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道袍的含义?
“噗——”九华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哈哈哈……贱人……哈哈……这名字……”
司徒建仁脸一阵红一阵青,拳头握的骨节发白,“够了!”
“咳咳……”九华顺顺气,“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我这人笑点儿低啊!”
“还请问道友高姓大名?”韩芒内心冷笑,司徒建仁,你也有被人当面嘲笑的时候啊!
“道友?”九华摇摇头,“我们不是修道之人。”
“哦?”韩芒不动声色,“刚刚见道友身手不凡,定是懂得某些高深武功的!道友不要谦虚啊!”
“你说这个啊!”九华一笑,“速度快了些而已,这个猴子都会的啊!”
难道只是歪打正着?司徒建仁目光一闪,“道友何必谦虚!相见就是缘分!你我相识一场,道友如此豪放直言之人也少见,不如我们这顿饭做东!”
“这怎么好意思,”九华‘无比憨厚一笑’,“不过,恭敬不如从命!”
“呵呵,”司徒建仁笑道,一会儿就让你为这顿饭付出代价!
“那,”九华回头,看看青炙,又扭过头,“我能不能把我朋友叫上?”
“没问题!”司徒建仁眼中冷光一闪。
“你说话算话?”九华满脸不敢置信状。
“算话!”
“我还是不信你能请吃饭,不然你立个誓好了。”九华摇摇头,一本正经道。
“好!”司徒建仁咬牙,请吃个饭而已,此人未免少见多怪,不过,我定要让他好看!“我以运上宗名义起誓,请你和你朋友吃饭!”
“那就好了~”九华眼睛完成月牙状,“你等等我!”
九华站到‘醉香楼’门口,深吸一口气,运足内力,“醉香楼有人请吃饭啦!不吃白不吃了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吃饭不要钱,不吃白不吃啊!”
声音所过之处,瞬间由变得安静,又立马起来。
“醉香楼!”
“吃饭!”
“不要钱!!”
……
人群蜂拥而至,挤进醉香楼。
九华对司徒建仁无辜的摊开双手,“相见就是缘分嘛!大家都是朋友啊!”
青炙揽过九华肩膀,传声道,“你果真注定是我们狐狸家的人啊!”
司徒建仁嘴角抽搐的看着那各色各样的人涌进醉香楼,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九华!竟敢耍我,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撑同志,反歧视
酒店掌柜那酒糟鼻小老头撑了撑鼻梁上的眼镜,笑的那叫一个阳光灿烂,“哎呀~对运上宗的生意肯定是要打个折的!”
“不用了!”九华站在柜台前,一拍桌子,大义凛然道,“运上宗不会在乎这点小钱的!就当赏你们的。”
“这……”掌柜偷偷看了看司徒建仁。
“我们宗门怎么会在乎这点钱!”司徒建仁怒目而视。
“好吧!”掌柜把算盘拨的‘叮当’响着,“一共九百九十七两银。”
九华满意地点点头,这两个时辰的人来人往,果真花了不少啊!不过,这样的效果也不满意啊~
司徒建仁眼角直抽,心在淌血,“给你一千两!不用找了!”
“哎呀!”九华满脸笑意,“贱人真是出手阔绰啊!让你做东,我这里也过意不去,不如,我们再找点儿乐子?”
“什么乐子?”女子插嘴道。
“掌柜,”九华直接转头问向掌柜,“这里最大的赌坊在哪?”
赌坊!运上宗弟子三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过笑意,盼什么来什么,运上宗的弟子都是以运道入道修炼的,精通气运之术,赌博,赌的便是气运。
“最大的,”掌柜的看看韩芒,“应该属运上宗的‘钱汇赌坊’了!”
