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来说,那些珍宝是自己复国的关键,即使在这个时局,自己选择了犯险,只是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局。一个早已怀疑自己,而故意布下的局。
轩辕凛此时对于眼前这位陪伴自己十五年的人,那陌生的面孔,但是熟悉的声音,但吐出的语言不若自己印象中的温柔,却是字字直刺心头。
“逝者已矣!”孤邪叶不想白云继续纠结,可是就连自己也是执着十几载。
白云冷笑一番,趁众人尚在出神之际,竟然朝一边的孤星寒发起攻势,少衣一掌相应,一直关注自家夫君的自己怎么容忍地了这种偷袭,少衣虽然年少,但是在麻衣老妇的悉心教导下,成就非凡,与白云打了数几个来回。双方竟打成平手,不遑多让。
突然,白云改变攻势,突然收掌,就攻向了一边的彩衣。这一行人中,就数彩衣武功最弱,或者说彩衣的武功仅限自保而已。周围数人皆是大惊,却都来不及反应。只见一道身影出现在彩衣身边,轻轻松松挡下白云,转而立即趁势攻击,意想不到的进攻让白云失了心神,也中了一掌。只见那人开口道:“你不该伤他!”语气中透着一丝阴暗,周遭的气息就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那人就是一直隐在暗处的欣。
52结缘江湖
白云没有想到暗处会有来人,而且来人武功如此高强。受了一掌的自己,对于这个护着彩衣的女子更加难受,{奇}为什么他得到了一切,{书}包括所有人的原谅。{网}孤邪叶原谅了他,孤星寒原谅了他,就连轩辕凛十五年来也对他念念不忘。如今再加上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欣看向彩衣,发现他没有受伤之后,杀手出身的自己,比起少衣的潇洒的剑法来说,自己的招数招招致命,愈发凛冽的进攻,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男子而有多余的松懈。
受了重伤的白云自然很快被擒。女皇似乎不舍,只是将白云关押起来,命数人看守。
一切烟消云散之际,孤邪叶最快离开了京都。自从白云的伏法之后,一直沉默的他选择了离开。自己昨晚没有选择出手,矛盾的心思让自己看不透自己。麻衣老妇猜的出孤邪叶的心思,紧随其后,留下自己的亲亲爱徒料理余波。
其实也没有什么余波可以料理,武林盟的举动皆是假象,而青帮暂由南宇当家,虽为男子,但是一连串的打击让其很快成长。在朝廷颁布一些推恩令之后,总是与江湖再次修复了关系。一切都朝着美好的局势发展。
女皇因为白云之事颇受打击,深感疲倦的自己突然有了迟暮老矣的感觉。而向来对女皇避而不见的彩衣竟然主动见了轩辕凛。
两人难得静下心来开始谈话,在那个专门为其而建的彩衣园内,二人聊了很久很久,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内容,只知道彩衣离开的时候脚步轻盈,带着属于自己的节奏,而轩辕凛叹了一口气,却带着莫名的轻松。看着彩衣园上方的天空,轩辕凛握紧的手做了一个决定,之后那张风华犹在的脸上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京都外,一个身着黑衣,存在感极弱的女子拉着一匹骏马慢慢地走着。向来追求剑法、走上杀手之路的自己,在以为报完恩之后,一切都该结束的现在却发现有些舍不得。一直在暗处的生活,看着那人哭,那人笑,那人叹息,一点一滴融进自己的生活,变成若有似无的存在,如今,那人怕是已回到自己心爱的人身边吧,守了那么多年,苦了那么多年,但愿那个人能幸福。黑衣人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却没有发现前方的路上,出现一道明亮的身影。彩衣斜靠在一棵大树上,看着来人道:“欣,你怎么走那么慢啊?累死我了!”说完,不理诧异的欣,坐上了骏马的马背。
“这~~我~~”低调的欣此时突然说不出话来。
彩衣含笑:“我想过了,那么多年来,我太执着了。我要更疼自己,想要去浪迹江湖。呵呵,你可答应过我,要做我的保镖的呢?”
