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九天战狂

第五章 风云变幻龙虎啸,长留赤子心

    古往今来成大事者,必是气魄惊人或是聪慧过人,再是有超于常人之能,要不就是际会极佳总能逢凶化吉种种因由,无不超凡脱俗才能异于常人。可惜云少龙却未有这些条件之一,更兼闭塞于世外,人事常情都不懂得,注定他经历坎坷。

    入得少林寺,方丈玄悟大师听说他来自于泰山脚下,又见过真佛现身觉得蹊跷,便寻他来问话:“你说你在泰山顶上见过真佛是甚么回事?”

    云少龙当即把那日到泰山顶上采天露时所遇所见给说出来:“一个身著浅青色衣服的仙女浑身发散蓝光飞到泰山顶上,又有一个衣着扯烂,但满身金光的神佛也飞上来。但不知道什么回事,后来看见仙女吞了一颗亮亮的珠子,浑身光芒大盛,朝天空大叫一声我就昏过去了,后来醒了一次看见金佛光芒照着我,我又睡过去了。所以我就想来少林寺学习佛法。”

    其实云少龙并不知道自己所遇到的并不是甚么神佛仙女,只是些凡人高手而已。那一日,玄重和尚在山脚下大战凌若风,原本他都留有三分余地,希望这一代奇侠能知难而返,不想凌若风竟为了成就魔女江雨楼盗走圣舍利,不惜召唤灵兽作战,最后竟不惜以生命为代价使用禁术。玄重心知无可挽回也须全力出击打死了凌若风,又上到泰山顶上追截江雨楼。可惜江雨楼把圣舍利吞了不说,不知用的什么魔教术法,把一身修为连同舍利的力量一齐爆发出来,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云少龙无辜受累,本被这巨大的力量震死了,但玄重和尚一颗慈悲心肠,虽然身受重伤也拼着内力耗尽而亡的危险,运用佛法把他从鬼门关来回来,然后下得山去一路直奔少林寺而回。因他没有拿回圣舍利,江湖向来无中生有疑心多,都觉得圣舍利流落在江湖了,于是掀起了一股夺宝热潮。

    那圣舍利又是甚么宝贝,引得江湖人士趋之若鹜?原来传说圣舍利为佛门至宝,无论哪个人习练的是甚么功法,要是得到圣舍利并炼化了它,不定就能飞升成神了。所以少林寺宣称圣舍利已经被江雨楼吞毁,哪能这般容易毁了圣物的,都是不信。不说江湖,就连少林寺的长老们听玄重回来说是,都是不信,以为要么舍利被江雨楼盗走藏起来了,要么玄重有私心,于是把他禁闭起来。直到这时云少龙的一番话作为佐证,才洗去玄重和尚身上的嫌疑。

    方丈看了云少龙一眼,吩咐说给他剃度便让他去厨房做俗家弟子,看他外貌真诚淳朴不谙世事,便赐了个法名静睿,一切事宜得当就命他下去了。“可惜,可惜”少龙走后,方丈大师自摇头叹了口气,只不知他这一声可是说的是舍利被毁还是对云少龙了。

    云少龙到了厨房,有接引和尚安排了住宿和活计。厨房里有八个大和尚,个个肥头大耳,都是掌勺做饭的,又有八个小和尚管打杂的,院里还有一位胡须花白老态龙钟的老和尚是扫地的,但他们都是少林寺正式弟子,只有少龙是俗家弟子。云少龙在厨房里干活倒是十分勤快,这些粗活在他倒是没有什么,因为自小在乡下就习惯了。只是他盼着寺里什么时候给他派个师傅,教他一些武功佛法。可惜时光匆匆,转眼就过了一年又半载,他仍然没有能够去学武功佛法,倒是天天听扫地老和尚给他讲经,不胜烦恼。期间,他倒是没闲着,偷偷去看后山练武场的僧众们习武,他自己就偷偷记下动作,每天天不亮就起身拿个扁担在院子里操练,倒也给他把什么长拳棍棒武得虎虎生风。只是老和尚总是笑他中看不中用,叫他别练这些武刀弄棒的玩意,还是念念佛经修身养性是正道。云少龙不听,时常去请求方丈给自己派师傅,可惜都没有给他应下来。