“宗门还开赌坊吗?”九华不解道。
“只有运上宗如此,”掌柜解释道,“运上宗以气运修道,选拔入门弟子,通常也是看对气运的掌握,所以去哪里赌钱都是赌,不少赌徒也就拼着没准能被宗门看上的心理,去‘钱汇赌坊’了。”
“哦,”九华点点头,觉得自己不能刚教训了一下小的,就又要把人家老窝彻底给抄了啊?“可是这样不大好啊……”
“什么不好?”女子笑的阴柔,问道。
“那就这样去吧!”九华摇摇头,无奈道,本想收拾收拾这三个人也就算了,没想到直接要去人家老巢了,要是不小心把人老巢给绞了……阿弥陀佛啊,我也算为民除害了~
青炙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眼韩芒,我们家小九儿可是很善良的啊……
“你觉不觉得这两个人很奇怪?”那女子跟着道袍二人走在前面,低语道。
“什么奇怪?”韩芒问道。
“他们的关系,”女子悄悄注视九华,“两个男人这样子是不是有些……”
三人悄悄后看。
“胡狸,”九华拽着青炙胳膊,笑的甜蜜,“糖葫芦我真的太久没吃了……”
“多少?”青炙看着路旁插着的一串串红彤彤糖葫芦,好久没吃过了呢。
“全部。”九华眯着眼睛点点头。
青炙拿出一锭银子抛给卖糖葫芦的中年男人。
“这两串我们拿走啦~剩下的一会儿有想吃糖葫芦的孩子经过,你送给他们就好啦!”九华说完,摘下两串。
“嘻嘻,”九华嘴里嚼着,“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哦!胡狸,你也吃一个~”
“咳咳,”青炙摇摇头,脑海中突然冒出乌木那张脸,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不吃,不吃。”
“嗯?”九华不解的看着青炙,“你不喜欢吃?”
“我吃糖葫芦会打嗝的。”青炙传声道。
“为什么?”九华睁圆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青炙,“你吃着试试,也许现在就好了呢!”
青炙看着九华递到自己面前的糖葫芦,只吃过一次,那次自己还小呢,微微一笑,咬了下去。
脆脆甜甜的糖在嘴里一下融化开,包含的那层酸便也同时流露到了嘴中,酸与甜在口中交缠的感觉。
“好吃吧?”九华笑的眼睛弯弯。
青炙点点头,那次还是母亲带我来的人界,我还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转眼万年了啊。
运上宗三人回过身。
“大师兄,你怎么看?”司徒建仁笑的阴冷。
“还是不要妄下论断。”韩芒沉吟道,看这二人总觉得绝非普通人,我刚用观气之术竟然无法看透这二人气运,若是让司徒这贱人踢到铁板,我也好在宗门选拔中少一个对手!
“很明显啊,”女子与司徒建仁对视一眼,都不再言语。
一路九华欢快的跟青炙走着,路过有卖吃的的小摊,九华总要驻足一二。
只见离得赌场还有数十步远,就听到了前面传来的吵闹声。
三层木质阁楼立于眼前,牌匾上龙飞凤舞书‘钱汇赌坊’四个大字,黑底红字,很是大气。门口两个高达青年站立着,太阳丨穴突出,粗壮的肌肉似乎就要将衣服撑开,可知这二人定是力大无穷的练家子。
刚到门口,就闻到一楼传来的汗臭味儿。
青炙用法术将那空气隔开。
“按规矩,”韩芒回过头,对九华说道,“我们运上宗的内门弟子是不能在这里赌钱的,除非客人主动提出。”
“按道理,我也是不好意思来这里的,”九华莞尔一笑,本来整整你们三个就够了,可这样还要连你们宗门都踹了,“不过,机缘如此,我也不好强求啊!”
“一楼是赌千两以下的,二楼万两一下,三楼不只赌钱,进了三楼就是生死之约,你死我活了。”韩芒说道。
“那我怎么办好呢,胡狸?”九华皱眉,轻问青炙,“本来也没什么大事,不然放他们一马?”
“你要是怕了,磕头认个错就算了!”女人高傲说道,“本来见你们两个一表人才,我也是有爱才之心,可是……”
“可是?”九华看着那昂头的女人,“可是你下巴太肥,脸盘太宽,脖子太短,昂起来真是,真是像蛤蟆啊!”
“你!”道袍女人脸色发白,“要不上三楼,要不就跪下!你这断袖!”
“断袖?”九华低头看着这个比她矮半头的女人,“撑同志,反歧视!你这肤浅的内分泌紊乱更年期提前帕金森晚期重症肌无力发育不当营养不良,一不小心长成这样,无胸无貌无大脑的女人懂什么!”
