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隆崎努斯

Longinus I 第九章 寒霜之潮

    longinusi——星眺

    第九章寒霜之潮

    月宫是弥赛西斯王宫最隐秘,最宁静的地方,巨大的法蓝白桦和水墨丘陵柔美的柳树把月宫装饰的完美无瑕。()城堡外环绕的迷你护城河取自横穿帝都【安格莱因】的水系——丝特芬尼(stephanieriver)。

    在护城河外站立着一排排整齐列队的士兵,他们全是莹白,在艳阳的下反射着金属的光芒。那是龙梅伍德白银基座。是除了禁军外最强的皇室武装力量。现在他们负责保护这所城堡。因为城堡的主人是现任弥赛先西斯暨龙梅伍德全境摄政王,郁金香王朝唯一的皇女:祈拉·v·dabar

    祈拉的马车受到“袭击”这件事似乎没有惊动任何人,这几天的王庭枢机会议谈论的都是黄金海岸的贸易问题和什么地方的地方官任命的事宜。安格莱因的政治舞台上平静的好似丝特芬尼的流水。寻常,内敛,一丝不苟。

    但是在月宫正在上演的却是不见刀锋的政治博弈。

    “我实在无法想象罗斯柴桐会做出这样冲动的事宜。海默尔。”

    “殿下,我们一直心系弥赛西斯。我们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这个国家。”

    “哦?刺杀现任摄政王也是心系王朝吗?”祈林目光如炬。

    “祈林殿下!您应该明白我们并不是真的要刺杀您。”那位特使恭敬但坚定的说“海默尔大师,是当代不可多得的贤者,请您不要质疑他的打算。”

    除却剑士装的特使是一位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继承着罗斯柴桐的红发,骨节突出,挺拔的身材在整个会客厅中是海拔的制高点,每每和祈林殿下说话都不得不半跪以体现尊重。真是不知为什么在郊外的刺杀中看上去并不伟岸。

    “是的,我知道你们不是要杀我,尽管我有【圣卢契】但在海默尔大师面前是毫无还手之力的。你们真正要杀的是。。。。是我背后的人,是格兰尔特!”

    。。。。。。。。

    没有人否认因为这是过于明显的事实。

    在祈拉说出这隐秘的目的后,整个会客厅陷入死一般的静谧。

    只有窗外的龙梅伍德云雀还不分场合的欢鸣。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海默尔率先打破的众人的缄默。

    “祈拉殿下,我现在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的场面。那时你还是很小的孩子。。。。。”没想到尴尬的沉默会被这个打破。海默尔说。苍老的声音好像在诉说久远的神话。“那个时候……..那时理查德还没有倒下。我和理查德,来自dabar的你的母亲。哦,还有康斯坦丁。我们一起在“荆棘”的黄昏大道上行走。”

    “我都各自规划着你的未来,你这位神喻的孩子的未来。”

    海默尔顿了顿接着说:“康斯坦丁呢,希望你去云顶成为近神者,打破弥赛西斯从未出现过魔法支柱的魔障。成为离真理最近的存在。”

    “就如同米雷特斯那样的人吗?”

    “是的,好像他一样。而你父亲呢?他的期望更大,他竟然希望你打败征服王,成为四大国的无冕之王。即使是中央教廷也无法动你半分。至于我呢是希望你可以和拉斐尔结婚,这样弥赛西斯才正在和罗斯柴桐永远联系在一起,凭借血脉的纽带维系到一起——这才是牢不可破之契约。可是呢?新神和旧神们就是这么无情,你作为弥赛西斯皇女的道路注定多舛。”

    海默尔顿了顿“到了后来,在荆棘学院,你和拉斐尔并没有如我所愿,但是你们也成了彼此间最好的异性朋友。是彼此的支柱,就犹如弥赛西斯和罗斯柴桐。为此我深感欣慰。”

    所以啊。。。。。。。

    “我们,拉斐尔,罗斯柴桐是不会害你的,我们永远和弥赛西斯在同一阵线上,殿下。”

    “可是,和我们不同。格兰尔特毕竟是黑暗教会的人。他们的行事风格你也不是不知道,再说我们得到某种情报,黑暗教廷的反叛只是时间问题。。。。。”海默尔还想讲写什么但是被祈拉打断了。

