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我们这个世界就如同一座高山,当你的父母生活在山顶上时,注定你不会生活在山脚下;当你的父母生活在山脚下时,注定你不会生活在山顶上。在多数情况下,父母的位置决定了孩子的人生起点。但这并不意味着,每个人的起点不同,其人生结果也不同。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穷、富世袭之说,也永远没有成、败世袭之说,有的只是我奋斗我成功的真理。我坚信,我们的命运由我们的行动决定,而绝非完全由我们的出身决定。
——洛克菲勒留给儿子的38封信
时光流水,指缝回忆。金弧不知过了多久,不知到了什么时候,他不会再去路过那个店,专卖店,蓝猫专卖店,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像这些个混混份子似得逃出生天,从小巷中溜走,他感觉这种逃脱是一种解脱,也会有成就感,只要别让那彪形大汉发现,他那儿也不仅仅是狮子吼,而且还是告状吼,随时都能给老师汇报情况的人。
当第一次走在那传说中的小巷中是害怕的,但又却第一次学会了勇敢。人生的第一次有许多,还记得金弧第一次学走路,到了四五岁才会走路,这不是智障,而是缺钙。记得第一次脱奶,也是在那个年龄,并不是说到了那个年龄还在喝奶,而是到了那个年龄还在脱不了“奶嘴”,金弧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地方,由于从小父母离异,母乳灌溉不多,除了小婶儿的一点点儿的育养,更多的是米干,也就是小时候吃的米粉,米粉是85年左右亨氏进入中国市场。这之前都是吃自己的小米汤,或者自己磨的米粉和奶糕之类的,那是荷花糕,荷花糕是天然的东西,一点防腐剂都没加过的,健康。荷花糕优点是耐饥,缺点是营养元素单一,以淀粉为主。它只是个基础的东西,营养还是要靠自己调的。先把荷花糕放在碗里加冷水浸个半小时,然后放在锅里蒸,补充营养。当时,没有奶粉儿,没有母乳,只有靠这儿玩意儿来维持。当时又突然有一段时间连这个都没得喝了,无奈之下,金弧就拿着被单吮着,吮着吮着,变成了五六岁七八岁还没戒掉这个小毛病。并且,金弧只要一有难过,害怕,伤心的情绪,就会立马跑到床上,找到那块儿床单,吮吸着,安慰着,这样,他就不再害怕,不再伤心。那时的他是他最可爱最萌的一面儿,挡也挡不住,而此时的他就开始想年他的床单了,就像吸烟者并不嗜烟,只是一种降压方式罢了。而此时的金弧亦是如此,他需要冷静冷静,并且搞笑的是,他的宝贝床单只认准一个,换了其他的根本吮不起来,可能是没有他的口水的味道吧,就像跟恋床一个道理。
此时的害怕已无法掩饰,更是需要勇敢壮开胆子,羊肠小巷的黑暗如同他看的西游记里的妖怪洞似得,伸手不见五指,连呼吸都要停止,根本无法想象黑暗的那头儿究竟是什么……“喂,金弧,在干嘛呢,还不走!”只听后面传来一声呼喊,金弧却被吓了个踉跄。金弧转身一看,是金文隽,没想到他也走这条道儿。“我经常从这边儿过,我们一起回家吧!”于是,金文隽像个大哥哥似的,把金弧往外带,那时候的他,内心开始悸动,他知道过不了多久,无论是从生理还是心理,他开始要叫他哥哥了,因为金弧在慢慢被征服。
从害怕的阴影慢慢走出,就像这幽暗的小巷,在金文隽的带领下,似乎见到了光明,看见了希望,内心在升华,恐惧不再,能够勇敢大胆向前走,也许这就是有些人天生就有领导天赋。后来,出了小巷,其实也发现什么也没有,只是有些暗了些,人生就是如此,只有不断尝试,才能战胜恐惧。