欣没有说话,牵起马,开始往前走,只是步伐显得有些轻快,不若刚才的沉重。
同样的京都外,另外一条道路上,同样是温馨的画面,相爱的两个人。白少衣与孤星寒选择了今日离开京都,没有和任何人道别。也不告诉任何人去处,按照两人之前的约定,打算开始游荡飘渺大陆。白少衣看着眼前穿着紫衣,在夕阳余晖中泛着温暖味道的佳人,想起自家爹爹生前问起的幸福:“我想这就是幸福,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幸福!”
孤星寒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自家妻主如花痴般的傻笑,有些郁闷,连自己关注的目光也没有注意到,不由得上前小心掐了一下白少衣的白嫩的双颊,顺便斜睨了一下终于转回视线的白少衣。少衣上前,牵起孤星寒的手,并且轻轻将其带到了自己的怀中,孤星寒难得的没有挣扎,顺从地将自己的头轻轻靠在了白少衣的肩上。两人没有说话,就这样紧紧拥抱着,感觉着彼此的心跳与呼吸,相同的节奏,相同的温暖,相同的幸福感觉。少衣此时想起自家母亲生前常吟诵的那首词,看着怀中的孤星寒,不由得出声道:
“我寻你千百度朝朝暮暮几经寒暑
我寻你灯火阑珊处日日夜夜一岁荣枯
浮生梦春水一流 繁华落尽 一世转身总归是他 ”
53番外之包子记
白少衣与孤星寒踏上游历飘渺大陆之旅已有十余天,二人携手皆是轻松之态,只是随着渐渐入夏,天气不断转热,也许初来异地的关系,显得有些水土不服的孤星寒这几日一直精神恹恹,比起在京都,胃口不仅下降,而且经常呕吐不止,甚至成天窝在客栈内。白少衣不免为孤星寒担忧。
自从京都中毒之后,白少衣找麻衣老妇恶补学医,天资聪颖的少衣此时已出师。手慢慢搭上孤星寒的脉,不久,一道灿烂的微笑在白少衣嘴边泛起。看着白少衣露出花痴般的笑容,孤星寒有些不满,自己精神这么差,她还那么开心,嘟着嘴就想开口,话未说出口,一阵呕吐感又袭来。白少衣体贴地为孤星寒顺气,并且轻轻地告诉孤星寒这个喜讯:“星寒,你怀孕了!”
乍闻此讯的孤星寒有些无措,竟紧紧拽住白少衣的衣服:“怎么办?我昨天还吃了很多桃花糕,会不会影响孩子?”孤星寒的手渐渐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感觉自己肚子里即将有个小生命,不禁莞尔,却又想起这几日自己不断的呕吐,难道孩子不喜欢桃花糕吗?这可是自己最爱吃的东西呢?
明白自己怀孕之后的孤星寒,似乎吐得更加厉害了。而这也急坏了白少衣,只能变着方法给孤星寒做些吃食。只是孕吐似乎没有减弱,飞鸽传书给自家师父,却只得来:“正常生理反应”六个字。而怀孕期间,孤星寒的脾气变得有些反复无常,大概骄傲的孤星寒很难想象此时的自己,经常吐得乱七八糟,素有洁癖的自己都无法忍受,看着为自己擦拭衣物,端茶送水的少衣有些不舍,但又想起,这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因为她才有的,不禁埋怨道:“都是她不好。”为了让孤星寒安心养胎,两人决定启程回武林盟总部。
次日,二人便踏上启程之旅。白少衣为孤星寒精心打造了一辆马车,比起素宫那辆有过之而无不及,将其轻轻放在马车中专门打造的软榻上,细心地为了他打点好一切,为孤星寒盖好被子,并且在其顺手边放了几块糕点,却惟独没有桃花糕,只是孤星寒特别吩咐的。这才出了车厢对车妇道:“可以启程了。”
孤星寒这几日除了吐便是嗜睡,白少衣看着此时在车内睡得香甜的孤星寒,想起昨晚那人半夜吐得厉害,怕是昨晚睡不安稳。白少衣坐在榻边,凝望着他的睡颜,用指尖轻轻抚过,带着留恋。旋即一笑,转身拿起一本书仔细看了起来,看得极其认真,不禁点头自语:“原来如此。”偶尔到精彩处,还仔细做上笔记。
这辆马车除了垫上了厚厚的坐垫,改造过的马车比平时平稳了很多,而且白少衣特别寻来一种香料,在孤星寒睡时点燃,可以助眠之外,淡雅的香气也可以止吐。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一路安稳到达目的地,岂料才行到一半,孤星寒就转醒了,惨白着一张脸说想吐。白少衣二话不说,连忙将他抱下马车。
孤星寒扶着路边的一棵大树干呕起来,白少衣一边拍拍他的背,心疼不已,柔声道:“怎么会吐得这么严重?还是坐不得马车啊,还是回到武林盟后,让师父再看看吧!”