    时间日久,云少龙寻思着这少林寺怕不是真心要给他做弟子,动摇之心即起。在这一年多时间里,他也对江湖有了很大了解,江湖上大大小小仙门教派多不胜数,最具盛名当然数少林、武当、昆仑、蜀山、峨眉、昆仑、逍遥、蓬莱八大门派,此外还有还听说这些大门派里之所以屹立百年长盛不衰,是因为在现世之外的神秘幻界里,每个大门派都有一些活了千百岁,快要升神成仙只差一线的前辈存在。虽然这些人很少再入世了,但是门派有难难以渡过时他们必定现身,解除危难。

    云少龙心下即产生动摇,便想着要投到哪一个仙门下好一点。这一日,他正在少林寺后山砍柴,突然蹿出一个人,可不是小玲珑玉若慈吗?只是这一次她是浑身带血,看她身上不下十几道伤,脸色凄惨苍白,口角血迹未干。她抓住一个和尚的肩头,看到是光了头的云少龙,心下惊喜但却有气无力的说:“太好了,遇到你,快,把我藏住。”说着就晕了过去,少龙对她喊了几声,毫无动静,心想,这又是谁在追杀她了呢?赶忙抱起她寻了一个隐秘的山洞,这山洞是他砍柴时发现的在一处树丛后面极难发现,洞口只容得两个人并进,洞不深,四壁光滑地面石板干净,是被他整理过的,可算是少龙的一处小窝。云少龙把玉若慈放在地上,看她俏丽的脸庞,胸口起伏不定不禁心然一动两腮燥红。他又叫了几声,玉若慈仍然未醒转来。“这可糟了,可千万不要死啊,对了,我给你去找要去。”他想起少林寺里有些良好的之上良药,都是给寺里练功做工受伤的僧众备着的,于是忙着跑出山洞,向少林寺狂奔而回,于路上顺便割伤了自己的右手。

    云少龙从后门进寺,突然感到十分奇怪,那是这个寺院此时好像极为安静,后院里完全看不到平日里提水打扫的师兄弟,演武场那边更是没有传来操练的声音。他也不管这许多,跑去自己的住处拿上自己平日里存有的治伤药品正待出门去,心下莫名奇怪更甚,便不由自主往前殿跑。他刚从大雄宝殿后面绕过廊道跑到殿前,乖乖,早有几百人个个横眉怒目在大雄宝殿前跟着少林寺僧众对峙。那几百人衣着各异,但都是没几十个人相同或相似相聚在一起,把个大雄宝殿前场地廊道占得满满当当。

    少龙一出现,所有人齐齐把目光向他,把他吓了一跳。他不明真相,但见到方丈在殿前台阶上,免不了要上去行礼。他见过方丈,说自己刚砍柴回来,不知寺中有事。方丈点头示意,叫他站到一旁。原来这阵势是由丐帮号召武林群雄一齐来少林寺,说是丐帮有件镇帮之宝被一个女子偷走了,而这个女子已经藏匿于少林寺中,故而要求少林寺捉人。不想少林寺方丈当即否认,声明寺中紧守寺规,不接待过任何女客,更不能藏有任何妇人,所以跟群雄相持不下,正待大家争得无言,情绪愤慨想要动手大家又不敢先动手,便都沉默着。倒是少龙及时出现,与方丈见了礼数的短暂时间里,众人注意已被吸引就把那时心中的火头消叉了一些。