    “我不知道,你们究竟知道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格兰尔特对我就如同亲人,所以对于他的威胁就是对于我的。还有黑暗教廷对我们的帮助之大是我不曾想象的。我实在无法理解你们为什么对他们就这么多偏见。”

    “所以,大师,我不可能放弃格兰尔特。”祈拉的目光平静的好似结冻的湖面。

    “正是如此。我们也了解不可能单凭借着劝说就可以解决问题”那位大胡子特使说。

    “所以你们打算直接杀死他吗。”

    “是的,”

    “但是你们失败了。”

    “格兰尔特阁下的强大的确超乎我们的想象。”

    “不,你们其实差一点就成功了。就是格兰尔特再强大,只有海默尔大师在哪儿,还是可以办到的。”祈拉冷静分析“所以你们似乎到后面放弃了。”

    那位大胡子特使听后不禁看向海默尔大师“大师,是真的吗?”

    “嗯,是的。”

    “可是这是来自家族的命令啊?为什么大师?”特使一脸不敢相信。

    祈祈拉也十分好奇。为什么明明天衣无缝的布局,差一步就可以达到目的的时机。为什么海默尔会放弃。

    “因为,我想给他一个机会。”

    “您是说,格兰尔特?”祈拉问道。

    “是的,与我见过大多数黑暗教廷的人不同。格兰尔特这孩子真的与众不同,真的不太像是一个有着狡诈内心的人。相反。在那种情况下可以与殿下相互配合,相互信任。这是有着高贵灵魂者才能做到的。”

    祈拉沉默了。是的,在那种情况下。我自己完全可以独自一人逃走,反正离城门不远了。到安格莱因我就是百分百的安全。可是格兰尔特信任我,他帮助我抵挡来自海默尔的攻击…….

    “大师!也许是他的诡计啊。黑暗教廷现在还没有准备好,仍然需要弥赛西斯皇室的信任…….”在一旁的特使说道。

    “够了!”祈林清喝到。

    特使连忙噤声,低头退到一边。

    祈拉深呼吸一下无比疲惫的说“我倦了,诸位。休息吧,什么话明天再说。”

    那位海默尔想说些什么,但是祈拉做了个倦怠的姿势,然后海默尔就不说话了。

    “来人,送来自罗斯柴桐的客人们歇息。”祈拉就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大师?”特使对刚刚海默尔的欲言又止感到疑问。

    “啊?没什么。”海默尔也学着祈拉的样子做出倦怠状。特使只好放弃,

    走到外面的祈拉仰望星空,对着面前的空气自语,

    格兰尔特啊,格兰尔特。你背后的势力究竟要干什么?

    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对你们这么反感呢?

    呼呼~~~

    来自丝特芬尼的寒气刺激得祈拉不禁抱住双肩。

    “殿下,请保重身体。”温暖的雪貂披风被轻柔地披在肩上,“今年的秋灼之日特别寒冷,殿下。”

    “嗯,是的。格兰尔特。”

    多恩·格陵兰冰盖·世界尽头

    亿万的雷霆在天空中怒吼。闪电像是撕开天地的利刃,把格陵兰的天空切的支离破碎。

    宛如天神下凡的征服王虚立在一千英尺的天空。他的座骑在不远处盘旋。借着电光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这条王的坐骑。它的体型并不巨大。甚至比卡妙的龙还要小些。但是没有人会小看它。不仅仅是因为它的主人是征服王。更因为它的古老程度。。。。。。几乎是新历之后的人类历史!

    这是可以直观了解的古老。枯木色泽的双翼缓慢但极其有效能地拍打着,半眯着的眼睛散发出看破世间一切的智慧。它太古老了。古老到见证过不知多少王朝的兴衰,多少骑士和他一起作战,一起得到光荣与爱戴。一起承受过敌人的刀剑和禁咒的洗礼。征服的确是这个时代的主角之一,但是对于它来说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罢了,只不过是印象比较深的那一个罢了。

    现在的征服王的怒号和王帐的诚服以及维京之主的逆反,在它的眼中不过是历史舞台的又一出话剧而已。说不定还不是什么优秀作品。在神战后千年里,更加宏伟更加精彩的场面比比皆是。

    但是人类可没有它这种变态的寿命,现在的场面就和天塌了没什么两样。尤其是对于王帐们来说。

    “卡妙!!”征服王的声音有如全线崩塌的冰壁。每一个音节都敲击在听众的灵魂上。

    那位多恩女性龙骑赶忙半跪。金色的发丝在王的怒火中向后肆意飘扬。全黑色的兜帽也在气流中掀起。

    果然是美丽无比的女子!