一只大手暖暖的拍抚他的背,温暖的温度,柔声的话语,却让孤星寒有些红了眼睛。这段时间的孕吐的痛苦,还有不能吃桃花糕的事实让他忽然生气了起来。
“都怪你!”孤星寒横了她一眼,瘪嘴道:“都是你让我吐的!”
白少衣掏出手帕,帮孤星寒擦拭掉嘴角的污物,依旧安抚着:“是是,都是我的错!”虽然我们伟大的白盟主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不过想起自己在马车上看的那本“孕夫大全”——产前狂躁症:孕夫因为孕吐会变得蛮不讲理,这时候要一味地顺从。
孤星寒感觉到白少衣将自己拉进怀里,热气熏染过来,他想哭的**更加强烈了。
他在白少衣怀里想哭却不能哭,素来骄傲的孤星寒决不能让那个死女人看到自己不争气的眼泪,似乎想要转移注意,孤星寒抱怨道:“这个小孩他让我一直吐,而且还不让我吃桃糕。”
“好!好!我等会就给你做桃花糕!”少衣看着很少哭泣的孤星寒此时一份欲哭但极力隐忍的样子,知道孤星寒的倔强,更加心疼了,不过不禁在心里叹道,“孕夫大全”说的没错—— 产前忧郁症:孕夫情绪波动明显,这时候对其要求要好好听从。
孤星寒难得有些任性,对于对自己言听计从,专心照顾自己的白少衣有些不忍。
“女人,我想哭。”从小被教育眼泪是弱者的表现的孤星寒,此时怕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想到这样的发泄,尽管这是甜蜜的委屈。
“好,那你哭。”牢记“孕夫大全”的少衣想着应对之策。
这一句话更让他心情不舒爽了,他哭,她没安慰他,还叫他一直哭,再加上不能吃桃花糕的遗憾上来了:“难道说堂堂武林盟盟主要让我哭死吗?我要哭瞎了,怎么办呀?”
“不可能!”白少衣少有的坚定,语气与刚才完全不同的严肃。白少衣轻轻吻上了孤星寒的泪眼,然后道:“绝对不会的!”孤星寒知道她想起京都之事,这女人嘴上不说,可是心里却牢记着那次让自己中毒的事情,久久不能忘怀。
孤星寒也知道自己最近任性无常,比起以前脾气更差,有时候歇斯底里,很难伺候。这个女人一直安抚自己,做菜哄自己吃。这时候的孤星寒反而不闹腾了,乖乖窝在白少衣怀里,任少衣将其带回马车,继续上路。
因为这路上的小插曲,之后的孤星寒怕是累极了,一路睡到了武林盟。路上倒是安稳地很,只是没有想到刚入武林盟,只见孤星寒的师父孤邪叶怒气冲冲地从里间走出,牵起自家徒弟,直往外走,一面念叨着:“寒儿,我们回素宫去!这师徒俩没一个好东西。”
尚未反应过来的白少衣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发懵,不由抬头看向孤邪叶跑来的方向,只见自家师父紧追其后,而师父身后跟着一个貌美的男子,一身白衣,嘴边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正甜甜对着少衣笑。白少衣来不及看孤星寒师徒俩的反应,只在心里大呼了一句:完了,他怎么来了!
