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调酒师招待过一杯最低浓度的调酒,虽然真的只是小儿科,但对杜予归这种不近酒精的t质,仍是带来微微的晕眩感,他颠着脚步想去洗把脸,走没j步,一g浓烈气息自后当头罩下,还搞不清楚来人是谁,他就被揪住衣领往前提。
「放开我」杜予归挣扎着,却一再的被人蛮横的拉扯绊倒。
看他笨拙的摔倒在地j次,来人终於耗尽耐心,乾脆直接架起杜予归,粗重的呼吸声扑上颈间,两人明显落差的身形,让杜予归一时根本挣脱不开。
「滚出去。」杜予归一抬头,只能看到迟燁y蓊的脸se,像是暴风前的寧静,对着洗手间的寥寥j人低吼。
迟燁的样子,可怕得让人想逃,不只是仓皇离开的客人,连杜予归都开始惧怕,他被强推进去,一回身,见到迟燁落下锁,杜予归的心臟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迟燁,你想做什麼」他颤着声问。
「我说过,你最好不要再来招惹我,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为什麼总不听呢」迟燁不急不徐的翻折起衣袖,平静优雅到令人心生畏惧。
「我我我不知道你会来这裡。」
杜予归巡视着四周,慌乱的找寻着防身之物,他完全弄不明白迟燁的想法,也不理解迟燁突来的爆发到底是为什麼。
「你在找什麼」迟燁一步一步的b进,眼底更加y沉。「你以为我是想揍你」
不是以为,看起来根本就像是。
「你会吗」杜予归一步一步跟着往后退,纤弱的身版完全隐在迟燁影子下。
他心慌意乱的评估着,以迟燁高半个头的脚程,他能跑离迟燁,甚至打开木门锁的可能x有多高。
根本没有机会。
「你要揍我吗」他退无可退的抵住了洗手台,被酒精渲染的的脸颊微微发红。
迟燁低头嗅过他的衣领,抬眼冷冷的严厉控诉起来,「你喝酒了你那些猪朋狗友就是这麼教你的」
什麼猪朋狗友到底是在说谁
受不了迟燁突然的亲暱,鼻息间满满都是混着淡香水和酒精的男人味道,属於迟燁的独特味道,杜予归偏过头,垂下的黑睫微微颤抖,却掩不住眼裡的不安。
「我没喝多少」杜予归想要严词反驳,出口却全化成一句句软弱的回应。
感觉到迟燁伸出手越过他,往后大力转开手龙头,哗啦啦的冷水倾刻衝流而出,瞬间溅s杜予归衬衫后背。
「你g什麼」杜予归顿时惊慌起来,他拼命推拒丝纹不动的迟燁,顾不得害怕,他开始出拳捶击迟燁,一下比一下狠。
迟燁像是完全不觉痛感,只是t了t嘴角,微微一笑,「我要帮你醒酒。」
一切发生的太过快速,杜予归的后脑髮被迟燁大手一抓,头p吃痛的紧紧绷起,身子往后一仰,毫无防备的背肌直接撞上洗水檯边,大量的冷水迅速刷洗过他整头整脸,他差点被呛到昏厥,双手在空中飞舞乱抓,没多久又被人猛然提起来。
「你你想杀我吗」杜予归狼狈的咳到眼角发红。
「我说了,我要帮你醒酒。」
迟燁笑如毒蛇,手掌用力,又把杜予归的头往后扯到水下,没j秒又扯起来。
「酒醒了吗」迟燁再问。
杜予归一直拼命换气,双手乱无章法的用力擦拭满脸的水渍,「你是疯了吗你是疯了吗」
迟燁冷哼一声,再次往后压制,杜予归挥舞的手终於在慌乱中抓住迟燁的衣襟,紧跟着狠狠拽下,j颗衣扣迸开四飞,两人纠缠的上身一同栽进洗手台。