    既有南方人(中央森林以南)的金发。也有多恩人的高鼻梁。是立体的浮雕。绝伦的艺术品。

    但是现在无人会去赞美她的美丽。全多恩的焦点都齐聚在冰幕。齐聚亚历山大·阿方索!

    “现在给你3千地行龙骑士,不带任何补给。前往维京部落。把维京之主的脑袋给我带来!!!”看来王真的愤怒了,唯有血流成河才可以平息阿方索的怒火啊。

    但是卡妙还没来得及回答,在格陵兰冰盖的现场,第四个声音突兀地传来!!

    “哦?是谁这么想要我的头颅?”

    就好像来自比格陵兰还北的之地来的风流铺洒在炽热的“神战之灼”一样,那位神秘来客的到来直接带来了维京的寒潮。即使是天空的雷霆都好像被冰封得失去了活性。

    来了!他来了!

    这代表世界上最冰寒的国度的君王,;离黑夜最近的君王。维京之主!

    他没有骑乘他的坐骑而来,仅仅是凭借自己【伊利亚特】所赋予的那可以飞行的的权与力从极夜之地飞来。

    维京巨兽编织的披风在来自神战之灼“温热”的空气里沙沙作响。乌黑头发梳成巨大的辫子垂在脑后。尽管他的身材并不够高达。但是他所代表的力量——多恩唯一的海军。使得他比所有多恩的封王们更加高贵和有分量。

    也是这力量使得他可以和征服王面对面站立,丝毫不惧。

    “你来晚了。”

    “是啊。南部的气候真是太热了。我的坐骑水土不服,又回到了领的上去了”维京王回答。

    “但是你还是晚了。”多恩的王只是重复着这句话。

    “你还是死脑筋啊!?”维京之主显得有些愤怒。

    “晚了就得受罚。”

    “哦?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罚我?”维京之主抱着胸怒视阿方索。

    “罚。。。。。。。罚你给我喝三桶酒!!!!”

    “诶!?”在一旁的王帐们显然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耳朵,这就是所谓王的怒火吗?三桶酒的事?这就不是个事嘛。但是卡妙和“鼬镰”倒是见怪不怪。看来他们早就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天上的雷霆好像就随着这句“三桶酒”全都都钻到云层里去了。晴朗的夜空再次出现,只有伤痕累累的冰壁才可以见证刚刚发生的一切吧。

    这就是征服王和维京之主。多恩最要好的兄弟,最坚定的盟友。正是他们才让多恩成为北方的主宰,要知道在百年前的多恩还是部落割据,派系纷争十分严重。但是在这两人的努力下使得多恩铁板一块。

    “喝酒的事我们倒是一会再议,说实在的,阿方索!这次我们齐聚这儿肯定有要紧之事吧。”

    “不错。”阿方索那不可一世的眉宇里竟出现愁容!

    “是格陵兰的位移。来自冰塔的消息和报告我们的格陵兰冰盖正在以每天五十到八十米的速度往南移动,并且速度愈来愈快,按这样推算的话,五年之后神战之灼会被侵占三分之一。十年就还剩下三分之一了。”

    “冰塔?阿方索,你相信他们吗?”

    “是的,对于这方面,我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学识。在冰塔,他们有优秀的术士和占星者,携带着精密仪器,有着堪比苦修士之心境,才得出这个结果。”

    “嗯,的确不容易。”

    那么有什么解决方法?

