,心术不正,也参与了争夺神书,可惜当年我与师弟相距甚远,死后方知,我恨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还有血神宗,要不是这些年都在为曦芸找寻救命之法,我定要为我师弟报仇雪恨,以慰他与弟妹九泉之下的恨,还好老天有眼,师弟唯一子嗣尚存人间,师弟与弟妹泉下有知也算得一丝安慰了。”
玄鼎心中愧疚感升起,见此时也夜深,外面冷风狂吹,只怕惊武与那女娃在外面经受不住多久,开口道:“东离老兄与逍遥晟情同手足,想必你师弟泉下有知势必欣喜,也会保佑你女儿疾病痊愈,既然误会解开,贫僧也该离去了。”说罢便起身准备出洞去,东离长卿随后也起身,撩了一下凌乱的鬓发,抱拳道:“真如大师所言,带曦芸病好之时,长卿定会拜访大师,以谢今日吉言。”
“东离老兄不必客气,贫僧这就离去。”玄鼎双手合十,回礼道,转身离去,东离长卿送他出洞,两人并排而行,走了几步,东离长卿忽地停下脚步,问道:“大师,方才问大师一个问题,不知大师可否解答?”
“东离老兄不必客气,只要贫僧所知必然详尽解答。”玄鼎问,东离长卿问道:“既然惊武是我师弟的儿子,大师又为何知晓他的身份,且又何以换姓?”
“不满东离老兄,贫僧当年心智不坚,听闻了某些谣言,信了小人,认为逍遥晟是杀人狂魔,出了卧龙寺也参与了围杀你师弟的行列,直至你师弟坠崖说的话方知来杀他之人的真正意图是夺取这神秘的《远离神经》,可惜为时已晚,你师弟已坠崖,我当时心中悔恨万千,万般罪孽加身,我于五经崖上空念经三日,临走之际,忽闻崖底传来婴儿啼哭之声,我弄来绳子吊下半崖,见婴儿在半崖边一小洞口处,我便带上他,知晓他便是你师弟的儿子,且他身上有用血写的‘逍遥惊武’四字,知晓他名字,我心存愧疚,将他带在身边,待如亲子,传他武功,行遍天下,做尽能做的事以弥补心中的罪孽,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只好将逍遥二字换成萧,不过到今为止,他并不知道他真正身份,我只告诉他是我捡来的一个弃婴而已。”
“原来你也参与了那场争夺!”东离长卿忽地勃然大怒,如一只被激怒的雄狮,面部狰狞,煞气滔天,双目如闪电般射出一股杀气。
“罪孽加身,贫僧洗脱不掉,东离老兄如果要为你师弟报仇,贫僧绝不还手。”
“罢了,当年你听信谗言,且将惊武抚养成人,功过相抵了,你走吧,不过我想留下惊武。”
“可以,但是现在不行。”
“原因?”
“我带他来是有一件事要办,待这件事办成以后,如果惊武愿意跟你,贫僧绝无怨言。”
“什么事?”
“拜师。”
“拜师?谁?”
“天冥山神仙。”
“你知道他在哪儿?”
“不知道。”
“为何拜师?”
“找到天冥山神仙后你自会知晓其中之意。”
“好吧!”
“……”
两人一席话后,并排行走,忽地洞外传来一声惊叫声,两人飞奔出去。
“惊武发生什么事了?”正是萧惊武发出的声,两人赶到见萧惊武狼狈摔在地上,玄鼎扶起他,东离长卿左顾右盼,不见东离曦芸身影,不由得慌急,问:“惊武,曦芸呢?”
“刚才我与她发生口角之争打起来,不过我们并没有真正打起来,后来她追我不上,忽地倒地,我以为她用计耍诈,不料她翻身起来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双眼血红,像女鬼一般恐怖,我被吓坏了,准备问她怎么了,却被她一掌打落地,然后她向那边飞去了。”萧惊武指了指洞口的右边,那边是一片雪林。
“双眼血红!糟糕,是血魂祭咒发作了!”东离长卿心急如焚,忽地掠身向雪林追去。
“惊武,我们也去!”玄鼎说了一声,萧惊武点头,两人又飞身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