走出小巷,柳暗花明,原来所在的学校就坐落在这条小巷上,而且学校后门就在这儿,就像个秘密通道,其实还有许多学生是往这边儿过的。这条小巷很窄很窄,再加上小巷出来两边儿还有条大巷,大巷两边开了无数家礼品店、文具店、小吃店……那更是被挤得透不过气来。巷虽然窄,但却是“交通要道”,它与两条南北走向的大街交叉后,又向东、向西延伸到很远的地方。所以,巷虽小,但四通八达,仿佛连接着城市的每个角落。于是,巷便显得不同寻常了。
早晨,金色的阳光洒向小巷,小巷马上就要充满学生的身影了。小巷的早晨没有喧嚣的叫卖声,没有香气扑鼻的烤肠和冰糖葫芦的味道。只有一伙又一伙、一群又一群的学生,或是把手插在裤兜里、悠闲地走着,或是相伴着骑着单车,或是父母开车送到学校……这个时候,没有过往汽车焦急的催促声,也没有大声聊天的声音,更没有家长对孩子的唠叨声……一切的一切,是那样自然、悠闲与安详。整个小巷好像刚刚睡醒,欣欣然睁开了眼。深秋的寒风看到这情景,似乎也一改火急火燎的毛病,柔和起来,像朱自清笔下的春风。
春天过去,自然就是夏天。小巷的中午就像夏天一样,好像一壶正烧开的水,热闹起来,沸腾起来。学生们大批大批地涌入小巷,汽车在为前进鸣着开路号,小巷两边的小摊子也热闹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学生们放学的兴奋,夹杂着烤肠和冰糖葫芦的香味。学生们走在小巷里,骑着单车,或是迈着激动的步子,向家奔去;也还有些人不愿离开学校,不愿离开这充满兴奋与香味的小巷,他们依次品尝小巷的“美食”,去逛小巷好玩的精品店,享受着在小巷的分分秒秒。小巷给了大家无尽的温情与欢乐。
阳光的热量在这时升至极点,温暖着每一个人,阳光又化作无数个金黄的小精灵,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跳动,给人以欢乐,给人以幸福。我喜欢将自己藏匿于人群车流中,享受着这种小巷给予我的快感。每到这时,我的心情也总是莫名地兴奋起来。
到了晚上回家时,月光便爱抚地为世间万物罩上一层薄如蝉翼的纱,给那些脑子劳作了一天的学生们一些安慰。巷中小摊依旧,人却较午时少了许多。不再那么拥挤,不再那么喧闹,一切都随着学生们疲惫的沉默而静下来。
月光下,学生们通过小巷这条要道,或从小巷东,或从小巷西,向着各自的家的方向,默默地离开小巷。小巷看着最后一个学生渐行渐远后,欣慰地闭上眼睛,做起了美梦:它梦见金色的阳光洒向小巷,一伙伙一群群的学生们又来到了这里……
后来,小巷不再有恐怖的氛围,有的只有欢乐和回忆,老旧的城墙与江南的瓦楼记录着它的历史,街边的小吃承载着它的文化与艺术。金弧和金文隽回到家,他们两个小伙伴惊呆了,那间自己的小瓦房居然关着门,再朝里面一瞧,里面空空如也,惨了,难道是招贼了吗?“隽隽,弧弧!”一阵熟悉声音从后面传来,是阿婆,阿婆过来牵住了两人的手,那是苍老的手,那手满是茧与筋,手中拖满了家中大小事儿,也经历了人生大小事儿,那是一双温暖的手。阿婆慈祥的笑容告诉了,原来家里搬家了,而且还买了新的电视机。感觉家中突然土豪了一回儿,来到新家,原来新家就坐落在干部小区的旁边儿的租房处,一个门面儿,不足30个平米,但金弧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是满足的笑容。因为金弧从小就喜爱电视,看电视,由于原先家中没有电视,那是经常跑到别人家里去看电视,一看就是一整天,连阿婆喊着回家吃饭都是不愿意的。