    这时,场中一个老乞丐打破僵局再问出声音:“方丈,我等来此却不是有意为难,只是还望方丈查明是否真有女子藏在寺中。”少林众僧一听个个皆怒,齐声喝道:“臭乞丐,不可玷污少林清誉!”。方丈倒是仍然一副淡然,对着众弟子说:“出家人不可妄语,施主,我少林寺僧众尽皆在此,又何来什么女子?”这时,云少龙注意到说话的乞丐,可不就是那日在清水镇把自己丢到街上的人吗?他不禁“啊”了一声叫出来,内心里想起有诅咒过这个老乞丐,糊里糊涂又不自禁嘴里冒出一声“洛阳神屁!”,声音极大,听的场上场下众人无不惊愕不已。有些年轻后辈更是强忍住要笑出来。洛阳神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运足了内劲朝着少龙吼一声:“放肆!”这一声非同小可,一股劲风直朝少龙扑来,只见方丈大师袈裟一抖一送,成了一道布墙挡在了少龙身前,“嘭”的一声闷响,那袈裟竟似被风轻轻吹过的布帘一般,只是四角撩动一下又似长了翅膀一般飞回方丈那里。

    众人一看便知这少林方丈神功了得,仅仅这一手就算当今武林有几人能。少龙好不震惊,但这一手给方丈解了倒叫他宽心不少。玄悟方丈责问:“静睿,怎可损辱武林前辈声誉?”,少龙俱实以答:“方丈大师,这位神丐老前辈在清水镇上与人相斗,把我扔过去给挡刀剑,所以当时气愤,内心骂他。”洛阳神丐想起,这件事怕是要给江湖人士耻笑了,当即喝道:“胡说,我丐帮行事光明磊落,我堂堂丐帮长老又几时曾见过你这小和尚。”少龙并不畏惧,反倒凛然:“那一日,那四个蒙面人堵你在巷子里问你还他们半张图,你可不把我随手丢向他们吗?”听到“半张图”,场下所有人无不震惊,个个私语,倒像是全信了这少年和尚的话。原来那半张图是去向盘古大神陵墓的所在,相传盘古大神死后身躯所属尽皆化为山川河流等万物,唯有手上一把神器盘古斧自成灵性生出器灵,开辟了一处秘境将盘古大神的衣物功法等物品葬于其中。世间流传一份地图,说是一位上古修真寻仙访道,多半后世流传《山海经》便是出于他手,话说此人曾经到过盘古墓后得道升神了。后来他留下一份地图分作两份,一份位于南海之滨,一份位于北极之极。千百年来,江湖能人不遗余力寻访,终将两份图都分别从两地取来,只是各方争夺暗斗,从未有人真正集齐两份地图。而且,这两份地图也奇怪,上面线条图案每到关键处必然断开,只有任何半张都毫无意义。

    众人听说“半张图”,便知道丐帮丢失所谓镇帮之宝原来是这份宝图,心下窃喜,认为有机可乘,都盼望着那盗图的女子不被抓到。只要幸运,谁都有可能获得这半分地图。洛阳神丐心知再也掩盖不住,气得满脸通红,却不敢轻易造次。这时,青城派掌门柳飞客站出,说道:“原来丐帮这次邀请众英雄倒不是为什么镇帮之宝被盗啊,哈哈哈,我派久仰丐帮侠义威名前来助阵,不想出了这么个误会,那就恕不奉陪了,告辞。”柳飞客口上如是说,心里却想“我须得赶紧走了另寻线索找到那女子,说不定就能抢到宝图”,当即刚要转身离去,又听得一句惊呼:“啊,这不是青城派贼人吗?”这一声音又是清脆响亮,惹得柳飞客勃然大怒又转过身来。原来又是这小和尚惊呼出口。柳飞客沉了口气怒道:“小和尚,不管少林寺多么威震四方,你却不能任意侮辱人。”云少龙一惊,才觉得又惹怒了一伙人,他是诚实却不假思索而发,没想到无意得罪了人却浑然不知,待看到方丈向他投来询问的目光,他才躬身启禀:“方丈大师,那一日我在清水镇附近遇到青城派三师兄追杀一名受伤女子,可是反被女子杀死了,后来我将这位施主埋葬了,拿起这位师兄施主的物件宝剑到清水镇上还给了他们另外几个施主,还带了他们去那三师兄的墓地,结果他们把我打晕了,抢了我身上的财物去了”云少龙真诚溢于言表,众人哗然,堂堂青城派门徒如此恶劣行事。柳飞客怒不可遏,大声喝道:“胡说八道,是谁抢你财物?”云少龙指了青城派门徒,说:“那日小玲珑亲口说的,而且你们就是穿着这身衣服。”柳飞客恶狠狠回头瞪了弟子一眼,这回他的面子可丢大了,恨不能冲上去把这个小和尚撕碎,却又顾忌他身旁的玄悟方丈。

