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没有任何关系,自己还是别人的儿子,算起来,他根本就是个私生子!他们用有色眼光看他也是情理之中的。
“你要是在乎我,就得在乎家人的感觉啊,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没有亲情也有感情啊是不是?逆风,”蓝紫焰紧紧抱住他,就像他就要一去不回似的,不肯放手。“你就和奶奶,爸爸他们说一句吧,啊?”
“不。”蓝逆风推开她,双手握住她的手臂,深情地说:“紫焰,谢谢你为我着想,但是他们目前都在气头上,要他们原谅我,根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
蓝紫焰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面还有泪水,黑色的眼珠子沉浸在里面,格外的明亮,也格外诱人,不过,眼睑下的黑影还是让她惊叫起来:“哇,你这只熊猫!”
她摸着他的眼睑,笑嘻嘻地说:“看吧,一定是想到今天要走了,舍不得离开我们而一晚没有睡着吧?”
“是呀、是呀,我这样双熊猫眼就代表了我的心意对吧?”他掩饰性地笑笑,放开她站起来:“我走了哦,你保重。”
“喂!”
他大踏步地走了,蓝紫焰拔脚就追,大声喊:“那么就让我送送你吧。”
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庭院转弯处,蓝凌风才拉上自己房间里的窗帘,穿上衣服下楼吃饭上班。
中午,蓝凌风第一次没有回家吃饭,柳香薷奇怪地问单独回家的儿子:“剑平,凌风呢?他怎么没有回来?”
蓝剑平望了一眼蓝紫焰,淡淡地说:“中午有人……约吃午餐。”
他想到那个黎姿听到他说约她吃饭时那个开心的样子,凌风第一次主动约人吃饭,他不是不知道,他很清楚女儿昨天的做法已经引起了他的想法,可这是两人之间的私事,凌风和女儿闹意见,他也不能维护她,因为他也亲眼看到女儿在另一个人的怀里,他就算打女儿耳光,也是应该的,毕竟他们的关系在家里也是男女朋友关系。另外,他也无权阻挠儿子和人吃饭,他有交友的权利,这些年来,他几乎没有朋友,他能走出去,多懂些人际关系未尝不是好事。
蓝紫焰听爸爸这样说,也没有放在心上,心想有爸爸看着他,他是不会出问题的。当晚上吃晚饭,蓝凌风还是没有回家时,她就憋不住了。“爸,哥呢?”
“他和人吃饭去了。”蓝剑平暗自叹了口气,黎姿中午和蓝凌风吃了饭后,还一起喝了咖啡,蓝凌风的脸色虽然不是很开心,但是也没有特别的讨厌,所以,黎姿要求他晚上一起吃饭、看电影的时候,他还是答应了。
“哦,爸爸,是公司里的人吗?您为什么没有一起去呢?”
“人家和女孩子吃饭、看电影,爸爸去做什么,做电灯泡?”蓝剑平也有些沉不去,担心这样下去,这个养育了二十几年的好男孩就变成别人的女婿了。
“他和人吃饭、看电影?”蓝紫焰惊跳起来,张大双眸,一脸的不相信:“是和男人看吗?”
“他回来你自己去问吧,唉。”
蓝紫焰看着爸爸凝重的脸色,又看看奶奶和妈妈同样扳着脸,脾气就上来了,碗一推,脚一跺:“吃吧,吃吧,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吃饭看电影嘛,随便他好了。”
“你不要光顾着发你的小姐脾气,”蓝剑平冷静地说:“找找你自己的不是吧。”
“我有什么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摆在眼前明明是他错了,您还说是我的不是?”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她,不顾一切地喊:“他从来没有约过我好不好?我算什么?什么都不是,对不对?”
她横一眼面前的碗,一手扫了出去:“不吃了!”