电视的毛病出在它陪你养成一个坏习惯——一个不能主动生活的坏习惯.它把你有限的精神和时间给抢走.抢走还不算,还割得鸡零狗碎,使你简直无法过一个奋发有为的生活.你一天有限的精神和时间,被它一搅,整个下半天就简直人心浮动.至于有些新闻性的节目,你以为不知道是不行的,其实也是一种坏习惯.这种坏习惯,跟看报一样.这种坏习惯,叫做“追新闻屁”.一件新闻,从开始到结束,前后拖个七八天,一二十天,是常事.这件新闻,其实只知道一行概要就足够了,并不须要跟着它跑,跟着它跑,就是精神时间的大浪费.对这种新闻,你最幸福的自理方式是当你得知的时候,它已经结束了,就好像知道一场球赛一场棋局已赛过了,知道谁赢谁输了,如此而已.不然的话,你跟着它跑,它就吊足你胃口.所以,基本上,“追新闻屁”和看赛球看下棋同一性质,为了过瘾另当别论,若说为了对自己有益而这样做,则很难成立.因为“追新闻屁”所花的精神和时间,都是得不偿失的,事倍功半.你不闻不问,不久以后,在上周或上月大事记中,或在综合报道中,花一分钟就可得到结果,当然缺少细节,但要那么多细节干什么呢?人一天的精神时间有限,该把有限的精神时间,用来做最值得做的而不是做值得做的,这一点最重要.什么时候人分清了这一不同,就不会再有借口去做值得做的,因为人们一直以为看电视是值得做的.不看电视,因为不愿它破坏我的奋发有为的生活,一看它,情绪上我就沦为被动、懒惰、低俗、不清醒和有求于外.看书还是最好,因为看书你可以主动跳读,撷取精华,而不被动地被节目死拖活拖.一位历史家告诉我他不看出版后没有经过十年以上的书,我当时有点笑他太迂.现在想来,他的话,在印刷品泛滥的今天,也不无道理.
干部小区是县公安局的地盘儿,这里又叫做老公安局,而金弧和金文隽还有金文修几个给它取了个外号,叫大西门,因为它有一扇大铁门,正处西面儿,他们也经常在这里玩儿,可是比较讨厌的是,这里的看门大叔,看到旁边儿的小孩在这里玩儿,他就要关着大门,只有干部子弟,他们才会开,他们只好趁他不备,偷偷从下面大铁门门缝钻过去玩耍。
2004年09月20日,接任,也正是金弧一家搬过来的日子,当打开电视的一刹那是激动的,如同火箭发射,多么期待,弄好了闭路线,就有台看了,而且是二十多个台,多么幸福的一家,打开电视,正好看见江大大热情洋溢、语重心长的讲话,激起了全场热烈的掌声。胡大大在讲话中说,我们衷心感谢江大大同志刚才所发表的满含深情的重要讲话,衷心感谢他为国家、为人民作出的杰出贡献,衷心感谢他对我们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的工作给予的支持和帮助。在这里,我代表中央委员会的全体同志,向江大大同志表示崇高的敬意!那天是个举国欢庆的日子,也是举家欢庆的日子。那年金弧已经10岁了,在上三年级,金文隽11岁,在上四年级,金文修8岁,在上二年级。
一个人的生命要成长,两个人的爱情要成长,一个群体的建设、一个社会的发展,都要成长。从一个人到一个国家,“成长”是最健康的力量,也是最恒久的力量,它不依附于外在,而是你自己内心的一种状态。儒家讲“君子日三省乎己”,是在“反省”中不断成长。道家讲的“道”是“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一个人的生命,难道不应该保持这样一种状态吗?一个人过分热闹了,就被社会的标准绑架了;一个人不独立了,就放弃了自由;一个人失去了周行不殆的能力,就停滞了。