    玄悟方丈看得明白这件事情始末,朗声说道:“众英雄好汉,大家因误会来得少林寺,少林寺当尽地主之谊,请诸位用过斋饭便下山去吧。”丐帮洛阳神丐长老心知再难逼寺交人,羞愤难当,抱了个拳告辞去了,青城派也不耽搁,匆匆转身走了。各门各派更不耽误,各怀心事匆匆告别。只有一位紫衣才俊,生的极为漂亮,彬彬有礼以一种极为空灵动听的声音致歉:“雪山逍遥派舒玉华打搅”行过礼,翩翩转身离去。

    云少龙不由得心想,这逍遥派这般有礼,那我去投入他们门下可好?只是不知道他们收不收我这样长得不漂亮的人呢?于是原本要离开少林寺的打算还在犹豫不决,这下直接决定了。当即与玄悟方丈辞行,毫无隐瞒内心打算。玄悟方丈也不阻拦,让他去收拾东西就自行离开山门。

    云少龙因这次突发事件耽误了不少时候,收拾完东西出了山门就急急忙忙绕道后山,进入山洞,玉若慈已经醒转,只是浑身无力不能移动。云少龙给她敷上药物,然后问起:“怎的变成这个样子?”玉若慈说:“哎呀那个臭乞丐欺负人,说我偷他东西把我打成这样。”云少龙吃了一惊,也愤愤的说:“可不是吗,适才来了好多人来少林寺找女子,啊,莫不是要找你?”玉若慈凄笑惨然,装作生气的样子说:“他这么厉害我怎的偷得他的东西呢?只不过刚好我在附近他就赖我了。”云少龙听这句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清楚,将信将疑。玉若慈看出他心思说:“哎,你个小和尚摆明着我被欺负了你还信他们?”云少龙摆摆手道歉,心里却想这个女孩子真是神秘的紧,每次遇到她都这么莫名其妙。

    云少龙在后山洞中陪着玉若慈养伤,少林寺的治伤药真是很神奇,不到几日就好了七八成。期间,云少龙借机探问这少女出身背景,却总是不得释怀,他倒是老老实实说出自己的打算。玉若慈终于想要下山去了,跟云少龙说为了感谢会陪同他去雪山。云少龙很高兴,有这个小玲珑陪伴他就少走好多冤枉路。

    两个人直接循着后山上小路下来,走到半路突然杀出一群人将他们围住,原来那一日群雄上少林无功而返都很不甘心,于是下山来分派弟子于要道小路把守。各门派都想到一点,如果盗宝女子在少林寺,那么她终有一日要下山,如果她已经离开少林寺,那么小和尚提到过小玲珑,自然与有着莫大的关系。总之这两人如若下山便都要抓住。不曾想,这两个人果然在一起,各门各派弟子惊喜若狂,一面派人通知长老或掌门,一面向两个人围攻上来。

    玉若慈伤势未愈,想必是不能硬拼了,云少龙武功不强也不可能战胜这些人。玉若慈权衡之下,还是往山上奔逃,大不了躲进少林寺总好过被这些人捉住。于是右手抓住云少龙肩头,左手抬起他的腰往山上丢过去,原本众人合围,却看一个人被丢过来都愣了一下,就在这一刻时间里,玉若慈早以施展轻功跃起跳过头顶,落在上山的路上,把摔得七荤八素的云少龙拉起就跑。云少龙还未明白什么事情,一股力量就拽着自己狂奔,他还没来得及生气看到后面一大群人拿着刀剑喊打喊杀,也不由自主加快脚力狂奔。不想玉若慈不熟悉地形,慌不择路越跑越往山顶,而这座后山与少林寺却是分在两座山头,等到她到了山顶无路可走,只能望寺兴叹了。