“你你……”道袍女人手抖着指着九华。
“你什么你,”九华摆摆手,“走吧!上三楼。”
偌大的房间只有一张长桌,四周空空的,窗都闭着,八盏脸盆大小的铜质地灯架在屋子四周,四盏吊灯挂于屋子正中,长桌之上,映的屋内灯火通明。
两名运上宗弟子守在阶梯处。
九华托腮坐在长桌一侧,青炙坐在她身边。
另一侧三名运上宗弟子端坐着,揣度各自心事。
一小厮将两页纸分别递给长桌两侧。
“这就是生死状?”九华揉揉惺忪睡眼,“其实我们无冤无仇,干嘛就以死相逼了呢?”
“现在求饶是不是太晚了?”司徒建仁自出生一直顺风顺水,被人娇宠着,即使在宗门内,也被师父们重点培养,何时被人戏耍过,九华那无所谓的态度又深深刺激着他高傲的神经。
“算了,”九华大笔一挥,‘古月言’三字书于纸上,甩向桌子另一侧,同时对面飞来签了三人名字的另一张。
“一条命对三条,”那女人出声,“这怎么行!”
九华无奈,从口袋里拿出一蓝、一绿两块鹅卵石样子的晶石,缓缓地水汽与生命气息荡漾开来,“水与木的元素晶石不做赌注,抵作两条命,够了吧!”
韩芒瞳孔猛地一缩,元素晶石!若是我们三个联手……不!不能冲动,能随便拿出这等东西,就算总派掌门都不一定可以,这说明这二人的身份,绝对不能动!
那女人和司徒建仁对视一眼,都看出了深深的兴奋与贪婪,这种好东西无论如何也要到手!
“开始吧!”九华出声,暗自摇头,一切造化,也要看你们自己的选择啊!
代表月亮消灭你
“什么玩儿法?”九华身子微侧,翘着双腿,靠在座椅上,问道。
“我们占了主场,玩儿法你来定吧!”司徒建仁嘴角勾起,不屑道。
“好吧!”九华坐直身子,上身前倾,“一局定输赢吧!就比大小怎样?”
“一局?”司徒建仁虽然对自己的气运之道相当自信,但是一局就定生死赌局的魄力还是不具备的。
“这就怕了?”九华轻笑。
“怕?”司徒建仁双目微瞪,“我活了这些年还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一局就一局!”
“六枚筛子,点大者赢,怎么样?”九华微微一笑,“游戏方式你们让了我,那这次,我让你们,就我先摇吧!”
“好!”司徒建仁道,只要知道你摇出什么,我就一定能比你的大一点!
小厮闻言,从一旁取来筛盅和六枚筛子,递到九华手里。
九华轻轻拿起,只要比他大一点就好了~最好五个一,一个二啊~
韩芒盯着筛盅,此人那么漫不经心,难道是有了必胜的把握?
“开了哦,”九华放下筛盅道。
盅盖慢慢打开,筛子朝上的数字一个个漏了出来。
“不会吧……”九华撇嘴道,怎么能一上来赢的那么彻底,我明明想要大一点就好的。
青炙轻敲九华脑门,传声道,“不好好修炼控制气运之法,这样玩儿下去没意思了吧!”
九华蔫蔫的点头,看着那六个六点甚是无语,“该你们了。”
司徒建仁咽了口唾沫,我还没输!和她摇相同的点数就是平局,那还能有一次机会!“哼,雕虫小技!看我的!”
“等一下!”韩芒道,看向九华,“不知若是我们输了,道友将如何处置我们?”
“如果我输了,道友又如何处置我呢?”九华道。
“我们与道友无冤无仇,当然不会做什么计较。”韩芒正言道。
“无冤无仇怎么来了这三楼,签了生死状?”九华半靠在长桌上,“若我输了,”九华低头把玩儿着那两颗元素晶石,“这个你们也会不想要?”
“这……”韩芒眼中冷光一闪,看来做不成朋友,即使我示好也于事无补,那不如就彻底做了敌人!师叔和师父应该听到了风声也会赶过来,到时候就是我们五个人对付他们两个,只要做的隐蔽一些,也是不会被人察觉的!
“好了!”九华轻叹,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唉,害得我都开始想佛学了!多愁善感容易老啊!淡定,我得淡定……
司徒建仁嘲讽的看了韩芒一眼,拿起筛盅,屏气凝神。
九华看到薄如蝉翼的淡紫色雾气似乎在司徒建仁手中汇聚,难道这就是气运?
青炙眼神闪烁,一个人的气运居然能成凝成雾状?不会的!难道说,他们的修炼之法……吞噬他人气运?