54番外之吃醋记
也许是少衣此时的表情有些夸张,也很少见,让本想随师父离开的孤星寒驻足了。看着走到大堂的男子,一身白衣,站在白少衣身边竟然有些该死的和谐,一脸含笑。而此时的少衣竟然也微笑地看着那男子,那笑容也该死的好看,想起师父进门时说的话,再加上一路辛苦,孕吐的感觉又开始上来了。
少衣虽然与来人微笑以对,可是只有自己知道心中所怕,这人可是比起师父来更让自己手足无措的人,必须小心应付着。似乎感应到孤星寒的气息不对,转头看去,果然,那小子又开始身体不舒服了。少衣立马走到孤星寒身边,一只手自然地抚上了孤星寒的背,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嘴里不断询问着:“星寒,还难受吗?去后院先休息吧!”
孤邪叶在一边看着眼前的场景,再看向一边的男子与麻衣老妇,暗暗地咬了自己的嘴唇,心里仿佛有颗刺一般不舒服起来。
“这是衣衣的夫郎吗?”那男子开口说话到,不同于他年轻的脸庞,声音中倒是透着一丝沧桑,不过却也很轻快动听,只是那该死的称谓有些让自己反感,孤星寒心中想道。
“是的!师叔!”白少衣诚惶诚恐地回答道。
眼前这位男子是白少衣的师叔,也就是麻衣老妇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这位师弟天生长着一张娃娃脸,看似无害的笑容背后总会有无数个恶作剧。想起自己小时候不断被戏耍的命运,少衣对着这位师叔向来敬而远之。似乎想到什么,少衣的眼睛转向一边的孤邪叶,自家师叔从小就喜欢自家师父,并且数十年来认为麻衣是自己的妻主,这冰山遇到火山,看着站在一边的师父,心里默念一句:师父保重!
孤星寒不知道其中的暗涌,但是看着自家妻主的眼神,却也有些了然。想起师父,比起自己更加别扭的性格(小星寒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还是乖乖窝在白少衣的怀里。
“师父、师叔、邪叶前辈,星寒有些不舒服,我们先去后院休息了!”颇有远离危机的安全意识的白少衣带着孤星寒离开了前堂,留下气氛诡异的三人。
孤星寒在回到房间后,情况有些好转,也许是白少衣特意点上了特制的熏香,闻起来让自己舒服不少。想起前堂的三人,似乎考虑了很久,眉头一直紧皱着,连出去为自己准备吃食的少衣回到房间也没有觉察到。
“星寒在想什么?”少衣有些意外孤星寒的失神。
孤星寒握住少衣的手,力气大得让少衣有些意外。怀孕的孤星寒身上少了一些冷艳,多了更多的柔情,却也让少衣有些不知所措。不得不说的是,从小习惯了孤星寒冷言相待的自己,对于温柔的孤星寒反倒有些不适应。
“女人,”孤星寒起了个头,之后是一阵沉默,似乎纠结了一会,终于开口道:“你该不会也有个青梅竹马的小师弟吧?”