    两人再次被众派弟子三面围住,后面是悬崖,不知有多高,看下去不到底,深深的还有雾气升腾。众人光围而不攻,害怕两人掉下深谷不好交代。不久各派掌门执事也都到了。青城派柳飞客先开口威胁:“小玲珑,你无路可走了,乖乖把图交给我,我保证你性命无忧。”华山派掌门陶胜齐马上接上:“小玲珑别怕,只要给我地图,我华山派保你安全。”柳飞客冷哼一声:“陶掌门,你是要跟我抢咯?”陶胜齐不看他一眼回了一声:“能者居之。”洛阳神丐眼见两帮人剑拔弩张,心下喜悦,最好两派打个你死我活。崆峒、巨鲸、沙河、龙虎门等这些帮派也都这般心思。当即不约而同助威:“对,有能者居之。”“哈哈哈”这时,一声清脆的娇笑倒让所有人静了下来,原来是玉若慈,只见她掩口而立,像看戏一样看着众人,说:“我就说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伪君子嘛,肉都有见就先抢食。”众人怒道:“你骂我们是狗?”玉若慈仍然一副嬉皮笑脸,毫无畏惧:“唉,这时你们自己说的。”云少龙愣愣傻傻问道:“什么肉?你偷了他们的肉了吗?”玉若慈扑哧一声差点没有背过气去,但还是解释给他听:“这些人不安好心,都要来抢我的东西。”云少龙吃了一惊,摆了一个防御姿势到玉若慈身前向众人喝了一声:“你们都是贼人,不可欺负这位姑娘。”玉若慈吓了一跳,没想到会有一个人为自己挡在身前,眼睛里一丝感动。

    众人一听大笑,洛阳神丐朗声告诉他:“小和尚,你可知道这小玲珑是谁吗?”

    云少龙说:“我不知道。”

    “那就难怪啦,告诉你,她可是神秘可怕的暗夜一派,刺杀、盗宝、掳人什么都干。”洛阳神丐一副和善的样子给他解说。

    “哼,鬼才信你,你也是个贼人。”

    “什么?”洛阳神丐一怒就要上前。

    玉若慈喊一声:“慢!”接着说:“你们先让这个小和尚走。”

    洛阳神丐满口答应,其余人也都附和,其实内心里早已定下决心,绝不留活口,省的日后到江湖上乱说他们的不是。云少龙反而不乐意,他说:“你们先放了小玲珑,有什么事找我好了。”可惜他不知道这些人要什么。玉若慈一听,不由得内心颤动,生出莫名喜悦。但又想到这个人因为自己,无辜受到牵连,几次性命有关,当下内疚:“小和尚,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是走吧。”少龙没有答应:“男子汉大丈夫看到有人被欺负就不能袖手旁观”他从小到大都是在助人的热诚下熏陶的,所以天然生出一副侠义心肠,而且如此真情一切。柳飞客笑道:“哦,原来小和尚动了凡心啊。”众人大笑,柳飞客向陶胜齐、洛阳神丐使了个眼色,三人会意直接以极快身法鼓起气晕,原来三人修为甚高,都能御气飞行了,当下直逼悬崖边玉若慈、云少龙两人,玉若慈时刻警惕,一发现异动马上揽着云少龙的腰后倒下悬崖,她不会御气飞行,所以两人就直接落下去了,而那三人紧跟着飞下来,却被玉若慈漫天一手暗器天女散花打来数百枚飞针,三人阻了一阻抡转手中武器叮叮当当全部挡下或避开,因此也没能立刻近得两人身边。三人顿了一下加紧往下飞追而去,但见玉若慈左手拿出一张古朴的卷轴冷冷的对他们笑,三人立马大惊失同时色狂声大喊:“不要!”只见玉若慈手里卷轴化作飞灰飘散,三人大怒,手上打出几掌几拳,刚猛霸道的真气如龙吟虎啸直扑云少龙玉若慈两人。两人本是并排仰倒而下,云少龙见到三人痛下杀手,腰身一扭,把玉若慈挡在身下,“砰、砰、砰”几个声响,只听得“咔咔”骨折寸断,云少龙大口大口鲜血喷得玉若慈一脸。玉若慈震惊无比,立刻泪流满面,哭着连说了两句:“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云少龙惨然一笑,说:“反正都要摔死,你生得美,死也要好看些。”说完用尽平生最后的力气又把玉若慈扭转到自己身上,带着笑容停止了呼吸。玉若慈呜呜着哭泣,这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眼见已经到了山谷,原来下面还有一个裂坑,从坑底升起雾气茫茫,委实不知有机多深。玉若慈闭上眼睛搂住云少龙的脖子不住流泪,任由自己与少龙坠落。柳飞客等三人追到山底,眼见这谷底裂坑雾气蒙蒙不知深浅也就凌空而止,三人顿首扼腕,好不痛惜。至此,盘古墓宝图争夺战便在江湖上暂告了一段落。