“哗——”司徒建仁放下筛盅,大!一定要是最大!
盅盖拿起。
九华欲哭无泪的看着青炙,“我不是故意的啊!”
运上宗三人包括小厮,都木木的盯着那六枚筛子摞在一起,一个鲜红一点朝天的‘一柱擎天’的景观。
“其实,”九华摆摆手,无所谓道,“能摇出这么高难度的点数,你还是很棒的!”
司徒建仁忍住吐血的冲动,双目已经微红,我何时受过如此侮辱!师妹也会为此笑话我的!
“轰——”整张长桌被司徒建仁掀起来。
青炙拉着九华干净利落又轻松地闪开了。
“这是做什么?”九华似乎‘很茫然’的问道。
“干什么!”司徒建仁看了眼那女人,两人点了点头,“把晶石放下,我还可饶你一命!”
“怎么能这样!”九华做害怕状,“你们运上宗知道你如此,定会惩罚于你!”
“哈哈,”司徒建仁开怀一笑,“你也知道怕了?”
“宗门?”女子像是听到甚是好笑的笑话,“拿回去元素晶石,不知道宗门会奖励我们什么好处呢!”
“难道,”九华似是很害怕的样子,“难道你们宗门之人都如你们这般?”
“好笑,”女子表情一变,冷冷的看着九华,“我们哪般了?谁会知道呢?若不是我宗门长老一会儿前来,我还真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呢!”
“那好吧!”九华叹了口气,似是无奈又有些惋惜,“那就让我代表月亮消灭你们吧!”
开玩笑似的一句话,韩芒不知为何就像被揪住了心脏。
“小九儿,”青炙一把搂过九华,你还是不忍心去伤害的吧!那么,就让我在你身后替你背上这些血腥吧!
九华没来得及反应,头一下撞到了青炙胸口。
没有华丽的光芒,没有激动人心的杀招。什么都没有,一秒钟?或者更短的时间,快的谁也没感到疼痛,平淡,平淡到不能再平淡。只是屋内少了三个人,多了一捧灰飞。
“胡狸。”九华抬起头来,微微笑起,“我不想永远躲在你怀里了。不想再做你的包袱,我想和你站立在一起。”
“小九儿,”青炙揉揉九华额头,温柔一笑,扭了扭身子,“那你尽快让我能躲进你怀里吧!”
这就是当深情遇上无赖的后果——九华满脸黑线。
“运上宗的事你打算怎么办?”青炙柔声问道。
“累,烦!”九华摇摇头,松了松肩膀,“灭了吧,上回乌木大婚时候,人界来的那个黄袍老头我看他挺闲的,你也给他找点儿事情干,让他看看人界修真的治安,太不好了!”
……
人界,北部。四周冰雪环绕,寒气逼人。阴风如刀般砍着这无数山壁。
一白色小房就伫立在这群山之中最高的环更山顶峰。
“阿嚏——”一黄袍老头打出一超长的喷嚏。
两小童只有五六岁般的年纪,唇红齿白,眉毛弯弯,一脸笑相,扎着两个莲蓬头,穿着红肚兜,红色小短裤,赤脚站在雪地中。
“延喜,师祖是不是生病了?”一小人儿问道。
“延乐,别那么笨,好不好!”延喜嘟着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师祖是得道高人,怎么会生病?”
“那师祖是怎么了?”延乐嘟囔道。
“当然是被人骂了啊!”延喜自信的回答,“就师祖那牛脾气,得得罪多少人啊……”延喜说到这,不住叹息,“说他那么多次了,也不知道改改……”
……
“已经传信了,”青炙揽着九华道,“估计再过两天,运上宗就会不见了的。”
“那紫气真的是人的气运吗?”九华看着窗外的星空,漫不经心道。
“嗯,”青炙点点头,“算是魔界的一门功法,只是魔界吸收的是天地间规则中的气运,而这宗派之中,吸收他人气运,比魔界功法狠毒得多。”
“魔界吗……”九华伸个懒腰,“魔界的饭菜比人界差多了啊。”
青炙放下刚刚提起的小心脏,我没事提什么魔界啊!
魔界,他们还好吗?九华转过身,眯着眼睛,“困了,我要睡觉!你回你自己屋子~”
“这个商量一下,好不?”青炙的极度温柔攻势。
“不好!”九华没得商量的语气。
“商量一下下不?”青炙乞求的可怜小眼神,我见犹怜啊!