柳香薷和钱雪娟被碗摔碎的巨大声响吓了好一大跳,两人惊怔地望着地下一片狼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很好,出门回来,我还以为你长大了,原来还是一样的幼稚,怪不得凌风喜欢你,瞧瞧你做的蠢事,是男人都受不了!”蓝剑平气得直点头,这个脾气和自己一样暴躁的女儿,没有人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是永远不会乖的,当下,他就转移注意力,招呼母亲和妻子吃饭去了,再也没看一眼她。
蓝紫焰受了冷落,自觉没趣,蹭蹭蹭地跑上楼上房间,蒙头哭了起来。
蓝凌风回来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和黎姿看完电影,还去吃了夜宵,他心不在焉的,回到家里,也没有发现家里的异常,还以为大家和平常一眼早睡,就悄悄回房睡下了。
夏天,天亮得很早,蓝剑平因为昨夜发了脾气,回房后和妻子又唠叨了一会儿,耳边还不时传来女儿的哭泣声,弄得心烦意乱,毫无睡意,才草草闭眼,就好像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就想起来看究竟。
钱雪娟按住了他,睡眼惺忪地说:“还早呢,老公,你今天要上班,还睡会儿吧,他们年轻人的事儿,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了。”
第75章 见招拆招
七点了,蓝家人陆续起床了。又到了吃饭的时候,餐桌上没有蓝紫焰的影子,钱雪娟摆好饭桌,来到女儿房门前,拍门叫:“紫焰,快起床,吃饭咯。”
里面没有人应,她又拍了下门,声音大声了点:“紫焰,醒了没?吃饭了!”
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想到女儿有过离家出走的记录,她感到了不妙,匆匆走到楼梯口,喊蓝剑平:“剑平,你快上楼来看看,我叫了好半天,紫焰都没有出声,是不是出事了?”
刚刚围坐在餐桌前的三人一起站起来,都慌了。
蓝剑平和蓝凌风飞奔上楼,冲向蓝紫焰的房间,钱雪娟让过两人,快速下楼,搀扶战战兢兢的柳香薷。
蓝紫焰门口,蓝剑平和蓝凌风相视一眼,齐声扯开嗓门喊:“紫焰,开门,听到没?开门吃饭了。”
喊完,蓝凌风掏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可她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中!
“紫焰,快开门啊!”蓝凌风急得快疯了,额头上的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滚落。
这样的喊声,就算是喝醉睡死的人都会被唤醒,更不用说一个正常人睡到了该起床的时间,如果她还没有醒过来,那就意味着真的出事了。
蓝凌风想着,慌了神,一把抓住蓝剑平,哆嗦着嘴唇,嘎声说:“爸爸,拿备用钥匙来。”
“好,我马上去拿。”蓝剑平点点头,出轨的火车头般,冲向楼下的书房,在保险箱里取出备用钥匙,又奔上楼,这跑上跑下的,累得他脸青唇白的,弯着腰呼哧呼哧直喘气。
蓝凌风接过他手中的钥匙,****锁孔,打开了门。
屋子里没有人,床头柜上,用花瓶压着一张大大的、醒目的纸,他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拿起来一看,就跌坐在床沿,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紧跟其后的蓝剑平,拾起掉地上的纸张,上面豁然写着:“我去米兰上班了,不要来找我,一年后回来。”
她又走了!一声不响的走了,蓝剑平和蓝凌风再次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眼,苦笑起来。
“随她去吧,但愿一年后她能真真正正长大。”蓝剑平拍拍儿子的肩头,涩涩地笑着:“有这样一个任性的孩子,真是家门不幸啊。”
“我会静静地等到明年的今天,如果她忘记回家的路,我就去找她。”蓝凌风帅气的脸上露出一抹坚毅。
“好孩子,好样的。”蓝剑平望着这个坚强内敛的优秀男孩子,心里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他激动得一把抱住他,深情地说:“这么些年了,爸爸没有白疼你。”
蓝家走了游智慧、走了蓝逆风、走了蓝紫焰,柳香薷也想去米兰照顾孙女的,可家人都说她年纪大了,不放心她远飘,就留下她和钱雪娟作伴。
很多日子不见游智慧了,蓝家的耳根子总算是清静了些。
可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过几天,一星期后,蓝影公司却突发状况,搞得蓝剑平父子两人焦头烂额,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原来,蓝剑平回公司后,就着手搞新的项目——化妆品研制。第一次试验,做出的化妆品才投放市场,马上销售一空。蓝剑平见销售业绩不错,就加大生产,进了大批的原材料草,这个原材料草供应商自愿降低价格,还和蓝影公司签下供应合同,应诺以后蓝影公司化妆品的原材料由他们独家供应,没想到,第二次运来原材料研制的化妆品,居然出现了过敏现象,而验成品货的管理员知道出事后,就逃之夭夭了。
“砰!”蓝剑平一个拳头擂在办公桌上,桌上的茶杯震得哐当当直响。他冷峻地扫过面前的萍姐和蓝凌风,有力地吩咐:“你们两个,分成两组,凌风查原材料的问题,萍姐查成品,我要在下班之前要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是!”