被一同揪下水的迟燁暴怒不已,他单手掐住杜予归纤细的后颈,一手提起腰带,重重的将杜予归抵上磁砖墙,两人激动的呼吸声互相j换着,髮丝上的水滴止不住的往迟燁敞开的衬衫裡顺肌流下,僨张起伏的x肌彷彿深具诱h,杜予归口乾舌燥的嚥了下口水,燥红的脸颊持续泛红蔓延到耳尖,他不自在的想转头,却仍是被迟燁紧掐住不放。
「你你先放开我再说。」他虚弱的说道。
迟燁没理会,只是一直用着深究的眼神盯着杜予归,黝黑的瞳孔裡似有慾望蠢蠢yu动,连迟燁自己都弄不清楚,也许是杜予归的反抗引起他的掠夺x,也许是那双清亮的眸子裡氤氳的濛光水汽,苍白肤se上晕红的痕跡,凌乱的髮丝,透明到隐透出x前两点粉红的白se衬衫,一切一切都让他清秀纯然的眉眼添上不可思议的媚se。
「你为什麼要一直跟着我」迟燁沉着声音问。
这句话,十分熟悉,十岁的迟燁问过,十二岁的迟燁也问过,十四岁的迟燁也曾经问过,但在那之后,迟燁就不愿意与他再有j集。
杜予归八岁的时候听不懂,十岁的时候回答不出来,十二岁的时候是害怕回答,现在过了四年多,迟燁抗拒着他的四年多,又再重新问过一次。
杜予归想要好好回答,但却又想不明白一直以来抗拒着他的迟燁,究竟为何突然想要听。
「我喜欢你。」大概已经在心裡演练过无数次,说出来好像也没那麼难。
「我一直喜欢你。」迟燁眸光闪烁,但并没有回应,杜予归说的越发气虚。
那种喜欢,就像是杜予归时常会做的一场春梦,梦裡总会回到那年的早晨,晦暗的阁楼,背光点点洒进的晨y照亮赤ll的两具同x身t,毫不克制的纠缠、磨蹭,迟燁无止尽的c弄,汗水淋漓裡,他听见迟燁靠在耳边用力喘x,嘴裡喊着自己的名字。
然后,醒来又是面对下身一ps漉。
杜予归的梦裡,从来没有nvx。
就是那样的喜欢,被迟燁噁心的那种喜欢。
「你喜欢我什麼我的外貌」迟燁古怪的问他。
外貌也许佔某部分,但他们已经相识太久,久到杜予归没有时间概念,连数十年成长的轨跡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他就都还记得国小入学时,自己怕生的哭不停,迟燁被家裡b迫着每堂下课都要来陪他,他第一次被同学欺负时,迟燁又是不情愿的挺身而出。
「你好ai哭,真像nv生。」他记得迟燁嫌弃哭得像小狗的八岁自己。
「你好烦,不要像nv生一样一直跟着我。」他也记得九岁时像跟p虫,迟燁气得差点没揍他,当然,回去后,被揍的是迟燁。
「你怎麼那麼笨,像个笨蛋一样,教都教不会。」十岁时,杜予归考个六十分回家,总是满分的迟燁又被b迫来当小家教。
一次又一次,不管迟燁再怎麼不愿意,还是被强迫着要和杜予归绑在一起。
直到迟燁年少,直到他已经不再听从任何人的命令。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杜予归老实的回答,在还不及意识到收回的时候,他就已经喜欢了。
「所以你喜欢男人,你想让一个男人上你你想让我上你」
那种违背常l的告白,像是mao虫爬挠过肌肤,引起一阵反感的恶寒,迟燁恶狠狠的按下杜予归的后脑勺,报復x的一口咬上他仰起的脆弱喉结。
「你想让一个男人摸你亲你」迟燁像隻野兽的用力囓咬着,一吋一吋t过杜予归纤白的颈间,温热的舌尖搜刮过敏感的耳内,引起少年全身的颤慄。
杜予归脑子一p空白,混乱的呼吸断断续续,只能不住的轻声喘x着,迟燁的纯男x麝香味把他轰得t无完肤。
「你想让一个男人g你」
迟燁t咬着他的耳背,一手解开他的p带,冰冷的细长手指如蛇信探进他的腿间,杜予归一惊,拼命夹起双腿,却根本不能阻止迟燁不甚温柔的抚摸他的脆弱,杜予归双眼s润,感觉迟燁的手掌戏謔x的揉捏褻玩起来,感觉自己的下身无助的迅速膨胀。