    这是大家都关新心的话题。也是这一次召集王帐和龙骑士的目的。

    “有两个方法,”

    “都是很难的,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计策。”

    “说说吧。”

    “第一,召集全大陆的【伊利亚特】和【诸神之巅】,共享砝核,然后释放出某种超越现在已知任何禁咒的魔法。甚至直接召唤六大精灵使来协助,才有可能减缓格陵兰的下滑,等到过几百年我们发展的更加强大后才来解决问题。此外……”

    “直接说第二吧。阿方索。这怎么可能办到?”

    “第二嘛,也是很难但是还可以看到希望。”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这要让整个中土,不,应该是整个世界都付出惨烈的代价。”

    “你是说。。。。。。。”维京之主好像明白了什么。

    “没错,第二种就是,战争!”

    弥赛西斯·安格莱因·雀宫

    每座伟大的城邦都有有著名的**,这也是支持一座城邦的意志和生命活性的重要所在。

    在{耶林普提}大街的末端,连接金碧辉煌{皇后区}和中产阶级{下河区}的交接处就坐落着安格莱因最著名的的音乐厅,歌剧院,茶楼,宴会厅于一体的建筑群体(哦,当然还有妓院~~),这就是在丝特芬尼上的翡翠,由罗斯柴桐和皇室联合开办的雀宫/笼。

    乳白色的修长圆柱托起纯木质的镂空雕花穹顶,金橡树的花边异常美丽。在这集合华美和奢侈之地正在密谋着同样高贵的事宜。

    水晶帘子把每个隔间都拆分的错落有致,但其中的间隙依然可以使得声音无损的传递。

    现在这儿的隔间被点亮的三盏,也就是说来了三位权贵。

    “听说殿下她派了特使前往罗斯柴桐?你觉得这年轻的殿下是要做什么?”来自边缘的帘子里发出了一个浑厚的声音。

    “不知道呐,但是应该是向罗斯柴桐寻求帮助和支持的罢~”左边的帘子传来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发出诡谲的咯咯笑音“那个小女孩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真以为自己就是红石了?就算是向罗斯柴桐求援,别还不一定理会呢。”

    “那也未必,罗斯柴桐和弥赛西斯皇室的关系相当古老和牢固,也许来自罗斯柴他的力量会让她强大。”先前的声音又发表了评论。

    “哦?罗斯柴桐不会这么不明智吧?”左边的声音有些迟疑但是似乎又想到什么,底气又足了起来“但愿他们懂得利害关系。不然,即便是这样的千年古族也会在郁金香王朝时衰败。”

    “嗯,我也这么想,相信作为那种级别的家族自然明白这些。”

    “二位,”沉默许久的中间的隔间传来了声音,这声音经过了魔法和炼金的处理,完全听不出性别和口音。“虽然我不想打扰你们的雅兴,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们的自信从何而来?”

    “自然是。。。。。那里。世界的心脏”

    “我知道那里。那里的力量的确强大到足够倾覆整个弥赛西斯。但是,那股力量,你们有什么资格可以控制呢?”

    “我们和他们是有协议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但我更知道,在这样的诱惑和利益面前,什么协议都是一纸空文。”

    大家都沉默了,且不说祈拉本身的魅力和对在混乱之领的地下赌场(即目前世界上最大规模的赌局“祈拉殿下未来的丈夫”)的高额赌局的主观控制。就单单看弥赛西斯的帝国的本身就是不可估量的财富!!!

    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所谓的的协议真的可以产生约束力吗?就算对方是苦修士都不一定可以办到罢。

    “那么,你的意思?”

    “把教廷比作世界的心脏的确妥帖。”不知为什么那位帘子背后的人不急着讲自己的看法反而评论起了教廷来,“作为心脏自然是强大而有力的,但是心脏也是有多个腔室的,每个部分工合作,才使得整个教廷这庞然大物得以正常运转。”

    “我只能说阁下的生物学,解剖学以及文学修养很高。。。。。”

    “别再卖关子。”

    “呵呵。俩位的定力和耐心可是欠佳呐,”

    “其实啊,就是是教廷也是分成各个派系的。在各种抉择上相互都是对手,教宗呢,也是一位帝王,得是权力游戏的能手,在拉玛,教宗是平衡各个势力的重要存在,”

    “嗯。这我知道。教宗作为精神领袖,一般情况是不会参与世俗的事情的。但是,这件事情可不是一般情况。”

    “可是,即使是这样,红衣主教们所在的圣庭仍然会出现利益的纠葛,换言之。他们意见不合。”

    “噢。原来如此”那位先前说话的女人恍然大悟,“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那么,我们选择和哪一家合作呢?”