“是!”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迅速展开追查。
下午四点半,蓝凌风率先回来了,他满头大汗,火急火燎地赶回办公室,还没有站稳,就对蓝剑平说:“总裁,我查到了,原材料里掺假了,他们第一批货里的原材料是到了收获季的成熟材料,这第二批的里加了一些没有作用的草,和一些嫩的或者老了的草,他们口头上降低了我们的价格,实际上在里面加的这些东西,远远可以超出比原材料价格更高的价。”
蓝凌风喘口气,抹把汗,继续说:“还有一件更离谱的事,这个供应商还不肯和我协商降低价格,他拿出协议威胁我,说要是我们毁约的话,他就会上诉。”
蓝剑平听后,没有接腔,双手环抱,双眉紧皱,陷入沉思。凭多年经商的直觉,他觉得这个供应商一定是受人指使,要不,和蓝影合作的优厚条件,他岂能轻易放弃?商人,永远是将利益放在第一位的。那么,这个背后指使的人是谁呢?蓝剑平在脑海里迅速搜索自己得罪过的人,除了上次那些老部下闹过一次,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得罪了谁。自己没有得罪人,那么儿子有没有得罪人呢?虽然蓝凌风办事稳重,可年轻人办事有时候会欠缺考虑,不一定全办得恰到好处。他望向同样陷入沉思的蓝凌风,试探地问:“凌风,你想这件事可能是谁做的?”
蓝凌风困惑地摇摇头,迷惘地说:“我不知道,可我保证,我绝对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这个供应商第一次和我们提供的原材料,我亲自去看过,那里的草养殖得很好,供应商也看得出是个脚踏实地的商人,为什么他会突然降低价格给我们呢?我还一度认为他是见到原材料有发挥用武之地而高兴才自动降价,我还准备新产品上市后,给他一定的补偿,这掺假……”蓝剑平困惑地摇摇头,想不通问题出错在哪里。
四点四十分,萍姐也来了,她从文件夹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蓝剑平,严肃地说:“总裁,化妆品里掺和了其他药物,这种药物,我们公司从来没有进过货,说明是有人故意放在里面的,这是我去化验室得到的报告单,请您过目。”
“有人陷害我们!”蓝凌风沉不住气,喊了出来:“这是谁那么歹毒啊?”
“有怎么蠢的人吗?陷害我们做得那么明显。”蓝剑平自言自语地想不通。
“这样做已经严重损害我们公司的名誉了!”萍姐有些不满,这个上司永远就是那么洒脱,化妆品过敏新闻的在第一时间里已经被新闻界添油加醋地大肆宣扬了,他还能这么淡定地坐在办公室笑人家蠢。
“萍姐,你去工厂里,调查一下这五天来上下班的人,谁有可能在产品里掺和药物,要用排除法,过滤出嫌疑人,带回公司来,我要亲自询问。凌风,你和我去原材料供应商那里走一趟。”
“是。”两个得力干将应声而起,又投入工作中。
不一会儿,蓝剑平就来到郊区农家,找到了那个供应商的家,可他家早已人去楼空,一个人影都没有。打电话问萍姐,她那边也得到同样的结果,说那个放药品的人是研制组的研究员,他早在三天前就离开工厂,不知去向了。
“他们的手段那么卑劣,我们要不要报警?”回家途中,蓝凌风边开车边问。
蓝剑平望着车窗外一晃而逝的景色,神情尽是疲倦,听了蓝凌风的话,轻轻摇头,说:“这是一起很单纯的威胁事件,就这样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呢?我们不去澄清这件事的话,公司的名誉就毁了。”
“我会处理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说完,蓝剑平的头又转向车窗外,不再说话,仿佛在做重大决定似的。
回到家后,蓝剑平立刻把柳香薷扶到书房,凝重地对她说:“妈,我有件事儿要告诉你,你先不要生气哈。”
柳香薷倒是很想得开,她笑吟吟地说:“剑平哪,妈妈那么大的年纪了,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生死都不放在心上了……呵呵,瞧你急成这样子,想必是想到妈妈有利用价值了吧?”