话音刚落,白少衣吻住了孤星寒,几经缠绵之后,缓缓道:“从小到大,我招惹的只有你。”说完之后,孤星寒破天荒地脸红了,将小脸偷偷藏进了白少衣的怀里。看着怀里的佳人,白少衣想,看来要警告师父,可千万别给自己弄出个小师弟来。
话分两头,孤邪叶在麻衣老妇的苦苦哀求下,再加上担心自家徒儿的身体,才勉强来到武林盟。可谁曾想,刚到武林盟的自己,便遇到所谓的麻衣的师弟,未婚夫郎。这让孤邪叶心里无端起了一把火,才有白少衣进门前的一幕。
这十年间,麻衣一直缠着自己,从未去了解她的一切,或者说是刻意地去忽略一切,怕自己好奇,怕自己深陷。如今那莫名出现的师弟让自己情绪大乱,完全不像自己。这样的认知让孤邪叶害怕起来。
麻衣的师弟叫苏泉,是麻衣师父的唯一的孩子。当初麻衣十岁拜师时,苏泉仍是襁褓中的婴孩。而从小,苏泉就爱粘着自家娘亲的爱徒,长大之后,麻衣继承武林盟。而苏泉的娘亲,麻衣的师父也已经仙去,去世前将苏泉托付给年长的麻衣。
而看似天真无邪的苏泉从小就古灵精怪,比起麻衣的顽童品性,有过之而无不及,也难怪少衣每次见到他都惊慌失措。
“邪~~叶~~”麻衣老妇此时拽着孤邪叶的衣角,大大的眼睛一直盯着孤邪叶,那眼神中带着一丝委屈和哀求。向来心硬嘴也硬的孤邪叶竟然有些不忍起来,这个一直对自己装傻的女子守护了将近十年的时光,留下的话语刚想出口。
一旁的苏泉转了下自己娃娃脸上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上前一把抱住麻衣老妇的另外一只胳膊,甜甜得唤道:“师姐,人家好想你嘛!”随之便是一个嗔怪的眼神。
这让本来心软的孤邪叶又一阵火冒了上来,眼神一直盯着两人相接的手臂处,而麻衣老妇却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但事实上,麻衣此时可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自家师弟的爱慕之心不是不明,可自己心有所属。以为是小时候的依赖,以为数十年的不见,自然会情退。哪知道许久不见的苏泉竟然找上门,甚至还叫自己履行婚约。看了看旁边脸色不善的孤邪叶,麻衣只能心中一叹:情路坎坷啊!
孤邪叶本想一甩袖,离开这个让自己不舒服的地方,可是脚步就是放不开。离开的脚步每每想起那该死的女人那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就不自觉地停住了。
看着眼前这么亲密的两人,邪叶心情无端地不佳,尚未在意识到自己的感觉之前,手脚已经不自觉地行动了,一个利刃迎面打向苏泉。而看似一直粘着麻衣的苏泉却时不时暗中窥伺着孤邪叶,对于他突来的举动也早有目睹。苏泉从小得其娘亲相传,武功不及麻衣,却也不弱,接下攻势的同时,也开始反击。
麻衣尚未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动起手来,这可急坏了麻衣,怕孤邪叶会被苏泉伤到,又怕受了伤的苏泉也找自己麻烦,想起以前的恶作剧,麻衣也是叫苦不迭的。
孤邪叶越打越气。男子体弱,练武不易。自己若不是有小国与生俱来的天赋以及失传的秘籍,怕也不能在江湖立足。
而眼前这人,却能与自己旗鼓相当。这让骄傲的邪叶不由加重了力道。最重要的是,那个该死的老女人都一大把年纪了,凭什么有人喜欢。(蓝蓝摇头晃脑状态中:“不得不说的是,邪叶,你吃醋了!”)
二人打得是难舍难分,麻衣看的是心惊肉跳。想要上前制止,却怕伤及两人。不多久,趁着两人过招一个空挡,麻衣总算介入,平息了这种武斗。眼尖的苏泉立即偎依到麻衣怀里:“师姐,你果然舍不得我受伤!”麻衣立即推开苏泉,对上孤邪叶冒着怒火的双眼,不由仰天长叹一句:“我是招谁惹谁了!!”
实在是看不下去的孤邪叶终于掉头就走,而麻衣也不管苏泉了,立即追上前去。却看漏了苏泉眼中此时的戏谑:“师姐,我可是很努力地在帮你哦!”
55 番外之生产记
麻衣老妇追上孤邪叶,却遭到一阵掌风,堪堪避过一掌的自己,完全不怕死地又上前,竟然伸手抱住了孤邪叶。
孤邪叶吃惊之余竟忘记了推开。这个死女人难道不知道要躲吗?