    天空清朗,鸟叫虫鸣,空气清新散发着荷花香味,当玉若慈再次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奇妙的境地。她还伏在云少龙身上,只是两人躺在一大片荷叶的中间,这荷叶大到光是叶脉就有人身体这么粗,两个人在其上就好像是躺在一片小广场上,叶子的一端冒出一个巨大的莲蓬,上面竟坐着七个鹤发童颜的老人,这七人胡须皆白到晶莹泛光,长相都颇为相似,慈眉善目和蔼可亲,身穿亦都是一身白色僧袍,稍有不同便是脸膛又瘦又胖,有长有圆,他们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这两个人。

    玉若慈寻思:“这该不会是地府吧?怎的地府这般景色宜人?这七个老头是什么人呢?”看看身下云少龙,面色微红,呼吸均匀,“这怎的这么奇怪啊?”。“一个小和尚”,“一个大姑娘”,“嗯嗯啧啧”,“奇也怪哉”那七个老头你一言我一语。玉若慈站起身来向七位老头行礼:“七位老前辈好。”她才抬眼看时,七个人已然站在自己身边把她围在中间,这一悄无声息瞬间即至的功夫当真闻所未闻,他们不住打量。“咱们少林寺不收女弟子呀?”一个人说道,“奇怪奇怪,她学的是暗夜一族的功夫”另一个人说道,“小和尚新媳妇?哎哟,少林寺难道到了这一代改寺规了吗?可真不知道啊”一个很震惊的声音。玉若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小声问道:“敢问前辈,这里是哪里?前辈们尊姓大名是?”七个老人嘻嘻哈哈大笑,倒有几分顽童模样。一位脸膛清瘦,眉骨突出,长相颇似庙里降龙罗汉的答到:“本座法号圆真,这六位是我慧明、慧聪、慧静、慧痴、慧能、慧空太祖师傅。”玉若慈吃惊不小“原来是少林寺上几代的大师,可真不知道都多大年纪了,怪不得一身超凡功夫。”当即又拜见。圆真问她:“你两人如何来到我们世外清修幻境?”玉若慈即把遭遇如实禀告,还不时担忧的看看躺着的云少龙。圆真听说不住感叹:“这小和尚倒还颇有一颗赤子之心啊。”

    慧明大师见她忧心,忙安慰她说这小和尚只是伤势过重,但无性命之忧。玉若慈心里稍宽,然后问道:“大师,我如何能够从此地出去?”七个人相互对望一眼,诡异的一笑却并不答话,瞬间气人同时不见了,好似从来没有过一般,玉若慈目瞪口呆,茫然无措,一屁股跌坐在云少龙身旁,只有等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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