蓝剑平竖起大拇指,敬重之情洋溢于表:“妈真是火眼金睛、料事如神。”
柳香薷一下子拍下他的手,正经地说:“说吧,是什么事儿要告诉我?”
蓝剑平拉住她的手,也正经八百地说:“妈,有人投诉公司的化妆品过敏,我查了一下,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想了想,这件事做得很明显,一定是有人想恐吓一下我们,而不是真正的要危害公司,因为只要我们报警,就会轻而易举地找到肇事者,就能证明我们的清白。”
柳香薷的脸上露出讶异的神色,“你是怀疑……游智慧?”
“嗯。”蓝剑平肯定地点点头,“我可以肯定是她!”
“这个女人还真厉害。”柳香薷点点头,望着儿子,反手拍拍他的手背,“妈明天就回老家一趟,替你搞定这件事情。”
“妈,我不想让凌风知道这件事。”
“好,知道了。”
第76章 又败一局
第二天,蓝剑平就送老母亲去机场,钱雪娟也要陪着老太太回老家,老太太开心得眉开眼笑,乐呵呵地说:“好哇,我带我的儿媳妇回老家显摆显摆去!”
蓝剑平搂着妻子,笑着说:“妈,雪娟是第一次和你回老家,你老人家就找个有特色的大厨,大摆筵席来招待她吧,替我养肥点……”
钱雪娟红了脸,给了他一肘子,娇嗔道:“胡说八道!”
“知道了!知道了!”柳香薷笑着打趣儿子:“你这个人哪,难得看到你那么开心,是不是媳妇要离开你身边了,你就少了束缚?要不要我绑住她,不给她回来?”
“可不要,妈,你这个是馊主意,雪娟才回来不久,你又想拐走她啊?不行、不行,还有你,回去办完事,拜访一下亲朋好友就立马回来,否则,我和凌风一起回去找你们去。”
“好了,少把肉麻当有趣了,年纪一大把了,还跟小屁孩似的,丢人不?”柳香薷悄悄抹去眼角的泪花,对儿子说:“你回去公司吧,老妈我还硬朗着呢,你不必像照顾小孩子般叮嘱。”
蓝剑平笑了笑,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说:“好吧,我回公司上班去了,你们到了打个电话过来哦。”
“嗯,下了飞机马上打。”
钱雪娟看看老公,又看看婆婆,脸上笑开了花,她是何德何能能拥有这对母子呀?
柳香薷到底是经验丰富的老总,她回到老家,直奔自己公司,找来老部下,将整个市里的商界人物资料调来,仔细查看里面和自己有过节的人,果然,有个人的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任永裕,这个当年和儿子争游智慧的人,同时,他还是蓝凌风的父亲!
柳香薷的眸子紧缩,就像当年发现了蓝凌风不是蓝家的血脉一样,血液沸腾。
“刘总,你去给我查查任永裕最近在干些啥名堂,他的私生活也包括在内。”
这些天不见游智慧,她也隐隐觉得奇怪,按理说蓝逆风回家了,她可以趁机回家大闹一番,要求看在儿子面上回蓝家,可她就像销声匿迹一样,毫无动静,蓝剑平说到蓝影公司出了问题,怀疑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她马上就想到这个女人。
如果她利用蓝凌风做诱饵,任永裕肯定要听她的话背水一战,企图让蓝家给她有些股份或者得回儿子。
得人心者,做事效率超级高,不一天,事情就有了眉目——游智慧真的溜回老家找任永裕了,并且,她真的打了这样的如意算盘。
柳香薷和几个老部下,聚集在自家祠堂里。
她问游智慧:“游智慧,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
在旅社被人拧着胳膊时,游智慧就知道阴谋已经败露,她知道反抗也是无济于事的,就一声不吭地任他们拉走,柳香薷也没有报警,而是让人把她带回家里,来个家审。
游智慧望望她身边默不作声的钱雪娟,心里极度不满,为什么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就那么深得人心呢?她一个比牡丹还美的女子,命运却如此多舛,她不服气啊,一点都不服气!
“死老太婆,你又想怎么样?”