他j乎瘫软在迟燁怀裡,只能红着眼拼命摇头,却无法抵抗男x最直接的反应,只能任由慾望的高峰起迭,再缓缓洩出而坠下,他脆弱的轻靠在曾经想过无数次能停靠的肩头上,是如此温暖,如此像是能短暂靠歇的港泊。
「很舒f」他听见迟燁的声音自头顶间传来,冷静的不带一丝情绪。
杜予归微仰过头,那残留的高c餘韵犹在,但却在看清迟燁没有波动的黑瞳后,一点一滴的褪去。
他被弄得全身都是反应,但迟燁始终却只是像个看戏的人。
杜予归顿时如坠冰窖,浑身发冷,难堪的挺直上身,他伸手就要拉起自己k子,「你放开我。」
「你敢说你想的难道不是这些」迟燁虽然把手从他k中chou出,厚重的身子却仍紧紧压住。
想什麼他还能想什麼他都不知道自己在g些什麼了。
「小归小归你在裡面吗」
听到岳小儒在门外的高声呼唤,杜予归心臟一缩,头连忙一低,手指禁不住的紧张颤抖起来,鬆开的腰带另一端却仍被迟燁拽住。
「这时候就胆小了」迟燁冷冷看着他。
「迟燁,算我求你,快点放开我。」杜予归压低声音吼道,身t开始推拒起来。
「既然喜欢男人,g嘛怕别人知道」迟燁出语咄咄b人。
杜予归惊愕的回望着,清亮的眸裡染上悲哀,喃喃的给自己听,「我只是喜欢你,不是所有男人。」
「小归,我要开锁了。」
门口传来另一道充满磁x的声音,跟着落下的锁头转动声,杜予归来不及阻止,潜意识裡的害怕让他下一秒使尽全身猛力推倒迟燁,紧随着木门被快速打开,感觉到来人凌乱的脚步,感觉有人替他披上外套,有人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有半刻,他只能脑子嗡嗡作响的看着跌在地板的迟燁,看着自己的双手。
「小归,你有没有事」替杜予归披上外套的严律由担忧的轻声询问着。
「小儒」杜予归茫然的转头对焦找寻熟悉的面孔。
「那傢伙对你做了什麼」岳小儒瞪着地上的始作俑者,整双眼都快冒出火花。
「我还能对他做什麼」迟燁y着脸自地上爬起,双手嫌恶的往牛仔k擦拭,「我只对nv人有兴趣。」
「你说什麼鬼话」看着两人s透的上身,说没怎样鬼才相信,岳小儒气得想当场咬断这个人渣的喉管。
「小儒,现在比较重要的是小归,之后的事情再慢慢说,你先把小归送回去好吗」严律由虽然弄不清楚这群孩子到底闹些什麼,但不管是什麼,都比不上小白鸽失神的状态。
「小儒,我没事,你现在能离开吗还是我自己打车回去」杜予归神态没由来的疲惫,他紧抓住岳小儒的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我带你回去宿舍。」岳小儒撇撇嘴,决定先吞下銬问的衝动。
杜予归自知有多狼狈,像是坠入最深沉的噩梦裡,他不敢醒,不敢将视线调回迟燁身上,也不敢深究严律由怎麼看他。
他只想离开,逃离自己造成的不堪,逃离自己污秽的心思,逃离自己竟然在迟燁手中发洩的事实。
杜予归以为自己的告白可以是单行道,就算迟燁不愿参予,他也能处之泰然,过去j年的相处,他以为已经足够作为迟燁理解他的后盾。
但这远远不够,这突来的告白在迟燁眼裡看来就像是一场褻瀆。
这世上最可悲的事,就是当他以为捧出一颗心,那个人却选择一个最残忍的方式回应。
他以为他的感情最为纯粹,那人却是反手拿来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