    “我已经对他们有所了解了。权衡利弊,我觉得代表“裁决”的【真觉教派】更符合我们的利益。但是这还只是暂时的,等到剩下六位到齐了我们再议。”

    “的确应该如此,不过【真觉教派】其实已经和你接触过了吧?”

    “是的,我不喜欢做事拖拉。”

    “其他六位你有把握劝说吗?他们可不是像我们一样好说话呐。”

    “没有,但是【真觉】得人明年春天就将抵达安格莱因。相信他们不会拒绝我的。”

    听到这话另外俩人都感到莫名的寒意,就是他就是坐在自己的边上都觉得离我们无限久远。这是何等的运筹帷幄?这才是在安格莱因棋局上的大师啊。

    “我说了,我不喜欢拖拉”

    弥赛西斯·安格莱因·月宫

    “殿下,早安。以新旧神明赞美您。”海默尔得体的行礼。

    “早安,诸位,愿你的神保佑你。”

    “那位大胡子特使没来么?”

    听到殿下叫特使“大胡子”海默尔大师不禁微笑。“是的,殿下,他还要搭理罗斯柴桐在帝都的产业。所以一大早就离开的皇宫。”

    “哦?是去雀笼吗?”

    “是的,殿下。”

    “唔…….那你吃过早饭了吗?海默尔大师?”

    “额。。。。还没有,殿下。”

    “那。你愿意和我一同用餐吗?大师?”

    “不胜感激,殿下!”海默尔再次行礼。

    ……..

    “殿下,准备好了。嗯?您好,大师。”在月宫的天台上,一身黑色金边礼服的格兰尔特端着白瓷茶壶向殿下行礼。

    “你好,格兰尔特阁下。”

    “不敢当,大师。”

    “好啦,都就坐吧,格兰尔特叫人给大师准备餐具。”

    “是,殿下。”

    看着格兰尔特修长的形体,宽口的肩膀以及金黄色微卷的头发,海默尔眯起了双眼。

    “怎么了,大师?”

    “没什么,殿下,格兰尔特阁下的确是一位优秀的护卫。”

    “是吗?相信在罗斯柴桐比他更优秀者比比皆是吧?”

    “但是,他很年轻。我想他最多三十吧?”

    “是二十七。大师。”

    “啊。那真是天才。可惜出生在黑暗教廷。”海默尔大师一脸惋惜。

    “大师?为什么您,不只是您,还有罗斯柴桐对黑暗教廷的意见就这么大呢?怎么会有与生俱来的敌意?大师?”祈林双手放在桌子上正襟危坐。宝石蓝的发带在丝特芬尼的清风中摇曳,在秋灼干燥的日子唯有祈林皇女的发丝仍旧充满生机。

    “大师,我真的难以明白。”

    “。。。。。。。”

    “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师?”

    “殿下,有些事是不能对他人说的,”

    “可是我们是绝对忠诚的盟友。”

    “是的,罗斯柴桐自然知道你们的立场和诚意,只是现在还不能说,过段时间就可以了。是的只是现在不可以说,望您能体贴,殿下。”

    “呼~~~”祈林将整个身体都靠在了座位上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殿下。”

    “祈拉殿下~~”

    “嗯,什么事。。。。。”

    “其实我们这次来并不是要来对付格兰尔特,只不过在来安格莱因的路上受到了罗斯柴桐的渡鸦。”

    “那么你们本来是来干什么的?大师,不会是来找我父亲叙旧的吧,如果是恐怕你要失望了,我父亲他,,他现在不能见客人。”

    “不,殿下。红石君王大人的身体我自然是知道的,这次来我是来找你的。”

    “什么事?”毕竟是弥赛西斯的摄政王,祈拉的精神马上就重新集中。

    “这是关于多恩的。”

    “多恩?我记得在征服王亚历山大·阿方索消失在格陵兰冰盖深处后,多恩一直低调行事,这样我们和多恩平安无事整整一百年三十年。”