柳香薷望着她,吃惊她惊人的美丽,人到中年了,她稍加打扮还是那么美丽,怪不得一找到任永裕,他立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一刻,她庆幸自己大儿子没有中她的盅,她真的是活生生的狐狸精啊!
“当然不敢把你怎么样,你已经不是蓝家的人,我不能说赶你出去之类的废话。我只想问问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那么歹毒?”
游智慧冷笑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嘿嘿,是我歹毒还是你歹毒?死老太婆,我本来可以生活得好好的,都是你,你赶我出了蓝家,害我今天一无所有!”
“啪。”柳香薷一拍香案,腾地站起来,指着她,厉声说:“事到如今,你还不检讨自己的过错,还在怨天尤人,真的是不知廉耻!”
“死老太婆,你已经是将要进入棺材的人了,我懒得和你说话。”游智慧双手环胸,悠闲地望着一干人,懒洋洋地说:“我已经和任永裕说好了,如果两个小时不见我,就去报警,告你们私扣他人。”
“他都自身难保了,还能帮你?你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盘。”柳香薷冷笑一声,轻蔑地说:“游智慧,你贪图荣华富贵,设计害人,罪大恶极,信不信我能送你去监狱生活到老?”
“死老太婆,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杀人,会坐牢么?你欺负我不懂法律啊?”
“哈哈哈,游智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样么?你那些伎俩,简直是叫雕虫小技啊,不要在我面前丢人现眼行不行?”柳香薷身上流露出当年的魄力,昂着满是白发的头颅,冷声说:“就凭你日前指使人栽赃陷害的做法,也可以让你在监狱里过好长一段时间了。”
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一干部下,头不约而同地点,对游智慧指指点点,评头论足:“这女人真的胆大包天啊,敢诬陷蓝影造假,二十几年了,还是改不了这德行,唉,可悲啊!”
“她真是吃了胸心豹子胆,敢公然和总裁作对,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着好逸恶劳的女人,就该受到法律制裁!”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老脸上尽是激愤,游智慧没有想到群众的力量是这样大,吓得一哆嗦,歇斯底里地大吼:“住嘴!统统给我住嘴!你们这帮老不死的,都给我滚开!”
钱雪娟看到游智慧暴跳如雷,就像一头狮子走投无路,在疯狂的嘶叫,作最后的抵抗,善良的她有些于心不忍,在柳香薷身后,悄悄扯了扯她的衣服,要她放过她。
柳香薷拍拍儿媳妇的手,侧头给她一个安慰的笑,点点头,说:“游智慧,你说任永裕不见你了就会报警,我们在这里打一个赌行不行?如果两个小时后,如果还没有警察出现的话,就由我送你去警局。”
游智慧一听,面露惊恐,她知道任永裕是头缩头乌龟,就像当年一样,只要有人比他狠、比他横,他就会默默退出,就算手里的一切再诱人,他也不在乎,也会拱手相让,他的宗旨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遇到各方面都强他数倍的蓝家,他只有在背后搞小动作,心痒了就戳一下的份儿,正面交锋却是万万不敢的。他真真正正的是个小人!