“不!”
“嗙——”房门无情的关闭声。
“小九儿,”青炙无奈笑笑,看着满天繁星,“如果能这样和你永远在一起,该是多美好。”低下头,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
仙将之争
仙界。
数十只仙鹤齐鸣,亭台楼阁,白色玉石铺嵌,磅礴、大气,似乎有仙音飘渺传诵,巨大莲池上,莲花开的正艳,白色雾气环绕。
仙殿前,巨大的空地处,不断有仙人腾云而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四十余人,场面却与人间的集市有些相似。
谈话声,嬉笑声,或者三五成群,或者孤零零的站着。有的人兴奋,有的冷静,有的紧张,纵是仙人,也丢不掉为人的情感。
一瞬间,所有声音都停了下来,众人目光都聚集在一个焦点上。
仙殿大门缓缓打开,此刻似乎所有的光都被此人吸附。
一袭紫衣在门中透出,优雅的步伐,修长的身型,一头黑发无风自动,没有仙人的飘逸,带着神秘的气息,众仙人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丝寒气。
“此次仙界选择仙将,”若言冰冷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一切,“仙将也要参加。所有人中,只有站到最后的四个仙人,才有资格得到仙将之称。”
玲雅高傲的站在台下,昂着头,直视着若言,连一个正眼他都不会给别人吗!若言!我一定要把你打败!玲雅想着,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挽奴嘴角一勾,看着玲雅紧握的拳头,只要站到最后就好了吗?玲雅,可不要说我对不起你哦~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仙将也参加?”一仙人说着,“几个仙将的实力可不是我能抗衡的,看来要想做仙将,还要我们之间的战斗啊。”
“你这么说可不对,”一仙人看了看博殊,“上次仙将之选过去万年,现在我们之中,谁又能确定谁的实力?”
“哦?”一仙将轻笑,插嘴道,“你说谁最有可能在仙将之位上下来?”
“除了若言仙将,”一仙将肯定道,“剩下两名仙将都有可能吧!”
“若言仙将……”一仙将压低声音,“你们说他实力到什么阶段了?”
“咳咳……”一仙将猛地咳嗽起来,直觉得背后发凉,做了那么多年仙人,几乎都忘记了害怕的感觉,低着头,不敢面对若言空洞的望过来的眼神。
大殿前,再次安静了下来。
博殊仙将,调笑的看着玲雅,仙将之位,我可得保住啊!若是会有一个下去,雅儿,你不做仙将还会不会那么高傲呢?
挽奴温柔的笑着对玲雅点了点头,怪只怪你自己得罪的人太多了吧!
“仙将之选,”若言说着已经走到了众人面前,“就这么开始吧!”
众仙人面面相觑,就这么开始?什么规则之类都没有吗?
若言说完,席地而坐,垂落的发丝挡在面前。
挽奴突然用手拉起玲雅,传声道,“开始了!”
玲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与挽奴腾空而起。
绚烂的色彩一瞬间在仙人之间绽放开来,仙法绽放的时刻。
出招,攻击,防守,或悄无声息,或缤纷灿烂异常。
一如其他仙将样的白色袍子,一老者捋着胡须,身材略胖,面色微红,长眉及耳,白发白须白眉,把仙袍穿的就像一特大号睡衣,笑眯眯的点头看着那战场,似乎与这里的一切的格格不入,只是众仙人都没察觉的,似有无数推衍在老者指间跳跃。
若言向老人方向看了一眼,随即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四周,就那么修练起来。
玲雅往若言所望看了一眼,是谁?竟然让他特意去看了吗?仙界之中真的还藏着强者?
博殊闪躲着四周传来的杀招,竟然有仙人对我动了杀机?这样若言还无动于衷吗!妈的!要不是得留着力气对付玲雅,这场没规则的游戏,我直接把你们灭了!
空中飞起的仙人越来越多,有些法宝也向玲雅这边砸来。
挽奴把身子一下挡在玲雅面前,微微一笑,“我说过,你就像我姐姐一样,我做不做仙将没关系,但你的仙将之位我们得一起努力保住!”
