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三鬼实在是过于狠毒,郦越希有点恼怒,他的脾气虽好,在超出了他忍耐的底线时,就算多好的性格也会爆发。()当下怒道:“既然你们这般狠毒,那就莫怪小生手下不留情了。”
翻眼鬼槐连梗拍手乐道:“好啊,和鬼爷爷认真玩玩。”
他们口中说的玩,可是要了人的性命,六只爪子冷冰冰抓来,没有些许温度,不带一丝情感,郦越希忽然觉得这三人已经不是人,而是三头凶恶而狡猾的野兽。
既然是伤人的野兽,那还需多想什么,郦越希精神一振,眼见翻眼鬼恶爪伸来,当下手掌微抖,五指合拢,真气聚于手指,继而伸出两指,身形一晃,只是蜻蜓点水般触点翻眼鬼的身上,其实,这看似微不足道的动作里隐藏着惊天的杀伤力。
也是翻眼鬼槐连梗的内力深厚,能抵挡住郦越希的这招“风起云涌”,不过已将他击退了几步。翻眼鬼槐连梗大声怪叫道:“要死,要死,这家伙厉害着呐!”
双头鬼槐连枝笑道:“我就说嘛,人俊功夫也俊,二弟莫恼,让大哥为你报仇。”
他虽是嬉笑不停,可是手上却不留情,来势汹汹地一连打出几招,快如闪电,具是抓向郦越希要害,郦越希不敢掉以轻心,灵巧而潇洒地迎上,以一对三,并没有处于下风。
他没有很多的实战经验,但是依靠自己高深的武功,足以应付自如。
三鬼久攻不下,有点沉不住气,青脸鬼槐连柱道:“大哥,你看怎么办?”
双头鬼槐连枝撇撇嘴,道:“既然打不过,咱们就找打得过的,可好?”
翻眼鬼槐连梗阴阴一笑,眼睛瞄瞄旁边趴在地上喘息的杜月娘:“她么?”
三鬼交换了眼神,各自会意。(.)
郦越希心说不好,这三鬼要对杜月娘下毒手!
虽然他和杜月娘是初次见面,而且对方要置他于死地,但是,他天性善良,绝不会见死不救。
可是,这三鬼倒是挺会配合的,双头鬼槐连枝突然对着郦越希诡异地一笑,连打出几掌,脚下的步伐突变,步子快如旋风,竟围着郦越希打转,将对方包围在中央,让郦越希不能去救杜月娘。
翻眼鬼槐连梗和青脸鬼槐连柱反身向着杜月娘奔去,杜月娘此时已是待宰的羔羊,见二鬼奔来,露出了绝望的神情,苦笑道:“我杜月娘大仇未报,便要死在此处,哈哈哈!”她的笑声继而变得凄厉,环绕着整个夜空。
青脸鬼槐连柱笑道:“碰上鬼爷爷,只怪你不走运,你命该如此,好了,你也别抱怨了,鬼爷爷送你上路吧。”道罢,和翻眼鬼槐连梗一边一个,抓住杜月娘的手臂将杜月娘拉起,一阵狂笑,手上的力道一紧。
就听夜空中一声“啊!”,怪异凄厉的叫声在黑暗中响起,惊起了周围的秃鹫,惊慌得拍打着翅膀纷纷飞离,刚才这些禽鸟还在虎视眈眈静观这场打斗,希望从中可以分得一杯羹,往常死在这里周围的动物或人类,都成了它们的美味佳肴,现在这一声使得它们无法再忍受,唯有离开。
只见翻眼鬼槐连梗双手捂住胸口,口吐鲜血,那双眼睛此时瞪得更大,嘴边流血,整个人更加恐怖难看。
再看青脸鬼槐连柱,他手里还扯着杜月娘的一边手臂,见到翻眼鬼槐连梗的情形,不由大叫道:“二哥!”
而站在他们眼前的便是郦越希,他如何冲出双头鬼槐连枝的包围,又如何将翻眼鬼槐连梗打伤,双头鬼槐连枝只是觉得一阵风般,速度比他还要快,便不见了人影。
那青脸鬼槐连柱和翻眼鬼槐连梗更加没有留意,正欲将杜月娘扯成两半,翻眼鬼槐连梗便被郦越希所伤,只得松开杜月娘。
原来郦越希眼见杜月娘就要遭到毒手,万分情急之下,不再忍耐退让,他闪出双头鬼槐连枝的包围,一招“叠风幻影”打向翻眼鬼槐连梗,也是他救人心切,出手竟重了,翻眼鬼槐连梗始料不及,被打得连退几步方能站稳。
青脸鬼槐连柱突然大叫,用力抓起杜月娘,向着郦越希一甩,杜月娘整个人飞般扑向郦越希,郦越希跃身张开左臂,一把接住惊恐万状的杜月娘,却被这股力带得连退几步。
双头鬼槐连枝和青脸鬼槐连柱连忙聚在翻眼鬼槐连梗两边,翻眼鬼槐连梗胸口发痛,不过他功力深厚,虽然吐了口血,却没有受太大的伤,道:“没事,这小子厉害,竟然玩偷袭,幸好老子身强体壮,不然早就不在人世了。”
双头鬼槐连枝恶狠狠地盯着郦越希,道:“小子,你竟能伤我二弟,看来以后我们还会再好好玩玩的。”
青脸鬼也道:“对,到时鬼爷爷手下就不留情了。”
郦越希连忙道:“不要误会,并非小生有心伤人,刚才是救人心切,才伤了你们的兄弟,不过,你们也不对,不该随便践踏别人的性命。”
谁知这三鬼听也不听,一个掏耳朵,一个捋头发,一个朝天看,好像根本没听到。
双头鬼槐连枝道:“没意思,咱们走罢。”
其他两鬼点头,这三人如鬼魅一般,淹没在黑暗之中。
郦越希看着这三条黑影消失,终于松了口气,他对重手伤了翻眼鬼也隐隐带着歉意,心中自责。
突然腰间一痳,自己的穴道被点,致使整个人差点跌倒,郦越希俊眉紧皱,立刻运功,想要冲破被封住的穴道。
就听杜月娘哈哈大笑,道:“你以为救了老娘,老娘就要感激你不成?”
郦越希知道是被她点了穴道,暗道: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做事,知恩不报便算了,还要伤人。他支持不住,坐到了地上。杜月娘便支撑着断腿,爬坐到旁边,面对着郦越希,眼睛一眨不眨,脸上笑意浓浓,她很是得意自己的偷袭成功,现在郦越希被点了穴道,一时半会会手脚无力,这样,对她来说,对方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杜月娘阴笑道:“快说,刘文布呢?说出你的师傅在哪里,老娘看在你救了老娘的份上,还会轻饶于你。”
郦越希轻叹一声,摇头道:“前辈,小生又何必对您说谎,小生之前所说的句句属实,那个刘文布的人长得怎样,小生真的没见过。”
杜月娘道:“刘文布中等身材,相貌普普通通,可是,就是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他看似善良的模样,让我这十年来痛不欲生,容貌也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郦越希心中奇怪,难道是指她脸上的那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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