“死老太婆,你敢恐吓我,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游智慧突然发作,不顾一切冲上去,罪恶的双手就要去掐她,钱雪娟动作很快,一下子扑上柳香薷,她的双手就掐在她的后背上,钱雪娟立即感到后背火辣辣的痛,她知道她抓伤了自己,闷哼了一声,却不敢躲开。
游智慧发疯般抓挠着,钱雪娟薄薄的纱布宽袖白上衣,不一会儿就透出条条血痕,那么醒目、那么的触目惊心,柳香薷醒悟过来,腾出手来,对游智慧猛地一推,正全神贯注地把怒气发泄在钱雪娟身上的游智慧,吃不住这额外的力道,踉跄着后退。
这时,那群在推波助澜的老部下,齐齐发动功力,眼看到游智慧退向自己这边,一起伸出双手,将她推向另一边,还没有站稳脚跟的她,重心不稳,就墙头草似的又倒向另一边,另一边没有人,却将她的高跟鞋崴了一下,她脚一拐,就摔倒了。
顿时,大家哄堂大笑起来,刘经理冷嗤一声,朗声说:“游智慧,你难道不知道在商界,最恨的就是作假栽赃吗?我们公司能在商界立足那么多年,凭的就是童叟无欺、货真价实,你的所作所为张扬出去,足令人吐口水淹死你……”
柳香薷挥手阻止他:“刘总,不要和这种垃圾废话,快打1叫救护车……”
“不用了,擦点药就没事了。”钱雪娟急忙制止,不想因为一点小伤而劳师动众。
“哎呀,流了那么多血……”不知道是谁大叫起来。
于是,人们撇下游智慧不管,都涌向柳香薷和钱雪娟身边,游智慧趁这空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溜烟跑了出去。
她在蓝家住过,地形很熟悉,给她七拐八弯的,轻易地溜出了蓝家祠堂,在巷子门口,拦了一辆计程车,疾驰而去。
游智慧又输了一局,可她并没有绝望,她的另一颗棋子还安安稳稳地在蓝家呢,她要是不走到绝路,是死也不回头的。
两天后,a城一家低档的旅馆里,她拨通了蓝凌风的电话:“喂,凌风,是我,我现在有事要见你一面。”
蓝凌风这些天正为不见她人影而心焦,听到她的电话,喜出望外,高兴地叫:“妈,你在哪里……”
“快点出来,我们在银鱼咖啡厅见面。”她说完,不容分说就挂了电话。
“什么事那么紧急?”蓝凌风收好手机,自言自语地说。来到办公室,对蓝剑平说:“爸爸,我要出去一下,妈妈约我在银鱼咖啡厅见面。”
游智慧在老家的一切,柳香薷已经打电话和蓝剑平说了,他生怕伤害儿子,就瞒着他,只字未提,不过,化妆品过敏的事,公司都还没有做出明确的表态,依蓝凌风的性子,也一定会追究下去的,也就是说,这件事作假事件的主谋是游智慧,他迟早会知道。
“去吧。”他没有多说,点头同意他出去。
第77章 如此结局
银鱼咖啡厅里,游智慧坐在靠角落的地方,不停地看腕表。她穿着黑色的透明丝长袖上衣,白色裤子,浓浓的妆也无法盖去她脸上的苍白,她瘦了很多,缩在宽大的褐色藤椅里,眼珠一动不动地望着面前的冰水,一种无助、落寞地情绪悄悄散发,柔弱得堪怜。
蓝凌风站在她面前好一会儿了,她都没有察觉,这让他那颗僵硬的心变软了。试探地、轻轻地叫:“妈,您说找我有事?”
“哦!”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轻声唤,也大大的吓了她一跳:“凌风,你来了?”
她答非所问,看着儿子就像看一个陌生人,渐渐的,眼里浮上了泪光:“真的是你吗?凌风,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妈好想你……”
蓝凌风在她对面坐下,心为之一颤,这个楚楚可怜的女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呵,纵然她是杀人犯,他也无法不要她,因为他和她有着世间谁也无法抹掉的血缘关系,没有她就没有他。
他的大手覆盖上桌子上纤细的手,她的指尖冰凉而发颤,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儿子,她嗫嚅着说:“那个,凌风,我做了很多错事,蓝家的人是不可能让我回去蓝家的,我想,你和逆风两个,你和紫焰在一起的机会比较大,那么你们尽快结婚吧,结婚以后,就不要住蓝家了,这样,妈妈也好光明正大的和你们住一起……”
她也知道逆风喜欢紫焰?蓝凌风心抽痛了一下,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为了自己的真爱,他要伤害弟弟了。那几天,他和黎姿约会,可眼里看到的全是紫焰的娇俏模样,她的一颦一笑全部幻化成她,让他深切地知道,他今生今世除了妹妹,他谁也不爱!弟弟妹妹一前一后离家,他知道两个人都处于矛盾中,他不想趁人之危,打算三人都隔断时间冷静下来后再说。
游智慧叫他结婚,他知道她并不是关心儿子的终身大事,她的如意算盘还是打了蓝家财产,因为不论是蓝紫焰出嫁,还是他要求分家,蓝家都得分一部分财产给他们。结了婚之后,游智慧的财路又有了。
“妈,紫焰出国去了,短时间不回来,我和她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他苦笑着说,浇灭了她一半的希望之火。
她在电话里追问了小儿子半天,小儿子也没有说和蓝紫焰的之间的事,张扬成性的儿子如此低调,肯定是没戏了,所以才把目标转向大儿子的,听到如此的结果,她犹如挨了当头一棒,差点没有昏过去。
“妈,爸爸替我在城西新开发的公园旁买了套房子,交通方便,风景优美,很不错,你就住哪里吧,我每个月寄生活费……”
“不!不!”一听到生活费这三个字,游智慧的脸色大变,好像听到世间最为恐怖的事情,“我不要生活费!我不要靠生活费过日子!我讨厌过节衣缩食、精打细算的生活!不、不、不……”
她惊慌地摇头,长发披散在脸上,有几丝沾上泪水,贴在脸上,甩也甩不掉,像极了电视里的长发遮面的女僵尸。
“妈……”蓝凌风无奈地叹口气,替她拂去脸上的头发,温柔地说:“妈,这样吧,我也搬过去,和你住一起,我的钱都交给你管好不好?”