还没等玲雅说话,一层七彩的光膜在挽奴身边撑起来,将玲雅包裹其中,挽奴似乎支撑这层光膜很是艰难,咬着下唇。
各色宝器袭向那层光膜,刚刚触到光膜,耀眼光芒一闪,宝器就化为灰飞。
玲雅默默地看着挽奴,手微微伸起,“妹妹……”
“没事的!”挽奴笑着,额角似乎渗出了汗水,“这才刚刚开始呢!”
博殊的战场缓缓转移着,才刚开始大家就都那么卖力了啊!
若言四周似乎有一层无形的推力,以他为中心,慢慢扩散。
离若言近的几个静观其变的仙人只感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压力传来,可那力似乎冰冷又及其温柔,还没来得及说明感受。
“噗——”一口鲜血喷出,就此陷入晕厥。
‘睡衣’老人看了看,似乎很好奇地样子,也不见他移动,直接来到了晕倒的仙人跟前,看了两眼,点了点头,捋着胡子。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刺激的战场更加兴奋起来,不少没赶上上次仙将大选的仙人们,不服气的将早早准备好的仙器一件件的往外砸着。
博殊仙将只是左右闪躲,还没真的施展仙法。
轻风吹拂过巨大的莲池,水面微微荡漾起涟漪。仙鹤像没感觉到这边的战场,依旧优雅的飞过,传来一声声美妙的啼鸣。
各种绚烂的色彩随着时间渐渐黯淡下去。
终于结束了吗?博殊看着身后跟随的约十几位仙人,法宝用完了,接下来就该是真的法术之间的比较了吧!余光看向挽奴那里,计划就开始了呢……
血腥味儿越来越浓,倒在地上的仙人已经有了七八位。
“我们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睡衣’老人突然咆哮一声,“我们先集中全力打下一个仙将!这样我们之中才能多出一个人夺得仙将!不然仙将之名还是难以改变!”
热战中的仙人一滞,我们现在分散打,确实比较吃亏!本身实力可能就没有仙将的实力强悍,再各自攻击,这样不是办法啊!
“我们朝那个逃跑的仙人打!他一直闪躲,能力最弱!”‘睡衣’仙人又来一句,声音之中蛊惑力量极强,同时用的‘仙人’而没说‘仙将’,也让仙人们的紧张情绪一缓。
众仙人打的头脑有些僵滞,但印象里似乎确实是博殊仙将最弱,打来打去,毁了那么多法宝,却什么进展也没有。
也不知道哪个仙人第一个反应过来,呆呆的对着博殊。
“海碎之术!”仙气荡漾,似有万马奔腾,如海在咆哮,磅礴水汽,波涛汹涌澎湃,似乎能毁灭一切阻碍。
博殊看着迎面而来的术法,再闪躲也不是办法,“退!”五指张开,挡在胸前,猛地向前一伸。
‘睡衣’仙人,微微一笑,看着博殊,脚步轻轻,走了一步。
博殊只觉得自己身形似乎被什么捆绑住了一下,有了一瞬间的停滞。
“破川!”不知哪个仙人又是一声大吼,伴随着海碎之术,似面对无数断壁残恒,有着淡淡的蛮荒之气。
博殊眉毛一皱,谁在暗算我!猛地一跺脚,磅礴仙气汹涌而至,如云海翻涌。
“日转!”又一仙人使出看家法术,加持在破川之后。
“炽裂之法!”
“山还!”
“雨啸!”
……
二十几道仙法累计在一起,一拨拨朝博殊袭来。
博殊一咬牙,皱眉,若让我知道是谁暗算我!一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但是,这些仙人之中——还真的有卧虎藏龙之辈吗?
‘睡衣’仙人似乎无意一丝白发飘落。
一口精血喷出,博殊即使是仙将,万年没有好好修炼,也没有经历实战,面对着二十几道仙法,拿出全部力量防御,“守盾!”
睡衣仙人
没被注意到的,细若游丝的一缕半透明白色,绕过了众人之后。
一道道术法打在‘守盾’上,博殊有些吃力,同时心中一松,还好,这些术法中看不中用,虽然吃力,也不会有危险。
一道道术法中,突然一个白色光团打在‘守盾’上,发出刺眼的光,继而,眼前一花。
说时慢,实际从第一道术法的发出也只是过了几秒钟时间。
“怎……”离得近的仙人一惊,呆呆看着博殊仙将。
“死了——”
涣散的瞳孔,消逝的仙气,虽然没有血迹,但是,博殊仙将的死还是很容易的确定。
‘睡衣’仙人,摇摇头,命中注定啊,我只是按道行事罢了,安息啊!我可是很善良的帮你结束作为仙人的万千苦恼啊!总有一死嘛!