麻衣此时没有更多的想法,此时怕是真的孤注一掷了,不顾自己怀中之人不断发着冷气,抱着孤邪叶的手不断收紧,开始喃喃自语起来:“邪叶,我心里只有你。真的,这么多年来,我只求你再对我笑笑,我不敢上前,我怕自己被拒绝。可我也不敢离你太远,我怕你会忘记。邪叶,邪叶,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听着麻衣此番话的孤邪叶不由翻了一个白眼:“我还不知道拿你怎么办呢?”本想推开的他竟然发现自己的衣肩处有些湿润,不由大惊,这女人~~
孤邪叶见过无赖一般赖着自己的麻衣,见过爱装楚楚可怜撒娇的麻衣,甚至见过意气风发,有着武林盟盟主之风的麻衣,却不曾想过,那个看似顽童一般的女人也有一颗脆弱的心。自己知道这十年的守候怕是不易,可是眼前这人从来对自己嬉皮笑脸,让自己没有时间去内疚,因为光顾着生气了。现在想来,却也不得不感动眼前这人的良苦用心。
也许是因为孤邪叶此时难得的顺从,麻衣有些得寸进尺起来,搂紧的双手轻轻松开,不自觉地将双唇映在了孤邪叶的唇上,也许是因为多年来的孤邪叶的滛威所在,麻衣只是浅浅一吻,却不敢深入,正想离开之际,却意外发现孤邪叶咬住了自己的双唇,樱桃小嘴微张,隐隐有邀请之意。早已是人精的麻衣自是不会放弃这样美人主动的机会,立即加深了这个吻。灵动的舌头相互纠缠着,吻得孤邪叶神昏颠倒。
“你~~~”好不容易被放开,喘着气的孤邪叶想要指责,却只能酡红着一张丽颜,而被吻润泽过的双唇潋滟着诱人的光彩。
“邪叶,嫁给我好吗?”孤邪叶指责的话被麻衣突来的问话给打断了,此时的自己竟然有些手足无措。多年来,两人之间一直存在着暧昧感觉,却从未被麻衣如此直白地表述。自己的心该死地乱了起来,却该死地不想拒绝。
只听到麻衣继续着:“邪叶,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只对你好!”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坚定不移,敲开孤邪叶的心房,竟然有些情不自禁地选择了点头。
当麻衣惶恐地看到孤邪叶点头的瞬间,狂喜之感涌上心头,将孤邪叶再次拉近自己的怀抱,紧紧得搂住佳人,喃喃自语着:“邪叶,这是真的,告诉我这是真的!”被箍在怀里的孤邪叶心想:“真是便宜这个死女人了。还想让我再点头,门也没有!”
沉默的孤邪叶并没有消退麻衣的喜悦之情。之后的几天,苏泉如他来时一般自动消失了。而麻衣比起以前,更加肆无忌惮地纠缠孤邪叶,而孤邪叶除了偶尔有些不耐,也没有再赶走麻衣,甚至偶尔还和颜悦色,这让麻衣更加笑不拢嘴,终于抱得美人归了。可在武林盟不少盟众和下人看来,前盟主最近精神不正常,看来是花痴了。
另外一头,对于照顾孕夫没什么经验的白少衣,对着那本“孕夫大全”的宝典天天参照,孤星寒对此嗤之以鼻。但也不得不承认的是,效果颇佳。
随着白少衣的调理,孤邪叶除了前几个月的孕吐之后,身子开始好转。只是随着月份的增大,孤星寒的肚子也越来越大,虽不再呕吐昏眩,但拖着如此沉重的负累。整日除了躺着还是躺着。终日的卧躺,饶是喜静的孤星寒也开始耐不住,对旁人不曾如何,对害他至此的罪魁祸首——白少衣则全是喜怒不定,常常无言不逊,少衣也乐得让他摆弄,甚至感受着这甜蜜的烦恼。那样子看得她只有心疼,言语之争什么的,哪里还会放在心上。
偶尔有时孤星寒可能是睡姿不好,抱着枕头微蹙着眉。此时的白少衣常常揽起他,让孤星寒滚到自己怀里去继续睡,却也能睡得比较安稳。
对于饮食,为了照顾向来挑剔的孤星寒,白少衣更加专心研究食谱,武林盟的众人不由开始怀疑自家盟主是否想改行做大厨了。一段时间下来,白少衣揉揉孤星寒身上的肉,很有成就感。
白少衣还顶着武林盟盟主的身份,虽然时有长老出面,但偶尔也少不得要处理些事务。比起之前四处游荡,如今为了待产的孤星寒留在武林盟,长老们自是乐翻了,大事琐事一起上报,自己也乐得清闲。
这日好不容易等孤星寒安稳睡着,她便拿了些公文在旁看着,却听孤星寒低低呻吟了一声,忙过去察看。只见星寒摸着肚子紧紧抿唇沉吟不语,白少衣此时不由担心起来,眉头也不由轻蹙,这已经九个多月了,莫非是要……
孤星寒此时感觉力气似乎完全被抽空了,皱着眉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脸色更白一分,低低道:“有些疼!”