“真的?”游智慧定定地望住儿子,好似不相信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你有多少钱?”
蓝凌风一下子给咖啡噎住,他平常压根没有去查询过账,几张银行卡都是蓝剑平给的,他一次都没有去取过,买房子的钱是蓝剑平开的支票,过户手续也是他办理的,他压根不知道价格!
“我、我、我不知道。”他讷讷地低下头,为自己不知道有多少存款而羞。
“我想那卡上多也多不过蓝家财产的一根汗毛,所以,我要求你分家,娶不娶蓝紫焰都给我分家!”她冷哼着,话从鼻腔里出来。
“妈,你不要忘了,我并不姓蓝!”蓝凌风忍无可忍,吼了回去,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想着蓝家的财产,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哦,对哦,”游智慧愣了一下,傻傻笑了起来:“你不信蓝,嘿嘿。”
“我姓任是不是?你这次和他一起整蓝影公司是不是?”蓝凌风惨然笑了起来,“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害我陷入了两难之地?任永裕是我的亲生父亲,你联合他来整垮蓝影有什么好处?你难道一点都不替你的儿子想一想吗?你的眼中难道除了金钱,连亲情也不要了吗?”
要不是他觉得奶奶回老家回得突然,多了个心眼,偷听到蓝剑平和她的电话,才知道整蓝影公司的罪魁祸首是自己的妈妈,同时也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任永裕,他们勾结在一起,狼狈为j;要不是蓝家人宽宏大量,悄悄压下这一切,他和她还能坐在这里喝咖啡聊天吗?自己的妈妈多么不懂得感恩啊?
“儿子……”第一次,她第一次见到儿子发火,他那么难过、那么悲伤,眼泪还对自己有着深深的失望,游智慧战栗了,震撼了,她急忙拉住儿子,小声说:“对不起,妈……错了……”
“妈!”蓝凌风拉过她,抱住她,附在她肩头上痛哭起来:“妈,蓝家待我不薄啊,我们要学会感恩哪!”
“是、是、是,”游智慧拍打着他的背,哽咽着说:“我听你的,我去城西住新房去。”
所有的路都被自己堵死了,她还能怎么办呢?儿子是她最后的救命符,如果还不迁就点,就真的是死路了!到了这个地步,游智慧不低头也是没有办法的了。
晚上,蓝凌风回家和蓝剑平说起这事,蓝剑平平静地拍拍儿子的肩头,微笑着说:“好儿子,你做得很好。”
“爸……”蓝凌风以为最少会被责备几句的,没想到还受到称赞,他感激地说:“谢谢爸爸的宽宏大量。”
“好孩子,过去的都过去了,就不要往心里去了,早点休息吧。”蓝剑平越过他,往楼上走去,这些天来,也够累的,事情告一段落了,该好好睡一觉了。走到楼梯口,他忽然回头问:“凌风,紫焰有没有和你联系?”
“没有,我没有她任何消息。”蓝凌风刚刚得到安慰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一个多月了,她没有一句问候,电话天天关机中,这个狠心的丫头,在惩罚她自己!
“这个倔脾气啊,也不知道像谁。”蓝剑平摇摇头,有点困惑。
看着爸爸萧瑟地走上楼梯口,蓝凌风知道他又在为家庭的残缺遗憾。
“明年就明年吧,我一定要去把紫焰带回来,爸爸,到时候,你一定会感到欣慰的。”他在心里发誓,蓝家能够团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