若言看了看那老人,已经领悟规则的仙人?趁其不备,将混沌之气逼入其识海。有意思。
玲雅眼神闪烁,博殊,就这么死了!怎么会,以他的法力,那些法术根本无法伤害到他!难道……玲雅看向若言,是他吗?只有他能这么悄无声息地做到吧!那他,接下来要做什么……难道会是我?不!他到底在想做些什么……
挽奴眼睛微转,博殊一死,我怎么伤到玲雅!该死!挽奴想着,身子微微摇晃,似乎坚持不住的样子。
“妹妹……”玲雅关切道,挽奴,该不该留……
“没事的!”挽奴似乎无法支撑,咬牙道,“我还能支持一会儿!”刚说完,挽奴身子一软,光膜随即破裂。
挽奴身子下坠,玲雅舒了口气,一把拉住挽奴。
这样,你就输了……挽奴暗笑,男人总比女人好控制得多,弱者会比强者好控制,怪你自己的愚蠢吧!
玲雅觉得挽奴的手晶晶滑滑的,不是皮肤的感觉,像是抓住了一条滑腻的蛇。
玲雅心里一惊,看着挽奴身子坠落,摔在地面,看向自己抓过挽奴的手,淡淡的亮晶晶的粉末,挽奴……
“砰——”身体摔在冰冷的玉石上的声音,挽奴嘴角勾起笑容,似乎没感觉到疼痛,眼前出现蝴蝶谷中屠杀的场景,又安静看看四周,逼出一口血来,我的第二步,就这么实现了!九华,我取代你的那天指日可待!
‘睡衣’仙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指尖推衍的速度不觉更快了些。
仙人们受到了鼓舞!没想到一个刚刚还活生生颐指气使的仙将,在自己的攻击之下那么快就断气了!这是个好的开始啊!不再理会挽奴,腾身而起,又是面对博殊时同样的一拨法术攻击。
玲雅也不顾及那些法术,而是飞快飞身到挽奴身边,将挽奴挡在自己身前。
“咦?”‘睡衣’仙人头微侧,眼中也有无数奥妙推衍着,似是有什么困惑,不再理会那些仙人,径直走到若言身边,丝毫没有感觉到什么阻力一样的,盘膝坐下。
挽奴皱了皱眉头!该死!袖子朝着飞来的术法一甩,七彩的颜色的烟雾如蝴蝶般散开,“要想一起死就躲着好了!”
玲雅心思百转,若我赢了这场比赛,还是仙将的身份……不能放过挽奴!但是我要隐忍!
“净棱之术!”玲雅双手置于胸前,做捏花状,轻轻向前按去。
眨眼之间,法术消散,只剩涌动的风潮,与缓缓消散的仙气。
“蝶影!”挽奴甩出的烟雾似乎慢慢化为实质,朝攻击的二十余个仙人扑去。
“沙散!”玲雅双臂猛地伸平,突然心脏像被掐住,仙力被封锁住。
“好了。”若言平静道,眼眸慢慢睁开,看着死的大大小小的十几个仙人,“就到这里吧!仙将已经选出,剩下的仙家退下吧!”
众仙人心有不甘,仙将的选拔数万年也不一定有一次,错过了这次……
若言起身,像是呢喃了什么,一阵清风吹来,在莲池上方瞬间凝聚成一朵硕大的云,都没有看清,云直接将众仙抬起,缓缓升空。
“唉!”‘睡衣’仙人轻轻摇头,仙界也不过如此,为了个名,就把比赛现场搞成了凶案现场,还是人间好玩儿一些啊!等我看完了仙魔大战,就回老家去吧~此次作为间谍,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沿着运行的轨迹,让一切顺利的走着注定好的路啊!
“记住自己的职责。”若言甩给挽奴和‘睡衣’仙人一块玉简,“会有人带你们去你们的仙邸。”
若言说完,身形一闪,再出现就到了远处。
‘睡衣’仙人暗自叹息,还得干活,我这是何苦呢……摇摇头,指尖仍在不断推衍着,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