“别急。”白少衣安抚着他,知道孤星寒性子坚忍,若不是疼极,也不会出声。白少衣感觉到自己伸出去的手有些轻颤:“我让夏雨去找产公过来了,师父们也很快就来了。放心!”一双手开始在孤星寒背后轻拍着,似乎想要缓解他的痛楚。碍着孩子,白少衣与孤星寒两人都不敢动真气,只能捱着。
孤星寒点了点头,却连这样的动作做起来似乎也勉强得很。等产公看过,得出的结论与白少衣猜想的一致,如今已是瓜熟蒂落之时,虽有些早,不过孩子脉象清晰有力,看来十分健康,想来是无碍的。
产公让白少衣离开产房,似乎要做些生产前的准备。孤星寒熬过阵痛,开始有些缓了下来,少衣看着孤星寒一只手扯着自己袖子一角,意思甚是明显,便对产公笑笑,说自己要陪产。这让经验老道的产公有些吃惊,却也没有说什么,武林盟盟主早已非一般人。
白少衣半抱着他,既能让孩子快些下来,又能让他略安稳些。见他真疼极了时,她便把自己的手臂伸过去,孤星寒也是毫不客气,张嘴就咬。可他此时并无多余力气,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含着。见他如此,少衣便更是心疼不已了。
这阵痛时来时退,整整折腾了一日。而产房外的两位师父却急得团团转,似乎想到什么,孤邪叶狠狠得踩了麻衣一脚,一个利眼过去:都是你教的好徒弟,害我徒弟这么受苦。
许久之后,这磨人的孩子终于准备出世了。
产房内,孤星寒身下只见一缕缕殷红飞快地渗出扩散开来,着实令人心惊。事到如今孤星寒也顾不得风仪气度,就连神智也不甚清醒了,阵痛一起便咬牙喊着白少衣的名字,嗓子喊哑了便剧烈地咳,咳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好在我们白盟主风度涵养天下无双,不仅丝毫不以为忤,反是因为见他尚有余力开口而觉得稍稍有些宽心,甚至时不时地帮腔几句:“星寒说的是!~~对!~~~我是混蛋!”
幸好孤星寒在孕中时被白少衣调养得甚佳,再加上白少衣亲自请来的经验老道的产公,并未过去许多时候,孩子便落了下来。
白少衣一手半抱着孤星寒,一手接过已被清洗干净健康壮实的婴儿,惊喜地对他说道:“星寒,是个女儿!”少衣从未抱过婴孩,此时在怀的更是自己的骨血,抱着的手不禁有些颤抖,怕太重的力道伤了这个脆弱的生命。小女婴被母亲抱着,似乎不甚舒适,响亮地哭了起来。
此时孤星寒怕是累极,响亮的婴儿哭声倒成了自己的催眠曲。
朦胧中传来那个死女人的声音。“星寒……”疲惫已极,正迷迷糊糊想要睡着的孤星寒本能地应着。
“以后……不生了,再也不生了!”孤星寒听着自家女人在自己耳边亲亲低语,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一点委屈,甚至离谱的是,自己竟听出了一点哭腔。
“白少衣……”孤星寒似叹非叹的一声出口,强打着精神唤出自家妻主的名字,低哑的嗓音却带着难得的柔和,“你真是个傻瓜!”
少衣失笑,看着怀中已经熟睡的佳人,还有诞生的新生命。嘴角的笑容不断扩大:“娘亲,爹爹,我已经找到我独一无二的幸福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