    “是的,对于殿下您来说现在的敌人似乎只是帝国内部和中央教廷,但是祈拉殿下,多恩和弥赛西斯一直是永世的宿敌,在之前的各个王朝中,我们和中央教廷也好,海森兰也罢都是分分合合,可是只有多恩一直是敌对关系。曾经的多恩王:亚历山大·阿方索是近百年来多恩最强大的英灵,亦是最强大的王。”

    “但是我父亲和康斯坦丁大人阻止了他的大军。”

    “是的,详细的说还有你母亲和来自法蓝的安娜西梅尼斯(anaximenes)。”

    “什么?征服王已经强大到这个地步了么?”祈拉琥玻色的双瞳泛起惊愕的神采。

    “不。怎么会,就是征服王,只要还是在【伊利亚特】序列中就还是人类,就算是实力再强大也是有限的,在弥赛西斯和法兰的联军下也是不堪一击的。”

    “那是维京族。来自比格陵兰更北方的地方,更加古老,更加冰寒,也是更加嗜血和残忍的。”

    “所以说,多恩和维京的联合就算是持有“巴比伦巨炮”的法蓝众议院也是有心无力的。”

    “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呢?”

    “就好像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的琐碎一样,维京的历史和光荣在万千的皇朝变迁中渐渐消褪。正如同没有永恒的王亦没有永恒的王庭罢。”海默尔的叙事宛若游呤诗人的歌唱。

    “那么我还可以看到吗?在国立的图书馆中。”

    “不可以,在这世上记载这些内容的大抵只有敢于收集全世界信息的圣堂文库和有着真理之巅称呼的【塔】之云顶了。殿下”

    “嗯。。。。。”祈林拖着腮帮,把发丝在指尖缠绕。

    “并不是只有这两个地方才有这个叙事,”幽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与之一同而来的是来自锡兰的茶香和醉人的秘酒。

    “啊!?你来了。格兰尔特。。。。。。”

    端着白金托盘的格兰尔特正在走来,嘴角的笑意是如此的自信…….和……迷人。

    多恩·格陵兰冰盖·冰之方尖塔

    “大人,您这就走了吗?”

    “是啊。我倒这里也有三个来月了吧,玛拉的事情没有我可是很多人会伤脑筋啊。”

    说话之人正是一身全黑教士袍的紫发男子。面容上永远是自信和优雅的笑意。“冰塔的手札已经拿到了,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罢。更何况,冰幕那边真是热闹呐,无数来自多恩的王帐们都动身前往那儿,再不出发的话,可就得绕远路会去了。”

    “怎么?大人,您要避开多恩人吗?是啊,我习惯了独来独往。”

    “习惯…….独来独往?”事务官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来自拉玛的神秘人物喜欢独来独往。怎么看都是精通社交场合的政客啊。

    让这样的存在独自前行的目的估计只有一个罢,就是为了某种政治上的利益不得不潜行回拉玛。

    “哦,对了。在我走之后把这个数据整理一遍发给王帐吧,”

    “啊?不是已经发了一次了么?”

    “第二次更加精准嘛。”

    “哦,哦”事务官点点头,但是信不信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看着在风雪中那黑色的身影渐渐消去,事务官打开了手札。

    “《寒霜序曲》,。。。。。。。”事务官再次对着读了一遍。

    “看来,多恩在未来不会太平了,拉玛。拉玛的意思究竟是要干什么呢?”

    “算了。”事务官摇摇头“这种事不是我这样的升斗小民可以体会的罢。”

    只见在那个羊皮纸上写着数不胜数的树枝和符号,起先是平缓的线条但到了后来开始出现巨大的波峰,接着是越来越大的波浪,就好像,就好像数值的风暴海一样!隔着纸张都可以感觉得到那逼人的水汽和扼杀生机的冰寒。

    注:1丝特芬尼(stephanieriver):在本书中为贯穿弥赛西斯的第一大河。由圣·十字山脉起源,最终流入克洛斯旺海。由来:在希腊语中有皇冠,花环,荣誉的意思。

    2安娜西梅尼斯(anaximenes):一位极其伟大的风系白袍魔法师。来自海森兰。由来:见longinusv风之近神者1/2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